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绾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间时分,自己也从冷硬的软塌躺上了楚寻寒柔软温暖的大床,他似是知道自己体寒,双脚边和肩部均摆放了热乎乎的四个牛皮水袋,卿绾的下体酸疼不已,真是见鬼,自己第一次都没这么疼过。
卿绾蜷缩着身子揉揉酸胀的腰部,想了想还是起身为好,身上早已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可能是楚寻寒让侍女所为。
不过卿绾还是忍着全身的疼痛穿戴好,给自己随意绑了一个麻花辫,便开门正欲出去,刚一透过白日的亮光,两柄钢剑便齐刷刷的交叉挡在自己的身前。
卿绾皱眉:“这是何意,我还不能出去透透气吗?”
其中一位黑衣人公事公办道:“教主有令,姑娘不得外出。”
“如果我非要出去会怎么样?”卿绾挑眉。
“那属下只有得罪姑娘,点住姑娘的穴道也好向教主交差。”黑衣人语气平淡回道。
卿绾忍不住白了两人一眼,“砰”地一声关上木门,无力的趴在桌上,如今看来楚寻寒已把自己当成专属于他一个玩物,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自从得知楚寻寒装病意在试探她后,她就不敢多有放肆,她自嘲的笑笑,的确,自己的小聪明怎么能够骗过历经过鲜血与背叛洗礼后的魔教教主楚寻寒呢。
卿绾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脑海放空,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知道午膳时分,楚寻寒才姗姗回到庭院,他凌厉的眉峰微微蹙起,森森嗜血煞气在周围流转,紫色华服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推开门便看到卿绾有气无力的倒在桌上,他毫不在意的笑笑走过去,扶起卿绾的消瘦的肩膀,平淡冷漠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地上凉,怎么不呆在床上?昨天是我不好,弄疼你了,既然这样,更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卿绾直勾勾的看着他褐色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我想出去。”
楚寻寒不以为然的说道:“出去?叛乱还未尘埃落定之前,你最好留在这。”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透透气?”
他拽过卿绾的肩膀扣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她一步一步想床榻走去,口气好似高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等风梧老贼的鲜血流尽,你又听话,我就放你出去走走。”
鲜血流尽什么意思?楚寻寒折磨人的手法吗?卿绾顿时寒意陡生,她撇开不想,继续问道:“你最后的意思好模糊,到底怎样才算的上你口中的乖?”
楚寻寒替她轻轻脱下外衣和鞋子,将她整个人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他摸过四个牛皮水袋,有些微微不悦:“水袋有些凉了,你先别用,等会我让人重新弄4个烫的过来。”
卿绾伸手抓住他的长袖,有些焦急:“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楚寻寒粗粝的大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到嘴边,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唇角微微勾起:“自然是不会忤逆我。”
卿绾面瘫的抽回手塞进被子里,有些失落说道:“我看你的意思不过是敷衍我,若是你一直找借口觉得我不乖,岂不是要一直关着我咯?”
楚寻寒见她如此不信任自己,心下闷痛,他俯下身咬着卿绾的耳朵狠狠道:“我虽然是魔教中人,可品行也没有你想的这么不堪。”
卿绾疑惑:“你有什么优点?”
楚寻寒愣住了,他仔细思索了一番,说道:“我武功还不错。”
“还有呢?”
“......暂时想不到了。”关于他的优点,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具备青年才俊的任何品德。坑蒙拐骗之事他从小就耳濡目染,长大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卿绾暗暗鄙夷,可又没胆子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她扯下被子直起身子,坚定的说道:“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楚寻寒看着她,忽的露出让她有些失神的笑容,像极了小说中邪魅风流的韵味,他捧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早就备好,在屋外等着呢,我怕你摔盘子不小心伤到自己,就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别起身,就在床上坐着暖和,我喂你吃。”
卿绾是真的惊悚了,这货怕是有点不正常吧,难道是那颗丹药的威力太大,他融合内力的时候,脑子不小心坏了?不太可能啊。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教主端过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动作细致轻柔一勺一勺的喂哺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有一瞬间卿绾恍惚的以为自己才是魔教教主。她机械的重复吞咽的动作,一顿饭下来,菜肴是个什么味道她都没品出来。
终于结束了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菜,她就马不停蹄的缩进被子里,闷声道:“我困了要睡觉。”
楚寻寒铁臂一伸,就把缩成面团一样的卿绾搂紧自己的怀里,目光缱绻柔情,他低声嘱咐道:“好好待在房间里面等我回来。”说完又隔着被子在她的小脑袋亲了亲,这才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推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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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楚寻寒晚上大多时候都是在卿绾睡着之后才会回来,早上又在卿绾醒之前离去,只有用午膳的时候,他才会回到房间,亲自喂食她。为了早日能摆脱他的掌控,卿绾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看到他,也只得忍住满腔的厌恶,忍住他对自己的一次有一次的占有。
卿绾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叶岚芸会偷偷跟自己谈论道南楚的男人对情欲之事十分热衷,而且神秘兮兮的偷笑说道,南楚的男人的阳物是四国男人之中最大的。
卿绾很诚恳的觉得暗影跟他差不多,不过楚寻寒的确性欲很强,每天晚上她睡着之后,也会强硬的褪下她的亵裤来一发,有时候他连裤子都懒得脱,直接撕开裆部,提枪而入。
关于前戏,他向来不太热衷,只偏爱吻舐她的唇和揉捏她胸前的小白兔。不过后戏倒是不少,但那都是在卿绾干涩的花径中难以插得尽兴,才会像样的爱抚她。
有时候晚上回的早,卿绾还要满足他各种变态的要求,比如大大前天,他用丝绳绑住自己的双腕挂在廊檐上,只有脚尖微微点地,他抱住自己的翘臀在她的身后使劲抽插着,硕大的龟头一直戳弄着她花径里的敏感点,让她在情欲的海洋中彻底沉沦,大泄了好几次,两人的情液把脚下的砖地都给打湿了,卿绾自己都没眼看,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干的好事。
卿绾努力扮演好自己充气娃娃的角色,对楚寻寒言听必从。终于他良心同意带着自己出去透透风。
一路上他带有占有欲的强势搂住卿绾的细腰,卿绾本想去小厨房找春大婶叙叙旧,可他却执意的带着自己来到了总坛的祭坛处,祭坛的高台之上,用麻绳悬挂着一个干瘪道看不出相貌的人,像极了前世的金字塔里的木乃伊,干尸的下面是暗红色的血迹,几乎遍布了整个祭坛。
楚寻寒害怕卿绾看不清,死拖硬拽的拉着卿绾上了祭坛,卿绾见着差点没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干尸的双眼被残忍的挖去,却塞进了干尸的嘴巴里,嘴唇大开中红丝布满眼白的两颗眼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卿绾跟楚寻寒,卿绾仿佛感觉到干尸的死前的怨念惊恐。
楚寻寒侧过头吻上她的精巧的耳垂,声音缠绵叵测,低沉平稳的声音却让卿绾升起了更加强烈的逃离欲望:“熟悉吗,不过你肯定认不出的,凤舞老贼被我活活放干了鲜血,又在太阳之下活活烤了七天七夜,这副面貌连他亲娘都不敢认,更别说你了。”
卿绾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抓紧自己的衣袖,哀求道:“我不舒服,咱们下去好吗?”
楚寻寒鹰眸寒光一闪,他长臂环住卿绾的脖颈肩部,拉扯她往干尸的地方越发的靠近,只堪堪停留在与干尸的三厘米处,腐臭的气息呛鼻刺眼,卿绾挣扎着想往后跑,但楚寻寒仍是死死的禁锢着她,让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逃离。
阴毒的话语仿若一把利剑瞬间贯穿了卿绾的胸膛:“小桃儿,若是你背叛我,我也会放干你的鲜血,挖出你的眼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的眼珠子放进你的嘴里,我会命人把它做成最美味的佳肴,我再一口一口的吃掉它们。”
大哥,眼球有什么好吃的,我求你正常一点行吗?卿绾暗自兴叹,大眼雾气蒙蒙的看向一旁的楚寻寒。
楚寻寒见她桃腮垂泪,杏眼含悲的样子,让本就闭月羞花之貌的她更加妩媚动人。他心底有些微微抽痛,索性揽过她的肩膀大步走下祭坛。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祭坛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如山间奔腾的清泉,清铃作响;又恍若神山之上凤凰鸣叫,哀情寄思。音随指动,意不在此。
卿绾喃喃问道:“弹得真好听,不知道弹着何人?”
楚寻寒英朗面容好似结成万年不化的冰霜,他语气冷硬道:“一个不相关的人罢了。”
卿绾很是惋惜:“若是能多听听她弹琴就好了。”
楚寻寒挑眉道:“怎么,你喜欢古琴?”
卿绾点头:“一般吧,不过此人琴艺高超,世间不可多得,若能多听几次,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楚寻寒微微眯眼,不善的看向琴声飘来之处,沉吟片刻说道:“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卿绾默默摇头,没有共同语言实在难以与之相处。一路上被楚寻寒揽在怀里,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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