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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与西风

  封后大典后,乾隆下旨让景澜搬到离养心殿最近的永寿,这是皇上对她的荣宠,她里的奴才俱是一脸喜气。成为皇后的日子,对景澜来说,没有多大变化,除了不用在皇上面前自称“臣妾”和多了初一、十五两天法定侍寝日。而乾隆就算不在永寿过夜,也会每天来小坐一会儿,和景澜一起逗逗两个孩子。

  匆匆一年过去,永琮六岁,满清皇室里阿哥们六岁起要搬到阿哥所,也到了去尚书房读书的年龄,他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是乾隆亲自挑选,景澜很放心,只是交代春香、春月和永琮的娘林嬷嬷一些注意事项。在他四岁时,景澜就开始慢慢向他展露中的真实生活,平日也会当着他的面处理一些勾心斗角的问题。永琮很聪明,一点就通,渐渐朝着腹黑小包子发展。景澜有点心疼他的早熟,但也明白太过保护只会害了永琮。

  这天景澜正在手把手教欣儿写字,欣儿已经四岁,到了启蒙的年纪,只是她本活泼,很难静下心好好习字。这才一盏茶的时间,就回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景澜:“皇额娘,欣儿手酸,可不可以休息会儿啊”

  景澜不为所动:“这个借口你之前已经用过了。欣儿还记得答应过皇额娘的要求吗”

  欣儿心虚道:“记得,皇额娘让欣儿歇息一刻钟,然后欣儿要乖乖临五张帖子。”

  景澜捏捏欣儿的脸颊:“皇额娘知道欣儿刚开始练字,很不习惯,可万事开头难,你的哥哥姐姐们都是这么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欣儿难道不想像你三姐姐一样写一手好字”

  欣儿想到前几天她皇额娘用赞赏的目光看着三姐姐写的那副字,皱皱鼻子,纠结地道:“欣儿想。”

  “那就对了,”看到小丫头已经意动,再给她点小甜头,“欣儿如果表现的好,今日晚上的宵夜有加餐哦比如某人最喜欢的水晶糕”孩子都在长身体的时候,景澜私底下就按照现代的习惯,让他们一日三餐制。

  欣儿闻言,眼睛一亮,忙催促景澜:“皇额娘,您去忙吧,欣儿要练字了。”

  景澜得意一笑,这只小谗猫

  抬起头,却见乾隆正依着门框含笑望着她们母女俩,也不知他到了多久。景澜忙行礼,欣儿听见声响,把笔放下,喊着“皇阿玛”欢快地奔向乾隆,然而跑到半路,猛地停住,双膝前屈、半蹲:“给皇阿玛请安。”

  乾隆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上前扶起景澜,然后一把抱起欣儿,伸手去刮她的鼻子:“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别出心裁的请安啊”

  欣儿双手抱住乾隆的脖子,“叭”一口亲在乾隆脸上才道:“欣儿这不是太想皇阿玛了,看见皇阿玛着急吗”

  乾隆一边拉着景澜坐到塌上,一边问:“可昨日不是才见过吗”

  欣儿摇头晃脑:“书上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欣儿已经有三年没见皇阿玛啦”

  景澜“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小马屁,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乾隆见景澜笑靥如花,不禁一呆,双手捂住欣儿的耳朵,凑到景澜眼前问:“景澜也这么想吗”

  景澜顿时羞红了脸,又不愿白白被调戏,见欣儿听不到,强自镇定,娇嗔满面地反问:“那皇上呢”

  乾隆看穿她的虚张声势,正想说什么,欣儿一把拉下乾隆的手,不满地道:“皇阿玛和皇额娘又说什么悄悄话呢”

  被抓包了景澜尴尬地起身:“我去厨房看下,皇上也要用些点心吗”

  乾隆点头,促狭地瞅着她:“景澜去忙吧,朕来教欣儿练字,那个问题我们晚上再讨论。”

  景澜几乎落荒而逃,腹诽,不是一个级别的,乾隆你胜之不武

  景澜忙完厨房的事,再次进屋时,永琮已经回来了,乾隆正在考校他的功课,永琮不躁不骄、条理明晰的对答让他十分满意,欣儿也在一旁专心练字。瞧瞧天色也不早了,便招呼他们一起用膳。

  食不言,寝不语,但这不妨碍景澜帮他们布菜,桌上多是他们三人爱吃的点心,外加几道小菜。乾隆一看,就知是景澜用心准备、亲自下厨,心中满是惬怀。

  用膳完毕,是他们一贯的聊天时间。乾隆端着刚沏上来的茶,抿了一口,满意地眯了眯眼,才对着景澜道:“朕准备过两个月到承德呆一个月,再去木兰围猎,你准备一下吧。”瞥到一旁永琮跃跃欲试的样子,故意吊他胃口,“永琮嘛”就是没有下文。

  “皇阿玛,儿臣帮您松松肩膀。”说着就很狗腿地跑到乾隆背后替他按摩。

  乾隆好笑地拍拍永琮的手:“好了,去坐下吧。把你一个人留在京里,朕和你皇额娘都不放心,当然一起去。”

  “那欣儿呢皇阿玛不要欣儿了吗”欣儿一脸被遗弃的可怜样。

  永琮用手指戳戳她的腮帮子,道:“妹妹你忘啦前两天是谁答应皇玛嬷一起去圆明园的”

  欣儿转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景澜,景澜摇头:“只能选一个。”

  “皇阿玛和皇额娘有哥哥陪着,那欣儿陪皇玛嬷去圆明园。”

  “好,欣儿要记得替你皇阿玛和皇额娘照顾皇玛嬷哦”景澜嘱咐道,也让欣儿觉得她被委以重任,而不是被遗漏的人。

  “恩。皇额娘,您放心,欣儿一定会好好孝顺皇玛嬷的。”欣儿拍着脯保证。

  乾隆欣慰地点点头:“你们都是孝顺的好孩子。”瞄了一眼自鸣钟,道,“天色不早了,也早点去歇息吧。”

  两个孩子便举止有度地行礼告退。

  乾隆待女退下,一把拉过景澜,揽进怀里,见她肤如凝脂,薄施粉黛,只增颜色,神色迷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嘴角噙着笑:“我们也安置吧,顺便探讨一下那个如隔三秋的问题,恩”

  景澜的手似不小心划过乾隆的前,靠近他耳旁,悄声问:“那皇上想如何探讨呢”嘴唇一张一合,不经意间轻咬他的耳垂。屋里才他们两个,她怕什么

  景澜感到乾隆环住她腰的手紧了紧,她正得意,臀部却被乾隆拍了一掌,头上传来他压抑的声音:“你也只敢在朕面前这么放肆。”

  被打了景澜忿忿地张嘴就往乾隆肩膀上一口,也不敢真咬,只是做做样子。

  “咬朕怎么,景澜又想反攻了”听到乾隆戏谑的口气,她立刻焉了,这是她人生的第一个污点啊

  话说,一开始景澜在床第之间属于保守派的,毕竟那么多侍寝的规矩摆在那儿,哪敢乱来。直到有天她心血来潮,多喝了点小酒,碰巧乾隆也心血来潮,没让敬事房通知就直奔她这儿。两个心血来潮碰到一块儿,便勾动天雷地火无数。那晚战斗异常激烈,两人对于主控位置都非常执著。虽然最后景澜因体力不过关被镇压,但临睡前仍念念不忘:“我要反攻。”乾隆欣喜于发现她热情奔放的一面,之后,会时不时来撩拨一番。终于,景澜在沉默中爆发,便出现了如今调戏与反调戏的局面。可是乾隆这个厚脸皮的,每次她稍稍占点便宜,就拿这件事来打击她。

  乾隆见她歇菜了,乘胜追击,拦腰抱起景澜,走向床边。哼,跟朕斗没门,窗都没有之后景澜的垂死挣扎可谓不堪一击,不一会儿就溃不成军。

  第二天,景澜再次累摊在床上,不想起身。俗话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可怜她永远是被压倒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