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艰难的说道:“小燕子,替我照顾我的寡母,我放心不下,我的妹妹太过心高,嫁了个大户,做了小妾,结果小产死了,我连尸体都没见到,小燕子你定要安分,你”
大妮的手捶了下去,担忧着望着小燕子的眼睛,没有了生气,金锁把捂住紫薇的眼睛,扶着她远离。
小燕子呆呆的看着大妮,动不动,然后头歪,倒在了地上。
第45章 ...
延禧宫中大门紧闭,晚馨穿了身华丽无比的旗装,第次上了淡妆,头上的旗头装饰了价值不菲的珠宝,颈上戴了乾隆送的串熠熠生辉的翡翠项链,手上除了镯子还带了扳指,甲套,就连花盆底上的鞋面也嵌了鸽子蛋大小的东珠,整个人珠光宝气,不显得粗俗,尊贵华丽的逼人。
转了转茶碗,随手放到茶几上,看着跪着的齐格惊慌失措又压抑的嫉妒愤恨。
齐格老得厉害,瘦得就剩副骨架,做工精致的旗装穿在她的身上,让她像个小丑样突兀,她两鬓几乎全白,脸上的皱纹深的像是刻进了骨头,两眼昏黄,双手粗糙劲的缩进袖子里。
晚馨觉得心口汹涌着陌生的强烈情绪,那是种快意,晚馨知道那是清朝的晚馨在挣扎,于是晚馨放任了身体的主控权,低低的笑声流泻,渐渐地是肆意的大笑。
齐格下子抬起头,那昏黄的眼珠居然射出露骨的嫉恨,她想要站起,被两边粗壮的武嬷嬷,个按住齐格的头,个脚把齐格踢得跌跪下去。
晚馨轻轻地又清晰无比的道:“齐格,你的命是当妾,做妾也不安分,和你死去的老娘样贪婪无知,与人私奔,被人骗光了钱财还被卖进了妓院,愚蠢可笑,混到最后倒贴被人虐打还紧着扒着个赌鬼男人,你真是和你死鬼老娘样的下贱无耻,不过可惜连路边的狗都不愿意碰你的身体,又脏又丑又老又下贱”晚馨字句的说。
齐格每听个词都身体颤,眼里也像冒出了火。
“知道本贵妃怎么知道的你的事的吗,本贵妃不屑去查,是把你从猪圈里捞出来送进宫巴结本贵妃,你的好儿子事无巨细的禀告给本贵妃听的,他跪在地上哭着向本贵妃埋怨着没有教好你,让他跟着蒙羞,你是个巨大的耻辱,他心里恨不得你死,恨不得这个世上从没有你这样无耻的女人,他想孝敬本贵妃,他说他认了亲之后,可以无声无息的处理掉你,不留点痕迹,还会送你倒贴的赌鬼男人下去给你做伴,以尽孝道,哈哈,哈哈”
“魏晚馨”
“放肆,掌嘴”
武嬷嬷蒲扇大的手掌狠狠的扇去,把齐格的头打向边,口里流出血来。
齐格疼得掉了眼泪,还是面向晚馨骂道:“你才是贱人”
武嬷嬷诚惶诚恐的跪倒。
晚馨不介意她骂什么,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格像只斗鸡的扬起脖,慢慢说道:“齐格,你知道吗,你连做本贵妃脚下的土,被本贵妃踩在脚下都不够格,本贵妃都嫌弃你脏。”晚馨的声音不大在齐格高声的污言秽语下却格外清晰,对比着齐格的嗓音也像是鸡叫,除了聒噪完全没有意义。
晚馨慢条斯理的吩咐道:“武嬷嬷,贱妇说句,掌嘴下,不要太用力”
“嗻”
晚馨太了解齐格,齐格那无由的骄傲,越在晚馨的面前越把她的自卑放到无限大,受了刺激,齐格头脑就发热。
“啪,啪,啪”伴着齐格不知所谓的咒骂,晚馨欣赏着齐格次次被打偏头,本来就丑陋的面孔逐渐变得凄惨。
渐渐的齐格开始呻吟,她鼻涕眼泪起流淌,尤不放弃咒骂。
晚馨脑中曾经被这对恶毒母女羞辱的画面却愈来愈清晰,毒打咒骂做低等仆役的活计甚至小小年纪的齐格每日里会用发簪扎刺晚馨的腿,胳膊被衣物遮盖的地方,现代的晚馨在叹息,清朝的晚馨恨意却越来越浓,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那永无止尽的虐待,似乎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选秀的前夕,魏清泰本来打算把她嫁给善察做正妻,没想到这对恶毒的母女居然放男仆近晚馨的闺房想要玷污晚馨的清白,幸亏魏清泰及时赶来,处死了男仆,晚馨有多恨,即使被推下水,被害死,魂魄也不愿离去硬是吸收了现代晚馨魂魄重回了躯体,她想要报复。
梦中那知书有礼发誓只做心人,白首不相离的俊秀男孩,总腼腆宠溺望着她的善察哥哥却已在晚馨被封为贵人的那年缠绵病榻,阖然而逝了,他恪守了誓言终生未娶。
齐格再也说不出话,牙齿混着血水流出,嘴唇血肉模糊,晚馨面无表情的看着齐格像鬼样。
示意武嬷嬷停手,晚馨轻轻说道:“为了你,我特意了解了下大清的酷刑,我总结了下,剔去那些死的太快,太轻松的,还剩下扒皮腰斩车裂凌迟,俱五刑插针锯刑断锥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这样说你可能不明白。
插针是定要的,等我解释完先用长针把你十个指头从甲缝里穿透。
要说这车裂,四肢被马最先拉开,据说脑袋最不容易分离,会很痛苦,可是我觉得不适合你;弹琵琶,把肋骨根根剃下来与灌烧熔的铅水样还是太容易,你适合更厉害的酷刑,据说腰斩,切了之后,人还能回头找肠子塞回去”
两个武嬷嬷脸已经白了,齐格更是惊恐的瞪大眼,僵坐在地上。
“凌迟和扒皮我比较想都在你身上行刑,这凌迟要由两个人执行,从脚开始割,共要割千刀,也就是要割下千片肉片才准你断气。如果你若未割满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要受刑。
这扒皮有两种方法,种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 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样的撕开来..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堆油,不好分开,你这样的应该好剥。
另外种剥法,是把你埋在土里,只露出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头顶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张皮留在土里
本贵妃真是迫不及待观赏你被扒皮的过程”
看着令贵妃冷酷渴望的目光,齐格身体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股刺鼻的气味随着齐格身下的排泄物涌出。
晚馨还在继续说,用种凉到骨子里的声音:“可是我恨不得吃你的肉,活活烹煮了你,我看着你在大锅里翻滚,等煮好了喝头口肉汤”
两个武嬷嬷身体也抖了起来,脸色开始发青,头磕在了地上。
“砍头,刖,割手,挖眼,割耳朵,也就是「大卸八块」,称为俱五刑。
汉高祖死后,吕后把他的宠妾戚夫人抓来,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丢在猪圈里喂养,取名「人彘」,让你短时间死了我怕我出的气不够,把你做成人彘就养在魏府的猪圈。”
盯着齐格惊恐的脸慢慢说完,晚馨大喝声:“来人把这个女人剁去手脚,割掉鼻子耳朵舌头,眼睛挖出.”
还没等晚馨说完,齐格昏死了过去。
晚馨低低的笑起来,进来的妙儿和梅香听了命令,梅香有些不知所措,妙儿上前抓住昏死过去的齐格,跃跃欲试。
两个武嬷嬷赶紧搭把手。
晚馨笑罢道:“妙儿让你准备的房间准备好了吗”
“贵妃娘娘,准备好了,窗户和门都砌好了不透点光”
“好,泼醒她”
晚馨个指令,妙儿个行动。
被泼醒的齐格,先是散乱着视线,看清晚馨时,个激灵想起了晚馨阴冷刺骨的话语,眼翻又要昏死过去。
晚馨个示意,武嬷嬷赶忙按住齐格的软肋,剧痛令齐格额冒冷汗,时昏不过去了。
晚馨道:“为了惩罚你让本贵妃担上恶名,你怎么配。
你屡次出言不逊,本贵妃要割掉你半的舌头以儆效尤,本贵妃会好好为你整理处乱葬岗,盖上间茅屋,留亩荒地,挖口井四周砌上高墙,让你插翅难飞,每月会派人去看看你死了没有,当然派去的人不允许和你说句话,本贵妃已经很仁慈,你可要好好的静思己过,割了舌头后就先到本贵妃为你准备的房间体验下你未来的生活吧,等到你下半辈子的居所准备好了,就把你送去,你可定要长命百岁,活得比本贵妃要久,带下去割舌”
“嗻”
晚馨走出大殿,阳光依然温暖,两个晚馨却并没有轻松起来,现代的晚馨甚至能感受到清朝晚馨的疲惫与思念,然后她逐渐消散,彻彻底底的把身体留给了现代晚馨。
暮然间晚馨感知了天命,她迎视着阳光,最后用手遮住,她到底不属于这里。
换下身的珠光宝气,换回舒适的装扮,脸上的妆容也被洗去,她清清爽爽的向着十四的屋里走去,在自己命人备下的摇篮里,对上十四黑漆漆沉静的大眼睛。
心里涌上数不尽的疼爱,也忍不住涌上的泪意,伸出双手把十四胖胖的小身体抱在怀里,他不哭不闹就是用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慢慢伸着小胳膊,小手指去摸晚馨滑落的泪。
晚馨轻轻吻着他的额头,抱着他出去晒太阳。
乾隆进延禧宫来就看着他们母子慢慢的踱步,晚馨看了他眼,却没有理会。
第次被这样无视,乾隆愣,身体还是自动走到晚馨的身边,出口的话也是温柔的声调:“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朕灭他九族”
晚馨也没理会乾隆有些戾气的话语,乾隆就跟在她身边,她走哪,乾隆就跟到哪。
晚馨终于看向乾隆,她长长的眼睛注视着他很认真的看着。
乾隆被她看得心里没底,脑中有些胡思乱想,嘴里说道:“可是朕,朕哪里让你难过了,你跟朕说,朕改,你不说话,朕心慌”
晚馨轻笑:“皇上真的心慌”后面的语气像是在叹息。
乾隆心里这个别扭,不过还是更急些:“晚馨”
“皇上,臣妾不求十四富贵,只求他平安,你定要答应我”看着乾隆有些不明白的神色,晚馨叹口气又不理他,抱着十四慢慢的朝竹林走。
那轻飘的裙摆,乾隆在她转身的时候急急的抓住她的柔夷,慌乱的心稳了稳郑重道:“晚馨,十四是我和你的儿子,我必保他平安”
晚馨对他露出个真心的笑容,轻轻的说道:“谢谢你,弘历”
乾隆更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想道:“是不是兰馨明日出嫁,你心里不舒服,晚馨,兰馨那个丫头总算打发出去,是天大的喜事,你有朕就够了,朕才是最重要的,来,十四给朕抱,你抱朕就好了”
他冷情的丹凤眼,高高在上的疏离中又夹杂着温柔,高高挺直的鼻梁不是个妥协的性子,可是这刻英俊的脸庞因为宠溺散发着无可抗拒的魅力,伸出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宛若白玉般,他定定的站在原地等待,似乎好脾气的模样。
晚馨伸出只手在乾隆的放任下,抚摸上他薄薄的眼皮直延伸到他高傲疏离的眼角,那里细微的纹路,配着他乍然睁开的深邃黑眸,整个人即使嘴角的微笑也缓和不了的深沉。
乾隆握着晚馨长长清冷的手指,习惯性的揉搓,低声的埋怨:“怎么就是捂不热呢,朕的爱妃,朕带你去看江南”
晚馨随着他的手低下头,反手摩挲他的手指,他的手指软中坚韧,他合起掌,大了晚馨圈,然后把晚馨的手牢牢握在手中。
“兰亭公主到,和敬公主到”
乾隆快速的皱眉,气急败坏的低声道:“这两个丫头,不好好准备备嫁,又来捣乱”
“皇上我是兰亭的额娘”
乾隆看着晚馨沉静温柔的脸庞,还有窝在晚馨怀里睁着大眼睛静静看着他的十四,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四的眼里带着幸灾乐祸。
他坚决的把十四抱到自己怀里,十四打了个哈气,闭上眼,乾隆觉得不是错觉,他看到十四对他翻了个白眼,打哈气会翻白眼吗
兰馨跑着进来,对乾隆行了个礼,就抱住令贵妃:“额娘,兰馨还是不嫁了,嫁了就不能像现在这样日日守着额娘,皇阿玛不是个靠的住的,额娘受了委屈可怎么办兰馨好歹给您出出气”
乾隆听了这话,颌下的长髯气得都翘起来,“你这个不孝的女儿,什么叫皇阿玛也不是个靠的住的,皇阿玛是天下最靠得住的,尤其对你额娘那更是靠得住,还好明日就嫁了,要不得折磨人多久”
和敬被免了礼,突然说道:“说起来,晚馨好久都没有抱过本公主了,抱抱我,也让我沾沾福气,生个像十四样的乖儿子”
乾隆深以为然,和敬刚查出有喜,是该沾沾晚馨的福气,看看臂中乖巧的儿子,乾隆心里得意,和敬未必能生出这么乖巧的儿子,生个差不多的就得了。趁机拉出兰馨。
兰馨就抱过十四,皇阿玛毕竟是皇上本不应该抱十四的。
第46章 ...
和敬站在晚馨面前,却没有抬眼看她,她伸出双臂,微微颤抖着环住晚馨,慢慢靠近她,涌入鼻尖是她的气息,和敬闭上眼睛,脑海里清晰的是她的容颜。
假若我是个男子,和敬收紧怀抱。
晚馨拍着和敬,温柔的说着:“小和敬也要做母亲啦,不怕”
和敬把头枕在晚馨的肩窝里“嗯”了声,听着风吹着树叶棱棱的响,世界里就剩下两个人。
兰馨抱着十四笑,“和敬皇姐羞羞,这么大了还抱着我额娘不撒手,小心皇阿玛急坏了咬你口”
乾隆本来背着双手,心里还在为看着和敬拥抱晚馨也吃味犯嘀咕,听着兰馨嬉笑,板着脸对兰馨道:“整日嬉皮笑脸的,没点规矩”
兰馨也不怕他,握着十四的小爪子冲乾隆遥晃,边道:“规矩是别人对我做的,本公主是管教别人来讲规矩的”
乾隆丹凤眼瞥,哼了声,晚馨看着他轻笑了下,乾隆的心里也松快些。
兰馨出嫁的那晚,她哭了个昏天黑地,晚馨被她哭得也难过起来,和敬无奈劝道:“这兰馨,你就嫁在京城,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舍不得”
晚馨道:“傻孩子,想额娘就进宫来”
兰馨道:“额娘,我这段日子总觉着心慌,额娘要不,我不嫁了,我想守着你,我不放心”
晚馨擦着兰馨的脸,看着她明艳的娇颜,拿过青黛亲手为兰馨细细的描眉,“莫哭了,额娘为小兰儿画个漂漂亮亮的妆”
总算把兰馨塞进花轿,晚馨又塞了个大大的苹果,笑着合上轿门,逶迤如长龙的仪仗,恍若点燃整个京城的火光,满城汹涌观礼的人潮中,兰馨下嫁给岳亲王府世子皓祥贝勒,开始了新婚生活。
乾隆也开始准备南巡。
当晚馨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发现正躺在乾隆的怀里,他似乎也在睡着,感受着颠簸,打量四周的环境,晚馨才觉得不对。
乾隆第时间醒来,“醒了,可是口渴”
“皇上,我们这是在马车上”
“御驾上,朕南巡,去不定什么时候回宫,怕想你想得紧了,所以干脆带爱妃起”
“皇上,十四呢”晚馨心里明白她是被下了药,迷晕了带上的马车。
“嗯,朕把十四交给皇后留在皇宫,留下了梅香”说着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小心观察起晚馨的神色。
晚馨起身,乾隆不想放手,还是搂着她。
晚馨心里舍不得十四,放不下十四,只是万般不由人。
乾隆习惯晚馨的沉静,太在意她,直觉她不是很开心,知道她舍不得十四,可是带着十四那是绝对不行。
不想晚馨太招人话柄,同来的还有庆妃豫嫔等八位妃嫔,小燕子紫薇随在庆妃身边。
新婚的兰馨和额驸皓祥也随着车驾同到江南游玩,这是乾隆的恩典,当然也有兰馨的痴缠撒娇的功劳,小燕子和紫薇也因此沾了光。
人生如戏,刚到了山东,乾隆就迫不急待的开始私访了,令贵妃舍不得不带,于是多了兰馨和皓祥,就又加了紫薇小燕子,于是小燕子又拖来了庆妃,这就又加进来颇为得宠的豫嫔。
乾隆不得不强令强令只带个丫鬟,就这样最后浩浩荡荡大群人。
新奇过后的晚馨不耐久逛,体贴的乾隆老爷雇了辆马车让自己的晚夫人歇脚,兰馨见额娘不逛了,也留下陪额娘,皓祥就坐到了车把式身边听兰馨叽叽喳喳逗令贵妃说笑。
对晚馨千叮万嘱要等乾隆老爷回来找后,乾隆老爷留下六个百姓打扮的侍卫就带着他的庆夫人豫姨太太大群人继续私访去了,小燕子拉着紫薇东钻西窜引着众人离马车远去。
当晚馨觉得大前方隐隐有些混乱的时候并不知道,伟大的乾隆老爷遭遇了刺客,个白衣飘飘的蒙面刺客就几乎挑了所有分散扮作百姓的侍卫,结果个捡漏的黑衣刺客大叫着:“杀死鞑子狗皇帝,剑刺进了扑身挡住乾隆的紫薇格格”
妙儿见贵妃看向前方,问道:“主子,可要奴婢去看看”
兰馨十分感兴趣,看着额娘想着额娘能起去看个热闹。
晚馨笑着摇摇头道:“要是想去看热闹,兰儿就和皓祥妙儿起去”
兰馨马上回道:“不嘛,要去也是和额娘起”她缠着晚馨的胳膊,摇晃着撒娇。
妙儿笑兰馨,也说道:“奴婢可不离开主子,不经奴婢手伺候主子,奴婢不放心,主子对奴婢来说最重要”
兰馨笑道:“妙儿这张小甜嘴”
就在这时个白衣蒙面人从天而降,晚馨三人不知道他就是那功夫高强的刺客,六个侍卫没会儿就都被放倒,三角猫功夫的皓祥干脆没动手挺身护住女眷。
刺客轻易的点了晚馨几人的岤道把他们扔进马车,对吓呆的车把式说了声对不住就把他也送下了车,驾着马车飞奔着出了城,晚馨她们歇脚的位置离中间的城门没几步路的距离。
马车没会儿就出了城。
赶了日夜的路,其间那蒙面男子曾用小石子解开过兰馨的岤道几次,令兰馨为其他只解开哑岤的人喂食。
那人倒是清楚晚馨她们买了大堆的小吃放在马车上,只是没有饮水。
兰馨起先是软语相求,最后妙儿皓祥也加入威逼利诱。
晚馨直没有说话,她仔细倾听,那蒙面男子解开众人岤道后就退出马车,直在马车外答话,言谈斯文,有理有度,脱不开书生意气。
被人劫持总会慌乱紧张,晚馨也不例外,不过此时,她提着的心安定不少,从这个人的言行推断他应该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就看此人下步如何。
车厢其他人也因为同劫匪的谈话放松不少,只是吃罢饭,依然被点了岤道。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良久,车帘被掀开,兰馨及妙儿的脸色都不好,强自镇定。
晚馨才看清那人身材修长,还是蒙着面,他看了他们会儿,随手扔了把石子,晚馨觉得身体松,能动了,只是身上酸疼的厉害,她不紧不慢的活动手脚。
妙儿已经搭上手为兰馨揉捏手臂,身体挡在晚馨的前面。
晚馨心里感动,拍拍妙儿细瘦的手臂。
兰馨身体发软被皓祥护在身后,皓祥气势十足的瞪视着蒙面人。
那蒙面人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清冷如月,他道:“吾终不愿胁迫妇人,前方不远有个小镇,勿忘同为汉人”
他跃不见,接着就听到马声嘶鸣,奔驰远去的声音。
皓祥大着胆子又掀开车帘,只见四周已无人,心里松了大口气,他欢喜的禀告晚馨:“令,令”
晚馨道:“唤我额娘吧,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讲究,那人可是走了”
“回额娘,那人走了”
晚馨想要下车,兰馨来扶她。
晚馨看兰馨浑身无力的样子,干脆扶着她,妙儿赶紧扶着令贵妃,兰馨脸红,道:“女儿真没用”
“兰儿已经很坚强了”
下了车,远远地能看到远远的左前方片建筑群的模糊轮廓,大概就是小镇了。
晚馨道:“皓祥,咱们先去小镇落脚”
马车唯的匹马被那蒙面人骑走,晚馨几人只有走去小镇。
晚馨几人到镇上时天已经黑了,兰馨已经走不动,全身的重量依着皓祥,几乎是皓祥抱着她继续走。
晚馨也感到疲累,看着直扶着她的妙儿也走出了汗。
妙儿欢快的对贵妃笑道:“主子我们到了”
晚馨对她笑笑,皓祥拦住走过来的人打听客栈,那人是个老者,穿着棉布袍,汉人打扮。
他看到皓祥的穿着,脸上带起了恭敬,又看了眼晚馨几人就愣住了,眼睛瞬间睁得大了些。
皓祥有些不悦,推了那老者下,那老者才收回目光,谦卑的道:“对不住,本镇名叫金来镇,只有间客栈,但”老者的表情颇为踯躅。
皓祥催促道:“你就告诉我们客栈怎么走就是了”他从身上掏出块碎银子拍到老者手里。
那老者见到银子两眼精光,不过还是退拒回去道:“只是告知路途,不需钱财,这太多了,老朽收不得”
皓祥皱着眉硬塞给他:“爷给出的没有收回来的理,你快告诉我们地儿就得”
老者指着个方向指点了路径最后说道:“那客栈却是镇中霸王开的,你女眷不少,又,哎,还是别去为好,小老儿家中无多余房间,你还是”
皓祥不耐听他唠叨,早早带着兰馨往客栈走。
晚馨听全了老者的话,对他点头道谢。
老者受宠若惊的手足无措。
皓祥已经走得颇远,晚馨只有去追他。
那客栈离得不远,就在拐角大街上,晚馨唤住皓祥时,已经能看到那客栈。
客栈占地很大,个大大的院子,院外高高竖起的木杆上挂着招牌,随风飞舞,晚馨看到那亲切的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包袱里有不少银两,晚馨为以防万,身上还藏有张五十两白银的银票。
几人都住了脚,这时晚馨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晚馨”那声音充满着不敢置信与惊喜。
晚馨应声回头,却见男子长身玉立在身后几步远,手中牵着缰绳,他身旁匹油亮高壮的黑马神气的看着晚馨,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但是望着她的眼神很明亮。
这个好像踏月而来的少年,美好的晚馨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粉妆玉砌,白团般的孩子很难和眼前这个遗世独立的翩翩男子重合在起,这男子的脸上带着风尘,难掩坚毅,站在那里看起来是那么值得信赖和依靠,晚馨的心莫名的安定。
又因为仅有的那几面匆匆的重逢,有些不确定他是自己的五阿哥吗
“永琪”晚馨低叹又不确定的喊道。
兰馨却哭着跑过去叫着:“五哥,真的是你,太好了,我们可以不用怕了”直打探着永琪消息,以永琪为豪的兰馨无条件的信任崇拜着她的五哥。
永琪转眼看看兰馨,又看看跟随着兰馨先是戒备后松口气的俊朗少年,该是额驸皓祥了,他对皓祥笑了下,皓祥倒不好意思,喊了声:“五哥”
永琪点了下头,轻巧的摆脱兰馨的痴缠,步步走向晚馨,心里喜悦在点点累积,呼吸也有些急促,眼里只有个她。
看着她鬓间垂下的缕青丝,他想为她挽上发髻,可是他不能动,贪婪的看着她有些迷茫的眼睛,克制着身体不可以把她抱入怀中,他轻轻的像是怕惊到她,又像是怕惊醒自己美梦般的说道:“你在这里,我以为我还要很久才能见到”
晚馨缓过神,月下的永琪俊美的能够迷惑人的神智,晚馨失笑,却不知永琪有多么想就这样带着她远走高飞,不顾切。
小镇的人口中等,客栈的客人不多也不少,进出客栈的人注意到这边,晃晃悠悠的灯火,照着这边的美人朦朦胧胧,引得愈来愈多的人频频望向这边,不少人干脆凑近仔细看。
在这个小镇的人们不曾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儿,他们是如此迥异于普通人,像画上的人。
“让开让开”座肉山带着六七家丁排开已经围观的人群向着晚馨这边走来。
肉山看到晚馨的面容后,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大喘口气,搓着双肉手,口中道:“的,今日鸿运当头,居然遇到如此美人”
他张开双臂,对着晚馨露出口黄牙,却迎上转过身的永琪,永琪把晚馨挡在身后。
这肉山这才抬头看到比他高个头的永琪长相,又倒抽口气,“的,今日该爷走桃花运”他咽了口口水道:“虽然高了点,不过小相公长得真是绝色,叫爷都以为到了天上见到天仙了呢,快随爷回家,爷好好宠宠你们”
镇上的人露出不忍的神色,却都畏畏缩缩的看着热闹。
永琪眼神冷,肉山被骇得倒退几步口中嘟哝道:“这小子眼神够厉害的”
肉山觉得像被什么压着,不敢再靠近,又觉得没面子大叫道:“知道爷是谁吗,这镇子就是爷家的,来到爷的家,不陪爷好好玩玩怎么行”
肉山跳着脚叫嚣着:“不肯乖乖的是吧,爷告诉你们,到最后还是要乖乖的从了爷”他环顾左右见自家客栈的四个武士打手也到了自己身边,胆气壮。
突然嘚嘚的马蹄声,大队人冲入镇中,只见当先人居然是尔康,所有人下马,对着永琪行礼:“爷”
尔康又见永琪身后的晚馨兰馨等人,吃惊的想要对晚馨下跪。
晚馨清凉的声音道:“尔康,在外面不需多礼,叫我夫人即可”
尔康知意行礼道:“见过夫人小姐翁婿”
这大队人都是跟随过永琪上过战场的,不认识晚馨他们,但能让尔康行礼的,他们不敢放肆,规规矩矩的行礼响亮的齐声道:“见过夫人小姐翁婿”
尔康混乱着,可是晚馨和永琪都听出了称呼的不妥,爷夫人
永琪白玉般的脸庞涌上红晕,那边直看着他的肉山被迷得神魂颠倒,本来还有些怕这些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想溜,此时也走不动路。
肉山旁边的人也不好走。
永琪厌恶的看了肉山眼,尔康等人也注意到色迷迷猥琐至极的肉山。
火爆的萨虎大喝道:“放肆”
身煞气骇得肉山回了神。
永琪慢道:“萨虎查查这个人,按律法办了,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嗻”
永琪自然又不容晚馨反应的快速扶上她的手臂,扶着她往客栈里走,尔康带着人检查客栈,保证主子们的安全。
晚馨不自在的挣脱,感觉着永琪没用力,却挣脱不开,她轻声埋怨道:“额娘哪有那么老,还要永琪扶着走”
永琪轻笑,甜蜜又满足,他轻轻的回话:“这是我的荣幸,别人谁敢”
第47章 ...
别数月,永琪全身心的投入勘察河工的差事中去了。
在尔康和亲信们的眼中五阿哥简直拼了命,没日没夜的,比上战场厮杀的那个不怕死无所畏惧的杀神形象更加疯狂。
狂热的追随者们永远跟不上他们主子五阿哥的脚步,只是在追逐中次又次坚定了要紧紧跟随这个无所不能,神人般的五阿哥的忠心。
没有人知道五阿哥的底线在哪里,他在众人忙得崩溃时还是不知疲倦的勘察勘察再勘察。
全心的为国为民赢得了下属和沿岸百姓的真心爱戴。
只是总是脸严肃的五阿哥的心里却直在催促自己快点,快点再快点,随着年龄愈长他越珍惜有限的生命,有限的能和她相见的次数,有限的和她相处的时光。
他越来越明白岁月的无情,而他无能为力。
生性严谨的他再三确定可以回京述职时,骑上自己的太英飞驰回京,留下尔康善后。
太多的规矩道德亲情礼法这些无形的枷锁把他牢牢捆住,明明就是爱着她,只是爱着她,却永远不能大声的告诉她,不能让她察觉。
永琪挺直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形成片阴影,坚毅的嘴唇抿着,刚才再见她时的喜悦被习惯的压抑起来,守在离她最近他所能在的位置,等着她整理好自己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心疼她的疲惫,又渴望再见到她,彷徨期待着想留住她哪怕多说句话,心不在焉的听着尔康禀报着他为什么如此快赶来的说辞,明白他的小心思,可是永琪没有多余的精力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耗费心神。
他把尔康当自己人,对自己人他向宽容,这世间大多数的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只要她在能够触碰到的地方,除她以外的任何事物都不再重要。
晚馨打开门,妙儿在包袱里准备了她的换洗衣物,却是新买的素色汉裙,是乾隆老爷在卖衣的商铺,硬让她换过后立即买下的。
又对同样自发换衣出来的,庆夫人豫姨太太连敷衍都心不在焉,只是看着晚馨出神而使得晚馨的后背承受了无数计阴冷的眼刀。
晚馨穿着新衣出来路走过。
好像被点岤了样,小二柜台后的掌柜,正在夹菜的食客,聊的热火朝天的天南地北的走商,看到晚馨的身影时齐齐定住。
于是乒乒乓乓,茶碗掉地,凳子倒地诸如此类的声音响成片。
晚馨被看得微微蹙了眉。
永琪听着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嘭”下比下重,下比下快,他的眼中只有她,其实无论她什么样子,在他的眼中只有她。
永琪镇定着自己,深呼吸平复自己的心跳,怕她听到那激烈如战鼓的心跳声,可是又怎么是他能控制的。
如此的爱她他根本就是甘愿沦陷,实际上他早就已放任。
我只是那么爱你罢了,爱就爱了,我爱新觉罗永琪就是爱你,不改不怨不悔
哪怕情深不寿,我也会尽力活得比你久点,然后紧随着你离开这个人世,哪里都不让你承受孤单,来世就可以在起了吧。
晚馨看着永琪在烛火中不断折射火光的眼睛,那双眼睛幽黑明亮,好像波涛汹涌的诉说着什么,可是晚馨看不明白,她只是觉得永琪修长的身影即使在这个宽敞满满是人的大堂里,即使身边还围着尔康和群手下,也显得孤单的有些悲伤。
晚馨忘掉被人看的不快,轻轻地唤他:“永琪”
有那么瞬晚馨以为这个背挺得直直的显得倔强的少年会哭泣。
永琪站起身,比晚馨高很多,晚馨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永琪走过来,抬起手臂快碰到晚馨时又颓然的放下,他垂下眼睫,道:“要避嫌呢”
晚馨不再看他,叹了口气,走到永琪刚刚坐着的桌旁坐下,永琪坐到了她的对面,两人没有对视。
永琪为晚馨斟了杯茶,“这里没有好茶,等到大点的城镇,我为你把切都置办齐全,我在你身边,就要给你最好的”
大堂里呆滞的人们恢复了神智,多数人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摸摸头,或是装作捡东西,做些事掩饰下尴尬。
不过视线会儿又飘向晚馨那桌,先前那坐着的少年就够俊秀,像仙童似的,举动就是个贵人样子,没想到又来个仙女似的美人。
只是两人都让人觉得冷清,看起来和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是这么的不样,股子高高在上的威严,不敢起亵渎的心思,又想多瞅两眼,多瞅眼是眼,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如此的美人,不能吃亏。
妙儿拿永琪没办法,他做了所有她想做的事,只好站在令贵妃的身后,不时瞪视望向自家贵妃的男人。
兰馨也换好衣服出来,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于是又要了间上房,所有人转移。
兰馨叽叽喳喳讲述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事无巨细,听得五阿哥心惊肉跳。
他没能忍住握住晚馨的手,意识到不妥,又改为号脉的样子,体内神奇的真气蠢蠢欲动,起先看到她太激动,又因为夜色深重烛火不明,他虽然黑暗中能清晰视物,却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看错。
为什么,为什么,永琪慌乱的看向晚馨,满眼的不敢置信,满心的惊慌失措。
晚馨先是惊讶永琪似乎看出什么,连刘太医妙儿梅香都没有察觉出来,永琪真的发现了
她感到手臂上从永琪手上输入的暖洋洋的气流,绵绵不绝,晚馨看着永琪认真又慢慢绝望的样子,他红着眼眶,睁着闪着水光的漆黑眼眸定定的看着她,喃喃的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那气流更加汹涌的涌进晚馨的身体里,晚馨感到了疼痛,闷哼声。
永琪下子中断,喷出口鲜血。
兰馨皓祥和妙儿被突然地变故惊到。
妙儿扶住软倒的贵妃,兰馨喊叫着:“五哥,你怎么啦”
晚馨握住永琪发颤的手,不确定他知道多少,还是说道:“别说出来”
永琪只是望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这样眼泪就不会落下来,他反手握住晚馨的手紧紧的,“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他看向妙儿,满怀着希望,“你有办法”
妙儿头雾水。
晚馨道:“除我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永琪你为什么像是了解了什么,永琪没有办法的,这是天命,我已经知足了,永琪你乖”
永琪傻傻的看着晚馨,像个木偶,只是手紧紧的握着她,样子看得晚馨心疼,她摸摸永琪的头像他小时候不开心时,她做的那样。
兰馨不解但是直觉慌张的问永琪:“五哥,出了什么事,你给额娘号脉,为什么会吐血什么天命”
她看向脸色苍白的额娘问道:“额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不疼兰馨了。你有什么都不瞒着女儿的,额娘你是不是有事,呸呸呸,额娘才不会有事,真是”兰馨抚着自己的心口,她最近总有股沉重的预感,可是她没有勇气去探究。
皓祥心疼的抱着兰馨,“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兰儿你别吓我,我去请大夫”
兰馨点头茫然道:“也好,多看几个大夫”
妙儿不解他们在说什么,她趁机又号了贵妃的脉象,有些虚弱,但还算正常,说起来贵妃的脉象最近次号脉比次虚弱,她想尽办法调理也不见效,妙儿无力又发愁。
晚馨笑着拍着妙儿,拉过兰馨搂住,拍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你这丫头就爱乱想,神医妙儿在这儿呢,你要砸她的招牌不成,额娘没事的”
兰馨小声的说道:“额娘你会长命百岁的,你要辈子陪着兰儿,看着你的外孙成家立室,子孙满堂,看着你外孙的孙子成家立室,子孙满堂”
“那额娘不就成老妖怪了哇”
“兰馨不管,就是要额娘活那么久,今晚我跟额娘睡”
“好”晚馨答应着,眼睛看着无声哀恸的永琪,他默默的看着她,眼神脆弱的晚馨不忍,可是这就是命运,晚馨不怕死,她从不畏惧死亡。
当晚永琪让尔康启程去给皇上送信,让他皇阿玛放心。
清晨习惯早起的晚馨没有惊动还睡意正浓的兰馨,这几日兰馨担惊受怕,日夜颠簸,心理和身体都很累,晚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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