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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错过流星的海|作者:924145154|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5:42:17|下载:错过流星的海TXT下载
  把脸甩,把心横,爱咋咋地儿就当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拿板砖把牙都砸碎了咽自己个肚子里,这才叫爷们

  我觉得排遣忧郁最好的办法是把你现在的苦闷转嫁到其他的人或事情上,如果不能把两者同时搞好,就把两者都搞到最烂,然后反过来看,就的到结论:原来可以这样好或者可以这样烂,当初何必那么伤心呢

  不要让某种情绪直牵绊着你,该过去的就让他直接过去,眼泪不去擦拭也会自然的风干。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分明的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忧郁的碎片洒落地却悄然无声

  八

  窗外暴风雨来袭,三伏天睡觉盖被子,必然有噩梦扰人.

  我光着屁股躺在被窝里,居然又梦见会考的那幕:

  这回连监考老师都没有,班主任走进考场,站在我面前,情形酷似天龙八部里的段延庆与黄眉僧凌空对弈,看不见棋盘棋子,却又感觉到两个人的内力外发,飞来飞去:

  “你怎么连纸条都不带”

  “都是你逼的”我在梦里还想这句话有没有语病,因为平常在宿舍般是说“都是你的”

  “你不知道考试不带纸条是要被找家长的,啊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班抹黑呢吗,你对的起你父母吗,对得起学校和祖国对你的栽培吗你,啊”

  “都是你逼的”我诚惶诚恐的放下正在答题的笔,纳闷为什么他的声音这么像段延庆啊,在考场上遭遇四大恶人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给你这个,赶快抄啊”班主任使出拈花指弹过来个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符号,然后猥亵的看着四周正在考试的孩子们,我刚想把纸条用胳膊挡下,突然发现我什么都没穿,整个考场只有我个人是光着屁股来的,我竟然也不知道害臊,尽管快点把题目做完。

  “你怎么不写了”

  我居然发现我的纸条不见了,考场上也没那么多人了,除了我,班主任,还有几个监考老师再给另外个同学改卷子,其他人不知道什么都走光了,我就浑身上下的翻,非要把纸条找出来,急的浑身是汗,居然从身上翻出堆东西,有吃剩下的包子,半盒希尔顿,个打火机,团挤鼻子擦鼻涕用的卫生纸,还有很多小零件,我正纳闷呢班主任厉声喝到:

  “你没穿衣服这些东西哪来的”

  说实话吓死我了,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正着急回他呢,梦醒了。

  我又轮回到这个疯狗般的世界。

  为什么多年那个梦魇到现在还无法释怀,那么多的陈年旧事我都忘记了,那么多的人和事,我想不起名字,想不起经过因缘

  会考后的高中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所有人不再紧张。

  上课没有了规律,集体课都是由班长挨个宿舍通知,有的宿舍是派代表去听,而我们宿舍般是派别的宿舍的代表去听,大家都到操场上温习功课,时间操场上地贵,去晚了找不到地方,颇有华山论剑之势。

  原来都是我们这些傻孩子怕老师的,这个时候所有的老师见到每个学生都是必恭必敬的,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即将奔赴社会,会把他们原来的嘴脸看的清二楚,还有些人将流入社会,成为人渣中的极品,这就说明我们再也不是孩子了。

  我和又斯混到起,没有理由的混到起,也许是我能满足她的购物欲,也许是我需要她满足我的欲,也许两者都有,不样的是我们再也不是什么早恋的批斗对象,别人羡慕的,嫉妒的,正常的眼光让我觉得刺目。

  不必在穿校服了,我特意坐车跑到市里去,在市政府旁边有个体育用品专卖店,就在武烈路上,我们那个年代专卖店还是个新鲜的完应,没有那么多的肯得基麦当劳真维斯什么的,我气买了两身,她的是灰色的,我知道她喜欢灰色,来斤脏,二来显她的白净,我买了身绿色的,绿色和黄色横条纹相间,现在还在衣柜里放着,穿上跟忍者神龟似的。

  她接到我的衣服爱不释手,为了感谢我,她不仅请我吃了晚饭,还直在我租住的宾馆里狂欢了个晚上,第二天我腿都软了。

  那个时间我经常是青黄不接的跑到几十公里以外的老姨家去要钱,说是过来看看姥姥,其实是因为囊中羞涩啊,我老姨每次都慷慨解囊,改我如洗的局面。

  的父母都是高干,那个时候我真不知道高干是什么职业,我直以为她父母是从事高空作业的,因为她说过她父亲是他们那建筑公司的,我想定是建筑公司里开塔吊的,那个东西最高了。

  我从来没有因为对方的家庭背景退缩过追求女孩子,更不会因为对方的家境不好逃脱过,我天真的以为俩人能够在起比什么都重要。

  我们频繁的外出,小树林,小酒馆,爬山,逛街,偶尔也抽时间去学习,每次偷欢后我们都叮嘱对方要努力学习,考个好学校。

  说到偷欢,我对什么是性,简直是个白痴,我的初恋初吻初夜,都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山坡上给了,而她肯定不是第次,那直让我留恋的感觉在许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就是断送前程的根源。

  所有的切都为了快点结束这该死的高中生活。

  对于未来我没有任何的想象,只想着走步算步吧,把能够跟到同所学校看成了自己的唯理想,从她的嘴里知道她家人正在忙着给她找学校跑门子,什么的,我也并不关心,我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他们没念过什么书,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对于大学他们也只能从别人的父母那里略只二了,所以就只能混混厄厄,晃晃悠悠的。

  每个经历过高考的人都知道那黑色的七月,所以没什么好说的,就像我们在公司常说的句话“没什么好说的,大家使劲干吧”。

  考试前2天,我妈妈来了,准备陪我起考试,所以高考前天我终于决定发奋图强,彻夜点灯备战,以至我第二天考试的时候点精神都没有。

  接连三天考试,我和都没有见面,考试完毕,所有人忙着收拾行李离开宿舍,回家等通知,这个时候她家里人过来接她,我们连这面也未能见就此别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爱情来的时候就像洪水猛兽,怎么样也挡不住,爱情要走的时候,便像那神话故事里的神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虚无缥缈,不留点的痕迹 .b2.

  九

  高中毕业以后的许多年我才知道,你的生中定会有许多的缘分被错过,就像老周,上官文清和高原,每段错过的缘分都有着失去亲人样的苦痛,也正因为这样,能和你缘定今生的人才更值得你用辈子的时间去珍惜.

  许多的感伤你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眼泪,就已经成为陈年往事了

  最近迷上看电视剧了,但是本来不长的电视剧,40多分钟,却要插播好几段广告,其中有段最烦,个老太太,过天桥,手里拎个破菜篮子,边走边说:“这人要上了年纪,就得补钙,我直吃厂的钙,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临了临了还来脚毽球,演的倍儿神奇,我觉得应该找斯蒂芬&;8226;威廉&;8226;霍金来拍这个广告,:“原来我没补钙之前爬都爬不起来,现在能做轮椅了,口气轮好几回,不费劲”自从看了这广告我都觉得自己补了钙了,因为到这个广告时间我就不自然的攥拳头,看的骨头都硬了,再年轻十岁我非把电视砸了不可。

  你说越南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怎么没有“长的高牌钙中钙”呢,把越南人往猫耳洞里堵,不给食物,光往里塞“长的高牌钙中钙”,个个让他们补的都跟r姚似的,你说猫耳洞里出来的r姚什么样啊

  那不就是宰相刘罗锅吗

  十

  “虽然我们相识的日子

  还是短暂的

  可是我已深深把你来爱了

  侄瘩够瞌呠侄皯绅惲嶊我戸吕徆丠

  你的天真和你的纯情已把我吸引了

  你就是我梦中美丽的天使

  我知道你是个天真善良温柔的女孩

  真的希望自己能够配上你

  如果你能给我机会

  让我好好的爱你

  真的只想真心真意对你说

  我爱你定爱到花儿都开了

  鸟儿把歌唱

  爱到牛郎织女为我们点头

  爱到花儿绽放鸟儿 成群

  把我们环绕

  爱到每道彩虹映出你的美

  我爱你定爱到海枯石烂

  永远不后悔

  爱到来生来世也会说无悔

  就把这首动听的歌

  唱给心爱的女孩

  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让我去爱你

  居然这样久的不知道心痛

  居然可以这样久的忘了什么是感动

  连下了几天的雨,厅里无尽的潮气,在这深秋的晚上,直逼的骨髓里发寒,无意间搜到唱片公司最新发行的上面那支单曲。

  听到半的时候电话响了

  “语音信箱提示:您有语音留言,留言人号码1390200&;8226;&;时间是20071005 22:05,请拨打116316查询,1005 22:16”

  “本机服务请按1”

  “收听语音请按1”

  “海洋,我是老周,我回来了”

  还没来得及弄清歌曲的出处,挂了电话,我已经泪流满面

  “真的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让我去爱你”&;&;

  2003年十二月十日晚上九点半,在潘家园立交桥我们就此别过,那个伤心落泪的瞬间成就了无数个思念的夜晚

  四年后,尝尽所有爱情的美妙伤感和苦痛,终于等到我的爱回来

  不去想这四年里她到过哪里,做过些什么,有过多少辛酸冷暖

  只想化做妖怪手中的魔棒,让我马上飞到她的身旁,让我们好好的爱

  十

  回来的不仅是老周,还有久违的感动,也有

  领高考成绩单的时候,我是提前天就到了学校,仍旧住在华龙宾馆,样的房间,样的床铺,却没有了那样的生气,没有了舍友们的嬉戏打闹,就连床单都换成了宾馆里惯用的白色,切都不再有个性,也就是说到了该要结束的时候,应该说再见了,对我的也样的萨由那拉骨朵白,那带走的床单,洗去许多温存,连带我们的体温

  那夜在宾馆我个熟睡,没有梦,没有人陪,直睡到第二天的晌午。

  简单的整理了下行装,连同破碎的回忆,7天没见了,等待成绩单这7天里我们没有通过次电话,无论等待我们的结果是什么,个大男孩的自信始终多少带点伪装。

  阳光很刺眼,空气里弥漫着柏油马路晒焦了的沥青味,踩上去软软的,学府路两旁的商铺在学生放假后也有些关门的,零星开着的门脸房里也没什么生意,些妇女们坐在门口的阴凉处壳瓜子,吐沫横飞的侃着大山。

  刚过校招待所,便远远的看见,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半袖针织短衫,下身是件浅灰色的短裙,质地定很柔软,那裙摆优美的摆动有如我荡漾的心,右手轻盈的搭在右肩上,个金属带的皮质挎包被她拎在背间,每个男生都会爱上这样的女孩,你从那后面看她,秀气的短发,走起路来有如台的模特,婴儿样的皮肤,两条腿不仅直而且恰倒好处的长,看着这背影甚至让我想起了三级片里的应召女郎,所有的细节搭配在起,怎个美字了得。

  不忍心打断她的“独舞”,只管默默的跟在身后,尽管再多看这幕,让她的美又次的尽收眼底,却不知我们的爱早已渐渐远去。

  快到后门的时候,碰见张莫莫了,她还以为我们俩是起来的呢:

  “行啊,你们还要双宿双飞啊”

  回头,才知道我直在她后面:

  “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昨个就来了,到招待所那才看出来是你,这身衣服怎么以前没见你穿过啊”

  张莫莫直站在那里不怀好意的笑。

  “早就买了,只在家里放家,我妈说这衣服太暴露了,不让我穿。就你自己啊”

  看着张莫莫那副德行,真恨不得冲上去,个“铁砂掌”打她个捂眼青,可她是的死党,我也只能假装对她的贱行视而不见。

  其实就在前几天我还在校友录里看见了张莫莫和她老公的结婚照,我要知道数年后她也能蜕变成个大美人当时真应该好好巴结她几句,可惜我没长那前眼,顺便说句,她老公不是二氧化马,照片上那个凯子个劲的傻笑,恐怕摄影师不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娘们似的。

  “啊,就我自己,你们先走吧,我去小卖铺买点东西得。”

  “那我俩先走了啊,我那还有点东西,会填完志愿你帮我拿下。”

  其实我也没什么要买的,只是怕就这样三个人走进教室,又让老师看见,让同学们看见,看见我这三年来直的不务正业,然后背地里说我咎由自取。

  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我帮她拿,除了帮她擦干眼泪还要顺便带走她的体温书包 网 b2. 想百万\小说来

  十二

  远远的就听的教室里跟炸了锅似的,打闹声,摔桌子声,漫骂声,笑声,鬼哭狼嚎的,我低着头推开门。

  “海洋来了”

  “你咋这前儿才来啊,哥几个都等你呢。”

  “等我干吗踢球啊,都你妈踢了三年了还没踢够。”

  “是不能再踢了,再踢我们都得进国家队,国家武打队”

  “呵呵”

  “走吧,我们看成绩去吧”

  大耙的提议太好了,认识他三年,就说了这么句有用的话。

  苗苗建业他们几个原本是坐在桌子上的,还有脚蹬在凳子上,屁股坐在椅子背儿上,大耙提议下楼,所有人都从各自的位置上跳下来,更致的是所有人都狠狠的给了所坐的物体飞脚,我相信就我们这几个人,如果这时候每人发把47,有人敢立刻冲进办公室把那些曾经“赏”过白眼的老师都突突了,你要给他们每人发百块钱的手榴弹,我们能马上给学校起个新名字“废墟”。

  可毕竟我们还都是孩子,面对那些破坏了的桌椅我们只是痴痴的笑,然后疯子样冲下四楼。

  操场正东边是块公告牌,有十来米长,上面贴满了黄底儿红字的1开纸,写的是人名和相应的高考分数,按照分数段分了几页,“700分以上的总分750”“600700”“500600”“400500”“300400”“200300”后面的惨不忍睹了,300分以下的那几页前面没什么人,其实自己的分数都能估计个不离十,有自知之明也不过来看,过来看的般有两种:种是落井下石的;种是来证实自己对应试教育不屑顾的,强忍着多看几眼自己的成绩,心里默念百遍真烂

  “这呢海洋,478”

  我过来看,真是我的名字,“汪海洋 478”,又试着在500分那页找,希望有跟我同名姓的,而我的更高些,结果纸上寻它千百遍,上下左右均不见,只是觉得这分数太不吉利了:“死去吧”

  大耙的分都没法看,差分不到250,他在体育队,有篮球特招的话这分估计也能走了,平时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篮球场上有大智慧,篮球场下有个大拳头。有次在食堂排队打饭,卖饭的师傅说了句玩笑的话,结果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大耙冲进去打倒在地,鼻骨骨折,头上缝了3针,我们过来的时候大耙正自己跟食堂里面盛饭呢,他把人打了自己就跟没事似的,还念念有词:

  “今个得多吃点,运动量忒大了。”

  “因为什么啊”

  “他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楚,丫挺的好象是骂我来着。”其实他自己也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开校会,教导处把大耙开除了,念处理决定的时候他还在录象厅里看录象呢,马主任说我们学校出了个有屁股没脑袋的家伙,建议他毕业后直接骑车子去南斯拉夫。当时正值美国空军“误”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馆,举国上下反美声浪高过浪,联合国都天天有我们的发言人排队抗议,也有加塞强烈抗议的。我们学校也组织了连名“上书”,每人发根水笔,在几十米长的红布标上我们签名抗议,因为我觉得这样做不实惠,到不如给每人发十八块钱的手榴弹,所以我没写自己的名字,我签的是“ 署名:”

  大耙在录象厅里看通宵,不知道谁给他打了个传呼,告诉他被学校开除了的消息,结果他索性连宿舍都没回,看完录象直接回家了,走就是2个月,快期末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比以前精神多了,而且胖了不少,张口个“操,我是有文化的人”毕口个“日,我们有文化人不干那事儿”

  那段时间我们整个宿舍过的很快乐,我们都成了有文化的流氓。

  大耙能回来上课都要归功于他爸,他爸他们单位给学校捐了点款,还拉来两拖挂大葱土豆和苹果。学校也在这件事情变的精明起来,在接下来的2年里开除了大耙三回,结果用不了多久他又大摇大摆的回来,回来也没事做,打球,看录象,糟蹋小闺女儿。

  其实他们家就大耙他爷爷最懂事,因为他爷爷给他生了个做局长的爸爸。

  建业的分数比我高,上500了,他想上河北理工肯定没问题,只是专业的问题了,我们这拨里属建业最闷了,十脚踹不出个屁来,真要放个屁出来能把所有人都噎死。

  我心仪的学校本来有两家,家是白求恩医科大的7年硕士连读,家是天津医科大学,但是说实话我对上大学的事点都不了解,刚看到分数那会还不知道大学里是分专业的,就像我们评价女生有美的,丑的,奔驰的,公交的样,当时什么都不知道。看完分数有人喊让回教室填志愿,所有人又往回走,苗苗好象对成绩不太满意,所以回教室的路上,我们比较平静,只有大耙还磨叨着会去哪吃饭,吃完饭去哪玩什么的。

  考的不好,没我分高,把我们的分数加起能跟清华大学选个好专业。估计这个时候都是自顾着自己,谁也没有心思谈情说爱了,这样的分数意味着什么我更是不可想象,大脑里闪过的幕幕都是空白。

  教室里班长肖宝银正忙活着收钱,同学们唉声载道:

  “怎么发个破表还要钱啊”

  “学校也忒黑了,反正也快走了,不宰白不宰,白宰谁不宰”

  “连你妈三毛钱成本都没有”

  每人需要交十三块钱领份志愿表,这学校乱收费的状况真是死性不改,看着他们个个苦大仇深的嘴脸,我更是不耐烦,脚把靠门口的几个桌子给踹倒了,去的志愿,去大学

  “我不领了,你们领不”他们几个坐在教室最后头,不知道是没听清楚还是怎么的,没人做声。

  “我先走了,爱咋咋地吧”我甩门离开的姿态有如上海滩里的小马哥,潇洒自如,玩世不恭,事实上就我个人走了,就连大耙他们都填了志愿,清华北大的填了气,反正也没人会看,最后都是要进碎纸机里。

  转过身的瞬间教室马上恢复了刚才的宣泄,有人喊我的名字,却没有人真正在意我的离开。

  十三

  教室到楼之间是个狭窄的旋转楼梯,只是觉得很气愤,却没有原由,枚触即发的炮弹却没有目的地自顾瞄着准,脚深脚浅的往回走。

  穿过弥漫沥青的空气,阳光依旧那么刺眼,以至数年后回忆那段经历直都充斥着刺眼的阳光和干烈的气味,好象只有我个人在漫山遍野的杂草之间奔跑,我歇斯底里的呼喊却没人能听的见。

  房间在二楼,宾馆的阴凉终于给了我丝的慰藉,对于在教室里发生的那幕追悔莫及,房间的安静也让我平静了很多,对个18岁的男生来说没有什么比他的面子更重要了,总不能让我把脑袋夹裤裆里,然后跑回教室,对所有人没皮没脸的说:“刚才我逗你们玩呢。”那样的事情也不是我做不来,只是我完全没意识志愿是个什么东西。

  我躺在床上,带着那许多的问题睡着了。

  “叮咚叮咚”

  “谁”

  “我。”

  来了。

  “填完了”

  “恩,你睡觉来着”

  我在床上躺着,这是个两人间的标间,她就坐在我对面的床上原来建业住那张床,彼此都在没话找话,其实这么久没见干柴烈火的应该直奔主题的。

  “你不报志愿能行么”

  “管它呢”

  “别说那些了,来我这坐。”

  坐下来,我只手搭在她腿上,只手扶在腰间,她用右手摩挲着我搭在她腿上的手,左手伸过来轻抚着我的前额和面庞。

  股强烈的母性温柔压迫我平静下来,要是以前我会迫不及待的褪下她的衣服,她也会很期待的在这样的时候给我几个热吻,她叫我“大拇指”,我就叫她“小苹果”,叫着叫着,就沉醉了。

  “海洋”

  “恩”

  “我不想走。”

  我分明的看见眼泪不住的顺着鼻子和嘴的轮廓流下来,落在我们俩个人的手上,很热。

  “别哭,我们不会分开的,等你家里帮你选好学校我就马上过去找你,我们还可以在起。”

  听我这么说,她哭的更厉害,几乎都哽咽了。

  我扯下枕巾,给她擦干眼泪。

  擦着擦着,我也哭了。

  佛学讲因果: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你所说的事情就是因,所得的报应就是果。今生的行为合乎人的道理,那么来生就还是个人;今生的行为和天道相似,那么来生就能升天;其他各道亦是如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都是自然而然毫无足怪的事。

  佛学又说:因果报应是包括前生今生来生三世。有的前生造的因今生才有结果,有的今生造的因,当生就结果,有的今生造的因,隔几生几十生或几千万生以后才结果

  对于我们的生,三年光阴好似瞬,我刚才播下的因,马上就结了果。

  慢慢躺下来,我就这样抱着她,已经没有刚才哭的那么厉害,我叫她“小苹果”她就笑了,倏得翻过身来,不停的吻我,吻的我喘不过气来,偶尔睁开眼睛还可以看见眼窝处的泪痕,用力的抱住她,像要装进我自己的身体里。

  就算天崩地裂万劫不复我们也要完成这最后的缠绵,在彼此的身体里挥洒着青春和汗水。

  “你怎么这么大劲啊,弄的我腿都软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用了那么大劲,只听见床“咯吱咯吱”的响,都要散架了,我并未回复她,只顾着趴在她身上“蠢蠢欲动”。

  又“咯吱咯吱”了很长时间,床铺湿润而我们都干涩了,像两个烂苹果样摊在那里,床还没散架,我俩都散了架了。

  我翻过身来平躺着,把两个枕头靠在床邦上,以便我能直起身子,让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下半身仍然浸入在爱欲里。我这样的姿势刚好适合偎依过来,脸贴在我胸口,犹如婴儿哺乳般。

  我点着了根事儿后烟,大口大口的吸着,看着她脸颊那面桃红,拉了拉被子,想要盖到的肩头,我拉她就用脚往下踹,索性就由她踹到底。

  “海洋”

  “恩”

  “如果今天永不结束,我就这样抱着你,让你看着。”

  是啊,,我也想拥着你的今生与来世。

  十八岁的孩子怎么也难懂得人是因时世而变的道理。

  “我不能再看了。”

  “为什么”

  “你屁股太大了,撑的我眼珠子疼。”

  “讨厌”

  用拳头砸我的肺部,口烟没吐出来就不住的咳嗽,她却缩在哪里妩媚的笑。

  “起来吧海洋,该走了我们。”

  “我想尿尿。”

  我从厕所回来看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床铺也铺的很工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的见证是建业的洗脸盆,以前我和完事儿后都想上厕所,因为房间里没有洗手间,我们就拿建业的脸盆当马桶,我尿完了她尿,可怜的建业天天用那个脸盆洗脸,却洗的比我脸还光滑,离校的时候他没带走脸盆,说东西太多了,带不走,还说,都用了三年了,对它还挺有感情。

  我们对那个脸盆也有感情,如果有可能我真想把它送到大英博物馆永久收藏,做为个脸盆,它曾经交替的近距离看见过两个荫部和张脸。

  我的脸盆就没那么幸运,因为根据我的侦察,它只有幸见到过我的脸,所以还没来得及它冲动就被两只脚永久的踩在了下面。

  “咱们吃完饭再走吧你说呢”我试探性的问她。

  “不吃了,估计这会我家早就摆好堂案等着我回去三堂会审呢。”

  “哦”

  “我去买两瓶水,你去把房退了。”

  我刚要出门:

  “你不跟大耙和建业他们打声招呼啊”

  我说:“不打了,以后再说吧”

  以后的事情是这样:大耙他们填完志愿又跟球场踢了会球,回宾馆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他们起吃的饭,喝的冥汀大醉,席间说起了许多的人和事,到最后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所有老师和同学们都变成b了,这些都是后来碰见过次建业,建业告诉我的,他还说幸亏你没去,你要是去了,你也得变b了不可。

  然后我跟起坐车回家,到三岔口她就到家了,而我家还在100多公里以外,在车上她直攥着我的手,让我摸她的“小苹果”。下车的时候还冲我做了个怪脸,我聪明的认为这切都很美好,等到车开走了老二还直挺挺的。

  后来我和再也没有见过面,还有我的那些有文化的哥们。

  十四

  写了整个早上,老婆早上走的时候还以为我直跟这聊天,也没好气:

  “厨房有饭啊,你吃完饭把碗洗了”

  般这种时候我是不捻声的。

  不说吃,也不说不吃,不说洗碗,也不说不洗。

  男人,你不要在沉默中死亡,也不能在沉默中爆发,让你的女人在旁尽情的唠叨咆叫,等她累了,你就过去跟她说:“亲爱的,你唱歌真好听。”

  再大的气都能消,再大的火都能灭。

  我习惯每天早晨起来喝半杯热水,要不然吃不下饭。正喝着水呢,电话来了。

  “陌生号码”

  “喂”

  “是我,海洋,昨天电话没电了,刚才开机才看见你的短信。”

  是老周。

  “哦,接到你的电话太好了,我想你想的都要想不起来了,呵呵,跟哪呢”

  “在瀚金佰这呢,吃早点呢,你过来不”

  “是河西那个酒店么”

  “是啊,你过来吧”

  “我不去了,大早上跑那吃早点忒费事,我还不如吃完了再去呢。什么时候过来吧,中午请你吃饭,我就在南开呢。”

  “是啊,我过去也得晚点,我爸妈他们都跟这呢,会去刘老根大舞台听二人转去,估计得下午五六点才能过去,哎,我上你那方便不你老婆不会生气吧,女人最敏感了。”

  “没事,那有啥不方便的。”

  “也是,我这么大岁数了,她不会多想的应该,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啊。”

  “还是我请你吧,只要你回来比什么都好”

  “那就这么定了,去之前给你电话,你出来接我。”

  “嘟,嘟”

  电话断了。显然她的声音和说话的风格点都没变,总是很主动不给你点的余地。无论来去总是那么坚定不留痕迹。你琢磨不透她的想法。

  有的时候琢磨不透未必是坏事。

  人们总因了解而分手。

  你对她了解的越少就越能分明的看到她的优点。

  对于这突如袭来的电话,我有点不知所措。

  喝完水,吃饭,收拾屋子,不为她能看到我的条件是否优越,只要她感觉到这些年来我直过的还好,如果真的爱过个人,无法生活在起,那么许久之后你们相见,你定最希望看到对方的安稳平静健康安好,而不是对方的富足和炫耀。

  今天外面风特别大,估计得有五六级,我看门口那棵石榴树都被吹的低了头。我穿条乳白色的条绒裤,蓝白道的韩版衬衣,米黄色的米盖尔皮鞋,又翻出那件杰克琼斯的半大黑风衣,这样的搭配应该既朴素又不失风度了。

  切都准备好了,看表才九点多,想到要到下午五六点才能见到她就觉得有些无事可做。对于很多人来说r上成千上万兆的网页就是他每天的生活,如果有天真的没有了互联网,会有更多的人无事可做,不是因为没有了工作,而是因为没有了空间,没有排遣压力的空间,没有了寄存情感的空间,没有自我倾诉的空间。

  语言是思想的外在表象。我们在聊天室里聊天,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完全凭对方个呢称,上来就喊 “帅哥”“美女”,你没想过对方可能条训练有素的狼狗么

  在现实世界里,你敢见到个漂亮女孩就说:“美女,你长的真漂亮,要是脱了衣服肯定更漂亮。”

  小样的,挨揍是肯定的了。没准打完了还得叫120过来把你带走,“带回去看好了,别再出来祸国殃民了”。

  在聊天室里就敢。说什么都行。所以说我们去聊天室跟别人聊天,其实是在和自己对话,你的所说所讲都在影射你的内心世界,是善良的,是阴暗的,美的,丑的,放荡的,有暴力倾向的,不用别人问,聊着聊着,你自己就已经说出来了。

  如果说70年代的孩子只能从流行歌曲中学到点做人的道理,那么80年代以后的孩子就能从互联网上学到他想要的切。

  你看那淘宝上开店的掌柜的,你就敢说他不是个不殷世事的孩子么

  你再看那站上有车有房收入丰厚的妙龄少女,你就敢说她不是个漂泊半生离异多年的半老徐娘么

  趁着这个时候把老周以前的照片拿出来看看。

  张是在北宁公园照的,那时候还很年轻,长长的头发,额头前还烫了几个大卷,典型的70年代末期港台歌星的打扮,现在的北宁公园什么样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去过。

  张不知道是在哪照的,完全是现在的模样,身材高窕,轮廓清晰,我拿到这张照片时直追问是谁给她照的,人都对自己喜欢的异性的追求者有着莫名的敏感。

  另外两张是在新西兰过年的时候华人聚会照的,她通过电传给我。

  看了很久,却始终不觉那是她的模样,分手的时候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那张挂满泪水让人怜爱的脸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为了争取些时间,我把晚上的饭菜都准备好,放在锅里,然后给老婆打了个电话:

  “老板,饭菜都做好了,晚上你回来自己热着吃就行了,我晚上有事。”

  “哦,别喝酒啊”

  三点多的时候老周打电话过来:

  “我现在到家了,会到你那去,我这有个电脑你帮我弄下。”

  “好的,你打车到华苑新城,我跟红绿灯那等你。”

  也就过了20多分钟:

  “我快到了,你过来接我。”

  隔着马路,我老远的就看见她,坐在副驾驶上,完全没有变化。

  我大步流星的穿过红绿灯,跟在她的车后面,看到她还在付车钱,便抢过去开门,显然第眼没认出我,表情还有些诧异,尽管后来她直说意料之中。

  “这回回来还走么”

  “走,14号走。”

  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见面这么难呢,今天都7号了

  “嘉莉,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么”嘉莉是她的大名。

  “忘了,好像也是这样时候吧。”

  “呵呵,不是,2003年的十二月十号。”

  她绝对没想到我会记得这样清楚:

  “是么再见面的时候我都老了,哈哈”

  “你不老,我老。”

  “你才多大,你老什么啊你老。”

  “我老想你。”

  嘉莉,你定不知道那离别的苦。

  “那天你走的时候,刚上车,我看表,正好九点半,你坐的红色富康。”

  “你太细心了。”

  “只要回来就好,我还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见面了呢。”

  “你怎么了”

  “没事,迷眼了。”

  风衣的角被大面积吹起,身子阵阵发凉,为什么在这样的深秋还要回来伤我的心,迎着风,再也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两滴眼泪夺眶而出,随风吹散。 .b2.

  十五

  这故事里穿插了太多的人和事,让我们看不明白,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每天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些人随见随忘,有些人辈子都忘不了,有些事不痛不痒,有些事刻骨铭心,开始学着接受,然后慢慢习惯

  本来写着却又突然跳到嘉莉,是因为有些事情你还在想着,另外的些事情已经在发生了。没有人敢低估读者的智慧,如果哪天有读者跑过来告诉你他经常在蹲厕所的时候看你的小说,那你就得暗喜了,庆幸他没拿你的书擦屁股。

  顺便说下,我经常在蹲厕所的时候看小说,般是看男人底线和大败局这类型的,随着情节攥紧拳头,然后身心舒畅。

  半夜,手疼的睡不着觉,昨天下午炒栗子的时候让高压锅给烫的,手背大面积灼伤,扔掉高压锅的同时已经看到手背上的肉向外翻着,估计猪蹄子就是这么烤熟的。

  老婆睡的很沉,小声的打着呼噜。

  其实每个人的潜意识里都会有种对自我的保护,比方老周说请我们两个吃饭,我故意不让老婆去,而是我和老周两个人,来可以省去麻烦,免得回来以后刨根问底的问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你喜欢她么她是干什么的,二来是对我现有家庭和生活的种保护。还有种中年男人,在骗取年轻女孩子的同情时,拿出自己的家庭做砝码,般就是我们没有感情,我爱你不爱她,我生活的不幸福,回家就很苦恼等等,其实这是很低能的小儿科,让对方相信自己编造的破裂家庭的同时保护了那纸婚姻,同时不断在外面鬼混,真那么苦恼死去啊,现在什么都贵,就人不值钱

  只要稍微留意,这样的自我保护还有很多。

  谁也不是谁的救世主,你生活的幸福与否,跟别人无关,那是你自己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