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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作品:雪魄梅魂|作者:颜歌雨|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0:47:13|下载:雪魄梅魂TXT下载
  点也不嫌弃阿金。”

  司马杰点头说道:“那的确是难得”

  眉锋皱沉吟道:“这是什么病这般厉害,病起来就

  这岂不成了瘫痪吗掌柜的,那位阿耶又是谁”

  矮胖中年汉子道:“阿耶是这村子里唯会看病的人,他配的划药还真管用,的确救了不少人,就拿阿金的病来说吧,他能治可是缺昧药”

  司马杰道:“掌柜的,缺味什么药”

  矮胖中年汉子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那叫什么药,只知道夷人叫它做白草”

  司马杰微愕说道:“白草”

  矮胖中年汉子道:“是的,听说这种白草很难找,整座六诏山也不过那么两把,阿金娘要我托打猎的留意,可是到现在谁也没碰上这种白草。”

  司马杰沉默了下,道:“掌柜的,我略通歧黄,可否效劳”

  奇矮胖中年汉子忙摇头说道:“不行,相公,那不行。”

  书司马杰讶然说道:“不行为什么”

  矮胖中年汉子像是发觉自己过于失态,歉然而窘迫他先赔笑,然后解释说道:“相公,您不知道,这是夷人的习俗,家里有人得了病是不许外人进门的,他们认为外人进了门,病人的病就会越来越重”

  司马杰哦地声道:“我还不知道夷人有这么个怪习俗。”

  他也没有想到矮胖中年汉子刚才还说过要去探病,而矮胖中年汉子他也是个外人。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可不是么,简直怪之又怪,不近情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在咱们中原,哪个地方都有哪个地方的怪

  习俗,有的比这夷人的习俗还不近清理,您说是么”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不错,这倒也是实情。”

  矮胖中年汉子接着说道:“还有呢,相公,他们只相信阿耶,不相信别人,他们认为假如找别人为病人看病,那会招他们夷人的神生气,全家都会遭殃,您说,相公,谁敢跟神作对,谁又敢惹这个祸呀,所以我劝您还是别去的好。”

  司马杰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只要那位阿耶能治好这位阿金的病那也样。”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说得是,说得是,只要能治好病,谁治都样,相公,您不知道,阿耶的确有点神通,他治好的病还不在少数呢,就拿上回阿德来说吧,阿德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山的时候带好好的,等下了山,回了家,突然昏倒了,躺在门口人事不省,他老婆吓得半死,而阿耶不知道给他喂了种什么草药睡了觉,第二天就跟好人样”

  司马杰道:“这么说这位阿耶是神医师而不是巫医了”

  矮胖中年汉子道:“那可真差不多,他们简直就把阿耶当成了神”

  司马杰目光凝,望向门外:“掌柜的,你又有客人上门了。”

  矮胖中年汉子忙回过身去,门外空荡荡的,哪有个人影,他讶然说道:“在哪儿”

  话还没说完,酒馆里由门边路上突然转进人,好壮的汉子,二十多年纪,黑黑的张脸,浓眉大眼,浑身透着劲儿,腰里还佩着口弯弯的长刀。

  矮胖中年汉子大吃惊,脱口叫道:“阿律”

  司马杰微微征,旋即恢复常态。

  矮胖中年汉子忙迎了上去:“阿律,你要换酒”

  壮汉子大眼圆睁,浓眉高挑,直逼视着司马杰,闻言冷然说道:“酒叔叔,我不是来换酒的,我是来找人的。”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找人你找谁”

  壮汉子抬手指司马杰,道:“我要找他。”

  矮胖中年汉子故作讶然地道:“你要找他你认识这位相公”

  壮汉子冷然摇头:“我不认识他。”

  矮胖中年汉子道:“那么找这位相公干什么”

  壮汉子道:“酒叔叔,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他”

  矮胖中年汉子道:“阿律,人家是个外来人,我可不许你胡闹”

  壮汉子冷然摆手:“酒叔叔,你别管”

  矮胖中年汉子道:“我非管不可,这是我的店,这位相公是我的客人。”

  壮汉子脸色变,冷然说道:“那好,我到门外等他去,他什么时候出去,我什么时候找他,出了门就不是你的店,你的客人。”

  话落,转身就走。

  矮胖中年汉子忙喝道:“阿律,你站住。”

  壮汉子停步转回了身:“什么事酒叔叔”

  矮胖中年汉子道:“阿律,别让人说咱们欺负个外来人”

  壮汉子道:“酒叔叔,你说是谁欺负谁,是他找到这儿来欺负我阿律。”

  矮胖中年汉子道:“阿律,你是咱们村里的英雄,也是个明白人,要知道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银妞,不该怪人家相公”

  壮汉子道:“我不怪银妞,银妞就是咒我杀我,我也不会怪她,我只怪他,要不是他,银妞绝不会变心。”

  矮胖中年汉子道:“阿律,那毕竟还是银妞对你”

  壮汉子两眼瞪道:“酒叔叔,他是汉人还是夷人”

  矮胖中年汉子未假思索地道:“当然是汉人。”

  壮汉子道:“所以你护着他。”

  矮胖中年汉子脸色变,道:“阿律,你怎么能这么说”

  壮汉子大声说道:“我怎么不能,酒叔叔,多少年来咱们直处得很好,等于成了家人,你愿意为了他使得咱们村里的汉人跟夷人渐生隔阂,而至难以相处么”

  矮胖中年汉子怒声说道:“阿律,你怎么”

  司马杰无法再缄默下去,突然插嘴说道:“掌柜的,请让让,让我跟这位说几句话。”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相公,使不得,这件事凭嘴是说不清的”

  司马杰道:“掌柜的,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儿还得待些时日,我不愿跟任何人有误会,更不愿使这个村子里的汉人跟夷人反目成仇,破坏了多少年来可贵的感情跟友谊。”

  矮胖中年汉子发急地道:“只是相公,他”

  背着壮汉子用手拈了拈腰,那意思是告诉司马杰阿律身上有刀,个不好是会丧命的。

  司马杰淡然笑道:“我看见了,掌柜的,只是我认为兵刃只是用来防身,用来自卫的,并不是用来杀人的”

  壮汉子冷然说道:“然而我这四刀却是用来杀人的。”

  司马杰道:“即使是杀人,也该有个道理。”

  壮汉子道:“我自然有道理。”

  司马杰点头道:“那好,我想跟你谈谈道理,你可愿意”

  壮汉子道:“我不愿意跟你说话”

  司马杰失笑说道:“夷族英雄难道连跟仇敌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么”

  壮汉子两眼瞪道:“谁说我没有勇气”

  司马杰点头道:“有最好”指那边那张椅子道:

  “请过来坐下,你我开诚地谈谈。”

  壮汉子犹豫了下,然后大踏步走了过去。

  矮胖中年汉子吃了惊,要去拦。

  司马杰淡然说道:“掌柜的,这儿的汉人不只你个,请为他们着想。”

  矮辟中年汉子神情震,没再动。

  适时,壮汉子大步逼到桌前,往那儿站,左手握着腰刀刀柄,像座山,威势逼人地道:“有什么话,你谈吧,最好快点,我不耐烦多说。”

  司马杰抬眼问道:“你怕我么”

  壮汉子变色道:“笑话”

  司马杰道:“那你为什么连坐都不敢坐”

  壮汉子道“谁说我不敢坐”

  “砰”然声拉过椅子坐了下去。

  他坐定,司马杰淡淡然开了口:“你可是因为银妞变心而找我。”

  壮汉子道:“你明白就好。”

  司马杰道:“假如我说我只见过银妞面,连话都没跟她说过,你定不会相信,对么”

  “不,”壮汉子冷然摇头道:“我信,三年多前你来的时候我也在这儿,自你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我知道你确实只跟银妞见过面”

  司马杰截口说道:“那么你就不该找我。”

  “不,”壮汉子二次冷然摇头,道:“我还是要找你,要不是你到这儿来过趟,银妞绝不会变心,你没来这前,她直跟我很要好”

  司马杰道:“这么说我不该来那趟了。”

  壮汉子道:“不错,你不该来那趟,更不该再来这趟,那趟我可以认为你是无心,这趟我却认为你是有意。”

  司马杰道:“反正无论怎么说,你是非找我拼命不可了,对么”

  壮汉子道:“不错,我要跟你拼命,我死,银妞是你的,你死,银妞就是我的。”

  司马杰微点头头道:“这倒也干脆,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不用拼命就能决定银妞属谁,可愿意试”

  壮汉子变色而起,道:“我并没有冤枉你,你还是想要银妞,这趟来也就是想要把银妞带到中原去。”

  司马杰淡然笑道:“像银妞那么好的姑娘,谁不想要,难道你不想”

  壮汉子“铮”地声拔出腰刀。

  矮辟中年汉子惊得大叫:“阿律”

  司马杰抬手,道:“先别动刀,你看得见,我两手空空,没带寸铁,你就是杀了我,夺得了银妞,又有什么”

  “铮,”地声,壮汉子把腰刀又入了鞘,道:“你说得对,我空手跟你拼命。”

  壮汉子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杰道:“我刚说过,我有个更好的办法,可以不必拼命,就能决定银妞谁属,只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试。”

  壮汉子道:“你说说看。”

  司马杰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右边,到了壮汉子身侧道:“我先问你句,你恨我不恨”

  壮汉子道:“当然恨你,要不然我怎么会找你拼命。”

  司马杰微点头:“那最好,请你把刀拔出来。”

  壮汉子怔说道:“你要干什么”

  司马杰摇头说道:“先别问,把刀拔出来,我还有后话。”

  壮汉子迟疑了下,探腕拔出了他那柄犀利的腰刀。

  司马杰道:“你站在那儿,我站在这儿,我让你砍我三刀

  "

  壮汉子又复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马杰没答理,接着说道:“在这三刀之中,别说你砍中我,只要能扫中我衣衫下,我马上就走,银妞就是你的,要不然,抱歉得很,银妞就是我的,我要带她回中原去。”

  矮胖中年汉子讶然叫道:“相公您这是”

  司马杰道:“掌柜的,请你做个见证人。”

  矮胖中年汉子好不着急,他还待再说,壮汉子已冷然道:

  “不行,这办法我不愿意试。”

  司马杰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试”

  壮汉子道:“我不愿意占你这个便宜,我手里有刀,你手无寸铁,我砍你躲,这不公平。”

  司马杰道:“你不是恨我想杀我吗我给你机会”

  壮汉子怒声说道:“你把我阿律当成了什么人我是恨你,我更想杀你,可是我是光明正大的跟你拼斗,光明正大的跟你分个死活,要像这样,我就是得了银妞也不光彩。”

  司马杰两手摊,道:“那就麻烦了,我不愿意跟你拼斗,你要是不听我的,那你就永远杀不了我”

  壮汉子道:“我永远杀不了你”

  “不是么”司马杰道:“你无论怎么样我都不还手,你还能杀我么”

  壮汉子呆了呆,怒声说道:“你这是耍赖。”

  司马杰道:“就算是吧,只要能得到银妞,落个要赖又何妨,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要是不杀我,银妞可绝不会再跟你好。”

  壮汉子胜上变了色,可是他呆在当地。

  他认为司马杰说的是实情,可是他没有办法,苦就苦在他木愿杀个手无寸铁更不还手的人。

  司马杰笑了,是冷笑:“看来夷族的英雄还不如我这个汉族百无用的书生,我敢站在这几任人砍,夷族英雄却连举刀的勇气都没有。”

  转身要走回去坐下。

  只听身后壮汉子声大喝:“你站住。”

  司马杰回身说道:“干什么我羞于面对懦夫”

  “闭嘴”壮汉子大叫扬起了腰刀。

  司马杰笑道:“这才是,你要是个英雄,就砍下来。””

  壮汉子浑身皆动,颤声说道:“你,你,你欺人太”

  当头刀砍了下去。

  矮胖中年汉子站在边直了眼,没说话,也没动脑,他似乎想看看司马杰究竟怎么应付这刀。

  岂料,壮汉子这刀才到半途便顿在了那儿,像是他不愿因为这刀断送了他那英雄两字。

  司马杰笑了,又是冷笑:“虎头蛇尾,有始无终,敢请你只有半勇气,还算得什么英雄”

  壮汉子脸色铁青,咬牙,沉腕砍下,这回没再停。

  眼看这刀就要砍中司马杰,那犀利的刀锋仅差发就要碰上司马杰的头顶,司马杰往右跨步,将身偏,壮汉子这刀立时落空,他收势不住,刀砍在地上。刀尖入土尺余,力道吓人。

  矮胖中年汉子脱口声惊呼。

  司马杰则淡然说道:“这是头刀,还有两刀,别忘了,这关系着银妞谁属。”

  壮汉子直了眼,叫道:“你,你,你会武”

  司马杰笑道:“要是不会武,敢个人跑到六诏来么”

  壮汉子钢牙挫,道:“你既然会武,我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刀往起拔,拦腰横扫过来。

  这着快,而且狠毒,由上下砍易闪,拦腰横扫却难躲,尤其是这么近的距离,只慢半步就会被扫成两截。

  司马杰功力高绝,是个大行家,他毫不惊慌地淡然笑,不退反过,整个身子直往壮汉子怀里撞去。

  这着大出壮汉子意料之外,司马杰撞进了他怀里,他那刀头,当然又是落空。

  急气匆忙之间,他左手杨起,当脑就是拳。

  司马杰比他决,右掌翻起正好扣在他左腕脉上,轻笑说道:

  “咱们说好的,用刀,不是用手。”

  振腕抖,壮汉子个身躯踉跄直往后退去。

  司马杰站在原地笑道:“剩下最后刀了,看来银妞又属我大半”

  壮汉子嘶声大叫,人像出闸疯虎,抡刀扑了过来,飞快地斜劈而下。

  司马杰没动,容待刀锋近身,往后微退步,这第三刀又告落空,壮汉子急怒之下跨步跟进,刀锋翻,由下撩上。

  司马杰含笑说道:“阿律阁下,这是第四刀。”

  壮汉子怔,刀停在那儿,司马杰接着笑道:“如今你自己说,银妞谁属”

  他话声方落,壮汉子大叫声,回刀往自己顶门砍去。

  司马杰双眉场,道:“你的确够刚烈,只是这算不得英雄。”

  跨步而上,左手如电,把抓住壮汉子持刀腕脉,右手跟着而至,骈指点出,正中壮汉子曲池。

  刀落在司马杰手里,司马杰反刀挥出,指向壮汉子咽喉,淡然说道:“答我问话,银妞谁属”

  壮汉子面如死灰,颤声说道:“杀了我好了。”

  司马杰脸色沉,道:“你连个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么”

  壮汉子道:“你带走银妞就是了。”

  司马杰道:“我现在让你知道,动辄拔剑,徒逞匹夫血气之勇算不得英雄”

  目中忽闪异采,这时酒馆门口人影闪,酒馆里多了个刚健婀娜,杏眼瑶鼻的夷族少女。

  她进门怔,继而尖声惊叫:“阿律。”

  闪身扑了过来。

  司马杰冷然喝道:“站住,你过来我就杀阿律。”

  那夷族少妇听若无闻,下子扑到了壮汉子身前,以她整个娇躯挡住了壮汉子,面对犀利刀锋。

  这,使得司马杰不得不把刀往后撤了撤。

  壮汉子开了口:“银妞,你闪开,让他下手。”

  把把那少女扯向旁。

  那夷族少女却悲叫说道:“阿律,我不能让他杀你。”

  转身又扑了过来。

  司马杰笑了,问道:“你就是三年多前的银妞”

  那夷族少女造:“我就是,我还记得你”

  司马杰道:“谢谢你还没有忘记我,姑娘,我要告诉你件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跟我上中原去吧。”

  那夷族少女银妞瞪大了双美目道:“你说什么,谁要跟你上中原去”

  司马杰指壮汉子道:“姑娘问问他就明白了。”

  壮汉子没等问,便羞愧地把经过说了遍。

  他那里刚把话说完,司马杰立即接口说道:“当然;那也得看姑娘愿不愿意去,要是姑娘不愿意去,我也不敢勉强。”

  “不,”银妞冷然摇头道:“我不愿意跟你上中原去,别以为你胜了阿律就能带走我。”

  司马杰“咦,”地声,诧声说道:“姑娘不是喜欢我吗”

  银妞娇靥微红,摇头说道:“我现在才明白,我心里只有阿律。”

  司马杰倏然而笑,道:“阿律,你听见了”

  壮汉子颇声叫道:“银妞,真的”

  银妞没回头,她点了点头道:“真的,阿律我可以对神”

  壮汉子忙道:“别说了,银妞,我信,我信”

  司马杰望着壮汉子笑问道:“阿律,如今你相信银妞并没有变心了,是不”

  壮汉子羞愧地点了点头,道:“我信了,以前是我糊涂”

  司马杰道:“可惜你已经把银妞输给我了。”

  壮汉子为之怔,忙道:“难道你还要”

  司马杰道:“为什么不要,于请于理我都站得住。”

  银妞忙道:“你刚才说过,并不勉强我跟你到中原去”

  司马杰点头说道:“不错,这话是我说的,无如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不回中原去了,打算辈子定居在这里。”

  银妞道:“你打算辈子定居六诏又怎么样。”

  司马杰道:“我不勉强你跟我上中原去,可是我却要你跟我在这大诏山下做对夫妻”

  银妞惊叫说道:“不行。”

  司马杰笑笑说道:“行不行恐怕由不得姑娘,这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阿律。是他把你输给了我,你可以当面问问阿律,看他承认不承认”

  抬眼望向阿律追:“阿律,你怎么说”

  阿律脸色红阵青阵,点头道:“我承认,可是我绝不让银妞跟你。”

  司马杰哦了声道:“夷族的大英雄,莫非要要赖不成”

  阿律怒声说道:“闭嘴,我阿律不是那种人。”

  司马杰笑道:“那么你就不该说这种话,而该把心上人拱手让我,这才是英雄本色。”

  银妞猛然摇头说道:“不,我宁死都不跟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司马杰笑道:“姑娘,我不会让你死的,我素来怜香惜玉,哪里舍得让你死呢圣人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姑娘往后看人要看清楚些”

  微摇头,接道:“无奈姑娘明白得稍迟了些,我这话说得也嫌迟了些,姑娘已经是我的人了,哪里还有下次”

  银妞悲愤地叫道:“阿律你你听见了么,你不管么”

  阿律神色怕人,从银妞背后猛然窜了出来,紧紧盯着司马杰,咬牙切齿地道:“我杀了你”

  司马杰抖腕,那把腰刀直挺挺地插在阿律脚前,道:“我借把刀给你用用,请。”

  阿律没说话,伸手拔起了那把腰刀,逼近步,抡刀当头就砍。

  司马杰昂然卓立,连动都没动下。

  眼见这刀就要砍中司马杰,阿律突然撤腕收刀,猛然摇头说道:“不,我不能杀你,我不能落个食言背信”

  司马杰笑了,望道银妞问道:“姑娘,你怎么说,看来你跟我是跟定了。”

  银妞霍然扭头望向阿律,厉声叫道:“阿律,你这没骨头的懦夫,我瞎了眼”

  猛又转头望向司马杰,道:“你跟他赌那是你跟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又不是他阿律的什么人,凭什么拿我赌输赢”

  司马杰淡然笑道:“话是不错,姑娘,无如武林中讲理的人本就没有几个”

  银妞道:“你讲理也好,不讲理也好,我可不怕有谁不跟我讲理”

  司马杰道:“既然姑娘不肯,那是最好不过,然而无论怎么说,姑娘已是我的人了,现在就请跟我走吧。”

  银妞冷声说道:“你别做美梦了,我说过宁死也不愿意踉你,我死了最好,免得你争我夺的,让人没办法过日子”

  转过身飞快地扑向门,不顾切地碰去。

  阿律大惊失色,刚叫声“银妞”

  司马杰比他后发先到,把抓住了银纽,道:“蝼蚁尚且偷生,姑娘这是干什么”

  银妞泣声,道:“你别碰我,放手”

  司马杰却笑问道:“姑娘,你真要碰壁自绝么。”

  银妞恨声说道:“难道这还有假么,是跟你玩儿戏么”

  司马杰道:“既是这么就好,听着姑娘,这个彩头我决定不要了,你尽管放心如何决定来去,怎么样”

  银妞美目睁,道:“真的”

  司马杰道:“当然是真的,这还能假得了么,借用姑娘句话,我也可以对你们夷族的神起誓赌咒。”

  银妞眨动了下美目,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

  “不好么”司马杰笑问道:“姑娘要是嫌我改变得太快,我可以慢慢改”

  “不。”银妞为之怔,道:“那么你如今为什么又”

  司马杰道:“开开玩笑,逗逗乐子并不伤大雅。”

  银妞道:“你是说刚才那些话是跟我开玩笑了”

  司马杰笑问道:“以姑娘看呢”

  阿律突然激动地开口说道:“我谢谢你。”

  银妞松了口气,她红着脸道:“我也谢谢你。”

  司马杰道:“现在姑娘不寻死了”

  银妞低下了头,没说话。

  司马杰喟然松,松了抓住银妞的手,道:“我只是要二位明白,我是个外来人,无意到这儿来惹麻烦,也不会到这儿来跟人过不去,伤害别人,如今我话说完了,满天云雾也已化为乌有,二位可以走了。”

  银妞仍低着头,没说话。

  阿律却突然震声说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司马杰诧异地望着他道:“你问这是”

  阿律追:“我要交你这个朋友,你可愿意”

  司马杰呆了呆,笑道:“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化敌为友了”

  阿律点头道:“是的,我要永远跟你做个朋友,好朋友。”

  司马杰道:“你想好了”

  阿律道:“不用想,我这个人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只看你愿不愿意。”

  司马杰道:“能交上你这位夷族里的大英雄,那是我的荣幸,而且这第二趟六诏我也没有白来。”

  阿律两眼睁,道:“真的”

  司马杰道:“跟你样,我这个人也是向来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律大叫声扑了过来,伸手抓住司马杰双臂,猛烈摇道:“你我就这么说定了。”

  司马杰道:“两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凭的自然就是句话。”

  阿律惊喜地又阵猛摇,霍地转过头去,道:“银妞,从现在起,他是我的好朋友了,当然,他也是你的好朋友,来,过来叫他声。”

  银妞抬起了头,娇靥的上仍挂着红晕,可是如今比邮刚才多了个迷人的甜美娇笑,她眨动了下大眼睛道:“我我叫他什么”

  “对了”阿律转过脸来道:“你还没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呢。”

  司马杰迟疑了下,道:“二位都是淳厚朴实的我复姓诸葛,单名个英字。”

  只听声低微惊呼传过来。

  诸葛英怔,转脸过去望向矮胖中年汉子。

  矮胖中年汉子付大梦初醒态,叫道:“怎么,相公跟阿律不拼命了”

  诸葛英没疑有他,当即朗笑说道:“掌柜的,这正应了咱们中原那句俗话,不打不相识,如今我跟阿律不但化干戈为玉帛,而且又成了好朋友”

  矮腔中年汉子看了银妞眼,迟疑地问道:“那么,银妞”

  诸葛英道:“掌柜的不认为他二位才是天造双,地设的对么”

  矮胖中年汉子呆了呆,旋即会过意来,哈哈大笑说:“说得是,说得是,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害我耽了大半天心,相公既然跟阿律成了好朋友,我得庆祝番,这样吧,由我做东,我请相公阿律还有银妞,就在我这小酒馆里好好喝他几杯”

  “不,”阿律突然摇头说道:“谢谢酒叔叔的好意,我的好朋友应该到我那儿去。”

  银妞道:“对了,阿律应该请阿英到家里坐坐去。”

  诸葛英怔笑道:“阿英,你这样称呼我”

  银妞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你”

  诸葛英道:“也罢,你跟阿律今后就叫我阿英好了。”

  阿律道:“好,今后我跟银妞就叫你阿英,咱们走吧。”

  矮胖中年汉子忙道:“阿律,咱们就像是家人,在我这儿,上你那儿不都是样么”

  阿律道:“既然都样,酒叔叔干脆就关了门到我那儿去。”

  “对。”诸葛英道:“掌柜的索性关上门陪我做趟客去。”

  矮胖中年汉子忙摇头说道:“不,不,不,不了,下午还有人来换酒,我关上门人家就没有酒喝了,不能因为我个人害得大家没酒喝,这样吧,相公限阿律去,下回我做东,好在相公不会马上回中原去。”

  诸葛英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坚邀了。”

  阿律道:“就这么说定了,下回由酒叔叔请喝酒,走吧。”

  拉起诸葛英就要走。诸葛英微沉胞说,忙道:“阿律,慢点。”

  阿律凝目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诸葛英回手指桌上的酒菜道:“我还没付帐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之,别让掌柜的还以为我是借机会白吃白喝呢。”

  说着,就待伸手人怀。

  矮胖中年汉子伸手栏,道:“相公你这是什么话,这两样酒菜还吃不穷我,干脆,就算我请客啦”

  诸葛英忙道:“掌柜的,生意归生意,请客归请客,那怎么行”

  矮胖中年汉子道:“有什么不行的,我不但要请客,而且

  往阿律家今天我不能去,这样好了,我人不到酒要到,我还要阿律拿葫芦酒回去,相公请等等。”

  话落,他转身就往柜台走。

  诸葛英忙道:“掌柜的,这怎么好”

  阿律咽嘴道:“没有什么不好的,酒叔叔的酒都是自酿的,酒叔叔酿的酒有套,他酿出来的酒既醇又香,平常求还求不到呢,现在他要给我,怎么能不要。”

  矮胖中年汉子回身说道:“听见了吧,相公,阿律看得起我,您怎么却看不起我再说在这儿难得碰上个来自中原的乡亲,咱们人不亲土亲,说什么这葫芦酒我也要送出去。”

  人家真诚感人,怎好再推却,诸葛英当即笑笑说道:“即如此,我三个只好敬领了,谢谢掌柜的了。”

  矮胖中年汉子道:“相公也真是的,区区葫芦酒谢个什么。”

  转身进了柜台,进了柜台也蹲下了身,他本来长得既矮又胖,这蹲身,根本就瞧不见他了。

  但听打酒声频频传来,有顷,矮胖中年汉子从柜台里冒了出来,提着葫芦酒出了柜台,咧嘴笑道:“阿律是秃子跟道月光走,沾了相公的光啦,这酒是我藏起来自己喝的,可跟那些换东西的酒不同,阿律限银妞可别替我说出去,要不然我难以对大家交待。”

  阿律微点头道:“可以,不过,酒叔叔,往后我想喝酒的时候,你可别再打换东西的酒给我,怎样”

  矮胖中年汉子两眼瞪道:“好哇,你这是趁机敲诈勒索,酒叔叔可不吃这套,往后你如果想喝酒,从后门进来,明白了吧,拿去。”

  把酒葫芦猛然选了过来。

  阿律笑了,挤眼道:“谢谢酒叔叔,我懂。”

  接过酒,在笑声中,三个人相偕出了小酒馆,他三个没个留意到矮胖中年汉子脸上那异样的表情。

  本来嘛,背着身,谁看得见,谁也想不到啊。

  第十章

  阿律的家在林东,圈竹篱,几间茅草房子,邻近着条江水清澈的小溪,典型的夷人住处。到了竹篱前,阿律指着那条小溪道:“我跟银妞就是在这条溪里好上的,记得那时候他跟林姓的姐妹们在溪里玩水,我跟几个兄弟在岸上逗他们,我们唱歌她们也唱,不过我是唱输了”

  诸葛英截口说道:“但你却赢得了伊人的芳心,即便再输几回又何妨。”

  阿律得意地笑啦。

  银妞含嗔地白了他眼,桥态动人。

  说话间,阿律带路进了家门,阿律是独子,父母却上了年纪,二位老人家深以爱子交上汉家郎朋友为荣,很高兴也十分热情真诚地招待。

  酒菜排在后院间离地数尺,座落在木架上的茅草房子里,据银妞说,这是阿律的住处。

  果然不错,房里挂满了武器,刀标枪弓箭,应有尽有,墙上挂的地上铺的,都是兽皮。

  张小桌子几把小凳子,诸葛英阿律银妞三个人围坐着,菜是典型的夷族待客美肴,十分丰盛。

  坐定后,阿律拿起酒葫芦斟了两碗杯,银妞是个女儿家,不用碗,用的是只小木杯。

  酒的确出奇地好,芳香四溢,扑鼻沁人。

  阿律喷喷道:“酒叔叔真是,这么好的酒藏起来自己喝,看吧,有天我非想法偷他坛出来不可。”

  银妞膘了他眼,道:“小心酒叔叔砍了你的双手。”

  阿律摇头道:“要是能想法偷他坛把回来招待客人,该有多好。”

  听说话,看神情,这小村落里的夷人是完全汉化了。

  诸葛英插嘴问道:“阿律,你怎么叫他酒叔叔”

  “不对么”阿律道:“他开的是酒馆,卖的是酒,天到晚跟酒为伍,满身都是酒糟味道。”

  阿律失笑说道:“不知道,记得他刚到这儿来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你别问我姓名,我开的是酒馆,卖的是酒,干脆叫我酒叔叔好了,我觉得这称呼不错,所以就这么叫了,叫就是多少年。”

  诸葛英道:“这么说,村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了”

  阿律道:“大概没有,无论大小,他都愿意帮人的忙,多少年来直这样,所以村里的人没有个不喜欢他,不尊敬他的。”

  诸葛莫道:“他到底来了多久了”

  阿律道:“记不得了,反正有不少年啦。”

  诸葛英道:“可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么”

  阿律摇头说道:“不知道,他没说过,反正是从中原来的。”

  诸葛英道:“他只有个人,没妻子儿女”

  阿律摇头说道:“没有,就只他个人,提起他有没有妻子儿子,我倒想起来了,我刚才不是说过,村里的人都喜欢他,尊敬他么,就因为这大家眼见他人到了这个年纪仍是个人,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就热心地替他做媒说合,起先说的是村西的寡妇阿花娘,他不要,说什么都不肯要,大家只当是他嫌阿花娘是个寡妇,就双替他说了村东的美娜,而且把美娜送到了他的酒馆里”

  银妞忽然笑了。

  诸葛英微愕说道:“银妞,你笑什么”

  银妞笑着说:“你听嘛。”

  阿律接着说:“这来不要紧,把酒叔叔吓坏了,三天三夜没敢回去,害得美娜个人在他那儿等了三天三夜,结果美娜气之下,哭着跑了回去,对着神赌咒,这辈子说什么都不嫁人了。”

  诸葛美失笑说道:“原来如此,这位掌柜的也真是,看来他是不愿意成家了。”

  阿律道:“后来他回来了,有人问起他,他说自己年纪大了,寡妇他不愿意要,姑娘他又怕误人辈子,总而言之句话,他是不愿意成家,他说得好,个人没牵没挂,有就吃顿,没有就饿顿,旦死了,谁把他当朋友,谁就找块草席包地包,免得有人在边哭哭啼啼的。”

  阿律道:“酒叔叔就是这么个人。”

  诸葛英道:“提起他古道热肠,乐于助人,我倒想起了件事,这村里可有个叫阿金的人。”

  阿律道:“有啊怎么啦”

  诸葛英道:“阿金娘今天到酒馆去换酒”

  阿律道:“你说谁呀”

  诸葛英怔,愕然叫道:“阿金娘”

  “阿金到现在还没有讨老婆,那来的阿金娘。”

  诸葛英也为之怔,道:“怎么说,阿金到现在还没有讨老婆”

  诸葛英道:“那那位掌柜的怎么说那位妇人是阿金娘。”

  阿律道:“酒叔叔说的不会吧,这个村子就这么大,谁家里有几个人谁不知道,酒叔叔在这儿住了多少年了”

  诸葛英道:“是那位掌柜的告诉我的没错,那位阿金娘说阿金病了,害的是类似瘫痪的病”

  阿律道:“阿金病了胡说,刚才我到酒馆去的时候还在路上碰见他,好好的,哪有什么病”

  诸葛美诧异地道:“这就怪了,阿金娘明明还托那位掌柜的转托打猎的人留意种什么白草药,给阿金治病的是阿耶,阿耶说阿金只有吃那种白草才能断病根”

  阿律道:“阿耶会治病没错,可是阿金绝没有讨老婆,也绝没有生病。”

  诸葛英眉锋微皱,沉吟着道:“这村子里有几个叫阿金的”

  阿律道:“只有个。”

  诸葛笑道:“听那位掌柜的说,阿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英雄”

  “不错。”阿律点头说道:“我这身本事就是跟阿金学的。”

  诸葛英道:“那我就没有听错,掌柜的说的确是阿金。”

  阿律道:“可是阿英,你说说着,那个女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诸葛英道:“她穿身黑衣,用块纱布包着头,遮着脸大概有三四十了,我虽然没法看见她的脸,我敢说她定长得很好,她有种雍容的气度,这即便是在中原也很少见,可以说她是个很不平凡的女子。”

  阿律眉锋微皱,沉吟着道:“这么个女人,这会是谁”

  转眼望向银妞,道:“银妞,咱们村子里有这么个人么”

  银妞摇头说道:“没有,我想不出咱们村里有这么个人。”

  阿律抬眼望向诸葛英道:“听见了么,这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又怎么会是阿金娘。”

  诸葛英道:“那那位掌柜的为什么对我说她是阿金娘,我明明听见那位掌柜的叫她阿金娘而且看上去很熟。”

  阿律追:“不会吧,这怎么可能。”

  诸葛英道:“真的,阿律,她刚走你就进了酒馆。”

  阿律诧声叫道:“可是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啊,酒叔叔他是怎么回事,是酒喝多了还是糊涂了。”

  银妞也是满脸诧异之色,她望着诸葛笑道:“阿英,说句话你别在意,我绝不相馆酒叔叔去这么说。”

  诸葛英苦笑着道:“事实上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也听得清清楚楚,他叫那个女的阿金娘,其实你两个可以想想,要不是他告诉我的,我那里知道这村子里有个阿金,还有个阿耶”

  阿律怔点头道:“不错,要是没人告诉你,你不会知道阿金,阿耶,,顿接道:”这好办,待会儿咱们喝过酒后,去找酒叔叔问问去,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也就明白,来喝酒喝酒。“

  他端起了面前那只碗,接道:“光顾着说话了,把这么好的酒搁在边,真是,我先干了。”

  他喝完了碗,把空碗向诸葛英照,道:“阿英,该你了。”

  诸葛英摇头说道:“我无此海量,只能奉陪半碗。”

  阿律道:“半碗就半碗吧,喝呀”

  诸葛英端起碗喝了半,银妞也陪了半杯。

  喝了阵酒之后,阿律放下筷子问道:“阿英,三年多前你到六诏来过趟,然后就不见了人影,后来我才听说你上六诏山去了,事隔三年多你又来了,从中原到六诏路不近,你说说看,那么远的路到这儿来,究竟是干什么的”

  诸葛英道:“阿律,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愿意瞒你,我所以三番两次地到六诏来,只为找个人”

  阿律道:“找个人,什么人”

  诸葛英道:“个女人,她姓邢,原是中原的武林人物”

  阿律哦地声道:“中原武林里也有女人”

  诸葛莫道:“怎么没有,又何止只有女人,武林中什么样的人都有。”。

  阿律道:“我还当武林人物全是男人呢,你找她干什么”

  诸葛莫道:“先父在世的时候,受过她丈夫的恩惠,后来她在十几年前亲手杀害了自己的丈夫,跟情夫私奔,所以我要找她为她的丈夫报仇雪浪。”

  阿律道:“你的意思是说要杀她”

  诸葛英点头说道:“她的丈夫已经死了,我只有用这个办法来报恩了。”

  银妞皱眉说道:“怎么你们武林人都喜欢杀人。”

  诸葛英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