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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旅:谁绿了谁?4

  记得那会儿楼胥之想直接从姨娘里抬举个做正室,他想在春姨娘和叶仙仙里选一个。

  这个消息出来不久,叶仙仙便遭了害。她si了,谁获益最大,那么凶手就也明了啦!

  叶仙仙凝眉静思的脸偏了偏,望向窗外,牵起唇,笑的轻描淡写。

  次日夜里,楼胥之来了。

  彩莲跟前跟后,恨不能时时刻刻服侍他。

  叶仙仙冷眼旁观,楼胥之让彩莲退下,门还未关阖便将叶仙仙压在榻上。叶仙仙俏脸飞红,娇羞的脸如同三月盛开的桃花。微微挣开他,再次以身t还未g净为由拒绝了。

  “不想侍候爷?”楼胥之的口吻生冷冰寒。

  她眨了眨眼,眼中轻水漾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不言语。

  她也想过直接激怒楼胥之,可那样的后果她预料不到,家中还有父母兄弟,只能采取这般迂回之法,让他自动厌弃自己。

  楼胥之并不是个多有耐心的男人。相反,和大多数士大夫一样,楼胥之看不起nv人,只把她们当作附庸,心情好了赏点物件儿哄哄,心情不好,那么,敢逆了他意的nv人定然讨不了好。今日在衙门里,楼胥之诸事不顺,自然心情不好,一个妾也敢一再藐视他,怎么可能容许。

  “爷不缺你一个暖床的,你既是不想侍候爷,今后也别侍候了。”

  叶仙仙平静道:“三娘蒲柳之姿,本就b不得几位姐姐。爷是不缺三娘暖床,不若放三娘归去,也为自己积点恩德。三娘回去定会为爷立上长生牌位。”

  楼胥之怒上心头,亦不说话,连撕带扯的去解叶仙仙的衣裳,捋起她的裙裾去褪内里的亵k。叶仙仙挣扎,曲起膝盖一顶,再一蹬。

  将楼胥之蹬踹到了地上。

  有生以来,楼胥之头一次被人踹,对方还是个自己的妾室,霎时面se难看至极。扬手一记耳光甩在了叶仙仙脸上,冷声道:“进了爷后院能出去的只有横着的。”

  说罢,打罢,楼胥之拂袖而去。

  彩莲怒其不争,很为自己的前程担忧,撂起挑子,g脆就不进屋服侍叶仙仙了。

  叶仙仙抚上疼痛的脸颊,嗤嗤的笑了!

  芷苍居出于前院,一片静谧,夜风拂起紫竹叶片,起了轻微的窸窸窣窣。

  “没关院门,该是尚未归来。”叶仙仙在心里道。个健步蹿入进去,到了主居门口,她蹲坐下去,背贴在门墙上,蜷缩着抱住双膝,脸埋在里面。

  这个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已入深秋,时间长了便感觉到寒气无孔不入的往t内钻,手脚冻的僵y冰凉。

  她只是稍稍动了动身子,继续等待。

  作为内卫头子,楼苍之公务繁杂,归府时间不定,若是太晚会越墙而入,临近他的芷苍院,免去不少路程。

  这些时日朝堂不太平,新帝要巩固自己的班子,势必要对一老旧党派出手。

  楼苍之忙到深夜才归得府来。

  进入院门,他视线微微一凝,寝居门前的廊柱上悬着两盏灯笼,下方有一小小的人儿蜷缩在门墙那里,姿态怜弱。

  楼苍之走上前。

  似听见了脚步声,小人儿仰起脸看他,水雾粘挂在眼睫上,只肖轻轻一眨便能滴坠下来。苍白的左颊肿起,清晰印出来一道巴掌印。

  是那个行鬼祟之事,被他惊晕过去又偷偷溜走的小丫鬟。

  看样子是受了气。

  楼苍之稍稍一顿就已恢复如常,他不是那等惜花怜花之人。推开门,什么话也没说便往屋内走。

  叶仙仙等了这许久,岂能轻易放过和楼苍之接近的机会,飞快起身往里头冲。楼苍之正关门,叶仙仙脚还在发麻中,这一冲就是一头扎进了楼苍之怀里。

  应该是刚才刑房出来,楼苍之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味。可在叶仙仙闻来,远b楼胥之熏了名贵香料的味儿好闻的多,也实切的多!

  “又打算投怀送抱?”楼苍之张着双臂,并不接迎nv孩儿主动投来的软玉温香般的身子。

  在侧房守夜的小厮r0ur0u惺忪睡眼,执起桌台上的灯笼,朝外走去。

  却见主屋门“砰”的合上。

  小厮站在门外说道:“爷,备下的热汤该是凉了,小的去水房再给您提一桶吧。”

  大公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无需多事,退下吧。”

  屋内,叶仙仙埋在楼苍之怀里,肩膀一抖一抖的。楼苍之刚拎起叶仙仙的后衣领想往外提,她发现他的意图,搂紧他不撒手。

  太过亲密了,楼苍之非常不习惯,况且他也不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可以亲密到搂抱在一起。

  拉扯几下无果,楼苍之好看的眉头攒起,却没有用上强y的武力,或许从见到她像猫儿似的蜷在他门口,无赖的赖上他,心就开始了软化。

  “你哪个院的?叫什么名字?”

  听到楼苍之的话语,叶仙仙抬起脸来看他,泪眼朦胧的,脸颊上的红肿看起来分外惹人怜。

  她嚅了嚅嘴唇,“奴婢贱名,怕w了公子的耳。”

  那天看来挺机灵的一丫头,今日倒是自轻起来了。楼苍之低眼看她,“让你说就说。”

  “奴婢仙儿!”

  至于哪个院,叶仙仙并不言明。

  还算乖觉,楼苍之尚觉满意,道:“先松手,且等我沐洗之后再说。”

  叶仙仙乖乖松开他,走到临窗的方榻前坐下,安安静静。

  把腰带解下搭到挂衣台上,楼苍之径自走去西侧间,过了小一会儿换了常服从里头走出来五官分明,英挺且y朗。墨蓝se的绸布常服,略略宽松,楼苍之穿着,肩宽,腰挺,腿长。

  恁地好看!

  叶仙仙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皮,男se也是可以惑人的,还是少看为妙。

  楼苍之亦并非她的良人!

  “寻我何事?”楼苍之边用布巾擦拭长发上的水,边走到叶仙仙一旁坐下。

  叶仙仙没有抬眼,而是低着头轻声说,“我觉得您是好人,就来了!”

  好人?楼苍之斜眉轻挑,手上擦拭的动作也停了停。

  有人说:姓楼的,你是个卑鄙之徒。

  有人说:楼苍之,你这个弄权小人。

  也有人说:楼大,你沾染满身血腥,你是个恶徒。

  更有人说:楼狗,你就是只会仗势的一条狗。

  总之,各种说法都有,却独独没有好人这个词。原以为这辈子好人这个词和他是沾不上边儿的,却没想到一个无意中的善举……

  楼苍之负手,居高临下望着她,眼神淡淡的,可那一双眸子却是格外暗邃。

  “好人?”

  “嗯!”

  楼苍之看着她,说:“想我庇佑你?”

  她摇了摇头,盯着自己鞋面上绣着的芙蓉,嘴唇轻轻抿着,久而未言。

  “刚入府不久?”

  “是。”

  在方才,楼苍之注意到她的自称是我,而不是奴婢。不知这规矩与谁学的,碰上难说话的主子,可不得挨罚。

  想起那天夜里她的鬼祟行为,楼苍之问道:“那晚你在墙下挖了何物?”

  “挖宝啊!”

  “可有宝?”

  “无。”

  楼苍之没在刨根究底。

  叶仙仙站起身,伸手去拿他手中的布巾。楼苍之看了看她,没有拒绝,撩起袍角重坐回方榻。

  楼苍之的头发乌黑柔亮,长到腰际,b叶仙仙的还要柔顺上几分。她跪坐在他身畔,从发根往下,轻柔仔细的擦拭。

  指尖总会不经意间触到他,有些su痒。楼苍之叠起腿,拿过案几上的一卷书打开来看。

  一个兀自擦绞着头发,一个兀自看着书籍。皆良久未言,屋内一时静悄悄的。

  靠的过于近,对方的男x气息强而有力的影响着叶仙仙,使她不得不拿出大部分心神来对抗t内所荡起的情cha0。

  “熏了何种香?”

  听见楼苍之的话,叶仙仙一愣,好一瞬才反应过来,道:“并无熏任何香。”

  “天生?”

  “嗯!”

  说来也奇怪,自小起她便有着b之常人都要浓郁数倍的t香,清新淡雅,极是好闻。

  但香味这种东西见仁见智,她觉着好闻的别人未必就同感。

  不过楼胥之倒是喜欢的,以前她能受宠那么多年t香也有很大的因素在内。

  这一世她总是小心的在腋下搽上另一种不太好闻的香来掩盖身t本来的香,加上她的怠于虚伪应付,所以楼胥之对她的兴趣和容忍度大为下降。

  在来找楼苍之时当然会还远本来t香。

  不是说我给你带绿帽吗,我就给你戴一顶又绿又大的。

  拉回思绪,叶仙仙绕到楼苍之前面,微垂下头,“公子可是不喜?”

  楼苍之弯唇,“此香甚好!”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嘴儿微张,眼内带了点点喜意和羞涩,“公子……”

  一缕碎发垂坠下来,叶仙仙抬手想叫之捋到耳后,却在触及挨巴掌的部位时ch0u了口凉气。

  楼苍之将书搁回案几,目光睃过她脸颊,指节在几面上不轻不重的一敲,“谁打的?”

  她r0u着手中的布巾,不言语。

  nv孩儿长得很美,即便受伤,也并不影响,反而娇怜孱弱,柔不可依。两旁微微攒起的眉峰如雨后青丘一脉,更是秀不可言。这样的神态,让任何男子见到,都有一种想拥她入怀、轻怜蜜ai的冲动。

  恰此时,一颗晶莹的水珠从她眼眶溢出,轻轻滴在楼苍之膝上,墨蓝se常服晕开一抹水迹。

  有些扎眼!

  楼苍之语气加重,重复一遍,“谁打的?”

  她x1了x1鼻子,“奴婢不小心磕的。”

  楼苍之斜她一眼,冷哼一声,指向门,“且回吧,今后也别再来了。”

  陡地,只见她往前一扑,整个人扑进了楼苍之怀里,耳际传来她靡热的口息,“公子,我怕……”

  “说出来,我与做主。”

  大不了将她调到他院里,有他看着护着,谁又敢再欺她?

  手探入案几小格内,取出一小瓷瓶,丢给她,“拿去用吧,一至两日日便可消肿。”

  “多谢公子!那我先回了。”叶仙仙取过瓷瓶往外走。

  ……

  翌日,大房三公子的后院发生了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春姨娘早上出门脚底踩滑,磕了满嘴血,掉了一颗半大门牙,在院里发了一天脾气。三公子楼胥之去看她,顿时被她肿大的嘴唇和漏风的门牙唬的惊为天人,小坐了不过半盏茶时间便称有事离开了。

  二、三、四姨娘们嗑着瓜子,听着各自丫鬟回禀来的一道道消息,津津有味!

  春姨娘失宠已成必然。

  主要让她们听得津津有味的是,新来的五姨娘入府不到十天就遭了爷的厌弃,发配到了僻角荒院,贬为洒扫丫鬟,任其自生自灭。

  荒院里,叶仙仙举着把破扫帚,划拉着地上的枯叶残枝。可以说,一夕之间,她从一个有丫鬟仆妇服侍的姨娘降作了需要劳作的低等丫鬟。

  且还是住这等废弃荒院。

  有个别好事儿的跑过来瞧热闹,只因叶仙仙入府不久,又鲜少外出走动,故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她原是三公子的第五房小妾。只当她是新卖入楼府的,犯了错儿,被罚至此地。

  “发配到这荒角地儿,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这么好的脸蛋身段,可惜了。”

  “瞧她这一脸狐媚儿样,一准儿是g引爷们不成被贬了来的。”

  有人同情,有的嘲笑,亦有人讥讽。

  小小的府邸后院便可见人情百态。

  别人说别人的,叶仙仙自己做自己的,自始至终她都未曾置过一词。

  做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无疑能方便她行事,且此地临街,爬过墙就是府外了,翻过二门又离芷苍居不远,这正是她想要的。

  生于山野,爬树翻墙于她而言简直不在话下。

  傍晚,叶仙仙端着陶碗,碗里碧绿绿的,除了菜还是菜,找不到一点r0u星子,也没有半点油光。看起来只是用开水焯了焯。

  叶仙仙自言道:“不过口腹之yu尔,我无妨的。”

  举起筷子将寡淡无味的饭菜嚼入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