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净手上的红酒。
“一杯红酒而已,清扫干净就是,本大爷不在意。”这话听上去好像是在抚慰伊藤莫,细听却发现有种为自己的行为开脱的意味。
伊藤莫小心翼翼地觑着迹部,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有隐忍着的担忧和怒色。心头一惊。
难不成,他是在为玖兰墨晕倒而担心?亦或者,是为忍足不顾一切抱着玖兰墨去医院而生气……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真的……不在意么?”试探性地问出这句话,伊藤莫注视着迹部的脸。
迹部眼神一凛。
凭他的聪明,当然知道伊藤莫问的是什么。
语调转冷:“小莫,你不如平时安静了。”
伊藤莫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下唇。
他说她不如平时安静,便是嫌她吵了,嫌她话多了。
好,她忍。总有一天她会让玖兰墨付出代价!
眸中闪着寒光,她低下头,再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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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哀凉]◇◆我要等着她醒来
午后的阳光温煦而和暖,照在人身上,有种惬意的感觉。
迹部坐在教室里喝着红茶,却无一丝享受的体会。
现在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她,全都是玖兰墨。
笑容那样灿烂的她,性子那样高傲的她,每时每刻看上去都完美的她,怎么会生病,怎么会虚弱到在课上就晕倒呢。
还是忍足抱着她去医院的……
手指握紧杯柄,‘砰’地一声,茶杯被放在桌上。引得周围人一惊。
忍足最近的一举一动,还真是,让他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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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医生?”忍足站在办公桌前,对着医生询问。
漂亮的女医生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镜,笑得暧昧:“从来没看见侑士你这么失态的样子呢。”
“这时候你还要打趣吗?”忍足的表情很严肃,全然没有调笑的心情。
“好了好了,很少见到你这样呢。看来这个女孩子对你很重要,动真心了?”医生用笔敲了敲桌子,没有收敛的迹象。
“表姐!”忍足眉毛一挑,显然没工夫和她耗。
叫她一声医生是希望她明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不是在这里瞎扯淡。
“我不说了好吧,真是的,不懂幽默。”医生摇摇头,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已经诊断过了。风寒,发烧,低血糖。心内郁结,有很重的火气。”
“低血糖?心内郁结?”忍足有些诧异。
“是啊,不然你认为她为什么晕倒?侑士啊,你都对人家女孩子做了什么让她这么伤心难过?”女医生勾了勾嘴角,一副无奈的样子。
喜欢人家就好好对待嘛。
忍足刚想反驳说不是他,想想还是算了。
难怪这几天墨凉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人也变沉闷了,不知道是谁惹的她。
罢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要怎么办你告诉我,吃药还是打点滴?”
“药方我会开的,点滴我等会儿就会挂上,她需要补充葡萄糖。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等她醒来。人醒了,一切事情才好办。”医生站起身去准备打点滴需要的药品。
“那么我能干什么?”忍足跟着她的脚步吗,引得医生转身。
“你什么都不用干,你只要坐在她旁边,等着她醒来就好。”她做了一个“去去”的手势,在忍足迈步之时又喊住他。
“等等!”
“干嘛?”忍足倚在门框上,有些不耐烦。
“你这样急匆匆地过来,该不是……没吃饭吧?”
忍足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说呢?”
“我去给你准备饭。”医生翻了个白眼,放下药品就走。
“不用了。”忍足转身欲走。
“现在你应该为她准备药品打点滴,我不饿。在她醒过来之前,我没有心情吃饭。我要等着她醒来。”
忍足表姐无奈地叹口气,心里却掩饰不住欣喜。
她家的侑士,终于对一个女孩动真心了。
◆◇[墨色哀凉]◇◆算是个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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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两天的心情很糟糕。
因为我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打击。
我的外公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的病。
是肺癌。
超过十厘米的肿瘤,片子看着都触目惊心。
他平时看上去那么一个有活力的人,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那么虚弱,人都瘦了一圈。
一天五瓶的点滴,一周两万的药。
还不能确定能不能动手术,即便是能,又能坚持多久。
爸爸妈妈说了,再怎么样都要救他。
我今天补完课就去医院看他了,他那么那么瘦弱,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才一周没见。
明明上一周,他看上去还那么健康。
他每过几分钟就要擦几次汗,脸色蜡黄。
我强忍着笑着喊他:“外公。”
他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嘱咐我要好好学习。
我答应着,却立马就背过身去了,眼泪“唰唰”地流下来,又很快用手用力擦掉。
因为他还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他只以为是普通的肺病而已。
我不能让他察觉出什么来。
一大家子人围坐在病床前说话,我的两个少不更事的表妹在一旁打闹。明明看上去是那么温馨,我却那么想哭。
太故作了。故作的表面的平静。
出了医院妈妈去了照相馆,我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就看见她拿着装在袋子里的照片出来。
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以,我无法再动笔继续下去。
我无法忍着这么强烈的悲痛写接下来的情节。
先就此封笔吧。我已经把剩下的一张存稿发出去了。
如果下周检查结果出来说可以进行手术,并且之后手术成功了。
我应该还会回来的。
外公说叫我好好学习,我一定会的。
为我外公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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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哀凉]◇◆有了老婆忘了娘
麻利地用冷水打湿毛巾,再拧干放置在额头上,忍足走到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望着躺在床上异常安静的女孩,心里有些莫名的懊悔。
是他的不对。是他没有照顾好她才会让她晕倒。
明明这几天,端倪这么明显,他却不甚在意。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
这样柔弱的她,他是第一次见到。
在他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充满着活力的,像一只时时都挥舞着爪子的小猫。骄傲,却又不失顽皮。
他从未想过她会病倒,而且似乎,是为了某个人才病倒的……
一种酸酸的感觉蔓延在忍足心里,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说来可笑,虽然交过那么多所谓的女朋友,他却并未同任何一个有更进一步的关系,哪怕是一个拥抱,都没有。
“女人的保质期只有半个月。”
唯独她,是个例外。
将椅子挪得离床近了些,忍足伸出手,渐渐握紧了她的。
而后,慢慢地将交握的双手放在了他的脸颊旁。
墨凉,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愿意告诉我呢。你的身世,你的名字,还有你……喜欢的人。
你怪我说情话随口就来不够真诚,其实,我只是想走进你的心。
哪怕你只给我留一点位置,哪怕你的心里有别人,也无所谓。
“啊呀呀侑士,你在做什么呢。”
忍足回头,医生表姐拿着药瓶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刹那间松开手,他站起身来,头一次感觉到不自然。
“不是有护士吗,你作为医生还亲自来?”
表姐嗤笑一声:“这话说的,像是当医生就有很大面子似的。我才不好意思让人家护士看见你这幅样子,太丢人了。”
不顾忍足有些僵硬的表情,医生径直走到他身旁,推一推让他让开位置,然后熟练地挂吊瓶。
“来来来,把她的手扶住,我要进针了。”
“你轻一点。”忍足皱着眉头看着她。
“好好好,轻一点。我可不忍心让我们家侑士喜欢的女孩子感到痛苦呢。”医生的语调越发欢快起来,手上的动作却是有条不紊。
忍足觉得有些头疼,可他又不能把她赶出去,毕竟她是医生。
“好了。”片刻之后医生站起身来,对着忍足眨巴眨巴眼准备出去,却被叫住。
“她多久会醒?”
她摊一摊手:“这我也不知道,大概需要一个下午吧。醒来之后也不能马上出院,得留院观察几天,你节哀。”
一个十字出现在忍足的额头上。
节哀这两个字是能随便乱用的吗!
没等忍足说话,医生又继续问道:“你不回冰帝吗侑士?现在可应该是上学时间。”
忍足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到下午上课的点了。他现在没那个心情回去,就准备呆在医院里陪着墨凉。
“你打电话给老师吧,就说我有急事下午来不了。”
“哟呵,我可以理解为侑士你在求我帮忙吗?”医生用食指支撑着下巴,笑容灿烂无比。
回答她的只有忍足重新坐回座位的动作。
嘴角抽了抽,她翻了个白眼,拿着手机走出病房。
这孩子,真是没礼貌。
有了老婆忘了娘啊……
咦,好像有哪里不对……
◆◇[墨色哀凉]◇◆略去无尽内容的真话
转眼已是傍晚。
逐渐恢复的意识让我开始清醒起来,尽管头还很痛,我仍是强撑着逼迫自己睁开眼睛。
眼睫微颤,入目的第一眼不是雪白的天花板,而是忍足有些倦怠的面容。
许是累了,他用一手撑着头,闭着眼小憩。
视线自然挪移到他身后的窗户上,夕阳西下的场景让我有些惊异。
难道……他从中午送我到医院开始,就一直在病床前呆到现在?
他拦腰一抱的场景刹那间浮现在脑海里,那句“你不要睡,千万不要睡”仿若前刻之语回响在耳畔。让我有些眩晕,却感到暖心。
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愧疚。
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因为就在我晕倒的前一刻,就已经做了决定。即便,即便那么感动。
我也不会接受他。他,不是我的良人。
我知道他对我是真心的,我也并非对他完全无感。
只是……他终归是迹部的知己。
来日摊牌之际,难保不会因为我,因为我的隐瞒而使我们两人或是他们二人之间生出嫌隙。
到那时,关系便难以维持。
就算他聪明透顶,早已识破我的身份,我也不愿再继续。
为了我而让他少却一个朋友,于我,于他,都没有好处。
我已经让很多人因为我而变得不幸了,不愿再多添上一个人。
何况那个人,是他。
小心翼翼地想要坐起来,却因为手上似乎刚拔了针的缘故,撑起来颇费力气,也很是刺痛。
“咝——”手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倒把忍足惊醒了。
他见我已经清醒,欣喜之色溢于言表。见我有些不适,便把枕头竖起来,让我靠的舒服一些。
“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叫。”
我抿着唇笑着摇头:“不用了,我回家吃就好。”
“回家?”笑容淡下来,他皱起眉头。
“不行。医生说你还必须留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低血糖还发烧,真是不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他忽然将右手伸了出来。我本能地向后一退,却仍是没有躲过。
下一秒,额头传来有些冰凉的触感。
眼睛一瞬猛眨。
片刻,他收回手去,又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有些舒心地微笑:
“还好,烧已经退了。”
面对他毫不掩饰的关心,我有些无所适从。更多的,是心虚。
所以我没有回答,只是扯了扯嘴角,算是有个笑容。
他显然已经习惯,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果篮里拿起个苹果,细心地削着。
不多时,他递给我已经被削得十分干净的苹果。
我低着头有些不安地咬着苹果,余光觑着他,心里想着要怎么开口。
他却引开了话头。
“是为谁?”
我心里一震,装作不懂,有些迷茫地看向他:“侑士你说什么?”
他倒也不点破,开门见山:“晕倒,还有这几天的萎靡不振,是为谁?”
“一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凝视他半晌,我还是决定说真话。
尽管这真话,略去了无尽内容。
◆◇[墨色哀凉]◇◆是手冢吗
“我和他很早就认识,很早很早。关系好得像亲兄妹。”
“只是后来出了变故,一晃,便是几年未见。”
“大抵是他变了,我也变了。才会到今天这地步吧。”
一字一顿地说着,却淡淡地笑着。
仿若已经过去很久。
那些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他既已如此,我又何必再纠缠着不放呢。
忍足看着我,眼神中闪动着什么,似乎欲言又止,却还是说了出来。
“是手冢吗?”
平稳却尽显突兀的一句话,让我震惊万分。
“侑士你……是怎么知道的?”苹果从手中掉落,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不记得告诉过他关于手冢的事情。
“难不成……你调查过?”声音有些颤抖,我看着他的脸,咬紧了唇。
“没有。”
从地板上捡起苹果,放进垃圾桶里。他仍是一副平和的表情,一如既往。
这让我稍稍安下心来,却还是止不住心中的疑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你昏睡的期间,他有打来过电话。来电显示,有名字的。我不方便接,所以就没有接。”
“把你送到医院后我借用你的手机第一时间发短信通知了寞颜。想来,是寞颜通知他了。”
他的语调平稳,回答没有丝毫迟疑。
我扯着被子往后退了退:“凭这……也不能完全推论是他吧?”
“当然不能。”
“那为什么……”
“因为我了解你,墨凉。”
一句话,堵住千万句话。
见我没有回答的反应,他干脆把椅子拉近一些,直视着我。
“最初对你好奇,只是因为你的莲花跑车。毕竟,这样的家世,实在是少见。”
“然后,便被你的容貌吸引。我承认,在这一点我和其他男生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产生任何想法——直到我观察到迹部和伊藤的反应。”
我一怔,右手在一瞬紧紧握成拳。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有些苍白无力的笑;
“他们的反应?”
“没错,他们的反应。”忍足的双眸幽深如海,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就像是……见到了故人。”
“我了解迹部,他从未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别人。讶异,却带着深情。相反,伊藤莫的眼里除了惊诧,还有妒恨。”
“所以?”我忽而笑了。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很聪明。聪明得从一个细节就能看出许多事情。
“所以当你送给我克什米尔蓝宝的时候,我是故意的。故意想套你话。”
“我知道。”扯出一个笑容,我略略放松下来。
忍足他既然毫无保留地对我说真话,那么,绝无站在我对立面的可能。
“我知道你知道。”他微微一笑。“所以当你巧妙地回答我的时候,我并没有丝毫不悦和讶异,甚至好感陡增。”
“但我真正对你刮目相看是因为宫本崎。”
“是因为我的手段在同龄人中显得那么不正常吗?太毒辣了?”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但并无嘲讽之意。
“不是。”忍足回答得很直接。
“是因为你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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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哀凉]◇◆防盗章节1!勿订!
盗版太猖獗所以决定这样干= =希望大家都不要点进来,因为这里没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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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节!勿订!点进来也只有么么哒了!回顾楔子吧!
——
明媚的下午,阳光粲然,照耀着大地。
一座硕大的欧式建筑矗立在东京最繁华的地段,金光灿灿,令人侧目。
建筑内深处,一个身着粉色泡泡裙的女孩正敲击着一个房间的门:“苏墨宸,出来一下。”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语气却不善。晶粉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小嘴勾起一丝弧度,眼中满是算计。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回答她。
她眼中有些许怒意,环视一周,见四下无人,加大了手中的力度,加大了手中的力度:“不要给我装作没听见,我知道你在里面!”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她忍无可忍,正欲发怒,门却缓缓开了。
一个有着精致但却清冷面容的女孩出现在她眼前。
她身着墨蓝色的锦缎裙,柔顺而乌黑的头发垂至腰间,透着光泽。暗红色的瞳孔如魅惑人心的红宝石,皮肤如牛奶般柔嫩雪白,娇俏的嘴唇嫣红。活脱一个冰山美人儿。
无论是面容还是气势,那个一身粉色的女孩都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苏墨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漠:“有事?”
那女孩一愣,似乎是被她的气场所压倒,有些胆怯,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容漫上脸颊:“没事,不过是叫你陪我出来玩玩。”
苏墨宸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冷漠。
“抱歉,我没兴趣,你自己去吧。”说完就欲转身。
“诶——”她的手却被那女孩拉住,死死不松开。“出来玩玩又怎样嘛。”
那女孩一脸精明,还有一丝……狐媚,连拖带拽地将她拉出房间,走到楼梯口。
欧式旋梯,蜿蜒曲折,离下一层足足有七八米高。
苏墨宸无可忍耐,一把甩开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却未曾想,她一个翻身,就栽了下去,顺着楼梯蜿蜒而下……嘴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得逞般的笑容。
“咚咚咚”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响亮,就像是敲在她的心上。
“苏墨宸,你不陪我玩,可不要后悔……”她小声地道,而后尖叫:“景吾哥哥,救我,救我!”
苏墨宸呆呆地站在原地,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一个灰色身影从门口疾奔而来,一把接住从楼梯上摔下的伊藤莫。
他焦急的神态,一点不落地落在她眼里。
她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怔怔地落下。
你到底是输了,苏墨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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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眼神空洞,只静静地瞧着眼前焦急的男孩和一脸柔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渐渐地,她冷笑出声。
真是卑劣啊,这次,她是不是又想陷害自己,说是自己将她推下楼的。
反正也无所谓了,伊藤莫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骗他说水晶娃娃是自己砸碎的,其实那是伊藤莫当着她的面用切割宝石的钻刀一刀一刀任意切开的。
当着迹部的面哭诉她的连衣裙被自己用剪刀剪成布条,他却不知那是伊藤莫脸带得逞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拿着剪刀横飞乱剪。
最大的一件坏事,便是伊藤家族伙同柳生家族制造了那场空难,害死自己的父母,将父母所有的财产据为己有。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房子被卖掉,财团倒闭,自己被接到伊藤家,改名为柳生飘絮,说是柳生美惠子的女儿。
等着吧,她不会再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
走至楼梯下,她笑着开口,语气满是讥诮:“你是不是又要告诉他,是我推的你。”
男孩似乎要说什么:“你……”
话还没说完,却见伊藤莫缓缓抬头,泪痕满脸:“苏墨宸,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地要置我于死地……景吾哥哥,小莫好怕……”她说着抓紧了男孩的衣服。
男孩一顿,随即转头用锐利的眼光看向苏墨宸,眼中满是痛恨,却惊异地发现她一脸坦然。
苏墨宸向前走了几步,站到他的面前:“你还想怎样?本小姐不会奉陪了,啊——”
话未说完,她便已尖叫出声,左手抚着疼痛得发肿的脸颊,一脸错愕地看着面前一跃而起的男孩:“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男孩亦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心内震惊。他失手了,他是生气极了才会控制不住打她的。
他正欲解释,却发觉苏墨宸忽然换了一副容色,尖酸的笑意在她脸上弥漫开来:“好,好,很好!你们这对j夫滛妇!”
听到这话,两人俱是一愣。
她一脸冷然,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笑意却更加深刻:“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信誓旦旦和我母亲保证的吗迹部景吾?你这个负心人,你这个移情别恋的人!我原以为你会懂我,你会相信我,可你却相信这个狐狸精!”
她的眼中波光流转,似有泪光闪烁。
“不过都没关系了,一切都没关系了,迹部景吾!下次见面,我们便是死敌!我告诉你,血债,要血偿!”
苏墨宸一脸决绝,转身飞奔上楼,未及呆愣中的两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提着行李箱出了这栋建筑的大门。
余下地上的两人,像是笑话一般。
她坐在出租车上,掏出手机拨出电话:“花凉,我答应你去美国,正在去机场的路上。你也快一点,机票和行李别带掉了。”
挂掉手机,她满脸死寂,仇恨已经充满了心。
我会让你们好看的,一定会……
◆◇[墨色哀凉]◇◆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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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眼神空洞,只静静地瞧着眼前焦急的男孩和一脸柔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
渐渐地,她冷笑出声。
真是卑劣啊,这次,她是不是又想陷害自己,说是自己将她推下楼的。
反正也无所谓了,伊藤莫做的坏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骗他说水晶娃娃是自己砸碎的,其实那是伊藤莫当着她的面用切割宝石的钻刀一刀一刀任意切开的。
当着迹部的面哭诉她的连衣裙被自己用剪刀剪成布条,他却不知那是伊藤莫脸带得逞的笑容,肆无忌惮地拿着剪刀横飞乱剪。
最大的一件坏事,便是伊藤家族伙同柳生家族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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