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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妃送上门:冷...|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06:40:09|下载:娇妃送上门:冷...TXT下载
  跑了,要是有尾巴的话,恐怕她恨不得把尾巴夹起來跑,这气场简直太吓人了,也不知道是到底出啥事了。

  穆卓然懒得扶她,自己找了个舒坦的椅子坐下,轻哼着说:“说吧,出什么事了。”

  花元香不敢说,一个劲的哭着磕头求饶,这种事情她怎么说的出口,那可是名节的问題啊!

  “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好了是不是?”穆卓然再傻,也该猜到她此时的行为反常的原因了。

  花元香磕头的动作一顿,接着抽泣着跪在那,瑟瑟发抖,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你身为朕的妃子,与他人私通,你好大的胆子啊。”穆卓然平和的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的责怪,花元香却是怕到狠,连哭的声音都哆嗦了。

  “那个男人是谁?”穆卓然空冷的声音里,终于带起了一丝的愤怒,花元香哭着磕头道:“是我罪该万死,不关他的事,皇上要是杀就杀我吧,不要杀他。”

  穆卓然气的哈哈一笑:“你到是有情有义,为了他肯不要命,你去死?然后让我丢人的事情被传为笑柄?你想的太好了,好好歇着吧,我想知道的事情,不必再问你了。”

  穆卓然拂袖而去,花元香浑身虚弱的瘫软在地上,不杀她,那是要杀谁?杀那个因为她的寂寞而错惹了的小和尚吗?她此时满脑子里都是昔日里二人缠绵的光景,心,竟然无端的惊疼了起來。

  花元香试图挣扎着爬起來,可是手腕子上的伤又扯的疼,结果又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只能自己无助的呜噎着哭,一遍遍恨自己,为什么要进宫,为什么要争宠,这么多年來她得到过什么,父死兄流放,母亡亲不在,无权无势无恩宠,连唯一疼自己的男人,她都再也保不住了。

  她此生唯一的温暖,则是那年碧竹寺外,一地竹叶纷飞,他穿着一身袈裟面容安静的站在台阶上仔细的扫着满地的落叶,阳光从林外天空散落在他身上,树影班驳,她竟然一下就痴了。

  他走向她,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贫僧念痴见过女施主。”

  她笑着说:“小师傅,我是山下來的香客,不知道贵寺接不接见女客?若是唐突了,我这就离去,不扰师傅清修。”他抬眼看她,目光清澄,柔和空明。

  “女施主请随贫僧來,寺中狭小,到是还有客房安置。”念痴手一挥,恭敬的请她进了寺。

  她那时是以民家女子身份入寺,一住半个月,主持师父外出云游,寺中只有念痴和几个年幼的小和尚打理,小小的碧竹寺到是五脏具全,念痴将里外收拾的干净清爽。

  每日沐浴在佛经之中,清晨从阳光的照耀下醒來,那是花元香觉得最美好的日子了,她时常与他讨论佛法,听他平静安详的声音回荡在她的耳旁,渐渐的坠入她的心里,念痴是那么的温柔,看着她的样子,干净的沒有一丝的尘埃。

  “念痴,你为什么叫念痴?你是不是有俗事放不下?”那日她好奇的问着他。

  第239章:不负如来不负卿

  “念痴,你为什么叫念痴?你是有俗事放不下?”那日她好奇的问着他。

  他沉默许久:“阿弥陀佛,已入空门之中,何來俗事之扰,不过代号而已。”他微笑着说。

  花元香那日离寺,马车已经起程,却久久不见念痴來,她的心直直的堕落在归途的路上,想着高墙厚瓦的宫内,想着此处的阳光灿烂,眼窝就不由的湿润起來。

  第二次去碧竹寺,已经是时隔三个月之后,依旧跟初见一样,念痴在台阶上一丝不苟的扫着,寺里又空冷了些,主持师父去世了,新的主持还沒有來,暂时由念痴代替主持。

  依旧还是以前的房间,保持着她走前的样子,不小心落下的那盒胭脂,还是放在窗台上沒有动过,只是上面光洁如新,沒有灰尘,若不是有人常打扫,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那日你走的急,我沒有去跟你送别,看到你有东西落下,想着你总会回來取的。”念痴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來,花元香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念痴师父……”

  “念痴的心,已经不再纯粹了。”他轻言轻语的呢喃,如清风般吹入她的耳畔。

  花元香轻叹了一声:“佛主不懂你,可你可懂我?”她的手攀上他的袈裟,他眼神瞬间浑浊着,那一刻,花元香便知道,这个一心念佛的小和尚,已经为她坠入红尘。

  无数个痴缠的夜晚,他对她如同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冲动,在佛堂内,后山下,竹林中,蒲团上,到处都是欢爱的味道,他为她剥下一颗清澈的心,忘记佛,忘记红尘与空门,忘记袈裟上,戒巴上,那一条条他不得逾越的禁律。

  每个夜晚,花元香从念痴的身边醒來,看着他沉睡安然的面孔,总是忍不住默默的心酸,他是佛门一沙弥,她是深宫一后妃,无论从哪里來说,他们都是绝对沒有机会在一起的。

  可是花元香如此热烈的爱着念痴,这些年來,她被穆卓然消耗干净的温柔和期待全部因为念痴而复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念痴一个人的身影……

  她从黑暗之中醒來,等待她的依旧是清冷的后宫,高瓦红墙,无比的寂寥,身边沒有念痴,手腕子上传來一阵阵刺骨的疼,让她无比的绝望着。

  记得那时候,她也是受过一次伤,只不过是在下台阶时扭伤了脚,念痴心急坏了,平静淡然的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那一天他为她跑前跑后的照顾着,感动坏了她。

  “小红,小红。”花元香开口唤着,忍着虚弱坐了起來,小红急冲冲的跑了进來:“是哪里不舒服吗娘娘,要不要请太医來给您看看?”

  “不要,拿笔墨來,扶我去书桌前。”她由小红扶着,几步一软走至桌前,提笔,未语先垂泪,小红静静的陪在一旁,看着她受伤的手捏着笔,在洁白的宣纸上游走着。

  她并沒有写字,而是画出一副一副的画,画中的女子浅笑嫣然的砰着一颗心,将它交到一个年轻的和尚手里,而她心脏的位置却是空的。

  小红看不懂这副画,正沉思着,只见花元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头,边哭边将血涂在那颗心上,合上纸,墨痕依旧未干,她轻声说:“送去碧竹寺,念痴师父那里。”

  小红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纸奇怪的传书,那是娘娘的秘密,她不该多问,只需要照办就是了,可是小红不知道,在她出宫的一刹那,就已经有人盯上了她的去向。

  到底是忍不住,要给那个男人通风报信了吗?穆卓然轻蔑的笑容绽露在眼角,暗卫得了令,步步跟紧小红出了宫,直奔碧竹寺,当然了,他们不会要了念痴的命,他们会将念痴带回宫來交给穆卓然來处置,一个敢动他女人的男人,哪会有好的下场?

  花元香万万沒有想到,仅仅是三天,三天,她的房间门被打开,阳光散了一地,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而是她已经许久未见的念痴。

  念痴手里捧着佛珠,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穆卓然被几个暗卫护着进了房间,很随意的找了处地方坐着,微笑着说:“花昭仪看人眼光还算不错啊。”

  花元香浑身僵直,连安都沒有请,直直的站在那,穆卓然继续笑道:“和尚,佛主要是知道你破了色戒,可还肯要你做弟子?”

  念痴眉色一黯,却坚决而轻柔的说:“贫僧心中有佛,只是与佛无缘,香儿是贫僧的劫,贫僧此世受了,心里便再沒了佛,只有她。”

  “好感人的表白啊。”穆卓然夸张的笑了起來:“可你知道她是谁?她是朕的妃子,朕是谁,朕是这天下的君主,你是觉得自己活的够长了吗?”

  “阿弥陀佛,贫僧愿意还俗,你是君主又如何,你心里沒有香儿,冷落了她这么久,恐怕一切皆是缘,注定让我与香儿相聚,哪怕只是片刻,便也满足。”

  “念痴……”花元香的感动战胜了恐惧,竟然不顾穆卓然在场,扑到他怀里痛哭起來,这多日以來的纠结和相思,皆因为他一句满足,而化做纷纷泪水而下,哪怕此时死去,此生便也足够了。穆卓然的脸色阴沉不定,椅背在他手下,被捏的咯吱作响,索性一咬牙,哈哈一笑,眼神登时冷了下來,暗卫默不作声的扑了过去,将相拥的二人生生扯开。

  “不要!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皇上你放了他吧,我什么都认了。”花元香不肯放手,摔倒在地也要拽着念痴,念痴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穆卓然冷笑道:“好一出生死不离,那朕就让你从这场梦里醒过來!”他一挥手,绑着念痴的暗卫三下五除二将念痴挂在了房梁上,粗厚的麻绳勒着他的脖子,念痴连句离别的话都沒來得及说出口,就被吊在房梁上,因为窒息而挣扎着,脸憋的通红。

  第23o章:北疆皇太后

  沒一会功夫,一直挣扎的念痴停了下來,身子软软的垂在那,被勒死的人,一般死的都不会很好看,穆卓然心满意足的抬头望着他,似乎在看着一件艺术品一般。

  他麻木的心里,升起一丝报复的愉悦感,其实谁睡了这个女人又有什么关系,他只是太憎恨这些彼此相爱的人了,每一个心有所属的人,都该尝尽这世间万般的苦!

  可是一切并沒有结束,穆卓然在花元香空洞的眼神之中,将念痴的衣服脱了个干净,跟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他蹲在那,看着瑟瑟发抖的花元香和已经沒了气息的念痴,轻声笑了起來。

  “你很爱他是不是?”他转脸,很真诚的问她。

  不管现在是不是会死,对于花元香來说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问題她不想回避,哪怕眼前是她最怕的人,她依旧无所畏惧:“爱,很爱!比你爱皇后娘娘都爱!”

  穆卓然眼神一黯:“皇后?未央?你竟然敢拿你这种肮脏的东西去侮辱我与未央之间的感情,我看你真是活腻了,爱情啊,真是一个让人舍生忘死的东西。”

  “我不怕死,这么多年來,你早就把我折磨死了,如果你肯多给我一点关爱,也不会成了现在这副样子,我每天过的都很绝望,沒有恩宠,沒有孩子,沒有希望,连父亲和哥哥都出了事,念痴就是我生命里的阳光,他的出现让我有了生的希望,可是你依旧活活的掐灭了我的希望,就跟多年前一样,你是那么的自私和残忍,那么的沒有心。”花元香声音沙哑的说着,她看着念痴,眼神温柔的让穆卓然嫉妒。

  他蹲到她身边,捏着她的下巴,花元香的颤抖已经成了身体的自然反映,眼前这个曾经她无比渴望的男人,此时成了一个恶魔,让她觉得恐惧又恶心。

  “你憎恨我沒有给你宠爱?可惜啊,前些天我已经翻了你的牌,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我会封你做我的花贵妃,为你父兄正名,为你家族沉冤昭雪,可是你沒有给你自己机会。”

  穆卓然呵呵笑道:“沒关系,你就守着你的念痴,一世在宫中终老吧。”

  他的话如同魔音一样穿击着她的心肺,她的眼神蓦地空了起來,这话意思是……她以后都要在冷宫度过,连现在昭仪的日子都沒有,父亲和哥哥,永远不能好起來了?

  “不要啊,皇上!嫔妾知错了,嫔妾不敢了,您饶了嫔妾吧!”花元香哇的一声哭了起來,连此时躺在那里沒了气息的念痴都再也不顾,抱着穆卓然的腿号啕大哭着,她不要去过那种让人想了就绝望的日子,她不要过那样的日子,不要被放在冷宫里!

  “你的爱情不是很坚决真贞烈的吗?你不是不怕死吗?”穆卓然轻蔑的嘲笑着她。

  花元香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着:“我不要爱情,不要坚贞,我对他沒有那么的深刻,我只是怕你生气,我再也不敢了皇上,你饶了我吧。”

  她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哀求,可是还是不肯放弃的苦苦的求着,那个躺在那里的死人,跟眼前这些比起來,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穆卓然微微一笑,转身扶起她说:“好,那我就原谅你了。对了,念痴沒有死,你所说的这些话,他全部都听到了。”他笑的邪恶又得逞,花元香满脸羞愧的不敢抬头。

  躺在那的念痴,轻微的咳嗽了几声,从喉咙里吐出一颗鲜红的小药丸,他目光哀切的看着花元香,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的漫长,花元香羞愧难当,屡次开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念痴只是冲她儒雅的一笑:“阿弥陀佛,贫僧告辞了。”

  “和尚,你的劫,此番可是度完了?”穆卓然也沒拦他,只是扯着嗓子在后边问着。

  念痴沒有回答,站在那儿久久不动,随即一声叹息,背影竟然是说不出來的寂寥:“阿弥陀佛。”他转身出了房门,花元香目光呆怔的看着他离去,心思,忽而纷乱成线。

  穆卓然对这出戏很有兴趣,之前念痴被抓來时,他便与他打这赌,赌花元香到底会不会与他一样固执不二,如果她肯,那念痴就赢了,他放二人自由,如果他不肯,念痴就输了,他不仅不放人,念痴还要一生一世,只为一个人念经祈福,那个人的名字,他写在纸条里给了他。那是两个男人之间的秘密。进去见花元香之前,穆卓然让南宫乐喂念痴吃了保命丹,不得不说,那场好戏他赢了,念痴的痴心,只不过是花元香的一场花露罢了。

  穆卓然似乎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雨晴不敢问,只是静静的猜测着他,他最近似乎格外的依赖自己的仁喜殿,每次他來的时候,还会把两个小公主一起带回來,要是论起來宫里最受宠的女人,现在大概是雨晴了吧。

  只是龙昭仪病故的消息,还是无法逆转的传出宫去,传到北疆皇宫,龙玉林看着和使带來的书信,笑的乐不可支,丝毫沒有顾及旁边脸色阴黑的叶未央。

  “他们说,我的妹妹龙十一病故了,连同腹中的小皇子一起沒有保住,死于遇刺。”龙玉林笑嘻嘻的说:“这个折子我母后肯定看过了,现在宫里一定很热闹。”

  叶未央将身子朝毛毯里缩了缩。她并不打算理这个无聊的男人,那天下了船,他就一路抗背着将自己甩进宫,虽然说北疆的皇宫比安朝和炎朝更雄壮巍峨,亭台楼榭,抱厦相连,可她一点观赏的兴趣都沒有,尤其是那一次见到了北疆的王太后。

  比起慕容青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眼前的女人简直是头鹰,她终于知道,龙玉林身上与生具來的霸气是怎么出现的了,有母如此,子又能差哪去?

  “你就是那个被炎朝驱逐出宫门的安朝公主叶什么?”她说话到是不客气,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质问着叶未央,但是面上却不见丝毫的轻蔑。

  第231章:破鞋

  叶未央说:“我叫叶涟漪,不叫叶什么。”她胆大的回答到是让北太后很惊讶,眼神一眯,竟然溢出一丝的欣赏:“好,叶涟漪,见到你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狐媚的女子。”

  “哦?现在呢?”叶未央对她的初印象忽然感兴趣,结果北太后哈哈一笑,丝毫不买帐的说:“见到你以后,我发现你是个妖娆的狐媚女子,我们北疆沒有的那种。”

  叶未央简直一口血闷在胸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这话被北太后说的那么坦然,可她怎么听着跟骂她似的,不过那人一脸正气的模样,到是显得自己多心了。

  北太后转悠了几圈,得意的笑着说:“只要是女的,只要是龙儿要娶的,我就接受。”

  呵呵,可真谢谢您不嫌弃,叶未央心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合着人家还是嫌她,是看在人家儿子的面上才不计较,这肯定是以前被苏游之吓怕了吧。

  可是她嫁不嫁,还是另说呢,叶未央丝毫沒打算接受她的面子,微微一笑,当场反驳:“太后娘娘您费心了,我不会拖累您儿子的,因为我压根看不上他,是被他强绑來这里的,您要不然就发发慈悲放我走,以后再给你儿子另选好儿媳。”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北太后目瞪口呆了半天,一拍桌子:“太不像话了简直!”

  叶未央心里一抖,她着是被自己激怒了吗?想不到,她高兴沒一会,北太后忿忿的说道:“就该直接打昏了举行完了婚礼,生米煮成熟饭,也不容你说这些话了!”

  噗……这是一家子什么奇葩?打晕?煮饭?儿子强盗,老娘匪,一朝的恶贼是怎么组建的这个王国?她初战失败,气哼哼的到了落脚地,龙玉林笑眯眯的看着她。

  “你今天的表现出色极了,我想我母亲一定很喜欢你,做的好呀涟漪。”他拍了她肩膀一下。

  对于他的喜悦,她只有恶狠狠的说:“你别得意,我不会让你轻易如愿的!”

  只是这话沒说多久,因为慕容青自作聪明的一纸悔过书,宣布了龙十一的死讯,让龙玉林捏到了为难叶未央的把柄,并且坚决不撒手的进行到底。

  “他们害死了我妹妹,我要起兵打他们,并且让6清离与我里应外合。”他很慎重的说。

  “你别扯行吗!龙十一根本就沒死,活蹦乱跳的你比我都清楚,你何必这样!”叶未央拔地三尺的蹦了起來,恨不得把他脸给挠成花的。

  龙玉林无辜的说:“他说的死了,帖子里写的这样痛心疾首哀伤欲绝的,我怎么好意思不配合一下呢?那不然的话不就太对不起他了么?”

  “龙玉林!”叶未央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称什么一国之君?”

  他目光轻佻的将她环视了一遍,笑呵呵的站了起來,捏着她的下巴说:“两者之间沒联系。”

  叶未央甩开他的手,沮丧的说:“你总是不肯放过他,他对你又哪里不好过?”

  “他害死了炎朝的太皇太后,这点理由足够了吗?那是北疆的女子,北疆的公主,即使她几十年不回北疆,死后的魂魄也会魂归故里,可在她垂暮之夕,穆卓然做了些什么?他将自己母亲惨死的仇恨算在一个无辜的老人身上,可他却不敢动慕容青!既然他不敢,那我就帮帮他,让他看到穆家的基业,如何在他手里毁于一旦!”

  “你这个疯子!不可理喻言而无信的疯子!”叶未央气急败坏,尖细的指甲顷刻已经划到了他的脸上,狠狠的一爪子,已经说不上是扇耳光了,而是发泄般的挠,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白皙刚毅的脸上已然多了几道鲜红的血痕。

  叶未央跟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一样瑟瑟发抖着,恨不得将自己浑身的毛都直起來,以用來对抗眼前这个危险无比的恶魔般的男人。

  龙玉林笑了笑,伸出左手食指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上那道血迹让他眼神一冷:“小样的,下手越來越狠了,你就那么放不下那个早就把你当破鞋一样无情的扔了的男人吗?”

  叶未央立刻跟充了血的猫似的,炸着浑身的毛嗷嗷的跟他急:“你才是破鞋!玩弄别人感情的破鞋,对苏游之始乱终弃,对以前的兄弟刀锋相对,你满嘴大道理全是给自己的虚伪找借口!穆卓然他比你好一百倍!”

  “额……”她满嘴的话,因为他一手牵制而不得不暂停,龙玉林捂着她的嘴,笑眯眯的说:“别跟我讲大道理,先谈谈脸破了这个事怎么办?你解决不出來,我就增兵三万來对付他。”

  叶未央手舞足蹈,呜呜的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和抗议,龙玉林先是纳闷了一会,随后小心翼翼的放开她的嘴:“禽兽!无耻!冷血动物!”

  她的怒骂如他所料,这次词汇有所升级,沒再骂他是变态,直接把他从人降为动物了而已。

  “说脸上的伤,我可是北疆的国君,你把我挠成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见人?”他固执的与她争执,虽然争执的目标不对,但是成功的把她的怒火转移成了他的话題。

  “你要是觉得不过瘾,我不介意再补给你一爪子!、”她耀武扬威的伸着修长的指甲吓唬他。虽然在他眼里,她的行为幼稚的简直让他觉得不齿。

  龙玉林捏住她的手,笑眯眯的说:“你跟我母后说的那些话,我希望你能自己消化掉,一个月之后,我要你穿着凤袍坐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女人。”

  “你做梦……”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回答,龙玉林却沒着急:“是我做梦吗?那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你只需要在那里呆三天,就知道我到底是做梦,还是你在做梦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的味道,叶未央本能的想拒绝,却被他拦腰夹起,跟以往任何一次一样,一步路都沒有走,就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第232章:白宛华

  目的地有点恶心,因为还是个地牢,比起青州的地牢來到是干净了不少,至少不潮湿,而且沒有难闻的气味,但是因为阳光照射不进的原因,还是有些霉味。

  “你带我來这里干什么?”叶未央不满的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着,她太讨厌这股味道了。

  龙玉林示意人打开地牢的门,温和的说:“进去吧,跟她聊几句,你会想明白的。”

  叶未央一惊,这是要囚禁她?可她还沒把不字说出口就被龙玉林一把推了进去,牢门再次被关严,他在门口冲她笑:“加油唠,我等你。”

  “靠!”叶未央忍不住口暴脏话,挽着袖子很沒形象的爬了起來,嘟囔着拍打着身上的土。

  她抬眼往角落处往去,正好与那女子四目相对,只是那女子脚腕子上被绑了很粗的一条链子,将她的活动范围控制在一米左右,她面容清秀,身段纤瘦,皮肤竟然透着丝不健康的白。

  “你是人还是鬼?”叶未央心惊胆颤的贴着墙根站,满脸惊恐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女子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怎么可能是鬼,不过现在跟鬼有什么区别。”

  不是鬼,那她就放心了,而且看起來很温顺,应该不会有什么暴起伤人之类的事情发生吧。

  她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盘着腿坐在她身边,好奇的打量着她。

  “你也被关进來了,不过他对你不错,沒有给你上铁链子。”女子苦笑了几声。

  “他为什么锁你?你做错什么了?那个死变态,从來不办人事。”叶未央恶狠狠的诅咒着。

  想不到,温顺的女子也高了几声嗓门:“对,他就是个死变态,当年我不肯嫁他做王妃,他就把我囚禁在这里,说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叶未央一楞:“那你被锁了好多年是吗?这么多年你都坚持不嫁,你真厉害。”

  女子无奈的苦笑:“前三年我确实坚持了,可是到了去年他忽然改变主意,说即使我反悔了他也不会放我出去了,他说世间沒有后悔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叶未央微微一怔,变态就是变态,竟然做的出來这样的事情,看那女子惨白的面容虚弱的身体,怎么都不像是撒谎的,而手上那道勒痕,确实也有了岁月的伤痕。

  “所以他打算拿我來吓唬你,我想就是这样的吧。”话说起來很轻松,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要是不接受,是不是就可以跟你做伴了?”叶未央问道。

  那女子笑了起來:“做伴?你到是想的美,这间地牢里有一百多间密室,你以为只关了我自己吗?你真是单纯的要命。”她怜悯的看着叶未央。

  叶未央微微的咬着牙,龙玉林这一招用的可真是狠,可是她又怕什么呢,她本來就孤家寡人一个,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嫁他,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迫自己。

  “他想得到的人,得不到,就毁掉,你总不该落的我这样的下场吧,想当年,我也是跟你一样宁死不屈,不愿意与他在一起,只是因为那时候我有了心爱的男人,婚嫁之约,盟定终身,我怎敢负他,可惜啊。”女子悠悠一叹。

  “可惜在我被幽禁的第二年,他就与其他女子共结连理。”她的这些话,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散发着一丝哀伤的味道,叶未央无语相对,更无话安慰。

  女子看着她,笑道:“我一见你进來就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只是需要一个王妃,做他的王妃,太空太冷,那是做给北疆看的,与他个人无关,你不愿意受着委屈,也是应当的。”

  “不是,我与你一样心有所属,虽然这辈子无法相见……”叶未央动容的说:“即使他对我跟对你一样残忍,我也不会后悔此时所做的一切决定。”

  女子惊讶的看着她,满脸的惋惜之情不加遮掩,俩人闲來无事,东扯西聊,叶未央才知道,女子名叫白宛华,原本只是个普通的乐师,那日进宫教授技艺,而被龙玉林扣押,从此再也未能出宫去,她心高气傲不肯从他,他就耐着性子折磨了她这些年。

  后來谈起苏游之,白宛华目光之中露出一丝亮色:“那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常人只看到他绝色倾城,可他却是几百年來难得一见的好琴师。”

  “你与他认识?”叶未央很感兴趣的问着,想不到,她竟然也认识苏游之。

  白宛华笑了起來:“何尝认识,算的上是知己了。”

  叶未央心中顿时明了,自己与苏游之也是知己朋友,龙玉林就对自己死抓不放,或许一开始是因为安朝的缘故,现在看來,他仅仅是想把苏游之喜欢的人收入后宫,他对白宛华,对自己,都是一样的事情,那个变态,根本就是个沒心沒肺的人渣!

  听说叶未央竟然是安朝的公主,白宛华沉默数久,才劝道:“你犯不上在这里消耗一生,你毕竟是尊为公主,就算考虑到安朝,他也不会对你太差的。”

  叶未央问道:“若是他许你反悔,现在你会如何?”她盯着白宛华的眼睛,目不转晴。

  白宛华一楞,落寞的神色顷刻浮于脸上,好久,她才轻声说:“我想出去。”

  这些年來的孤寂和无端的绝望,已经让她有些抓狂,只是生性淡然,做不出哭嚎哀求的事情來,龙玉林几年前那句不许反悔,已经成了她心里的一句魔音,要是他肯给她自由,那她所谓的那些坚持,都可以不作数,五年的囚禁,生生的磨沒了一个人的生性。

  叶未央想着龙玉林威胁自己的那些话,想着因为龙十一出逃而无端背祸的穆卓然,心沒由來的疼了起來,他离她那么远,远的不知道她的难过,只是命运的胁迫,一直背道而驰。她不知道,在很多年以后,她是不是会离他,远的无法触及?

  仅仅是关了她三天,她还沒有说什么,龙玉林就已经失去了耐性,他威胁着她说,若是她不肯从他,那他就把白宛华抽筋扒皮做成标本挂在密室里,依旧她就在这里好好陪着那张人皮和她那了不起的感情度过一生吧!

  第233章:春天娶你

  他说的出來做的到,叶未央知道,要是自己不答应,他绝对会那样做,可是白宛华是无辜的。

  叶未央艰难的服了软,条件是,白宛华的人身自由,龙玉林敞亮的答应了她的条件,亲自将二人接出地牢,已经许久沒有见过太阳的白宛华,站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驻足观望,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不是因为心生感慨,而是因为生理反映。

  “你自由了,你的坚持感动了我,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一切。”叶未央有些嫉妒的祝福着。

  白宛华灿烂的笑着:“要有多少年才能出一个你,若是我遇不见你,今天的一切都不会有,你不该跟我一样坚持,有些人,不值得咱们那么做。”

  “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叶未央问着白宛华,可是白宛华的神情顿时陌落了。

  她望着远方,轻声说:“去找他要个说法,然后离开北疆。”

  叶未央很惆怅,天高云阔,晴空万里,空气中流动着寒凉的味道,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着白宛华步伐轻盈的离去,带着她,所向往的自由。

  原來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过不去的结,就算是已经被磨损的沒了性格的白宛华,依旧放不下当年的一切,也许不爱了,却依然恨着,穆卓然对自己,也会无爱生恨吧?

  龙玉林的唇,呢喃的抵上她的脸庞,肆无忌惮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神色陶醉且满足。

  叶未央冷冷的躲开他:“我们还沒有成婚,你不必如此着急。”

  龙玉林唇角一样:“好,我早已经给你哥哥发去求婚贴,等到春天时,我给你一场婚礼。”

  叶未央恍惚的看着他,他笑的那样纯净无害,光明磊落,邪气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恶意。可就是这样一个说许给她一场婚礼的人,一步步将她逼到这样。

  是该恨,还是该随遇而安,她似乎始终是一颗棋子。她的命运,从來沒掌握过在她的手里。

  叶未央接到北太后私宴的邀请,锦灯伺候着她换上北疆的服饰,这跟安朝与炎朝那种宽大的袖袍衣服不同,上边披红带绿,绣金描线,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味道。

  而她的头发也从一贯的发簪被编成辫子,上边带了些花纹生动的银饰,叶未央本身就是灵动娇美的人,即使换下北疆的衣服,依旧不掩其风情。

  北太后的正殿在后宫正中央,北疆终年气候恶劣,建筑统一都是石头所建,平常民家用岩石,宫殿自然就用各种大理石,各种玉石了。

  汉白玉的台阶在寒冬之下依旧坚固,几百层台阶直达太后寝殿,那是北疆后宫最高的地方,离天最近,离神最近,地位最高,殿中院落处散养着些鹰,有的在翱翔,有的蹲在栏杆上直钩钩的看着叶未央,有的则闭目养神,无视这个陌生的入侵者。

  而殿外的装饰并不是那些寻常的绿植,有的是兵器,有的是残缺的战袍,几步一个的立在那里,带路的宫女解释说,这些都是当初北太后从战场上亲手缴获下來的,她是北疆最勇敢最厉害的女人,是所有人的神。

  叶未央简直胆颤心惊,一个女人以此为乐,洋洋得意,难怪她能一手拦权,气压全场,连龙玉林都要让她几分,她这副胆魄,又怎么能是普通的女子所比的。

  殿内,北太后捧着一卷书站在角落处出神的观看着,不远处会客位置的桌子上摆了菜,只有两副筷子,看來今天沒有外人。

  “太后娘娘,涟漪公主到了。”带路的宫女大声的提醒着,沒有半丝的谦卑神态。

  北太后放下书,示意她下去,一招手,请叶未央入座,叶未央毫不客气的坐了下來,她神色僵硬,全神戒备,丝毫看不懂北太后眼里的玩味。

  “我儿总算喜欢一个女人了,可惜你不会武功,文文弱弱的沒什么用处,只能摆來当摆设看。不过我觉得你身边的锦绣更不错,武功高,身体又壮实,跟我当年有几分像。”

  叶未央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艰难的咽了下去,她打量着北太后的身段,果然,在衣袍的遮掩下,暴露出來的还是有些壮实的身体,不过跟锦绣一身肥肉不同,她看起來更结实些。

  “女子学什么武功,女子要是什么都能了,还要男人做什么。何必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叶未央直言道:“男的在外打拼,女的在家相夫教子,大家不都是那么做的吗。”

  北太后哈哈的笑了一通:“我不相信你是相夫教子的女人,否则你怎么能放着好端端的如妃不当,先是被贬平城,后是流产被休?这就是你的为妻之道?”

  叶未央当下哑然,强词夺理道:“人不能跟命斗,如果斗的过,我何必会遇见你?”

  北太后眼神冷冽的笑看着她,叶未央心底忍不住发毛,只听她问道:“你不愿意见我?”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北太后,竟然有些惧怕起她來了。

  “如实回答,我不怪罪你。”北太后看出了她的胆怯,很大度的笑着摆了摆手。

  叶未央下定决心,小心翼翼的点头认可:“不想遇见,或者说,我连北疆都不想來。如果不是您儿子逼我的话,我宁可在平城做个弃妃。”

  她的话,让北太后一楞,这天下女子还有放着荣华权势不要,宁做个平民弃妇的?

  “您肯定奇怪,可是您也不想想,我自幼就是安朝公主,后來嫁夫也是四妃之位,荣华对我从來不缺,谁见了我都得三拜九叩的尊称一句公主,就算您后宫这些女人,除了您和几个公主之外,谁不得对我行跪礼?可是我想去个沒人跪我的地方,跟一群我也不必跪他的人在一起,那样的生活你们永远无法体会,却是另外一种幸福。”叶未央很诚恳的说着。

  北太后会心一笑:“可你别无选择。”

  叶未央神色一黯:“是,我别无选择,所以是荣华权势选择了我,而不是我选择它。”

  北太后将手里的酒杯递给叶未央,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