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忍受着那快感,接着又双手抓着他的头发,彷 佛要死了似的呻吟道:“一朗,你舔得我好痒、好舒服,我流了好多水!你不要折 磨我了,咱们接着乐吧。”
一朗子听她说得可怜,吃了几口滛水后,便抬起头说:“星琪,我的好娘子, 你把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我,我一定要对你负责任。”说着话,对着她晃了晃硬邦邦 的大r棒,令贺星琪好羞。
将r棒对上湿润的岤口,缓缓而入,直插到花心,将小岤撑得鼓胀胀的。
贺星琪哦了 一声,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也不知道是苦是甜。
一朗子问道:“星琪,你怎么样了?行不行?‘”停住不动。
贺星琪伸出玉臂,将一朗子的脖子一勾,说道:“一朗,我知道你很想干我, 来吧,已经这样了,我什么都不怕了。你只管动好了。”她望着他,显得含情脉脉。
一朗子心花怒放,说道:“星琪,我一定要让你过一个难忘的初夜。”低下头, 亲吻着她的红唇,双手各握一边|乳|房,连揉带按,尽情地玩着,大r棒同时动起来, 先是和风细雨似的,后来见她并不反感,便加快一些。
久经沙场的大r棒子在c女小岤里活跃起来,将小岤开发得越来越大,水也越 流越多,下面发出咕叽、咕叽声,令贺星琪大羞,阖上美目享受着心上人带给她的 陌生的肉体之乐。
一朗子一边气喘吁吁地干着,一边说道:“好星琪,你的玩意眞紧、眞嫩、眞 多水!干起来眞爽,我要干你一辈子。”
贺星琪啊啊地叫着,笨拙地扭腰摆臀,说道:“你这个家伙要是对我好,我就 跟你一辈子。你要是对我不好,我会离你远远的。你就是得到我的身子,我也不会 听你的。”声音柔美中带着几分娇媚,差点没把一朗子给迷死。
一朗子大力地干着,撞得肚子啪啪直响,小岤也有节奏地一紧一松,夹得竃头 一阵阵舒爽,使他随时都想射出来。但他毕竟是老手,还是挺住了。
贺星琪初尝肉味,想不到肉体之欢如此美妙,既像在梦中漂流,又像在云端飞 翔,她呼呼地娇喘着,甜蜜地呻吟着,她啊啊地浪叫着,大r棒将她送上一个高峰 又一个高峰,爽得她想就此死掉也不悔。
干了一阵子,一朗子没射出来,她倒是高嘲了好几次,夹得一朗子心中暗乐,心想:这才是人生享受!干这样的美人,哪个男人能不销魂呢?
贺星琪瞇着美目,在男人的身体上抚弄着,喘息着说:“一朗,你也快点完事吧, 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简直是要了我的命!早知道你这么凶,我才不给你呢。”
一朗子哈哈笑,说道:“我听你的,射了就是。”趴在贺星琪的身上,猛劲地 又干起来,干得贺星琪摇头晃脑,秀发都散开了,双条玉腿都举高,缠在他的腰上。 当一朗子将精华射进她的岤里时,烫得贺星琪发出啊啊声。
干过之后,二人紧拥在一起不放,大r棒就插在小岤里。
贺星琪在他的耳朵上咬了一 口,说道:“小滛贼、小色狼,你这回高兴了吧? 我还是没有逃过你的魔掌!”
一朗子笑道:“天地良心,今晚可不是我强迫你的,是你强j我的。”
贺星琪哼7 一声,说道:“要不是你逼我,我才不会这么做。”刚享受过欢爱 的她,眉目全是春情,脸蛋红一一,白净的肉体都泛起粉红色。
一朗子嘿嘿笑,跟她来个侧拥,四腿交缠着,说道:“我不逼你,你又会跑掉。 我听说你答应嫁给扇公子,还订了日子之后,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贺星琪柔声说:“|定是想搞破坏吧?你绝不会让我顺利嫁给他。”
一朗子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想,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你给抢回来,我的女 人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太欺侮人了。”
贺星琪伸手掐掐他的脸蛋,说道:“喂,别不要脸,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人, 我可没有答应你。”
一朗子很自信地说:“我凭直觉也知道你这辈子就是属于我。只要我活着,就 不可能让你嫁给别人。”
贺星琪芳心大悦,说道:“你可眞霸道,凭什么这样做?你都娶6小珊了,还 想怎么安排我?莫非眞想让我当你的小娘子吗?一朗子爽朗地一笑,说道:”这些都是小事!咱们一家人以后可以多商量、商 量。对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贺星琪朱唇绽开,露出白牙,说道:“什么怎么办?”
一朗子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你得退掉扇公子那头的亲事,总不 能说咱们同床共枕了,回过头你还要嫁给扇公子。”
贺星琪皱眉道:“这件事还眞的不好办。直接拒绝会伤了两家的和气,也让他 们家丢脸丢大了,得想个良策。”
一朗子坚决地说:“如果你没有办法的话,这事交给我。由我来面对各方面的 压力,有刀子冲我这插好了。”
贺星琪望着他,说道:“你不要乱来,会有好法子的。”
一朗子说道:“要不然你跟我走,咱们远走高飞,不管那些俗事。”
贺星琪摇头道:“不成,不能不明不白的走。扇公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他应 该不会为难我。”
一朗子关切地说:“不行,不行,我怕他发疯。这种事换了谁都不可能保持冷 静。”
贺星琪静静地望着他,说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一朗子说道:“那现在干什么?‘”
贺星琪打了个哈欠,说道:“我有点累了,咱们睡吧。”扯了被子一抖,便盖 在二人的身上。
一朗子说道:“星琪,待我把棒子抽出来,这样你会睡不好的。”
贺星琪低声说:“就这么睡吧,反正咱们也是夫妻关系了。”迷人的神情、亲 昵的口气,让一朗子心里好美,恨不得在床上跳起来。
一对相爱已久的人,终于抱在一起,成为一对,他们听着对方的心跳,沉醉在 浓情蜜意当中。
清晨醒来时,只见贺星琪身上已穿上肚兜和亵裤,露出肩膀和四肢,白花花的, 嫩得要滴水。她坐在床上,正望着一朗子的r棒发呆,一手握着棒根,另一手不时 拨弄。
一朗子坐起来,一搂她的肩膀,微笑道:“星琪,你在干什么?是不是昨晚没 吃够,还想再来两回丨‘”
贺星琪羞红着脸放开r棒,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正在看你这丑东西,我想 知道它昨晚为什么那么凶。”
一朗子得意地说:“我是天生的本钱厚!这是上天照顾我。”
贺星琪哼了一声,说道:“眞是厚脸皮。怪了,你这东西的蛋蛋皮上怎么还长 了九个红点呢?”说着,按倒棒子,将蛋皮拉起,上面眞有九个红点,小如针尖一般。
一朗子一惊,说道:“星琪,你眞是细心。这九个红点只有我自己知道,我那 些女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些点是什么意思。”
贺星琪的手指在皮上滑动着,说道:“以后你倒是不会不见,这就是记号。”
一朗子笑道:“星琪,我可不准你去拨弄别的男人的这玩意!你是属于我一个 人的。”被她的手指玩着下体,又痒又爽的,棒子也硬了起来。
贺星琪杯一了一声,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有好几个女人,我只有你一 个男人,不合理。你告诉我你干过几个女人,我也要照数干几个男人。然后,我再 回来嫁给你。”
一朗子嘿嘿笑,将她搂得紧紧的,说道:“星琪,你可别这样,那样岂不是给 我戴绿帽子吗?我答应你以后不主动找女人还不行吗?我家星琪可是武林三娇之一, 还有谁比你漂亮?没有女人再能吸引我了。心肝,给我摸一摸,我硬得厉害!”
贺星琪用手套弄着一朗子的r棒,说道:“又在甜言蜜语了,好看的女人可多着呢。武林三娇的另两个也不比我差!一个是乌其娜,一个是我姑姑贺星玖,她们 可都是大美人!”
一朗子心里扑通一声,说道:“你姑姑也是三娇之一 ?”心想:原来我又干了 一娇,就剩下乌其娜这娘们没得手。
贺星琪骄傲地说:“是啊,武林三娇我们贺家占了两个。有兴趣的话,改天介 绍我姑姑给你认识。不过你可不能对她有什么企图,我姑丈可是很爱吃醋的。”
一朗子笑道:“放心吧,我只喜欢你一个就是。”心想:乌其娜可是承诺过, 只要我一年之内能泡上贺星琪,她就要陪我睡觉。
嘿嘿,下回见到她,他一朗子可有得吹、有便宜占了。万一这娘们不守承诺, 我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贺星琪斜视着他,说道:“看你笑得那么邪气,是不是在想哪个女人?这棒子 更硬了。”用手指按着它却按不倒,它表现出宁折不弯的硬气。
一朗子坏笑道:“我哪有想别人,我在想你。对了,星琪,武林中传说有南北 四仙,你都认识吗?” ~贺星琪将r棒握在手,像玩玩具似的,又是揉又是捏,看到马眼渗出透明的液 体,心里觉得甜甜的,觉得眞好玩,嘴上说:“这四个人我只见过一个,就是田玉。” 一朗子问道:“她有你漂亮吗?什么来头?”
贺星琪幽幽叹气,说道:“她年纪比我还小,武功却不在我之下,相貌也胜我一筹。”
一朗子笑道:“你是在谦虚吧?我才不信世上还有比你好看的女人。”心想: 贺星琪虽比嫦娥姐姐差一点,但已经是绝色美人了。
贺星琪说道‘ ’“你不信的话,等以后自己见吧。”
一朗子笑道:“我才不想见她,有了你,我对别的女人就没兴趣了。”
贺星琪微微一笑,说道:“你见她我也不怕。反正她那样的姑娘不可能嫁给你 一个平民百姓。”
一朗子哦了一声,说道:“怎么着,她家也是武林世家吗?”
贺星琪轻笑两声,说道:“我告诉你的已经够多了,我才不会帮你泡别的女人。” 说着,加快手上动作,竃头胀得像鸡蛋大,红通通的,挺可爱。
一朗子说道:“不说就不说。星琪,咱们再干一次吧,我想要你。”一只手溜 到她的胸上揉起来。
贺星琪嘤咛一声,身子发软,娇声说:“一朗,你别碰我,我下面还疼呢。昨 晚上让你糟蹋得都要死了。”脸上又娇媚又发幽怨的样子,太迷人了。
一朗子心疼她,不好强迫,说道:“那你要帮我弄出来,不然会憋坏人。”说 着话,凑上嘴亲她。
贺星琪也不拒绝,将粉舌伸出来,跟他缠在一起。两条舌头翻上翻上,来来往往, 玩得一亦乐乎,一朗子伸出手在她的背上、腰上、屁股上玩着,不一会便冲动得射了, 射得好高,还射到贺星琪的脸上。贺星琪推开他,忙找东西去擦。
之后的几天,二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白天,一朗子和女扮男装的贺星琪出去 游山玩水;晚上回来,欢爱不尽,留下充满温情的美好回忆。
贺星琪也在肉体之爱中变得更丰腴、更水灵,更迷人。她不再轻易对一朗子发 火,像个懂事的新娘子。
这天晚上,他们又乐了起来,做那销魂之事。
贺星琪要洗澡,一朗子便要来木桶、热水,水上撤了 一层红色花瓣。二人一同 下水,情意绵绵。一朗子殷勤地帮她擦身,像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使贺星琪芳心 非常温暖、知足,并不后悔失身于他。
只是在为贺星琪服务时,一朗子有点受不了诱惑。乌云般的秀发披散开,落到 肩上、胸前,映着那肌肤和俏脸嫩白如玉。
她的脸几乎完美无瑕,神情温和,眼波多情,因为羞喜,所以脸色红扑扑的, 比红苹果还好看。红唇时而抿、时而噘的,令人想亲她。再看身上,一对|乳|房挺拔 而尖,有着完美的形状,奶上还挂着水珠,奶头上水珠晶莹剔透,看得一朗子有点 忍不住了。再看下面,虽然都在水里,由于水很清澈,腹下的那团毛黑幽幽的晃着, 说不尽的诱惑。
一朗子的棒子硬得厉害,忍不住搂着她亲吻,大r棒子直往她的胯7凑,在她 的下面乱触着。
贺星琪吃吃笑着,说道:“色狼,还没擦完就来劲了,你哪来那么大的瘾头?”
一朗子哄她说:“我的心肝生得太美,我实在忍不住了 !星琪,先让我插几下, 等等再帮你擦身子。”说着话,抬起她的一条腿,露出小岤,一手搂着贺星琪的腰, 将大r棒子往前顶,顶了几下便插进去了,带起水波的晃动。
贺星琪被插得身子又酸又软,又爽又快活,娇喘着搂着男人脖子,呻吟着说: “一朗,你这家伙眞会干女人,每次都让人家快没了骨头。啊,这下插得好,要把 我的玩意插穿了。”
听了美人的浪叫,一朗子备受鼓舞,鼓足干劲,以猛虎下山的架势猛干起来, 干得美女全身乱颤,干得水波起了波浪。
室内充满原始的喘息、叫喊,以及其他声响。
一 口气干了上千下,一朗子觉得在水里做那事不好,便说道:“星琪,咱们到 床上干,包你快活得像上了天。”说罢,抽出r棒,搂着贺星琪一跳,准确无误地 落到床上,也不顾身上的水珠,急急将贺星琪摆成狗爬式。
贺星琪这几天虽然被干得多了,但从未试过这姿势,觉得好羞人,说道:二朗, 我不喜欢这姿势,太难看了,像狗一样。“
一朗子笑道:“星琪,你不知道这姿势很爽,你试过之后就会爱上了。如果你 觉得不适应,咱们再换也不迟。”强行按成狗爬式,使贺星琪腰低臀高,摆出标准 姿势。
贺星琪羞得美目都闭上了,嘴里嘟囔道:“滛贼,就会欺侮我。”
一朗子嘿嘿一笑道:“我是在疼你,星琪。”一看那里的风景,不禁一呆。只 见一个白屁股翘得好高!虽然不算大,但是圆如满月。两瓣屁股肉分成均匀的两部 分,每一部分都圆满而丰隆,肌肤嫩得要滴水,臀沟清楚可见,菊花暴露着,紧紧 皱皱的一点,小岤已经张开了,红红嫩嫩的,正淌着水,被乌黑的绒毛整齐的包围着, 显得那么细嫩、娇小,只要是男人,见了没有不想操的。
贺星琪由于大羞,还不时动着屁股,使得两个孔也不时蠕动着,更使人的欲火 不可抑制。
一朗子爱极她的下体,忍不住凑上嘴,像吃美餐地吃起来,在小岤上,也在菊 花上乱吃乱舔着,害得贺星琪又发出销魂的浪叫:“一朗,你这个坏东西,小滛贼, 就喜欢舔人家下面,你不能这么干,会让人家的水流干的。
“啊,不要咬我的小豆豆!啊,怎么把舌头钻进去了?小色狼,你这么对人家, 人家以后怎么能离开你!”
一朗子忙里偷闲地说:“星琪,你这辈子别想离开我。”
贺星琪哼叫道:“我的命好苦!坏蛋,快点用你的大棒子插吧,受不了了,魂 都要没了。”
一朗子这才抬起头,握着大r棒子,唧地一声顶进去。双手抚摸着明镜般的屁 股,随心所欲地干起来,干得贺星琪唱起甜美的歌。
第四章 爱护苍生
一天早上,早饭之后,贺星琪扑到一朗子的怀里说:“我该回家了,出来这么 久也该回家看看父母。从扇公子家出来后我就溜了,没跟他们说我去哪里,他们一 定很担心。而且回家了才好想法子退婚。”
一朗子大为不舍,将她搂得紧紧的,说道:“我想跟着你。”
贺星琪严肃地说:“不行,你去只会坏事,一切让我自己来吧。”
一朗子叹息道:“好吧,我去黄山继续调查我的身世。等我太想你时,我就去 找你。”
贺星琪答应一声,叮嘱道:“万事小心,尤其是离漂亮的女人远一点,别吃了 躬。”
一朗子嘿嘿笑,说道:“跟她们在一起,难道吃亏的会是我吗?”
贺星琪一把扯住一朗子的耳朵,说道:“你这个家伙,我要是不在你跟前看着, 你会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呢?”
一朗子被扯得咧着嘴,连连求饶道:“星琪,我答应你就是了,不去招惹其他 女人。”
贺星琪放下他的耳朵,恨恨地说:“就是那些女人送上门来,也不准碰她们, 听清楚没有?”
一朗子一脸苦相,说道:“知道7,我的姑奶奶,我一定会做到坐怀不乱。” 心想:连送上门的都拒绝,这个男人肯定是个太监。
贺星琪很满意他的回答,解下自己的配剑,挂在他腰上,说道:“你带上吧。 你没有内功,不能没有剑。”
一朗子说道:“我带走你的剑,你怎么办?”
贺星琪很自得地说:“我的武功好得很,没有剑一样可以杀人。倒是你,时时 刻刻叫人放心不下。”
一朗子听了这话,心里舒坦,又将贺星琪搂在怀里。要分别了,他们自然恋恋 不舍。
最后贺星琪看了 一眼,没说什么,毅然决然地走了,离开这个洞房的地方,离 开心爱的男人。
一朗子追出好远,又在原地站了好久,才转回自己接下来的方向。
他踏着云朵,向黄山方向飞去。落到地面,本想立刻奔向黄山的,可是在刚落 地时听到一个传闻,使他大惊失色。
他在街上走时听到路人在讨论,说青龙寨被官府给剿灭了。这使他又急又怕, 忙问在讨论的人‘ ’“老伯,这件事是眞的吗?”
那个人是个黑瘦的老头子,透着精明相,像个商人。
老头子看了他两眼,说道:“我有个亲戚在军营里当差,我是听他说的。”
一朗子忧心如焚,说道:“那里的人都死了吗?那几个头头呢?”
老头回答道:“听说土匪都被灭得差不多了,只是没抓到赵青龙。要是抓着还 不得凌迟处死?官府可|直恨着他呢!”
一朗子长吁一 口气,心想:赵大哥没事,柳妍、怜香、血痕她们就不会有事。 老头子又说道:“这世道越来越不好活了,又要到乱世了。”
一朗子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老头又是顿足又是捶胸的,说道:“朝廷又给百姓加了好多税,我那间鞋店都 要关门了。然后朝廷还要对高丽国开战,官兵不够就到处抓丁 ;皇上又下令选三千美女进宫,还要造宫殿给她们住。
“唉,逼得各地百姓都过不下去,有姑娘的赶紧嫁出去,有小伙子的赶紧躲起 来。好多地方受不了,都反了,朝廷就派兵到处围剿,青龙寨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正说着话,后面人声嘈杂。
只见一群青年人跑起来,一伙官兵在后面追,乱喊乱叫的。
老头心好,忙说道:“小伙子,你快躲起来,让官兵看到你,你就得去当兵了。” 说着话,把一朗子往一家饭馆里一推,他自己也慌忙走了。
一朗子在饭馆里躲了 一阵后,见外面平静下来后又重新走回到街上。长长的街 上根本没几个人,那些人也都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一阵心痛,暗想:这个狗 皇帝,昏君一个,这么逼百姓,不是等于把百姓往火坑里推吗?百姓不反才怪一,百 姓都反了,你的江山还想要吗?你自己的狗命都保不住。
他终究是担心青龙寨的事,腾云驾雾地来到青龙寨。
到山上一看,到处都是尸体和烧过的房子,昔日气派的房子都没了,山上的旗 帜烧的烧、倒的倒,鲜血也已经干涸了。
一朗子不胜叹息,心想:官逼民反,要是朝廷做得正,何至于出青龙寨这样的 土匪呢?他山上山下都绕了 一圈,不见一个人。
只见青山连绵,绿意深深,不见亲人,令人惆怅。
他坚信赵青龙等人没事,以柳妍的本事不会那么容易死,怜香和血痕必定跟在 身旁。这么一想,心里踏实许多。
下山来到泰安城,又遇到抓丁、抓美女的事。一伙官兵连问都不问,见一朗子 是个年轻人,上来就抓。一朗子怒了,拳打脚踢,几下就将他们打倒在地。当他们 在地上哼哼呀呀时,他已经扬长而去。
一朗子心想:“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想要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得找当 官的人,我去找他们县官理论一下。
他快步来到县衙想找县官,但守门的不让他进去。
一朗子一顿拳头,将那个几个守门的打翻在地,冲进衙门。不料衙门里头空空 荡荡,只有一个师爷在房里写字。
一朗子叫道:“快叫你们县官滚出来见我。”
师爷见他怒火冲天,眼睛瞪到极大,像是发威的狮子,心里怕得很,赶紧作揖 陪笑脸,道:“公子尊姓大名?找我们县太爷有何贵干?”
一朗子冷笑几声,说道:“我是青龙寨的人,你怕不怕?快说,狗官在哪里?” 说着,拍拍腰上的脸,眼中露出杀机。
那师爷一听是青龙寨,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说道:“大爷,你别杀我。 我们县太爷去省城了。公子来县衙做什么?不怕坐牢吗?”
一朗子怒问:“剿灭青龙寨,你们老爷有份吧?”
师爷陪笑道:“大爷,你一看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你想,我们老爷是朝廷官员, 朝廷下令去剿青龙寨,他敢抗命不遵吗?他是有多少个脑袋?领着朝廷俸禄,怎敢 不为朝廷办事?”
一朗子听他说的有理,大模大样往椅子一坐,说道:“抓壮丁、抓美女、加赋税, 你又怎么解释?百姓本来过得就不好,这不是官逼民反吗?你们老爷难道不怕百姓 要他的脑袋吗?”一拍桌子,把桌上的一个茶碗震倒在地,啪一声,摔个粉碎。
师爷的脸变得像苦瓜一样难看,说道:“回大爷的话,这事也不能怪我们家老爷。你想,壮丁、美女、加税的事都是朝廷下的令、都是皇上下的旨,我家老爷只 是奉命办事。他不办事就得倒台;换了大爷你在这个位置,你能怎么办?抗旨不遵 会被灭九族,大爷得替我们家老爷体谅一下。”
一朗子想想也对,说道:“依你说,我该怎么办?去找知府还是巡抚呢?” 那师爷眼珠子一转,说道:“公子替天下苍生考虑,实在可敬可佩。依我看, 你就算是找知府、巡抚也没有用,他们虽然比我们老爷的官大,却也改变不了朝廷 命令。想改变这一切只有找根源,从根本上解决。”
一朗子瞇着眼睛瞅着,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上京城?”
师爷点点头,陪笑道:“没错,大爷是聪明人,一点就透。这些事找别人都没用, 只有找皇上,他|句话顶|万句。他说这些事都可以停,就可以停,百姓就不用被 折腾,也就有福了。”
一朗子也不傻,说道:“皇帝是九五之尊,寻常百姓岂能如此容易见着?” 师爷点头道:“就是。所以,我劝大爷还是算了,那个地方安全就往哪走。别 管这些国家大事,你也管不了的。”
一朗子问道:“百姓怎么办?就得受欺侮吗?被去当兵,女儿也被抓走,乖乖 交税吗?”
师爷一脸苦涩,说道:“这些事只有皇上说了算,咱们这些百姓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像只蚊子似的,说被拍死就被拍死吗?”
一朗子盯着这位师爷,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但我很想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说怎么办?‘”
师爷被盯得心惊肉跳,说道:“大爷,你要是非得救他们,那就去京城找那些 大臣吧,或者直接面见皇上提出你的意见,也只能这样了。”
一朗子想了想,站起来说道:“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赵青龙和他的娘子去哪 里了?”
师爷犹豫着不敢说。一朗子抽剑架到他的脖子上,说道:“不说我就砍掉你的 脑袋。”
师爷上冒了一层冷汗,说道:“密报上说,赵青龙跟柳妍等人逃窜到太湖,跟 那里的太湖帮混在一起,听说要闹事。”
|朗子长吁| 口气,放下剑,说道:“我不杀你,不过,今天的事,你最好别 说出去,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
师爷用袖子擦擦汗,说道:“大爷,你放心吧,小人绝不会说出去。”
一朗子嘿嘿几声冷笑,昂首挺胸,大步而去。经过门外时,守门的还在地上哀 号呢。
走在大街上,一朗子心想:看来要解决百姓的苦难,就得去找那个昏君;自己 身世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嫦娥姐姐不是说过,要自己做点对百姓有益的事吗?现 在是时候了。
一朗子心急如焚,使出腾云驾雾之术,飞向京城。
到郊外已是夜晚,他找家客栈住一夜,盘算着明天进城打听皇宫位置的计划。
次日天明,他向城门方向走去。
这是条山路,周围是长长的山。这条路上不只有他一个人走,身后还有一些农 民,赶着牛马往城里去,不知道想干什么。
等离城门不远时,从门里出来一顶红色轿子,周围有四个丫鬟,还跟着十几个家丁,看穿着可以猜到是大户人家。
一朗子有注意到,那十几个家丁佩刀挂剑,观察他们的步伐,应该个个身手不 凡,其他丫鬟的身段和相貌也不俗。一朗子心想:不知道这轿中女人是哪家阔太太 或者娇小姐?
当他距离那轿子还有十几步远时,身后突然传来奔跑声,回头一看,吓了 一跳, 有十几头马嘶叫着,像发疯了似的朝自己冲来。
一朗子啊地一声朝一边闪去,嘴里大叫道:“快躲开,这些畜生疯了!”
这些马像一阵风从眼前穿过,一朗子看到马屁股上插着短刀,伤口仍淌着鲜血。 他恍然大悟:这不是畜生疯了,而是有人蓄意为之!
再看身后,那些农民早亮出刀剑,哇哇怪叫着向前方冲来。
再看轿子那边,十几个人簇拥着轿子躲到一边。那些马像是训练过的,一直往 轿子哪边跑。那些家丁的速度哪里快得过屁股被插了 一把刀的马?现在轿中人的处 境很危险。
在关键时候,那些家丁分作两路,一路挡住马匹,一路护着轿子往城门撤退。
哪知道,从城中又杀出十几个农民,造成两下夹击之势,逼得那些家丁不得不 分出一部分挡住他们。
于是情况就乱了。七、八个家丁快速出手,成功挡住疯马的进攻。
经过这些家丁 一阵子的拚杀,马匹被被杀死了,而他们自己也是全身是血,还 有五、六个死于畜生的蹂躏之下。他们顾不得看一眼同伴,赶紧回身救轿中人。因 为畜生后面的农民们已经冲到轿前,跟四个丫鬟斗在一起。
四个丫鬟年纪不大,最大的不过二十岁左右,但身手相当厉害。四人各守一角, 农民们根本没法接近轿子。不过那些农民也相当了得,无论是使刀还是用剑,都舞 得很有章法,看样子也知道他们绝不是普通农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对轿中人不利。
四女各自发威,拳打脚踢,撂倒七、八个人,剩下的仍然不退。
为首的黑大个叫道:“弟兄们,加把劲!抓住轿里的娘们,大哥重重有赏。” 没死的人都跟着大叫起来。
从城里冲出来的那伙人也伸手不凡,经过凶猛拚杀后,原本与他们对战的家丁 全数被歼,他们也只剩下三、四个,收拾一下也往轿子这边冲过来。
这下子,四个丫鬟挡不住了。
其中一个从轿里扶出一个美妇,叫道:“夫人,快跟我来。”拉着夫人的手, 往城门方向跑。
那帮农民岂会善罢罢休,大叫着追上来,将二女围在当中。
夫人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当此危急关头还能鎭定,怒视着敌人,说道:“你 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黑大个见夫人美貌,便嘿嘿滛笑,说道:“美人,你是谁我们不知道, 但我们大哥下令请你走一趟。你要是不听话,我们这些弟兄可不客气了,他们好几 天没有闻到女人味了。”说话,滛笑出声。
夫人哼广一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放聪明些,如果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官 府不会放过你们的。”
黑大个嘿了 一声,说道:“贱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呀,给我上,谁先抓 到她,就归谁一夜。”那些农民早就垂涎夫人的美色了,一窝蜂地冲上来。
夫人的那些丫鬟和家丁都聚拢到跟前,跟那些农民大战起来。
这是|场生死之战。不时有残肢断臂飞起。其中有一只手从夫人的头顶飞过, 落下一滴血,滴到夫人的脸上。夫人伸手一摸,吓得尖叫一声,花容失色。
农民们志在必得,而夫人的保镖和丫鬟也绝不后退,于是喊杀声中,不时有人 倒下,死于非命。
此时,从远处的山道上,又跑来十几个骑着马的农民。
夫人见了,悲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心窝上,随时准备自杀,她 宁可死也不愿受贼人的污辱。
她这时候反而不怕了,她怒视着这些敌人,虽不知他们是谁,也明白肯定是土 匪,跟这些家伙是没法讲理的。
一朗子躲在一旁观战,始终没有参与。
因为他不知道谁好谁坏,不知道应该帮谁。可是他见到这位夫人岌岌可危时, 大起怜悯之心。
打从这位夫人一露面,就给他一个好印象。这位夫人看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 穿着紫色长裙,生得面如满月,唇如涂丹,娥眉凤目,头插珠翠。拥有出色美貌且气度不凡,还有一副好身材,腰细如柳,高胸圆臀。
一朗子见了暗暗称赞,心想:这位夫人的姿色和魅力不比我的柳妍姐姐差!看 她的面相不像是恶人,我可不能见死不救。要我亲眼看着大美人落入贼手,于心何 忍心呢?
当夫人身边只剩下四位丫鬟和三个伤痕系系的家丁保护时,一朗子觉得出手时 候到了。他悄悄地上了农民骑来的一匹马,向阵中冲去,嘴里大叫道:“大哥有话, 快点住手丨”
那些农民一愣神,停手了,夫人的人也停手了,正好喘口气。
一朗子乘势冲进圈内,经过夫人跟前,身子俯低,伸臂一揽夫人纤腰,抱起夫 人放在自己的的身前,然后一夹马肚子,四蹄如飞地跑走。本想跑进城里,不料城 门却关着,没法子了,只好一转马头沿城墙跑开。
在那些农民一愣神的工夫,一朗子已经跑远了。
那些农民很快反应过来,骂道:“他妈的,快点追!他不是跟咱们一伙的。” 上了马,拚命追去。
夫人的人也关心夫人,急忙追上去,在心里为夫人祈祷,希望救走夫人的人不 是坏人。
为了安全起见,|朗子调转马头,往山里跑去。拐过几个弯之后到了树林深处, 见周围的树长得茂密高大,心生一计,搂着夫人的腰,飞到一棵大树上。那树又高 又大,伸出的一根枝杈和磨盘差不多粗。
他坐到树杈上,将夫人搂在怀里。夫人像做梦一样,一直阖着眼睛,连一朗子 的相貌都没有看清。但是透过对方搂腰的身体接触,还有气息和声音,知道是一个 年轻男子,俏脸不禁红了,芳心跳得好快。因为她这辈子只与一个男人亲密接触过, 而且那个男人早就死了。
坐在对方的怀里实在是不好受,自己可是一个端庄的女人。挣扎了|下,睁开 美目,转头一瞧,对方也在瞧她。哦,他眞年轻、眞俊俏、眞文雅,又活泼,很有 吸引力。
他朝她一笑,在她的耳边说:“别乱动,那帮兔崽子还没有走。等他们走了,我再放开你,我不是存心占你便宜。”
他这么一解释,使夫人的脸更热了 ,不禁别过头去,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而身 子还在人家怀里。突然,她觉得屁股下面有根硬硬的东西顶着自己,不禁有点慌乱。 她是个过来人,也是个成熟的女人,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只听树下好一阵子乱骂,渐渐安静下来。不过一朗子并没有动,他是个细心的人,担心敌人在使诈。
也不知道在树上待了多久,夫人觉得他的东西顶得自己好难受,便悄声说‘ ,“可 以下树了吧?她的声音柔美悦耳,透着少妇的风情,令一朗子心里发痒,但他没 有对她无礼,自己毕竟不是滛贼!
他笑了笑,说道:“应该没事了。”仔细确认树下已经没动静,便搂着夫人的腰,跳到树下。
一朗子前后察看了 一下,说道:“没事了,这些家伙都走了。”
夫人长吁一 口气,想起刚才的惊险,感到心有余悸,向一朗子道了万福,说道: “刚才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一朗子还了 一礼,说道:“夫人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应该做的。 夫人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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