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关心地看着自己,他不见得受宠,说是能蹭到吃的,只怕也没他的份吧,将口粮让给自己,这么小的年纪,太乖巧了。
齐秋霜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这是她第次对这些兄弟姐妹产生这种亲近感,不否认的,她被感动到了,“我够了,你吃。”
“扬儿,你吃,我晚上再带点吃的回来,大家都能吃饱的。”齐书凡摸摸弟弟的头,坚定地说道,面上的神情,让人仿佛见到了个稳重的大人般。
果然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受宠的孩子早明白,这瞬间,齐秋霜觉得,他们五人的感情似乎更好了,即使齐秋雨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
“都吃吧,等过些天,我们再偷偷种点土豆和地瓜,多种点,以后就不怕饿肚子了。”齐秋雨剥掉皮,口就吃掉了,“去年冬天种太少了,还只长这么大。”
果然是有了应对方式了吗,果然不笨。
将锅碗都洗干净,晒干,又用水灭了火星,齐书凡和齐秋雨齐秋雪就背着竹筐,开始往扒松针或其他枯枝落叶,看来,外出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回去的路上,他们走的速度慢了许多,已经有很多人在地里干活了,见到齐秋霜他们,大多数人会打招呼,由此可见,不是齐斯农的人缘好就是齐家在村里的地位不低。
不管是哪种,给人留下个好印象是必须的,齐书扬的嘴很甜,他说个几句,其他人都可以省下不少口水了。这段路程,齐书凡也没忘记给齐秋霜介绍几个跟齐斯农柳氏比较要好的人。
齐家屋子的格局,跟闽南地区的格局差别不是很大,正中间是正房正厅,大天井,屋子的高度要比左右延伸开建的屋子高两米,宽敞明亮且装饰更好。
齐二爷这房分的是房子的右边,也是两扇开的大门,进去有个小天井,左边是厨房,右边是仓库,天井的上方是两间正房。绕过两间正经,后面是后面起的两间屋子,这是齐斯农两口子和五个孩子的房间了,低矮,昏暗,走廊与正屋那边相连着,只不过大部分,那边的门都是关着的。
从侧门进屋里,柳氏直在房里等着,见几个孩子都回来,这才松了大口气,她摸着齐秋霜头上的伤口,泪眼婆娑,“是娘没用,让你们饿肚子了,对不住你们。”
“娘,这不是您的错,她要是哪天不找碴那就怪事了,反正我们也习惯了,饿不死。”齐秋雨不屑地撇着嘴说道,话音刚落,齐秋雪就用力扯了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在家里说话注意点,隔墙有耳呢。
“娘,您别担心,这也不是第次了,我们都有经验得很。”齐书凡安慰道,作为家里最稳重的孩子,他考虑的往往比较多。
“凡儿,你做事娘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霜儿的病还未好,这上山”柳氏停顿了下,接着道:“可不大好。”山上的阴气比较重,风大湿气大,还虚弱着的身体怎受得住。
几个人也没多想柳氏的话,不过也觉得她说的有理,齐书凡有些懊恼,摸了下头道:“娘,这是我考虑不周的地方了,霜儿,你赶紧床上躺着,雪儿,你去挖两块老姜,等会熬了汤,每人都喝碗。”
齐秋雨作为大姐,却是性子最为冲动的,齐书凡话音刚落,她就窜了出去,“我去,雪儿你留下洗罐子。”她最不耐烦做这种洗洗刷刷的事儿了。
齐秋霜觉得这具身体比较弱,也没拒绝兄姐们的爱护,乖乖地爬上床,才五岁的齐书扬见了,也踢掉鞋子翻了上去,嘻嘻哈哈地和她挤到了块。
“三姐,之前我去太爷爷那边听了个故事,我说予你听好不好”说着,就摇头晃脑的,学着那齐太爷的口气将他理解的故事给说了出来。
齐书扬年纪还小,说话也才顺溜没多久,由他来教齐秋霜是最适合不过的了,齐书凡交代了两句,就和柳氏出门做活了,要是再拖久点,指不定他们奶奶就冲进来了。
喝完大碗辣乎乎的姜汤,齐秋霜没多久就觉得眼皮子沉重,没想到她睡着后,前两次的情景却不再出现,她反而梦到了自己的前世。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7章 病了
其实也没多大特别的,说起来她也是农村的,只不过随父母早早地定居在城里,早知有日会穿越,也许她会更积极回老家
齐秋霜知道自己的性格并不讨喜,除了她认定的人,很难有什么集体荣誉感什么的,经常被人说不合群,她也不大在乎。但在知道了现在这具身体的家庭的复杂程度后,她是头痛的,就她所知,古时的人的家族观念非常的强,压根就没什么小家的概念,讲究不分家。
梦里,齐秋霜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些茫然,这是家附近的十字路口,要回家必须过马路,绿灯亮的时候,她往前跨,却脚踩空,整个人直往下坠落,掉到了奇怪的地方。
有类似西方童话的背景,也有阴暗沉郁的地狱场景,也有神仙天庭,层层的,齐秋霜甚至觉得自己在览十八层地狱的错觉感。
而在齐秋霜做着这乱七八糟的怪梦时,现实中的人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喝了药还是没用,孩子他爹,怎么办”柳氏两只眼睛红彤彤的,嗓音嘶哑干涩。
“爹,娘,胡大夫说了,小妹再不退烧,会变傻的,我去县里请德仁堂的大夫出诊。”齐书凡双手握拳,满脸的愧疚,若不是他带着妹妹上山,她就不会受风着凉了,吃的完全可以放在罐子里偷偷送回来的,都是他的错。
齐斯农脸的疲惫,他也心急,“德仁堂的大夫出诊诊费可不便宜,我们手中没银子了,你们奶奶”女儿都昏了两天了,都没个人过来看过或者问声,只知道责骂他们不做事,他根本就无法从舒氏手中要到银子。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霜儿也是她孙女呀。”柳氏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下,看着女儿难受的样子,感觉心痛如绞,“豆儿娘那边,手中也没闲钱,我想不到还能找谁借了。”
“娘,你别哭,我和大哥去找太爷爷,就能买药给三姐吃了。”齐书扬圆乎乎脸上,眼睛也红红的,撅着小嘴巴,即使还小,他也明白自家在这个家庭中的处境。
“不行。”齐斯农和柳氏异口同声地说道,在见到几个孩子了然的眼神,他们两个作为父母,竟然觉得羞愧不已。
齐斯农窘迫地搓了搓手,“我再去找你们爷爷要去,别找你们太爷爷。”以前碰到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想过寻求齐太爷主持公道,但是齐太爷也就不痛不痒地说齐二爷几句,然后就是舒氏变本加厉地折磨,吃了这么多次亏,早该记得了。
“孩子他爹,别,我去那边借吧。”柳氏拉住齐斯农,伸手指了指左手边,那是齐大爷那房住的地方,同在个屋檐底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实际上交集却少得可怜。
“娘,我”齐书凡往前踏了步,想说自己去找人借,却被齐秋雪拉住了,她低声说道:“哥,别,爹和娘不同意的。”
柳氏用帕子沾了冷水擦了把脸,整了下头发,就出门了,齐斯农长叹口气,蹲在房门口,双手抱头,满脸的痛苦,他不想忤逆长辈,成齐太爷口中的那不肖子孙,却舍不得妻儿们受苦,这两者直在心中拉扯着,让他时时煎熬。
这时,齐秋雨从外头遮遮掩掩地跑回来,鞋子上沾了不少的草屑泥土,见到房门口的齐斯农,她小声叫了下,然后道进门锁上。
“大姐,你做什么”齐书凡皱着眉头,看着齐秋雨的样子,这是又惹什么祸了
齐秋雨不服气地看了齐书凡眼,她像是那老是惹祸的人吗,“爹,这些给霜儿买药,够不”荷包是柳氏以前用过给她的,已经褪了色,只不过里头的那百多个铜板,让齐斯农和齐书凡父子齐齐变了脸色。
“雨儿,你从哪拿来的”齐斯农的声音有些颤,就怕女儿走上那岔路,这要是被发现,她生就毁了。
见父兄脸怀疑的眼神,齐秋雨有些心虚,眼神游移,又看到妹妹齐秋雪不赞同的眼神,憋了憋,还是说出口,“这是那几个小坏蛋偷偷藏的,哼,让我瞧见了,还不知道他们偷的谁呢”
齐秋雨跟齐家的其他同辈的男孩子都不对付,平时打架骂人是常有的事情,都喊小坏蛋小混蛋的,为这事,她没少挨揍,在重视子孙礼仪的齐太爷齐太婆严重,她俨然是个异类。
“即使这般,你也不能去拿。”齐斯农好歹也读过几年书,虽说没有走科举之路,但礼义廉耻还是深记于心的。
齐秋雨翻了个白眼,不吃齐斯农的这套,“爹,你少说那套什礼义廉耻了,呵,这齐家,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瞧瞧我们过的是啥日子,霜儿病成这样,又有谁过问声”
齐秋雨人冲动,说话也呛,跟个小辣椒似的,“凡儿,你跟爹读过书,可别变成这般死脑筋,那些东西,只有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才有心思去做。现在,我只知道,我们饿肚子,霜儿再不看大夫就要死了,若不是我没那能力,否则会只有这些歌铜板。”
齐斯农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大女儿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偏偏又反驳不了,因为她说的事实,赤裸裸地打他这当父亲的脸。
“姐,你少说几句,爹也不是不想,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的。”齐书凡将齐秋雨拉到旁,“爹,姐是什么样的性子你不知道,若不是这次急了,她也不会去做这事,你就别生气了,你先准备着,先去县里把大夫请回来。”
齐斯农伸手抹了把脸,整个人很是颓丧,“那你们照顾好霜儿,我去去就回。”
齐斯农刚走没多久,柳氏也回来了,因赶着,脸上还有未来得及消散的尴尬,不用说,在那边肯定被那堂妯娌给暗讽了。
齐秋雨是个坐不住的,问了柳氏借回来多少银子后,就换了双鞋子,跑去河边自己洗刷去了,心里还想着能不能捞两条小鱼,给自家弟弟妹妹补补身子。
等齐秋雨离开后,齐书凡就让齐秋雪带着齐书扬出去外头玩,仔细询问柳氏借银子的事。柳氏并没什么心眼,性子也软弱,很容易被坑了,他得把把关才成。
齐书凡听了柳氏的叙述,又将那银子仔细地称了下,确定十两银子点没少,不过这大宅里,平日里人都许多的,怎可能柳氏过去个人都没碰着,感觉都像是约好了似的。
似乎明白齐书凡的疑惑,柳氏解释道:“县里来了杂耍班子,有小集,都不在家。”大桑村离县城并不是很远,路也算平坦,走路快的话都不要两刻钟。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8章 康复
“娘,要不,我去县里当学徒吧,程家的点心铺听说最近在招人。”
柳氏脸色变,伸手就去捂儿子的嘴,语气难得地严厉起来:“不行,凡儿,当了学徒,你以后想要出来读书就难了,先熬着,总有,总有日会熬出头的。”
后面的话,柳氏说得有些虚心,但以齐太爷为首的几个当家男人爱脸面爱充文人的情况,去当学徒肯定会被打得半死,严重点被逐出齐家都是可能的,只是,齐家这大水缸,要熬出头,却不那么容易。
齐书凡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他侧头看向床上昏迷着的齐秋霜,熬吗,要熬到什么时候,每个人都像霜儿这般
德仁堂是县城上有名的医馆,平日里病人都许多的,并不怎出诊,好在今日很多人都看杂耍去了,他才这么快就请到人。
“周大夫,我女儿如何了”齐斯农的心提得紧紧的,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周大夫抚了下拿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眉头微微皱着,“伤到头,淤血内阻,又阴邪入体,体质较弱,高热这般久你们才叫大夫,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吗我开个方子,先退了热,再慢慢调理,你们再耐心教着点,总跟平常人般。”
周大夫许是见多了各种情况,也只是微微动怒,提笔写下药方,而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有用到味犀牛角,却是不便宜的,不过眨眼间,四分银子就没了,光是出诊费就要分的银子。
“孩子她娘,你熬药,我送周大夫出去。”德仁堂出诊都是配有马车的,所以齐斯农也不用再来回跑趟镇上
齐秋霜感觉自己做着各种各样的梦,最后就发现自己飘在屋子的上空,看着齐斯农柳氏和几个孩子的对话,或许是原主留下的情绪,也许是他们的所作所为让她的感动,这些人,是真心的疼爱床上躺着的人的,不论对方的灵魂是否变了。
在齐书凡的帮助下,柳氏顺利地将碗黑乎乎的药灌进齐秋霜的口中,也就在那时,齐秋霜突然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床上飘去,就似那有块超大磁铁般。
再次醒来,齐秋霜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的,脑袋胀胀地疼,非常的难受。而身体的生理需求在急切呼唤着,屋里没人在,艰难地爬起来,解决了窘境,这才开始梳理自己梦中所看到的东西。
“霜儿,你怎起来了,快回床上躺着,你才退了热,可别又着风了。”齐秋雪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笸箩,里头放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
即使语气急切,但齐秋雪的音量仍旧很低,要是没仔细听,就会错过,齐秋霜没多说什么,乖乖回床上躺好,“二姐,我睡多久了”
齐秋霜现在说话仍带着股调,说得很慢,至于听,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梦的关系,听起来很是流畅。
“三日了,爹去县里请了德仁堂的周大夫。”齐秋雪低着头,拿起衣服将破口给缝上,针脚均匀细密,“还好你醒了,奶奶很生气。”
后面那句话有些没头没尾的,但齐秋霜却从中得出了不少信息,她生病昏睡,看病又要花钱,而齐斯农柳氏手里的活肯定会停下,再加上这时候的人对这种昏睡发热的病人比较忌讳,觉得晦气。所以她要是再不醒,舒氏将自己给扔了这种事也不见得做不出来。
齐秋雪缝了会,停下手,皱着细细的柳叶眉,“霜儿,你饿不大哥说找虎子借把米给你熬米汤,等会就回了。”
齐秋霜摸了摸肚子,这个身体骨瘦如柴,身上都没几两肉,估计是饿过头了,她点感觉都没有,“二姐,你给我说说村里的事罢。”
喝完齐书凡偷偷摸摸带回来的米汤,齐秋霜很快就睡着了,梦里片绿色,包绕着她的身体,感觉非常的舒服。
连三天,齐秋霜没出过房门步,每日吃的都是兄姐们偷偷带回来给她的,而她也几乎将所有的野菜类型给吃了个遍,老实说,味道还真的不咋地。
几天的时间,也够她摸清齐二爷这房没个人的规律了,最明显的就是舒氏,每日必定要骂人,不骂不舒服似的,而被骂的人,无例外都有柳氏,而且那用词,次比次恶毒,好几次还都说到齐秋霜的身上了。
齐二爷是不管事的,正确地说,他是个嗜酒的老头,没事的时候就拿个酒葫芦外头晃去,不到吃饭时间是看不到人的。而二伯齐斯苗更混些,嘴上花花,常常与他的媳妇小舒氏拌嘴,要嫁妆钱去买吃的。
而最好命的,就应当属大伯齐斯禾了了,他是齐家五个童生之,他儿子齐书平又很有希望今年考上秀才,因此,吃的穿的无疑要比其他人好许多。
至于齐大爷那房,没人过来,齐秋霜也没心情去了解。说实话,对于齐二爷这房这样的情况,她是很不屑的,读书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亲孙女都这般对待,可见都是些自私自利的人。
齐秋霜也不是没悄悄问过大哥齐书凡,为什么自己的父母那么不被待见,却没得到答案,也不知这里头藏着什么秘密
齐家有百多亩的田地,大部分都是请人耕种,只留下十亩地,齐大爷与齐二爷两房各五亩亲自耕种,据说是为了防止齐家子孙只顾读书忘了本分。
如今是农历三月中旬,清明过去不是很久,经常细雨绵绵,正是地里忙着的时候,刚播种下的禾苗要施肥,田地要注水排水等等。再加上旱地里种的其他作物,就齐秋霜看来,很是忙碌,这其中,事情大多是齐斯农和柳氏在做,其他人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屑地撇了下嘴角,齐秋霜穿着草鞋,手中提着小篮子,跟在柳氏身后放花生种。距离她康复也有五天了,每日都要帮着做不少事,反观其他伯伯伯娘堂兄姐的,那个个不是这边疼那边痛的,都拿少爷小姐款呢。
分心想事情,时没注意脚下,齐秋霜个踉跄就往前倒去,身子磕到篮子,痛得她直吸气。柳氏听到动静,回过头看,见女儿趴在地上,吓得将锄头扔,“霜儿,霜儿,你怎了”
“娘,没事,不小心跌了跤。”齐秋霜生硬地开口,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感觉到刚才撞到的地方阵阵清凉,很快的,疼痛也不翼而飞。
“那成,你小心点,累了就跟娘说。”柳氏疼爱地摸了摸齐秋霜的头,之前女儿昏迷了三天,很让她惊惶,以为就要失去这个女儿,如今见她好好的,但有时还是放不下心来。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9章 真做了
垄种完,准备换到另外边,齐秋霜悄悄地聚集少许绿气到手心的两颗花生种上,扔下,耙土盖上。
这是她这两天摸索出来的,她体内的绿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出现在植物多的地方的时候,就会特别活跃,且她能感觉有丝丝东西从植物进到自己的身体里头。
她受伤,绿气会自动地去修复她的身子,否则以这具身体营养不良又重病过后的情况,能壮到哪去哪可能像现在活蹦乱跳的,四处乱跑
这绿气没办法让植物快速增长什么的,她从植物身上吸取某种东西,经自己身体转化后,再反哺给植物,似乎是最好的养料,具体还有什么作用,还待她发掘。
这不,今日,她趁着下花生种的机会,悄悄地拥绿气滋润种子,暗暗地记下位置,以后好与其他进行对比。
如果这个能力,对她有很大的作用,那么这个极品家庭,也不再那么地难以忍受。说不定,能很快地分家出来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将是条很艰难的路程,要知道,即使现在齐大爷齐二爷分开过日子,但户籍以及田地等等,还是没分的,由齐太爷统掌握着。
齐秋霜跟柳氏,花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才将亩多的花生地给种好,累得够呛,说真的,若是其他人也来帮忙的话,只怕半天就能好,只可惜,都是些中看不中用偷耍滑的。
做完地里的活不算,柳氏还要忙活厨房里的事,舒氏偏心那是明晃晃的,三个儿媳妇,事都是柳氏做,两个儿媳妇就打打下手,而实际上,更多的活都是齐秋雪齐秋霜两姐妹给做了,两个伯娘不过是走个场子罢了。
按理说,齐太爷掌握着两房的生计,齐太婆应当会喜欢将两个儿媳妇掌握在手中才是,没想到事实相反,这个曾祖母,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不是写写小楷就是指点最疼爱的几个孙女,大有要培养成大家闺秀的趋势。
“诶,霜丫头,你老实告诉二伯母,你看病的银子是从哪来的呀”二伯母小舒氏抓着把南瓜子磕着,瓜子皮混着口水飞得到处都是。
齐秋霜正埋头剁猪草呢,听到这话,抬头看,柳氏不知什时候出去了,小舒氏倚在灶台边上嗑瓜子,大伯母拿块抹布,正妆模作样地擦着桌子柜子,两只耳朵竖得高高的。
抿了下唇角,齐秋霜使劲作出张哭丧脸,“二伯母,您怎问我这问题,这我哪会知道听我大姐说我当时都快没命了,我爹应当是找大伯二伯借的吧,这是救命钱啊,我大哥说了,受人恩惠要铭记在心,大伯母二伯母,你们放心,以后霜儿会牢牢记着,死了变成鬼见到阎王爷也不会忘的。”
说到后面,齐秋霜故意把声音放得轻飘飘的,特意加重死的咬字。低下头假装抹眼角的时候,余光就见到两个妇人尴尬而略害怕的脸色,果然都怕鬼吗
小舒氏打了个哆嗦,面前露出个笑,“霜丫头,说什呢,小孩子不懂事,呸呸呸,以后可别乱说话啊”
说着,纵身就出了厨房门,也不知要到哪躲懒了。
反观吴氏,看着挺镇定的,不过刚那抹布没抓稳,自己可是见着了,果然都是心虚啊,“啊,大伯母,霜儿突然觉得头痛,您帮我把剩余的猪草剁了好不好”
“啊,哈霜丫头啊,你那病不是好了吗”吴氏故作镇定地说道,瞟了眼那沾了泥水的猪草,眼底深处飞快闪过丝厌恶。
“不知道,我最近总是烟花,看到许多飘着的人影。可是家里没银子了,我不敢说。”齐秋霜低着头,绞着双手,带着泣音道:“大伯母,我是不是快死了”
也是小舒氏和吴氏平时跟齐秋霜接触的不是很多,大多跟齐秋雨斗嘴的情况比较多,所以并不觉得齐秋霜这样的表现有什么不对。齐秋霜从齐秋雪口中得知了这些,所以今日故意这般,为了顺利说出这些话来,她很是下工夫学习了番。
“胡说什么你定是看错了,大伯母觉得有点晕,先回房休息会,你留着让雪丫头做罢。”说着,吴氏转身就要出灶间。
看着吴氏的背影,齐秋霜勾了勾唇角,“可是,听我大姐说,虎子的爷爷死前直说看到许多飘着的影子。”
吴氏打了个哆嗦,忽然觉得厨房也阴森森的,快步回房,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因为齐秋霜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虎子爷爷年前走的,那时直叫着自己看到许多飘着的影子,这事在村里很多人都知道。
去书房看了眼认真读书的儿子,吴氏握了握拳,决定跟舒氏说说,看是去庙里求个符,好事找个婆子给霜丫头看下,不是说傻了吗,这没道理这么快好,说话还古里古怪的,难不成被那东西给上身了
看着空荡荡的厨房,齐秋霜往往正烧着火的那眼灶膛塞了两根木柴,等齐秋雪进来,就找了个借口回房。今个的事,她是有意试探的,至少,要让齐家的人稍微有点忌惮,对齐斯农这房的人好点。
“霜儿,你真做了”齐书凡打开房门,就见到小妹脸上那抹笑,心里有股怪异感,其实,从这个妹妹醒来后,她的性子就变了,不过无论怎样,她都是他的妹妹。
“哥,我做了,她们都被吓着了。”几个兄妹中,齐书凡是最稳重的,所以这事她也跟他商量过,虎子爷爷的事情也是他说的,“就等着看反应了,以后她们都不敢随便打我欺负我了,你说是不是”
齐书凡皱着眉头,他觉得这事有点问题,不大赞同的,不过齐秋霜说以后吴氏小舒氏就不敢随意欺负她们姐妹,他只好同意了。
“那你记得,这事以后不能再做了。”齐书凡不放心地说道,拍了拍齐秋霜的头,“乖乖的,等过几日日头好点,我带你上山找好吃的。”去年发现个地方有许多野鸡,不知今年还是不是样。
齐秋霜笑眯眯的,很享受有兄长的关心,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唯给她温暖,让她认同的,也就父母和同胞兄妹了。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10章 大姐不靠谱
在齐秋霜好奇地研究着自己新得的能力时,与凉州府相隔千里之外的京城,个仙风道骨面色红润的老人正仔细地低头排演着卦象,片刻后,他朝上位着深蓝色织金长衫的贵气男子回道:“回禀皇上,老道刚窥得小王爷的线转机,却是在千里之外的东南方,身怀异香。”
“千里之外,东南方”男子沉吟,“那不正是凉州府,钰儿的外祖家便在那边。”说着,他起身走到隔壁的屋子,绕过八扇美人屏风,往后面的拔步床走去,看着床上清俊的男孩,梦里也睡得不安稳,唇线抿得笔直,眉宇间还带着丝痛苦之色。
老道没进去,还是盯着面前的卦象看,眉头微微皱起,变数太多,他能给出的也只是最保守的答案,再详细些却是无法确认了。
男子从屋里出来,面上渐渐带上了丝坚定,“我修书封于程老,这两日收整下,将人送去南边,等年底再回来罢。”
“小王爷到南边后,尽量多四处走走,指不定有那机缘预见奇人,能缓解身上的发作之苦。”老道犹豫了下,还是提醒道,如今小王爷不良于行,又每日要受那毒发之苦,真是可怜之极。
话说吃过饭,又小憩了番,舒氏拿着个小板凳,坐在她房间门前的廊上,拿着两块细棉布做中衣中裤之类的,不时的,眼角往走廊的另外边瞟。
齐家大宅的大厅及四间正屋建得又高又大,房间里都可以弄个小二层了,舒氏分到的房子的右边,她住最边上的正屋,靠着大厅的正屋作书房,与之对称的两间分别是齐太爷齐太婆以及齐大爷居住的。
舒氏视线往那边瞟,自然是关注她大嫂的动静,就怕她去讨好齐老太,私下得了好东西。
小舒氏住的是倒座房其中的间,她打开门,先看了下,没什么人在,就踮着脚尖往舒氏房间走去,“娘,娘,我跟你说件事。”
小舒氏压低了的声音变了调,听起来有点渗人,舒氏白了这个儿媳妇眼,“有话就说,这般偷偷摸摸作甚”
“那事可邪乎了,今日,那霜丫头说她直能瞧见很多人影在飞,讲得有板有眼的,可吓人了。”说着,小舒氏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她素来暧昧,现在还有些冷,她已经换上件胭脂红印花春衫了。
舒氏的瞳孔猛地缩了下,“小丫头不懂事胡咧咧,你也跟着信,脑子长脚底板去了”人年纪大了,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也愈发地深信不疑起来。
“娘,那虎子爷爷不就这般,再说那霜丫头摔坏脑子后,现说话的那个调,哪里是我们这边的,会没问题”小舒氏撇了下嘴,反正她就是觉得齐秋霜那丫头很是不对劲,不请个符或者找人来瞧瞧,她这饭吃着都没味觉睡着也不香了。
“今年,咱家可是有人要去考秀才的,这要是被冲撞了,”小舒氏故意不把话说完,身为舒氏的堂侄女,她自认对舒氏的心理还是把握得挺到位的。
舒氏手中的针线慢了下来,眼睛眯了眯,而后瞪了小舒氏眼:“你这乌鸦嘴,胡说个什,有这功夫磨嘴,还不如去地里把活做了,竟日好吃懒做的,敢情吃穿用度不用银子是不是”
对于舒氏骂人的话,小舒氏早就免疫了,脸皮厚着呢,清了清喉咙,扭着腰就离开了,不知又上哪磕牙闲话去了。
等小舒氏离开,舒氏也没心思再缝那中衣,心思转了转,就从她门边上的侧门穿过个长宽不到米用来采光的小天井,到了齐斯农那边的屋子,准备瞧瞧齐秋霜这丫头是怎回事。
齐秋霜当然不可能知道舒氏的心思,吃过午饭,她睡下,也没人喊她,直到自然醒。睁眼就看到齐秋雪在边上打着络子,脸色恹恹的,见她醒来,低声问道:“霜儿,你哪不舒服还见着那影子吗”
知道了齐秋霜能看到飘着的人影,齐斯农柳氏几人都有些吓到了,几个孩子的表现也不,父母的反应有齐书凡兜着,齐秋雨齐秋雪则是计划中重要的环。
“嗯,二姐,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看着这个双生姐姐担忧的眼神,齐秋霜忽然有些愧疚,但齐家这些人,真的该好好吓吓,以后要动手时也要掂量下。
“你别骗我了,大姐都跟我说了,她说,她要去万云宫头拿点香灰,你别害怕,很快就好了。”齐秋雪眼里含着泡泪水,小声地抽噎着。
齐秋霜抽了下嘴角,这个大姐就是不靠谱,去拿那个香灰,该不会是要弄给她喝的吧以前曾听人说过,小孩子被冲撞后,不是喝香灰水符灰水啥的,挺恐怖的,希望这个傻大姐可不要逼自己猜成。
“二姐,我没事的,不就是看见些人影子嘛,我那么可爱,阎王爷才不会收我呢。”不说还好,这说,齐秋雪的眼泪顿时决堤,呼啦啦地往下流。
齐秋霜有些无措,正要上前安慰,忽的听得外头有脚步声,再仔细听,没了,皱着眉,凑到门缝那往外瞧,啥都没有,不过,是谁来偷听呢
好不容易安慰好齐秋雪,齐秋霜有些头大,这个双生姐姐也太弱了,胆子也小,这以后可咋办呢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齐秋雨砰的把将门给撞开,气呼呼地冲进来,衣裳凌乱,带着泥土草屑,发上还沾了些湿泥巴。
“大姐,怎了”齐秋雪忙倒了杯水递过去,齐秋雨接过咕噜咕噜就喝下,完后还用袖子抹了把嘴巴,“真是气死我了,胡六哥儿他们太讨厌了,竟然把我弄的香灰给弄撒了,下次再让我碰见他们,非得把他们揍成猪头不可。”
齐秋霜悄悄地舒了口气,“大姐,没了就没了,我这不好好的,能吃能睡。”
“胡说啥,你不看看虎子他爷爷,”意识到自己说话不恰当,齐秋雨转了语气,“算了,霜儿,这事你不要管,给我乖乖待在屋里,别四处跑。”娘可是说过了,外头阴气重鬼鬼魅魅啥的也多,不安全。
“大姐,你出去,找点刺儿泡回来,给霜儿甜甜嘴。”齐秋雪拉了下自家大姐的衣角,说话没轻没重的,还不如去找点野果子。
“这没问题,我知道有个地方极多的,哼哼,那些臭小子要是敢跟我抢,看我不拍扁他们”齐秋雨很快被转移了主意,挥了挥手,故作豪迈地说道。
别闹,姐在种田目录 第11章 舒氏的打算
舒氏听着屋里姐妹俩的谈话,恨得银牙紧咬,好个儿子儿媳,这样的事儿竟然没第时间去告诉她,反而瞒着,果然是居心不良。
想到刚才小舒氏说的话,她的心不由紧了紧,她与大嫂刘氏直是不对付,在各方面互相攀比,却直落了个下风,今年儿子孙子又要赶考,她可是早晚三炷香祈祷着,就希望出两个秀才压过大房那边。
如今,她怎能容忍在这关键的时候出问题,果然老三家生来就是克她的,尤其是几个讨债鬼,真真是会给她惹事,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不行,她必须想个办法,这阴气重了,可是会影响脑子的,这脑子糊涂了,还怎读书考试
想了想,舒氏先去找了大儿媳妇吴氏,好歹也是个秀才家的女儿,识几个字,做事也有条理,让人信得过。
“娘,这霜丫头,撞了头后,可不会真被什缠上了要不,咱上万云宫求两张符,给相公和书平带着”吴氏小心翼翼地说道,用询问的语气,让舒氏做决定,这是她摸出来的,舒氏最喜欢这种掌管大权的感觉。
“你说得是,去求两张符,保佑我儿孙都高中秀才。”舒氏想也对,让那两人不受影响才是正确的,至于霜丫头,随便照土方子弄点灌进去,哪里需要费银子。
两人想着,就收拾了点东西,挎着篮子往万云宫去了。这万云宫,就在大桑村前往庆阳县县城的路边座山上,香火很是不错,据说很是灵验,齐家的几个老太太可没少往里头搭香油钱。
婆媳两人上了万云宫,还求了卦,卦象显示极好,高兴得舒氏又多添了两分银子,而后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回来,在家门口碰上从地里回来的柳氏,舒氏那张老脸,瞬间拉得比驴还长。
柳氏的心颤了颤,慌忙低头,那心比那黄连还要苦。
舒氏冷哼了声,阴着脸道:“老三家的,等会你来我屋趟。”
“娘,什事”柳氏小心翼翼地问了声。
“什事没事我就不能叫你了,是不是又想躲懒就是个懒妇,当年就不该让你进门。”舒氏冷声说着,她素来不在门外大声骂媳妇孙子,这老三家的,那张脸怪会摆,让人瞧见还以为她欺负人了呢。
柳氏放了东西,佝偻着身子到舒氏的房里,心里忐忑,不知她想做什进她的屋子,就没次有好事。
舒氏瞟了眼柳氏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心里的气不打处来,“抖什,我又不是那山上的老虎还吃人了。今日在厨房,她大伯母听着霜丫头胡言乱语,可是被那脏东西给沾上了。等会,你去弄点童子尿再到大厅香案上挖点香灰,拌了让她喝了。你大哥和侄子可是要考秀才的,要是被冲撞了,你们家子加起来也不够赔的还不快去,傻愣着作甚”
柳氏被舒氏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跳,正想说什么,忽听得隔壁书房传来的咳嗽声,心里紧,那是齐太爷在警告舒氏说话太大声了。
“娘,霜儿是不是请万云宫的道长瞧瞧的好,您说的那法子”柳氏搓着手,呐呐说道,舒氏说的那个法子,也就以前有人在说,但也没人用过,谁家孩子被沾了脏东西都是紧着送去给有道的人瞧瞧了。
舒氏哪里容许有人反驳,尤其还是最不受待见的儿媳,“你说什”
柳氏打了个激灵,心里也知自己争取不到了,要不是刚才隔壁的咳嗽声,只怕舒氏又要破口大骂。匆匆地在香案上取了香灰,回过身的时候,就见到几个侄女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眼里明晃晃地嘲笑,心里酸,低头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齐斯农家的地位,整个齐家人都清二楚,却无人同情或者如何,不落井下石便是好的了。
“娘,您作甚”齐书凡见柳氏手里拿着个破碗,里头灰乎乎的撮也不知是什东西,眉头不由皱起,想起刚才小弟跑来跟他说舒氏和吴氏上万云宫的事,他百分百肯定,她们不是为自家妹妹求符的。
他不明白齐秋霜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她醒来后就忘记了许多事,有些事做过才会明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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