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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坐等铃铛叮当作响时|作者:籽苏月儿|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5 21:44:12|下载:坐等铃铛叮当作响时TXT下载
  《坐等铃铛叮当作响时》

  1

  ( “公子,公子?怎么了?是时候吃药了。”

  “没事,药呢?”我闻着这药苦味,皱了皱眉,盯着那许久,丝雀跃感让我的心情也好了大半。这胸口也没有之前那么恼人的疼。

  “这药闻着都苦,赶紧吃块糖缓缓苦味。”说着,珠姐儿就往我嘴里使着劲儿的塞。

  我别过脑袋,笑着调笑起她,“我可没觉着苦,看你来这儿我都只闻到股子醋味儿。”

  她骤然间僵着脸挥手将人叫退了,嘴唇给她自己咬的白白的,手举得高高的,要落不落的,她的眼泪就在眼眶里头打着转儿。她指着我的鼻子毫不留情的骂着,“我妒忌你?我就是记恨着你!我把你当亲妹妹,你呢?硬生生的把我指给了他,你变得什么样子了?我们谁心里头不清楚这里头是怎么回事?把两个不相干的人撮合在起,你觉着舒服了开心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笑了几声,嘴里的苦味也似乎重了好多。整个房间安静的很,我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声缓下来,这才开口

  “我都知道,他发誓,会待你很好。”我抓着她的手,拉向我这头,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转过身子,朝枕头底下拿出个盒子递过去,“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真心对我好,他也真心对我好。我不忍心让你再等下去,也不忍心叫他也等下去。”

  还没等我说完,她就把那盒子往床里头摔,哭喊起来:“那你呢?你等?你要等多久!你把我丢出去了,把将军的心也扔在地上踩。你骂我傻,你凭什么啊!”

  她焦虑的前后走着,边哭边骂着我。

  “公子心里谁也没有,有也只是丞相和那个不干不净花姑娘,他把我们放哪了?我们跟了他这么多年”

  她在那里咪咪嘛嘛的,我也听不清楚她在讲些什么,只是觉得头晕脑胀,有些想反呕。结果我还真呕出来了,乌拉口黑黑的血喷洒而出,被子床帘上点点的都被我的血给浸湿染红晕开。

  珠姐儿姐被吓得三魂不见去魄,傻愣愣的半天没见反映,都不见吱声的两眼翻晕了过去。可怜我还在天旋地转不知东南西北的倚靠在床边,想给她个中指鄙视都没有力气,软软的摊在那里,眼睛眯瞪着,等待救援

  “阿兰,阿兰”我昏昏沉沉的感觉被人拍着脸叫着名字,我恍惚看见是阿俾顶着大胡子流着清水鼻涕喊着我。

  我咧嘴笑了笑,咳了咳嗓子,跟他说没事。

  “公子,肯定是你上几次嫌苦没趁热吃药,来!”吴妈妈吹着药汤小心的走过来,还不忘抱怨几声。

  就在此时,阿俾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那碗抢过去,狠狠得砸在桌子上头,渣子像雪花样飞落各处角落,离得近的吓得都跪在碎片上头瑟瑟发抖,都不敢看他眼。

  我心里头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笑着看着他,瞧瞧,那额角的青筋抽抽的,凶神恶煞的模样,跟炸了毛的猫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深吸了几口气,张了几次口像是想说什么,围着桌子转悠几圈,发泄的踢了脚跪在地上的老婆子骂了几声滚,磨磨唧唧的蹭了过来

  “我知道,”我抢过他的话茬,“我心甘情愿。”

  他嘴角抽了下,强忍火气,“你知道还任他这么做?你这是要作死啊!你差点就死了!你他的找死啊!”

  “至少他还愿意看我眼!”我固执的坚持着。

  阿俾被我气得甩了自己几巴掌,“他看你?他看你怎么去死!”

  “不用你管,”我寒着脸,尖利的喊出来,“我死在他手上我愿意,只要他给我的我都要,毒药我也喝!你给我滚,我看你都烦,是个男人就干脆点,滚!滚!”

  “我们成亲,鳌兰。他这么对你,他恨透你了。他只想你死。”阿裨坐在我的床边,摸着我的头发。

  “只要是他给我的,我都要。”我死死的盯着他,“阿裨,别忘了你答应了我什么。你没得后悔。”

  他轻轻的笑了声,

  鳌兰,你为了他,让所有人都恨你。他这样对你,你还想着他,你到底被他灌了什么迷汤?你不就是自己在骗你自个儿吗?!

  “你给我滚!他是爱我的,你在那放什么屁!滚!”我忍着胸口刺痛,硬撑起身子,朝他尖叫!

  他冷哼声,“鳌兰,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年,你还剩什么?变成了主公脚边的条狡诈阴险的狗!”他把把我推倒,压着我的肩膀给了我几巴掌,咬着牙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了几颗。

  我嘴边的话也憋了回去,蹭蹭的火气也瞬间被他的眼泪淋灭,我的倔脾气在此刻让我放不下脸,我咬着嘴,也很想哭。

  “兰儿,兰儿”他空出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神很空洞,只是泪水颗颗的往下掉,滴在我的眼里。

  “我脑子有毛病了,我怎么就忘不掉恨不起来你这白眼狼呢。就知道伤我心,我疼啊!想不想都疼啊”

  这次吵架的确彻底的让我和阿裨闹掰,话说我第次看见他那么稀罕的掉了几滴眼泪,富有感情絮叨了几句,他又甩了我几巴掌丢下句类似此生不复相见。

  我的日子也再没波澜,至少是那两个暂时猪样的生活让我的战斗值直线下降,以致于我消息滞后到让人发指。

  当我意识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时候,是个中午,我刚喝完药,嘴巴发苦,刚呷巴完碗桂花蜜,才要躺下。

  府中的个老妈子摔进了我的门,神色慌张的用半刻钟跟我讲述着昨天府中大事。

  那老妈子巴巴儿的说着,说的我来了火气,

  “你找我做啥?”我有些犯困,浑身没了力气,“和我没有干系的事儿别来找我。”

  脑子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听不进去,我背过身子,花娘便替我挥手把人赶走了。

  才睡了小会,模模糊糊之间便听见有人闯了进来,被人强拉起身子,我用力地睁开条缝。

  是珠姐儿,她满头的汗,神情匆忙,只瞧着她的嘴唇上下开合,耳朵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见。

  2

  ( 头沉沉的,我头又栽歪回去,嗓子眼痒的我忍不住狠狠的咳几声。珠姐儿又把我抓起来大声嚎,郭奉孝在大街上甩着鞭子说要杀人!

  我的脑子嗡的炸,瞬间清明,掀开被子踏着鞋子路狂奔。

  等我赶到主街的时候,堆堆的人围成了个大圈,里头的人往外面挤,外面的人往里头凑。

  杂乱的求饶声让我感觉不对劲,珠姐儿死死抓我的手往里头靠,花娘挤不进来,只能在外头往里面张望急的直哼哼声声叫我名字。

  许久不见他,他面色苍白,挥鞭停歇间全是恶狠狠的不管不顾,地上躺着滚的好几个都竟然是曹操手底下的谋士,他们还在被打的时候抽处空闲添油加醋喊骂他。

  我冲上去,试好几下才扯住他的鞭子,还没开口说话,他就把松了鞭子,大大的衣摆拂开片淡淡的药香。我的到来似乎是拳头打进的棉花样,急急地赶来,当事儿那个人却不待见我转身走了。

  他无所顾忌在所有人面前荒唐上演出戏发泄,却因我的到来转身而去。

  “师傅”所有想对他说的话卡在喉咙,我想问他,又不敢问他。我俩已经恩断义绝,是仇人,还是你死我活的那种。

  “鳌军师果然厉害,出来就把那个怪东西吓跑了!”

  “那可不是,了不得啊!”

  “公子,胡胡姑娘不知怎么地流产了。”花娘在我耳边轻语。

  我冷笑声,“不好吗?本身就是不该来的东西,没了也好。”

  “公子”花娘轻轻打了下我的手背,嗔怪道,“话可不能这么个说法,旁人听见了公子只有堆麻烦。”

  “麻烦?多些麻烦也好,也不至于现在”

  花娘叹气,伸手唤来丫鬟把药汤拿来,乌黑黑的恶心吧啦的,纤长的手指映的那药更加恐怖,和毒药样。

  “公子,这药也不烫,蜜饯果脯也备好了。”花娘柔声劝哄我。

  正在说着,门猛得被人踢开撞的哐几声,花娘步上前挡在我面前,越过桃红色的衣摆,我隐约看见那人布满血丝的双眼。

  “军师大人,我家公子已经要歇下了”

  他扯着花娘丢出门外,还把门杵给下了,花娘叫喊了几声也就没了声响。他回过身,眨眼间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当时为什么不救她?”他冷冷的盯着我的眼睛。

  神马东西?我去,你到底在说啥?郭奉孝,你癫了吧?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姐姐我也确实这么说,可是话到嘴边说到半道就被甩了两刮子。

  我抬起头还想说话,又给挨了几下。

  我感觉双颊发热,麻麻的。

  也亏得我厉害,在这劣势明显的情况下我竟然能够翻身并且与他对骂,如斯难听之极。

  他的,老子就是不救她!我存心的,我故意的!尼玛,也有脸过来找我?!我们是仇人!仇人!!老子没去雇杀手弄死你丫的就够积德了!

  他紧皱的眉头下子松下来了,淡淡的眉眼如平常,就像第次看见他样,近在咫尺,触不可及。

  “鳌兰”他掐上我的脸,轻轻地笑,很温柔。

  很冷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个好人,我爱上了个人,他长的不帅,喜欢穿绿衣裳,笑起来淡淡的眉毛弯弯的很温柔。

  他总是喝醉,他是个坏人,喝醉了总是打人杀人。可是,我越来越爱他。

  今天,他留下句如你所愿转身离去,顺带带走了顶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的绿帽子。

  世上之事不如意有十之八九,郭嘉带着个曾经花楼红牌胡胡姑娘隐居山野,这戏码放在哪里都是让人鸡冻到稀里哗啦。

  依我看来,就是曹操手下个绝顶聪明的军师被爱情骗瞎双眼,智商被挖去,花楼胡胡姑娘拐卖弱智青年。

  我逼大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拯救弱智青年是我们应该做的。阿裨奉主公之命领300护卫带回郭嘉,我也混在其中。

  他们竟然没有想象中跑的远,磨磨唧唧在那里亲亲我我,会儿喂口水,会儿擦下汗

  我去!找死吗?觉得老娘不会找上来?

  阿裨衣摆挥,马儿们蹄踏蹄踏跑出震天动地的黄土灰,感觉地面都在嗡嗡的。

  胡胡姑娘转头看见这么个场景,吓得花容失色,扯着郭嘉的衣袖猛摇。在个情敌眼中,这是看的很爽。类似于我那无意义的攀比心理,瞧你那德行。

  切看起来似乎顺利,我应该很冷很高贵的站出来说句你们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3

  ( 切看起来似乎顺利,我应该很冷很高贵的站出来说句你们跑不掉了,束手就擒吧。

  事实上,我也很牛b的现身出来,挫b又琼瑶的吐了口血,在对自己担忧生命流逝的恐慌感中攀住阿裨的肩膀后装死企图回城。

  郭嘉逃了。

  在最不希望他能走的人面前,甩甩衣袖,带走了个红牌抛弃了他的得意门徒潇洒离去。个念想也没有留给我,就连个屁也没有,或许有,但是太轻。刚醒来没过多久,他的小院就走水,什么都没有了,我直怀疑是他计划好,存心的。

  大家说,我手段毒辣,将胡胡姑娘肚子弄没了,说不定就是我弄大的。红牌军师给我赶走了,如今曹操的义子鳌兰在府里头是手遮天了。

  听就是诬陷,我纵然是想也是有心无力。

  “好!好!好!就这么布置下去。”义父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若是奉孝也在,切就圆满极了。唉”

  他以前就站在这里,知晓天下事,满心壮志。他许诺要为主公在乱世中夺得天下。

  我也不信他会为了个女人放弃他的抱负,但是例外是那个女人得是他每天做梦的那个,自然那女人也不是各位看倌所以为的胡胡姑娘,更加不是姐我,此人是曹操义女冯喜钟。她在宫中陪伴小皇帝,就像每个小说里头的美丽善良的女神,她就是那个众多女吊丝所痛恨的那种人。在她的那条主线上,她是圣母女主,郭嘉是苦心追求的男二,我是那个打酱油的坏心肠女配。

  在他和胡胡姑娘消失三个月以后,珠姐儿和阿裨准时成亲,又过几个月传出珠姐儿有孕。

  郭嘉依旧没有消息,主公也总是自个儿躲在树下喝酒叹气。他的院子也安静的连狗都不来撒尿,没了下人们整日整夜的求救声,生活好没乐趣。找他的人也从来没有停过,大江南北几乎都去了。

  “公子,门外个老婆子跪了两天说要见你。”

  花娘抬头看,眉毛竖,瞪着眼睛气势汹汹,踢向她的膝盖,用手指戳着那个丫头的额头。

  “就你们能闹出来这些破事,没干系的人律给我家公子用棍子赶出去!”

  那个丫头磕磕巴巴的答着,“可是那人等了公子好几天,怎么赶都赶不走”

  “不见!”我干脆走出来。

  先小丫头给我吓得差点哭了,花娘又往她肩膀上踢了脚,止不住的骂了好几句才进屋给我倒了杯茶。

  “那个死丫头片子以前跟着那个狐狸媚子成天算计公子,今天也算她时运差撞上来找教训。”花娘仍然喋喋不休。

  “行了,行了。你说的我脑瓜子疼!做人给留条后路”

  “尼玛!装什么纯情。”

  “”

  我去!

  花娘还真背着我给了那个死丫头些教训,话说那天那货克扣了采购葡萄的银两,被花娘抓住,狠狠的打了顿,丢进柴房顺便还送了几只拔了毒牙的蛇。可怜十几岁的小姑娘哭了夜。知道了花娘整治了她,我也就只能作罢做主把那个姑娘嫁去城西陈家六公子。

  “公子好手段,陈六肯定会好好待春月。”花娘听见这事开心的直拍手,嘴巴都合不上了。“春月那死丫头的身份能嫁进陈家做妾都是我家公子抬举她的,日后是死是活就是看她自个儿了,也算还清这几年公子受得气了。”

  我不是好人了,我毁了个十六岁女孩儿的生。因为,我记仇,记着很深很深

  两年前,抛弃郭奉孝的胡胡姑娘再次踏进府大门,玫红色的披风在雪里像滴蚊子血,脸蛋粉粉的,牵着郭嘉的手,风情款款扭着进了他的院子。

  以上只是引用那些厨房八婆们的八卦。事实上,我被郭嘉引开被遣去南方跟阿裨视察半个月。在这件事上我是悲剧的炮灰女配,使尽手段让曹操认我为义子,拜到郭奉孝手下,花前月下,哄骗他手把手的教我识字,和他共处三年。

  这够罗曼蒂克的戏吧?

  老子满心欢喜路策马狂奔跑回城,腿都跑细了寸,胸前还揣着俩南方大柑橘。

  进了府里面我往院子里面跑,好吧,当时没有什么男女有别,压根没几个人知道,郭嘉也可能或许不知道,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同居了!

  就是那个死丫头片子,像个主人样审视他们的新家。明晃晃的就是只长了色彩斑斓的毛的小公,转悠着每间房,扔走我所有的东西,占用了我的窝。

  郭嘉不见我,我叫喊他,没有人应。我在雪地里跪了半个时辰他也没有藏在里头偷偷看我眼。

  别误会我是个深情女主,我是个打酱油的,我也没有跪个晚上。我没了主意,就哭着跑去夫人那里告状,才说了几句而已,向疼爱我的夫人骂我句没骨气,打了我巴掌将我撵走。我被连夜挪进南院最偏僻无人的地方,被迫反省。

  我在南院待了几个月,每天发着白日梦,总觉得有天我师傅会回来找我带我出去。

  对于我这么种有精神追求的女青年自然不会在物质上亏待我自己。边在为情爱苦恼蒙蔽的情况下,我肆无顾及的动用老本买通小厮走私批批酒肉燕窝等等

  每晚喝的大醉,抱着枯树唱歌,对绕满苍蝇烂出水发绿霉的橘子咕咕囔囔说着胡话。那是我生中最萎靡的日子,是对自己太过看重的结果,换句话,我自恋了。

  师傅没来,阿裨来了。

  像个只大大的黑熊样降临此处,朝我伸出大大的手掌,柔声说

  阿兰,我来接你了。

  4

  ( 师傅没来,阿裨来了。(” r”_b”>

  像个只大大的黑熊样降临此处,朝我伸出大大的手掌,柔声说

  阿兰,我来接你了。

  好吧,你们被我骗了。

  事实上,两个月不到,我身上银钱就已经严重不足。小厮都不往我这儿跑的那么勤,送饭的丫头见我也像吃了坨便便样难受,而她送来的饭菜也是个味道。马桶神马的也没人来倒,更加要命的是尼玛的连个竹片也不给,害的我摔了个碗来擦粑粑。

  是的,此时我再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愁善感去担忧。我痛哭流涕的跑出去和夫人认错,那几个日夜的苦日子快把我折磨疯了,似乎回去了以前和狗剩子在外流落经历的那段人吃人的时候。

  得到了解封以后,琼瑶又再次附身,偷偷去了师傅秋千下,我鳌兰变身黛玉挖土葬橘,

  那是颗腐烂的橘子很臭,很丑,很恶心。

  没人记得,以前,它是颗从南方来的好橘子。

  鳌兰背叛师傅的戏码也差不多要上演了,导火索在胡胡姑娘身上。自我出狱以后,我并没有要故意去找茬算账,更没打算夺回我的窝。

  我而是继续沉浸在被抛弃的悲伤中,难以自拔。

  这个时候身边个亲近的人也不在,阿裨压根没有回来,在各个都城中巡查,隔几天寄封信给曹操。珠姐儿也被她母亲骗回家,关起来逼她相亲。花娘也帮不上什么。

  在我身边的只剩下夫人,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她对我是真心的还是闲暇时的个小乐子。

  想到这里我就跑去师傅的院子那边去了,怎么说我们日夜相处了三年多,胡胡姑娘就算回来,我和他感情也在不是?

  不好意思,在南院待的几个月,身边人根据我的大起大落对我的未来予以深深怀疑,所以我的小道消息也不太灵通。

  此刻就是世上最巧的意外。

  师傅今早已经出门,在城外军营住了夜,他的院中那个美美的红牌胡胡姑娘坐在屋里,春月那个小丫头是胡胡姑娘手下最为得力的员猛将,现在竟然在门口蹲守着。

  我忍不住想象胡胡姑娘在屋子里头到底在干啥呢?把自己的心腹都给赶了门?

  我踮脚偷偷翻墙溜进去,摸到了师傅房间。舔了下手指正准备整个洞出来,听见屋子里头有些声响,我不再犹豫,看了再说。

  老天告诉我很多次,多管闲事的人会很累。

  可是现在累的不是躲在门外偷窥的我,而是屋子里头那两个人。那个男人看不清他的脸,背上有道大大的疤在他身下的那个女人是那个夺走我师傅的胡胡姑娘。

  我就恨不得冲进去削了他们!我想得到的费劲心思得不到,她挥挥手得到了,占着我的师傅。

  不行,不能让师傅知道是我动的手。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爬出这个院子。

  “住手!”

  师傅看起来胖了些,又白了点,看起来是传说中爱情的滋润。我有些担心,师傅应该不会发现是我做的吧,我又回忆了遍,心底还是有些没底,生怕遗留什么让他们查到。

  “夫人,胡胡什么事情冒犯您了?”他皱着眉头,连礼也不行了,只是护着胡胡姑娘往后退了步。

  “郭军师,这人手脚不干净,往大公子药里头添灰!”旁早已经准备好的小厮走上前道清原委。

  他眼神凌厉,诘问道:“你瞧见了?!是谁看见的,出来说个清楚。”

  那小厮给他吓到,但是还是秉承收人钱财替人办事,他磕磕巴巴的认了。

  看见这幕,到目前为止,我还是很开心的,师傅不会想到是我做的,这个女人很快就会被解决的干干净净!

  上回说过,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很可惜没有撞上那个二,,郭嘉佯装低头认栽,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刚出院子门口我们就听见里头瓷器被抡到地上的声音,鞭子破空的几下狠狠地打在门框上,还有几个压着胡胡姑娘的丫头在院子里头来不及出来,通通被打的哭爹喊娘。夫人脸色变得非常之难看,抿了抿嘴唇,甩袖子,都没有吱声。

  失败。

  5

  ( 失败。

  你以为还有b计划?

  没有了,真心是没有了,我是很想有。但是在我想出以前,胡胡姑娘动作迅速的做出了场难辨真伪的大戏,依大妈们转述,好吧,又是转述,我承认我们都很八卦。

  胡胡姑娘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是个性格贞烈的奇女子!她冰清玉洁,不屈服于强权,估计是在那里暗讽我们家夫人。今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场凌辱,虽然军师回来及时相救,可是胡胡姑娘弱小脆弱的玻璃心已经破碎成渣渣,她穿上最好看的大红衣裳,带上柜里最华丽的发簪,涂得嘴唇红艳艳的,踏上了小板凳,捋直了脖子往绳子上头够。

  最终,因为相爱的情人之间那种无法言语的心灵感应下,我估计那所谓的第六感与柯南的灵光现雷同,师傅他如天神般神勇脚踹开门,救下了胡胡姑娘,两人相拥彻夜,该做的不该做的八成也都做的七七八八。

  此事也在侧面告诉我,胡胡姑娘演技非常之好,此后胡胡姑娘的演技在我未来的悲惨生活中涂抹上了浓厚笔,顺着了八字的另外撇划烂了我与师傅之间的岌岌可危的关系。

  即使我接下来什么也没有做。额,也就只是动动嘴皮子八婆了几下子而已。可是我和师傅的关系持续恶化,而胡胡姑娘直扮演被我落药坑害的受害者,她手下的春月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手下,简直是三国好丫头,做饭伺候人出计,从构想计划落实丝不苟,是在是佩服她是怎么抽出来这么多时间的。

  那个时候我也还是只在圈养羊圈中的匹恶狼,还是直善良无知的可怜女配,花娘对此阴谋诡计的玩意儿也久没接触。于是乎,我和师傅基本上见不到面,现在想来,八成是胡胡姑娘唆使的。长啸声坑爹之后都还没反应过来是哪个高人整我这个缺货。

  也正是老天爷帮了胡胡姑娘把。

  正巧,赶上了花灯节,义父放我们出来放河灯。说起来也是气人,我见不得师傅和胡胡姑娘卿卿我我,句个死鬼的喊着,便躲到角落去放灯。

  谁知道,转头就看见春月,朝我吐了口烟,我就迷迷糊糊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我脸上挨了巴掌才知道疼,踉跄退了几步,靠着树晃了晃脑袋,还是晕的很。

  看着师傅把全身湿透的胡胡姑娘抱着,没有看我眼,急匆匆的连背影都几乎看不太清楚。

  我虽然人笨,但是看着情形也大概猜出来二。阿陴在旁也副怎么你现在回变成这样的样子,我脑子抽的什么都听不清楚,直愣愣的看着大家个个失望摇头甩袖子走了。

  花娘抓着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才回过神。

  “我,”我咽了口口水,“推的她?”

  花娘哭着脸对我点了点头,旁的春月就开始狼嚎大哭起来,企图过来撕扒我。我怎么会叫她得逞,我站起来就是脚踹向她的肚子,叫人把她丢下河。

  这次我栽的非常之彻底,其他事情我还能说是那缺货栽赃我,这次我就真心是没的抵赖了。所有人几百双眼睛实打实的看见我把胡胡姑娘把推进河里头,还摁着她的头。

  我去!

  夜深人静时我的确是想这么做,今天真是付诸于行动了。

  心里头很爽,但是我的师傅啊,他会恨不得杀了我吧。

  解释?

  我已经半年没有和他说过话了。他不与我说话,即使是在义父面前,连场面话也没有半个字了。我的师傅,是真的不想见到我了吧。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的我让身边众人等全部吓尿了,我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偷偷吃道士练的丹药上了瘾,竟然发展到每顿不吃丹药就吃不下饭,呼吸不顺畅。我控制不住自己,感觉身体没了活力,没日没夜的做梦,看我自己就是那棵树,厘毫从叶枯萎,喘着粗气,不甘死去,郭嘉就是那滴唯的水,觊觎的人不在少数。这辈子他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棵树下堆积了那么多的无辜骨骸,他恨这颗残忍的树。

  我开始不敢去照镜子,开始往脸上扑粉嘴上涂油,可是怎么也掩盖不住里子腐烂的气息,不知道我这缕孤魂到底为什么游荡在这个时间,那些丹药真是好东西,吃了以后,我慢慢忘记了师傅也忘记了我自己。

  夫人是第个知道我偷吃丹药的,我又被打了顿,丢进了南院里面。很熟悉,可是我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我更加萎靡,是堆在墙角瘫软的烂泥。

  被罚进南院的第二次,相较起来更加凄凉,夫人搜刮了我身上的所有银钱。第次接不上药的时候,心里头痒地受不了,我使劲往墙上撞,只有痛才能缓解我蹲在里面咒骂所有的人。我顶过了第次的药瘾,接踵而来的第二次第三次却没这么好过。

  才三天过去,对我来说却不止三年。夫人来看了我次, 我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求她给我丹药,她流着眼泪狠狠得抽的我皮开肉绽,头发都散开了,衣服也乱了,就像极了街边死了孩子的疯婆子。

  没用!我们什么办法也没有了。

  还好师傅看不见,师傅看不见他手教出来的徒弟变成这个鬼样子,连路边乞丐都不如。

  6

  ( 那是我眼泪最多的几个晚上,眼睛差点都瞎了,时候好几天都看不清东西。

  到眼泪哭干的时候,师傅还是没有来看我眼,至少从未和阿陴他们问起过我这个人。他终于得到了个恨透我的理由了,我把他心爱的女人推下水,差点变成溺死湖里的冤死鬼。她不冤,冤的是那个陪伴他两年多的我,或者说在胡胡姑娘回来以后,他不愿再见我。

  夫人很深刻的表现出个母亲光环,她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睡的时候她才能稍微打个盹儿,我犯瘾的时候,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说着些家里闲话想转移注意力。吃饭的时候,我的手不停的发抖,她喂完我。自己挑着我不爱吃的,刨几口也就完了。

  我的身心很难受,她的日子更难过。

  这件事情也掀篇儿了,再次出来后,我的身子也直好不起来,靠着吃药才能看着精神点。

  我曾经也想,是不是我安安心心的待着这方小院,师傅就不会走,我可以时不。时偷偷去看他。他会和胡胡姑娘好好过日子,生个软软的娃,咿咿呀呀叫爹娘,要是女孩有倾城之姿嫁个好人家,男孩儿就继承他的抱负成就番大事。

  很美好的结局,都无例外的坏在我这颗老鼠屎上了,我搅乱了他正常的生活轨迹。

  我不甘心,我既然无法剜走那块烙在心里朱砂痣,我唯有在他心里留下道抓痕,即使是痛,那也只是我俩的事。

  我和义父表达了想为他效力的愿望,把自己夸的天花乱坠,此仙只有天上有,地上没人看见过。

  “你是奉孝手下调教出来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连忙打断,“那更应该起为主公效力。”

  义父没有接话,沉思了会儿。

  “你们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他站起身,背对着我,“兰儿,别在不应该耗时间的事上浪费光阴。”

  “战乱时期,哪里还有情爱,”

  “爱的不是我,所以不谈情爱。是吗?”

  谁又说得清,爱还是不爱了,我也说不清了,好像很爱吧。

  今天,我和郭嘉站在同个地方,对立双方,再也回不去了。

  我才见到真正的他,不是那个拥胡胡姑娘在怀的他,也不只是半夜喝酒撒泼杀人的那个他。他,在那里,用犀利刻薄的言语,鄙视那些自作聪明的所谓谋士们。这个不样的郭嘉,没有人认识。

  曹操,欣赏的就是这个味儿。

  就算我不能了解他到撅下屁股就知道拉几坨屎的地步,基本套路我也清楚个大概。也就在那天见识完以后,我认为的我与郭嘉拉锯战就此开始,他扯东我偏走西的戏码每天都在上演,阿陴则被封为我的主力军。

  义父虽然为难手心手背,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为了他的手心而打手背。

  即便这样的情况,还是有群见风使舵的哥们儿在郭嘉的威之下往我身边靠拢,阵容庞大。

  阿陴为我过生辰,做了顿难吃无比的饭菜,硬逼我们几个吃完。他是真心巨无比了今天,喝了几坛子酒就了几截鸡脖子,脱了衣服跳上跳下就开始唱,我们几个老少姑娘可是看得口水直流,恨不得顺便帮把手裤子也拽下来!

  花娘偷偷摸过去,往那里狠狠得掐了下,回来直叹自己老了,小朋友的身上的肉肉手感怎么好的这么出奇,恨不得再来几下。

  “你是那种吸人精气的老狐狸精啊?”

  “”

  活腻味了

  “我是年轻的小狐狸!”

  呵呵

  老妖精

  阿陴第二天酒醒,悄悄回来抱怨我,

  “你好坏哟!嚯嚯”你个二愣子阿陴!

  师傅叫人送了份礼过来,我可乐疯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不可能再像这样子了,他为胡胡姑娘不平,他不再像以前样喜欢他家的鳌鳌了。可是今天,他还记得我的生辰。

  我避开了他们那群酒鬼,爬上了房顶,小心的打开那个重的要命的小木盒子,里面是两个纸包。我凑上去闻了几下,是以前师傅经常给我做的糖,甜丝丝的带着股师傅的药味儿。我丢了个进嘴,那好久以前的味道激动的我头皮都炸开了!

  “另外个呢”我叽里咕噜嘀咕,“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是”我猛然怔,不知道该想什么。

  “师傅!师傅!”

  “干啥?”师傅喝着小酒,翘着二郎腿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的很。

  我也不要脸的蹭上去,“我可是有好东西,你看不后悔辈子哦!”

  他转个身,软软的趴在上头,无精打采的哼哼,“就你?和我说了年的惊喜,每次看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咦?!”他声调上扬,起了兴趣。

  “哪儿学来的手艺,有创意啊!摁的我的脚舒服的很哟!”他惊喜回头,嘴巴张,哭了。

  “鳌兰,你从哪儿找来的耗子啊!拿走啦!”他不停的往后躲,“给人家拿走了啦!”

  两年后,我看见了大米米,就在那包糖的旁边,动也不动的蜷成团,雪也盖不严他灰灰的毛。

  大米米,连同我们那些年,被决然掐死搁置在个被抛弃的盒子里面,腐朽的散发霉气。

  7

  ( 死不悔改应该就是说的我这种人吧。只要听见点点有关于他的消息,无论我在那个时候发的什么五雷轰顶的毒誓,个个全都泡汤。

  我心安理得的恨着胡胡姑娘,老天爷却在时候让我知道,我们都是可怜人,逼的我把所有仇恨值全数转移。

  小皇帝重病,义父带上众太医野医和顺带个我过去探望。

  还没到门口便听到阵摔打声,小皇帝咆哮帝般嘶吼哭嚎。义父不急进入去,反而站在门口,我们跟群2b样数着小蚂蚁,听着里头温香软玉善解人意的劝告。

  没错,是郭嘉暗恋女主冯喜钟,传说中的那种人见人恨的老好人玛丽苏或者知心大姐。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货是谁,只知道是义父送进宫中照料小皇帝的个美女,也是

  义父的义女,。我只觉的此人厉害,把小皇帝捏在手里服服贴贴。

  这是个历史性的时刻!

  我,鳌兰见着了皇帝,短命的,也是个皇帝。

  果然有皇室血统,病成那副鸟样,不得不承认还是副美美的青春期黛玉的样子。

  “喜钟,把皇上的药拿来给各位太医把把关。”

  “太医,朕身子如何?”小皇帝倚着床,金黄的寝衣衬的他的脸更加苍白。

  那太医困难的扭过脖子看着义父,挤了好几下眼睛,嘴巴努了努,看起来为难的很。

  看这个样子,我拱腰退出去。

  宫里生活的确无聊乏味,死气沉沉,我也不好敢溜达远,就在附近转转。运气不大好,撞上了冯喜钟。

  大眼瞪小眼,我不知道她品级多少,也不知道我算个啥,再加上我对宫规神马的

  完全无所知。站着也不应该,跪着也不合礼数。

  冯喜钟也不和我计较这些,对我笑了笑,捧着包药往小皇帝的屋子里头跑。

  这厢冯喜钟刚进去,不过刻钟义父就浩浩荡荡领着群人又出来了,他脸色很差,我也就不敢去八卦,只能随大流垂着脑袋跟他出去宫。

  “阿兰,皇上的病有些棘手。”

  义父,你把你的女儿吓到了你知道吗!!

  “您意思是小皇帝”我凑上前试探的问,掐着嗓子也不敢大声。

  义父没说话,闭上眼睛随着车子摇摇晃晃,路也没有吭半声回答我。

  也就才半个月,宫里来人说是冯喜钟姑娘托人交样东西给郭军师。府里头都知

  道我与师傅反目成仇,自然不敢私藏,东西才来,转眼就到我的手里头。

  东西还没拆,我就忍不住想歪了,该不会他俩也有腿?

  信封开,掉出来把断齿木梳,个绣满乡间野菜花的脱线香包。

  那把木梳眼熟的不得了,我想了半天也想不过来是什么时候见到的,总之和郭嘉脱不了几分干系。

  我心里全是妒忌,忍着火把这俩破玩意儿私藏起来,我去!他们真有腿!

  冯喜钟似乎真是遇见什么事儿烧她屁股了,连着几天往府里发信,几次下来弄得管家也急了,忙派人把信送去给军营视察的义父。

  才天,义父急匆匆的连府也没进,头闷进宫里晚上不出来。这可好了,夫人害怕义父和那绝色美女有事儿,为了掩人耳目,把我掐起来踹进宫监视他俩举动。

  小皇帝和冯喜钟在某夜晚上吵了架,并且表示要冯喜钟回府的意愿,喜钟姑娘以为只是病人火气大,便也不去计较。谁知第二天小皇帝就拟旨要把老姑娘喜钟儿嫁出去,被冯喜钟发现后,又是大吵架。

  小皇帝绝食两天,茶米不入,冯喜钟在他床前哭了也是两天,体力严重透支,才打了个盹儿,小皇帝没了!尼玛变成蝴蝶飞走了!

  这可把冯喜钟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声张,只敢偷偷往我们府里送信求助。

  当我看见冯喜钟时,我瞬间不恨她了,这绝壁是真爱啊!

  她瘦的脱型,点声响都叫她惊喜起来然后又失望的低下头,头金钗凌乱,白色的裙子也是灰蒙蒙的,身上也是酸臭酸臭的。

  安排侍女给她洗个澡,个瘦弱女子瞬间成魔炸毛伸抓挠开道口子,跑进小皇帝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