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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龙战士(真正TXT无删全本)|作者:674376637|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0:47:13|下载:龙战士(真正TXT无删全本)TXT下载
  支持者更是个「怪胎」,他的支持同样也是不能长久依靠的。

  明白切都得靠自己的卡尤拉,大刀阔斧地在魔族内进行了番改革,首先做的就是废除魔族实行了几千的种族分级制度。她的做法虽然得罪上了层的黑魔族,却落得了中下层魔族们的支持。当然了,她的新政策的推行肯定不是帆风顺的,围绕着这政策的实施推行,其中腥风血雨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十八年来,卡尤拉实施的各种政治改革,民族政策多不数,真要说明,就是花上几天几夜扯不清,不过切目的和宗旨,都是围绕民族平等和种族和睦相处这目的进行。其间有成功的政策,也有失败的,所幸的是,无论阻力多大,小克里斯汀直都在站在她身边。

  有了这位帝国最强的龙战士的支持,卡尤拉总算能将她的系新政推行到底。但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尽管卡尤拉以皇后之身行帝皇之职,手握人魔两族大权。她长袖善舞,政治手腕和军事铁腕并重齐出,人魔兽三大种族,这十八年来也不过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和平」罢了。

  只是表面而已,三大种族百年的积怨,就是创神之神重生也难以化解,三大种族的和平共处之路任重而道远,她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和女儿起走在大街上,看着擦身而过的魔族兽人还有人类,我不仅有些同情起卡尤拉来。我知道这十八年来卡尤拉过得比我要辛苦百倍,劳心劳力,呕心沥血,坐上后位不过三年,她居然就象我样地满头白发,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被烦和累的

  这十几年来,几乎每年新年之初,当我到达皇宫里见她时,我都少不了招她的白眼甚至被她臭骂顿甚至是发脾气打我。完全理解她心情的我因为心理有愧,直都是陪着笑脸任她打骂。

  事后,我好心地劝她道:「既然你做得这么辛苦,那就放弃这些,让喜欢的傻瓜坐上去被火烤就是了」

  结果呢,她冲着我瞪眼:「你以为每个人都是象你这样不负责任啊」

  骂完后,她又忙着去处理那些堆积如山的政事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权势的魅力了。虽然他让你又苦又累又烦又恨,但为了追求那掌管切的快感,还是会有「傻瓜」不惜抛弃切与之交换的。

  走在街道上,女儿问我:「爸爸,我们现在就去看妈妈吗」

  女儿只是在我我面前提起卡尤拉时才称她为妈妈,但当面她从不叫她妈妈,卡尤拉虽然为此不满,但因为我极庞弗莱娅,什么都护着她,时间久了她也只能这么算了。

  我答道:「现在还早呢,现在去见她,还不是要被她抓着骂啊」

  弗莱娅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定是回想起了从前我和尼诺起,被卡尤拉指着鼻子「训话」却不敢吱声的糗样。在这点上卡尤拉很象希拉,她当生气,板起脸训我时,总能在气势压住我,让我乖乖地听训,就象希拉从前般。

  我接着道:「先去见你的宝贝哥哥,那个臭小子,很久没看到他了,他不要又给我惹出什么事吧」

  我所说的臭小子,当然是指尼诺这个臭小子从来就不是安份守已的主儿。他的外号:「荒唐王子」,不仅在伯尔达很出名,在阿拉西亚,甚至是整个风之大陆,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第二章 荒唐王子

  第二章荒唐王子

  我的儿子尼诺象谁

  这个问题卡尤拉答不上来,但我却答得上来,他象他的爷爷

  性格上,他不象卡尤拉那般地坚忍,也不象过去的我那样的叛逆,却和他那从未谋面的爷爷,我的老爸基斯十分地相似。我的老爸年轻时在艺术上有无与伦比的才华,这点他没有留给我,却隔代遗传给了尼诺。

  很小的时候,尼诺就在雕刻上展现出了惊人天赋,陪着我的移居帝国后,在那座小山村里居住的日子里,他从家中的贮藏间里翻出了他爷爷留下的几幅油画。

  起初,他只是觉得好玩,弄来毛笔颜料参照着旧画在白纸上胡乱地涂抹,画出堆乱七八糟的,自称包含「宇宙运行真理」奥秘的「绝世名画」,搞得雪芝每天都要清掉堆的垃圾,而罗莎事后则得费力地替他清洗脸上身上的油彩。

  起初我只当尼诺是出于孩童心态,觉得好玩才痴迷于绘画,谁知他乐此不疲直画下去,自学成才下竟有起色。于是我请来帝国内最好的画家指导他,却被他使尽调皮的手段给赶跑了。最后,还是母亲最了解儿子,卡尤拉替他换了位年青美艳,画技却不是太出色的女教师后,成天与人捣蛋的尼诺这才老实地坐下来学画。

  「这个臭小子,他是我儿子吗他象我不,他象他爷爷,死鬼老爸当年」

  切象是命运的轮回,发生在父亲身上的事,也在尼诺身上重演着。我的父亲年轻时以多才多艺闻名帝国,在音乐和美术上都有着极高的天赋。而尼诺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才华似乎比他更出色,在十二岁的时候,他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替胸部大大的漂亮姐姐罗莎,还有「腰很细的美丽姐姐」雪芝,偷偷地画了两张她们沐浴时的画。

  那两张羞人的油画事后被我没收藏了起来,仅是学画数年,尼诺在绘画上的功力已高深,已直逼他的爷爷鼎盛之时。在惊叹这臭小子的天才之余,我也毫不客气地痛打了他的屁股下只是下而已,因为我的巴掌正要挥第二下时,对尼诺极为溺爱的雪芝和罗莎抢过来护住了他。然后呢

  这个臭小子把脸埋进罗莎的怀里哭得惊天动地的同时,却透过指缝偷瞄我的表情。而我当时被雪芝抱住,见到这个情况,想揍他也不能,只能郁闷地走到隔壁的房间去哄小弗莱娅解闷。

  随着年龄的增长,发生在尼诺身上的荒唐事也越来越多。

  十五岁那年,他雕了两尊雕塑送给雪芝和罗莎,待我揭开蒙着的白布时,看到的是两尊和真人模样,维妙维肖的白玉雕像。尼诺在雕塑上的天才同他的绘画天赋样,令我无可挑剔。只是,让又我忍不住抬脚踢他屁股的事情是,这两尊雪芝和罗莎的雕塑,全是没穿衣服的

  又气又恨又爱,这就是我心里对尼诺的感情。

  尼诺十五岁那年,卡尤拉来到小山村强行将他带走,理由很充份:尼诺将来是接任皇位大统的人,她不能再让他跟着我放纵胡闹了。其实卡尤拉从前很早就想将他带走严加管束,却都被我阻止。尼诺将来能否接任帝位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希望他能有个幸福快乐的童年,并不想他走上我和如月走过的路,但卡尤拉却不这么想。

  那次,在尼诺将来的教育问题上,我称帝以十余年来和卡尤拉爆发了大规模的争吵,最后败北的人是我。男人和女人吵架本就吃亏,更何况是卡尤拉这样的女强人。在我眼里,她比如月还强大,似乎天生就是我的克星似的。

  被卡尤拉带到伯尔达后,卡尤拉开始用她的方式来雕塑尼诺这位「皇太子」,结果嘛她差点被这个臭小子活活气死。

  这个臭小子到了伯尔达后,把他在那座小山村里胡闹时所做的切全照搬了过来。从前他生活的那座小山村,因为观众少,加上有雪芝罗莎的管教,尼诺还收敛些。而到了伯尔达后,他简直就是蛟龙入海,无人可制的他趁机为所欲为地释放自己无尽的精力。

  新首都伯尔达市的街道,在他到来后不久,开始被人画上了各式各样的春宫图。

  那些春宫图只是用彩色油墨在墙勾勒而出的线条素描,虽然简单却维妙维肖,内容嘛自然是不堪入目。所画的位置,不仅仅是沿街的墙壁,马车的车厢背,行人的后背,甚至连严肃庄重的国会议事厅大堂上,天花板,甚至是卡尤拉的后座上,都时常会冒出他的涂鸦这个臭小子在恶作剧完成之后,还不忘署上自己设计的签名。

  几乎是夜之间,荒唐王子尼诺的大名就已传遍了伯尔达。卡尤拉当然毫不客气地想对这家伙进行严惩,但尼诺却聪明地找到了保护伞:拜小克里斯汀为师。

  当时,小克里斯汀早已和雪怡结婚,并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当卡尤拉气势汹汹地赶到他家找尼诺算帐时,他却狡猾地将新拜的「师傅」推了出来

  事情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不了了之,有了小克里斯汀的管束,尼诺收敛了很多,但远在小山村里的我,还是可以时不时地听到关于他的荒唐传说。

  尼诺的住处并不在皇宫内,而是在伯尔城东边的条街上,那儿距城市的中心广场不过数百米远。十八岁那年,完成了成人礼之后,尼诺就借口自己成年该自立了,逃命般地脱离卡尤拉「魔掌」搬出了皇宫。

  身为大陆上最有权势的人的孩子,同时又是未来的皇储,尼诺的身边从来就不缺乏讨好者。伯尔达如今是帝都,地价之贵堪称寸土寸金,但尼诺所住的那条街,整条街道二十座沿街建筑的产权,却全记在了尼诺的名下这条街道上的间间沿街建筑,全是那想在上有所企图的人为讨好尼诺「赠送」的,而他也来者不拒地全接收了。

  那二十座沿街店面,除了座尼诺自己用了之外,余下的全部分给了他的女人。这小子无论是艺术上的才华还是在女人方面,和他爷爷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卡尤拉直想严加管束他,但很遗憾,卡尤拉这几年的教育是彻底失败了。

  每次在站在尼诺的住所门前,看着摆着门口的那尊尼诺的「自雕像」,我忍不住要摇头,因为这块用汉白玉大理石雕的他自己的石像,同样是没穿衣服丝不挂。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这尊雕像的形态,居然是成人的他提着小弟弟撒尿的模样。

  如此有伤风化的东西,用卡尤拉的话来说,是「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险些被他气得吐血。她几次下令将石雕移走,甚至是命人将石雕当场砸碎,可是过不了几天,尼诺又雕了座模样地放回原位。

  到后来,卡尤拉毁掉座,尼诺很快就重塑座,母子俩算是较上了劲。没完没了拉锯了几回后,到最后卡尤拉也只好求助小克里斯汀。见学生如此荒唐,这几年直在帮他「补锅补漏」,有「尼诺的召唤兽」之名的小克里斯汀,也只好再次出手。他走到那座和尼诺样高的雕像前,在雕像脚埋下颗牵牛花的种子。

  在小克里斯汀近乎神迹魔法力量施展下那个花种瞬间发芽生根,抽枝长叶,然后缠绕着尼诺的雕像茁壮成长。披上了这件「天然环保」的绿色服装,「尼诺」总算不必见人。这株小克里斯汀亲手栽种的牵牛花,终年郁郁葱葱,即使是白雪铠铠的冬天,藤蔓上也是开满了各色的花朵。

  每次来到这件尼诺和小克里斯汀联手制造的「艺术品」前,弗莱娅都会害羞地把头扭到边。我知道她的尴尬,故意站在她和雕像之间挡住视线,然后示意她敲门。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敲门,因为尼诺住处的大门是半开着的,但敲门是绝对不能跳过的,因为这间屋子的男主人,正在屋里做着荒唐的事情。

  「噢喔噢喔」

  近似狼发春的嚎叫声,阵接阵地突然由楼上传出,弗莱娅听到这个声音后,吓得连退几步,站到了我身后。

  「爸爸」

  弗莱娅求助地把目光投向我,我踏前步,脚踢开了大门。

  我心里暗哼声,混蛋臭小子,知道我来了才故意这样胡闹的吧

  尼诺住的这间房子是座三层的建筑,底层是尼诺的工作室。我踢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个很大的内堂。内堂里堆满了画了半或雕了半的半成品油画和雕像,这些画或雕像的内容全是年轻艳美的女子,其原形都是尼诺的女人。

  尼诺的卧室就在二楼,站在底层的楼梯口,弗莱娅满脸通红地冲着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上去。尼诺的荒唐她早已领教过,不想上去看到那无比滛糜的幕。

  我知道刚才狼嚎怪叫声是尼诺故意的,站在楼梯口,我大声厉喝道:「臭小子,我数到三不滚下来我就拆了这房子,二」

  「三」字正要口的时候,二楼的房门呯的声打开,接着个身乎全裸的年青人,仅在腰上裹着条毛巾冲出了房门。在我「三」字出口的霎那,他已个鱼跃从二楼的走廊跳下,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我面前。

  「哇,老头子,你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啊你知道吗,就差点,你要是再来迟点,我和莉莎就要进到那个美妙的世界去了」

  尽管腰间用块大白毛巾围住了,但由胯下突起的部位,还是可以猜出几秒钟前他正在做什么。看到这羞人的东西后,弗莱娅立刻脸红得把头侧向边。

  站在我面前的年轻人,个头身材与我极接近,相貌也和我很相象,只是,他看似玩世不恭的眼神,却充满了年青人特生气激情和灵气,与眼里尽是死气的我完全不同。这十八年来,为了怀念希拉,我再没有剪过头发,头上的白发直长到了脚跟处,最后束成团当成皮带缠在腰间。而眼前的这个和我容貌极象的年青人,他也学我将头发全部捋到后脑用根细绳束住,仅在额前留几束刘海。几年前,他也曾想学我将头发留到脚跟,不过却因为生活太不方便,最后也只留到肩膀了事。至于他额角的那几绺刘海,则故意染成了白色,他对我的解释说是觉得头上有几束白发会显得很性感。

  这个束着猪尾巴辫子,称呼我为老头子的年青人,他正是我和卡尤拉的儿子,曾经名动大陆的「神之御子」:尼诺。

  任何人,看到这个荒唐之子的装扮,都会忍不住苦笑着摇头,但已经几乎不会笑了的我却不为所动。我冷冷地道:「在你妹妹面前,正经些吓坏了他,我对你不客气」

  「不好意思,老头,昨晚忙赶画赶工,加上又和玛丽凯特茜茜露娜蒂娜凯茜,对了,还有美娜我忙着和她们研究加探讨些关于生命起源的问题,所以睡得有些过头,忘记您今天会来这里」

  我猛吸口气,咬着牙忍住了踢他屁股的冲动。其实是我象他这么大的时候,是非常向往尼诺现在过的生活的。拥有无限未来的尼诺,是不折不扣地享乐主义者,他整天嘴边的口头惮就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享受幸福却是无限的,我愿意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享受幸福中去。」

  其实从前的我,也是直是这样看待生活的,可是因为命运的捉弄看到现在的尼诺,我就觉得象看到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自己,这也是我远比卡尤拉更能容忍甚至是默许他的荒唐的原因。

  我脸色不好看,但尼诺却不为所动,他马蚤马蚤头皮,故作亲切地凑上来道:「老爸,你定肚子饿了吧」

  我答道:「你的妹妹还没有吃早饭呢,会儿我们起去吃吧」

  弗莱娅道:「哥哥,你正经点不行吗今天毕竟是新年啊,不要每次见到你都这么疯」

  尼诺没有作答,嘿嘿地笑笑,然后他抬起头冲着楼上喊道:「凯茜,蒂娜,还有美娜,快点把衣服穿好下来,给我的爸爸和妹妹做早点去」

  两分钟后,三个容貌极其美丽的少女,衣冠不整地从楼梯上走下来,用畏惧的眼神看了我眼后,正想鞠躬向我行帝皇之礼,却被尼诺手拦住。

  「别做这种动作,我老爸是最讨厌别人做这个动作的。你们只要象寻常的媳妇拜见公公样地对他就是了」

  这二十年来,尼诺和弗莱娅是少数能让我笑的人。他再胡闹,我都能容忍,实在忍不住了,最多也就是在他的屁股上重踢脚。

  先下来的三个女孩子,行完礼,小声而羞涩地叫了我声「父亲大人」后,飞也似的逃往厨房准备早点。她们三个我全部不认识,显然是今年刚刚落入尼诺「魔掌」的,跟着下来的另外六个少女,我却全部「脸熟」,去年这个时候我来到这里时,尼诺已带着她们拜见过我了。

  尼诺朝我耸耸肩,指指大门的位置,做出无奈的模样道:「老爸,过会儿,丽丽她们也会过来帮忙打扫房间的」

  尼诺所说的丽丽她们,是住在这条街上的其她女人,在猎艳方面的成就,他早已远远地超越了我。

  「这个臭小子」

  我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在心里说这五个字了这个臭小子我十八年前对他没办法,现在他大了,我还是拿他没办法。

  弗莱娅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道:「哥哥好坏,是个坏蛋」

  我爱怜地伸出手,摸了摸弗莱娅羞得通红的脸蛋,然后我扭头对着望着这切的希安笑笑,用眼神问他道:「你妹妹害羞的样子,象你的母亲吗」

  希安只是微笑地点点头,而尼诺则作怪地对我扮鬼脸。

  我新年的第顿饭,是陪着尼诺和他二十个女朋友起吃的。长长的张桌子,我坐在主位,弗莱娅在我的左手位置,尼诺在右手,然后两边各十位坐了二十位如花似玉的年青女子。这些女孩子还只是尼诺的「女友军团」的部分而已,这么多的女人,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应付得过来的。

  我心中的疑问还没有说出来,尼诺就猜到我在想什么似地在我面前自吹自擂道:「老爸啊,当年你将分身术灵活使用,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招我这几年来直勤炼不休,现在可以同时分身三十六个」

  后面的话他还来不及说完,就被身边诸多女孩的粉拳淹没。望着在众女的粉拳下夸张惨叫的尼诺,我终于不住微微地笑了。尼诺和弗莱娅,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他们是这世上少数能让我笑的人。

  新年的第顿饭,就这么在快乐的气息中度过了。

  我很喜欢在尼诺这儿吃饭的气氛和感觉。因为他身边的那些女孩们都不怕我,还直用好奇的眼光偷地观察我。甚至尼诺的女友中,曾经有个胆大而活泼的,居然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如果我不是尼诺的父亲,她定会被我迷住,因为我充满忧伤的眼睛真是太酷太帅了。

  我当时哑然失笑,确切地说是在苦笑。我很赞同路西法对兰丝说的那句话,残缺是种美,但这种美还是越少越好,因为对当事者来说,那意味着无限的悲凉和痛苦。这种「酷」和「帅」,不过是我在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切后才「得到」的。

  尼诺则酸溜溜地在边上骂我道:「你这个扒灰的臭老头」

  我回敬他的是在屁股上不重不轻的脚。

  时间就象流水样,他可以无情地冲走世间绝大多数的东西。死亡天使达克.秀耐达,二十年在大陆上是魔王的代名词。即使是在我打败如月,被帝国的人民当成是「革命的救世主」的那段时间里,绝大多数人望向我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畏惧。

  但在二十年后,不仅是尼诺身边这些女孩,那些法比尔王朝覆没后成长的代,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八变的怪物四处横行霸道,为所欲为」的时代,这些无知者无畏年青人们,他们却点也不害怕我。虽然父辈们曾经对他们说过死亡天使血腥的过去,但那毕竟只是耳闻的传说。相反,当父辈告诫她们要远离我这个恐怖的存在时,这些年青而背逆的少年少女们,反而用很不屑的口气对长辈说道:「切达克秀耐达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他只是个失去所爱之人的可怜人罢了我要是他,那时我也会这样做的」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即使曾经是真实的事实,毕竟也只是曾经。不是亲身经历体会的人,只会看传说中最「浪漫凄美」的面,却无法体会和理解那些经历「传说」所在时代的人的恐惧和悲哀。

  二十年前的我,是人见人怕的恶魔,二十年后的我,却成了许多年青人倾慕甚至崇拜的偶像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在时间的洗涤下,其中的正与邪,善与恶,似乎都不重要了。

  吃饭的时候,我胡思乱想着,尼诺在边上不满地叫道:「老头子,不要整天摆出那副苦瓜脸的哀伤老男人的模样好不你的眼睛的杀伤力太大了,你瞧瞧凯茜,蒂娜,还有她们,现在全在看你,个个眼睛都呆得快流鼻血了还有,我的头发,现在正变得越来越绿」

  没有多客气,我举起右手,曲起中指,在他脑门上用力地狠敲了记,敲他的时候,我极力地想保持冷漠,但最后还是失败,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又笑了。

  这就是我的儿子,尼诺,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看着他天天地成长,我常在心里想,和希安相比,这两兄弟谁会更优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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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雕塑

  第三章雕塑

  因为时间还早,完成了那顿不知算早饭还是午饭的餐后,我带着弗莱娅在伯尔达城里闲逛,我们打算拖到傍晚的时候再去皇宫见卡尤拉--原因很简单,我和尼诺都怕她,怕被她指着鼻子臭骂我们父子俩是不负责任的混蛋。

  我们刚出门,尼诺就追了上来,如今是寒冬,这个臭小子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浴袍,脚上蹬着双木履拖鞋,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啪嗒啪嗒地跟着我们身旁。

  尼诺整天奇装异服早已是伯尔达城内道有名的“风景”,当地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路过来,回头率倒是不高--如果哪天他穿得正正经经的,估计才会引发无数人的回头观望吧。

  路上,我问他道:“你就打算这么疯疯癫癫地过辈子吗”

  “疯癫怎么能这么说呢生活就像是品酒,用舌头的不同部位去品尝,方才可以尝到不同的滋味我这是在体验生活呢”说着,尼诺突然拉浴袍的带子,身体向右侧,掀开衣袍,对着右手位的行人肆无忌惮地露出了赤裸的下体。

  “呀变态”

  原来刚才恰好有位模样异常俏丽的女孩从他身边走过,尼诺的“奇装”惹得她驻步回头,于是就惹来了“祸害”。

  “哈哈哈,她记住我了,记住我了”

  望着女子捂着脸仓惶逃走的羞态,尼诺拍着手掌笑个不停。与此同时,弗莱娅挽着我的手臂加快了脚步,拉远了和尼诺的距离,她边走边对我道:“爸爸,走快点别和他走起,装成不认识他”

  我点头表示赞同女儿的看法,我们父女路快走,暂时甩掉这个暴露狂。路上,我问弗莱娅道:“下午有什么有趣的节目吗”

  女儿答我道:“去贤者学院看鲁斯贝尔老师的热气球升空典礼克里斯汀叔叔和拉娜妹妹也会在那里,还有波尔多叔叔,他们都会去那儿的对了,还有

  ”

  女儿看了我眼,然后小声地道:“还有拉法弟弟也在那儿”

  拉法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脸皮很不自然地抖了下。

  “那个废物吗”

  只是因为顾忌女儿的想法,我忍了忍,把这五个字在心里念了遍,而没有在嘴里念出来。尼诺再荒唐,但无论谁提起他时,都只会婉惜地评价道:“可惜了,这个天才”

  而对于拉法,那个我与如月恨的结晶,在我眼里,他简直是个令人讨厌的废物

  对,他绝对是个废物

  他的性格不像如月也不像我,在他身上,我既看不到如月的那种唯我独尊的自信与刚强,也没有我那股蔑视切的叛逆这个废物是由梅丽娅和小公主养大,他的性格倒是和小公主有些很相似,说话细声细气,在我面前更是小心翼翼,成天低着头,从来不敢在我面前抬头大声说话和尼诺在我面前无法无天的嚣张放肆相比,懦弱的他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分别。

  懦弱而无用的废物这就是我对这个继承了如月神龙王力量的孩子的评价。

  事实上,就连他的生身母亲如月,也和我样不认可这个孩子这恐怕是互相仇视的我俩在这世上唯认同的东西了。

  尼诺追了上来,和弗莱娅起左右搀住了我的手臂,生怕外人不知道他这个荒唐小子是我的儿子似的。

  “老头子呀,不要提起弟弟你就摆出那样的臭脸好不从小到大,难得见他次,你都是直是这么臭着脸对他,弟弟当然在你面前会抬不起头来了也只有像我这样的变态中的变态,才敢在你这个变态面前这样啊”

  被我又狠敲了记脑壳后,尼诺在呼痛的同时却不忘对远处的某个望向他的漂亮女孩抛飞吻。

  弗莱娅也小声地对我道:“爸爸,我也赞同哥哥的话你确实对弟弟”

  我当然知道我这些年来对拉法很不好,掰开手指数数,这十八年来,我们父子见面的次数,大概不会超过百次。而其中又是有大半是梅丽娅或小公主带着他硬塞到我跟前的,她们说小拉法是我的骨肉,我必须对她承担父亲的责任。

  对于拉法,从开始我就有心理障碍,在心里直排斥着这个仇恨的结晶,相信他的母亲也存在着类似的念头,只是程度不及我严重罢了。

  爹不亲,娘不爱,那孩子最后变成这样,我和如月恐怕都是罪魁祸首。

  脑子里想着那个孩子,我就这么被两个孩子缠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贤者学院门口。如今的贤者学园内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市民,大多都是年龄在二十上下的年青人。我的好友鲁斯贝尔就在学院内的操场上为今天他的新发明的第次表演做最后的准备。

  伯尔达的贤者学园是十年前卡尤拉的命令下重建的,建立之初,我的好友鲁斯贝尔成为第任的校长。如果要评先这十八年里对世界的影响最大的十个人,鲁斯贝尔肯定可以入选。

  十三年前,鲁斯贝尔制造出以台名为“蒸气机”的怪机器,只要烧煤就可以产生巨大的动力。这项发明很快被运用到运输行业上。使用蒸机机作动力的轮船很快取代了风帆为动力的帆船,而后种名为火车的铁皮车的出现,不但逐渐取代了传统的畜力运输,更令整个风之大陆变小了。

  十年前,条从新首都伯尔达到南方阿沙尼亚圣城芭珊的铁路铺设完毕后,乘座那辆铁皮火车,穿过天之裂痕的栈道,只需用上七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数千里外的芭珊市,而在从前这是不可想像的。从那时候开始,帝国大量投资修建覆盖全国的铁路网,如今已经联通了全国各大城市。交通日益便捷的同时,人们的餐桌上也可以越来越多的吃到各地的美味。

  鲁斯贝尔的发明却并不只有这些,他和他领导下的贤者学园,这十多年来制造出了大量的新奇的发明,极大地改变了大陆上居民的生产生活方式。狎西,这个名词从前意思的是“废物”,含有强烈的侮辱意味,但现在,许多人在教育孩子时,却常常这么说:“孩子,你好好努力,将来长大后,做个像鲁斯贝尔样的狎西”

  从智贤者诺查。丹玛斯到哥里德尔再到鲁斯贝尔,经过无数代的狎西们的不懈努力,人们对狎西的看法已完全被颠覆了过来。

  “大陆上最强的力量在龙战士的身体里,而世上最高的智慧则在狎西的脑子里。”

  狎西的意思,现在的许多人的心中已智者贤者的代名词。没有人会再歧视狎西了,时代在变化,世界在改变,比起二十年前,统后的风之大陆,很多地方已经让人认不出来了。

  鲁斯贝尔能获得世人这么高的评价,另个原因却是因为他二十年前的那个令他懊悔不已的发明--被人们称为"鲁斯贝尔的爆破油"的硝化甘油。

  由硝化甘油改进而来的炸药,还有由此引发的系列的武器革命,对这个魔法世界产生了无与伦比的强烈冲击。在二十年后回首过去进行比较时,人们才发觉,过去与现在,早已是面目全非了。

  二十多年前,火龙枪火龙炮出现前,寻常的剑士佩剑是标准装备,魔法师配魔法杖,魔剑士佩带着魔法宝石的刀剑,这差不多就是各**队或武士们的平常装备了。酒馆里喝醉了酒的醉汉们打架斗殴时,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拔出腰间的佩剑对砍。

  而如今,刀剑这些传统的武器,几乎已成了用处不大装饰品,甚至到了几乎要消亡的地步。在伯尔达的年青人眼里,腰间佩剑走在街上,会被人嘲笑为乡巴佬。从前剑士们拔剑互砍的决斗方式,在这十几年里已渐渐地变成枪手们拔出火枪互射的所取代。至刀剑,只有在打光子弹又来不及装药的时候才会被应急地用下。而后随着更轻巧,射击效率更高,装弹更多的六响左轮枪的出现后,刀剑这类常规武器更是被大多数人堆进了储藏室。

  因鲁斯贝尔改进了弹药而获得新生的火枪,经过这十几年的演变,终于将传统的刀剑武器打入了地狱,更将剑士这个职业逼到了消亡的边缘。受他的冲击的不仅是剑士职业,传统的魔法师职业也遭遇了巨大的危机,比起剑士们,魔法师更怕这些拔枪就打,“张手雷”他们对六响左轮手枪的称号的攻击速度比无想转生还快的枪手们。只要事起突然,个突然拔枪射击的狎西,完全可以在对手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轻易地击杀个高级剑士,高级魔法师,高级魔剑士,除八变的龙战士外几乎切所谓的“强者”

  幸好多年前,种名为“暴炎地狱”的魔法阵的开发,可以在战场上极大地限制火药武器的使用,否则鲁斯贝尔的这项发明,就足以颠覆整个魔法世界的战斗方式。只是,“暴炎地狱”是大型魔法,只有军队才有办法使用,而常人在小范围的战斗中就无能为力了。而且最糟糕的是,这几年来直有传言,鲁斯贝尔的某个不肖弟子,正在偷偷地开发针对“暴炎地狱”的反制魔法阵,据说已经成功了最可怕的是,这种反制魔法阵还是“迷你型”的,只要通过特别的方式将魔法阵灼刻在枪炮上,就可以对抗这种限制。

  传统魔法流战斗方式的支持者们为此而忧心忡忡,而新式火器的支持者们则是兴奋得磨拳擦掌。

  这些传统魔法流的坚持者们只好去求助于帝国的魔法大师小克里斯汀,谁知在那儿他们却看到了小克里斯汀正饶有兴趣地摆弄着把六响左轮手枪。

  看着脸忧色的那些传统坚持者们,他笑着安慰对方道:“火器时代并不能完全取代魔法时代,这两个时代会共存下去的只是融合的过程,会有些冲撞,些起伏,些矛盾些旧的东西会因此而消失,而些新的更有生命力的东西会出现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落后时代的落后产物被更先进的事物淘汰是自然的法则而且,有矛就有盾,针对爆炎地狱的反制魔法出现后,肯定也会有相关的克制他的魔法诞生,就是因为矛与盾不断地冲突,我们的时代才会进步啊”

  我和小克里斯汀用八变的力量改变了大陆的形势,而鲁斯贝尔则用他的发明改变了这个时代。

  用尼诺的话来说,如今在伯尔达,最拉风最时髦的生活方式是:骑着辆名为鲁斯贝尔发明的“机器驴”的“摩托车”,戴着墨镜,穿着黑色劲装,披着黑斗蓬,腰间各别把新式的六响左轮手枪,背上再背把长枪,然后载着两个美少女,驾着“机器驴”高速地穿过伯尔达市中心的自由广场,伴着女人的尖叫声,拉风而嚣张地呼啸而过。

  当我带着女儿来到贤者学院里,学院操场的跑道上,就正在进行着这样的表演。十多位按照尼诺所说的,以“最拉风最时髦”打扮的少年,骑着摩托,正在操场的跑道表演着各种惊险万分的飞车特技动作,并引得围观的人不停地哄然叫好。

  比起以惊恐的目光看着鲁斯贝尔新发明的老辈,这些年青人们都是鲁斯贝尔最坚定的支持者。年青人,他们都像尼诺般,活力无限,未来无限,对新生事物的接受能力,同样也是近乎无限。

  心境已归于平淡的我并不喜欢太热闹的环境,更不喜欢被公众注意的感觉,只是我垂腰的白发太过引人注目,就像尼诺的奇装异服般,我缠在腰上的头发同样也是我的标志。只要看到这头长发,谁都会认出我是达克。秀耐达,曾经杀人如麻的死亡天使。

  我用魔法暂时隐藏了这头长发,装成普通人和女儿混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鲁斯贝尔。在操场的正中央,个巨大的气球悬浮在空中,鲁斯贝尔正指挥着两个学生为挂在气球下的吊篮添加燃料。到了这里后,尼诺就兴冲冲地跑过去帮忙。他如今同样也是鲁斯贝尔的学生和狂热的支持者,每当他有什么新发明,第个跳出来尝鲜的人定是尼诺。

  二十年后,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也已步入中年,额头上也渐渐地爬上了几道皱纹。远处的他,和尼诺说了几句话后,突然眉头皱,然后飞快地从衣袋里掏出个药瓶,取出几个药粒后吞了下去。

  鲁斯贝尔的心脏很不好,他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卡尤拉很重视这位影响了这个时代的科学家,曾屈尊请小克里斯汀用天使之泪为他重造颗健康的心脏,谁知却被他拒绝了。

  “是我发明了硝化甘油,制造出了炸药,打开了那个潘多拉的盒子我的发明伤害了无数的生灵,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对于二十多年前发生在对马川平原上的幕,鲁斯贝尔至今仍为自己当年”

  伟大”的发明愧疚不已。硝化甘油,是他生中最懊悔却也是最成功的发明,只是很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个杀人无数的发明,却是治疗他心脏病的急救药

  捣腾了半天,切准备完毕后,尼诺拉响了吊篮上的汽笛,在无数人欢呼和掌声中,砍断了束缚的缆绳后,巨大的热气球挂着笨重的吊篮缓缓升空。

  “我先祖的梦想,是象鸟儿般在天上飞翔他因此而去学习魔法,因此而成为龙战士那个男人,他用他的方式证明,没有翅膀和不会魔法的普通人,也可以轻易地享受到飞行的感觉。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发明啊”

  站在我身旁发这番感叹的人,正是我的好兄弟小克里斯汀。当鲁斯贝尔的热气球升空时,他就静静地在出现在我身旁,用充满希冀的目光,静望着升空的气球。

  周围的吹呼和掌声,随即被少女们刺耳的尖叫所掩盖。尖叫不是针对升空的热气球,也不是针对我这个满头白发的老男人,而是全冲着我身边这个赤着脚走路魔法师发出的。

  今天吃饭的时候,尼诺就曾问我道:“变态老爸,你知道在伯尔达,谁是最帅最酷最有型的头号少女杀手吗”

  “是谁你该不会想说是你吧”

  尼诺摇着头,故作悲哀地哭诉道:“我本来该是我的可是,因为太风流,我已经痛失这个宝座了”

  “那怪得了谁不过,你说的那人是谁”

  尼诺恨恨地说道:“那个男人,他走路有风,头发看上去总是像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混漉漉的,带着少许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宝石般的光辉”

  “听起来好像很肉麻”

  尼诺接着用无比嫉妒的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