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6 部分阅读

作品:县委车队|作者:未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16:05:11|下载:县委车队TXT下载
  从医院包扎好头部的伤出来,姐姐牛茹萍扶着弟弟牛冲高钻进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家里赶。出租车开得较快,牛冲高道:“你就不能开慢点吗想把我颠成脑震荡呀”

  司机转过头,见牛冲高的头上缠着纱布,忍了想生气的火,将车速慢下来。进了家门,牛茹萍含泪地扶弟弟躺在客房的凉床上,说道:“冲高,还痛得很厉害吗”

  牛冲高强装一笑道:“姐,没事,放心没什么事”

  牛茹萍道:“冲高,姐姐真是笨啊那么多的钱,我一分也取不出来啊”牛冲高道:“姐哩,钱取不出来无所谓了,弄不好,只怕还要背个知情不报窝赃的罪名呢”

  牛茹萍道:“那你说,姐该怎么办”

  牛冲高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姐,去弄点吃的吧,早晨,我也没吃的。”

  牛茹萍道:“姐去为你做碗鸡肉面,流了这么多的血,得补补”

  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牛冲高的眼窝里涌出了泪花,在心里说:姐,不是我没尽力,实在是那六十多万不是咱们的财呀要是早几天告诉了我,这六十多万,此后不就由咱姐弟俩去花么

  头上被砖头拍出的口子,虽说缝了针,但疼痛是勉不了的,不过,这样的疼痛对于牛冲高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就是在不打麻药缝针的那一刻,牛冲高都没哼一声。

  轻轻地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想了想,牛冲高还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是三秃吗我是牛哥”

  对方道:“牛哥,你怎么搞的嘛,空皮箱一个”

  牛冲高道:“先不说这些你们两个精灵着点,别出事,其他的话,以后再说”对方道:“牛哥,你们的伤重不重”

  牛冲高道:“没什么大不了行了,记住我的话,别出什么乱子,让我接着培心好了,挂吧”

  牛茹萍来到客厅,提了瓶热水,问道:“冲高,给谁打电话呢”牛冲高道:“是给车队,说一声,今天我不去上班了。”

  吃了碗鸡肉面,牛冲高要走,牛茹萍让他躺下休息,冲高死活不听,说这点头痛的事不能误了上班,应该还是到车队去。

  牛茹萍道:“要是有人问你,你怎么办”

  牛冲高道:“我就说是骑车子不小心,一下子撞到砖墙角上碰破的。”知道留不住,牛茹萍也不强留。牛冲高一走,屋子里立刻冷清许多左想想右想想牛茹萍的泪便流出来。

  这些日子,具体点说是丈夫唐滔死了之后的这些日子,牛茹萍觉得,自己就没遇到一件顺心和开心的事存款一分都取不出来,这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想到了这一点,牛茹萍就更加伤心和担心地流着眼泪。

  这一个下午,注定了是牛茹萍伤心落泪的下午没有电话,也没人来找她打牌。其实,就算真的有人来找她搓麻将,她怕也会没有底气,因为那么多的存款眼看就要充公了。

  哭是一件颇为消耗体力的事,因此,哭容易让人累让人疲乏。哭得累了以后,牛茹萍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了的牛茹萍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先是梦见丈夫光着身子抱着范天策的妻子南妮,南妮后来也光着身子,然后就是他们两人一块进了一片竹林。竹林的竹子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摆摆地发出声响后来,丈夫唐滔先走了出来,随后走出来的光着身子的女人,竟然不是范天策的妻子南妮,而是另一位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后来,牛茹萍又梦见了自己在客厅里睡觉,先是丈夫唐滔在窗户外叫她,她没有起,唐滔就走了又听到有人敲门,但不知道敲门的是谁

  迷迷糊糊中,靠在沙发上睡着的牛茹萍真的被一阵阵的敲门声唤醒。揉揉眼睛晃晃头,牛茹萍明白,这不是梦,的的确确是有人在敲自己的门。牛茹萍站起来,问道:“谁呀”

  门外站着的李枫高吟范天策相互看了一眼,范无策道:“牛茹萍,李书记代表县委,来看你了”

  牛茹萍打开门,见了三位,忙热情地让进客厅里道:“三位大领导怎么还有空来家里坐坐啊”

  李枫道:“唐夫人,按说我早该来认认门,只是初来乍到,事情多,再说,老唐刚走,你的心情也不太好,所以,过早地与你谈老唐的事,你很难心平气和地接受。”

  泡好茶,给几位一人倒了一杯,坐下来后,牛茹萍拢了拢自己有些乱的头发道:“李书记,有话就直说吧”

  李枫道:“那好高吟,你来同茹萍谈。”高吟道:“牛茹萍,今天上午,你和弟弟牛冲高去银行取钱了吧”

  牛茹萍道:“没没有。”

  高吟道:“牛茹萍,这是银行自动录像系统摄下的带子,要不要看一看呢”牛茹萍道:“我就是去取钱了,这又怎么样呢”

  高吟道:“你是准备取多少钱呢”

  牛茹萍道:“三五仟吧。”

  高吟加重语气道:“牛茹萍,要不要看一眼你填写的取款单,帮你回忆一下,究竟准备取多少”

  牛茹萍道:“高书记,你想问啥,就直来直去地问,别绕圈子好不好”高吟道:“能说说你那六十多万存款的来龙去脉吗”

  牛茹萍道:“都是老唐拿回家的。”

  牛茹萍心想,反正丈夫唐滔已经作古了,这么说,也是死无对证。

  高吟道:“那么你和牛冲高怎么突然想到要在今天上午将这些钱全部取出呢”

  牛茹萍道:“昨天夜里,弟弟冲高到我家来,我对他说了这笔钱,冲高就说,最好把这笔钱提出来,转移到别的地方,因为要是被查出来,就一分也得不到了。”高吟道:“对上午砸伤你和牛冲高,抢走牛冲高皮箱的嫌疑人有什么印象吗”牛茹萍道:“是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吧。”

  高吟道:“能不能说具体些”

  牛茹萍道:“他们都戴着头盔,没看清。”

  高吟道:“牛茹萍,你刚才所说的,基本上都是实情。不过,我们分析,那六十多万中,肯定有一部分是别人直接送到家里来的也就是说,牛茹萍,你应该知道谁给唐滔行过贿赂想想,回忆回忆,等记起什么来,可以直接找我。”牛茹萍点点头道:“我说的都是真话,那些钱,真的都是老唐带回家让我存下的。”

  李枫道:“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牛茹萍,老唐虽说去了,但活着的人总还要继续活下去不是我看,你也有些累,歇着吧,生活上如有什么困难,就找我们,我们肯定会帮助解决的。”

  上了杨柳鸣等在外边的帕萨特,李枫问范天策道:“老范,你看,从牛茹萍的话语中,是不是能分析出,牛冲高是取款的决定者”

  范天策道:“小杨,回县委大院李书记,牛冲高在车队呆了好几年,整天与县委干部打交道,肯定比他姐有见识牛冲高一定知道了些风声,听姐姐一说,觉得那六十多万不取出来,迟早也会被老高他们查出来的。”高吟沉思道:“牛冲高既然想到我们会查出来,那么,就算上午他和牛茹萍取出去,到头来还不是要被追缴”

  李枫道:“所以,才会有伤人抢劫者老高老范,你j想,要是钱被牛冲高姐弟取出来然后又被抢,只要破不了案,这六十多万,也就会白白地流失了”高吟道:“这么说,问题在牛冲高身上”

  范天策道:“李书记,看来,在这方面,你也比我们经验丰富啊”李枫道:“三个奥皮匠,顶个诸葛亮吗我看,别急着回大院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就算我请你们二位”

  范天策道:“还是我请吧”

  高吟道:“你们俩谁请都行,反正我不请,谁让你们都比我挣得多呢”

  李枫道:“老范,高吟这么说,咱们今晚就吃定他,怎么样”

  范天策道:“没问题,一切听书记的。”

  高吟道:“我袋里可只有两块六毛五分钱”

  李枫道:“没钱不要紧小杨,把车往你姐姐家开”

  杨柳呜回头望了一眼高吟,高吟道:“就按县委书记的指示开车吧”

  与白玉洁一来二往之后,花闪几乎与白玉洁成了好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天文地理人情世故无话不谈不过,她们二人都有兴趣且谈得最多的,便是女人与男人的话题。

  这一夜,也就是李枫范天策都到高吟家作客的这一夜,白玉洁主动地约见花闪。花闪准时地赶到她的房间,她就兴高采烈地说道:“花闪,就冲你这一点,我也会帮你的。”

  花闪笑得很甜地说:这么说,我可以安排微型摄像机了“白玉洁道:”当然,但说好的价钱“

  花闪道:“这你放心,明天,我就亲自给你送来。”

  白玉洁道:“其实,说心里话,花闪,你的肉体并不比我逊色,只不过比我的名气小一些罢了。”

  花闪微微笑了笑道:“谢谢你的褒奖名气,在中国人的生活中,的确是不可忽略的一件大事玉洁,说实话,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仅仅在这个层面上混出点名气,还是比较遗憾的我敢打赌,要是你能认识那些一流的影视导演,一定也会成为走红的影视名星到那时,你的身价,就不会是一月十万,也许一夜就会有人出一百万的哟”

  白玉洁笑道:“那你花闪呢”

  花闪道:“上大学时,我有过如此的想法,不过,现在,我也觉得不错,就这么过吧,反正怎么都是一辈子。”

  白玉洁道:“其实,花闪,你比我好过。不管怎么说,你肯定会找到一个爱你的伴侣而我呢愿意跟我上床的男人很多,但愿意娶我当老婆的,却很少自古以来作我们这一行的女人,虽说能挣钱,不愁吃穿,但真正的爱情却无法得到。”不知为什么,说完这番话,白玉洁的眼中竟然闪动着泪光。

  花闪道:“白玉洁,干了这一行,就应该不再拘泥于普通人的思维武则天是历史上的皇上,她找的男人多如牛毛,有几个人又对她有真情真爱呢要我说,玉洁,于了你这一行,就应该以此为荣因为,普通的女人,一辈子只能体验和享受一个男人的滋味,而你”呢,每月每年都能有所更新从你身上滚过的每一个男人,你都应该把其看成是一次获得和荣耀,自然也是一次次泅然不同的性爱享受果真如此去想的话,什么样的爱情都将会显得苍白无味。“

  白玉洁道:“这么说,花闪,你比我看得开啊”

  花闪道:“过去的男人,最荣耀的就是皇上,皇上最荣耀的地方,就是天天能睡不同的女人。其实,女人的荣耀,是不是可以认为天天能和不同的男人睡觉呢武则天可能就是如此认为的,所以,她一当了皇帝,就发疯地找男人,就连她的女儿给她送礼,所送的也是男人。”

  白玉洁道:“花闪,你有如此的心态和想法,为何自己不作这一行”

  花闪道:“我刚才说过,我曾经是打算过,可是,任何一种职业都有其独特的职业特点这一行,也不例外从姿色的条件上看,干这一职业,我绝对没有问题,然而,从身体条件来看,我却不太合适,因为因为现在,咱俩已是朋友了,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因为我与男人一上床,让上床的男人销魂酥骨的同时,我自己也会销骨酥魂然后,便是两到三天的无精打采,四五天后才恢复元气而适合干这一行的,一天陪三两回男人乃至七八回男人,身体上却没什么亏损。”白玉洁道:“这么说,我是天生就适合做这个职业了花闪,不瞒你说,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只有兴奋的感觉从无疲惫的感觉真的,只要有可能,一天下来陪男人多少次都无所谓”

  花闪调侃道:“所以,你才被誉为白骨精”

  白玉洁道:“我是白骨精,当心到时候我去吃你那个唐僧的肉”

  两人格格地笑起来笑罢,花闪说她应该开始策划在房间里安装微型摄像机的事了。

  第九章

  在镇党委办公会上,方全准提出要花财力精力好好地规划建设一下五笛镇的镇容镇貌,大街该翻修的翻修,群众们活动休闲的花园该建的建,等等,一句话,就是要将玉笛镇旧貌变新颜。

  话好说,事难做计划好造,资金难筹措。有的人提出搞摊派,方全准说不行,中央三令五申过从今往后,摊派加重百姓负担的事不能做。有的人提出向县行贷款,方全准说不行,贷款之后,镇党委没能力还。有人提出找镇办企业和个体老板赞助,数来数去,也找不出两个能出钱赞助的人。会开到最后,眼看就要无果而散,没料想,一直作着会议记录的花光道:“我计算了一下,镇大街的翻修费用约需八万元,人民公园改造,如果不算扩大占地的地皮费用的话,约需六万元。敬老院的扩建,约需六万元,玉笛镇河流经过镇区的一公里河段的综合治理,约需十万元,共计约需30万元

  这些项目要是都能完成呀,咱玉笛镇的镇容镇貌,在全县就是数一数二的了“

  农亦秋道:“是呀,可是,这三十万倒哪儿去弄呢”

  这时,花光站起来道:“身为玉笛镇人,我愿为家乡的建设出一分力只要大家同意,这30万,我出,就算是我捐赠给玉笛镇的父老乡亲们的吧”方全准道:“胡闹,这是镇委办公会,不许开玩笑”

  花光道:“方书记,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方全准道:“你一个刚从学校走出来的毕业生,哪来这么多的钱”

  花光道:“刚从学校出来就是没有钱的理由吗告诉您,有的大学生还没出校门,就挣下了上百万的存款,您信不信”

  农亦秋道:“方书记,花光既然有这份道义之心,愿意捐赠这笔款,我们应该接受才对呀”

  方全准道:“只要花光真捐这30万,我代表玉笛镇六万民众感谢她”花光道:“好,下午,我就请假,到县城去取钱。”

  农亦秋道:“这一回,玉笛真的要变样了花光,看来,你不仅仅是才貌双全,而且也是一尊财神呢一句话,逗得在场的人全都笑了。

  花光赶到县城,约了何力培,何力培赶到约定的咖啡屋,见花光满目含情地望着他,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冲动。坐到花光的身“旁,伸手捏住了花光的手,道:”花光,只约了我吗“

  花光道:“何老板,允许我叫你力培行吗”

  何力培点点头,花光道:“力培,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何力培一见花光要流泪,忙道:“花光,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别墅去再说吧”

  回到了别墅,花光就同发情的母虎一般直往何力培的怀里拱:“力培,想死我了力培”

  何力培搂住花光道:“我也一样想你的花光”

  好一番厮磨过后,双双愉悦而满足地整理好衣衫,坐到沙发上,花光望着何力培,笑得十分地甜蜜。何力培将一只剥开的桔子递给了花光道:“这些日子胚好吗工作顺吗”

  花光道:“力培,现在,该是你出手帮我的时候了。”

  何力培道:“怎么帮”

  花光道:“自认识你后,你总是想给我一笔钱,我都没要。现在,我想用一笔钱,你还愿意给吗”

  何力培道:“当然愿意。”

  花光道:“还真是一个男子汉,这辈子就是不嫁人,这么跟着你,我也没什么后悔的了力培,我想用的这笔钱,可能比你打算给的,要多啊”何力培道:“你说个数。”

  花光道:“30万。”

  何力培笑道:“你想买什么,一下子需要30万”

  花光道:“捐赠给玉笛镇搞镇容镇貌。”

  何力培道:“我明白了,你是在为几十天后的镇长竞选捞取民心呀”

  花光道:“真不愧是大老板的智慧和思维力培,这笔钱,你为难么”

  何力培道:“要是区区30万就让我为难,这临江首富的声名,且不是空的”言罢,何力培拨打手机,并朝花光示意,让她别出声。手机接通。何力培道:

  “花闪吗我是何力培是这样,天黑前,准备好30万现金,我有急用好,再见”

  将手机放到茶几上,何力培道:“不打算见见唐滔”

  花光道:“算了吧,等回了玉笛镇,我给他打个电话就是了。”何力培道:“这捐赠30万的事,你也不说”

  花光道:“肯定要说的,不说,他也会知道这30万是你出的,到时候,反而有些被动。”

  何力培道:“花光,说心里话,不知为什么,对你,花再多的钱,我也不可惜。”花光道::“谁让我们姐妹都跟你有缘呢说真的,力培,我姐姐打算嫁给你吗”

  何力培道:“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出她有嫁给我的打算,再说,我也没有要娶你姐姐作妻子的计划,不然的话,怎么好意思再拥有你”

  花光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永远能让你拥有我力培,我知道,你也不可能娶我当妻子,但你确又是真真切切地愿意同我过夫妻生活,就同跟姐姐一样,对吧”

  何力培道:“这个问题,专家们都谈不明白的,花光,咱们也别费心思了毕竟,咱们两人,结合的初衷都是要相互利用的。也许等你和我的目的都实现了的那一天,咱们之间的来往,也许就会自然而然地断了。”

  花光道:“不许你这么说这辈子,只要你愿意,我花光的身子永远可的于你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变化,我都会说到做到。”

  何力培见花光一脸认真的表情,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道:“别这么认真,要知道,无论什么事,太认真了,也就把自己的手足捆住了,不好。”

  花光道:“我不捆你,我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说,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何力培道:“付出一切,这话太大了吧花光,我要的也只是你最动人的部分,而不是一切的。”

  花光嗔道:“我又不是来同你咬文嚼字的,而是来来找你讨帐的”何力培笑道:“讨什么帐哟,分明是”

  花光偎进他的怀里,没等他把后边的话说完,就用自己那两片丰厚且充血十足的嘴唇,堵在了何力培的嘴巴之上

  自从发现妻子南妮与司机张天宝的床上之事,又明白无误地知道妻子南妮与唐滔有过一腿之后,在心里;范天策再也不把南妮看成是临江的第一美人了,而是把她看成了一堆招惹苍蝇的狗屎。于是,范天策之于南妮的欲望,虽说在夏天,也急剧地降至冰点每当南妮哼哼叽叽想有一回的时候,范天策要么装作睡着要么干脆说太疲劳了改日吧。

  南妮那三十余岁强盛的肉欲在丈夫身上得不到释放油然就增加了红杏出墙的频率,约不到唐滔就约张天宝,反正是范天策空她一回,她就要找两回来弥补。当范天策对她说定要回乡下老家两天之后,南妮就心中暗喜,心道:这两日,该是自己好好享受的最佳时机了。于是,早晨起来,见丈夫范天策已走,南妮脸都没洗就开始打唐滔的手机。唐滔正在上班的路上,一听是南妮,夜里的一番温存便历历在目在电话里,南妮告诉他,说老范到乡下去,大约两天,问他愿不愿抽空到家里看看她。唐滔一听,几乎是没有考虑地说道:“南妮,我这就来,南妮,准备好,我这就来”

  就在唐滔说“我这就来”的时间,范天策已经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处理了二十几分钟的公务,便往唐滔办公室打个请假电话,最好,要辆车回乡下。结果,电话是王新琪接的。在电话中,王新琪说唐副县长来过电话了,上午怕是不到机关来。得知这个情况,范无策想了想,又给车队去了电话,并点名司机张天宝跟他出这趟车。张天宝把车备好,来到范天策的办公室,说道:“秘书长,车准备好了。”范天策见张天宝不敢正眼看自己,就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头道:“别背什么包袱,我说过的话算数。走,跟我回趟老家吧”

  言罢,拿了皮包,想一想,打开皮包瞧瞧,范天策惊道:“呀,忘了带钱”范天策从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张天宝道:“小张,你快开车到我家去取钱,你嫂子可能不在家的,这是正门钥匙,这是房钥匙,这是床头柜的钥匙,由大到小,好记,柜里有五千块现金,都帮我拿上吧,回老家好花”

  张天宝道:“没问题”

  范天策道。“快去快回,不然,回乡下老家,怕是连中午饭都赶不上了”张天宝道:“放心,连去带回,也就半个小时吧”

  张天宝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赶到了范天策的家。停好车,流着汗地跑上楼拿出钥匙就开。门一打开,张天宝便瞧见了双双赤裸着的唐滔和南妮他俩滚在地板砖上,僵住了好半天一动不动张天宝一见,也犯了一阵愣,才急忙把门关上道:“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是范秘书长回老家忘了带钱,给了我钥匙,让我过来拿的。”

  言罢,张天宝就走进房间,打开床头柜的锁,拿了钱,出来就想走这时,南妮道:“小张,你给我站住”

  张天宝站住了,回过头道:“嫂子,我什么也没看见”

  这时,已经穿好了裤子的唐滔道:然天宝,要是你敢胡说,我就把你从车队里开除掉当然,要是你什么也没看见,等我当上县长,车队长的位置,我让你干“

  张天宝道:“谢谢唐县长厚爱我张天宝保证不会胡说八道,否则,天打雷轰”南妮道:“小张,你要是乱咬舌头,以后,就别来见你这个嫂子”张天宝道:“唐县长,嫂子,你们放心,我张天宝就算是十个嘴巴,也没一个敢胡说我去了,再要是晚了,范秘书长该等急的了”

  唐滔道:“张天宝,咱们都是大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天宝道:“唐县长,你放一万个心吧再说,开车的,谁不想当上车队长呢”张天宝一走,唐滔已经没有了兴致,而南妮却兴致没减,柔情地道:“唐滔,要不要重新开始”

  唐滔道:“南妮,你不担心小张把这件事告诉范天策”

  南妮道:“看张天宝的神情,应该不敢。”

  唐滔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有点巧。”

  南妮一笑道:“巧什么呀,分明是咱们俩人有违常规嘛大上午的,还没吃早饭就搂在了一起。若不是这样,小张能碰到什么”

  唐滔道:“这事中途杀出个程咬金,最败兴不过我看,算了吧,我先去上班。”南妮道:“唐滔,你就这么点胆子呀”

  唐滔道:“不是我胆子小。南妮,你知道的,现在,是我是否能当上县长的关键时期,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就有可能当不成”

  南妮道:“当县长比拥有我还重要么”

  唐滔道:“别说气话算了,我不走了南妮,你说吧,今天,怎么过”南妮笑道:“这才像个有骨气的男人”

  唐滔也笑了,把南妮抱进自己的怀里,南妮就仰起脸,等着唐滔轮廊分明的双唇向她吻下来

  这一路,张天宝把车开得很慢,因为他在考虑该不该把唐滔和南妮的事告诉范天策,终于,张天宝想出了一个折衷的办法,既告诉,又不告诉。因为在张天宝看来,足智多谋的范天策八九不离十地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女人在家里与唐滔鬼混,只不过让自己去证实一下罢了单要说拿五千块钱,张天宝相信,在范天策的办公室里就能拿出来。

  果然,见了范天策,范天策就问道:“小张,这趟取钱,顺吧”张天宝道:“顺的。”

  范天策道:“你嫂子真的不在家”

  张天宝道:“范秘书长,一切跟您想的差不多”

  范天策道:“跟我想的差不多小张,这话什么意思”

  张天宝道:“秘书长,您想让我看见的,我都看见了”

  范天策道:“是吧时间不早,咱们起程吧”

  与何力培在一起呆了一下午一晚上还没呆够,第二天上午又呆到了8点,花光背了钱才依依不舍地让何力培送她。

  这一次,何力培只把她送到镇委大院的大门口就让花光下车了,互道了拜拜,见何力培的车走远,花光才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这时,方全准和农亦秋等四个人早就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向她招手。

  花光拎着一兜子钱,走进办公室,对方全准道:“方书记,通知财务来人账吧”方全准道:“这么说,你真的有30万块要捐”

  花光道:“方书记,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不过,我提议,所有的工程,今天下午就招标,明天就开工,半个月内交工,谁有这个速度效益,并保证质量,工程就归谁。”

  方全准道:“我看,钱是你捐赠的,这些工程项目的承包拍板权,就由你说了算”

  花光道:“我怕不合适吧。”

  农亦秋道:“花光,这有钱的家,好当再说,这有钱的活呀,有的是人抢一着干方书记,要不,我这就上”播室,向全镇人民“播一下招标工程的事”方全准道:“我看可以这笔款,花光,没有我的批示,任何人不准挪用一分”花光道:“不会有人挪用的再说,这笔钱,刚好够议定的项目所用,要是挪用了,那些项目就完不成了”

  农亦秋道:“方书记,要不,这笔捐款,就由花光掌握怎么用吧”花光道:“我也不必操这份心干脆,财务一人账呀,谁签了承建合同,就付给谁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工作验收合格了,再付,省心省手续,省精力”

  方全准道:“花光的想法,我看行”

  农亦秋道:“我也赞成”

  花光一听,心里暗自欢喜,想到:真是谁有钱,谁就拥有人气啊

  下午,工作招标的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第二天,各个工程队就上了马,方全准花光农亦秋等到各个工程点看看,真是喜在心里,溢在脸上。更让花光高兴的是,花光每到一处,只要有人认出了她,都夸她具有高尚的奉献精神,无私地捐出了30万,为玉笛镇的人民造福。

  由此,短短的几天里,花光成了玉笛镇家喻户晓的人物,在玉笛镇人的心目中,花光不仅才貌双全,又心地慈善,捐出30万造福玉笛的行为,就是最大的善举跟着高兴和叫好了多天的农亦秋突然发现,花光在悄无声息之中对自己日后竞选镇长已经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于是,农亦秋决定找花光单独谈谈,他是想试探一下花光在即将进行的镇长选举中,准不准备出手。

  谈话是在镇上最好的一家舞厅中最好的一个ktv包间里进行的。听到音乐,花光很有兴致地先邀请农亦秋跳舞,农亦秋板着脸关了电源道:“花光,我是找你谈工作的,不是跳舞”

  花光故意地漫不经心道:“农主任,干吗这么严肃呀一脸的旧社会,我又不欠你租子”

  农亦秋道:“花光,你能不能坐下来,好好与我谈一谈”

  花光叹了口气,坐下来道:“好吧,谈什么”

  农亦秋道:“花光,我不问你有多大的来头,有多少钱,也不问你有多大的靠山。咱把话说明,几十天后的镇长选举,你不能同我争”

  花光一笑道:“农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镇长选举是公开的,又不是黑箱操作,我就是答应不跟你争,到时候有人选我,我也不能推辞吧”

  农亦秋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红道:“花光,别人可能看不出你的心计,但我能看出来你捐30万,实际上是在收买人心,也是变相地在买镇长这个职位”花光笑道:“镇长的职位是用钱能买到的么农主任,请你的语气放友好一点,因为我不习惯你用如此的声调跟我说话”

  农亦秋道:“好好好,是我的错花光,说实话,在你没来之前,或者说在你出现前,我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当上这一届玉笛镇的镇长可是,你出现了,对我造成了威胁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我竞争不过你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十多年才等到这一天的啊”

  花光道:“农主任,咱们要是如此友好地商量,或许,你的前景,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糟,镇长,也许你还可以当上。”

  农亦秋的脸上露出喜色道:“这么说,花光,你放我一马”花光道:“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说,等我从镇长的位置升到党委书记的位置,你就可以当镇长了”

  农亦秋道:“花光,你的野心未免太大了吧”

  花光一笑道:“这不叫野心,这叫志气和能力农主任,你不相信”农亦秋道:“这么说,我又要苦熬几年了。”

  花光道:“不农主任,只要咱俩合作得好,我想最多半年,短则两三个月,我就可以从镇长的位置上往上升迁的”

  农亦秋道:“你升迁上去,老方往哪儿去”

  花光道:“他也可以升迁呀当然,他要是没本事升迁,就下台呗”农亦秋道:“花光,这种话可不能随口胡说”

  花光一笑道:“我也只不过是对你农主任说说罢了。农主任,老实说,在玉笛,你的人气也很好,只要你不参加这一次的镇长竞选,以后,会有你的好处”说到“好处”两字时,花光给农亦秋抛去了一个媚眼这个媚眼,在农亦秋看来,是那么地醉人和富有风情农亦秋道:“花光,话可是你说的,我呢就听你一回,不参加竞选。”

  花光娇滴滴地起来,坐到了农亦秋的身边,妩媚地道:“农主任,这就对了嘛,哪有男人不让着点女人的道理说吧,现在,你想得到什么好处”言罢,花光溢着芬芳的身子就往农亦秋的身上靠农亦秋虽说心喜不已,却又不敢伸手去搂,他怕这是花光又在施展什么手段。

  见农亦秋僵住不动,花光仰起脸,动情地道:“农主任,莫非在你眼中,我不够美么”

  农亦秋道:“花光,咱们还是还是”

  花光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以为我这是在耍什么手段对不对农主任,实话对你说吧,同在一个办公室,相处这么多日子,政道你早就在心里暗暗地贪恋着我的姿色告诉你吧,我的姿色,是被专家级的男人鉴定过的,属于女人中的上等品牌呢不信,我这就裸露给你看”

  花光言罢,就十分利落地脱得一丝不挂农亦秋一看,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伸手就把花光搂住道:“花光,你真是女人中的尤物现在,就算你是在玩荫谋,我也愿意中计”

  花光道:“农主任,你想偏了我虽说不是真心地对你,但你能为我做出暂时牺牲,我让你看我一回拥有我一回,也算是给你的好处了。”

  农亦秋感动得直想流泪,抱住花光的春情抱住花光白嫩丰腴的青春,农亦秋恨不得长出一百双手一千张嘴在农亦秋看来,一双手抚摸着花光的感受一千年才会够,一张口吻着花光的滋味一万岁才会够因此,农亦秋的手网一样地网着花光的躯体之上的每一寸肌肤,以至网得花光的芳躯无风自颤地对农亦秋道:“农主任,在这男女事上,你就只懂得用手和嘴么”

  农亦秋一听花光这句极富挑逗的语言,顺手就将花光平放到沙发之上

  刚刚将身上属于唐滔的气息冲掉,范天策就带着两天来在乡下积攒出的疲惫之容走进了家门。南妮揉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见范天策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便走到茶几旁,为他沏了一杯茶,道:“瞧把你累的,两天一夜没合眼”范天策道:“冰箱里有没有西瓜,给我切一块。”

  南妮道:“有的,我这就去。”

  范天策吃着瓜,拿一双眼睛直往南妮的身上扫,就像两只雪亮的探照灯一样,直瞧得南妮有些不自在地道:“老范,干吗这么看着我”

  范天策停止了吃瓜:“难道你不值得我这样看吗”

  南妮的心一惊道:“老范,你这是什么话哩真是”

  范天策道:“南妮,说吧,实话对我说吧”

  南妮有些紧张地道:“老范,你要我说什么”

  范天策冷冷地笑道:“南妮,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感情还算不错当然,这只是我对你的感情,你对我的感情,我感觉到的,也很好只不过南妮,这两个月来,所发生的事,太让我伤心了,特别是前几天,你借同学生日聚会之名,与老同学唐滔睡进了临江饭店,你说,你这么做,我还怎么能在唐滔面前直起腰来”南妮一下子跪到范天策的面前,哭道:“老范,原来那一夜的事,你都知道”

  范天策道:“是的,我知道,只不过我忍下了,装不知道:因为我希望你是酒后失去自制能力被唐滔那小子钻了空子,可是,昨天,你又哎,南妮,唐滔真的那么值得你以身相娱吗”

  南妮道:“老范,是我不贞,对不起你,要杀要剐,全由你”

  范天策抱起南妮,流着泪道:“南妮,我知道,这些日子,我对你冷淡了些,但那是因为忙因为累啊按说,我早就应该割断你和唐滔的私下往来的,但我没有,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一个堂堂的丈夫,小家子气的事做不出来,小家子气的话,说不出口你说,要真是为了渲泄肉体的欲望,司机小张不是比唐滔更适合你吗我正是这么看,才会宽容了你和张天宝之间的往来,并且,有时间,我还为张天宝见你创造时机南妮,我这么对你,你却瞒我。上回回家,你不说,今日我回来,要不说破,你仍然不会说在你的心目中,我范天策真的已经可有可无么”

  南妮泣不成声地道:“老范,都是我不好,今后,我改”

  范天策抹了一把泪水道:“南妮,事情都出了,改不改地也没什么意义了,我想,这辈子咱们的缘份,也许皆尽了吧”

  南妮又一下子跪在了范天策的面前:“天策,你不能不要我,不能”范天策道:“南妮,你说,除了离婚这一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南妮道:“天策,原谅我,都是我一时糊涂,今后,我保证再也不不红杏出墙了”

  范天策再次将南妮扶起来,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坐好,说道:“这么说,南妮,你的心中还有我”

  南妮哽噎地点着头。

  范天策又道:“愿意这辈子同我白头到老”

  南妮流着泪说:“愿意。”

  范天策伸手为南妮抹抹泪水道:“南妮,咱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传统的贞节观念,我们并不怎么看重其实,南妮,你应该感觉得出来,你与张天宝上床与唐滔上床,我虽说觉得面子上难过,但只要你对他们不是动真心动真情,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事实上,我不是接受了一段时间么只是,你对唐滔,我想,大概是动了真心和真情的,所以,我无法接受,更何况事后你又不敢对我实话实说呢”南妮道:“老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范天策道:“南妮,在我的观念里,现代的夫妻,界定的应该是心与心的结合情与情的相碰,至于纯粹的肉体所固有的那种性欲的渲泄,我觉得没有必要去作固定的界定因此,南妮只要你愿意继续跟着我,就该明白,只要你的心属于我你的情属于我,肉体性欲的对外渲泄,只要对我范天策的声誉造不成什么影响和伤害,我仍然会同从前一样,包容”

  南妮道:“天策,你的意思是”

  范天策道:“南妮,你应该知道,临江现在的形势是我同唐滔在较劲县长的职位。在这期间,唐滔若是出个什么风花雪月之类的排闻,就对我十分有利了。”南妮道:这么说,你是希望我继续与唐滔来往“

  范天策道:“这种话,我作丈夫的可不能说。不过,身为人妻,南妮,你似乎应该明白,应该怎样帮助自己的丈夫战胜对手。”

  南妮想了想,道:“天策,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为了你,就算是让全县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犯贱的女人,我也认了”

  范天策紧紧地搂住南妮道:“随着时间的流失,人们脑海里的记忆会渐渐消失的。”

  南妮点点头,依偎进范天策的怀里。就那么静静地抱着南妮的时候,范天策在心里道:南妮,为了战胜唐滔,你就别怪我把你推到别人的怀抱落个淫妇的骂名吧

  唐滔觉得恼火的是,自己与南妮的一回好事,让张天宝碰上,而且,还在他和南妮都全身赤条条处在那种状态中间的时候碰上的。当时的唐滔,在脑海里,曾有一刹那间,觉得他这个副县长其实已经是一县之长,应该有足够的能力把这个“碰事”的张天宝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坐在张天宝开的宝马车上,唐滔本想开口与张天宝谈谈,又想到在车上谈话,容易分散他开车的注意力,不利安全。因此又没有开口。张天宝把车开到了公路上,问道:“唐县长,咱们去哪呢”

  唐滔道:“去恰琴娱乐城,怎么样”

  张天宝一笑道:县长说去娱乐城,我就把车开到娱乐城。“唐滔道:”张天宝,今天,可是我请你去怡琴娱乐城玩一玩的“张天宝道:”唐县长,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必了。“

  唐滔道:“不给我这个县长面子”

  张天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唐县长,你和南妮的事,我没说,也不说,范秘书长也知道的,前天,我送他回乡下,他在车上说,你不够意思,在临江饭店里睡他的女人”

  唐滔惊道:“他真这么说过”

  张天宝道:“就是有人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在你面前说谎呀”

  唐滔道:“这么说,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完全在他范天策的注视之下好个范天策,你这一招,真够狠的,小心我唐滔让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张天宝道:“唐县长,你看,咱们是往哪儿去”

  唐滔道:“恰琴娱乐城呀,我说过的,今天,请你到那儿玩个痛快”张天宝道:“唐县长,哪有县长请司机去那种地方的”

  唐滔拍拍张天宝的肩道:“小张,你看,我现在是把你当一个司机吗我是把你当成我的一个哥们”

  张天宝道:“唐县长,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受不起”

  唐滔道:“受不起也得受,要不,除非日后你不想升成车队长。”张天宝道:“承蒙唐县长关照,要不,我去接南妮出来见您”唐滔想了想道:“合适吗”

  张天宝道:“你既然把我当哥们,我也就高攀了,当您为大哥以后,您和南妮见面,就在我这车上,想谈什么谈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范天策他怎么眼睛长,也盯不住吧”

  唐滔一笑道:“你小子,精好,我这就打电话,把车往她那儿开”唐滔打通电话,接电话的果然是南妮,唐滔就告诉她等在路边,十分钟后就有车来接她。

  张天宝边开车边看路边,拐过一个弯,张天宝眼尖,就见南妮站在了前面不远的路边。

  “唐县长,你看见了吗”

  唐滔道:“开过去吧”

  张天宝把车停在南妮身边,喊道:“嫂子,快上车”

  唐滔已在车内替南妮开了门,南妮闪身进了车里,带上门,张天宝就又把车开进了车流之中。

  南妮坐进车里,双眼望着唐滔,望着望着就流出了泪水。唐滔伸手把南妮搂进怀里,南妮挣扎着,唐滔道:“别害怕,南妮,天宝是自己的兄弟,以后,这车上,就是咱俩见面活动的房间”

  张天宝道:“活动的房间唐县长,你这话说得好哇”

  唐滔道:“注意力集中地开你的车南妮,范天策是不是打了你”南妮哭道:“唐滔,他把咱们之间的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呀”

  唐滔道:“南妮,你别哭嘛,你一哭,让我的心里也酸酸的”

  南妮道:“唐滔,今后,我和你之间,怕是不容易再再再享受那份快乐了你想想,在临江饭店那么隐秘的事,老范都知道了,这说明他早就在监视着咱们呢”

  唐滔道:“范天策的确足智多谋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万万想不到,我唐滔从今往后把和你见面的地方改在这活动的房间之中”

  南妮道:“光见见面,能达到你见我我见你的那个目的,享受到那份快乐吗”

  唐滔道:“南妮,反正我和你之间的那回事,天宝兄弟都看见过的,因此,咱俩也没什么放不开,在这车上,房间里该说的话,该作的事,都可以作”南妮羞红了脸道:“你是说在这车上和我真是,也不怕小张听见笑话。”张天宝道:“唐县长,南妮嫂子,你们放心,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见,无论作什么,我也看不见,不过,可要拉上中间的这道布帘哟,不然的话,这儿可有一个后视镜的”

  南妮道:“唐滔,这街上的车流人流,就对你的情绪没有影响”唐滔道:“有这深色的太阳膜隔着,我们能看见他们,他们看不见车里的人不信,你看看从咱们车边经过的贴有跟我们这车一样深色太阳膜的车,能看见车里的人吗”

  南妮观看了数十辆车后,说道:“还真看不到。”

  唐滔道:“要是能看到的话,咱俩在车上相会,也可能逃不出范无策的视线天宝,把车开到城区外的公路上兜兜风,你南妮嫂子心情不畅,让她好好散散心”张天宝:“南妮嫂子见了您,我看呀,再坏的心情,也会变好的”南妮道:“小张,就你话多,把嫂子惹急了,就不给你介绍女朋友的”“唐滔笑道:”哦你给天宝介绍女朋友“

  张天宝道:“唐县长,我是请南妮嫂子为我介绍一个像她那样漂亮招人的对象呢不然的话,我不要”

  南妮一听,知道张天宝的话里有话,不过,当着唐滔的面,她明白,是不能与这个小司机打情骂俏的。

  第十章

  李枫的办公室里一团烟雾,就连平时抽得很少的范天策,在这四十多分钟里,也连着抽了五六只,呛得在一旁作着记录的王新琪捂着嘴不停地小声咳嗽。听了高吟的汇报,或者说听了高吟讲述了头天下午他去宋丹阳家的所见所闻,李枫便觉得司马奔的问题其实并不严重,当范天策插了句“司马奔一怒之下打破对方鼻子的人就是耿东生三叔妻子的父亲时”,高吟就忿忿然地道:“李书记,要不,我再去会一会宋丹阳”

  李枫道:“范秘书长刚才已经说过,司马奔拉回老家铜锣村的那批物资,是电力局党委讨论过且上报到县委,当时的金县长作过批示,与铜锣村一起通电的,还有两个自然小山村,这批扶贫物资,是市里下拨的也就是说,宋丹阳揭发丈夫司马奔挪用公共物资的事,并不成立由此,结合出一系列的疑点来看,宋丹阳交出的那五万元现金,似乎也不能轻信总之,我的观点是,司马奔别说是一局之长,就是普通平民百姓,也不该再关押下去了如果他真的存在贪污受贿的问题,也得等到问题搞清之后再视情而定嘛”

  范天策道:“我赞同李书记的观点,凭直觉判断,公安局长耿东生关押司马奔如此之久,的确有私心夹在当中。”

  高吟道:“这么说,先让耿东生放人”

  李枫道:“我看,咱们一起到公安局走一趟吧”

  高吟道:“牛冲高那边呢”

  李枫道:“下午你再找他核实吧。”

  范天策道:“李书记,要不要先给耿东生去个电话”

  李枫道:“我看不用吧,上班时间,他不在办公室,又能去哪儿”

  这一时间,耿东生还真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忧心忡忡瓜明白,自己与宋丹阳的事让纪检书记高吟碰上,差不多就等车给自己戴上了一顶晦气的帽子这个高吟,在耿东生的心里,认为是一个专给别人戴晦气之帽的人

  见耿东生气不顺,从门口遛过的铁锤想进门而又没进。耿东生见了,走到门口道:“你小子有事”

  铁锤见局长来到办公室门口问自己,又走回去道:“我是想想”耿东生道:“想什么”

  铁锤道:“我是想从您这拿点钱。”

  耿东生压着声调怒道:“你小子,哪一万花光了。”

  铁锤道:“我花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还账了。”

  耿东生走回办公室,又从保险柜里抽出五仟递给跟过来的铁锤道:“不住手里挣,还专门往外拿不争气”

  铁锤接过钱道:“局长,我还真又接了一个来钱的生意呢”耿东生正要问,见范天策高吟李枫走了进来,忙道:“三位领导快请一一铁锤还不去办自己的事”

  李枫没有很快地坐下,而是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的陈设,笑道:“耿局长,你的这间办公室,透着一股严肃的气氛呢”

  耿东生的脸上堆着笑,亲自为三位沏着茶水道:“三位领导一齐来我局指导检查,事先怎么不打个招呼呢我这就通知,中午就不要走了。”李枫坐下来道:“午饭的事先不要考虑。今天上午,我们三个一同来你这儿,想必你已经知道为什么了吧”

  耿东生站得很规矩地低下头道:“我知道,可是李书记,我和宋丹阳的事我现在也后悔呀”

  高吟道:“耿局长,私人感情私人生活上的问题,先不要说,还是说说司马奔局长的事吧,你打算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关押着他吗”

  耿东生道:“哦不不不,一切按领导的意思办”

  李枫道:“那好现在,就一块去把司马奔从看守所里接出来”耿东生道:“是,我这就安排车。”

  一行四人,走进看守所走近司马奔所在的铁栅外,司马奔见来人除了耿东生,还有高吟范天策,就开始大喊:“高书记,我冤枉呀”

  高吟伸进手去,与司马奔握住道:“司马奔,这就是新来的县委书记李枫”李枫把手伸进去,握住了司马奔的手道:“司马局长,我们来晚了”范天策也道:“司马奔,这回,虽说你的问题还没查清,但李书记作了主,先让你出去,就算以后查出你小子真有问题,再送你进来,也不迟嘛”司马奔的眼角虽挂着泪,但嘴角却挂着笑道:“感谢各位领导的关心耿东生,也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特别关照”

  耿东生亲自打开了铁门,说道:“司马奔,咱们是老同学,就没必要客套了,有什么不周全的理,还请多多包涵”

  从看守所出来,李枫道:“司马奔,先回家洗洗澡,换换衣服理理发,问题嘛,迟早会搞清楚的打人的问题,当然也要处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小杨,你就送一趟司马奔局长吧”

  司马奔道:“不用,这儿离家不远,我走着回去就可以了。”

  众人一走,耿东生觉得情况出乎意料,忙打电话给宋丹阳。电话接通了,耿东生在看守所的大门外一边走动,一边说道:“丹阳,司马奔再过半个小时就回家了,情况有所变化,能不能赶快见面一谈”

  宋丹阳道:“到那儿呢”

  耿东生道:“到临江饭店的咖啡厅吧,我到那儿等你”

  宋丹阳道:“好吧”

  宋丹阳赶到临江饭店的咖啡厅,耿东生向她一招手,她就走了过去。要了咖啡,耿东生道:“丹阳,事到如今,我看,咱们之间的那种事,不说不行了。”宋丹阳道:“说不说别人都能猜到的东生,你不是说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么”

  耿东生叹道:“本来应该如此的,可今天一上班,李枫高吟和范无策就到了我的办公室,亲自接出了司马奔那种情况,我能挡得住吗”宋丹阳道:“这么说,他们是不相信司马奔贪污公共物资收受贿赂”耿东生道:“丹阳,今天急着跟你见面,我最想说的是,什么都能承认,但那五万块钱,千万不能承认,不然的话,坐牢的人就是我了”宋丹阳道:“有这么严重吗”

  耿东生道:“光是生活作风上的问题,顶多只会在党委扩大会上检讨批评一回,上不了纲也上不了线,要是那五万块一说,就是我们合谋栽赃陷害,性质就十分恶劣了丹阳,只要你一口咬定那五万块就是从床下旧鞋盒里翻出的,死无对证,就算够不成对司马奔的威胁,对咱俩也无损伤,栽赃陷害的罪就降不到咱俩头上。”宋丹阳道:“司马奔出来了,今后,咱们”

  耿东生道:“我想,既然你已经揭发了他,他对你肯定是不再有什么好心情了,也许,他会主动和你分居提出离婚也说不准。”

  宋丹阳道:“真高了婚,东生,你会照顾我一辈子吗”

  耿东生道:“丹阳,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宋丹阳见耿东生满脸的真诚,眼一热,滴落着泪水,温柔地说道:“东生,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啊”

  耿东生一惊道:“丹阳,真的吗”

  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