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都丢了去。”
这时容三娘笑着接口说道:“话虽如此,但若不是因为裂天刃,我等也不可能交到黄少侠这样的朋友,这福祸之间只有老天爷才能算得清。”
冷铁衣突然打断了容三娘的话说道:“我等又不会买卜算命,福也好祸也罢还说他作甚,我这个人性子爽直,黄少侠不计前嫌,以德报怨,救我等性命,冷某感激的话就不说了,今后冷某这条性命就是黄少侠的,黄少侠有什么事只要吩咐下来,水里水里来,活力火里去,绝无二话。”
第三章 闯寺 第三节 玉炔
黄天赐听冷铁衣如此说忙道:“黄某年轻识浅,这话如何当得,冷大侠如此说真是愧杀小的了”。
慕容白说道:“黄少侠也无需谦虚,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万马山庄效劳的地方,敬请直言,我万马山庄唯黄少侠马首是瞻。”
容三娘见慕容白也如此说,便不能不有所表示,便从身边摘下块玉炔,上边赫然雕刻着半段说道:“黄少侠武功高强,医术通玄,想必也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了的,这块玉炔虽值不了几个钱。但却是本门长老随身佩戴之物,黄少侠行走江湖若有什么需要,无论是茶楼酒店瓦肆客栈只要有这半段标记都可凭此玉炔径自索取。”
说着将那玉炔送到黄天赐面前。黄天赐连忙推辞,忽见慕容宛晴伸手拿过玉炔径自塞到黄天赐手里,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爽利,容三娘给你的你拿着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信物表记,值得这样推辞。”黄天赐脸通的红不再推辞,躬身向容三娘道谢。容三娘被慕容宛晴这么说也臊了个半红脸。黄天赐向他道谢连礼也不敢回了。
慕容白忙出来打圆场说道:“这个丫头从小被宠坏了,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黄少侠不要往心里去”。
慕容宛晴听慕容白如此说她,脸上红,偷眼向黄天赐看去,对慕容白微嗔说道:“爷爷你看你,孙女那里被宠坏了”。
慕容白等人见此情景看了看黄天赐又看了看慕容宛晴无不引俊不禁。慕容宛晴知道众人不怀好意说道:“你们真是的,不理你们了”。说着转头回房间去了。众人这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少年不痴情。众人又说了会话见天色已晚,便纷纷告辞回房安歇去了。黄天赐不放心南宫望的伤势,又去看过回,见南宫望呼吸匀净,沉沉熟睡,知已无事,便向司马直告辞回房径自安歇。
第二日清晨,黄天赐净过脸见众人都还没起,便坐在床上打坐练功。辰时刚过忽听有人敲门,忙起身打开房门见是慕容白等人,众人衣物涣然新,脸上也都有了光彩,浑不似昨晚狼狈样子。众人见他开门打过招呼,忽听慕容宛晴嘻嘻哈哈的笑将起来。众人目光不禁都向慕容宛晴瞧去。慕容白不仅脸色沉说道:“晴儿,你这是为什么”。慕容宛晴笑指着黄天赐说道:“爷爷,你看他是不是活脱脱的象个小乞丐”。众人闻听不仅向黄天赐望去,只见黄天赐身衣服七长八短脏污不堪。黄天赐低头看也不禁哑然失笑道:“你不说我到忘记了,昨天为了给司马大侠包扎伤口,没有办法只有将衣服扯了,因为此次出门忘记带了换洗衣物,故而如此”。慕容白道:“若不是晴儿提醒,险些误了大事,黄少侠这样打扮,衣服上还隐隐有血腥味,若是让官府中人见了,少不得要添些麻烦,我们还在其次,要是累及黄少侠让我等怎生心安。”众人纷纷称是。
容三娘向黄天赐身上打量了番方才说道:“这事好办,我们且先下去吃饭,让店家自将饭菜送到黄少侠房中便可,吃完饭后我与宛晴姑娘径去镇上为黄少侠买几件换洗衣服便可”。众人纷纷称是。
吃罢早饭容三娘带了银两去镇上银铺换了些铜钱,便到成衣店为黄天赐买了两套衣服,让店里的伙计包了,自带了回来。
二人来到楼上客房敲开黄天赐房门,容三娘将衣服交给他说道:“这两套衣服都是宛晴姑娘亲自为黄少侠挑选的,宛晴姑娘细心将小衣也都替你买下了,快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黄天赐闻听脸上不觉红,刚要说话却听慕容宛晴说道:“三娘你真坏,又拿晴儿取笑,要是这样我可走了”。嘴上虽说要走,可是脚下却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的意思。容三娘知道慕容宛晴面嫩便说道:“你不喜欢让我说,我不说就是了”。
黄天赐打开包裹见里边两套非丝既绸的衣物套是宝蓝色的,套却是翠绿色的。衣帽鞋袜无不应俱全。连忙打躬称谢,慕容宛晴却道:“那个需要你感谢,只要你穿着合意就好”。容三娘不由抿嘴笑道:“黄少侠且把衣服换了在来说话,我们暂且先回房去了”。
黄天赐见衣物如此洁净,不忍心直接换上,便叫来小二打了桶热水,洗了个澡这才换上衣服。出来又察看了众人的伤势,经过夜休息南宫望已可以坐起,其余众人伤势已然无障。吃过中饭,冷氏兄弟容三娘慕容白等纷纷前来道别,众人便邀黄天赐同到江南游,黄天赐答道:“南宫兄伤势还未痊愈,怕有反复,另外我在此间有些俗务未了,还需前往少林寺行,待此事完毕,定会到江南行,介时少不得给各位添些麻烦。”众人无法便互道珍重,先后离去,慕容宛晴颇有些不愿离开,无奈慕容白因山庄事务繁忙,不能在此久留,慕容宛晴只得依依不舍的与黄天赐道别,临行前百般叮咛要黄天赐此间事了定要去金陵白马山庄作客.黄天赐因历恨天的事情还末处理,便答应回头定前去看望她.慕容宛晴这才离去。待众人走后,黄天赐收拾了下行李物品便要出门,却突然发现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匣入手颇为沉重,黄天赐打开来看只见里边金光耀眼,赫然是匣金叶子。黄天赐暗想以自己的脾气秉性虽囊中羞涩,但对方要给他多半也会推辞。怕是对方知他定会推辞,故意将此物留下,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即便要送还也不知要送与何人,便拿出片将其余收好,到街上的银铺中兑换了些银两铜钱,方才回到店里,吃过晚饭便早早歇息。
第三章 闯寺 第四节 闯寺
第二天清晨黄天赐早早起床,吃了早饭见司马直等人还没起床,不好打扰便叫过店小二说道:“我要出去办些事情,可能要晚间才能回来,会那两位客人若醒来,你便告诉他们。房间内的事物还请烦劳代为照应。”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把铜钱约十四五枚递与小二。那店小二接过铜钱,没口子的答应。黄天赐打发了店小二,将金丝软甲当内衣贴身穿了,提了裂天刃,将达摩老祖遗留下的内功拳谱等贵重物品简单收拾了个包裹挎在肩上,关好房门,走出店来,路向少林寺行去。
少林寺使建于北魏年间,乃是佛家禅宗祖庭,天下第名刹,自达摩祖师以来已历五百余年,禅武双修,寺中人材辈出,盛名久著.黄天赐来到山门前只见两旁树木森森荫着片碑林。石碑大半已经毁破,路看去只见块大碑上刻着唐太宗赐少林寺寺僧的御札,嘉许少林寺僧立功平乱。碑文中说的是唐太宗为秦王时,带兵王世充,少林寺和尚投军立功,最著者共十三人。其中只昙宗僧受封为大将军,其余十二僧不愿为官,唐太宗各赐紫罗袈裟袭。心道:“少林寺僧人武功固然高强,但这份淡薄名利,不慕虚荣的出世之心才真正难得”。抬眼望去,寺后座青山郁郁葱葱,便如尊巨佛仰面横卧于山岭之间。
黄天赐信步走进山门,只见两个年轻和尚谈笑着迎面走来。黄天赐迎了上去略拱手说道:“两位小师傅,鄙人有要事要见贵寺方丈,烦请通报声”。那两个僧人抬头看了黄天赐眼见黄天赐年纪轻轻,提了柄刀,肩挎行囊,面色微黑,行色匆匆。其中个个子稍高的僧人说道:“我等奉师命下山,还有事要办,你可去门边那做小庵中找知客僧通报。黄天赐还待要问,却听到旁边的矮个僧人说道:“师兄,个毛孩子,你理他作甚。”说完拉了高个僧人便走。黄天赐闻听心中升起丝不快,便道:“你这僧人怎么如此说话,难道是你师傅教你如此待人么”。那矮个僧人闻听转过身来说道:“我如此说话便要怎的,若不是我等有事要办,便将你打了出去。我家方丈岂是你随便见的,便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要见我家方丈也要提前备下帖子,约定时间才可见面,他们进进出出的那个敢携带兵刃。你个毛孩子,手拿利刃开口就要见方丈,好大的口气。”黄天赐闻听此言心中怒气上升说道:“除非你把我打出少林,不然今日我便非要见方丈不可,我到要问问,少林寺怎的有你这种人,佛家的众生平等是说与何人听的。”那矮个僧人闻言说道:“你这小子是谁家的,拿了把破刀就敢来少林寺撒野,今天就是拼了被师傅责骂,我也要把你打出门去。”说完不顾高个僧人阻拦,奔上两步右手拳向黄天赐腹部击出,左手五指如钩向黄天赐的裂天刃上抓去。黄天赐微微冷笑,并不见怎么移动。
忽见那个矮个僧人右拳刚刚碰到黄天赐衣襟,便突然向前摔去。黄天赐抡起带鞘长刀向他头上砸去,那高个僧人在旁瞧得惶急,大叫:“别动手,别动手有话好说。”黄天赐凝住刀身,说道:“今日看在这位大和尚面上便饶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那矮个僧人莫名其妙的被摔倒,情知不敌,抱头鼠窜向寺中狂奔而去。那高个僧人对黄天赐说道:“施主,你今天惹了大祸了,莫不如将你的兵刃放下,赶快下山,少林寺三百年来还没有人可以随意携带兵刃进出。我们也不贪图你的东西,下得山后我等自将兵刃奉还与你,还请包涵。”黄天赐本不欲惹事,闻听此言有心将兵刃放下,但转念想,祖父的临终遗言还没完成,那达摩老祖留下的拳经心法等书还要交还少林,此刻如何能下山。便道:“多谢大师傅美意,但我却有要事要见贵寺方丈,此刻还无法离开,若大师傅能代为通报,小可感激万分”。说着从肩上行囊中拿出本拳谱,却是光明拳,接着说道:“烦劳大师将这本拳谱交给贵寺方丈就说小可无意中得到达摩祖师遗物,特来归还贵寺,他看便知,自会出来见我。”那高个僧人闻听哪里还敢怠慢,接过拳谱飞步向寺中深处奔去。会就没了踪影。
这时黄天赐忽见十八个灰衣僧人手持棍棒疾奔而来,身法迅敏,身形如电,显见功夫不弱,后边遥遥跟着那矮个僧人,众僧人来便把黄天赐团团围住。及到那矮个僧人来到面前,便指着黄天赐说道:“就是这个人恃强强闯本寺,还将我打伤。”黄天赐暗想刚刚明明是他先动手,自己跌了跤竟然恶人先告状。想到这里心中火往上撞说道:“看来刚刚伤的还不重,要不然也不能在这里乱嚼舌头”。众僧见他如此说想必刚刚伤人已是无疑,当先人说道:“先将他拿下,交由戒律堂处置。”说完挺棍招拔草寻蛇向黄天赐双腿疾攻而来。黄天赐见此忽的个转身避了过去,那僧人没有想到黄天赐竟如此灵活,招横扫千军,轮棍向黄天赐腰部击来。黄天赐身形向后跃又已避开。那僧人招泰山压顶双手轮棍向黄天赐头上击去,黄天赐身子侧闪了过去。那为首僧人见黄天赐武功果然了得。便说道:“大家摆十八罗汉阵擒他”。众僧人闻听此言纷纷挺棍而上。黄天赐本来不欲惹事,故此连避了那僧人三招,却没有想到他不但不领情还要摆开罗汉阵擒他。心道:“你摆了罗汉阵我便怕你不成。”双掌挺,向东南方向奔来,众僧人只道他识得厉害要冲下山去,脚步疾动,向东南方向围来。谁知黄天赐身形不变,将裂天刃插入腰带之中却瞬间向后疾飘丈余个转身双掌伸缩向西北方向的个瘦小僧人斜推过去。众僧没有料到他来的如此迅疾,无暇援手,那名瘦小僧人来不及思索,棍交左手,右手挥臂来挡,黄天赐就在他身形稍顿的刹那间,已然斜身突出了众僧的包围,飞身向寺中疾奔而去。
第三章 闯寺 第五节 破阵
那矮个僧人没有想到少林十八罗汉阵竟然困黄天赐不住,微感诧异,黄天赐已然来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乱嚼舌根,今日打杀了你”。说着伸脚在他臀部踢,那矮个僧人那里闪避得开,身子便如腾云驾雾般直飞了出去,跤摔到众僧前边,跌了个鼻青脸肿。众僧被他阻纷纷从他身旁绕过,向黄天赐直追了来。黄天赐破围脚踢矮个僧人气呵成,身形并不停留,直向里边抢去。边飞奔边高声喝道:“武林末学后进黄天赐有要事前来求见方丈大师。”声音远远传出,状若龙吟,群山响应,久久不绝。身后那十八位灰衣僧人见他路飞奔引声高喝,身形竟无丝毫滞障,不由脸上变色。
北宋初年少林寺已颇具规模,前后共有五进院落,眨眼之间,黄天赐已然奔到第二进院子门口,忽的从里边抢出两个僧人,各持棍棒向黄天赐打来。黄天赐身形稍顿,伸手抓住棒尾,只引牵便将棒子夺了来,回手架开另外条木棍,展身形向门中抢去,那两个僧人急忙来拦,突觉股大力涌来,不由向后踉跄数步,却并未跌倒。此时黄天赐已然抢进二门。
刚进门里忽见迎面四名灰衣僧人各持棍棒拦在前面,黄天赐混不在意,径自向前走去,那四人适才在门内见他只招便击败两僧,心中颇有惧意,挺棍步步向后退去。黄天赐刚走了十余步,忽见四僧面有喜色,回头望见先前拦截他的两名僧人和尾追而来的十八位灰衣僧人起从门外涌了进来,众僧各挺棍棒将他团团围住。只听内中个僧人说道:“列阵”。只见众僧人往来疾奔,顷刻座十八罗汉阵便已列好,将黄天赐围在当中。其余六僧分别立在两边山门之前。似是欲防备黄天赐逃脱。
黄天赐环视众僧眼朗声说道:“我此次来到贵寺,只因有要事要见贵寺方丈,本不欲多生事端,但你们苦苦相逼,说不得我要得罪了。”说罢双手摆脚下移动使出罗汉拳法中的仙掌推云,向正北方向的两个僧人疾推而去,那两个僧人见他双掌未到,但股劲风却扑面而来,知道厉害,向后稍退却不抵挡,黄天赐微觉诧异,忽见他二人旁边四个僧人各挺长棍向他击来。
黄天赐无暇进击忙闪身避开,这时忽觉脑后疾风袭来,微转头却见前后四僧各持棍棒袭来,黄天赐侧身闪过,展开罗汉拳法与众僧战到起。数招过,但见这些僧人此来彼往,每次出手都有四人从不同方向攻击,稍不注意,就可能受伤,此时方知少林寺享誉江湖数百年,确实是名不虚传。当下抱元守,见招拆招,留心细看各僧人脚下步伐。众僧人见他只守不攻,阵型慢慢缩小。大约又斗了盏茶功夫,忽听黄天赐声霹雳巨吼,众僧人但觉耳中轰鸣,眼前金星乱窜,不由得身形振,就在此刻忽见黄天赐,从怀中掏出把铜钱,施展开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众僧飞掷而去,众僧那里还躲避的开,先后倒在地上。
原来黄天赐虽熟读兵书战策,对阵法也颇有研究,但这罗汉阵却与其他阵法全然不同,攻此彼应,互为奥援,以多击寡,出手方位各不相同,端是难缠。黄天赐又不愿伤害众僧性命,这样来要摆脱众僧纠缠就更加困难,思索良久,方才施展出佛门的狮子吼内功,同时辅以金钱镖施展满天花雨的手法,分别击中众僧腿部岤道,才将众僧击倒。
黄天赐举步刚要向前走,突然三门大开,从里边走出了群和尚,当先八人,身穿淡黄袈裟,胡须花白,约有五六十岁年纪。后边跟着十八名僧人身着大格子灰布僧袍,年纪约四五十岁。再往后看却是百余个身穿灰袍的壮年僧人各持长棍,鱼贯而出。原来自达摩祖师以来,常有武林中人士前来少林寺比武较技,般武林人士自有罗汉堂中群僧前去应付,若是碰到成名人物,便由般若堂中十八罗汉出面,而行走在最前面那八位却是达摩堂中的僧人。达摩堂众僧是由少林寺中武功最高的八位僧人组成,他们平时不理寺中俗务只潜心专研少林寺中最精奥的武学,武功之高外人很难猜度。那达摩院首座武功乃全寺之最,更是深不可测。
众僧来到黄天赐面前,见那十八名棍僧倒在地上,忙上前查看,见那十八名僧人只是腿部岤道被点,除此之外并未受伤,便为众僧人解开岤道,众僧岤道被解,纷纷爬起拿了棍棒,站到那群身着灰袍的壮年僧人之中。这时只见名身穿淡黄袈裟的长须僧人越众而出,双掌合十,说道:“罪过罪过,这位小施主强闯本寺,还出手击伤我寺众多僧众,想必艺业定是不凡,老衲慧真想领教二,还望小施主不吝赐教。”黄天赐见这个老和尚不问是非,开口就要讨教他的武功,也不愿说明,拱手还了礼说道:“大师如肯赐教,晚生荣幸之至,不知大师是要比兵刃还是比拳脚”。慧真摇了摇头说道:“刀枪无眼,老衲只凭双肉掌陪小施主玩玩,小施主可尽力施为。”黄天赐说道:“若如此我就空手与大师过几招。”说完黄天赐卸下肩上包裹,将包裹与裂天刃并放在地上。双手摆了个架势,却是韦陀掌的起手式名为灵山礼佛。
这韦陀掌本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慧真也曾练过,但见黄天赐摆开招式,法度严谨,气凝如山,身形沉稳,无懈可击俨然有派宗师气度,而此招式更显出对自己的敬意。不悦之心顿时消失,敬佩之心油然而起,但却不明白这少年如何会使少林功夫。此刻也无暇细想,踏上两步伸手自他头顶抓落下来。黄天赐见他五指如钩,劲道凌厉已极,正是擒龙手的功夫,知道此招凌厉,浑不可当,身子侧,让了过去。慧真见他避开,双手挥舞第二式第三式接连使出,快逾闪电,嗤嗤有声。黄天赐毕竟对敌经验有限,见到慧真招式如此凌厉,便先有些胆怯,左闪右躲,避开,但也狼狈已极。
第三章 闯寺 第六节 对决
黄天赐心道:“若是给他路抢攻下去自己只有挨打的份。”想到这里掌式立变,竟也使出擒龙手的功夫,与慧真展开对攻。这擒龙手只有十二式,共有六句歌诀:手抓龙首兼龙尾,反扭双龙不回头。腾身龙背揭龙鳞,双手翻引不可留。恶龙脱困需羁绊,缠转封拿去休。经黄天赐和慧真施展开来却非同小可。但见场中真气纵横,嗤嗤声响,蓝黄,两人各舞双臂,直似四条巨龙纵横交错缠斗不休。只把众僧瞧的目瞪口呆。两人有斗了片刻,忽见双方四手交缠,各自使力,如走马灯似地在原地转起圈来,每走步,脚下青石便留下道半寸深的足印,众皆惊骇,已知双方已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此时忽听得寺中钟声大作,当当之声,震耳欲聋。行人从三门内鱼贯而出,为首人约六十余岁年纪,身穿黄色僧袍外罩大红袈裟,正是少林寺方丈慧闻,身边却是高个年轻僧人,身后跟着监寺与各堂各院首座。
那年轻僧人走出门来伸手朝黄天赐指说道:“方丈就是这位施主说有要事要来见你”。慧闻双掌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两位暂且罢手,贫僧有话要说”。黄天赐与慧真闻言各收内劲,分了开来。
只见慧真双掌合十对黄天赐说道:“黄少侠真是好功夫,若是再打下去,老衲这双手非要被黄少侠折断了不可。”
众僧闻言齐向慧真双手望去,只见慧真双手手背上各有四条乌黑指痕。不由心中皆惊。原来这慧真禅师乃是少林寺戒律堂的首座,近几年更是不理寺中俗务在达摩堂中潜心研究少林武功。单论擒拿术,合寺僧众无人能敌,而全寺武功高出他者只有方丈慧闻达摩堂首座慧空等有限几人。但他与黄天赐对敌,擒龙手对擒龙手不仅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还险些受伤,若不是亲眼见到,那里敢相信。那十八名棍僧遥遥看到,心中愤愤不平之意早已飞到九霄云外,暗暗感激黄天赐刚刚手下留情。
黄天赐连忙躬身回礼说道:“慧真大师真是太谦逊了,我们二人若是缠斗下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接着转身略抱拳对慧闻方丈说道:“这位大师可是少林寺方丈”慧闻方丈闻言说道:“正是老衲慧闻,老衲听说黄少侠无意中得到达摩祖师遗物,特来归还本寺,不知可有此事。”众僧闻言不觉愣,须知那达摩祖师乃是少林禅宗开山第人,在少林寺后达摩洞中面壁十年,参修佛法,后传下衣钵与二祖慧可便飘然下山,从此不知去向。众僧听说他竟然无意中得到达摩祖师遗物,心中如何不感到诧异。
只听黄天赐答到:“却有此事,但这达摩祖师遗物并非我所得,我乃是奉祖父临终遗命,将这达摩祖师遗留的拳经心法,连同易筋经并归还少林寺”。寺中众僧闻言无不动容。
慧闻方丈闻言说道:“黄少侠既是要将达摩祖师遗物归还少林,对少林寺来说乃是莫大的功德,但却不知如何会与我寺僧众交手想必定是我寺中僧众无礼以致惹恼黄少侠。”
黄天赐见慧闻方丈如此说,颇有责难之意,心中不以为然,面上露出不悦之色说道:“这个何须问我,你只需问他便知端倪”。说着伸手向那高个僧人指。
慧闻方丈见黄天赐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说道:“黄少侠切勿生疑,我想黄少侠既有心将达摩祖师遗物归还少林,必不会再生事端,定是寺中僧众无礼,以致如此”。说完转身对身旁的高个和尚说道:“子善,你等是如何惹恼了黄少侠,说来”。于是子善便把如何奉师命下山办事,如何与黄天赐相遇,并发生冲突等事与众人说了。
慧闻方丈听他说完便向众僧问道:“你们谁知子直现在何处”只见名灰袍壮年僧人从众僧中闪出说道:“启禀方丈,小僧知道子直身在何处”。黄天赐闻言看去,这人却是那十八棍僧之。只听慧闻方丈叫了两名僧人与那棍僧齐去,这三名僧人闪身出了二门会便将子直带了回来。原来黄天赐刚刚见他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有意惩罚于他,脚踢向他之际随手点了他身上几处岤道。三人见到子直便解了黄天赐所点的几处岤道,将子直带到方丈面前。
慧闻方丈见子直已被带来便道:“子直刚刚老衲已然问过子善,你且把你与黄少侠发生冲突的经过在与众僧说遍。”子直抬头看见方丈监寺各院各堂首座等寺中有职司的各色僧人尽皆在场。子善与那十八名棍僧也在其中,知道无法隐瞒,便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与众僧听了。刚刚众僧听子善说都觉此事实在不怪黄天赐,这时在听子直说,心中还哪有疑问。尤其是那十八棍僧与慧真等人听了,更是愤愤不已。心中均想:“若不是他在此颠倒是非,推波助澜,何至于此。”慧闻方丈听他讲完方才说道:“此事是非曲直即已查明,子直妄动口舌,强分高下,持技以逞,颠倒黑白,戒律堂首座慧真,便即依律惩处,不得宽贷。”
慧真闻言走上前说道:“子直,方丈所指罪业,你有何辩解。”子直双掌合十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弟子无可辩解,甘愿领罚”。慧真高声说道:“子直妄动无明,徒逞口舌,颠倒黑白,着你当众受罚三十棍,入忏悔堂面壁忏悔年。你可心服么”。子直颤声说道:“弟子弟子心服”。慧真接着说道:“智宜出列”。这时从众僧中走出人,身材肥胖,方面大耳,身着灰布僧衣跪于地上。慧真继续说道:“智宜,你身为子直受业之师,纵容手下弟子,平日疏于教诲,罚你到香积厨中劈柴月你可甘心受罚么”。那名叫智宜的僧人听完双掌合十说道:“弟子甘心受罚”。
第三章 闯寺 第七节 还经
黄天赐见子直和智宜分别受罚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说道:“方丈大师,刚刚之事弟子也有干系,若不是因弟子带刀入寺,当不至于此,还请大师能饶过他们这次”。慧闻方丈见黄天赐如此说心中也颇为犹豫。便转头向慧真问道:“慧真师弟,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只听慧真说道:“方丈师兄,戒律堂当言出法随,岂可随意废止,黄少侠是局外人,可能不知端倪,我少林寺五百年来只禁女眷入内,却无不许携带兵刃之说,只是江湖中人敬重达摩祖师,进出少林,不随意携带兵刃而已。若子直之言传遍江湖,那少林寺将何以自处。”慧闻闻言说道:“师弟所言甚是。”转过头来对黄天赐说道:“黄少侠此事虽与你有关,却关乎少林寺寺规,还望黄少侠不要介意才是”。此时子直便被戒律堂众僧摁倒在地,重重打了三十大板,方才与智宜同被戒律堂僧众带了下去。
黄天赐闻听慧闻如此说便道:“大师多虑了”。说完从地上拾起裂天刃插入腰间,接着打开包裹,将达摩老祖遗留下来的拳经心法与易筋经拿了出来,双手奉上,交与慧闻方丈。说道:“达摩老祖遗留下来的拳经心法本是我祖父自熊耳山中偶然得到,那易筋经却是从贵派位门人处所得,我祖父还因此差点丧了性命。现在将这些书奉还少林寺,也可了结我祖父的片心愿”。慧闻方丈接过这些书,只见书页早已转黄,翻开看确是各种拳法及练功秘诀方才知道黄天赐所言不谬,忙将经书转放到黄天赐手中,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口中说道:“恭迎初祖遗物返寺”。众僧听他如此说忙双掌合十跪了下去,众僧向黄天赐所捧那些经书恭恭敬敬连磕了八个响头方才站起身来。这时慧闻方丈才从黄天赐手中接过经书,转身叫过藏经阁的阁主,将经书郑重的交与他。那阁主接过经书,叫了几名僧众自回藏经阁安顿不提。
却说黄天赐又从包裹里拿出本书来,这本书厚约逾寸,纸质微黄,封面上边写着杏林广记四个大字。黄天赐双手托了将这本书郑重交与慧闻方丈说道:“这本书乃是我祖父毕生行医心血结晶,我已经读熟,久闻贵寺药王院中各个高僧医术通玄,特将此书奉与少林,望能善加应用,救病治伤,若能救得几人性命,也可增加我祖父的功德。”
慧闻方丈见此忙接过这本杏林广记,唤过药王院的主持将该书交与他。方才说道:“黄少侠于少林寺真是有莫大功德,我少林僧众无不感激万分。今后黄少侠若有什么难处,需要帮忙,但请直言,我等将竭力而为。”黄天赐不由谦逊了几句,此时心中方才明白,祖父为什么临终第件事便是叮咛要他将达摩老祖遗留下来的拳经心法与易筋经归还少林,心道今后有少林寺众位高僧作为强援,天下大可去得。想到这里心中也觉甚是高兴。
黄天赐见此间事情已了再无挂障,便欲告辞离去,少林寺众僧却哪里肯依都道他远来辛苦,岂有不进内奉斋的道理。黄天赐无法与众僧进内吃过斋饭,慧闻只叫慧字辈众僧相陪。
众僧见今日不但易筋经重归少林,还得了达摩老祖留下的拳经心法。虽说这拳经心法中有些内容达摩祖师早年已将该项技能留于寺中,但达摩祖师晚年却有所增补,还有些功夫却是少林寺所未有的。至此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才变的名副其实。心中都不觉高兴,喜悦之色见于眼角眉梢。
众人说起易筋经之事,黄天赐才知原来那害死祖父的和尚乃叫慧明。他除那慧明身在广源之外,便将祖父如何与慧明相识,如何得了易筋经,如何被慧明所算计,有家不能归等事说了。众僧听了无不慨叹。用过斋饭,慧闻将黄天赐带到间静室方才说道:“少侠身携长刀,我观这长刀样式似是当年历恨天之物,不知少侠自何处得来”。黄天赐见慧闻方丈问起便将如何得了屠龙刀之事简要说了。
慧闻方丈听他说完才郑重说道:“这屠龙刀干系甚大,三十年前不知多少恩怨纠葛,掺杂其中,以后切不可轻易示人,免惹纠纷。”接着话锋转继续说道:“黄少侠你与本寺有莫大恩惠,老衲便将寺中两套刀法传与你,希望你能擅自习之,这两套刀法套名曰慈悲刀法只能制人而却不伤人性命,另套刀法为燃木刀法,虽说是刀法却无需用刀,黄少侠自幼学习易筋经与本派心意混元功,这燃木刀法想来亦可施为。”
黄天赐刚要推却,只听慧闻方丈继续说道:“这裂天刃锋利异常,若是配合伏魔刀法则杀气太重,轻则肢断体残,重则便丢了性命,实在有干天和。少侠若能学习慈悲刀法,不知可救得多少人的性命,于人于己都有莫大好处。”黄天赐听慧闻如此说便不好在说什么。
慧闻便将慈悲刀法与燃木刀法的使用诀窍,招式要领,如何运气使力等与黄天赐讲了,黄天赐当晚便在少林寺住下研习慈悲刀法与燃木刀法,直到第二日中午方才将慈悲刀法与燃木刀法演练纯熟,施展开来再无挂障。方才与众僧告辞,临别之际慧闻方丈对黄天赐说道:“黄少侠即将下山,老衲也不强留,但老衲有几句话要说与少侠”。黄天赐道:“方丈大师如有事情但讲无妨”。
慧闻方才说道:“我佛以慈悲为本,少侠身怀少林绝学今后应常怀慈悲心,少造杀孽,饶得人性命便是给自己种下块福田。老衲观少侠眉宇郁结,杀气甚重,但凡今后与人为敌,若能想到老纳今日之言,便也不枉你我相知场”。黄天赐闻言说道:“大师之言,我定牢记在心不敢有忘”。说完与众僧拜别提了裂天刃,带了包裹自下山去了。 .b2.
第四章 屠魔 第节 伤愈
初夏时节山上来来往往游客颇多,黄天赐未免惊世骇俗,不好施展轻功,直用了个多时辰方才回到客栈。店小二见黄天赐回来,忙迎了上去,口中说道:“公子你可回来了,那位司马大爷今天已来催问了十余次,您快去看看吧。”黄天赐还道南宫望伤势出现了反复,忙三步并作两步,疾步来到司马直门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只见南宫望半倚在床榻之上病势已然大好,正在与司马直谈论着什么。二人见黄天赐进来忙要起身,黄天赐连忙赶上两步摁住南宫望说道:“南宫兄伤势刚刚好转,还是多多卧床静养为佳”。
这时司马直已然站起身来,伸手连拍黄天赐肩膀说道:“黄少侠你可把我们给急坏了,我与南宫兄见你夜未归,怕再生出事端来,这不我正与南宫兄商议要去少林寺寻你。”这时他突然看到黄天赐仍旧提着那把裂天刃,不由楞接着问道: “黄少侠难道你没有去少林寺,还是少林寺不肯收管裂天刃”
黄天赐见他问起便说道:“都不是,我此次却是去了少林寺,并见到了慧闻方丈,承蒙他不弃还指点了我两路刀法,故此今日才回来,多劳两位兄长惦念了”。接着便把如何与少林僧人发生冲突,如何破了十八罗汉阵,如何与慧真交手,如何归还了达摩老祖遗留下的拳经心法等书,慧闻方丈如何传授了自己两套刀法等事与二人说了。当二人听到黄天赐与慧真降龙手对降龙手比拼之际,不由得瞠目结舌,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到黄天赐讲完,司马直才说道:“我向听武林中盛传少林寺空闻见性真远六大神僧武功各有独到之秘。若单论擒拿手的功夫放眼江湖,慧真大师不做第二人想。我万万想不到黄少侠以擒拿手对擒拿手竟能与那慧真大师拼个旗鼓相当。”
黄天赐见司马直面露疑惑,似是有些不信,便笑着说道:“可能是慧真大师有意相让,也说不定”。说着伸手又替南宫望把了把脉。接着说道:“南宫兄的病情比我预计的要好很多,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十日,就可康复如初了”。
司马直见黄天赐神色之间似有些不悦便开口说道:“黄少侠救我兄弟二人性命,我等岂会没有感恩之心,没由来的猜疑少侠,只是少侠功夫太高,让人匪夷所思,我想少侠即便自幼学武到如今也不过十余年的时间,怎么功夫竟高到这种程度想来是个人缘分际遇不同,可能是少侠另有奇遇。”
黄天赐听司马直这样说不便隐瞒便道:“这个也不怪司马兄疑惑,有些事情我直没有和司马兄与南宫兄二位说起,今日既然司马兄问起,我再不说就是看不起朋友了”。
接着话锋转说道:“二位兄长觉得我医术如何”。司马直说道:“黄少侠医术高超,这个我等早已知道何必用问”。黄天赐道:“我的医术尚不及我祖父半高明,我自幼就是被他老人家泡在药水里边长大的,体质异于常人,两位当还记得三天前我和神掌无敌李展元比武吧”。司马直道:“我和南宫兄虽未亲见但也曾听莫容白等人说起,黄少侠为何会提起此事”。黄天赐道:“那神掌无敌李展元武功却是非同般,当时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与他比拼内力,当时我也受了内伤,却甚是轻微,经过运吸调整之后便不治自愈。说起这件事还真要感谢我祖父他老人家,想我五岁他老人家便开始传授我易筋经心意混元功等上乘内功。那时我祖父每年不断寻来灵药助我培植功力,后来机缘巧合,我又得了刀魔历恨天的武功秘籍,用了大半年时间方才练成,若非如此,以我这等年纪如何能是那神掌无敌的对手”。
司马直等二人听黄天赐如此说既觉惊奇又感到有些诧异,南宫望此时也耐不住性子,不禁问道:“少侠莫怪,我听说那易筋经和心意混元功都是佛家无上秘宝,尤其是那易筋经号称天下第奇功,非少林寺僧人不传,纵然是少林寺的僧人数百年来获得传授的也不过十数人而已,何况这易筋经二十余年前便已丢失,只是少林寺僧众碍于脸面,直没有对外透漏罢了,却不知少侠从何处得以修习。”
黄天赐听他问起也不禁佩服南宫望见闻广博,便说道:“这易筋经却是非同小可,其功练成圜身之脉络,系五脏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心动而力发,攒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涨,似雷之发,端是非同小可,若内合佛家金刚不坏禅功,外辅光明拳法,实可无敌于天下。若问这易筋经我是从何处得来,说起来真是言难尽”。于是便将祖父黄伯冉如何得了易筋经,如何被少林寺弃徒慧明所害死等事说了。最后才说道:“后来我奉祖父遗命下山,来到洛阳,本来是要去少林寺,将达摩老祖遗留下来的拳经心法和易筋经等物归还少林,不想遇到二位,当二位说可将裂天刃送入少林寺收存时,我当时便想,这裂天刃是不必送到少林寺了,但是达摩老祖的遗物和易筋经是必须要归还少林的,所以才同意前去少林寺。后来的事我不说想必二位也都知道了”。
二人闻听不住感叹。三人又闲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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