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看着她愣神,永琪说道:“皇阿玛儿臣听说豫嫔已经有喜了,本以为皇阿玛今日会在豫嫔处,永琪才特意留出时间想着陪陪令贵妃娘娘”
乾隆色变,狠狠瞪了眼永琪,看着晚馨没有变化的脸色,心先虚了。
晚馨抬头笑着看乾隆,“噢这臣妾倒才知道,还好臣妾不用再分理后宫,要不都没时间给永璐制衣,皇上快去看看,臣妾可是怀过孕,知道那感受,豫嫔确实需要皇上的安慰,皇上不必在意臣妾”
乾隆握着晚馨往外挣的手,牢牢握住,口气不见急倒是真诚,“晚馨,你知道的,朕最在意谁,朕,朕是皇上”
晚馨诚恳道:“臣妾当然知道皇上就坐在臣妾的面前,皇上,臣妾会精心准备,给豫嫔送分大礼,皇上快去吧”
她的语气又轻又柔,从表情到动作都无比真诚,可是乾隆却心惊肉跳,急的额头见汗,“晚馨,朕哪也不去”他转过头没好气的对永琪道:“永琪,你也回来不少日子,歇得差不多了,今日朝上说的河工的事,朕看你现在就回去准备吧,朕决定由你主持,别辜负朕的期望,你快下去吧”
永琪深深看了他皇阿玛眼,被他皇阿玛阵瞪视。
永琪的眼睛和乾隆不样,随了愉贵妃是双长长大双眼皮的细长眼睛,没有乾隆丹凤眼的尊贵却多了分华丽。
愉贵妃全身上下就她那双眼睛最出彩,永琪恰恰随了去,其余的都随了乾隆,即使为自己外貌自豪得意的乾隆也不得不赞叹自己儿子的出色丰仪。
永琪缓缓起身时,从袖口拿出个大娃娃,说是大也就永琪手掌那么大,他这次走到晚馨面前。
永琪跪在晚馨面前,也不看她,只是捧着娃娃道:“这是永琪在俄国时买的,说是女子许愿的娃娃,看着讨喜,令贵妃娘娘您喜欢吗”
晚馨接过那漂亮娃娃,入手的材质应该是木质,绘画的人十分用心,娃娃制作的很精心漂亮。
晚馨微微笑道:“喜欢,永琪有心了”
永琪克制自已没有抬头,他手微微颤着避开她细长的手指,把大娃娃拿起,从大娃娃下面拿出小点的娃娃,然后又从小点的下面拿出再小点的,共拿出九个,每个娃娃都绘制的无比精心。
永琪轻轻的说道:“这娃娃个套个,据说第个制作它的是个少女,她许愿和她有婚约的男子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所以做了个又个娃娃,个套个,生生不息,最后和她有婚约的男子真的活着回来了,于是这样的套娃娃就流传了开来,儿臣就是想讨贵妃娘娘的开心,永琪好吧”
晚馨笑着点头:“我的永琪是最好的孩子”
边乾隆觉得自己要被醋淹没了,还不敢说什么,心里不痛快,“好了,永琪,晚馨是你母妃,孝顺是应该的,别在这儿讨巧,送朕的礼物还镶着宝石,到你母妃这儿,就用木刻打发了”
晚馨招来妙儿,嘱咐她把娃娃收好,又对永琪说:“可给兰馨带了礼物,小心那丫头埋怨你”
“儿臣已送给她了些俄国的首饰衣裳”
晚馨笑笑:“难怪兰馨最近对你这么亲热,哎”
晚馨叹了口气,也没看乾隆眼道:“才刚回来,又要走,等东西都制备好让我再看看单子,出门在外,还是多带些银票,我在宫里这些年也攒了些银两,有你皇阿玛在,我也用不上那么些银票。
就当我支持永琪你的河工差事,除了给兰馨留出嫁妆,额娘把剩下的银票都给你,河工是大事,关乎千万人的身家性命,永琪好好办差”
永琪叩了个头道:“永琪可是您的骄傲,这差事永琪用心做,尽快回来”
他又看向乾隆,磕了个头,乾隆心里又过意不去,永琪也是个可怜的。
永琪道:“等河工差事完了,皇阿玛请准儿臣管理海运,因为油水最丰厚,永琪要为令贵妃娘娘赚银两”
乾隆瞪眼,永琪也不怕。
乾隆道:“好,等永琪你回来,要是河工差事完成得好也算立了大功,皇阿玛就把海运总理衙门交到你手上,你好好为朕理财,朕会给自己的贵妃银两的,永琪不必操心了,快下去吧”
永琪心里不舍得,起身有些慢,走得也不快。直到永琪离开,乾隆也酝酿的差不多,“馨啊”
晚馨转头看他,注视着他的眼睛。
乾隆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喜欢晚馨的眼睛,却越来越不敢直视,看着她黑白分明的清澈,心里没来由的愈来愈慌张。
乾隆握紧晚馨的手像是给自己鼓劲,“晚馨,你知道朕是皇帝,晚馨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出朕对你”
晚馨似笑非笑,“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对臣妾好,皇上你不要介怀”
乾隆直视晚馨波澜不兴的眼睛道:“朕怎么能不介怀,晚馨别在意她们,她们和我们无关,晚馨”
“皇上快别说让臣妾惶恐的话,臣妾当什么都没听到”
“是朕不对,朕说话急切,但晚馨这话不会传出去,你别怕,朕不会害你,朕”
“皇上,您是皇上,而臣妾是您的贵妃”
乾隆站起了身,他高高的身材投在同样站起的晚馨身上片阴影,高傲英俊的面容沉默着给晚馨种猫科动物委屈的感觉。
可是猫科动物的眼底却总是冷漠疏离的,它们总是轻易的惹人喜爱,实际上最是无情,但是它们刻意的亲昵总让人无法招架,无法拒绝。
“晚馨,你真的不明白朕的心意”
乾隆高傲英俊的脸上有着焦躁。
晚馨迎视他美丽总是伪装着善意的眼睛,无比真诚的说道:“您还想要臣妾如何表达臣妾的心意,臣妾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也知道有天皇上是要厌烦的”
乾隆搂住她,“你还是不要说话了,朕总想着把朕的心意说出来,可是朕也知道你不会信,可是你对朕,朕在心里说不强求的,可是总强求,朕发现强求的不是你,为难的直是朕自个儿,朕活了这么久,直是真龙天子,说什么是什么,金口玉言。想要什么有什么,即使晚馨你还不是留在朕的身边。
朕是个男人,还是这天下最有权势最尊贵的男人,朕天生就是要征服天下的,可是朕早拿你没办法,可是朕又不甘心。
朕得到个又个的女人,但她们都不是你,你那么聪明,晚馨你说有没有天你会把心交给朕,朕不知道能不能等到”
这最后句话说得有些凄凉,乾隆直意气风发的样子,就显得现在格外的萧索,可怜。
晚馨觉得他可怜,心里为自己可笑,乾隆可怜
“皇上,你怎么知道臣妾没动心,莫不是要臣妾和您针锋相对,要臣妾大逆不道,要臣妾挑战整个后宫,然后您刀”
乾隆捂住晚馨的嘴,他有些悲哀的看着晚馨清澈平静的眼睛,他很多年没有过这种难过的情绪,种即使是等在晚馨产房外那整晚的心力交瘁也无法比拟的失落。
他放不开皇权,他离不开皇位,他也舍不得晚馨,他什么都不想失去,“晚馨,许朕来世,来世朕不做皇帝,来世朕早早找到你,只娶你个妻子,咱们不生孩子,朕陪你直到老,老死不相离”
晚馨拿下乾隆的手,他的手直保养的白皙柔滑,“皇上来世谁又能说的准呢,今生还未完呢,说不准没几年切都变了”
乾隆捧起她的脸,“要变早就变了不是吗,你连信任都不给我了,你就对我这么失望,你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我,我实在是猜不出也不敢猜,晚馨你想朕怎么做”
“皇上我们顺其自然不好吗”
乾隆看着晚馨平静美丽的脸,心有些麻木,这刻他无法面对她平静的脸,心里不可抑制的窝火,他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快步走进最近的宫殿,却是婉嫔的住处,看了眼婉嫔,乾隆没说句话又走了出来,留婉嫔跪在原地。
乾隆直去了豫嫔处,这个女人最吸引他的就是房事,她热辣,花样百出,总能让他尽兴。
见到豫嫔,他几乎是扯着她进到房里。
豫嫔娇艳的脸上妩媚又羞涩,欲拒还迎“皇”
乾隆捂住她的嘴,今日他不想听任何话,把豫嫔扯到床上,看着她娇艳的脸,更加心烦意乱。
乾隆在豫嫔的目瞪口呆下转身扬长而去。
乾隆几乎是冲回了延禧宫,横抱起有些惊讶的晚馨,把她手里的东西统统丢弃。
踹门进屋,想把她扔到床上,又怕摔到她,最后后悔的定是自己。
乾隆扑身压在晚馨身上,直视她清澈的眼睛,双手压住她的手,“你不许给朕说话,你不许再气朕,你不许说不行,朕就是要白日宣滛,朕就是自私,朕就是要你在身边,朕就是辈子对你不会变,朕就是要下辈子还霸着你,你不愿意也逃不了,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朕就是缠上你了,总有辈子你会被朕感动的,你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像我在意你样在意我,比朕在意你十倍的在意朕”
晚馨眼波流转,平日里冷清的双秋水缱眸因笑意而生动的撩动着乾隆的心。
他松了手上的力气,可是晚馨白皙的手腕上还是被勒红,乾隆自己先开始心疼,他像晚馨孕期那时轻轻的凑过去呵气,轻轻的像是怕惊到她似的说着:“不疼啊,朕去给晚馨拿药擦”
晚馨随着乾隆坐起,她主动握着乾隆修长的手指,乾隆感觉就是这样小小的主动接近也让他的眼眶有些热。
这越来越浓烈,他根本控制不了也压抑不住的感情令他惧怕又摆脱不了,他搂住晚馨的身体,“咱们不分开,我不放开你,你别疏远我”
头被压在他的怀里,晚馨道:“弘历,真希望我活不到你改变心意的那天”
乾隆紧紧的抱着她“我不变心,你也不变心,就算不爱我,也不能爱上任何人”
晚馨轻轻挣,乾隆就松了劲,晚馨看着乾隆英俊的脸,第次摸了摸他光滑的脸,轻快地说道:“皇上留了胡须还是那么英俊,老天真是偏爱皇上”
乾隆抓住她的手道:“我喜欢你叫我弘历,可惜你都不听朕的话,知道朕不舍得罚你,总是转移话题,知不知道都是朕宠你,才会由你转话题,你再叫我声好不好”他轻轻的带着乞求的语气,冷漠高贵的丹凤眼露出的期待,晚馨想不出有人能够拒绝他。
“弘历”晚馨微微的笑着轻轻的唤出口。
这个他坐上龙椅后已经尘封记忆的名字此刻听来是如此的令他心情澎湃,那汹涌起伏的感情,令他呆呆的望着晚馨,“再叫声吧”
“弘历”
第40章 ...
晚馨的眉眼微弯,多了丝笑意,她眨下眼,突然地丝顽皮令乾隆愣。
“弘历,晚馨早就撤了牌子”
被她下子生动的笑颜迷失了神智,乾隆只是跟着她的停顿问道:“为什么”
晚馨摸摸乾隆难得呆呆的俊脸,温柔的道:“呆子,你说为什么,每月都有那么几天”说完她自己先不好意思。
乾隆又为她下子娇艳的颜色失神,两个人静静的望着,乾隆恢复思绪,明白过来,他搂过晚馨,也没说话,有些炙热的大手缓缓揉着晚馨平坦的小腹。
晚馨羞得耳朵都红了,她怎么都不能对男女之间的亲近处之泰然。
乾隆轻吻了下晚馨鲜红晶莹的耳垂柔声道:“你每次这个时候,脸色都有些苍白,白日里瞅着若无其事,其实是装的吧,夜里会疼的皱起眉,我很心疼的,可是问过所有的太医还有你的梅香妙儿,调理到现在,都没见你好转。
朕也是无能”他的语气有些黯然。
晚馨拍拍他的手,“真的不疼的,你别担心,不需要揉了”
乾隆没有听她的,还是慢慢的揉着,“你呀,夜里也睡不实,现在朕才发现为什么离不开你,那是担心都成了习惯,哪次这时候,夜里朕没给你揉过,只有揉着你才松开眉头,呼吸也平顺”
“皇上您是要给臣妾直揉下去”
“直揉下去,揉到朕和晚馨都不能动了”
那晚乾隆献宝了他的翡翠首饰,晚馨静静地随他给她佩戴。
晚馨睡着的时候也感觉到乾隆手上传递的温热,其实她是熟悉的。
五阿哥临走前觐见了乾隆。
听完永琪的话语,乾隆沉思,衡量着对跪着的永琪说道:“让尔康随你道去,若是立了功,再说”
永琪心里有了底,谢恩,出发了,他没再去见她,因为他不要离别,还是再相见吧。
乾隆挑了个好日子把滞留在京的王公子弟,官职够等级的青年才俊都召进了宫,他还是觉得找个有前途的,将来能为兰馨挣脸面。
令贵妃娘娘没有参与父女俩的挑婿海选。
晚馨从不认为看明白个人,通过见面答几道题就能看得明白。
兰馨穿着小太监的衣裳混在青年才俊堆里,样貌出众的没几个,别说像五阿哥就是福尔康的仪表都没几个及得上,兰馨看了圈挑了个角落暗暗观察。
“我说你,你个小太监太放肆了”
兰馨顺着听着不错的男子声音望去,只见角落里走出个少年,比她高个头,要知道她在额娘吩咐的膳食搭配下,还随着额娘做运动,身高在整个皇宫里那算是鹤立鸡群,可笑后宫里无知的女人们还以身高嗤笑她,每次和她们站起,那鲜明的身材对比都让兰馨无比满足。
这个少年都和五阿哥差不多高,再看身材,不是竹竿,不错,很不错,再看脸,两个人同时愣下。
兰馨从没见过五官这么深刻的,与那些洋人有些像,又不是他们那么粗糙,有东方人的神韵,感觉有些怪,再看,男子深黑的眼睛倒是让人看得眼晕。
皓祥直站在角落里,看着阿玛慈爱的和皓帧说着话,阿玛压根都把他忘到了脑后,这个小太监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虽然也没什么出格的举止,可是他身上那么看怎么和奴才格格不入,没想到抬头,居然看得他心跳漏了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个小太监会长的这么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个女子都好看。
皓祥脸红了个通透,兰馨狐疑道:“你病了,怎么脸红突然红的这么厉害”
皓祥咳了声,想想他只是的小太监,摆了下大爷的姿势,就看到小太监的眼里溢满笑意,亮晶晶的,他下子转过头,不敢再看,又觉得自己没出息到家,本想严厉训斥,说出口的话却是软绵绵的,“你,你不能这样,在皇宫里定比在王府里更复杂,你要小心有人坏心到总管太监那说你坏话,就你这小身板,挨不住罚”
兰馨看着他别扭的像个煮熟的虾子,很有意思,就又靠近了些。
结果少年连耳根都红透了又离她远了些,还期期艾艾的说:“你,你要小心”
兰馨看着他不敢看她的脸道:“你也来尚公主”
“什么你呀你的,你这么不小心真让人着急”
“对不对”
皓祥看向他阿玛道:“对,我就是来尚公主,我,我也不差呀”说到后来声音小的没什么底气,又大了点声音道:“说不准公主和皇上就看上我这样的”
兰馨看他的样子实在好笑,就抿嘴乐,看到皓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会他又红着脸转过头。
他小声道:“公主也不定有个太监漂亮,这什么世道,”才又对兰馨说道:“喂,你长得这么好,在宫里更要小心,要不我去求阿玛,把你要到身边吧,爷虽然不成器,但不会对你严厉,更不会害你”
兰馨道:“你好大的胆子,把公主和太监相比”她眼睛转又道:“你是看我长得漂亮,不怀好意”
皓祥脸更红了,“我那么小声,你都听到了,你确实漂亮,我,爷怎么就不怀好意了,爷不好那口,就是,就是爷好歹是个贝子,你都对爷这么没规矩,你,你可别气恼了爷,爷脾气急,爷是真的想保你,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兰馨,又走远了些,但又不是太远。
会皇上到了,又会儿皇上出题了,乾隆出的题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多数考的急智,只有少数人答了上来,其中仪表最出众的岳亲王府的皓帧贝勒最为显眼。
兰馨也不得不赞叹声偏翩翩美男子,比不上五阿哥,和福尔康有拼,但气质没福尔康沉稳。
兰馨却是对福尔康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个皓帧贝勒看起来也是个主意大的,她又转向皓祥,只见他大概是答不上题有些急色又有些失意。
笨点也很可爱吗,这个念头下子出现,兰馨自己先是愣,对呀,越是有自以为聪明的越是自视甚高,找个傻点的,自己调教,旁边这个就不错呀。
她悄悄走过去,突然出声道:“答不上来伤心了”
皓祥结结实实吓了跳,撞到身旁的假山,小声对笑得欢快的兰馨气道:“你吓我跳,这要是出了丑,爷没事,你这小太监要小命不保”
兰馨低下头,肩膀也垮了下去,皓祥先心软了道:“就算是真冲撞了圣驾,我帮你扛”
兰馨抬头:“真的,可能会杀头”她还比了个划脖子的动作。
皓祥缩脖,“不会吧,皇上那么英明”
“你那么胆小呀”
“是人有不怕死的,我还有额娘要照顾”
兰馨仔细瞅瞅他,“你还挺孝顺,你逛过妓院吧”
突然转换的话题,皓祥措手不及“你个太监问这个干什么”又觉得小太监可怜道:“你别难过,不过妓院哪个男人没逛过,你要是说没逛过,出去没有脸面,不过爷不喜欢那地方,忒假,爷最讨厌虚情假意,爷定会取个身份高贵的名门格格做福晋”
“那你会对她好吗,你会专吗,你会三妻四妾吧”
“我不知道,要是她对我真心实意,爷也会真心实意吧,爷不知道会不会三妻四妾,爷丢不起脸面,爷不想直被阿玛看不起,我做什么他都瞧不上,总要娶个让他说好的妻子,爷都不知道和你个小太监说这些做什么,你看你哪点像个奴才,比我还像个主子”
兰馨看他脸失意道:“你在家里是不是总摆主子的架子”
“我摆了架子,他们也是做做表面功夫,有的连表面功夫都省了”
“你这么惨,还有养我”
皓祥看着小太监柔美的脸,喃喃道:“我是挺惨的,我也笨,你有主子了吧,你主子对你很好,你才这么大胆吧,听我句话,还是小心着点,谨慎着点”
这边两人聊着,那边突然出现了刺客。
兰馨脑筋转,再观察就明白怎么回事,皓祥脸吓白了,往假山后躲,看小太监还站在那,他又冲了出来,拽着小太监往假山后跑。
兰馨使了个巧劲挣脱了皓祥向乾隆跑去,皓祥也不知怎么了,他想都没想跟了过去,用身体护住兰馨,兰馨深深看了眼皓祥吓得惨白的脸色。
场面乱成团,大多数八旗子弟吓得慌张躲避,刺客没有个攻击兰馨,兰馨绕开不顶用的纨绔们冲到了乾隆的面前,她颤抖着身体,张开双臂挡在乾隆面前。
乾隆看到兰馨愣,看着她哆嗦着身体,小脸煞白,咬着红唇,脸惧怕却神情坚定,乾隆心里暖,脑中虽然多个念头交措,可是他情愿相信兰馨的纯孝。
突然个年轻人张开双臂又护住了兰馨,他颤抖着声音大声道:“皇上,请您先到安全的地方,臣子先挡上挡”他小声回头对兰馨道:“你快随着皇上退下,去安全的地方”
兰馨没忍住:“你功夫行吗”
皓祥有些不好意思,又逞强道:“好歹我练过,虽然怕吃苦没练出什么成就,但我好歹是个男人,你啰嗦什么,我还有身体可以挡”
这时个刺客挺着剑向着皓祥刺来,他下意识就想躲,突然想起身后的小太监,脑中的念头纷乱,不就是个长得漂亮点的小太监吗,不就有说不上来的感觉吗,额娘怎么办,会死吗
可是这次他不想躲了,窝囊的这么多年,他想勇敢次,身体僵得不听使唤,手脚冰冷,反抗不了,眼见冰冷刺眼的长剑刺了上来,他闭上眼动不动了。
可是等待着的刺痛久久不来,他睁开眼,只见黑衣刺客跪了地,接下来他晕晕乎乎的明白了原来这只是皇上的次考验。
乾隆呵斥了也褒奖了圈之后,打发了所有人带着兰馨去了延禧宫。
乾隆看中了文武全才的皓帧贝勒,兰馨想嫁傻乎乎的皓祥贝子。
晚馨微笑着看父女俩斗嘴,等他们说过瘾了望着她时,晚馨道:“都出自这个岳亲王府,皇上,臣妾就请皇上把兰馨下嫁岳亲王世子,也请皇上让晚馨考验考验两个孩子,关系到兰儿的生幸福,皇上您准不准”
乾隆哪抵抗得了晚馨那双翦水双眸的威力,本来就是想她满意,怎么都随她,也不顾兰馨还在,把爱妃抱进怀里,闻着香香的爱妃,乾隆叹道:“终于要把小磨人精打发去祸害别人家了,朕心甚慰,爱妃朕全力支持你,不要有顾虑,整个岳亲王府都随你处置”
晚馨笑,白了乾隆眼,乾隆跟着傻笑,情不自禁亲了口爱妃白皙柔嫩的脸颊,看着她羞红脸,心满意足。
兰馨习惯她皇阿玛的旁若无人,明明她也被感动到的深情,可是兰馨也看到皇阿玛对着别的女人调笑,虽然是偷偷的看,可也让她的心浇了桶又桶的冰水。
她愈大愈无法忍受,可是额娘却能平静淡然,兰馨不明白额娘,替她的额娘心苦,她希望她的额娘永远也不要有点心伤,可是她又做得了什么,越是明白事理越是力不从心。
没几日皇上下旨了,兰馨公主封号为兰亭和硕公主,下嫁岳亲王世子,于三个月后元月十五日完婚,赐岳亲王府右侧土地,按规格建造公主府,公主府所有奴仆皆有内务府指派。
为了兰亭和硕公主,乾隆更是把公主下嫁后的规矩改了个彻底,公主府及岳亲王府自兰亭公主下嫁后皆由兰亭公主掌家。
岳亲王府喜气冲天,下人们连走路都趾高气昂,兰亭和硕公主是谁呀,当今皇上除了和敬固伦长公主就没别的公主了,这兰亭公主自幼长在人尽皆知的皇上宠妃令贵妃身边,据说是美貌无双尽得皇上宠爱。
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皇上把祖宗规矩都改了,更见荣宠,这尚了兰亭公主,不但有了令贵妃这座大靠山,前程还不是无可限量。
岳亲王府这时的门槛都要被踩烂,岳亲王这个闲散无实权的王爷也算吐气扬眉,对着嫡福晋轻声细语,不止次的说着:“你给我生了个好儿子,这么多年你辛苦了”
每次都把嫡福晋弄得感动落泪,俩人恩恩爱爱,本来也被皇帝褒奖的皓祥和侧福晋又显得多余碍眼。
第41章 ...
晚馨坐在庭院中,听着妙儿小声的回报,离皇上颁布圣旨才过了七日,这岳亲王府的皓帧贝勒就和个捐来的贝子多隆为个卖身葬父的卖唱女大打出手,接着就金屋藏娇,更甚者还留了宿。
晚馨太清楚兰馨的性格,也清楚乾隆的性格,乾隆疼爱兰馨,他会恼皓帧贝勒的不知分寸,却不会觉得金屋藏娇是什么大事,乾隆更倾向于皓帧。
晚馨转着手中的玉箫,皓祥贝子倒是改作风,不再流连烟花柳巷,据说课业上用功了许多。
皓帧贝勒的事先瞒着兰馨,晚馨吩咐宣岳亲王福晋觐见。
倩柔第次觐见令贵妃有些紧张,她觐见过皇后,也远远见过令贵妃几面,只是觉得那是个冷清尊贵的人。
再次整理下自己,又让勤嬷嬷帮着看了眼,才忐忑的等候召见。
“宣岳亲王府岳亲王福晋觐见”
倩柔半垂着头跟着从延禧宫走出的,个通体都是气派的宫女进入延禧宫,虽然没有特别的去看,眼角扫到的景致也显示了这延禧宫的大气雍容,又处处透着雅致。
“奴才见过令贵妃娘娘,令贵妃娘娘吉祥”
晚馨打量着这个岳亲王福晋,只见她端庄美丽,气质不俗,温婉中带着坚毅,看着倒像个精明的。
晚馨道:“快起来吧”
倩柔听着令贵妃的语调不见亲热,不过她早听闻这个令贵妃就是这么个冷性的,大着胆子看向令贵妃,她比这令贵妃大不了几岁,可是这令贵妃看起来这么年轻,美丽的好像不食烟火,近距离看着这个令贵妃娘娘,倩柔也不禁愣。
晚馨也不恼,待倩柔的眼神清明,她轻飘飘的说道:“福晋很会教儿子”
倩柔只觉得这令贵妃娘娘的夸奖尤为难得,心里充满了自豪,皓帧是她的骄傲,是她的切,是她的命。
倩柔屈膝,回话也有了底气,“谢令贵妃娘娘夸奖,奴才当不起”等了会儿不见令贵妃叫起,养尊处优惯了,这会功夫,膝盖就有些吃力,心里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难道什么地方冲撞了令贵妃,倩柔惶恐的回想。
晚馨接过梅香呈上的茶碗,掀盖吹了吹,眼下看到倩柔的膝盖已经开始发抖。
把茶碗放到石桌上,晚馨才道:“皓帧贝勒好大本事,与多隆贝子当街打斗,挣夺个卖身葬父的卖唱女子,接着金屋藏娇,那卖唱女子还身热孝,就与其无媒苟合,听说日日会面,如胶似漆,公主还在备嫁,岳亲王府好家教,好威风,好生尊敬皇家威严”
倩柔听得震惊,膝头软,跪在了地上,待到后来,身体都不住颤抖,她不敢置信,她不相信,她抬起头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令贵妃娘娘,这定有什么误会,我的皓帧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向勤学恭谨,他最是知书达理,他不会,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倩柔头的冷汗,急切的神情透出股子楚楚可怜,望之令人心生不忍。
晚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直到倩柔再也说不出个字,在晚馨的威严下伏下头,晚馨才慢慢说道:“我有让你回话吗”
倩柔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心里又乱又怕,不知所措。
晚馨又说道:“本应掌嘴五下,不过本贵妃现在着你去处理你府上的这起子乱事,这罚先记着,你回去吧”
倩柔自己是站不起来了,菊香扶起她送了出去,晚馨把妙儿叫到身边,低声吩咐让她督促皇上指派的人盯紧了岳亲王府,她要看看这个岳亲王福晋的反应及处事的手段还有她身边的亲信都有哪些。
倩柔惊怒交集的叠声催促回府,回到岳亲王府也没去向等着她的岳亲王回复,直奔皓帧的院落,皓帧没有在。
“给我找,给我找遍全府把皓帧找出来”倩柔几乎是喊着说出来,心在往下沉,却自己安慰自己不会的,应该相信皓帧,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让她失望过,她强自冷静,又对着奔出院子的下人加了句:“秘密的找,不要惊动王爷”
“嗻”下人们答完动身去找了起来。
倩柔对秦嬷嬷耳语:“秦嬷嬷派个可靠地人查查皓帧最近都做了什么”
秦嬷嬷担心的看着福晋苍白的脸色:“福晋您别担心,贝勒爷是个争气的,奴婢这就去办”
王府再大也有找完的时候。
皓祥对这么多下人的起行动不可能无所觉,他虽好奇也知道问了也不会有人告诉他,进了自己的院子,额娘等在那儿。
皓祥对额娘的感情很复杂,不停地埋怨着又真心的爱护着。
翩翩还是美丽,可是比起福晋却老的多了,见到皓祥就脸慈爱,尤其皓祥知道上进了,她这几日都心里轻快,也有了笑容,她扯着皓祥的衣袖,“来,皓祥,额娘给你炖了补汤”
皓祥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没刁难你”
翩翩依然笑着,因为心情好,笑容格外的美丽,“说什么呢,谁敢刁难我,我儿子都知道上进了,以后额娘托皓祥的福也过舒心日子”
皓祥脸热,心里起了愧疚,这几日静下心来学功课,无论文武也学进去了,怎么以前就那么排斥,埋怨额娘的出身低,可是真心想额娘以自己为豪,像嫡福晋那样有底气。
可是脑中浮现出那张娇俏的脸,他越想忘记就越记得清晰,才见过次,想念就已经不知不觉的成为了习惯,他努力向上的动力尽管给自己找了百样借口,其实不过是心里还想再见到那个小太监,甚至是凭自己的本事把他要过来,好好保护起来。
皓祥心里不好受,他直以来的想法都是娶个名门贵女,可是现在心心念念不能忘怀的却是个最卑微的小太监,他自己都接受不了,可是又控制不住那股思慕,无尽的苦恼,他只有用功的学习哪怕不能忘却起码上进了还有见他的希望。
听到奴才们回报找遍了王府也没见贝勒爷,倩柔心底震动,还是先去见了王爷,哄了他通瞎话,其实脑子里乱的很。
应付完王爷,倩柔又去了皓帧的院子,听着秦嬷嬷调查的结果,她简直不相信她直优秀的儿子居然真的愚蠢到当街斗殴,事后也没有善后,几乎是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现在还是最热门的闲话,那帽儿胡同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秘密。
秦嬷嬷都有些说不下去。
倩柔胸膛起伏,手抚着胸口,手撑着桌子,从牙缝里挤出话语:“还有什么听不得的,秦嬷嬷你说,都说出来”
秦嬷嬷担心的看着气急的福晋,还是说了下去,:“那卖唱的整日里穿着身白,头戴白花,不知守在屋里,时常到街上抛头露面,从饭庄里每日订着酒食,贝勒爷几乎日日去她那里,据说吹拉弹唱,欢声笑语的老远都听得到,隔壁的几乎人家诸多牢马蚤,有女儿的不得不日日紧闭门户,贝勒爷日日都留置深夜”
“啪”倩柔忍受不住摔了茶碗,她不能再等,“秦嬷嬷带上人,随我去处置了那个小 贱人,我不能我不能让那么个下贱的娼妇毁了我的皓帧,她罪该万死”倩柔气得颤抖,字句低声骂道。
坐在轿子里,倩柔心急如焚,想了种种办法处置那个小 贱人,她相信她的皓帧只是被迷惑了,就像当年王爷被翩翩迷惑,样会醒悟的。
个劲的催促轿夫,倩柔觉得怎么就这么慢,终于到了地方,轿子刚落地,倩柔就步跨出,打量了下小院,气更不打处来,皓帧的银子从来都是她管着,最近系列的支出原来都是为了个不知 廉耻的歌女,可见这个下贱的女人耍了多少手段,绝对不能轻饶,何况倩柔的脑海中浮现出令贵妃那张冷漠高贵的脸庞,身体抖了下,快步进了院子。
“哐哧”声,小四合院的大门被人从外撞开,守在门外不时偷看傻乐的小寇子和也面露欣慰之色的阿克丹应声看向大门,见来人大吃惊。
倩柔不管这两个奴才有没有教唆,先迁怒了再说:“来人,给我绑了这两个该杀的奴才”
随着福晋来的小厮们拥而上,拿起准备好的绳子绑起不敢反抗的小寇子和阿克丹。
这时紧闭的屋门开了,皓帧疾步走了出来,身后亦步亦趋跟着个身着孝衣的年轻女子,又有老幼两个女子随在孝衣女子身后。
走的近了,倩柔想那孝衣女子就是那卖唱女了,倒是俏丽,带着股子柔弱,倩柔也不知怎么了看到卖唱女那楚楚可怜清丽动人的脸没来由的阵心悸。
那种发自心底的亲近,还有莫名的心痛强烈的倩柔后退步。
秦嬷嬷赶忙扶住她,直勾勾盯着卖唱女的眼睛却挪不开了,太像了,太像了,她从小服侍福晋到大,比福晋还要熟悉她的脸,怎么这个卖唱女和福晋年轻的时候如此相像,犹如道惊雷劈中了秦嬷嬷,她不禁有了最坏的念头,莫不是,她莫不是
倩柔手撰着手帕抵着胸口,她这是怎么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怎么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太不可思议了,这个女孩定有古怪,心里开始的打算却不再忍得下心,想要不看女孩子的脸不知为何就是移不开视线,心里无端的酸涩,到底是怎么了。
咬着牙,倩柔出了声,声音也是颤抖的厉害,抬起手指着女孩,那手臂好像有千斤重:“把这个”羞辱人的话也不愿用到睁大眼睛惊恐着的女孩身上。
倩柔狠心别过了头继续道:“把这个还带着孝的女人拖出去,拖出去投井”
“嗻”下人们答完,又拥而上。
倩柔几乎是下令就后悔了,她的心点点的痛,刀割般,眼泪好像没有理由的就要掉落下来。
“不”皓帧在倩柔话音刚落就凄厉的大吼,神态癫狂把拥而上的众仆役硬生生吓退数步,才反应过来又要上前。
皓帧大吼道:“哪个敢上前,本贝勒在此,谁敢放肆”那歇斯底里的喊叫,几个尾音都破了音,很有震撼人心的效果。
倩柔心神不属,皓帧叫停她倒是松了口气,又下意识的看向卖唱的姑娘,那姑娘瑟瑟发抖,小手拽着皓帧的衣襟。
倩柔心疼,她吓坏了吧,看她年纪小小,怎么会狐媚人的手段,卖唱也是逼不得已吧,多么可怜,倩柔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只想对她好。
皓帧脸不赞同的看着倩柔,见她看着吟霜,以为额娘还要害吟霜。
他冲到倩柔身前,抓住倩柔的双臂阵猛烈地摇晃。
本来下人们就不敢阻拦贝勒爷的行动,又见他气势汹汹都往后退了几步,离贝勒爷远点。
秦嬷嬷则是根本没有想到贝勒爷的举动,只是惊呆的看着福晋被大力的摇晃。
福晋的头发散了,珠钗绢花随着摇晃件件散落四方,福晋的脸在猛烈快速的摇晃中根本看不清,只能听到福晋好似痛苦的呻吟。
反应过来的秦嬷嬷不要命的冲过去,用全身的力气撞开贝勒爷,结果连带福晋起跌倒在地。
秦嬷嬷赶忙抱起福晋,只见福晋脸色苍白,辛苦的咳着,眼睛都翻了白眼。
秦嬷嬷吓坏了,拼命的掐福晋的人中。
皓帧待看清福晋的情形,才好像清醒了过来,懊恼爬上他的脸,他走进倩柔。
秦嬷嬷吓得,抱着福晋后退,因为福晋还没缓过来,倒向是拖着她后退,惊呆了的众仆役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挡住贝勒爷,露出戒备的神色。
皓帧痛苦的道:“你们挡着爷干什么,爷要看额娘怎么样了,爷还会害额娘不成,都让开”
众仆役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退开。
这时倩柔缓过气来,她透过人群看着从小养到大的儿子,不敢置信又惊又怕。
皓帧看到了倩柔的表情,内疚自责的用不离手的纸扇敲自己的头,他痛苦的冲着倩柔喊道:“额娘,在儿子的心中你是那么高贵那么仁慈,可是今日你让儿子是那么的失望那么的沮丧,简直就是失望透顶沮丧至极,你怎么可以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儿子希望你能收回那些恶毒的话,儿子希望额娘不要让儿子对你绝望”
第42章 ...
这瞬间,因为皓帧的话倩柔从骨子里透出股凉意,终归不是亲生的,她呵斥道:“皓帧你清醒点,从小到大的书都白读了,规矩白学了,为个下贱的歌女你要忤逆额娘”
皓帧下子目眦欲裂,状若疯癫,他搂住卖唱女,歇斯底里的吼道:“吟霜她不下贱,你不能这么说她,她是多么美好,多么高贵,她是天上的梅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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