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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等待木槿|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4 15:56:43|下载:等待木槿TXT下载
  《等待木槿》

  第一章 安陌夏

  陌夏陌夏,陌上夏花盛开。

  夏日,大片的木槿就会盛开,它粉嫩嫩的颜色很惹人喜爱,母亲特别喜欢紫红重瓣木槿,在我们住的地方小宅子前,种了大片的木槿,每当夏天来临,开了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整个宅子像笼罩在童话世界里,放眼望去弥漫着粉红的光环,陌夏徜徉在花海里,当花瓣飘落下来,淋着这花雨,心里装满了甜甜的味道,一不小心就溶掉了。

  木槿花的的花语是:温柔的坚强。每每看到木槿总会让我觉得生活中的困难都不算什么,看看它总会使我坚强一分,不管失落难过。就像《寂静中的惊奇》中说:我们都生活在沟渠里,但仍有人仰望星空。

  木槿花陪了陌夏整个童年。

  它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上古时期,古帝丘东有一丘岭,人称历山。这历山脚下长着三墩木槿,高若两丈,冠可盈亩。每至夏、秋,花开满树,烂漫如锦。 一年孟秋时节,号称“四凶”的“浑沌”、“穷奇”、木寿杌”、“饕餮”也前来历山观光。见此美景,他们顿生歹意,妄图移去据为己有。于是,“四凶”在历山展开了一场争抢木槿的争夺战。“四凶”及其手下人丁,各个打得头破血流,终于把三墩木槿刨倒了。说也奇怪,木槿树一倒便迅速枯萎甚至花殒叶落。“四凶”见此光景,料想取回亦难成活,便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历山。 正在历山带领农夫耕作的虞舜闻讯赶来,他招呼农夫把三墩木槿扶起,并汲水浇灌。奇迹出现了:三墩木槿枝叶顿活,花开如初。虞舜笑了,农夫们乐了。 木槿仙子为报虞舜活命之恩,取虞舜之讳为姓,以示纪念。这件事虞舜心里非常明白。原来木槿复活的当天夜里,虞舜在梦中见到了三位仙子的芳容,且告知了以上事宜…… 虞舜朦胧中见三位仙女飘然而至,细视各个面若桃花,似三朵出水芙蓉。虞舜正看得入神,兄见三仙施万福口称“恩公”。虞舜不知所措,茫然问曰:“子从何来,胡为恩公?”三仙子笑曰:“吾非人类,乃木槿仙子也。承蒙恩公扶危相救,得以保全体容。”虞舜一听,慌起长揖曰:“不知仙神降临,有失大礼,望上仙见谅。”三仙闻声,不觉失笑。只见一仙正言曰:“吾姊妹仅为百花属员,恩公乃天之骄子,岂敢劳您大礼?况我姊妹已奏明天帝以恩公讳舜为姓,以报大恩。”虞舜正要再问,倩影早逝,仅见床前缕缕月光。 虞舜移居负夏后分墩移植新城内,木槿枝荣叶茂;践天子位后又移植蒲孤,木槿繁花似锦。木槿花遂为国花。

  安陌夏有时会歪着脑袋问母亲:“妈妈为什么你那么喜欢木槿呢?”

  安妈妈总会温柔的摸摸她的头,两眼笑眯眯的回答:“因为它漂亮啊,不是吗?傻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是说不出原因的”

  “为什么呢?”陌夏继续追问。

  安妈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在陌夏印象里母亲的样子总是很美好的,温和的。她和父亲在一起总是幸福的,他们会牵着手一起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母亲脸上难掩的幸福光晕,满满都是父亲对母亲的宠爱。这些都是在陌夏的成长过程中所见证的,所以在很早的时候陌夏就在想,我长大后也一定要像他们那样幸福。

  幻想着,当我变老时,岁月踌躇的时候,当时光的缝隙渐渐被填满时,我希望我还能牵着另一半的手沐浴着阳光,坐在草地上,看羊群翻过山坡,看溪流,流淌过脚下,看白云飘浮在天空,看青翠的竹筏漂在河边。静静地融进大自然,拥抱着天与地,可以在天黑时,我躺在他怀里,我们虽不再年轻,数着天上一颗一颗的碎星,回忆着往昔所有的点点滴滴,就这么守着夕阳渐渐老去。白着发蹒跚牵过这生命的终点。

  就这么一直等待着……

  记得一本书上写过:你要相信,世界上一定有你爱的人,无论你此刻正被光茫环绕被掌声淹没、还是当时你孤独地走在寒冷的街道上,被大雨淋湿,无论是飘着小雪的清晨,还是被热浪炙考的黄昏,他一定会穿越这个世界上汹涌着的人群,他一一地走向他们,走向你。他一定会怀着满腔的热,和目光沉甸甸的爱,走到你的身边,抓紧你。他会迫不及待地走到你的身边,如果他年轻,那他一定会象顽劣的孩童霸占着自己的玩具不肯与人分享般地拥抱你。如果他已经不载年轻他一定会被披荆斩棘归来的猎人在你身旁燃起篝火然后拥抱着你疲惫而放心地睡去。他一定会找到你。你要等。&p;p;p;shy;;

  安陌夏一直就这么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安稳、幸福,和向往着的---他。

  第二章 故事的始末终

  “开花不结果又有什么?是鱼就一定要游泳?没有结果的爱情,只要开了花,颜色就出灿烂的,见识了那道灿烂,我的青春,再也无悔。”——苏打绿

  那是不是只要曾经拥有,就会无悔?

  是不是只要曾经灿烂,就会无悔?

  是不是只要曾经记得,就不会无悔?

  青春只要灿烂过就会无悔?

  小学的时候成绩就还不错,初中的时候也还不错,总有老师夸:这孩子聪明啊。未来一定要再接再厉,这样才会是栋梁。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小学初中毕了业。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高中,跟着紧张的氛围,愈发的抓紧了学习。初一的时候有个男生跟安陌夏表白,陌夏的鞋带开了,自己蹲下去系鞋带,可就怎么系也系不好,低着头就看见一双刷的洁白的球鞋映入眼帘,抬头一看他涨红着脸,当陌夏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时,他蹲下身子系好了鞋带,陌夏看着他的侧脸愣了愣神,这个男生长得也太好看了吧,可他为什么帮我系鞋带。待他系好鞋带,陌夏跳到了一边,他拽拽陌夏的袖子说:喂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为什么老师还夸你聪明呢,当我女朋友吧,我以后给你系。”陌夏至今都记得那个男孩的样子: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却柔和,乌黑深邃的眼眸,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 长长的睫毛。皓白的牙齿,纯净的微笑。

  这么好看的人她为什么拒绝呢?她说:可我会系鞋带,所以给别人系吧。陌夏觉得她当时脑袋肯定抽了。

  到了高中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就变得不一样了,这可能就是成长。回到家后啃着苹果,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安妈妈:“妈,你说人是不是总要长大呢?为什么发现有些人有些是跟着我们的年纪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安妈妈放下正切菜的刀,叹了一口气:“没事想那么多干么呢?”

  “可是……”

  “人总要学着长大的”安妈妈幽幽的说

  “是啊人总要学着长大。”陌夏嘟着嘴念着。

  转眼就到秋季,凉风吹过,木槿花开始凋落,花瓣碎了一地不免叫人伤感。去学校的路上落满了枯叶,两旁的梧桐树也让秋意披上了盛装。远远看去金灿灿的。

  “我们经历的青春多多少少伴着疼痛。”陌夏嘴里念着。

  在图书馆里泡着,看到这句话,不知不觉停顿了下来,拿出笔,却发现没有带本子。敲了敲左言,“嘿,借我张纸。”左言正看得投入头也不抬:“干嘛?要上厕所?给。”说着就递过来一包面巾纸。又敲敲她,她抬眼看看疑问“不够?” 陌夏拿起她的本嘶啦一声,撕下一张,在她眼前晃晃。表示是这个,她默默的低下头脸埋在了书里。很长时间没有拔出来。

  其实她在笑又实在得憋着。

  收拾好东西,回到教室。拉开凳子刚要坐下,发现抄的东西没有拿回来。关键是自己在上面乱七八糟又写了点东西,最后还把名字写在了上面。被人发现很丢脸。拔腿就跑。后面左言的声音在拐角处淹没。图书馆几乎没有人了,在坐过的位置找了半天也没结果,该不会本人捡走了吧。又看看桌底下,凳子上,桌子上,还是没有,叹了口气算了。

  “是在找这个吗?”背后传来的男声,安陌夏转身看他,点点头。“给,还你。”陌夏伸手接过,他笑了笑走了,临走时在陌夏耳边说:下次别再丢三落四了。声音很小很轻,搔得耳根痒痒的。还好人少没有人看到陌夏发红的脸。走到教室才意识到忘了问他的名字。

  到后来左言问起:“那天你急匆匆的干嘛了?”回:“我去找我写的东西了。” “那找到了?””嗯。”点头。

  “那你回来的时候干嘛跟丢了魂似的,我问你什么你就跟没听见似的,木讷讷的坐在那。”陌夏恍然,“你跟我说话了吗?”左言指着对方似乎对方很不认账“你看看,啊。这不是把魂丢了这是干嘛。” 不满的对她说。

  然后就对她讲了事情的原委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兴奋,要不是陌夏拉着她,她估计飞了。

  “哎,你没问人家名字?”

  “没有……”

  “那他怎么知道那是你的。”

  陌夏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怎么就确定这是我的。他们好像也没见过。

  左言满脸写着从实招来,笑嘻嘻的往安某人身上靠:“什么情况?让左尔摩斯给你推理推理。”

  陌夏白她一眼,“人家福尔摩斯不姓福。”她也不理,右手扶着下巴做思考状:真相只有一个。

  “哎,陌夏别走啊。”

  班里虽是小小的地方,但也是容得下是非的地方。陌夏虽不喜欢讨论,但有时总会听到。

  甲同学坐在前面问:”陌夏你看见了吗?咱学校有对情侣不知道闹矛盾了还是怎么了,把家长都闹来了,在那对着骂,吵得很凶。听说那女的好像有很多男的追她,男的就吃醋了,找了人把追她的人打了一顿呢,都打出血了。我的天呢。也能想象那人的家长为什么骂那个女的那么凶了。年少轻狂啊。”

  唉。陌夏叹了叹气,别人的事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的事。也不了解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

  乙同学就过来了他们很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时不时感叹两句或者骂两句。

  她们不知道这么做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而他们会有很多的谈资,渐渐她们把说过的话忘掉了,却不知道别人要愈合伤口的时间有多长。陌夏对很多事都保持缄默大部分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于左言受过这些伤害,再来就是陌夏本身就不多话,特别是对别人的事。对陌生的人和事没有很大的热情。

  左言是那种活泼开朗的个性,大大咧咧的,说话有时没心没肺的,长得好看人缘也好,挺招人喜欢的,有时就是过于没心没肺开玩笑的话就挺损的,把别人逼到墙角了就会和别人发生口舌之争,不过这些都没有多大关系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可爱的。她自己拿捏的有分寸,只要别人也不逼她,她忘事比所有人都快,所以她整天都很快乐。

  陌夏很喜欢跟她呆在一块儿,仿佛身上就会充满能量,她仿佛是陌夏悲伤里的阳光。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让人觉得凄婉。

  陌夏正想着,左言就冒了出来。“嘿,姑娘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安某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想你。

  她也没回,一本正经的,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她说:“姑娘,我没那取向。”

  她自己绷不住了开始哈哈大笑,陌夏就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招招手:过来。她撒腿就跑。她跑没问题,跑的了尼姑跑不了庵。我就在这等着。等了很长时间她也没回来这不是她性格。最起码快上课了,正要出去,她回来了。老师也进来了,我看她眼睛红红的,难道说?

  下了课赶紧跑过去嘘寒问暖,怕是不是别人说她什么了,还是跟别人吵架了,还是见到了什么人,陌夏什么都还没问这姑娘就逮着开始骂:“安陌夏你个没良心的,我出去撞到了柱子上,疼死我了过了半天也没见你来,撞得我晕乎乎的,差点没站起来,要不是老师出来搭救我我早就命丧黄泉了我。”一手捂着脑袋,又是抹眼泪的。看来真是撞得不轻。

  跟她关系不错的男男女女经过她身边就问她:没事吧左言?左言摇摇头没事没事。

  少不了几个调侃她的,特别是池越泽:怎么就撞着呢?有没有看见很多金子在闪呢?

  左言答曰:去死。

  安陌夏在一旁差点憋出内伤。她搂着我哼哼唧唧的:疼,真疼。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走了。

  安某人拍拍她,“看看,别人都受不了了,别抱着了。”看她没动静,这孩子不是撞傻了吧。

  推推她:闺女啊。傻了?她反倒没回骂我,在笑?弄得我一脸莫名其妙。她挪开捂着额头的手,一看哪撞着了分明好好的。“我装的像吗?啊哈哈。”“什么?”所有人都惊呼,冲上来收拾她,安某人和池越泽当然也在其中。但是这账要慢慢算,陌夏的心脏可经不起这样折腾。

  第三章 故事始终末(二)

  我们所有经历过的伤痛总有一天我们会笑着说出来。

  ——《肖申克的救赎》

  她一直没告诉陌夏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陌夏知道她不是头疼,她是心疼,陌夏能做的就是站在她身边陪着她等她想说了再告诉自己。自己会握握她的手告诉她:你要笑着,一直笑着,笑着面对所有的事。因为你是快乐的人。以后想哭的时候不要撑着,我就在这里。

  有时就希望时间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这样悠闲着度过时光。

  高三的生活总是枯燥的,唯一能放松的一次应该是运动会,可以让紧绷的神经休息一下。也有许多人想在运动会上疯一把,比如左言。什么项目都不报,别人问她左言报个项目吧,你的身体素质看起来还不错啊。等等……都被左言用不擅长“婉拒”了。她还表情痛苦的看着旁边的人:陌夏可以作证,哦?

  安某人十分无奈的点点头。确实,只要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她都不热衷,这点我俩志同道合。

  她说,“我只喜欢打打羽毛球啊,打打羽毛球啊,踢踢毽子啊。这些文艺的项目。是吧陌夏,哦? ”

  不打羽毛球是因为她总打不过我,为什么不踢毽子,不是踢的不好,是因为比她踢得好的大有人在,她不想丢人。左言啊,你真的好懒啊。班长这时过来,问我:陌夏要不要报项目?左言这时凑过来:报吧报吧,报个你最擅长的,你上次不是还得了第一吗?陌夏点头,好吧。

  “ 哎,哎,田径比赛要开始了。”左言说着站了起来,在观众席的人也纷纷向前挤,左言回头看看身旁的人,“你不挪挪窝啊。”陌夏抬眼看看她显得很没精神,“你说万一那个人要比赛你岂不是要错过了?”陌夏思索了半天,他比不比赛跟我有关系,我又跟他不熟。左言见安某人没什么反应又在我耳边絮叨:“像田径这么激烈的比赛看看会热血的,你看你怎么没精神了,这才多大会儿啊。”

  “陌夏我还没见过他长的怎么样呢,你站起来看一眼呗。”说着就把安某人当萝卜似的拔了起来。左言兴奋的左看看右看看,没一会儿安稳的。陌夏不耐烦的拉住她,“你在看什么呢?我们现在除了整天在教室里呆着哪都没去过,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快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你别再东张西望了。”

  其实在陌夏学校要想遇到人不是很容易,况且你根本不认识他,除了关系好的一些人和同班的经常见以外,出了教室门就挺难遇到,校园大、而且人数多。

  她倒挺来劲,悄悄对安某人说:“我看帅哥呢,别闹。”

  陌夏纠结了,她什么帅哥没见过啊。

  “哎,我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个人呀。他什么时候来的?陌夏你看一眼。” 陌夏懒得理她一直靠她身上动都不想动。

  “你看一眼啊,长得很帅啊。”左言很用力的颠颠肩。长得是有多帅,连左言也瞎激动,陌夏缓缓神,看向操场问:“哪了?”顺着左言指的方向,穿着白色t恤,休闲卡其裤,在那里清理跑道,修长的身材,看起来很干净。“怎么样帅不帅?”陌夏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也朝着这个方向看了看因为距离不是很近面容不算清晰,他眼光挨着扫了一遍,低下头继续清理着跑道,将草坪上活动的人清到场外。“你在发呆哎,该不会?你看上人家了吧。这可不行。”

  “喂!”左言又喊了我一声。“干吗?”我的语气很平静,其实当看到他的身影心跳就加快了,血液好像都了,这算是什么反应。我不应该这样的。

  左言还没说什么,旁边的人就开始八卦讨论:说:他你不知道?b:不是很清楚。:你不清楚也难怪,咱学校人多况且你跟我们不一栋楼,不认识也必然。b:那以前的运动会也没见过他啊。:他以前没参加过,之前好像听说他运动会期间总会请假。b:哦原来这样啊,他叫什么啊?:叶黎熙。b:名字好,人长得也好。(花痴状……)不过你怎么知道,好像咱俩一班啊。:哦我有个朋友跟他一个班,时常说起他。b:哦。(意味深长)

  “ 他叫叶黎熙?原来是他的名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刚听完八卦兴奋劲儿还没消的左言问。

  “ 没什么”陌夏冲她笑笑。

  发号枪声响起,安某人也无心看比赛,木讷讷的又坐了回去。左言又跟着人群向前挤了挤,都在呐喊。只好看着人群发呆。这算是第二次见他吗?陌夏拍拍自己的脸不让自己去想。

  时间很缓慢,直到感觉到有人坐到自己身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低着头看到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卡其裤,嗯?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抬头看,真的是。安某人的血液开始流窜,手都紧张的不知道怎么放,放在腿上也不是,放在两侧更不是,正踌躇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对陌夏示意不要说话,陌夏张了张嘴又闭着咬着下唇,看着他。他指我指自己又指指安某人的左侧出口,安某人指他指自己指指出口、疑问的看他,他冲陌夏点点头。走在前面陌夏跟着他溜了下去。

  走到运动员的休息室,他示意安某人坐下,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安某人身体略有僵硬的坐下,他走到旁边给倒了杯水递给自己。陌夏看着水杯有些颤抖,他是紧张吗?接过水杯。“不好意思。”这句话不知道是为水杯,还是什么。陌夏默然,停顿了一下才说:“没关系。”

  “我在收拾跑道的时候看见了你,看着你有点累就趁机把你叫了过来,那个,你不介意我的唐突吧。”他刚看到我了? 陌夏又回答:“没关系。”第一次这么清清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样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的话,安某人有些恍神,说话的思路只剩下这一个。

  小口的喝了水,一时两人都无言,气氛有些凝结,他看着安某人,被看得人,不觉脸又红了,头也不敢抬,最后问了个之后都想挖个坑跳进去的问题:“不会有人来吧?”她想表达的是一会儿要是有人来看到我们不好吧。她的意思是我休息好了可以出去了。

  他的回答让我瞠目:“不会有人来,放心吧。你要是累的话就在这睡一会儿也行。”什么??呃,搞得陌夏无话可说了。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嗯。。陌夏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问这样的的问题:“你怎么找到我的?”刚刚人那么多况且我又坐下去了。

  他笑了笑:“我记忆力好,看一眼方位就能记住,况且你也不难找。”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陌夏其实很难对一个还没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说话,更不要说产生好感,他算是特例还是什么?其实到后来想想他身上有太多吸引自己的东西,比如他与生俱来的让人温暖的感觉,和干净的笑容,和他的手,陌夏喜欢手指细长好看的人,而且很白。这些他都有。所以也难怪。

  突然安陌夏感觉到他的手触碰到额头,惯性的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正好在额头的上方,清晰的看到他食指上有一颗痣,接着一闪而过。他把手放进口袋里。

  咳了几声开口缓缓说:“我看你在愣神,还以为你怎么了。所以……”

  “没关系”脱口而出。

  “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着说不完的内容。他微微低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眼睛。陌夏握着水杯的手不断收紧,水差点溢出来。站了起来,他似乎被陌夏的动作吓了一下。猛地抬头。手伸了出来想要扶我。看见陌夏没摔倒松了口气,手又放了下去。

  安陌夏看情况这么尴尬还是找个借口走吧,“我朋友……估计……不知道我来这,我……怕她着急去找她,我先走了。” 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放下水杯,木讷讷走了出去。

  第四章 故事始终末(三)

  天很蓝,仿佛是我此刻的心情,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陌夏恍然的走着,眼前的景色都变了,人影不再清晰,绿树好像在朝我逼近,接着是万丈纷飞的花瓣,而此刻自己在空中翱翔。

  对于初次的心动,就好像永远悬在高高的云端,血液会,心跳加速,精神时刻都在紧张,全身的汗毛、每个细胞似乎都是活的,且不受自己的控制,站的高,又不敢俯身去看,就是这样心情,一生只会遇到一次,遇到了那么一生无憾。

  一直觉得一见倾心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陌夏一直相信的是细水长流。可是这些却打破了她所有的想法。也一直在相信与不相信永恒之间徘徊,陌夏相信是因为她的父母亲,而她的不相信来自于左言。有些事情总是破碎的,这些破碎总伴随着永恒的伤痛。

  门外的影子挂在墙边,那个有着长发的影子渐渐褪去,剩下望着她背影的少年。此刻的风摇曳,沙沙作响,在诉说什么,却总开不了口。

  陌夏看到左言在前方等,她的身影像黑夜烛光下的剪影,单薄。此刻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像一种契合。她微低着头,看着脚尖,又时不时的张望,她看到陌夏向她挥手。

  这一刻陌夏明白:不管我去了哪?做了什么,会有一个人永远的在那里等着我,她什么也不会说,什么也不会问。这种情感不关乎爱情,不关乎血脉,但却彼此牵念。这就是友情。

  这样一个人。或者不止一个。

  陌夏看她笑着,像个孩子。

  最珍贵的是你在青葱的年华里遇到了他们。

  陌夏走过去,她拉着陌夏的胳膊。陌夏问:“比赛完了?”

  她摇头,初赛完了还有复赛。

  她说:你去哪了?怎么突然就不见了?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类似呜咽。

  陌夏拉过她的手郑重其事:不会有下次了。

  看到她眼睛红红的,此刻陌夏才明白原来那道伤痕在她心里磨得那么深,嘴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她,我在这里,不会离开。我也不会允许谁再用这种方式伤害她,让她难过。

  俩人无言的坐在观众席上,她把头靠在陌夏的肩上,看不到她的表情。陌夏轻拍拍她的脑袋,用力的握握她的手,她仰头看看,朝陌夏一笑,仿佛用尽了毕生的精力。

  她说:她都明白。苦涩的声音。

  陌夏的心里泛酸,她都不知道她的笑容落阔而美丽。

  她没了话语,闭目养神。

  那个下午的时光被夕阳镀上了颜色,一半蔚蓝,一半金黄。

  她说:陌夏,我没告诉你那天我为什么会哭,不是因为我怕你担心,也不是怕你难过。

  她说:我只是想试着自己去承担,承担那些难过。可到头来,发现自己竟然承受住。我只是难过自己无法承担。

  她说:本来是一个人的事情却不想牵扯到了那么的人,这是庆幸?还是不幸?

  她说:我原谅他的不辞而别,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我那天等他等了那么久,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无望。我以为我忘记了,可当别人提起,我竟还是那么难过,难过的眼泪都流不下来。我找不到理由再去哭泣。

  陌夏:傻瓜,承受不了,还有我。

  我多想为她分担苦痛,却发现无能为力。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平静而又深沉。

  她抽离我的肩膀,收拾脸颜,我帮她梳理头发。

  陌夏:头发都这么长了,记得以前齐肩,现在到了腰线。

  在日光里她的脸容忧伤,却没有流泪。

  我在想她要一直笑下去,不要悲伤。那样无忧的笑脸才是属于她的。

  左言是不诉伤痛的,她很乐意让周围的人大笑,仿佛没有烦恼。她会让你觉得她是亲和的,温顺的,可是她的内心却是疏离和叛逆的。她会和她亲近的人撒娇耍赖,生气。对不亲近的人永远是有礼貌的,和他们开些无害的玩笑,让你觉得很轻松,很开心。你永远觉得她活泼开朗,快乐。但这些只是表象。她会对她亲近的人哭泣,发脾气,在外人眼里是看不到的。

  陌夏不知道她要故作坚强到什么时候,对于自己来说,只要她能开心的度过每一天就什么都无所谓。

  也许你以为故事就么结束了,可现实总是让你出乎意料的,它发生的时候不会跟你上商量,也不会跟你打声招呼,否则谁会相信曾经的结局竟然是这般结束的。

  慕漾湫追左言追了一年,左言最后终于答应了,交往第一天,他们约在广场钟楼下见面,她等他等了很久,最后等到了他的不辞而别。她不知道原因的在那等,等我找到她时,她早已哭得泪流满面。

  她说:他做了最让她最感动的事,不是他在我们一起去图书馆他故意等着她,不是在天冷时他为她买的热茶,也不是在无聊时他故意逗她,这些都让她在心里设了防。却是在下雨天他为她打的伞,在伞下的靠近她听到了心动了声音。让她明白他早已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这不知道是她的糊涂还是她的后知后觉。

  其实她喜欢他都是无意识的,有时会呆呆的看他认真写作业的模样,会关心他去了哪里,会在他没在时帮他记笔记,会故意装作无聊。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离开给她带来的是什么,是悲伤,无尽的思念,是怨念,是流言蜚语。而这些流言蜚语起的也奇怪。他对她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而这些的的导火索是女生的羡慕,或者说嫉妒,这些都很微妙。让你无从认知,而你又不得不去接受。这又是令人头疼的。

  她说: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知道这样的情感一生只会有一次。

  她说:我会想明白的,不要担心。

  她说:我是不是太悲伤了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是快乐。其实我是快乐的,不是吗?

  陌夏问:为什么这么早?

  她疑惑的看着我

  陌夏:这么早遇到,遇到忧伤。

  陌夏说:我们不要悲伤,要快乐的过好每一天。你明白吗?

  她点点头。

  这一刻的夕阳西下,仿佛凝固了,照在我俩的身上,而影子不是阴霾。我们微笑着,告诉彼此,要勇敢,要相信。

  而有些伤痛说出来就好了。

  第五章 故事始终末(四)

  在年幼时遇到的那些人,会成为我们往日生活里的惦念。不论你信或不信。

  第二日。

  太阳照常升起。每天的太阳是不变的,可它却每天都是新的,它是也是结束,是光明的开始是黑暗的结束。我愿意追逐太阳,我想只要有阳光,就会有温暖。

  迎接着它从地平线的升起,背上书包,骑着自行车,迎着风,到学校。在高中,转眼间就呆了两年多,时间真是追不上它的尾巴。

  从车库走出来,看着太阳,内心在呼喊:啊。新的一天。学校又如以往闹哄哄,谈论着一些琐事,我拉拉书包,向教学楼走去。

  放下手里的书包,头发被风吹乱,竟忘了整理,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忽然想起碰到额头的那双手,手从发上滑落,那颗明显的痣。最终陌夏放下手,抓着书包身子滑坐到凳子上,凳子与地板发出的闷响,让她清醒。又不由自己的发呆。

  还会不会遇到他呢?这么想着。上课的铃声冲撞了思绪,仿佛有些想法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就好像在这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有些情感的出现是会被禁止的。例如我们天天喊着的:爱情。

  也许老师会这样对我们说:“都高三了,大家都收收心吧” 。

  “有些人很过分啊,给我注意点”。

  “你们觉得你们以后会有结果吗?那些男生怎么不为女生想想呢?”

  “我们现在学习是最重要的,上了大学什么样的没有呢?”

  ……………………………………………………………………

  诸如此类……

  不过这些事情在发展过程中,老师看实在没办法了就会告诉我们:要谈也可以,但如果影响了学习其中一方最好别在学校了,赶紧回家,免得影响大家学习。听清楚没有?

  下面就会哀声叹气:清楚了。

  大声点!!!!!!!

  清楚了!!!!

  好,我们上课。

  陌夏回头看看左言,她朝陌夏做了个鬼脸。意思是: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陌夏心里坦然了,看得出来她确实好了一大半。全班人哭天喊地的上完了早自习。

  食堂占好位置,陌夏她俩一人拿着饼和粥坐着。左言边啃饼边对陌夏说:“安大姐,今早有你的羽毛球比赛你准备没?”陌夏默默的吃完嘴里的饼回答:“没有啊。”左言正喝着粥,差点喷出来,“不是吧,大姐,你还真就这么去啊。”陌夏拿着饼,“来张嘴。”左言傻傻的张开了嘴我顺势塞了进去,“来姐姐喂你吃一口,不客气啊。”拍拍手站了起来。她拿掉嘴里的饼,脸鼓鼓的嚼着,“你想噎死我啊,想谋杀啊。”陌夏莞尔一笑:“怎么会呢?”“咳咳……咳咳……你的一笑没把我吓死,别这么对我笑,我该做恶梦了。”陌夏从对面把她拽起来,“要做也是做美梦,是不是啊?恩?”左言小鸡啄米的点头,“是,是是。” “这才对嘛。”陌夏手刚松开,这家伙冲着对方做鬼脸:“才不是呢”一溜烟就跑。

  哎。孺子不可教也!这厮真是屡教不改。

  她俩吃饭从来都没有好好吃过,最终导致了她俩总是没吃饱过,一到课间就得奔到学校超市里买吃的,每次去买东西,卖东西的人见她俩抱了一堆总很焦虑很忧愁的给她们结账,陌夏有时候猜想她会不会说:这俩孩子多久没吃饱过了?还是一直就没吃饱过。

  想到比赛这事,某些人的出现打乱了陌夏的计划。

  到了班之后,班长安排好带队下去,下走廊时容易比较混乱,有些同学喜欢在这些时候调皮捣蛋,比如:突的拉一下前面的人,要么挠旁边人一下,要么就绊一下后面要过来的人,说着,悲剧就发生了。两个男生就一块跌倒了,还好不是在楼梯上,还好是在下一个楼梯过度的地方,这两个人就相互扶一扶笑着过去了,这是陌夏见过的最好结果。并不是所有这样的事都是这样的。陌夏和左言笑了笑。

  在人群拥挤中终于下了楼。左言被陌夏拉来做陪练,刚打了一会左言招架不住了,在关键时刻喊了卡。往地上一躺,陌夏死活拉她就是不起来,好吧。陌夏也躺在她旁边。她声音特小的对陌夏说:我是为了给你省体力啊。 陌夏笑了笑,控制不住把手背放在嘴巴上,最后还是笑出了声。左言白了陌夏一眼,没空跟你计较。

  广播里回荡着:羽毛球组现在录捡,羽毛球组现在录捡,请参加羽毛球比赛的同学到录捡处录捡。

  陌夏抓起地上的衣服,就要起身,被左言一把抓住,“急什么呢。”

  陌夏抓起她的脸对她说:“姑娘咱该录捡了。速度啦。”谁知左言一下抓住自己的胳膊成功被放倒了,屁颠屁颠的往外跑。

  这厮。回头收拾她。

  陌夏随着她的背影追了上去。

  慌慌张张的到了目的地。

  陌夏揪着左言“打”了一顿。无聊的站着。

  “安陌夏。”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忽然反应过来答了声到。“好,人都到齐了吧,现在分下组。”一个瘦瘦的女生带着大喇叭,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

  指挥着这一组的人带到了比赛的场地,安排站好,再一次查了查人数,从前数到后,她疑惑的敲打着手里的本子,从后面又数了一遍。跟旁边的人不知道说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