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他,想不到跟踪小云子的人居然是崔三,更想不到的是,崔三这个死太监居然还能算是yi个好手。“想不到你这前御前大内总管太监,现在的慈宁宫总管居然是yi个武林高手,崔三啊崔三,你还真会藏。”
崔三只是淡淡yi笑,道:“想不到幼安宫中的人就是小云子老朽发现此处有人,yi时好奇进来看看居然带来了杀身之祸,真是倒霉啊。”
黑衣人轻哼了yi声,他并不知道崔三与叶思忘的关系,就像所有没有与崔三真正交往过的人yi般,他认为崔三只是yi个有点贪财但又安守本分的人,否则,以先皇对他的信任,以及现在的小皇帝对他的宠信,只要崔三愿意,完全可以成为权倾yi方的人物。
黑衣人沉吟着,显然在对崔三的话进行判断。崔三看似浑浊的眼睛中闪过yi丝精明,只要他对答得宜,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不yi定。
“崔三,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应该知道,在我的手下,你是无法逃脱的说吧,你究竟有何目的”黑衣人声音突然yi厉,看来还是有些怀疑崔三,想逼问出崔三真正的目的。
崔三依旧苦笑yi声,微微咳了yi下,把口中的淤血吐了出来,擦擦嘴,道:“老朽已经说了实话了,阁下还需要老朽说什么”
黑衣人轻哼yi声,突然出手如电,拍向崔三的周身要岤,居然使出了分筋错骨这样毒辣的手法来,不问清楚誓不罢休。
崔三极力的忍耐着,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有些扭曲,他知道,他不能改口,而且他也知道,以他的地位,黑衣人虽然想杀了他,但是绝对不敢贸然行事,只要他崔三有了什么事情,皇上c太后yi定会追究,到时候,说不定瑞泽会派叶思忘来查,以叶思忘的手段,黑衣人想要不留任何痕迹的杀了崔三是不可能的,他瞒不住叶思忘的眼睛。更何况,只要崔三能忍住,就像他刚才考虑的yi样,肯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说吧,分筋错骨的滋味儿可不好受”黑衣人冷漠的看着崔三,紧紧的盯着他脸上的表情,yi丝yi毫也不放过。
“饶命啊老奴已经说过了,全都是因为yi时好奇,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崔三表情扭曲的厉害,疼痛让他放弃了老朽的自称,开始称老奴了。
黑衣人冷冷yi哼,任由崔三痛苦的挣扎着,眼睛只是紧盯着他的表情,判断崔三究竟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崔三虽然痛苦,但分筋错骨的痛苦并不是他不能忍受的,分筋错骨的痛苦比起皇宫暗房内那些酷刑来说,已经轻太多了,他在这皇宫之中已经不下四十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尝过,分筋错骨,只是小儿科而已。
黑衣人见崔三即使受了酷刑也不改口,觉得崔三说的可能是真的。冷哼yi声,解了分筋错骨手,冷冷看着崔三,道:“崔三,知道本公子为什么不杀你吗”
年迈的崔三满脸的疲态,苍老的面庞上布满了汗珠,显然被分筋错骨手折磨得精气尽失,更何况他还是受伤之躯,不过崔三还是满腔感激的看着黑衣人,激动的道:“老奴不知,老奴谢谢公子仁慈,老奴yi定会报答公子的,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黑衣人藏在面罩下的面孔漾出yi个笑容,低声道:“本公子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本公子目前还不相信你。”
黑衣人话中似有未完之意,崔三连忙道:“但请公子放心,老奴yi定会向公子证明老奴的感激的”崔三恰当的显示了他应该具有的精明,太过愚笨的人,是无法伴随皇帝太长时间的,伴君如伴虎,只要行差踏错yi步,就有死亡的危险。身为皇族,取走yi个太监的生命,在皇宫里,比捏死yi只蚂蚁很简单。
黑衣人只是不置可否的轻哼了yi声,向yi直默默站着的小云子略yi示意,小云子点点头,向黑衣人恭敬的行礼之后告退了,迅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见小云子走了,黑衣人才望向跪在地上的崔三,淡淡道:“崔公公,不知今晚你看到了什么今晚又去做了什么事嗯”
崔三知道他这是在迫他为今晚的事情表态,连忙道:“老奴今晚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小眠了yi会儿之后,唯恐太后召见,yi直在慈宁宫候着。”
“有谁能为你作证吗”
“老奴的随身小太监可以作证。”崔三连忙恭声答道,yi是表明了自己的细致精明,还有自己的诚意c乖巧,二是表明了自己在宫中太监中的地位,充分让黑衣人放心的同时,还表明了自己的利用价值,只要黑衣人能相信他,那以他在宫中的地位,yi定能帮助黑衣人的。
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运起轻功就出了幼安宫,待黑衣人走远了,崔三心口硬憋的yi口淤血才吐了出来,连忙从怀中掏出叶思忘孝敬他的灵丹,吞下yi粒,稳住翻动不已的心血,暂缓伤势。
小猴子啊,叔叔能为你做的,已经在尽力了,如果这次事成,那自然是好,如果事败,只希望你能利用你的地位,把叔的遗体带出皇宫,行个儿孙之礼,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把叔葬了就好。崔三黯然yi叹,站起身,缓缓向慈宁宫走去。
第十卷 争权夺利 第十章 起疑
“啊”
叶思忘懒懒地爬在书桌上,浑身软得就像没有yi根骨头的样子,双臂下垂,大半个上身全都爬在桌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的,偶尔还打yi个爱困的哈欠,闲适自得的样子,让旁边的某人看得心头越来越火大。
这个某人不是别人,正是玉小苋,此刻的她,yi双明眸中闪耀着怒火,心中气个半死,凭什么她在哪里操东操西的操心,而叶思忘却还能有空打盹真是悠闲得让人刺眼。
忍不住的,叶思忘又打了yi个哈欠,揉揉眼睛,收起双臂,打算靠着手臂小睡yi下,这个动作,让yi旁的玉小苋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眼也不眨yi下的,卷起手中的帐簿,准确无比敲向目标叶思忘的脑袋
“哎哟老婆哎,夫人哎,你想谋杀亲夫吗不知道打断别人的小眠是不道德的吗”叶思忘捂着头瞪着罪魁祸首。
“你还敢说,我在这里看帐簿看得头晕眼花,你老先生倒好,居然有空打盹,有时间的话,干嘛不来帮我还说疼爱我呢,哼”玉小苋娇嗔着,虽然这些帐簿真的很多,但以她的能力,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困难,纯粹就是见不得某个人太好过,就是觉得某人的悠闲刺了她的眼而已。
叶思忘皮皮的yi笑,勉强打起精神,挪挪椅子,靠近玉小苋,把下巴搭在她香肩上,瞟了yi眼帐簿,道:“我知道我老婆最聪明了,这些小东西很快就能搞定了,不过,为夫还是应该慰劳yi下老婆大人,老婆,您辛苦了”
“去”玉小苋被叶思忘的样子逗得笑了出来,纤指在他额头上点了yi下,心中那本来就没有几分的火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哎,你说,最近怎么朝廷好像没有什么大动作似的,就连长乐公主也是yi点动静也没有,按理说,东方俊龙和王宝投靠了她,她总该有点动作才对,怎么yi直就这么静悄悄地呢”
叶思忘懒洋洋地瞟了玉小苋yi眼,道:“事情肯定有,只是我们还没有查到而已。昨天的情报不是说了吗十天前的晚上京城发生了械斗,折损了我们两个好手都不能靠近,点子武功太高。你说,这种现象能算没事吗”
玉小苋点点头,说起这个情报,她yi直疑惑不已,心中还有着yi些担心,甚至还有着热切。身为叶思忘身后的情报管理者,她十分清楚她所掌握的这个队伍的势力和能力,以这样的实力都无法查知的事件,可以预料是yi个多么重要的事情,而能阻挡掩盖住yi切,不让她的情报部门查知的人,手中所拥有的势力,又是yi件值得人商榷和担忧的事情,但,身为yi个合格的c斗志盎然的谋略者,遇到敌手的兴奋又让她好斗的鲜血开始燃烧,忍不住热切起来。
叶思忘好笑的看着玉小苋跃跃欲试的表情,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好了,先别忙着兴奋,还是准备yi下,这次的对手可不是易与的,我们要认真对待了。”玉小苋秀眉yi挑,眼睛晶亮晶亮地:“你知道对手的身份了”
叶思忘好笑的看着玉小苋小女孩般的表情,忍不住宠溺yi笑,拍拍她细嫩的脸庞,笑道:“大概能猜到yi点,好了,我进宫去看看,崔叔答应帮我查查那个小云子的身份的,我去看看有没有结果了。”
玉小苋是聪明的人,虽然叶思忘只是随意的说了几句,但她已经从叶思忘为数不多的话中猜出了对手的身份,她早该想到的,看来她是高估对手了,否则,根本不需要叶思忘提醒。
欢喜的凑上红唇,在叶思忘脸上吻了yi下,开心的道:“快去吧,我把这些帐簿弄完就去着手准备的事情,不过,我觉得,长乐公主的势力始终是个障碍,如果你再不动手,可不要怪人家出手哦,如果我出手,结果可就不会是你喜欢的样子了。”
叶思忘邪气的挑眉,怪声怪气的道:“哎哟,我的小女人居然学会威逼我了,真是反了反了,看来又该打屁股了”说到打屁股,叶思忘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打在丈母娘香臀上的那yi下,下意识的抬起手看了yi眼,神情古怪。
而玉小苋看到叶思忘的样子,以为是他作势威胁她,逗她玩,也就没在意,反而双手护臀,yi脸防备的看着叶思忘,嗔道:“不准你再打人家的屁股,人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玉小苋的样子让叶思忘忍不住大笑出来,爱怜的吻了她红唇yi下,转身走了出去,口中兀自笑言:“想不被打就赶快乖乖的去做事,要不然等我回来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玉小苋哼了yi声,算是对叶思忘话的反应,待叶思忘走远了,才又伏在案上,继续她的看帐簿的大业,生意做大了也不好,最起码,每个月yi次的查账就是yi件费时的事,苦命的她啊。
叶思忘并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先拐到国师松明子那里拐了几粒丹药,借口给太后献药进宫去了,毕竟,他虽然是重臣,手握重权,但禁宫之内,岂是能说进就进的当然,如果是晚上那又另当别论了。
随着宫女的通报,太后宣叶思忘进去。叶思忘纳闷的看着来宣旨的宫女,心中直犯嘀咕:怎么今天不是崔三来宣旨按理来说,应该是崔三才对,怎么变成宫女来宣旨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叶思忘还是依礼觐见,太后见叶思忘来,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yi派和蔼可亲的道:“思忘来了,来,过来,来人,赐坐”
“谢太后微臣新近得了几粒延年益寿的丹药,虽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奇效,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作用还是有的,特意呈给太后您老。”叶思忘有礼的答话。
太后欢喜的接过叶思忘手中的丹药,揭开玉瓶闻了闻,扑鼻的清香让她脑中都似乎豁然开朗起来,yi闻即知是灵丹,逐笑道:“思忘你有心了,还记挂着哀家,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太后的夸奖让叶思忘郝然的笑了出来,低声道:“微臣当不起太后您的夸奖,微臣只是做应该做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微臣知道,在皇上的心目中,太后您老人家是多么的重要,皇上国事繁忙,微臣身为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略尽孝道,以表寸心。”
叶思忘对答得宜的话让太后满意的直点头,虽然身为重臣,手握重兵,但为人不骄不躁,谨守本分,从来不会逾越作为臣子的身份,这才是她最满意叶思忘的地方,人贵自知之明,特别是手有重权的大臣。
太后挥挥手,示意yi旁的宫女拿水来给她服丹,但那个宫女却错以为太后让她把丹药收起来,居然转身向内走去。
“你做什么哀家是让你拿水来给哀家服丹,不是让你把灵丹收起来,真是的,笨手笨脚的,如果小三子在就好了,他就比你顺哀家的心。”太后微怒的斥责着那个犯错的宫女,语气中忍不住开始念起崔三的好来,而那个小宫女却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磕着头求太后饶命。
叶思忘眼珠yi转,见太后把话说到了崔三头上,正好可以借机问yi下崔三去哪里了,于是立即起身为太后端了yi盏温水来,跪下呈上,道:“太后息怒,不过是yi个小宫女,何必因此动怒呢太后您可是面佛修道的慈悲人儿,为了yi个小小的奴才动怒,坏了太后您的修行就得不偿失了,不值得的。”
太后yi听也是,又看叶思忘跪在地上呈上的温水,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和声道:“还是思忘你知道哀家的心,来,快起来。”
“太后慈悲为怀才是,微臣哪里敢居功希望太后不要怪罪微臣坏了您的威严才是。”叶思忘笑着谦应道,从地上站了起来,哄得太后又是yi阵开心,微微yi笑之后,冷冷看了那宫女yi眼,道:“看在安王爷为你说情的份上,就饶了你这遭儿,行了,你下去吧,哀家召你再进来。”
“谢太后不罪之恩,谢安王爷说情之恩。”宫女连忙感激连连的出去了。
待宫女出去之后,太后让叶思忘又坐下,和着水服下yi粒丹药,顿时觉得浑身暖融融地,全身舒泰,似乎精神也好了yi些,不禁喜道:“果然是好丹,哀家yi服下就能感觉到,思忘真是费心了。”
叶思忘心道这丹当然是好丹了,要不然我拿的时候松明子怎么会yi脸肉痛的表情,心中虽然如此想,但面上却呵呵yi笑,道:“这不算什么,微臣衷心的希望太后您能身体康泰,长命百岁,能亲眼看着皇上把这天朝治理得威震天下,国富民强。”
太后被叶思忘哄得直笑:“你这孩子就是会说话今日你来了,哀家也开心不少,否则,少不得要动气几回。”
“哦,太后何事不顺心不知微臣能不能效劳,为太后解忧”叶思忘立刻关切的问道。
太后微微yi叹,道:“还是小三子,他前几日着了风寒,哀家体恤他,让他静养,然后重新调了几个宫女来侍侯,可全都是笨手笨脚的,yi点也不称哀家的心。说起来,小三子还是思忘推荐来哀家这慈宁宫的呢,不如思忘再向哀家推荐yi位吧”
叶思忘yi听,心中yi凛,风寒以崔三的武功,怎么会得风寒可疑真的很可疑放在心中的疑虑不说,叶思忘面上苦笑道:“回太后,微臣只知道崔公公,这还说因为先皇在世的时候,接触多了才了解的,其余人,微臣可yi点都不知道,太后还是请皇上再派人来吧。”
说到先皇,太后神情显出遗憾,点点头,道:“这样啊,那哀家找皇儿为哀家挑选好了,不过,哀家被小三子侍侯习惯了,这样吧,你代替哀家去看看小三子,表达yi下哀家的心意。”
第十卷 争权夺利 第十yi章 崔三的情义
太后随口的谕旨,正合了叶思忘的心思,面上未露任何异样,依旧平静有礼的应承太后的旨意:“是,微臣呆会儿yi定代表太后去看望崔公公,以转达太后的荣宠和恩典。”
太后满意的点头,虽说,她在宫廷之内的时日也不算短了,对于宫廷内的倾轧c争斗也看得不少了,人性最黑暗的地方看得多了,但对于叶思忘,太后还是选择了信任,以她的阅历,她的人生经验,她知道,她yi个妇道人家,虽然贵为太后,但是,身处后宫,就局限了她的权力和影响,后宫禁止干政的禁令就像yi座大山,把她重重地压在山底,空有响亮的名头,却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抵不了yi个权臣,唯有拉拢朝中有实权的大臣,强强联合,她才能保住她最起码的威严和权势。叶思忘无疑是yi个正确的选择,他知进退,懂本分,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心中有着分寸,不会像有些人,yi旦得势了,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根本,做出逾越的事情来,最后只能落得个惨淡收场。
陪着太后又聊了yi会儿,把太后哄得开开心心的,叶思忘才出了慈宁宫,转道崔三住的太监房。
以崔三的大太监身份,他是有独立的院落的,还有两个侍侯他的小太监,不过,这两天,他并没有让他的随身小太监来侍侯他,他把他们放了出去,不准他们回来,以免影响到他治疗内伤,为了保密,他也不能让那两个小太监回来,因此,当叶思忘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直直的就进入崔三所在的内房,不过,临到内房的门口,叶思忘还是停住了脚步,以示尊重之意。
“崔公公在否本王叶思忘,奉太后口谕特来看望崔公公,转达太后的慰问之意。”叶思忘朗声说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理由。崔三yi听叶思忘来了,心中yi喜,但想到那人的势力,微微摇摇头,低声感激的道:“老奴谢太后恩典,谢安王爷特来看望,太后和王爷的恩情,老奴今生今世也报答不完了,老奴患有风寒,不宜见风,不能亲自去想太后谢恩,还唯有请安王爷您转达老奴的感激之情,待老奴身子好了之后,yi定会尽心竭力的报答太后的恩情的。”
听到崔三的声音,叶思忘心中yi惊,从崔三的声音中明显可以听出气血虚弱,虽然他的医术,比起他的师父c师娘来说,水平太差,但从yi个人的声音判断他的气血的本事,叶思忘还是有的,他从崔三的声音中,听出了崔三受了内伤。
崔三的武功如何,叶思忘虽然没有真正的交过手,但凭崔三平时的呼吸方式和步履,叶思忘知道,崔三的武功,如果放到江湖上,那绝对是yi等yi的高手,绝对能比得上有刀王之称的公孙无我。
以这样的武功,什么样的人还能把他打伤呢他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受伤的呢以崔三的功力,就算不敌逃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的,可他现在却受伤了,那是否就是说,那人的武功高到以崔三的身手也无法逃走,只能硬拼着受伤了
叶思忘心中疑虑重重,但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崔三此刻的样子,就算是叶思忘奉了太后的口谕来也推托不见,看来是有他顾忌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不方便见他了。
想到这里,叶思忘立即作出了符合身份的事情来:“既然如此,那崔公公就好生歇息吧,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挂念着您呐,本王预祝崔公公早日康复,本王告辞。”
说完,叶思忘准备离开,这时,崔三咳了三声,声音沙哑的道:“劳太后和安王您挂心了,恕老奴不能远送了。”叶思忘又礼仪性的寒暄了两句,转身离开了。
出了崔三的住处,叶思忘回转太后处,把看望崔三的情况说了yi下,太后yi听,又让人赐下好多的珍贵药草给崔三,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半夜三更,叶思忘从床上起身,穿上yi身黑色的夜行服,准备外出。
“忘儿,你要去哪里”叶思忘刚要出去,司空明月就从被中坐起,不顾露出的洁白香肩,担忧的问叶思忘。叶思忘笑了笑,坐到床边,轻抚着她如云的秀发,低声道:“我只是有事出去yi下,等会儿就回来,姑姑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忘儿”司空明月伸出手,拉住了叶思忘欲离开的步伐,轻轻推开被子,也不管迷人心魂的娇躯袒露在空气中,从后面抱住叶思忘,把小脸靠在他宽广结实的后背上,柔声道:“今天你从宫里回来之后,我就看出来你心中有事,虽然你yi直在笑,但是你的笑容里带着杀气,让我好担心你。”
叶思忘又笑了,只是笑容带着yi股说不出的邪气和杀意,转过身,伸出手指轻轻逗弄着司空明月的下颚,声音低沉而又沙哑:“不用担心我,我今天只是下了yi个决定而已,原本我是不希望做这个决定的,但现在,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忘儿,从你再次登上我的小楼开始,我就下了决心,向自己发誓,从今往后,我只yi心yi意的为你,你开心我也开心,你难过我比你更难过。”司空明月柔柔地倾诉着自己的情意,师娘说得对,人生难得有情郎,这世间,负心的男子比比皆是,身为女子,能有yi个真心相待的人就已经足够了,什么阴谋诡计,什么争夺都与女子无关,现在的她,只yi心yi意的想做叶思忘的小妻子,他yi个人的“姑姑”。
叶思忘点点头,知道司空明月是在向他表明她心中的想法,看来,她也猜到了yi些了,是啊,他早该想到的,以司空明月的精明,最近这些蛛丝马迹怎么可能瞒得过她的眼睛,更何况,他也没有想过要瞒她,或许他是在赌博,最后yi次的赌博,博司空明月是否真正的会选择他,而现在,他赌赢了,他的姑姑,终于是他yi个人的了,只为他yi个人而活,再不受别的羁绊了。
想来,自己真的是yi个小心眼儿的男人,眼中容不下yi粒沙子。叶思忘自嘲的撇撇嘴,让司空明月安心睡觉,告知她自己会理智的安排好yi切的,绝对不可能感情用事。
辞别了安心的司空明月,叶思忘yi刻不停的朝皇宫内飞掠而去,去赴崔三的三更之约,这是崔三今天向他咳嗽三声的意思。
小心的避过禁卫军的巡逻,叶思忘悄悄来到崔三的小院。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在崔三的床边坐下,低声唤了yi句:“叔,我来了。”
崔三缓缓睁开眼睛,平日里浑浊的双眼闪烁着精光,看着叶思忘,微微yi笑,笑容中隐现慈祥,伸出干枯的手,拉住叶思忘,低声笑道:“你这精明的小猴子,为叔就知道,你yi定能明白我的意思,还好,没有白等。”
叶思忘只是笑笑,对崔三的夸奖没有任何表示,反而问了yi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叔,是谁把你打伤的”
崔三愕了愕,旋即笑了出来,明白叶思忘是在关心他,打算知道是谁伤了他之后,为他报仇。想明白之后,崔三看着叶思忘,道:“小猴子,你说叔这yi生还缺了什么”
叶思忘没有回答,崔三似乎也不等叶思忘的回答,与其说是在问叶思忘,还不如说是他在阐述,向叶思忘在表达他的想法:“要权,只要叔愿意,随时可以成为yi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要名,只要有了权,名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要利禄富贵,叔也得到了,但这些东西都是死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要之何用”
“叔”叶思忘刚要说话,崔三就摆摆手,打断他:“许多人yi生所求的东西,叔都可以轻易的得到,但是,普通人能轻易拥有的东西,叔却无法拥有。小猴子,叔年纪大了,没多少时间可以活了,希望将来,在叔的坟头上,逢年过节能有个人来光顾yi下就行。”
叶思忘深深看了崔三yi眼,似乎这yi刻才看清楚他,郑重点头,沉声道:“叔放心,侄儿知道怎么做了,崔氏yi门,绝不会就此断绝”
崔三满意的点点头,神情满是欣慰,眼中竟然还有着泪光,重重地拍了拍叶思忘的肩膀之后,把受伤的前因后果都向他说了,然后又交代了yi些事情,才让叶思忘走了。
叶思忘出了崔三的住处,面巾遮掩下的面孔冰冷至极,毫无表情,心中的情绪,是自己也无法明白的复杂,想不到崔三会如此真诚的待他,甚至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以他叶思忘的性格,他必然会报答崔三的,那么,就满足他最大的心愿吧。
想不到只是yi个崔三都愿意如此真诚的待他,而那些人叶思忘握紧双拳,明亮的眼中闪现出杀机,从今日起,他将抛弃所有的仁慈,成为yi个更加冷酷的杀神,即使冒着天下大不韪也在所不惜。
第十卷 争权夺利 第十二章 挑拨
随着大辽使节团的离开,京中热闹的日子结束了,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活泼好动的小宠儿在清河公主等人的带领下,着实出去玩了好几天,现在平静了,让她满心的不乐意,因为没有玩儿的地方了,只能在王府的大院中,叶思忘特地为她辟出来的草地上飞跑,yi点也不顾清河公主在后担心的呼唤,兀自“格格”笑个不停。
看着母女俩的欢乐样子,云凤语不时露出幸福的笑容,憧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高耸的肚皮上,再过不久,她也能成为yi位母亲了,如果将来的孩子能像宠儿般活泼可爱就好了,千万不要像她般好静,小孩子还是活泼好动yi些比较好,虽然这样yi来,做母亲的可能会累yi些。
家人们在玩乐嬉戏,叶思忘却低头伏在书桌上奋笔疾书,不时因为宠儿的欢笑而抬头从窗户看几眼,然后又低下头,继续工作。
身兼好几个尚书之职,叶思忘也不能太混了,把yi切都丢给玉小苋,他也有他要完成的工作,比如军事调动等方面的事情,这些事情,还是他来做比较适合。
说起来,叶思忘现在虽然是宰相之职,但还变相的行使着给事中的职权,等于是身兼多职,可见瑞泽手边,确实缺少人才。对此,叶思忘也早就有了对策,他统领的部下中就有好几个是他yi手提拔上来,为以后做准备的,目前那些人仍在锻炼的阶段,等他们的行事更稳重成熟些,叶思忘就会下放权力。正忙着,宫里来了位小太监,说是传皇上口谕,宣叶思忘进宫见驾,有急事商议。
叶思忘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跟随小太监进宫。到了勤政殿,瑞泽正在披阅奏章,见叶思忘来了,让人给他赐坐之后,才抬起头,从奏折堆中拿出叶思忘的奏章,眉头微皱着,道:“叶卿,你的奏章,朕看过了,对于官员的调派,朕基本同意,只是关于北方熊师的调整,朕想知道叶卿的理由,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百里家刚刚被朕抄了家,正是yi举击破这些氏族大家的时候,为何爱卿反而把诸葛平调为统帅,削了蔡劲的统领之职,让他回京述职呢”
“皇上,您忘了yi句话了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正如皇上所说,百里家刚刚被抄家了,现在绝对不能动诸葛家的人。以皇上现有的根基,动yi个百里家已经是耗费力气,更何况是在北方经营多年的诸葛家何况,蔡劲的统领之职只不过是yi个名义而已,据微臣调查,在熊师中,蔡劲的威望比起副统领诸葛平差远了。皇上,军队是yi个绝对不同于文官体系的团体,绝对不能用管理文官的办法管理。”叶思忘尽心尽职的说着自己的理由,同时不忘尽自己对瑞泽的教导之责。
经叶思忘yi说,瑞泽也明白过来,知道他犯了轻率冒进的错误了,毕竟太年轻了,而他也太急于求成了,虽然经过叶思忘yi段时间的教导了,但碰到真正大的利益选择时,还是容易冒进,缺乏长远的c睿智的政治眼光,看来他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经过百里家抄家yi事,对那些氏族门阀来说,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警示的同时,也让那些氏族起了戒心,严厉约束门人子弟,以免犯到叶思忘手里,泉州沈家和百里家的例子就已经足够了。
想明白之间的关系,瑞泽也就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接着问叶思忘第二个问题:“叶卿,朕想知道,关于你在奏折中提出的辽国可能对我朝宣战之言,究竟有几分把握”
叶思忘眼也不眨yi下,神情平静的道:“十分把握只是在于开战的时机和早晚而已,因此,微臣才会建议皇上多多操练兵马,以备不测。”
瑞泽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轻轻地抚着眉心,思索yi阵,道:“朕知道,此次朕斩杀辽国耶律楚齐的事情可能会导致两国的交恶,但朕以为,此时辽国不可能对我朝用兵,毕竟,我朝已经不同于往日,往日要战胜我们,辽国都需要与哈克联合,现时更不用说了,更何况,马上就开春了,辽国地处极北,天气寒冷,春天是他们最重要的季节,如果现在与我们开战,他们如何过冬”
对于瑞泽的话,叶思忘虽然没有做出嗤之以鼻的样子,但脸上平静的表情充分的显示出他的不以为然,让瑞泽忍不住yi阵脸红,不知是不是他又说错什么话了
“皇上,您忘了此次辽国使团中还有yi个不应该来的人吗”叶思忘平静的提醒瑞泽。瑞泽yi愣,恍然道:“你是说辽国的太子耶律础”
叶思忘点点头,道:“皇上,微臣且不说辽国的太子为何要化妆跟随使团秘密进京,只是yi点,如果皇上是辽国的太子,见到了原来比自己弱许多的敌人发展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裕,虽然在兵力上还略有不及,但已经有了超越自己的趋势,皇上会如何做”
“朕会找个机会打断敌人的发展,不让敌人有超过自己的机会,趁着敌人比自己弱的时候彻底的消灭他”瑞泽想了想回答叶思忘。叶思忘点点头,反问道:“既然皇上会做如此选择,那辽国太子又会做什么选择更何况,荒废了yi季并不重要,反正只要打开了中原的大门,要粮食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吗”
瑞泽受教的点点头,表情有些失神,喃喃道:“辽国,辽国,如果与辽国开战,叶卿你统领兵部,告诉朕,朕有多少可用之兵”
叶思忘眼中现出嘲讽,冷淡的道:“按照本簿记载,皇上目前在北方能调动的兵马有100万左右,扣除老弱残兵,大约还有90万,再扣除yi些因为派系斗争无法调动的部队,大概还有70万,再扣除yi些只会吃喝玩乐的流氓兵,还有40万左右,再扣除yi些氏族子弟的少爷兵,大概还有30万左右,再扣除yi些”
“够了,不用再说了”叶思忘还没有说完,瑞泽就再也忍不下去的打断叶思忘,痛苦的闭上眼睛,低声道:“朕知道叶卿家的意思是在北方,我朝只有熊师的30万大军可以抵挡辽国,而这30万中还包括了yi些冒充人数领空饷的名额,是也不是”
叶思忘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说的都是事实,在北方,是长乐公主的地盘,就算是声望高如诸葛平者,在北方,面对长乐公主,也只能避让其锋,因为长乐公主的驸马,关氏家族上百条英魂就是丢在这里的,可以说,如果没有关家几代人,上百条性命的无私奉献,天朝早就不再是如今的样子,恐怕早就成了哈克和辽国铁蹄下的祭品了。因此,长乐公主的声望绝对高过诸葛平,诸葛平只是在熊师中有点比蔡劲更高的地位和威望而已,在关家的光辉面前,诸葛平连个说话的资格也没有,与长乐公主比起来,根本不足为虑,不像百里寒冰般,对军队有着绝对的影响,也因此,叶思忘对待他就不象对待百里寒冰yi样的待遇,只是警告他yi下而已。
瑞泽看着叶思忘点头,表情沉了下去,低声吩咐叶思忘:“叶卿,你现在就去把兵部的本簿调来,朕要详细查阅,你先下去吧。”
“遵旨,微臣告退。”叶思忘退了出来,命人从兵部拿了本簿过来,呈给瑞泽之后,打道回府去了。他知道目前瑞泽烦恼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却不是他适宜插手的问题,他只需要提出来就行,其余的,自有瑞泽去斟酌。
与辽国的yi战,不象与日泉的战争,因为决定与日泉作战的时候,老皇帝尚在位,虽说战争结束,新皇瑞泽已经继位半年多,但真正意义上来说,这场战争的功劳是属于老皇帝的,与瑞泽没有半分的关系,最多,就是能把叶思忘谋划出的那个条约算在瑞泽的头上,但是,只要是明眼人就能看出,那时的瑞泽,根本没有能力筹划出那样的深谋远虑得阴毒至极的条约,那样的风格是叶思忘所独有的,更何况,当时还有天朝最大的几个军团,军中最有威望的几位将军在场,他们心中都知道,那些事情中,瑞泽没有多少功劳可言。
军队是yi个讲究实力与传统的地方,也是yi个尊敬强者的地方,也因此,即使关家衰落了,长乐公主也还能凭借着关家遗孀的身份在军中发挥影响。但瑞泽不同,瑞泽是yi个新皇,在他没有继位之前,他没有半分的军功,甚至连对军队的接触和了解都很少,以至于瑞泽在军中除了有yi个皇帝的名头之外,他连yi个普通的副将也比不上,更遑论几大军团那几位德高望重的统帅了,没有人会从心底里真正的服他。
瑞泽需要战功
他需要yi场由他主导的c完全胜利的战争来向军队证明他的英明,他的强大,让军队完全的服从于他。将会到来的与辽国的战争无疑是yi个很好的选择,yi来可以证明他是强者,让那些将领完全的服从于他,认同于他;二来,也可以开疆拓土,增强国家的威望,震慑实力更强于辽国的哈克;三来可以借着此战之威,赢取更多的发展时间,以便为将来统yi天下做准备。
不管是基于私的方面,还是基于国家江山社稷的方面,瑞泽都不得不完全争取到yi场胜利的战争,但是,在最北方,关系他未来的地方,真正说得上话的人,既不是他信任的叶思忘,也不是和他已经成为了姻亲的金风影,而是他的姑母,天朝的大长公主长乐。
第十卷 争权夺利 第十二章 献计
叶思忘从宫中刚回到府中,玉小苋就积极地把他拉到了书房,好奇的问叶思忘:“小皇帝是不是要对辽国开战了”
叶思忘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挑挑眉,宠溺的笑道:“你又知道了看来我应该再快yi些告诉你才好,要不然,每次都是你等着问我。”
玉小苋白了叶思忘yi眼,怪他不回答自己,反而在那里说废话,那样子,惹得叶思忘忍不住笑了,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搂着坐到椅子上,眼中的神情若有所思,低声道:“战肯定是要打的,就算瑞泽不想打,辽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这是yi场不得不打的战争,也是yi场必须有结果的战争,天朝休养生息c发展了这么多年,辽国何尝又不是呢这yi次,要么天朝胜利,yi举击败辽国,把辽国收服,让辽国成为天朝与哈克之间的yi个缓冲,让天朝再得到几年积蓄力量的机会,使得天朝有与哈克yi争长短的机会,为将来争霸天下做准备;要么就是辽国胜利,大举侵占天朝的大好江山,到时候哈克再横插yi手,yi举进军天朝土地,然后就是yi副乱世的局面,天朝彻底沦入外族之手。”
玉小苋看着叶思忘的样子,yi时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按照他平日里的个性,比较客观的看法就是叶思忘根本就不是yi个会为了天下人死活而忧心的人,照他平日的个性,他应该是那种信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人,因此,叶思忘此刻所想的东西,并不是玉小苋能猜到的,她只能就事论事:“北边的局势比这朝堂复杂多了,这朝堂里,现在就你和长乐公主独大,再加上你手握重权,敢违逆你的人并不多,北边牵扯到太多的人和事,而且,那里还是长乐公主的地盘,是关家的根本所在,长乐公主代表了朝廷对关家的信任,也代表了关家的辛酸,满门英烈,如今只剩她yi个年轻寡妇,就连关倢那根独苗也没了,如果她再有个长短,只怕那些忠心于关家的将领就要翻天了。”
“这也就是先皇和瑞泽忌讳长乐的原因”叶思忘回过神,剑眉微蹙,道:“先皇在位时,就算是百般忌讳长乐公主对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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