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是个假太监的事情抖露出来,免得崇祯真追究起来,魏忠贤这个始作俑者也被祸及凌迟,若是他干脆点,舍得以自己命换王承恩命,也不会落得个被王承恩勒死,最后连自己的女儿赛儿也遭了王承恩的黑手。
赛儿此时想起王承恩跟王承恩手中的黑弓,身上地箭伤顿时如万蛀蚀心,疼得冷汗直冒。现在王承恩地女人在赛儿手里。赛儿要报复王承恩。要折磨王承恩的女人要不难消她背负的仇恨,更难消她被射箭,然后被折磨地心头之恨
“啊切”王承恩虽然在船舱内。没受什么海风,却也打了喷嚏,心中突然生起了不好的预感。
早就将脸淤泥洗掉换上女装的柳如是听到王承恩打喷嚏,忙从卧室内拿出长袍披在王承恩身上,心疼道:“承恩莫不是受了海风遭了凉”
王承恩升手揽过柳如是的纤腰,叹道:“今日不知道怎么搞的。直心绪不宁,也不知道容容在上海怎么样了”
“格格,原来承恩是思念容姐姐,待回了上海我定告诉容姐姐,个大男人家时刻惦念着女人,羞是不羞”
正待王承恩欲使些狼友的手段调教调教讽刺自己地柳如是,舱门外传来了武监的禀报声。
“主子,船已到了目的地方”
王承恩听到禀报。只得放在怀抱中的柳如是,叫柳如是呆在船舱内,这样的美女到了强盗窝,王承恩心中实在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王承恩拉开舱门。走到甲板外,只见自己的船已经随着郑芝龙的船队来到了个不知名的岛屿。岛屿四周停泊着各式各样大小不地船只。还包括鱼船和运输船都混杂其间,怕是有数千艘船只在此停泊,比之正规的港口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承恩看着已到了目的地,询问自己出来后直跟在自己身侧的旗长道:“你且测测,咱家地船到了那个地方”
“是”旗长从怀里掏出指南针查看了番,又用食指拇指张开,对着太阳比,然后在航海标尺上比划,估算了下,朝王承恩道:“此岛正在泉州海域与厦门海域附近,这岛屿小的却不知道名字”
王承恩点头遣退旗长,命武监们好生看着容容。
船减速,停船靠岸,下锚停泊后,只见郑芝虎带着两个亲随登上王承恩地蜈蚣炮船朝王承恩抱拳道:“官爷,请随我来,官爷的左右随从却不能上岸”
听到如此,只能入乡随俗,料想郑芝龙也不可能也没必要为难自己。王承恩只得命了武监在蜈蚣泡船等候,带了管文随着郑芝虎等人上到岸。
王承恩边走边观察这小岛四周的环境,只发现少量简陋的民居,根本没有大规模的防御海防设施,料想这里只不过是郑芝龙的暂时落脚点而已。狡兔还知道垒三窝,何况郑芝龙这个海上霸主
看来郑芝龙深知游击战争的真谛,没有固定的场所,不用建设根据地,更不用分出人手去防御官军的围剿。这茫茫大海就是他郑芝龙的根据地,官军来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溜,时不时的还袭击下内陆沿海,弄得官军无从防御,更是无从进剿,绝对的大明第号老狐狸
试想,明朝时候的海盗,有谁能象郑芝龙这般有能耐的
王直连朝廷的诱降都看不透,再加上勾结倭寇,袭击沿海无辜百姓,这人根本就与郑芝龙不是个档次的海盗。郑芝龙虽然是个贼,却还是个知道抚恤百姓的义贼。
礼贤而上尚士,劫富而施贫,来者不拒,而去者不追。这是历史对郑芝龙的评价,足可见郑芝龙虽然投降了满青鞑子,其实还是有点良心的。要不他也没那么容易招集那么多投靠他的人,上梁正下梁才不歪,没这样的父亲那来以后的民族英雄郑成功
王承恩随着郑芝虎来到所简陋的民居,几个守卫民居的肌肉壮汉腰跨双刀,正冷眼盯着王承恩这陌生人。
郑芝虎带着王承恩来到简陋的民居前停下脚步,朝王承恩道:“官爷,我进去通报我家兄长,你且留在原地莫生事端,免得吃了亏”
王承恩笑道:“那是
咱家就在这呆着不动,呵呵”
郑芝虎朝左右吩咐了几句,进到民居内。王承恩闲来无事,便站在原地朝四处看了看,朝郑芝虎的亲随问道:“兄弟。这岛屿可有名字”
郑芝虎的亲随警惕地看了看王承恩。还道王承恩有什么企图,闭口不言,王承恩实在觉得等人无趣。正欲朝边走去,准备四下看看。
郑芝虎地亲随见王承恩的身形动,赶忙拦在王承恩身前哀求道:“官爷可别害小的,二哥进去前交代小地,可不能让官爷乱转悠,要是中了岛上的机关。小的可担待不起。”
王承恩正欲数落几句郑芝虎的亲随,郑芝虎却带着个与郑芝虎相貌颇为相似的中年汉子来到外面,民居周围的守卫和郑芝虎地亲随见到这汉子齐齐躬身行礼道:“小的见过大当家”
王承恩见到这汉子已是怀疑就是郑芝龙,见到这些守卫亲随的反应,那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当即朝这汉子十足十的行了个大礼,笑道:“咱家王承恩,久仰郑大当家的威名。早就如雷灌耳,佩服之至”
这跟郑芝虎起出来的,却正是明末中国海上的第霸主郑成功的老爹郑芝龙
郑芝龙见王承恩行如此大地礼,说如此客气的话。这在郑芝龙与朝廷官员打交道以来可是唯次,这让郑芝龙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对王承恩的印象好了几分,当即还礼道:“王大人过谦,芝龙接驾来迟,受之有愧。”
“请”
郑芝龙两兄弟领着王承恩进到屋子里,三人落座,郑芝龙命下人奉上茶点,而后遣退左右,朝王承恩笑道:“芝虎已经把王大人地来意思告诉了在下,承蒙王大人抬爱,这有些话芝龙还是冒昧的问下王大人,王大人在先前海上跟舍弟说那番话,是否作得准又凭什么作得准”
王承恩当然知道郑芝龙所指地是什么话切要求咱家都可想办法尽量照顾郑家的儿郎
王承恩听到郑芝龙的话,心中知道郑芝龙对他的能力大有怀疑,随即大笑道:“哈哈郑大当家快人快语,是个痛快人,竟然郑大当家请了咱家进这屋子好茶相待,咱家也无须跟郑大当家客套,咱家直话直说。”
王承恩说完,也不顾郑芝龙听到左个咱家右个咱家疑惑,当即拿出放着朝廷委任官文的木盒子,打开来,将朝廷委任官文递到郑芝龙面前,朝郑芝龙继续道:“若是郑大当家还在怀疑咱家的能耐,可先看看咱家的委任官文,看咱家的话比不比得了福建巡抚的话算数”
看着盖有官印的朝廷委任官文,郑芝龙顿时面色大变。郑芝虎这个粗人不知道王承恩那串儿官名是什么东西,郑芝龙可是知道清二楚。
司礼监掌印太监兼携廉正公署都督这两个虽然是四品官儿,却是皇帝身边的左右手,大内总官级别的人物,何况还有个公的爵位。
郑芝龙心头疑云顿去,拉起自己身侧胞弟郑芝虎,朝王承恩郑重的躬身行礼道:“王公公从京师远道而来,芝龙实是受宠若惊,心下恐慌甚为不安呐”
王承恩心头大乐,郑芝龙只要有心归顺招安,就不怕他看到自己的官爵不动容。历史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确实是个比首辅还牛逼的职业,特别是天启帝年间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的能耐,郑芝龙那能不知道这四品的司礼监掌印太监是个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内总管若要归顺朝廷,了
王承恩见自己的串官名将郑芝龙唬住了,也不欲在招安郑芝龙这事情上再废话,浪费时间,因为王承恩心头隐隐地觉得上海要出什么大事儿了,自己得赶快搞定郑芝龙,赶回上海压阵脚。
王承恩朝郑芝龙道:“芝龙客气了,只要芝龙确实归顺接受朝廷招安,只要接受咱家的条件,咱家定为芝龙在朝中上下周旋。别的不敢打包票,这海还是你郑家的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咱家还能让芝龙现下的海上所得翻翻”
郑芝龙惊,心中暗道这太监好大的口气,别的不说,海上所得翻翻,这怎么可能郑家早就在做海上贸易了,而且都是船队在做,北到日本,南到菲律宾全有他郑家的海上贸易船队。
这海还是你郑家的海,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这点也非常吸引人,可是王承恩是有条件的
郑芝龙朝王承恩询问道:“王公公要芝龙答应的是何条件”
卷三 章88 大树底下好乘凉
承恩看着郑芝龙,笑道:“咱家需要郑大当家手中的
“资源”郑芝龙愣,他有点不明白王承恩所指何物。
“咱家需要郑家的船队,需要郑大当家对外贸易的关系网络商人,当然咱家绝不是跟郑大当家抢生意,郑大当家继续做原来的生意,咱家只想借郑大当家在海上的优势,给咱家出货”
郑芝龙疑惑道:“出货”
“郑大当家也该对上海县的事情有所耳闻吧这上海确是咱家在办,这虽是大明新的对外贸易港口,却与原有贸易港口有很大的区别,事后咱家详细跟郑大当家说说。郑家的船队只要负责将咱家的货往外运,并在所到外夷之地给咱家的上海做做宣传,所需运费,咱家全额付给郑大当家。”
“帮助咱家的上海县出货,这是咱家要求郑大当家所答应的事情中的其。”
郑芝龙听完王承恩的话,知道王承恩还有话要说,自然不敢出声,只不过心中直范迷糊。
在几个月前郑芝龙便知道了朝廷在上海县开第四个通商口岸的消息,问题是大明本来就有三处通商口岸,而且是名曰通商口岸,实际则是“寸板不许下海”,明朝建立伊始就制定的遏制百姓对外交往的途径,这第四个通商口岸还不是跟其他三个样
明朝到了嘉靖年间,日本藩侯的两个朝贡使团在明州今宁波为入贡资格问题爆发了“争贡之役”,使很多无辜的中民被杀或被掳。此后。明朝统治者认为“倭患起于市舶,遂罢之”,并对日本“闭绝贡路”。实行更加严厉地海禁政策。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明朝自从撤除了市泊司后,反而官商暗地勾结,搞垄断走私贸易,使得海禁形同虚设。在重开贸易口岸地隆庆和天启两朝,对外贸易也是有诸多限制。根本繁荣不起来明朝迅速增长的资本主义,要不天启年间怎么会出了郑芝龙这个走私海盗商人为体的海盗头子郑芝龙。
“其二,咱家要郑大当家联络所有熟悉地大商人,于半个月后汇聚上海县城,咱家要办场上海县所有行业的入资参股盛会,关于此次盛会的朝廷官文也会不日即出。”
听到王承恩这个要求,郑芝龙心惊了邀请所有熟悉的大商人入资参股,先不说能不能赚到银子。就说这入资参股也只听说私人干的,没听说过私人参官府的股地,这事儿太悬乎了
王承恩看着郑芝龙脸的迷惑,知道他嘴上不说。其实心中不信。只要郑芝龙这个海上的霸王愿意替王承恩出面,只要那些商人来了。王承恩就有办法让这些商人入资参股,其实王承恩更想借入资参股这么个机会永远解决温体仁在调查他的事情。
到时候只要有商人肯入资参股,那自己就口咬定,这粮食物质是这些商人支援的,到时候查到这些商人头上,因为这些商人入了王承恩在上海行业的股,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王承恩倒台,然后上海县玩完,自己的银子打水漂吗
“其三,郑大当家,你我同是炎黄子孙,外夷始终是外人,生意自然可以跟这帮长毛做做。可是这长毛外夷终究是外人,何况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郑大当家跟荷兰长毛的接触,咱家想郑大当家仅限于生意往来就足够了吧”
听到王承恩地第三点要求,郑芝龙脸上羞红,当年郑芝龙从日本回来后投靠过段时间荷兰长毛。
郑芝龙为了能在归顺后保持自己的海上势力不变,朝王承恩许诺道:“这些荷兰长毛,在下也只是跟他们有些生意来往,若是王公公不许,在下不做便是。”
“为什么不做赚银子的买卖怎么不做了以后咱家还要支援郑大当家的船队将天朝物质贩卖到长毛外夷之邦。郑大当家,该赚地银子咱们可不能错过了,跟荷兰长毛的生意定要做,而且要做大做好”
郑芝龙为王承恩这番论调吃惊不小,这太监地肚子里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其实,别说做正当生意,若是王承恩能弄到鸦片海洛因这类的毒品,都敢拿来卖给长毛老外,这个时代又不查,能赚银子谁不做,只要不是祸及大明的买卖,王承恩什么都敢干
王承恩最后朝郑芝龙道:“以上三点,郑大当家若有疑问条件尽管可以提,只要郑大当家答应了咱家,咱家自会尽力为郑家子弟谋个好出身。”
这话,是赤裸裸地交易
王承恩因为清楚历史上的郑芝龙可是出了名的老滑头,直接将交易摆上台面,是王承恩急着赶回上海县;二是与郑芝龙这样的老滑头交易,若是转弯莫角,难免不让郑芝龙怀疑王承恩的诚意,所以王承恩干脆将交易赤裸裸的说出来,给郑芝龙自己寻思利弊。
其实也不用郑芝龙再寻思利弊,凭借王承恩司礼监掌印太监这个特殊的身份,郑芝龙也知道王承恩的权柄绝对不容小视。
“王公公也是爽快之人,在下有些话那也直接说了。”郑芝龙说到这里,看了眼王承恩,见王承恩点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郑芝龙继续道:“我郑家曾常与朝廷军队为敌,若是归顺朝廷,王公公打算如何安置在下和在下的兄弟们”
“先前咱家已经答应了郑大当家接受招安后切照旧,这海还是你郑家的。咱家暂时给郑大当家谋个海防游击,日后郑大当家若是心为朝廷效命,这福建总兵咱家也可以帮郑大当家谋取谋取”
郑芝龙心中跳,这海防游击他到并不在乎,他是在乎福建总兵。王承恩话里的意思郑芝龙怎么会不明白呢只要郑芝龙心跟着他王承恩走。只要王承恩满意了福建总兵就是他郑芝龙的
人有钱了就想当官搞权利。古往今来就是这么个理儿特别是做海盗地已经到了郑芝龙这样程度地人,不会在乎银子了,只在乎官爵名声。郑芝龙搞走私做海盗早肥了腰包。财大气粗,对朝廷那点可怜的俸禄郑芝龙根本不屑顾,他现在在乎的是名声和官爵。
所以王承恩这番话正好命中了郑芝龙地要害,也正是郑芝龙所渴望得到的
郑芝龙很会做人,也很回顺秆子就爬,王承恩这棵大树不抱更待何时:“下官定紧遵王公公意思”
嘿下官都叫上了。事情成了
王承恩心中高兴,顺势大笑道:“郑大人无需多礼,既然郑大人已归附朝廷,咱家便相邀郑大人直接前往福州,接受朝廷的招安。”
“这”郑芝龙听到王承恩要自己跟王承恩同往福州,心中有开始狐疑王承恩是不是设计谋害他。
旁的郑芝虎道:“王公公,如此不妥当吧若是王公公定要人前往福州,我郑芝虎代兄长去。可否”
王承恩那能不明白,这郑芝龙和郑芝虎
担心什么王承恩笑道:“只要郑家的人出面既可。安排妥当后,还要赶时间回上海县。”
郑芝龙奇怪王承恩怎么那么快就要动身前往福州,出言问道:“王公公。如此快就要动身,这归顺受命之事。晚日两日下官也是不急,王公公多盘横些时日,下官带王公公看看这汪洋中的绮丽风光可好”
“不了有些事情益早不益迟。”王承恩看了眼郑家两兄弟继续道:“希望郑大人可要为咱家争争气,免得咱家在皇上跟前挨数落,到时候对郑家也是不利。还有郑大人手下是否有个叫刘香地人”
听王承恩说到刘香,郑芝虎心中顿时生出股怨气,郑芝虎跟刘香的冤仇早就不是两天了,只不过碍于自己大哥郑芝龙的面子,直不好发作而已,现在王承恩提到刘香,郑芝虎随即抱怨道:“刘香这小人,在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大哥却直将他当成左膀右臂”
王承恩愣,突然记得郑芝虎这个猛汉后来死于刘香的手下,让郑芝龙痛失手足,终于将刘香逼得**而死
“郑大人若想要朝廷倚重大人,刘香必除”
闻及王承恩此言,郑芝龙心中惊讶,时间想不通王承恩为什么会要他这样做。
王承恩看着郑芝龙不出声,森森冷笑道:“个人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需要很多很多地牺牲品和垫脚石,刘香要除其他人更要除,这些人都是郑大人通往福建总兵道路上的牺牲品和垫脚石,郑大人可不要优柔寡断呀”
郑芝龙仿佛如遭了记雷击,让他心惊肉跳他对王承恩的了解更深了层,这太监实在是够腹黑够阴险够卑鄙,竟然要求郑芝龙除掉自己以前的兄弟来邀功
郑芝龙遣了十艘换下海盗旗帜地蜈蚣炮船护卫着王承恩出海,同行的还有郑芝龙的胞弟郑芝虎,之所以全用蜈蚣炮船来护卫,是考虑到王承恩的蜈蚣炮船航行速度比较快,只有蜈蚣炮船地速度才能跟上蜈蚣炮船的速度。
十条蜈蚣炮船同时出海,这浩浩荡荡地场面让王承恩这个航海二百五,心中兴奋无比,心中寻思着待上海发展得有点眉目了,建几个大船坞,造点拉风的船,携美飘荡在海面上,那简直比土皇帝还过瘾。
十条蜈蚣炮船船经松花镇,然后绕道马尾河道,再进河道当天,周围镇守的明军官兵还以为是海盗来袭,顿时准备炮击,待看清楚领头的蜈蚣炮船悬挂着官旗那还敢妄动,只得沿河道路禀报下去,整条河道的官军集体戒备森严。
这日,十条蜈蚣炮船来到福州沿河流域,靠岸停船,下锚停泊,码头上早已经围满了官军,其中郑家的十条蜈蚣炮船上悬挂着的郑字旗帜让他们如临大敌,刀枪锵锵,要不是王承恩的蜈蚣炮船悬挂着官旗,早就大打出手了。
王承恩叫柳如是帮自己写好给福建巡抚的拜帖,命了两个武监送到巡抚府邸。两个武监刚下船,沿岸的兵卒们就欲上前来拿人。这两个武监跟着王承恩跟久了,脾气也在外人面前横惯了,那将这些兵卒放在眼里,拿出王承恩的官印朝兵卒们亮,高喝声:“王公公的印信在此,谁敢造次,杀无赦”
兵卒们听此喝,再看看印信那还敢拿人,有个军官分开众兵卒,来到武监跟前,看清楚武监手中的印信,当下大赫,立刻由凶神恶煞的脸色变成巴结奉承,躬身给两个武监行礼,叫众兵卒别妄动,然后带着两个武监朝巡抚衙门送王承恩的拜帖而去。
站在自己蜈蚣炮船上的郑芝虎,看到王承恩的下人都这么牛气冲天,心里对王承恩的能力再无怀疑。个时辰后,郑芝虎看到了更让他吃惊的幕,只见福建巡抚急匆匆的出现在码头,疾步如飞般上了王承恩的蜈蚣炮船。
站在船头的郑芝虎再次目瞪口呆,心中直犯迷糊,这太监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的能耐,让个福建巡抚连滚带爬地来参见
盏茶时间后,只见有个武监上到郑芝虎的蜈蚣炮船,朝郑芝虎道:“郑爷,我家主人有请”
“走”郑芝虎那敢怠慢,匆忙整理了衣裳,跟在武监身后上了王承恩的蜈蚣炮船,进到船舱,那景象再次让郑芝虎犯愣。
有没有搞错
王承恩倚靠着太师椅,福建巡抚躬身站在王承恩身侧脸的惶恐,这景象就像是郑芝虎平常在训斥自己手下的小兄弟郑芝虎这次是实在明白了,他郑家走了狗屎运了,抱到了棵大树,还是参天那种。
“草民郑芝虎见过二位大人”郑芝虎躬身朝二人行礼。
“二哥呐,咱家与熊大人已经商议过郑家的事儿了,还有什么要求你与熊大人商议便是,咱家得赶回上海县了。”
王承恩这声二哥叫得郑芝虎心中暗爽不已,连福建巡抚都要巴结的人,竟然叫自己二哥,这可提了郑家不少资本实力呀到时候在与福建巡抚商议其他事情的时候,这福建巡抚能不照顾敢不照顾
王承恩朝福建巡抚熊文灿道:“熊大人,郑家的事儿就多劳大人费心了,咱家要起帆回上海县了。”
熊文灿朝王承恩躬身道:“王公公,在福州多盘横些时日,下官也好多受些教益。”
“改日吧。”王承恩朝二人抱拳,继续道:“咱家动身了,关于郑家的事儿,两位商议好了,尽快上奏朝廷,可别拖着,告辞”
王承恩这话明显去意已决,赶二人下船呢。其实王承恩心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老担心着上海县的容容,急欲赶回去。
郑家好不容易才抱上了这棵大树,可不想王承恩在海上出了什么意外,何况王承恩还得罪了海盗钟斌,不得不防郑芝虎朝王承恩道:“王公公,在下遣八条蜈蚣炮船随公公同去上海县”
王承恩也实怕那些不长眼的海盗再来袭扰,听到郑芝虎的话,高声笑道:“如此更好,哈哈”
当下三人直接在王承恩的蜈蚣炮船作别,郑芝虎下了船后,将自己带来的十条蜈蚣炮船调拨了八艘出来,并对领军的郑家子弟头目下了死命令,就是死,也得把郑家未来在朝廷的靠山王承恩安全护送回上海
九条蜈蚣炮船起锚出航,出了马尾航行到大海上,八条蜈蚣炮船将王承恩的蜈蚣炮船围在当中。这可是郑家未来的倚仗,郑家子弟谁敢疏忽了
出海前还是蔚蓝色的天空,会儿后,太阳已经被涌动地乌云覆盖,海浪随着天气异动,已经卷起大浪。王承恩站在船头,看着天空中的乌云,汪洋上的怒涛,直觉得天要变了
卷三 章89 十里飘香
海县驿站,卫大同已经带着武监将驿站内的监牢给围通。卫大同手执屠牛菜刀站在牢房的门外,冷声朝赛儿喝道:“邪教妖女,若你敢伤我家姑娘,卫某手中的刀定让你骨肉分离”
赛儿手捏容容咽喉,冷笑道:“若不想这娼妇死,立刻给姑奶奶准备马车水食物干净衣裳”
其实赛儿受伤的肩膀直巨疼难当,早已是强弓之末,只是强忍着肩膀巨疼,扣住容容咽喉的手时刻不离。只要有容容在,卫大同就算看出赛儿此时力虚体乏,投鼠忌器之下,也不敢贸然出手
卫大同明知赛儿用容容的生命安全来逃命,卫大同也拿赛儿毫无办法,只得恶恨狠地瞪了眼赛儿,朝左右武监喝道:“照这邪教妖女的要求准备”
半个时辰后个武监匆忙来到卫大同身侧小声语道:“卫公公,马车已经停在驿站大门,四下的行人,兄弟们都清了,街道两头都埋伏了人手,料这邪教妖女插翅也难飞。”
卫大同点首,嘱咐武监道:“切不可让百姓进到埋伏点,女主子身份暴露麻烦就大了东西也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武监应了声。
“妖女”卫大同站在门外声大喝,朝赛儿继续道:“你要的马车已给你备好了,何时放人”
赛儿受伤的肩膀被容容在伤药里添加盐巴侵蚀,牵动整条手臂膀动弹不得,只要动就如万蛀蚀心。疼痛难当。肩膀传来的阵阵巨疼。让赛儿从来没打算放过手中的容容,她要容容生不如死
赛儿只肩膀受伤,几乎只能使用臂。为了能逃出去,赛儿再次忍受着运劲牵动伤口而带来地巨大痛苦,给容容解开了受制地岤道,然后趁着容容还没身体还没适应过来便以闪电般的手法再次扣着容容的咽喉。
那想到容容被解开岤道能活动自如后朝赛儿声冷哼,随即朝赛儿摆出副嘲弄般地讪笑,笑得赛儿心头大怒。朝容容冷喝道:“娼妇,你还敢笑,会儿姑奶奶就让你到地府去笑”
“咯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没想到魏忠贤愚蠢,他地女儿也是如此不开窍”容容笑得花枝乱颤,她好象并不担心自己被个江湖高手押了做人质,而且还是欲杀自己而后快的仇家。
赛儿听到容容的话。心中暗道,这女人生命都被控制在自己手里,她凭什么还那么从容嚣张
容容随即收敛了笑容,冷哼道:“你认为你身受重伤。能逃得了多远”
“哼”赛儿确实心惊自己的箭伤,但是为了逃出去怎么也要放手搏。想到如此。赛儿朝容容娇喝道:“废话那么多,会姑奶奶要撕烂你的嘴,走”
受困于赛儿,容容只得朝外走去,周围的武监们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战刀,狠盯着赛儿,只要赛儿疏忽,他们就会拼死扑杀上去解救他们的女主人。
走到卫大同跟前时,容容在暗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卫大同,卫大同自然明白容容的意思,朝容容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赛儿扣着容容的咽喉,武监们手握战刀占据有利位置,直跟在两人周围。出了驿站大门,果然有辆马车停在驿站门前,连车夫都准备好了。赛儿突觉香气袭来,暗道了声,这马车怎么那么香,心中还怀疑是毒气之类的香气,运劲查,却发现体内并无异样,心中释然,卫大同若要下毒总不能连容容这个主人起毒了吧
赛儿朝车夫声娇喝:“你给姑奶奶滚下来”
那车夫本来就是寻常跑营生的车夫,那见过群人手握战刀气势汹汹地围着两个姑娘,这两姑娘还个扣住另个地咽喉,这场面个赶车的如何不惊这车夫听到娇喝,狼狈鼠窜,早就躲到了边。
“邪教妖女”跟出来的卫大同声大喝:“你要的咱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放人”
“待姑奶奶觉得安全了自会放了这娼妇”赛儿从没打算过放人。赛儿朝脸从容地容容冷喝道:“你这娼妇给姑奶奶上车”
就在容容才坐上车,赛儿又以极快地手法拍昏了容容,周围武监看赛儿的手离开了容容地咽喉,提刀直扑而上
“谁敢上前”赛儿声大喝后,手又抓回了容容的咽喉,才扑到跟前的武监们为了容容的生命考虑,生生止住了急扑上前的身子退会原地。赛儿却是看到武监们手中的战刀心中动,朝武监们喝了声:“给姑奶奶准备把剑”
赛儿有武器在手,那容容的处境就更危险了,武监们时间全朝卫大同
等卫大同意思。
正在卫大同考虑那瞬间,赛儿扣住容容咽喉的手已经开始使力,顿时容容的脸煞白片,卫大同声大喝道:“拿剑,给她”
武监们将把长剑抛到了马车上,赛儿以即快的速度将长剑抽出鞘,剑锋再次抵住容容的咽喉,这才想起自己只臂膀因为肩膀上的箭伤连抬都抬不起来,能动那条手臂又要手握长剑威胁容容,如何能驱驾马车赛儿只得再次大喝道:“车夫,姑奶奶要车夫”
卫大同听到如此,只能叫武监们找那车夫去驾马车,那车夫那见过这阵势,打死也不愿意再去驾驶马车。卫大同见此情景心下动,来到暗处私下命了个机灵且身手不错的武监换了车夫的行头,并命乔装的武监不可贸然行事正面强救人质,找机会拍开容容受制岤道。
卫大同匆忙进了包围圈,朝马车上的赛儿道:“刚才的车夫已被你这邪教妖女吓破了胆,再也不肯驾驶马车。咱家无法。只得另找了个车夫。”
赛儿愣,回想起刚才那车夫确实胆小,似如卫大同说地般。心中自然认同了卫大同地说法,可是嘴上却说:“别跟姑奶奶我玩心眼,否则这娼妇就得死”
卫大同声冷哼道:“哼我家姑娘都在你这邪教妖女手上,咱家敢乱来吗”
卫大同说的这到是实话,赛儿自然明白,点首道:“如此就叫车夫过来驾车。尔等不可跟来,否则这娼妇就身首异处”
“哼这是自然”卫大同说完命人带那乔装的车夫过来,这武监十足装成个小百姓模样颤抖着身躯脸惊慌地上到马车。
赛儿手中长剑剑锋片刻不离容容地咽喉,朝刚上马车的车夫声厉喝道:“朝安徽方向,快走”
“驾”
车夫摔动手中的马鞭,在马上抽了记,马吃疼,撕鸣了声。撒开四蹄拉着马车急驰而去,周围武监赶忙牵出自己的马匹,就欲策马追赶下去,全给卫大同给拦了下来
武监们焦急道:
“卫公公。再要是不追,这邪教妖女就跑远了。到时候如何解救女主人”
“卫公公,您就让小的们追下去吧,小的们在宫中地时候,多少习过点追踪之术,若是这邪教妖女跑远了,再要找踪迹可就难上加难了”
“是啊让小的们追下去吧”
“”
众武监正在七嘴八舌的央求卫大同让他们追下去,卫大同却满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道:“天下还没有人能逃避过咱家的鼻子与十里飘香”
“十里飘香”
卫大同的鼻子灵敏,在之前刘太监带领人马埋伏王承恩的时候已经体现过次。卫大同的鼻子,那是武监们公认地超级鼻子,猪鼻子狗鼻子灵敏那也是段距离而已,可是卫大同的鼻子,不仅仅是嗅到其他常人嗅不到的特殊味道,更对香气有种天生的敏锐。
但凡是做厨师地,嗅觉都异常敏锐,当初就是因为卫大同的嗅觉太诡异太让人吃惊了,才被庖丁解牛地后人选中继承庖丁大神厨的刀法厨技绝学,心学厨的卫大同在其师的调教下,把自己的天赋发挥的得淋漓尽致。
十里飘香这本就是庖丁的后人们发明的种菜肴香料,因为这种香料的产地地处热带,而且非常稀少,这就更显珍贵,不是富可敌国的人,谁敢拿这如黄金般地十里飘香来吃大餐。
光是香,自然不可能比得了黄金。这放了十里飘香的菜肴,香气会凝而不散,所到之处所有物件,只要被这十里飘香的香气沾过,就算是狂风暴雨中也是经久不衰。几天之内,十里飘香经过的地方,若是鼻子没问题,寻常人都可以闻到十里飘香留存的香气,何况卫大同这样的希世鼻子
所以卫大同不急,那辆马车不仅仅是车身给洒了这十里飘香的香料,连其他,卫大同也让手下人给洒了个遍
正在卫大同跟众武监说自己为什么不在第时间追踪下去的原因,埋伏在埋伏点的个武监匆忙来报,道:“卫公公,小的们见那邪教妖女长剑直不离女主人,只得让马车出了城,朝西北方向而去”
“叫埋伏的兄弟都撤回来”随即,卫大同朝武监吩咐道:“出来十位兄弟,随咱家追踪那邪教妖女,剩下的兄弟等在上海静待主人回来”
“小的遵命”众武监忙躬手领命,随即各忙各是去了。卫大同站在驿站门口,用鼻子深吸了口气,冷笑了声:“妖女,看你如何逃”
“卫公公”十个武监已经各牵了马匹来到驿站大门前,领头的武监还帮卫大同牵了匹骏马。
卫大同接过武监给自己牵过来的骏马,踏上马镫,翻身上了骏马,十个武监跟随着卫大同身后纷纷上马,卫大同勒住马缰,朝前喝道:“随咱家追下去,捉邪教妖女,救女主人”
随即卫大同手中马鞭挥,朝跨下骏马抽下
“驾”十骑瞬间朝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上海县城北门外。辆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马车上的车夫还时不时的甩动着手中马鞭,马鞭在空中啪地声打了个空响,套车地马儿拼命的朝前跑着。
现下这马车飞驰在官道之上。正好是开垦荒地的百姓收工准备到城墙下领舍粥地时间,农民们只感觉这飞驰而过的马车怎么如此香,比那酒楼里的菜肴还要香上百倍。
坐在马车里的赛儿透过车窗,却看着这些百姓脸上的表情愣,这些百姓脸上竟然洋溢着憧憬希望,这是赛儿在别处百姓脸上看不到的。白莲教地狗屁宗旨就是煽动那些被生活穷困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百姓造反为主。从元朝末年开始,直到现在的高迎祥在陕西率领的农民暴动,全跟这白莲教有着关系。
现在天下大旱,百姓苦不堪言,随处可见百姓脸的麻木和痴呆,他们对生活已经到了迷茫的程度,只想找到吃的,没有任何对未来的憧憬和希望。那里能跟这上海县地百姓面貌相比
赛儿疑惑,自己的仇人王承恩对上海县百姓干了些什么,让上海县的百姓竟然生机勃勃对未来充满希望
“姑娘,咱们这是要往那儿走呀。你也得告诉下小的,小地也好赶车呀”车帘子外传来车夫的询问声。
去那儿最近地白莲教分坛也在好几百里地外。可是不是去白莲教分坛,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你这车夫朝西北方向赶车就是了,若再问,姑奶奶就宰了你”
不知道何时开始,由于赛儿对自己父亲魏忠贤抛弃自己母亲和自己,赛儿对男人心中总有股怨气,自然对这车夫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车夫听,再不吱身自顾的赶车马车,留意周遭的环境。
赛儿坐在车厢内,看着已被点了岤道动弹不得的容容,收了长剑,靠在车厢壁,这下又牵动伤口,疼的赛银牙紧咬冷汗直冒,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受了箭伤的肩膀已经整个裸露了出来,只得将先前要求卫大同准备好的衣裳包裹打开,拿出件换上,细闻之下竟然还是香气扑鼻。
赛儿已不及多想了,换上干净衣裳后,眼瞪瞪的看着容容发呆。
凹凸有致的身材,如花般的面容,特别是那双性感的红唇,竟然天生散发着自然光泽,这样的女人,放在那里都是万千男人追逐的尤物,竟然委身于王承恩那个混蛋男人赛儿想到这里心头突然涌起股莫名其妙的醋意。
看着浑然未觉软趴车厢的容容,赛儿脸上突然露出了狰狞,长剑悄悄的放在身侧,颤抖着玉手升向容容高高的隆起,在上面使劲捏了把
容容全身被制,被捏了把关键部位,眼中闪过丝诧异,警觉地瞪着赛儿,心中狐疑,这邪教妖女要干什么
这时候才正开春,穿着的衣裳自然很厚,赛儿好似觉得隔着厚厚的衣裳似不过瘾般,竟然朝容容腰腹处衣裳的下摆,将玉手把探了进去
尖挺如温玉的胸前隆起上,突然遭受只冰冷地手袭击,而且袭击胸前隆起的这只手还是女人的,这种感觉让全身麻木的容容白毛汗直冒,眼中竟然急得泪水翻滚,这种事儿怕是辈子都遇不到
赛儿的手掌碰到尖挺温润的胸前隆起,仿佛如遭了雷击,顿时让她全身颤,股从心底油然而生的希奇与兴奋,让她的举动更为大胆,直接将手探到容容的肚兜内
王承恩回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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