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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

作品:网王之墨色哀凉|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3:43:03|下载:网王之墨色哀凉TXT下载
  ◆◇[墨色哀凉]◇◆愿意当网球部经理吗

  °

  静静地望向左手旁出神的女孩,迹部只觉得心头难以平静。

  她在想什么,表情那么忧伤。

  上午见面,只觉得她的面容与墨宸极其相似,一时贪看。

  但是,并未对她产生任何情感,只是单纯地好奇。

  对于她所送的珍稀宝石, 虽心有惊讶,也只是略表感激。

  直到她对那个铃木老师发怒。

  她的面容在那一刻冷峻到极点,眉眼间的恨意似曾相识。

  让自己猛地一怔。

  就在那一瞬,脑海中浮现出与墨宸见最后一面之时,她眼中的狠绝。

  手,就不由自主地攥住了她的胳膊,想要阻止她。

  她的话语却冰冷如雪,强迫自己放了手:

  “我和你不熟,一点都不熟。”

  而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更是让自己始料不及,面目阴沉。

  让老师害怕以至于摔下讲台,狠辣地扇宫本崎一巴掌,直呼校长姓名让他开除老师。

  甚至,对宫本崎放下尊严的下跪磕头无动于衷,要毁掉整个宫本家。

  这种狠厉,并非常人能够做到的。

  但就是这样冷漠果决的她,却在忍足面前绽放花儿一般的笑颜——哪怕只是一瞬。

  红红的脸颊,有些天真的话语。

  都像极了小时候的墨宸。

  这让自己心里陡生一股强烈的挫败感。

  忍足能够让她展露出美好的一面,自己得到的,却永远是她冰冷的容颜。

  和不屑的话语。

  还真是丢脸啊。

  迹部偏头,望向窗外的阳光,那么灿烂的金色。

  点点晕染,迷乱了他的眼。

  在半认真半出神的状态中,一节课便过去了。

  我收拾好课本,再拾掇好心情,深呼吸一口气。

  过去,只能是过去,只能是回忆。

  就好像泼出去的水再不能回来一样,流逝的已然无法触及。

  即便是再后悔再苦恼,也于事无补。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无奈地晕出一个笑容,我拿出手机,寞颜已发来信息说她在楼下。

  提起包,转身欲走。

  忍足悠悠的声音响起在耳畔:“这时候就要走了吗?”

  我淡淡含笑,并不转头:“我没有社团之类,比不得忍足桑,自然要先回去。”

  他‘噢’了一声道:“是这样……”

  我并未答话,径直向门口走去,却又被他的下一句话截住:

  “玖兰桑愿意来冰帝的网球部当经理吗,我是网球部的正选。”

  我蹙眉转头,见一旁的迹部听到这话并无不快,而忍足的脸上颇有些认真的意味,继续道:

  “岳人和慈郎也在。”

  我并不惊讶,唇角绽放出一个笑容。

  “我知道他们和你都在,不过这关我什么事。我和他们甚至于和你,不过是初次见面。我,也并不会打网球。”

  “而且网球部经理这职位,说起来真是好听啊。可实际上呢?不过就是一个打杂的罢了。那种苦活,你觉得以我的身份,我会干么?”

  “我奉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完再不理会,径直出了教室。

  走至楼下见寞颜已站在车旁,便将包交给她,不发一言地进了后座。

  寞颜一愣,旋即进了驾驶室。

  一路无言。

  ◆◇[墨色哀凉]◇◆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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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暗夜星宸》v章节的亲慎点,其余无碍。

  °

  是夜,寂寥无比。

  只有满天星辰无言闪烁。

  那装潢华丽的宅邸,在如此静谧的夜里,因为里面那朦胧的灯光,显得缥缈,虚幻、

  更莫名地添上了几分神秘。

  撩人。

  而在那宅邸之中,灯光分外明亮的是偏里的一个房间。

  外人是无法察觉的——因为,太过隐蔽。

  米色碎花的银色墙纸,虽略显奢华,但却典雅,端庄,流露出一种优雅的贵族气质,让人很安心,同时让人可以很快镇静下来。

  在那壁纸上星星点点装饰着的,不是别物,正是流光溢彩的华美宝石。

  或是琉璃,或是猫眼,亦或者是更加名贵的种类。

  美物虽多,然,排列起来却丝毫不显纷繁与杂乱,反而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因为,不单单是宝石名贵,更是因为它们的形态式样各异。

  每一颗宝石都被雕刻得精致无比,巧夺天工,让人有忍不住将其采撷下来的冲动 。

  各种宝石,都各代表着一种花。

  温润的和田白玉是最温和的,在它身上展现的自然是栀子花温婉的美。

  灿烂的黄水晶略显乖巧,用它来代表有生机的小雏菊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用料最多的,莫过于克什米尔蓝宝石和锡兰紫水晶。

  它们所代表的是三种花——薰衣草,风信子,还有矢车菊。

  那令人心旷神怡的蓝,几乎铺满了墙的两边,占据了二分之一的位置。

  这摄人心魄的蓝,不禁让人心静下来,浮想联翩——不管是湛蓝的天空,还是蔚蓝的大海。

  稍稍有些显眼的,是唯一的一朵荷花,她婉约动人,亭亭玉立在墙壁的正下方。

  其花瓣似白非白,隐约透着些许粉晕,栩栩如生。

  那是经过各种繁杂加工后的宝石,把白玉, 琉璃以及红宝以特有的比例放置在一起,用特定的荷花模子装好,拿到已经调试到最适宜温度的宝石熔炉里放置一段时间再将其取出来。趁其还未成型之际,让设计师来亲自浇筑刻模,冷却之后就是现在的这般模样。

  那设计师,正是房间的主人。

  每一种花的绿叶均配以天然的祖母绿作为装饰。所以,即使宝石再多再耀眼,也不会迷乱双眼。

  这些都只是一些点缀,那最夺人眼球的,是墙上正中央所悬挂着的那副刺绣。

  准确地说,应该是苏绣。

  细致而又密布的针脚,落落大方的绣花式样,大胆却又有些内敛的绘色。

  一看,便知出自于行家,甚至是名家之手。

  奢华精致的绣线,绣边金丝楠木的装裱以及楠木上的镌刻浮雕。这些,都无一不证明着,这幅苏绣的主人定是一位身家显赫之人,也定是一位有着极高欣赏品味的人。

  抬头望,这正是一幅富丽堂皇的的大红牡丹。

  那华美的牡丹,绿叶舒展,姿态宛转,就犹如一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高贵,不可侵犯。

  更像是一位女皇,神圣,只能睥睨。

  虽是苏绣,有着一贯的温润之意。但那精心绣制的图案与夺目的绘色却掩藏不住丝毫霸气,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距离感。

  ◆◇[墨色哀凉]◇◆不甚清醒

  此处和v章节不同,跟着剧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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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果然,牡丹是花中之王。

  气场,非是其他所有的花可以去比拟的。

  在她面前,一切美丽的花都黯然失色,统统都成了不起眼的衬托。

  只余下她。高雅,高贵,高傲。

  而在那布满花的对面那堵有着水纹花一般的墙上,挂了一幅用毛笔书写的字。

  笔法老练成熟,笔锋遒劲有力。

  然,只有一字。

  宸。

  紫宫之宸,意喻帝王之星。那独一无二的地位,无时无刻不宣告着它的独特,它的高贵。

  尽管房间里灯火通明,但那在天空上闪烁着的最亮的那颗星辰,在如此漆黑的幕布上,竟然不显丝毫黯淡。

  恰若与这“宸”字,遥相呼应。

  这无疑象征着房间主人的形象。

  视线投往下方,入目的是暗红色的实木地板——泛着光亮,干净得,似乎能照清人的模样。

  而在其的一块空间上,放着一张紫色的檀木书桌。书桌的纹路极其自然,一看便知是上等。

  桌上堆着如小山似的文件,光是让人望着,头皮就阵阵发麻。

  而摆放着在其上的香盅,正散发着缕缕香气,烟雾缭绕。

  房间四角都摆上了花,不过绝非等闲之物,虽不是房间主人最喜欢的,却是她最欣赏的。

  鹤望兰。亦名,天堂鸟。

  橘色的花瓣、蓝色的雌蕊,共同造就了这种色彩瑰丽的花朵。它的花形呈锐角状。

  如果想要买花,只要一朵天堂鸟,就足以使得整个花束显得栩栩如生了。

  其花语为——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你爱的人在等你。

  还真是好寓意呢,可我爱的人,早已不再等我。

  搁下手中的钢笔,放下最后一份已经批阅完的文件。

  手指轻抚过桌沿,打开了那紫红色的香盅。没有看到正在燃烧的火焰,只看到一撮泛着淡绿色的香灰。

  略抓起一小撮,放到面前。

  薄荷那掩盖不住的浓郁香气窜入沁人心脾,让我霎时清醒了不少。

  嗬,说不定我这一天,都处于不清醒之中啊。

  “叩叩叩。”敲门声传入耳中,我望了望那棕红色的双手环推门,一如既往的厚重。

  “是寞颜就进来吧,不必拘礼的。”我边问边放下手中的事物,轻拍了一下手。

  门被缓缓推开,寞颜手捧着一个文件夹挪步走近,身后跟着一个端着银盘的女佣。

  她示意女佣将银盘放在一旁然后出去,而后走至我身旁,将文件夹递给我。

  我只粗略地翻看了一下,脸上的意味不明。

  “解决得很利落,没有一点余地。”

  她微微颔首:“如果不出意外,寞颜估计,这个消息,将会成为明天日本各大新闻报纸的头条。”

  我放出的狠话,导致宫本财团的股价急剧下跌,股民们也都急于出手手中宫本财团的股票。

  因此,寞颜通过各种渠道,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从宫本财团各大股东的手上低价收购了多于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换言之,现在的宫本财团,已经牢牢地掌握在我手中了。

  ◆◇[墨色哀凉]◇◆狠而无心

  °

  不由得冷哼一声:“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宫本家,毁就毁在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继承人。”

  寞颜听得此言只婉约一笑:“寞颜只知道宫本崎惹怒了小姐,却不知是怎样的话语,能让小姐动手毁掉宫本家?”

  我漠然地一抬眉:“她做了和伊藤莫一样的事情,说了和她一样的话。”

  她的表情微微一僵,而后浅笑:“果然如此。”

  我刚想接话,却又一瞬间想到迹部和伊藤甜蜜默契的表情。

  脑袋一阵眩晕,我霎时低下头来,表情沮丧。

  察觉到我的异样,寞颜关切地上前一步,柔声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对着她勉力一笑,似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

  而后转头,眼神迷茫却又自嘲:

  “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话问的太突兀,连寞颜听到我这样说,也不由得微微怔住。

  她眉头轻蹙,似是不解:“小姐何出此言?”

  我不答,只是站起身来,然后转身,双眸望向窗外。

  天幕阴沉,月亮不知贪玩跑哪儿去了,只剩下点点繁星,穿越几亿光年,发出微弱的光亮。

  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人们的夜生活。此刻全城灯火通明,灯红酒绿,正是华灯初上时。

  东京的夜啊,那么热闹,那么繁华。明明那么喧闹,我的心,却如此孤单。

  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

  轻叹一声,然后缓缓转身,直视着寞颜。

  “你要提醒我的,我已经懂了。只是,我的心似乎不想懂。”

  寞颜何等聪明,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

  她的表情凝重,忽而伸出她的双手,握住我的手。

  一股股温热的感觉自手上传来,我只觉得心头有一股暖流涌过。

  她的眼神坚定,似乎要将我看穿:

  “小姐,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就不能再回头。”

  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微微加重,我愣愣地看向她。

  而她眉目紧锁,微微抿唇。

  “如果小姐真心想要复仇,那么有些东西,一定要舍弃掉。比如,心。”

  “小姐不能狠心,狠心亦是有心。小姐要做的是狠,而无心。”

  我一时发怔,轻声呢喃:“狠,而无心?”

  她的言语中有不容置疑的决绝,如锤子一样一点一点敲击着我的心房:

  “是,一定要无心。小姐绝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心软,就放手。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眉目之间有显而易见的动容,我颤巍巍地反握住她的手。

  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幕过去的画面,直至现在仍然清晰可辨。

  去往日本的班机失事,随意调到一个频道都能看见关于此的报道满天飞。

  苏家败落,债主上门。柳生美惠子拿着所谓的遗赠协议在各大电视台的面前失声痛哭,信誓旦旦说要照顾好我,却又得意地在破败的苏宅里随意折辱我。

  强迫我改名,稍有不如意就让我下跪,而后将冰冷的茶水自我头上倾倒而下,放声大笑。

  ◆◇[墨色哀凉]◇◆忍辱负重

  °

  而伊藤莫,数不清的陷害设计,让我百口莫辩,甚至……还受了迹部的一巴掌。

  即便我一气之下逃离日本,在美国的时候,也甚是不容易。

  在做珠宝生意的同时,和我必须放下身段挨个去找那些财团请求投资以换来更高的利润和更多的商业伙伴。

  但和婉恳切的语言,换来的,却是一次次无耻的凌辱,一次次尖酸的嘲笑。

  我一忍再忍,极力压抑。

  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只是为了报仇。

  那么我怎能,刚开始就被无所谓的事情烦恼,然后就放弃呢?

  眼神里的迷茫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眸光。

  我弯弯嘴角,紧握寞颜的手,微微摇头:

  “不可以,我绝对不可以在就放弃。终点,离我还那么远。”

  “而且……我还没有看到他们跪在我面前的丑态呢,怎么能自暴自弃呢?”

  看我终于想开,寞颜不住点头,笑中带泪。

  还好,她的小姐虽然重情,但更明白事理。知道什么是她应该做的,什么是她绝不能碰触的。

  在美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有所成就,不能因为这一时心软,就将前面所做的一切努力毁于一旦。

  如果她这么容易怀念旧情,那她就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小姐了。

  放开寞颜的手,我定了定神,眼神扫过已经熄灭的香盅,嘴角绽放出一个恬淡的微笑。

  “把放香料的盘子拿过来吧,寞颜,薄荷香已经燃尽了。”

  “yes,y ster。”她颔首,走到一旁拿起盘子,复又走近,将盘子放在我的面前。

  其实,她刚才本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替香盅添上香料的。

  金丝芙蓉香,鹅梨帐中香,白檀香,沉水香,百和香,兜娄婆香,熟捷香,蝶金香,依次放置在银盘上。

  手指接连划过,目光最终,还是停驻在第一种香料上。

  金丝芙蓉啊……花好看,名字也挺好听。

  “就用它吧,它的味道闻起来格外香甜,用起来也舒心许多。”把手从香料上移开,我示意寞颜把香点上。

  寞颜不仅是在商业管理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因为家族的原因,在调香方面也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

  完全不用费多大功夫,半分钟左右,想就已经重新被点上。

  香盅内部重新燃起蓝色的火焰,烟雾袅袅上升。

  我深吸一口,顿觉心头放松。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些香料,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

  若有所思。

  寞颜点完香后,见没有什么别的吩咐,便拿着银盘准备出去,却听得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慢。”

  略带些犹豫地转头,意外地瞧见自家小姐脸上蕴含着不明的笑意。

  莫名地有些渗人。

  “你先把银盘放下吧,我有话要说。”我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眸。

  寞颜心里蓦地一动,按照吩咐放下手中的银盘,等着自家小姐继续开口。

  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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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其实我想告诉大家一件事情,真的很抱歉。

  我从七月末开始要补课,全天直到晚上,结束日期为8。15。

  然后我会在8。17这天到我的高中,同考入重点高中的其他前六十名一起去北京夏令营参观清华北大,学习直到8。23。

  此后因为是清北班,我便会一直呆在学校培训直到开学一周后才能回家,大概是半个月的时间。

  其间我没有碰电脑的机会,所以我只有这几天空闲能够写文了,正在努力攒存稿。

  因此,我以后大概不能保证一天三更,两更都有些勉强。

  今后大概就每天两更了,少的时候一更但我不会断更。更新时间为下午两点以及晚上七点半。

  从现在开始,快热。

  很抱歉,但希望你们能够继续支持我,如我所说,我绝不会再弃文。

  这点请你们放心。

  ◆◇[墨色哀凉]◇◆相克的香料

  今日的两更仍然和暗夜星宸的v章节有联系,如果看过请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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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管我做什么,只要是为了复仇,你都会帮我的。对不对?”我重新坐下,说话的时候目光轻柔。

  她没有犹豫,以不容置疑的口吻答道:“那是自然,小姐的事,就是寞颜的事。”

  我微微颔首,眸光闪烁着一丝欣慰:“很好。”

  “你是调香高手,想必你肯定知晓哪些香是互相克制的吧?”嘴角添上一抹温润的笑意,我间接地开始了话题。

  “是的,小姐。这些香料的配方我全都明晰。”她的回答有些犹豫。

  很显然,她并不懂我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

  “据我了解……”我的眼神从她的身上转移,目光投向平铺在银盘上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香囊。

  分别是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同样被放置在金色的香囊里,它们却被分得很远。

  “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和相克的,可我并不知道若把这两种香混合在一起,会有什么反应。你能告诉我么,寞颜?”

  脸上带着和暖的笑意,我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好奇。

  “这个……”听得这句话在耳边,寞颜的眼神凝固,又有些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我听着便是。”我浅笑嫣然,稍稍宽慰着她。

  其实并非是我不知道,只是有些不确定。

  我需要出身于香粉世家的寞颜来肯定我的答案。

  “是。”得到允准的寞颜深吸一口气,用尽量沉稳的声音开口道:

  “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传自西域,从唐朝时便已失传。因为名贵且稀少,所以在唐朝之前一般的人并不知道有此两种香料。即便是当时身处上流社会的贵族,如果不是皇帝特赏也很难得到。”

  “唐朝以后,此二种香料不知所踪。但因为我家是香粉世家,所以我的外祖母遍寻古籍找寻蛛丝马迹,终于在一日成功配出这两种香料,并传给我的母亲。”

  “而我的母亲,从小便教我配制香料。对于这两种香料的配制方法,我在十岁时便已知晓。”

  她的语气本来还算平淡,但提到‘母亲’的时候,还是微微动容。

  我心知她想起了过往,便也只静静地听着。

  “不谈这个了,说入正题。”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继续道。

  “母亲曾经告诉过我,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绝对不能放在一起。”

  “即便这两种香料已经很稀少,但仍要记住,两种香料岁皆是怡神调身的好物,可若是要焚香或是佩戴桐时装有这两种香料的香包,这两者只要聚集在一起便会无比伤身。”

  “且……”寞颜说着望了一眼听得认真且频频点头的我,垂下眼睑说出接下来的话。

  “若是孕妇不注意,将这两种香料制成香囊里料佩戴或是以此焚烧,不出三日,不论腹中胎儿多大,是不足一月还是即将临盆,都会导致胎儿畸形。

  “且不单是畸形,还会,还会……”说至此,她骤然打住。

  话音未落,她脸上却已有了些许惧意。

  ◆◇[墨色哀凉]◇◆不会害人

  °

  “还会怎样?”见如此情景,我赶忙追问下去,迫切地需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结果。

  “胎儿不仅会畸形,还会有两副不同的特征……”她猛然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去想那个场面。

  我却笑得异常灿烂。

  两副不同的特征么……不就是双性人而已嘛。寞颜说得倒是很委婉。

  不过,这个回答真真切切地坐实了我的猜想。

  太好了。

  心中了然,我的嘴角绽放了一抹诡谲的笑容,用与笑容同样诡异的语气开口:

  “听说,伊藤家的那位少夫人,现在已经怀孕七月有余了……”

  寞颜本颔首低眉,闻言身子不禁控制,猛地一抖,手指微微颤动。

  抬头,清澈无比的水眸里尽是不可置信。

  “小姐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她的语气里已然含着几分惊乍的意味。

  “这个嘛……在意的话,自然就会知道。她当年可是和柳生美惠子一起肆意羞辱我的,我怎么能忘掉她呢?”

  虽是这样说着,我却装似不在意地笑笑,眉间尽是柔和之意。

  “小姐这话的意思是……”话语落地,寞颜更是惊诧万分。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丝毫都不敢去想象。

  那种场面,常人是断断不能承受的。

  “你是聪明人。”我扬起下巴,言下之意是她应该懂。

  此刻的我眸中荡漾着诡谲,丝毫没有适才的那种迷茫。

  伊藤真纪子嗬,做多了坏事,迟早是要有报应的。

  “小姐是要让我做什么?”寞颜面目凝重,眉头更是不展。

  “别害怕,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出言宽慰着她。

  “我不会让你去害人的,你放心。”

  见她的神情由急转缓,微微有所放松,我才嫣然一笑,目光投向眼前的那幅牡丹刺绣。

  在宅邸里我已恢复原来的模样,那本就暗红的眸子,此刻更添上一抹傲意的红。

  而后,缓缓开口,语气温和到极点:“要知道,在英语里,不明性别的婴儿,一向都是——”

  不禁轻笑,柔柔道:“用‘it’来代蘀的。”

  将寞颜刹那间转变的神色尽敛入眼底,我用婉然的语气继续说着:

  “所以……不管那个孩子是他,还是她,都算不得人。自然,我叫你所要办的事情绝不是什么害人的事情。”

  容不得她出言,我便直截了当地开口:

  “我说过你很聪明,所以,遇到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慌张的。”眼神灼灼,烧得寞颜浑身不自在。

  “而且,你刚刚才回答我,不管是做什么,只要是复仇,都会帮我。”

  语气冰冷,我面无表情地继续道:“告诉我,复仇需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她晓得答案。

  寞颜闻言只觉得身上一凉,不由得闭上眼睛缓和一会儿。

  而不多时后,待她睁开眼睛,心下已没有任何的恐惧和害怕,反而展现出一脸的沉静:

  “正如寞颜刚才所言,狠而无心。”

  “很好。”我眉头舒展,唇边泛上一丝欣慰的笑意,不住拍手。

  ◆◇[墨色哀凉]◇◆完美隐藏

  今天的两更分量很足,等同于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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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以,我刚才所吩咐的事情,你能做到的吧?”放下手来,我趋于平静,用深邃的眼眸望着她。

  “是的,小姐,寞颜保证绝对不会出一丝纰漏。”她的语气坚决而肯定,必定是已经忘却了恐惧。

  “好,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我由衷地出言赞赏,眼眸中的笑意掩藏不住。

  寞颜,你劝我要狠而无心。

  那么我现在要你知道,真正的狠而无心,是什么样子的。

  安心笑着,我将鼻子往香盅那儿凑了凑,清甜的香味顿时溢满鼻中。

  笑容刹那之间掺杂了几分诡谲:“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当真是好物。不过……要是再添上几分麝香,你说,味道是不是会更加好闻?”

  寞颜闻言一怔。

  麝香,乃是古时女子争宠时所常用的香,不是为了自身有孕,而是为了堕她人胎儿。只要沾上此物,不日便会小产。

  “小姐……”她的脸色有些为难。

  “金丝芙蓉香和蝶金香之间的奥秘几乎无人可知,可若用麝香恐怕很容易就被察觉出来。”

  的确,麝香味重,不易掩藏。

  我听罢轻笑:“这我当然知道。所以……你改用零陵香便可。”

  零陵香的作用同麝香在堕胎这一方面的效果是一样的,但零陵香的香味极淡,不易被人闻出来。

  “如此便好。”寞颜点头,面容也恢复了往常的颜色。

  我挥挥手,神情自在:“将这三种香料以最适宜的比例配制吧,你是香料高手,自然懂得。”

  “然后……吩咐jee1的高级工匠用硬度最高的和田白玉打造一套饰品。包括挂在链上的玉坠,手上戴的镯子。最好,还有一个精致的可以随身佩戴也可以当挂坠的玉佩。但一定要记住,要空心的。做完之后交给我,填充完香料之后你再交给他,亲自看着他往上面缠上丝丝铂金。”

  将香料掩藏在玉器中,是因为玉器圆润,配以铂金镶嵌其上,巧妙地掩藏住了里面所藏的香料。

  而我之所以不用更常见更合适的黄金,是因为铂金的硬度相较之下还要更高些,自然保险——若是不小心摔着了,有铂金的保护,碎裂的概率会小很多。

  寞颜显然很懂得这个道理,目光矍铄,点头应允。

  我宛然一笑,“我知道你精通刺绣。”

  “所以……还要麻烦你帮我用金线和明黄|色的缎锦在织就两个香囊,定要精致无比的,才能迷乱他们的眼。”

  寞颜舒心笑道:“自当为小姐效力,不知多久需要?”

  我用一手支着头,闲适无比:“不急,一周之内能够办好这两件事情就可以了。”

  “做好之后,让黛安去送吧——黛薇已经去过冰帝,不能再去伊藤家了。”

  “yes, y ster。”说完这话,她旋身出了房间。

  而我望着夜空沉思许久,起身。拿着香盅,推开门,慢慢走回卧室。

  将香盅放置于床头柜上,我静静地坐在床沿。

  金丝芙蓉香的味道渐渐蔓延,满室馨香。

  ◆◇[墨色哀凉]◇◆识破身份

  °

  我轻轻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已经有点线头的墨蓝色香囊来。

  上面绣着朵朵墨莲,颇具神韵,和我身上的裙子的图案出奇地相似。

  而这四个字,工工整整地用中文绣在上面——愿你安好。

  这是在我八岁那个空前盛大的生日宴后,彩菜阿姨借手冢哥哥的手送给我的。

  现在想起来,我似乎仍能看见他当时平淡无波却又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脸。

  明天就能相见了呢。

  换好睡裙,我枕着苏缎绣冰丝的枕头,伴着金丝芙蓉香的香气缭绕在身边,沉沉入睡。

  嘴角晕染着一抹笑。

  但此刻,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安眠。

  忍足斜倚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望着墨色的夜空出神。

  玖兰墨,人如其名,就像这夜空一样幽邃,捉摸不透啊。

  时而冷淡如冰,时而恬淡如水,时而……又像个小孩。

  只是……联想到她今天所说的那些话,忍足微微眯起了眼。

  “你要知道,在商场上,绝无同情一说。且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不可能现在再去通知那些财团叫他们继续和宫本家来往。那样不光会让我失去信誉,还会让我颜面扫地。”

  “多谢赞誉。说我蛇蝎的人,绝不止你一个。我一路走来,脚下不知道踩了多少人的尸体,沾上了多少血腥。可我一点,都不在乎。”

  第一句话条理分明,头头是道,带着一贯而来的稳成持重。

  如果不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打磨多年的人,绝不会有如此的冷静头脑。

  “在商场上,绝无同情一说。”这句话,真是一语道破真谛啊。

  一切都是利益为先。

  而第二句话,则分明显露出了她心灵的强大,手段的高明,和绝不容忍的骄傲。

  且……她说的是‘我一路走来’。

  丝毫没有提到父母,这有些奇怪。

  忍足用手揉了揉眉心,沉浸于深沉的思索之中。

  脑中忽然精光一现。

  玖兰之所以发怒,是因为宫本出言侮辱了她的父母。而这场纠纷的起源,也是因为那个铃木老师和宫本出言不逊,说她的父母没有教好她。

  虽说每个人都有维护父母的心思,但她似乎特别重视,不让别人侮辱半分。

  加之宫本崎在说诅咒她父母早死的时候,她说这个诅咒虽毒,却不管用。

  不管用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她的父母已经去世,而且时间还不算短,否则她应该沉浸在悲痛中的。

  可若是这样,那她还真是坚强能干啊。仅仅凭她一个人,能够在美国的商界混到如此地步,有能力轻易地毁掉日本第一财团,且不惧怕日本政府的压力,让美国政府庇护她。

  不对……美国?她说过她的后盾是美国联邦政府。

  美国自然是支持自己国家的私企的,但据他所知,真正能够得到美国政府庇佑的只有世界上最大的三个财团。

  jee1国际,ses餐饮,sit豪车。

  jee1国际的版图扩张至全球,服装,珠宝,香水,箱包等奢侈品还有文物出版以及软件设计,几乎每个方面都占据鳌头,但最主要的盈利方面还是珠宝等奢侈品。之所以涉及这么多方面,是因为它自崛起以来不断收购财团——且多数都是以低价收购以前得罪过它的财团。

  ses餐饮在全球负有盛名,门店众多。其菜式花样繁多,价格从低到高不等,适合各类人群。

  sit的跑车一流,是上流社会的标志,莲花跑车便是其新推出的限量版款式。

  玖兰墨既得美国庇佑,那必然是掌管这三家财团之一的。

  想到这里,忍足心头一凛,一股冷意攀上他的全身。

  她竟有如此本事。

  脑海里忽然闪过她分发礼物时候的样子,虽然水晶并不算太过名贵,但总归还有些价值的。她一下子分发了几十颗,却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而送给自己克什米尔蓝宝与送给迹部伊藤红宝碧玺的时候,更是面带笑意,看不出一丝心疼。

  这些珠宝,很明显都是jee1所产。

  还有她的裙子……脑海里浮现出那做工精致的蜀锦,大朵大朵的墨莲晕染在一片片海洋中,美好得让人迷醉。

  她也承认,是jee1所设计的。

  纵观她所用的东西,身上佩戴的所有珠宝,提的手提包还有手机,无一例外,全都是jee1这个品牌。

  是她本身就对jee1有特殊偏爱,还是……

  还是她自己,本身就是jee1的执掌人?

  想至这里,忍足的嘴角晕染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既是三大财团之一的执掌人,又如此偏爱jee1。

  看来这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我似乎低估你了,玖兰墨。

  只是你有如此贵重的身份却抛下不让人知晓,有如此丰富的学识却甘愿在冰帝做个国中生。

  是为了什么呢?

  我很想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