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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吉祥纹莲花楼-白虎|作者:咖啡布布12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2:32:58|下载:吉祥纹莲花楼-白虎TXT下载
  如此加速运行,真气过岤势如破竹,再过片刻,笛飞声只觉全身经脉畅通,“悲风白杨”已能运转自如。

  2011122 13:34 回复

  莲叶

  蓝山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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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楼

  李莲花微微笑,放开了手。笛飞声体内真气充盈激荡,“扬州慢”余劲极强,缓慢发散开去,“悲风白杨”更是刚猛至烈的强劲内力,但听“噗”的几声闷响,笛飞声身上刹那染满焦黑发臭的毒血,竟是那些肉瘤承受不住剧毒倒灌,自行炸裂。

  笛飞声站起身来,浑身骨骼咯咯作响,毒血披面而过,形容本如厉鬼,但他站起,瞬间如座峰峦巍然而起,自此千秋万代,俯瞰苍生。

  “走。”笛飞声功力复,伸手提起李莲花,对着面前的墙壁劈出掌,但听轰然声巨响,砖石横飞,他就在那漫天尘土和石墙崩塌的破碎声中,走出了角丽谯的屋子。

  “向东,第三棵大树后转。”李莲花被他提在手里,心里不免觉得大大的不妥,然而笛飞声功力复,行走如电,要追未免有些那个不自量力。

  笛飞声应声而至:“阵法”

  李莲花道:“刚才彼丘的信里不是说了,诸处花园可布太极鱼阵前面第二个石亭向西。”笛飞声提着他闪而至,李莲花又道,“沿曲廊向前,从那芍药中间穿出。”两人在花园中三折两转,竟未触动任何机关,很快到了处悬崖边上。

  此处悬崖地势险峻,短短青松之下便是笔直划落,甚至往里倾斜。此时已是深夜,山边竟无半个守卫,山下隐约可见云雾翻涌,也不知有多深。笛飞声丝毫不以为意,纵身跃起,提着李莲花便向那无尽的深渊坠下。

  跃下山崖,云雾晃便过,睁开眼来,只见月色清冷,切竟是清晰得触目惊心。山崖上生着极短的松树,却距离两人尚有二三丈之遥,并且此处山崖越往下越往里倾斜,若不及时抓住松树,摔下去非死不可。

  李莲花噤若寒蝉,动不动,笛飞声双眉耸动,吐气开声声大喝,两人急坠之势蓦地缓,笛飞声手提着李莲花,左手单掌扬起,向山崖劈去。古怪的是他分明是掌劈去,李莲花却感身子急剧向山崖靠近,这掌竟是吸力。

  两人瞬间向山崖撞去,笛飞声左掌势出如电,刹那探入山岩,那山岩历经百年风雨,犹能不坏,在笛飞声掌下却如软泥豆腐般,“咯啦”声,他手掌探入岩壁,两人坠落的千钧之势压落,只听他左臂骨骼咯咯作响,岩壁骤然崩坏,化为沙石碎屑喷涌而下。

  李莲花往后缩,笛飞声左掌再探,岩壁再次崩坏,两人坠落之势却已大减,此时两人坠下已逾数十丈之高,山下隐约可见灯火,山壁上的青松也变得挺拔苍翠,笛飞声五指再入青松,右手抓住李莲花右臂,只听松树枝干咯咯作响,摇了几摇,两人终于止住坠落之势,挂在树上。

  李莲花往下看,只见山下灯光点点,居然依稀是片连绵不绝如皇宫似的亭台楼阁。笛飞声却觉李莲花右臂全是倚仗自己抓持之力挂在半空,他自己居然半点力气不出,不免略有诧异,却见那人对着底下东张西望,看了好阵子,恍然大悟:“这里是鱼龙牛马帮的总坛,难怪角丽谯把你我丢在山上半点不怕翻船”

  笛飞声“嘿”了声:“下去,就是痴迷殿。”

  “哈”李莲花迷茫地看着脚下,这拔地而起的大山山脚下有座气势雄伟的楼阁,但看那飞檐走壁,金碧辉煌,和少林寺那大雄宝殿也相差无几。

  笛飞声说话无喜无怒:“痴迷殿中长年施放异种迷烟,陷入迷烟阵中,人会失去自我,沦为角丽谯的杀人工具。”略略停,他淡淡地道,“那些从牢里劫来的人,大都在痴迷殿中。”

  “啊”李莲花奇道,“她千辛万苦救回那些人,就放在这里炼成行尸走肉”

  笛飞声淡淡地道:“那些人在牢中日久,人心已散,纵然武功盖世,不能为我所用,不如杀了。”

  2011122 13:34 回复

  莲叶

  蓝山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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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

  李莲花连连摇头:“不通不通,所谓徒劳无功草菅人命暴虐无仁白费力气啊对了,这里既然是角丽谯的老巢,想必大路小路你都很熟,要如何出去,那就靠你了。”

  笛飞声面上泛起层似笑非笑的异光:“要如何出去,云彼丘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李莲花大笑,突然本正经地问:“角丽谯关了你多久年”

  笛飞声并不回答。

  “她若不在你身上弄上许多肉瘤,彼丘写信前来的时候,她多半就不会回信;若你身上没有这许多肉瘤,即使她将你脱得精光吊起来毒打,遇到要事多半也会与你商量,说不定她根本舍不得折磨你这么久”李莲花叹道,“诸行诸事,皆有因果,若你不当她是个女人,又把她归为而已,既不承她的情,也不要她的心,甚至连她的人都瞧不上眼,她又怎会在你身上弄上这许多肉瘤”

  “下去吧。”笛飞声打断他的话,语气之中已带了丝冷笑,“让我看看你那美诸葛痴恋角丽谯十二年,在十二年后,可否还有当年决胜千里的气魄。”

  李莲花微笑了,这微笑让眉眼舒得很开,依稀便有些当年洒脱的神采:“他是他自己的,却不是我的。”

  笛飞声抓住他手臂,声沛然长啸,直震得青松松针簌簌而下,岩壁上碎石再度崩落,底下人声渐起,各色烟花放个不停。笛飞声便在这喧嚣之中,纵身而下。两人自十数丈上的青松跃下,身下是痴迷殿,身在半空便嗅及股古怪的幽香。

  李莲花捂住鼻子,叫道:“开闸”

  笛飞声拳打破殿顶,纵身落地,殿内分放许多铁牢,关着许多神志恍惚的黄衣人,笛飞声屏住气息,那破烂不堪的衣袖分拂左右,但听阵“叮当”脆响,那些铁牢竟都有几根铁柱应声粉碎,铁牢中的黄衣人便摇摇晃晃,犹如丧尸般走了出来。

  笛飞声不等李莲花开声,踢开痴迷殿的大门,闯了出去,直到花园之中才长长吸了口气,回过头来,那些黄衣人有些已摇摇晃晃踏出了大门,不分东南西北地向外走去。

  李莲花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解释:“云彼丘给角大帮主设计了这些铁笼,选用北海寒铁。北海寒铁质地坚硬,远胜凡铁,然而却是极脆。将北海寒铁拉伸做成如此之大的铁牢已是勉强,受外力刚烈击,必然碎裂,角大帮主只精通琴棋书画,却不知道。”

  此时那些宛如丧尸的黄衣人已遇上了总坛闻声赶来的守卫,惊骇之下,双方已动起手来。这群黄衣人在百川院地牢之中修炼久矣,武功本高,神智混沌,下手更是不知轻重,三下两下便将守卫打死,引来更多守卫,围绕痴迷殿便是场混战。

  李莲花捂着鼻子,此时他脚已落地,往棵大树之后便躲。笛飞声见他犹如脚底抹油,躲得流畅之极,那闪避之快隐匿之准身姿之理所当然无不堪比绝世剑招,眼中动。李莲花躲了起来,笛飞声转过身来,负手站在花园之中,但见身侧刀剑相击,血溅三尺,鱼龙牛马帮已是乱成团。

  就在此时,远处栋庭院上空炸起团极明亮的黄色烟火,颜色样式与方才所放的全不相同。笛飞声抬头看,眼角略略收缩,全身气势为之骤然凝。那团烟火炸开,首先便看见花园中草木摇动,许多机关突然对空空射,噼啪阵乱响,已是射尽暗器,歪在旁。

  许多树木花廊墙壁上暗门洞开,阵法自行启动,阵天摇地动之后,但见整个殿宇群落四处腾起灰烟,竟是阵势崩塌机关尽毁笛飞声心头暗惊这等威势,非久在帮中深得角丽谯信任之人做不出来,绝非云彼丘几封书信所能造就,难道百川院对鱼龙牛马帮渗入竟是如此之深,自己与角丽谯竟真是无所知。

  2011122 13:34 回复

  莲叶

  蓝山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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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楼

  机关大作,随即全毁。整个总坛为之震动,人人惊恐之色溢于言表,谁也不知发生何事,便在此时,第二轮烟花冲天而起“砰”的声,竟是惊心动魄。

  笛飞声仰头望去,只见第二轮烟花炸开团团焰火,那焰火颜色明亮,各作七彩,十分绚丽,自空坠下疾若流星,华美异常。他心里方觉诧异,此烟花打开,地上却无再步的动作,突地嗅到股硝火之气只见那七彩焰火自空坠下竟不熄灭,落入草丛之中殿宇屋顶花廊梁柱之上,瞬间火光四起,硝烟满天。

  远近都传来惊呼惨叫之声,无非是活人被那焰火砸到了头顶,就在这惊骇之时,只听“砰”的第二响,第二发烟花炸开,洒下万千火种,紧接着“砰砰砰砰”连十数声巨响,满天焰火盛放,直如过年般繁华热闹,七色光辉闪耀漫天,流光似虹如日,坠入人间。

  四面哀呼惨叫,火焰冲天而烧,红莲焚天,云下火上盘旋的硝烟之气如巨龙现世,蜿蜒不绝于这亭台楼阁上空。

  角丽谯十几年的心血,动用金钱美色构筑的血腥之地,瞬间灰飞烟灭了。

  “啊”

  “杀灭妖女”

  “杀灭妖女”

  “惩除恶”

  “惩除恶”

  “还我天地”

  “还我天地”

  “荡山河”

  “荡山河”

  远处竟有人带头高呼口号,亮起刀剑,旗帜高扬,数十支小队自四面八方将鱼龙牛马帮总坛各处出口围住,有人运气扬声,清朗卓越地道:“此地已被我四顾门团团围住,诸位是非若是分明,不欲与我四顾门为敌,请站至我左手边,只消允诺退出鱼龙牛马帮,永不为患江湖,即可自行离去。”

  说话的人白衣儒衫,神采飞扬,正是傅衡阳。值此刻的风华,也必将传唱于后世,百年不朽了。大树后的李莲花叹了口气,笛飞声负手看着这虚幻浮华的幕幕,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头顶烟火盛放,地上烈焰焚天,李莲花站在树后,慢慢抬头望着夜空。烟花若死,空幻余梦。遍地死生,踏满鲜血,切可当真如这虚象般美不胜收

  突然之间,不远处“殉情楼”中箭射出,激囧射傅衡阳。八名黑衣弓手自楼中跃下,结成阵法向四顾门的人马靠近。四顾门旗帜整齐,结阵相抗,显然是练习已久,对鱼龙牛马帮的阵法也很熟悉。

  四周也是阵脚步骤急,笛飞声淡淡看了四周眼,四周残余的守卫也是快步结起阵法,准备誓死搏。随即短兵相接,笛飞声掌拍去,便有数人飞跌而出,惨死当场,他连眉头也不皱下,提起人便摔出人,那些飞摔出去的人形尚未落地便已骨骼尽碎。

  李莲花被逼得从树后窜了出来,与笛飞声靠背而立。角丽谯所吸纳的人手有些服用了那毒菇的粉末,不得不为她拼命,故而即使傅衡阳网开面,仍有许多人冒死相抗。

  集结的阵法越来越多,笛飞声且走且杀,四周阵法犹如潮水般,拥着两人直往处殿宇而去。

  李莲花微眯起眼睛,他有时看得很清楚,但这时眼前却是片黑影,依据方才的印象,眼前这和京师百花楼相差无几的殿宇叫做“妄求堂”。

  那是处漆黑的殿宇,自上而下所有砖石木材都是浓黑之色,木是黑檀木,砖石却不知是什么砖石了。这地方窗户紧闭,大门封锁,片乌黑。难道其中藏匿着什么绝顶高手

  刹那间,个人影自脑中掠过,李莲花脱口而出:“雪公公”

  笛飞声浑身气焰大炽,李莲花自他身后倒退出三步,四面射来的那些弓箭未及身竟被他蓬勃而出的真力震落。“妄求堂”那扇沉重乌黑的大门被他气势所震,竟咯咯摇晃起来。

  雪公公乃是二囧十年前江湖大魔头。传说他肤色极白,双目血红,除了头发之外,不生体毛,无论年纪多大仍是颔下光洁,故而有“公公”之称。又因为全身雪白,这人喜爱黑色,向身着黑衣,所住所用之物也色全黑。此人往往于夜间出没,杀人无数,生食人血,犹喜屠村屠镇,是极为残暴的名魔头。

  笛飞声李相夷出道之时,此魔早已隐退,不知所踪。此时眼前“妄求堂”通体浓黑,若其中住的当真是雪公公,角丽谯也堪称能耐通天了。然而那大门“咯咯”不停,其中便是无人出来。李莲花屏息静听,听了阵之后,他突地从笛飞声身后闪了出来,出手便去推“妄求堂”的大门。

  笛飞声目中光彩大盛,往前步,但见李莲花推了下未开,居然握手为拳,声叱咤,拳正中木门,“咯啦”碎裂之声爆响,大门如蛛网般碎裂,烟尘过后,露出漆黑片的内里。

  开山碎玉的拳,笛飞声略为扬眉,他与李相夷为敌十四年,竟从不知他能使出如此刚烈的拳瞬之间,他眼中炽热的烈焰再度转剧,双眼睛狂艳得直欲烧了起来。“妄求堂”大门碎裂,内里片漆黑,却有阵恶臭扑面而来。

  李莲花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晃亮以后掷了进去。门内切渐渐亮起,门外众人起看见,“妄求堂”里没有人只有具尸首,具满头白发,肌肤惨白的老人尸首。

  这人死去已有数日,柄匕首自背后没入,犹自精光闪耀,显然杀人之人并未与雪公公正面为敌,而是偷袭得手。

  但究竟是谁能进得“妄求堂”的大门,能与雪公公秉烛而谈,能近这魔头三步之内

  李莲花的脸已变了颜色。那柄匕首粉色晶莹,在肖紫衿大婚的那天角丽谯拿它刺伤苏小慵,而后康惠荷又拿它杀了苏小慵,最后作为凶器被百川院带走。

  这是小桃红杀人者谁,已是昭然若揭笛飞声目见尸首,目中微微跳。李莲花垂手自那尸身上拔起小桃红,大袖飘拂,自笛飞声面前走过,他未向笛飞声看上眼也未向身周任何人看上眼,衣袖霍然负后,笔直向外走去。

  门外烈焰冲天,刀剑兵戈犹在,那翻滚的硝烟如龙盘旋,天相狰狞,星月黯淡。他眼也未看,就向着东南的方向笔直地走了出去。条婀娜的红影向他掠来,“啸”的声,刀光如奔雷裂雪,转瞬即至。

  他听而不闻。“当”的声惊天鸣响,那吻颈而来的刀被物架住。红衣人的面纱在风中猎猎而飞,李莲花从她身边走过,衣袂相交,却视若不见。架住她那刀的人浑身黑血,身衣裳污秽不堪,满头乱发,面目难辨。但他站在那里,四周便自然而然地退出个圈子。

  在他身周五步之内,山峦如倾。架住她宝刀的东西,是半截锁链,是从他琵琶骨中抽出的血链。红衣人缓缓转过身来,她尚未全转过身来,笛飞声身影如电,已把扣住了她咽喉,随即提起向外摔落。他这提摔与方才杀人之时模样,甚至连面上的神色都毫无不同。

  “啪”的声,红衣人身躯着地,鲜血抛洒飞溅,与方才那些着地的躯体并未有什么不同。四周众人看着,切是如此平凡简单,甚至让人来不及屏息或错愕。笛飞声将人摔出,连眼也未多瞧,抬头望了望月色,转身离去。夜风吹过鲜红的面纱,翻开张血肉模糊的脸。四周开始有人惊呼惨叫,长声悲号,但这人间的切再与她无关。

  她来不及说出句话,或者她也并不想说话。她没有丝毫抵抗,或者她是来不及做丝毫抵抗,她也许很伤心,或者她根本来不及伤心。

  2011122 00:47 回复

  紫夜听雪

  14位粉丝

  688楼

  张倾国倾城的面容,绝世无双的风流,此时在地上,不过滩血肉。或许连她自己也从未想过,角丽谯的死,竟是如此简单。

  四 信友如诺

  夜之间,角丽谯死鱼龙牛马帮全军覆没,烧成片焦土。江湖为之大哗,四顾门声望急涨,比之当年犹有过之,各大门派纷纷来访,人人惊诧无比,角丽谯方才占着上风,怎会夜之间便输得败涂地

  四顾门傅军师究竟使用了何等神通,竟让角丽谯败得如此彻底究竟是如何赢的,傅衡阳心里也糊里糊涂。他直在探查角丽谯如何攻破百川院的百八十八牢,派出许多探子,却只知角丽谯广纳人手,所图甚大,又以各种手段笼络控制江湖游离势力,似对京师也有图谋,又有大举进攻各大门派之意,只在这过程中就杀了不少人,无声无息消失于角丽谯手中的各派高手就有不少。

  就在毫无进展之时,突然有人从鱼龙牛马帮的总坛给他寄来封匿名信函,要他依据信中所排的阵法训练人手,又详画了总坛的地形图机关图。傅衡阳本来不信,只当陷阱,然而这人连续寄来数封信函,言及鱼龙牛马帮几次行动,竟无失误。

  傅衡阳心动之后,派人前往该处密探,所探情况竟与信函所言大体相同。于是他广招人手,开始排练阵法,又与鱼龙牛马帮内不知是谁的探子接了几次手,约定只消总坛内烈焰烟火放起,四顾门便杀入接手。

  但寄信来的究竟是谁,那些信又是如何寄出的,究竟是哪些人潜伏鱼龙牛马帮内甚至角丽谯身死那夜,是谁击破“痴迷殿”的铁笼放出那些行尸走肉是谁开启机关让阵势失效机关全毁是谁杀了“雪公公”以至于到最后是谁杀了角丽谯傅衡阳无所知。

  他心里极其不安,各大门派贺信连绵不绝,前来道喜攀交情的人接踵而至,这位意气飞扬的少年军师却是心思茫然,十分迷惑。在极度迷惑的时候,他想过李莲花,但李莲花却已失踪,多半已经死了。他不知该向谁吐露心中的疑惑,也不知这天大的迷惑是否将困住他生世。

  百川院中。

  云彼丘受伤极重,也不知是何等绝世神功伤了他,白江鹑请来的大夫居然治不了他。云彼丘伤重体弱,大夫开出的药汤他居然不喝,甚至饭也不吃,若非有人时不时为他强灌灵丹,只怕早已毙命,自纪汉佛闯入他房中那日开始他便心意地等死。

  而白江鹑着手调查地图泄露之事,却越查越是心惊云彼丘将他描绘的地图夹在百川院日常信件之中,用种特殊药水写字,如封面上原是写给法空方丈,经白江鹑盖印派遣百川院的信使送出。

  那封信到了中途药水彻底干了,那行写给法空方丈的字迹就消失不见,而另外行以另种药水所掩盖的字迹却浮现出来,于是信使不知其故,便将信转寄到角丽谯手中。

  而那信件中的内容也正是由这种古怪药水掩饰,云彼丘在信笺上刷上层更浓郁的秘药,掩盖住整张地图,这秘药自瓶中倒出,未过三日将直保持白色,而日久之后,白色会渐渐消失,露出底下原先的图画。

  而他以这种手段寄出的信件不知有多少。白江鹑想到自己竟无知无觉地在这些信笺上盖上印信,就觉得毛骨悚然,他对云彼丘推心置腹,信为兄弟,这兄弟居然在不知不觉之下做了这许多隐秘的事。

  不只是寄出密信,他将云彼丘身边的书童带来询问,云彼丘多年来足不出户,院内自然而然认为他时时刻刻都自闭房中。但询问的结果让人大吃惊近年以来,云彼丘非但数度出门,还时常多日不归,最长的次外出,竟长达月余之久

  只是他深夜出门,有时连书童也不知他何时出去的,而前来找他的人般屡次敲门未得回应,都以为他病重正在休息,不敢打扰,就此回去了。

  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书童以为他与纪汉佛等人去了小青峰,但白江鹑自然知道并没有,既然如此,云彼丘所去之处,十有**便是角丽谯的总坛。他只觉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莫非云彼丘始终未能忘情,难道当年他求死悔过都只是种阴谋

  为了角丽谯,宁愿抛弃“美诸葛”的身份,而化身角丽谯脚下的奴隶当真吗为了角丽谯,云彼丘竟能在百川院内卧底十二年这是真的吗为了她不怕死

  2011122 00:47 回复

  紫夜听雪

  14位粉丝

  689楼

  可是鱼龙牛马帮为傅衡阳所破,你那千娇百媚的美人已经被熊熊烈火烧成了堆白骨。白江鹑抓了抓头皮,他真的很想问问云彼丘,现在角丽谯死了,你为她做的那些还有意义吗如果这他妈的十二年重来次,你还愿意为她死吗

  但云彼丘不会回答他任何问题,他只有个态度毋宁死。

  十日期限晃即过。

  白江鹑并没有查出云彼丘是替谁受过的蛛丝马迹,倒是查出了许多云彼丘调查百川院内幕,以各种方法转交角丽谯的证据,又从院内的马夫山下的客栈路追查,自清源山下的沿路客栈询问,看云彼丘曾在何处落脚。

  追查的结果很清楚。

  云彼丘相貌俊美,却鬓生华发,神色憔悴,这等人在路上十分醒目,记得的人也有不少。白江鹑派人询问,所得颇多,云彼丘路住了不少客栈,却是单身前往,走得也算辛苦。那几次离开百川院,他的确都去了角丽谯的总坛,最长的次,减去来回路程,他竟在角丽谯的总坛住了二十余日。

  十日期限到,纪汉佛下令百川院上下各大弟子,以及负责传令接狱入牢等各路门人,到庭院听令。众人早已知晓云彼丘有叛逆之嫌,已被纪汉佛囚禁,今日得闻号令,已知必有大事发生,来得都很早。

  纪汉佛白江鹑石水三人前来庭院的时候,是黄昏时分。夕阳浩瀚,庭院中苍木如墨,枝丫如鸦。纪汉佛缓缓登上数级台阶,站到正堂屋檐之下,白江鹑石水分立左右。

  百川院的庭院不大,挤着数十号人,鸦雀无声。这数十号人都是跺脚江湖震动的重要人物,包括霍平川阜南飞等等,也有与百川院交好的“四虎银枪”王忠何璋刘如京,甚至也有近来行走江湖渐有声望的武当弟子陆剑池。

  云彼丘通敌事,毫无疑问是除鱼龙牛马帮覆灭以来,江湖第大事。如果连“佛彼白石”都不能相信,江湖还有何正义可以信赖有何人可以相信有什么是真实不变的莫非这世上当真没有什么当真能让人心向往之的圣土,没有当真能让人全心仰仗的力量

  云彼丘是角丽谯的探子,他既然是角丽谯的探子,那百川院历来的所作所为当真就是全然正确,不可置疑的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冤枉了什么好人吧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为了角丽谯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近来百川院所擒获的江湖凶犯,说不定就有几个是无辜的。

  对云彼丘的质疑起,接踵而来的便是满天风囧潮,稳立江湖十数年的百川院大厦将倾,无论将云彼丘如何,再无法挽回百川院的声望,也无法挽回江湖人心。

  所以今日纪汉佛号令下,旁听之人甚多,百川院小小个院子,朴素无华之地,竟挤进了不少大人物。纪汉佛站定之后,两名百川院弟子将云彼丘扶了出来,夕阳之下,但见他苍白如死,形销骨立,不过十数日,这当年风度翩翩的“美诸葛”但见头发花白,宛如具活生生的骷髅。

  院内众人都是高手,平日云彼丘虽然足不出户,与众人也有二面之缘,突然见他变成这样,也是十分吃惊,但毕竟练气功夫都是好的,谁也没有说话。

  “江鹑。”纪汉佛说话也不客气,也不见院内挤的都是人,径直便道,“将你近日调查所得向众人公布。”

  白江鹑叹了口气,又“呸”了两声:“今日百川院大事,有劳诸位远道而来。”他向也懒得说客套话,随口说了两句便直入正题,“角丽谯连破我七处大牢,百川院所保管的天下百八十八牢的地图已经泄露,前些日子大哥与我等兄弟相互追查,断定是彼丘所盗,他自己也已承认。根据我手下三十八路探子回报,彼丘在年之内,只身前往断云峰下鱼龙牛马帮总坛四次,第次停留三日第二次停留十日第三次停留十七日,第四次停留二十八日之多。百川院针对角丽谯的几次围剿都未能成功,彼丘也已承认是他走漏消息。此外吉祥纹莲花楼楼主李莲花,在阿泰镇后山遇害,彼丘亲口承认,是受角丽谯指示杀人。”他那小小的眼睛四下扫了扫,“根据以上所得,云彼丘确是角丽谯潜伏在百川院中的心腹,甚至百川院两名弟子左三荞秦纶卫之死,也是彼丘暗中下手。”

  这番话说完,云彼丘言不发,全盘默认。众人面面相觑,惊讶至极,几个与云彼丘相识之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纪汉佛已道:“身为百川院四院之,杀害同门及无辜,已是罪无可恕,何况与角丽谯纠缠不清,是非颠倒,倒行逆施。自今时今日起,云彼丘被逐出百川院,所犯杀人之罪,今日以命抵命,诸位都是见证。”

  “什么”陆剑池脱口惊呼,他游历江湖也有近年光阴,从未见过有地方判罪如此之快行刑也如此之断然,短短数句,前因后果交代得清二楚,接下来即刻行刑。

  石水拔出长剑,森然盯了他眼:“你问他自己该不该死”

  陆剑池茫然无措,看着云彼丘,却见云彼丘闭上眼睛,点了点头,静立待死。院中众人面面相觑,虽说早就听闻云彼丘投了角丽谯,猛见纪汉佛下令要杀人,仍是有些适应不来。如王忠何璋刘如京等当年曾生死与共之人已忍耐不住,想开口劝阻。

  便在众人蠢蠢欲动,意欲开口的时候,云彼丘点了点头,闭目待死。石水手中长剑微微侧,映出闪夕阳余晖,默然无声向云彼丘胸口刺去。这剑并不太快,也没有风声。

  院内众人都是行家,人人都看得很清楚,这剑虽然不快,也没有啸动风声,但剑路扎实厚重,气沉心稳,这剑刺出,剑下绝无生还之理。

  瞬之间,不少人心中生出悲凉之意,云彼丘纵然此时糊涂,但当时年少,儒扇长巾,潇洒风流,智绝天下,曾经倾倒多少闺中少女。谁知他之最终,竟是心甘情愿为角丽谯而死,为角丽谯宁愿众叛亲离,甘心引颈就戮。他曾成就多少功业伟绩,曾救过多少无辜性命,曾为江湖流过多少血

  尽付石水这剑之中。

  剑出如蛟龙。

  苍茫天地惊。

  这是众人第次看石水出剑,此人惯用长鞭,不知他剑刺出,竟是如此气象。

  眼看转瞬之间,云彼丘就将人头落地“叮”的声脆响。半截剑尖翻空而起,受狂风所激,摇摇晃晃地落下,发出“当”的声。石水衣发皆扬,出剑之姿已经用老,人人亲眼所见他手中剑已刺中云彼丘的颈项,单这剑之威,足以断头。

  但云彼丘并没有断头,断的是石水的剑尖。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云彼丘身后有人跃落当场,这人分明来得比石水晚,但剑挥出,剑光如道匹练舒展开来,姿态飘逸绝伦。也不见他用了多少力气,双剑相交,石水的剑尖冲天飞起,招式用老,已无法再出第二剑。

  来者是谁纪汉佛骤然目见此剑,目中光芒大盛。

  白江鹑惊喜交集,却又不敢相信,喃喃地道:“天天啊”石水招式用老,就如定在当场,看着那白衣人,说不出半句话来。来人白衣仗剑,面挂白纱,他手中握的是柄极长的软剑,剑身极轻极薄,夕阳几欲透剑而过,又似那剑光几欲磅礴而出。

  “吻颈”

  院中有人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那声音狂喜颤抖不可置信却又极度恐惧。这声“吻颈”之后,云彼丘蓦地睁开了眼睛,挣开扶着他的两个弟子。谁也没有想到,他睁开眼睛的第件事,却是俯身拾起石水断去的剑尖,剑往自己胸前插落。

  此时此刻,他竟还想着死

  他竟不看他身后的“吻颈”

  他竟铁了心以死相殉

  石水怔,时没想清楚要不要救,却见来人叹了口气,伸手将云彼丘持断剑的手握住:“慢着。”

  这突然现身的人,剑出如光月,使的是相夷太剑,用的是软剑“吻颈”,若非李相夷,却又能是谁呢但这说话的声音却是如此熟悉。

  只听他道:“你执意要死,不是因为你爱极了角丽谯,要与她同生共死,而不过是因为你刺了李莲花剑”他叹了口气,语气极是柔和,“彼丘,我既然没有死,你何苦执著”

  云彼丘脸色惨白,全身颤抖,他几乎不敢回头去看身后那人。那人伸出手指,点了他身后数处岤道,这伸手,人人都识得,这确是“扬州慢”指法,连他所点的岤道,都是李相夷当年惯点的。

  莫非这人真是

  众人心中的惊奇与惊喜渐渐高涨,莫非这人竟当真是李相夷莫非当年李相夷坠海当真未死这也不是什么怪事,既然笛飞声未死,李相夷多半也未死,但他既然未死,这十二年来,为什么从不露面放任肖紫衿当上四顾门新门主,放任江湖上角丽谯兴风作浪,放任百川院支撑大局

  他又怎知云彼丘刺了李莲花剑不少从未见过李相夷的百川院下弟子,以及陆剑池之类的江湖晚辈,都不知不觉期盼这突如其来的前辈高人掀开面纱,好让后人睹真容。李相夷留下太多传说,诸多轶事,样样都足以让人心向往之。

  却听云彼丘全身颤抖渐止,慢慢抬起头来:“云彼丘当年下毒在前,此番剑创在后还有何等面目以对门主”他颤声道,“唯死而已”

  白衣人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温言道:“你若死了,岂非要让后世千秋说他们残害手足,蒙昧无知太傻太傻”他的身姿看来远比佝偻憔悴的云彼丘挺拔年少,出言却是温声安慰,有若长辈,“你灭了鱼龙牛马帮,毁了角丽谯的根基,李相夷若是不死,必定以你为傲。”

  旁人听着这两人的对答,越听越是糊涂。云彼丘说“当年下毒在前,此番剑创在后”当然指的是李相夷,但挨他剑的人是李莲花。

  而面前这人若是李相夷,又怎会说出“李相夷若是不死,必定以你为傲。”这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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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吸引人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人说“你灭了鱼龙牛马帮,毁了角丽谯的根基”,这话听来未免太奇,谁都知道灭了角丽谯总坛杀了角丽谯的是四顾门的少年军师傅衡阳。

  只见这白衣人提起放在地下的个包袱,打开包袱,包袱里是件灰白破旧的衣裳,衣襟上沾满血污,衣裳下放着管黄色竹筒。他提起那件衣裳,指着衣裳上个破口:“这是李莲花遇袭之时穿的衣服,彼丘这剑虽然贯胸而入,但避开心脏要害,各位都是剑术行家,料想看得清楚。”

  院内众人面面相觑,这剑确是偏了。白衣人翻过那件灰衣,指着衣袖下块色渍:“这里有块黄色印痕,这里也有。”他指着衣裳上十数处黄色痕迹,再拿起包袱里那管黄色竹筒,将竹筒印在衣裳的印痕之上,“你们看,这些黄色印痕,来自这种竹管。”他晃了晃那竹管,“而这个东西,你们可知是什么”

  “七曜火。”

  人群之中,刘如京突然道:“这是七曜火。”

  白衣人缓缓放下那竹管:“不错,这是江南霹雳堂所制的门火器,叫做七曜火,引燃之后高空爆炸,火焰临空而下,飘洒七色剧毒鳞粉,是杀伤面极强的种火器。”他唇齿微启,字字地道,“云彼丘为了向角丽谯的总坛内运入这种火器,剑杀伤李莲花,借用他的身体掩护,运入十八枚七曜火。角丽谯多疑善变,这是唯运入大批火器的方法。”

  “什么”白江鹑突然跳了起来,“莫非莫非其实”他指着云彼丘,失声尖叫了起来,“彼丘不是角丽谯的卧底,而是百川院在角丽谯那的卧底”

  “不错。”白衣人柔和的声音听来极其入耳,“云彼丘在普度寺普神和尚伤人事后,针对藏下的地道进行了调查,追查到白江鹑门下弟子左三荞头上。他没有揭发左三荞,悄悄将他杀了,然后给角丽谯写了封信,说起旧情难忘,情难自已,又说左三荞做事败露,他已杀人灭口。角丽谯让潜伏百川院的另个探子秦纶卫回报,说确有此事,两人就此通起信来。”他从怀里取出叠书信,“这都是彼丘的亲笔。”

  白江鹑接过信件,这些就是从他手中悄悄溜掉的密信,他看东西看得极快,阵翻阅,越看越是惊讶。白衣人继续道:“彼丘为博得角丽谯重新信任,对角丽谯言听计从,奉上天下百八十八牢的地图,分析百川院的弱点等等。花费了大半年的功夫,终于获得角丽谯的信任,于是他动身前往鱼龙牛马帮的总坛,针对角丽谯所摆设的机关进行了些小小的调整,建言修建寒铁铁笼,建言将那些自地牢中救回的恶人放入痴迷殿,建言在庭院中摆设自己的太极鱼阵云彼丘做了许多建言,角丽谯采纳了其中很大部分。”他露齿笑,“而角丽谯从百八十八牢中救走的人中,藏有云彼丘的暗桩。获救之后,对角丽谯言听计从,并没有被投入痴迷殿,角丽谯对他委以重任,这人却在痴迷殿殿破的同时,启动机关让整个总坛机关尽毁,接着燃放杀伤力极强的七曜火,机关既破人心涣散,天又降下雷雨火焰,毒雾弥漫,鱼龙牛马帮非覆灭不可。”

  纪汉佛那刻板的面孔上难得露出激动之色:“此言当真”

  “当真。”白衣人从包袱里再取出柄匕首,“云彼丘身受重伤,起源是他为了扫平覆灭鱼龙牛马帮的障碍,孤身人动手去杀雪公公。”

  “雪公公”白江鹑失声惊呼,“这人还活着吗”

  白衣人颔首,递过手中的匕首。白江鹑眼见那粉色匕首,变了颜色,这是小桃红,他自然认得。小桃红自康惠荷案后,直收在百川院兵器房中,除了他们“佛彼白石”四人,无人能够拿到。

  白衣人继续道:“彼丘自背后偷袭,确实杀了雪公公。不过雪公公濒死前记反击,也让他吃了许多苦头,你们治不好他,是因为雪公公独门真力雪融华,十分难治。听说中他掌法之人,非忘川花不可救。”

  “原来如此。”纪汉佛颔首,“阁下对彼丘之事如数家珍,不知阁下究竟是谁,事到如今,可愿意让我们见你的身份”

  “这”白衣人略有迟疑,纪汉佛又道,“阁下所取来的证物,是李莲花所穿的衣服,是压在李莲花身下的火器,又是角丽谯与云彼丘的私人信件,不知这些东西阁下从何而来”他淡淡地问,“不是伪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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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白衣人叹了口气,揭下了自己的面纱。众人起望去,只见眼前人长眉文雅,面目熟悉,正是李莲花。

  众人丛中,人“哎呀”大叫声跳了起来:“骗子骗子你还活着”

  李莲花对施文绝笑了笑,施文绝呆,这人他本已很熟悉了,然而此时换了身新的衣裳,握了柄传说中的剑,却突然好似有些变了。他说不上来何处变了,心里阵发空,茫然道:“骗子,你没死就没死,好端端的假冒李相夷做什么”

  此言出,院中终是兴起了阵哗然,如王忠何璋刘如京,以及陆剑池等人,与李莲花都有见面之缘,正是与斯人如此熟悉,所以越发认定这人绝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