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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天国之门|作者:雨中恋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08:50:40|下载:天国之门TXT下载
  么搞的,快来呀”

  祈白扬声道:“我在扣鞋带,这就来了。”

  顾剑南正要问句什么,穷神萧无迎上问道:“三位走了”

  顾剑南剑眉双锁,陷入沉思,踏着沉重的脚步,踱来踱去,不在意的应了声:“嗯”

  穷神甚感诧异地追问道:“出了什么事”

  祈白临别之言,深深困扰着顾剑南,穷神那能晓得。

  顾剑南仍然神不守舍的回答道:“没有。”

  这种神情态度,自和顾剑南相交以来,穷神从未见过,忍不住关切的道:“少夹,你怎么啦”

  顾剑南见问,这才警觉过来,于是把祈白之言道出半:“我在奇怪,祈叔为何说出那种不详之语”

  穷神道:“你祈叔说了什么”

  顾剑南长叹声,道:“他说他有预感,怕难再见到我。”

  穷神如释重负啊了声,道:“我道你愁眉不展,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原来为此。”

  顾剑南星目电射,用种责备的口吻,道:“事不关己,你当然无动于衷”

  穷神不理会他的责备,自言自语道:“算来血屠人魔祈白自那次在断肠谷施展师门解体**遭到暗算,因而染有不治之疾,已逾两年了。”

  句话提醒了困惑不解的顾剑南,猛地双手捶额,泪珠泉涌,嚎啕道:“是我害了祈叔,我真是百死莫赎”

  穷神劝慰他道:“这怎能怪你,他若不和朴摩天丹珠钟隶其中之结下仇怨,他们怎会暗算他。”

  顾剑南节哀止泣道:“这正合了古语,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不信就没法医治。”说着两人就着石桌坐了下来。

  穷神道:“也许靳仙子邀请鬼医,就是为了替你祈叔医治病毒,因为要保全祈白的面子,故未说出。”

  穷神这么解说,顾剑南激动的情绪,方始平静下来,接道:“但愿如此,万有什么差错,我定要报此仇。”

  穷神见他已平静下来,不再接口,转过话题道:“适才少侠去送靳仙子等,公孙姑娘留话,隔室为少侠准备好寝室为少侠准备好寝具,你夜未眠,也应休息了”

  说至此,用手指右边石壁道:“暗门枢纽,就在那里。”

  顾剑南道:“还是老前辈先休息吧,在下还不困。”

  穷神道:“老朽被分配在隔间,和敝属三位堂主住在起。”

  穷神应道:“公孙姑娘。”

  顾剑南含怒道:“岂有此理,她的人呢”

  这怒大出穷神意料之外,于是担代的道:“公孙姑娘没有错,虽说是她分配,但已征得老朽的同意。我看姑娘对你不错,你不能因为这点不关紧要的小事,难为她,她很辛苦忙上忙下的,现正在厨下准备晚餐。”

  顾剑南对苦海离乱人留下玲玲之事,早就心存戒意,灵机动,想拿穷神做挡箭牌,装做不以为然的道:“那么怎可以,在下跟老前辈是患难之交,此刻我忝为地垩宫的主人,怎可怠慢老前辈。”

  “在下”和“晚辈”称谓大有距离,自动改口,等于自抬身价,在这方面,武林无异官常穷神道:“依你之见”

  顾剑南成竹在胸的道:“共起居,形影不离,白天相互砌磋武学,晚来抵足而眠,方是正理。”

  穷神不知中计,喜形于色的道:“少侠竟如此看重老朽,真叫老朽受宠若惊,不过”顾剑南截口道:“不过什么难道老前辈有什么不便”

  穷神颔首道:“确有不便之处,敝属下堂主们,在业务上必需经常与老朽取得联络,如此,岂不有扰少侠的清修”

  顾剑南道:“那有何难,在下适才翻阅过地垩宫之钥,此间石室两旁尚有秘室多间,那就指定间,作为老前辈和贵属聚会之用,问题不就解决了。”

  盛情可感,盛意难却,穷神只好点头认可。

  谈话间,渐觉壁嵌珠宝光彩失色,室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推算时刻,不过申初。

  常识告诉他们,太阳偏西,照射“地垩宫”的宝珠也就反射不出它的光彩来。

  当穷神亮起随带火折子,壁嵌珠宝反射出强烈的光芒,照得石室霓虹万道,灿闪夺目。

  两人正感不耐,蓦地有如电光闪,化万道不同的霓虹为清色白光。

  在这时,室中多了人,瞥见正是公孙玲玲,只见她的纤纤玉指,还停在壁上没有放下,无疑那停在壁间的手,正按在使全室变霓虹为白光的开启机关之上。

  穷神和顾剑南都被这奇景楞住了。

  公孙玲玲有如黄莺出谷,带娇带嗔的道:“剑南哥,你怎么还没憩息下来。”

  边讲边走向二人对坐石桌,落座在下手。

  顾剑南淡应道:“我还不累。”

  穷神接口道:“姑娘关照的话,老朽已传到,怪不得我”

  公孙玲玲浅笑不答,望向顾剑南,无限温存的道:“夜奔波未曾合眼,我不信你不累,听话还是去憩息憩息吧”

  顾剑南开始就怕她纠缠,才冷淡的应了声我还不累,话出口,就觉有些过份,见她不独不恼,反而说些关切体贴的话,他怎能拒人于千里之外,何况她是为他留下的,至少在表面上要敷衍她。

  他更顾虑怕她倒向“天下统门”,她原本就是朴立人的情人,如她真的倒戈,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心念电转中,反淡漠态度,面带笑容的道:“玲妹关切之意,愚兄感激之至,此刻有事商萧老前辈,稍待片刻,遵命憩息。”

  略顿道:“我祈婶要玲妹留在地垩宫负责浆洗裳烧茶弄饭,那不过是句话而已,以你金枝玉叶的千金小姐,怎能操此贱役,我看还是设法雇用名庸工较妥,不知玲妹意下如何”

  公孙玲玲臻首连摇道:“那怎么可以,这里是机密所在,未经家师认可谁也不能进到这里。”

  顾剑南由怀中掏出“地垩宫之钥”,在公孙玲玲面前晃了两晃,道:“这点小事,大概用不著令师批准了。”

  公孙玲玲见“地垩宫之钥”,不由怔,显然她还不知道顾剑南已取得宫之主的权柄。

  瞬即回复正常,恳切道:“剑南哥,你误会小妹的意思,我是怕你固执,才拿师父做挡箭牌,难道小妹情愿操此贱业,还不是为你好,说你不在意的话,在你未学成天灵上人的绝学前,怕还不是天下统门的对手,此刻万事不如守密,你对小妹有这番痛爱之意,小妹虽苦犹甜,雇人之事,容后再议。”

  顾剑南暗中庆幸天灵上人藏珍之谜,公孙玲玲并不知道,如被揭穿,他在武林的身价,就会落千丈。

  穷神听完公孙玲玲的恳切陈词,在旁赞道:“好个能识大体的贤淑姑娘,老朽为少侠庆幸。”

  语意双关,听的顾剑南面颊红似落汤的虾子,公孙玲玲面现桃花,喜上眉梢,对水汪汪的眼睛,盯视着顾剑南瞬也不瞬。

  瞥之下,顾剑南连忙避过公孙玲玲的视线,正慑住动荡的心神,他并非全然是害羞,他体会到玲玲的眼神具有惑心的魔力,心中暗忖:“难道她学会了邪道之惑心术她出身名门,照说不会呀”

  两小中间多了老,公孙玲玲望向穷神道:“老前辈,比不得年轻人,也该休息了”顾剑南怕失掉挡箭牌,截口道:“不,我还有事和萧老前辈商量。”

  公孙玲玲小嘴嘟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要着商量,留在吃晚饭时再谈还来得及呀”

  穷神善解人意的立起,道:“老朽也真的累了,这就去憩息憩息,两位失陪了。”

  说着迈步走向玲玲为顾剑南准备的寝处。

  公孙玲玲指点的道:“萧老前辈走错了,你的寝处安排在三位堂主同屋的隔间,你忘了”

  请看第十部“魔宫迷踪”

  第章骄纵僵局天下统

  在地垩宫里,公孙玲玲要与顾剑南单独相处,却碍于穷神萧无仍留在室内,是以用言将他支开。

  等到穷神萧无站了起来,迈步走向公孙玲玲为顾剑南准备的寝处时,公孙玲玲指点道:“萧老前辈走错了,你的寝处安置在三位堂主同屋的隔间,你忘了”

  萧无摸了下额上的乱发,道:“哦,老朽是忘了。”

  说着回头望了顾剑南眼,便向公孙玲玲所指点的方向行去。

  “萧老前辈”顾剑南笑道:“你莫非忘了在下方才之言”

  穷神萧无是个老江湖了,刚才只是时不慎,被顾剑南用话给套住了,答应与他相居室。

  此时看公孙玲玲的神情,深知她作这番安排是有深意的。

  他跟鬼医公孙输乃是多年好友,虽说公孙玲玲从小便被苦海离乱人靳素素带去收为徒儿,而与萧无没有特殊感情。

  但是他很清楚鬼医公孙输有心将公孙玲玲许配顾剑南,并且公孙玲玲也对顾剑南颇为钟情,为此,她还用心颇深,他岂能横阻在中间,破坏他们的感情

  到了那个时候,若是公孙玲玲将这段事情禀告了公孙输,他穷神萧无还有脸去见多年好友吗

  因此,他斟酌情形,故意装作迷糊的道:“少侠,有什么事”

  顾剑南道:“在下方才说过要与老前辈相居室,白天互相砌磋武学,晚来抵足而眠,前辈已经亲口答应,怎么现在又忘了”

  穷神萧无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老朽时想不起来了。”

  他望了公孙玲玲眼,只见她蛾眉挑动,凝目望向自己,满脸都是愤怒之色,他自我解嘲道:“老巧自从中了龙雨那老毒物的诡计后,这些日子脑筋总是不灵光,做事直都是颠颠倒倒的,明明刚说过的话,会儿便也忘了”公孙玲玲截口道:“所以,老前辈,你该要多休息休息了”“对”萧无道:“老朽是该多休息休息。”

  顾剑南道:“那么,你到我房里去吧”

  “不”公孙玲玲道:“萧老前辈还是回他自己房里去的好,他跟三位堂主有事磋商时,也方便多了”她侧目对穷神萧无道:“萧老前辈,你说对不对”

  “对”萧无道:“玲玲姑娘安排的还会错吗老朽还是回到自己房里去的好。”

  说罢,他便走向公孙玲玲为他安排的房间去。

  顾剑南望着他的背影,嘴唇动,正待启口,公孙玲玲已轻笑声道:“剑南哥,晚饭我已替你准备了四样我最拿手的小菜,你定会喜欢吃的。”

  顾剑南的话被她打断,只得眼睁睁望着穷神萧无快步离去,而无法加以挽留,他苦笑下,收回视线,道:“多谢玲妹了。”

  公孙玲玲道:“师父把我留在这儿,便是为了替你浆衣煮饭,调配饮食,好让你能安心的练功,这是我应尽的责任,还说什么谢与不谢的”

  顾剑南道:“其实我向都是随便惯了,什么地方都可以住,什么东西都可吃,玲妹不需为我刻意准备了”他话声顿,道:“虽说祈婶为我安排得很好,但是你乃公孙前辈的千金,并且从小都跟随在祈婶的身边,直都没做过这等粗役之事,如今要你来为我操劳,愚兄”公孙玲玲小嘴嘟,道:“剑南哥,你怎么说来说去,又把话给说回来了呢小妹留在这儿,纯粹是自愿的”她的脸色微微红,含羞的望了顾剑南眼,垂下头来,低声道:“若不是我自愿,谁也没有办法勉强我这么做的”顾剑南看到她这等娇羞的神态,突然觉得眼前阵模糊,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梅冷雪的倩影。

  那脉脉含情的眸子,垂头带羞的神情,在他的脑海中闪现了下,立即又变成公孙玲玲的模样。

  顾剑南心头震,暗忖道:“我是怎么啦怎会把她们两个相提并论冷雪和玲玲可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类型,个是温柔可人,个是热情刁蛮”想起梅冷雪的温柔可人,他顿时记起了自己在金缕宫里初次遇见梅冷雪的情形。

  他的思绪急速转动,从在金缕宫与梅冷雪分手,想到了在客栈的重逢,再思及自己在雪野为了抗拒鸠面婆婆,中了她的钜毒,经过唐凤琳的施功救冷那幕幕的往事,在他的脑海里陆续闪现,从唐凤琳的死,直想到了梅冷雪陷身金缕宫为止。

  他禁不住暗暗的叹了口气,忖道:“她对我误会不晓得要到何时才能够解开我也不晓得要到什么事候才能打进金缕宫,破去那个天下统门唉,命运之神对我确实是太苛刻了点”他从天下统门的成立,网罗了朴摩天丹珠活佛毒神龙雨等绝顶高手,想到了他那重伤未愈,被困于丹珠活佛手中的父亲。

  轻轻的叹息了声,他暗忖道:“这么多年来,爹爹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老人家”他的思绪想到这里,又被公孙玲玲的话声打断:“剑南哥,你怎么啦”

  顾剑南抬起头来,只见公孙玲玲疑惑地望着自己,面上已经浮起不悦之色。

  他的剑眉微微皱,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些事情。”

  公孙玲玲的那双大眼睛紧紧的凝住在顾剑南的脸上,想从他的神情中发现些什么似的。

  顾剑南被她的目光所逼视,倏然在脑海里浮现起她跟朴立人在金缕宫外的原野上所说的那些话来。

  那时,公孙玲玲也是以这种咄咄逼人的神态望着朴立人,紧紧追问他对梅冷雪的感情公孙玲玲那晓得顾剑南此刻心中在想什么她试探地问道:“剑南哥,你是不是对我不高兴”

  顾剑南摇头道:“怎么会呢玲妹,你别胡乱猜想了。”

  他虽是这么说,但是面上的神态却掩不住他的勉强之意。

  公孙玲玲默然望了顾剑南眼,道:“我晓得你是话不由衷,你不满意我安排萧老前辈的居室”顾剑南:“玲妹,你”公孙玲玲截住了他的话,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朴摩天毒神龙雨和丹珠活佛三个人联手组织了天下统门,想要以他们的庞大力量粉碎武林各派,铲平切反对他们的势力,达到统天下的野心”她的话声稍稍顿,道:“以他们的实力,再加上武当的玄清妖道,武林中是没有人可以抗衡的,何况剑圣梅花上人已中了无形之毒,不得不受他们的控制,眼见江湖上已无人可以反抗他们”她见到顾剑南默然不语,继续道:“是以当今武林,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对他们施以反击了,你身所肩负的责任该是何等的重绝不能稍有懈淡”顾剑南道:“这个愚兄明白,所以我才要与萧老前辈同室相寝,互相砥砺”公孙玲玲嘴角撇,不屑地道:“不是我瞧不起萧老前辈,他们丐帮虽说曾经是江湖上第大帮,但是现在由于帮中神功殆失,丐帮已经没落了,凭他的武功,距离我师父还差得远呢,他能对你有什么帮助”

  顾剑南听她说出如此瞧不起穷神萧无的话来,脸色沉,责道:“玲妹,你怎可说出这等话来”

  公孙玲玲道:“本来就是嘛”

  顾剑南肃然道:“萧老前辈与令尊乃是数十年的朋友,虽然丐帮如今在江湖上已没落了,你看在令尊的面上,也不该对他这样无礼,何况”公孙玲玲小嘴嘟,冷哼声,道:“你别何况不何况的了,我说的全是真话,并没有任何对他不礼貌的地方,不信的话,可以请他到这儿来,问问看是不是”顾剑南看到她倔强的神态,摇了摇头,道:“玲妹,你不该这么说的,萧老前辈无时无刻不在为振兴丐帮而努力,凭他的毅力,我相信丐帮终有复兴的天”他望了满脸不悦的公孙玲玲眼,又道:“并且据我看法,萧老前辈眼下的武功并不比祈婶相差多远,单看他从亡魂林脱走时所显露的武功,较之我初次见到他时,不晓得增加多少倍了,我想他定还会有更惊人的成就”公孙玲玲冷哼声,打断他的话,道:“你要夸奖他,可别拿我师父与他相提并论,他这辈子别想能超过我师父”顾剑南不悦地道:“玲妹,我不许你这么说”

  公孙玲玲自小被苦海离乱人娇纵惯了,再加上鬼医公孙输只有她这么个独女,并且还是在种失而复得的情况下重新找回她的,所以更加的宠爱她,以致养成她放任骄傲的习性。

  若非这种情况,她也不会在离开鸳鸯谷,邂逅了朴立人之后,便跟随他到金缕宫去了。

  由于这份骄纵放任的脾气,使她与朴立人又因梅冷雪的出现而闹成僵局,而随公孙输离开金缕宫。

  她在见到顾剑南后,方面对他的英俊挺拔觉得超过朴立人甚多,另方面则是由于鬼医公孙输和靳素素的故意撮合,使她把原来放在朴立人身上的那缕情丝又放在顾剑南的身上了。

  她若非心中对于顾剑南有这个情意,也不会故意把穷神萧无跟他手下的三个堂主安排得住在远远的地方,而把自己的居室安排在顾剑南隔壁了。

  但是,她的这番心意,意然被顾剑南拒绝,这已经使得她很感不快了,此刻又为了这件事,与顾剑南发生争执,还受到他的斥责。

  顿时,她那潜藏心底的骄纵任意的个性已不受柔情所约束,而显露出来了。

  她杏眼圆睁,顿足道:“我偏要说,我偏要说,你敢怎么样”

  顾剑南楞,忖道:“她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公孙玲玲看到他发楞之态,不但没有收敛那份任性之态,反而更加大声的道:“你还以为我不晓得,你是心里不愿跟我在起,所以拿穷神来做挡箭牌,哼,你真的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替你当奴仆我可不是”顾剑南冷冷的道:“在下没有勉强你替我烧饭洗衣,那全是祈婶的安排”公孙玲玲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你竟说出这等无情无义的话来,顾剑南,你好狠的心”顾剑南见她说话之时,嘴唇不停颤抖,那双大眼之中已隐隐含着泪水,他心中的怒意稍减,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唉,你不要再说了好吗”

  公孙玲玲的性子已经使出来了,那还顾得了其他她全然没有想到顾剑南的心头已软,自己也该见好便收,免得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她强抑眼中泪水的滴落,大声道:“你要我不说话,我就不说了哼,我的话说到你心坎上了,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还在惦念着梅冷雪”顾剑南猛然听得她提起梅冷雪的名字,心头震,脑海顿时浮现起她那娇柔妩媚的玉貌。

  公孙玲玲口不择言,冒然说出梅冷雪,她的话出口,立即晓得在这个时候自己实在不应该提出梅冷雪,所以立即便住口不再说下去。

  可是,当她看到顾剑南的眼中现出的那股神态,她的心中如同有股烈火燃烧起来。

  那种潜在于人心深处的妒火,若是燃烧起来,足足可以促使个人走向死亡,甚而还能影响到他人,影响到整个社会在刹那之间,公孙玲玲的理智已被这蓬燃烧的妒火给烧毁。

  她冷哼声,尖声道:“我就晓得你直都忘不了那个贱人,可是你晓不晓得她跟朴立人早就有不干净的”顾剑南大喝声,道:“住口,不许你污辱她”公孙玲玲被他的大喝所惊,楞了楞,随即甩了下头,倔强地道:“我偏要说,她是贱人,不要脸的贱人”顾剑南身受梅冷雪的救命之恩,心被她的柔情所系,时刻都在挂念她,在他的心目中,梅冷雪纯洁高贵,不啻是仙人般,岂能够如此容人诋毁的

  他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怒喝道:“住口,你听到没有,住口”公孙玲玲也跟着怒吼道:“你心痛了是不是我偏要骂她,他是贱人贱贱贱人惫私匣羧惶似鹄矗直闶且话驼苹映觯湓诠锪崃岬淖焐稀

  但听“啪”的声脆响,公孙玲玲身形晃,右边脸上已是片红肿。

  她做梦也没想到顾剑南竟会出手打她,是以连要闪开的念头也没有,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打了掌。

  霎时,她如遇巨雷殛顶,震得整个神智都已脱窍飞去。

  她的两眼圆睁,愕然站在那儿,任由嘴角的鲜血流出,沾上了她的衣襟。

  顾剑南在出手之后,整个人也怔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抑制不住心头的愤怒而出手打了公孙玲玲掌。

  木然望着那只没有收回的手掌,他喃喃道:“天哪,我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话声使得在震愕中的公孙玲玲警醒了过来,她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的骄傲,她的尊严,已在顾剑南那掌之下整个的解体了。

  她的心,已在那掌之下整个的破碎,碎成片片,鲜血流溢比较起来,她脸上的疼痛是要轻微得多,轻得使她不觉得脸孔已经肿胀起来她颤声道:“你你敢打我”她蓦然拔出身上藏的短剑,向顾剑南刺去。

  顾剑南心中痛悔无比,内疚于自己的粗暴,他的脑海中片紊乱,对于公孙玲玲的挺剑刺来,虽然看得清楚,却是点都没有想要闪开的意念。

  公孙玲玲那会料到顾剑南竟然不知闪开等她发现,手中的短剑已经刺进顾剑南的左胁。

  顾剑南身上中剑,出自本能的运气抗拒,加以公孙玲玲手上劲道缓,剑尖只刺进他左胁不到三寸之深。

  饶是如此,顾剑南也被那阵划痛引得全身阵颤动,嘴里发出声呻吟。

  公孙玲玲发现自己闯了大祸,心中又急又怕,惊骇地望了顾剑南眼,蓦然掩住脸,转身向室外放足狂奔而去。

  顾剑南见到她掩睑狂奔而去,向前走了两步,呼道:“你”可是他的身形动,顿觉左胁阵剧痛,那柄插在身上的短剑摇动了下,掉落在地上,伤口涌出鲜血,染红了左胁的衣衫。

  顾剑南捂着伤口,怔愕地望着门口,长叹声,颓然坐了下来。

  第二章枢纽轮盘机关布置

  顾剑南脸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了阵,望着镶在壁上的宝珠,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免得我以后无法安排自己的感情,无法”他的话被穷神萧无的嚷叫声所打断:“剑南,你到底做了什么把玲姑娘给惹得哭成那样子,老朽跟她讲话她都不理”顾剑南看了满脸惊容刚自室外奔来的穷神萧无眼,强笑着道:“没有什么,我们吵了架”

  “吵架”穷神萧无萧道:“怎么这会儿就吵起架来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着她点”他说到这里,目光落在顾剑南捂着左胁的手上,只见从顾剑南的指缝里流出鲜血

  他的脸色大变,惊道:“剑南,你受伤了”

  顾剑南摇头道:“没什么”

  穷神萧无个箭步奔到顾剑南身边,拉开了他捂着伤口的手,只见顾剑南胁下道深深的剑伤,鲜血正自不断的从伤口里泉涌而出。

  他跺足道:“唉老朽就仅仅出去了这么会儿,你们便动起手来,唉这是怎么回事”

  顾剑南淡淡笑道:“没有什么,我打了她掌,他还了我剑罢了”穷神萧无的金创药灵验异常,顾剑南但觉左胁伤口着药之处,片冰凉,原先那阵火辣的疼痛顿时便消退无遗。

  他向穷神萧无致谢道:“萧老前辈,多谢你了。”

  萧无目光闪,立见地上的那柄带血短剑,道:“她就是用这柄剑刺你的”

  顾剑南点了点头,道:“是的”

  穷神萧无,叹了口气道:“老朽真弄不清楚你们本来说得好好的,又怎会个动手个动剑起来了呢”

  顾剑南不愿向穷神提起,摇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老前辈不必再提了”

  穷神萧无肃容道:“谁说事情已经过去你们这样做,可晓得要伤多少人的心”

  顾剑南嘘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穷神萧无道:“剑南,你不必瞒我,把经过的情形告诉我,如果有所挽回,我老叫化定尽力”“没有什么好挽回了”顾剑南淡然道:“我跟她之间,有太多的隔阂”“唉我的小祖宗”穷神萧无跺足道:“你别再说这些了好吧快把经过的情形告诉老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顾剑南沉吟片刻,遂把跟公孙玲玲发生争执的经过,大概的向穷神萧无说了遍,最后道:“她又不是不晓我跟冷雪之间的感情,可是她却再出言辱骂冷雪,老前辈,你说我怎么能容忍得下她的跋扈”萧无不停地摇头,听完顾剑南的话,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唉你们这闹,要我老叫化如何还有脸去见公孙老鬼如何能对靳仙子交待呢”

  顾剑南道:“老前辈,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又怎会牵连到你的身上,你”“唉老朽还能脱得了关系吗”萧无道:“这事起源老朽自己答应你的什么相互砥砺抵足而眠上,若非是老朽糊涂,你们又怎会吵得起来以致闹成目前这个样子”

  顾剑南叹了口气,道:“就算没有老前辈牵涉在内,我们也不会长久的,因为在我心里始终遗留着冷雪的倩影,使我不能忘记她的温柔,她的纯洁”他的话声梢稍顿了顿,感慨地道:“我到现在才明白古人所说的:历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是有很深的道理”

  “屁个道理”穷神骂了声,道:“老朽这辈子是打光棍定了,从来也没遇到这种烦人的事,但是老朽却晓得你的年纪还轻,绝不该说出这种使老朽糊涂的话来”他的脸色凝重,道:“你可晓得靳仙子和公孙老鬼对你的苦心你可晓得你身上所负的责任有多重”

  顾剑南道:“这个在下晓得”

  穷神萧无道:“你既然晓得你身上所负的责任太重,不是你个人所能独力完成的,还得依靠靳仙子替你策划,鬼医公孙输作你的后盾,你便不该得罪玲姑娘,你晓得你这么做,会使得他们两人多伤心”

  他长长叹,道:“老朽简直不敢想像你失去他们的帮助后,会有什么结果如今武林最主要的股力量被天下统门所掌握,你再失去他们的后援,还有什么力量能与天下统门抗拒”

  顾剑南默然片刻,道:“如果他们为此而离我远去,就算个天下只剩下我个人,我也要以我自己的力量奋斗到底。”

  “面临天下统门的强大压力,”穷神萧无摇头道:“你很快便会被他们击倒还谈什么奋斗到底”

  顾剑南的脸上浮起豪壮之色,道:“我从生下来到现在,虽然仅只短短的二十几年,但是其间所经历的艰难痛苦,不知有几许,当年,我只是个双腿残废的孩子,我都没被击倒,何况我现在还有力量对命运加以反抗,我不会轻易的便认输,我就算没有任何外来的助力,也会支持到底”穷神萧无的脑海里断续的浮现许多与顾剑南相聚的情景,渐渐的,他随着顾剑南豪壮的语声,整个情绪都受到了感染。

  他把抓住顾剑南的手,激动地道:“剑南,如果他们都弃你而去,我会帮忙你到底,以丐帮整个力量作你的后盾。”

  顾剑南感动地道:“多谢老前辈。”

  他不是不晓得丐帮在穷神萧无尚未接任帮主之时,便已没落,这数十年来,萧无可说是无时无刻不以复兴丐帮为最大前题。

  就因为他太珍惜丐帮目前所存在的那份实力,他之说出以整个丐帮的力量作为顾剑南的后盾,才格外的令人感动。

  当前武林的局势,谁也看得出天下统门集合了藏土天龙派苗疆毒门岭南金缕宫湖北武当派等四股强大力量,不是任何个人或任何派所能抵御得了的。

  穷神萧无并不是不晓得顾剑南很明显的居于劣势,他还能以整个丐帮的力量投向于顾剑南,这份心意怎不会顾剑南为之感激涕零。

  穷神萧无凄然笑,道:“这么些年以来,我时刻都在筹划着如何使丐帮回复昔日的地位,可是,随着时日的过去,我天天的老迈,发现江湖情势较之我年轻时更加的恶劣,像这样下去,不会有多久,丐帮将会整个自江湖除名”他望了顾剑南眼,道:“与其眼看丐帮就此覆灭,还不如孤注掷,协助你与天下统门作乾坤搏,无论成败,今后的武林都将永留丐帮之名”他的这番话说来是那样的凄凉与沉重,使得顾剑南感到自己心头的负荷更加沉重起来。

  室内维持了段短暂的寂静,穷神萧无想要打破这个沉闷的局面,自嘲地笑了笑道:“老朽实在不该把这件事说得如此严重,使得你心理上的压力更加沉重。”

  他拍了拍手,道:“来,让我们说点轻松的事情,比如说,你跟梅冷雪之间的误会”顾剑南剑眉锁起,轻叹了声,道:“她此刻被困金缕宫,不知要何时才能脱困,我们之间之误会本来没有什么,只怕时间拖得太久,她心里郁结更深,到那时便解释不清了。”

  萧无听他这么说:心中颇为懊丧,忖道:“唉,我是怎么搞的明明他心里不愉快,还要提起梅冷雪来,使得他更加的烦心”他干笑下,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为此太烦恼了,到那时自有办法可以救她出来的”他也晓得自己说的是废话,所以说了两句便觉无味,赶紧换了个话题,道:“剑南,老朽认为玲姑娘长得也美,出身也好,只不过稍为骄纵点,那也是无可厚非的,那个女孩不会有这种小脾气呢,你又何必”顾剑南摇头道:“我也曾试着去喜欢她,但是心里总有疙瘩存在,尤其是想到了冷雪”穷神萧无道:“唉,在这个年头,大丈夫那个没有三妻二妾的,你难道真的辈子便等着梅冷雪个人对靳仙子的安排置之不顾我劝你还是忍耐点,向她去赔个罪算啦”顾剑南苦笑道:“这种事绝不能勉强撮合的,他们安排得再好,无奈我”他刚说到这里,只见个白发蓬飞的老叫化自室外奔了进来,道:“顾少侠,事情不好了”

  穷神萧无霍然转身,但见那匆忙奔进室来的正是本帮华阴分坛的堂主“袖风”赵东明。

  他脸孔沉,叱道:“东明,什么事这么慌张”

  赵东明躬身向穷神萧无行了礼,道:“玲姑娘不知为了什么,方才在厨房把做好的饭菜倒得满地都是,钱乏上前去询问,被她在胸前打了掌,属下上前拦阻,也被她砍了剑,差点没把命送掉”萧无只见赵东明说话之时扬起双臂,身上穿的那袭百补千缀的衣裳已被剑风划得处处破裂,他那双大袖也被削去,露出了两条胳膊。

  萧无看到他这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道:“你看你那样子,本来已是袖风,如今连兜风的袖子也都没了,看来连半袖风都兜不祝”顾剑南本来听赵东明的话,心中颇为愤怒焦急,可是被萧无这么逗,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赵东明被萧无这么说,再看顾剑南的神态,弄得他哭笑不得,尴尬地道:“帮主,你”穷神萧无板起了脸孔,问道:“她现在呢”

  赵东明道:“玲姑娘不但把饭菜倒了,还把她房里的家俱全给劈了,看样子好像是要出宫去,现在有钱乏和孙不两人拦着她,不晓得情形怎么样了。”

  “唉”萧无跺足道:“这个丫头真是太任性了。”

  他听情形严重,不敢再说风凉话了,脚下动,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他对于自己手下两个堂主的武功清楚得很,知道他们两人绝非亲受苦海离乱人靳素素调教出来的公孙玲玲之敌,只怕此刻已被她击倒。

  是以他的脚下不停,迳自向地垩宫机关石室奔去。

  他晓得地垩宫除了鬼门关外,没有第二条通路,并且这条通路直都是封闭的,公孙玲玲若是要想出宫而去,就非得把机关启开不可。

  可是那些机关枢纽异常巧妙,假若个处理不当,这地垩宫的唯出口便将被巨石所封。

  到了那个时候,不但外面的人无法进来,连里面的人也将无法出去,辈子困死在地垩宫里。

  穷神萧无心中愈想愈急,有似蓬火焰在燃烧般,竭尽出身之力,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转眼之间,他已翻过假山,进入条甬道。

  这条甬道是直通机关秘室,当初靳仙子把启门铜钥交给他时,便曾嘱咐他要封好机关密室,以免有人无意中闯了进去,启动机关,而造成无法挽回的大错。

  所以穷神在公孙输偕同祈白夫妇离去前,便已将密室的石门关祝但他此刻奔进甬道,老远便见到密室的石门已经洞开,在门前躺着两个人。

  奔上前去,俯身看,正是那拦阻公孙玲玲的钱乏和孙不两人。

  目光飞快地掠过他们两人身上,穷神萧无只见“不满升”孙不手里的打狗棒已经断为两截,左胸被刺剑,鲜血已经染遍他的全身,而那躺在另边的“乌玄锥”钱乏手中的那对乌锥笔全都插进壁中,他好似中了公孙玲玲的重手,倒在地上,脸如淡金,气息微弱,早已昏死过去。

  穷神萧无心里痛,看到他们的惨状,几乎掉下泪来,恨恨道:“这丫头好毒”

  虽然孙不和钱乏两人伤势颇重,可是穷神萧无却只得忍下心来,抛下他们不管,脚下仅是稍为顿,旋风似的冲进了密室。

  密室里,公孙玲玲心正在搬弄机关,她站在座轮盘之前,俯首凑在枢眼之中,缓缓的转动轮盘,看着连系在轮盘上的条铁索牵动另边的巨大石柱。

  穷神萧无大吼道:“那不能动”

  公孙玲玲全神注意铁索,根本没有觉察到萧无进来,被他这猛然吼,吓得全身跳,慌忙转过脸来,望向这边。

  穷神萧无距离公孙玲玲约有丈许多远,中间虽然隔着些机关布置,自信只要跃便能到达她的身边,但他却不能那么做。

  因为公孙玲玲手中所握的那个轮盘正是牵动着地垩宫洞门的总枢纽,他只要开启不当,铁索便会断去,那么地垩宫也将永远封闭在地底。

  穷神萧无犹疑了下,还没决定要不要跃上前去阻止她胡乱搬动轮盘,公孙玲玲已怒喝道:“不许你过来。”

  穷神萧无投鼠忌器,被她这么喝,果真不敢飞身跃去。

  他焦急地道:“玲姑娘,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让你师父和爹爹晓得,你”公孙玲玲当然也晓得事态的严重性,她两眼红,道:“你们都在欺负我,欺负我只有个人在这儿,我要回去告诉师父去”穷神萧无故作迷糊,道:“谁欺负你了快告诉老朽,我这个穷叔叔替你做主”

  公孙玲玲紧咬红唇,抑住眼泪的流下,咽声道:“他他打我”

  “哦”萧无说道:“原来你说的是剑南打你是他不对,老朽定要他向你赔罪。”

  他唯恐公孙玲玲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出来,只有顺着她的性子说话,不敢提起她刺了顾剑南剑,又把两个丐帮堂主打成重伤的事。

  公孙玲玲哼了声,道:“我才不要他赔罪呢”

  穷神萧无道:“你既不要他赔罪,岂不更好,来,快别闹意气了”公孙玲玲道:“我从小长到大,都没被师父打过下,爹爹更是疼我,连骂都没有骂我下,可是他”她想到了伤心之处,忍不住两串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抽泣着道:“他却毫不留情的打我,打得我那么重,呜”穷神萧无生平最怕的便是女孩子哭了,尤其是倔强的公孙玲玲竟然哭了起来,并且还哭得如此伤心,顿时使得他的手足阵慌乱。

  他无措地道:“唉,好侄女,快别哭了好吧”他不说还好,这么说,公孙玲玲更觉得满腹的委曲无处可诉,泪水如决了堤的河水似的,流得满脸都是,哭得更加厉害了。

  穷神萧无站在那儿不停的顿足,手忙脚乱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

  他正在慌乱之际,已听得公孙玲玲止住了哭声,连忙说道:“好侄女,有什么事情,全都包在我的身上,我定替你出气”公孙玲玲把头甩,道:“我要杀死他”

  穷神萧无吓了跳,道:“这这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