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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檀香美人谋+番外|作者:颜漠子|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09:01:20|下载:檀香美人谋+番外TXT下载
  不知怎么回应,阮梨容低垂下头,眼角看到聂远臻身上只穿着中衣,急奔衣柜,从上面那层挑了件夹薄棉外袍出来。

  “聂大哥,快穿上袍服,别凉着了。”

  聂远臻咧嘴笑,接过袍服飞快穿上,眼睛亮晶晶看着阮梨容,像等夸奖的小孩子,又像看着贤惠的妻子无限满足的丈夫。

  聂远臻身材矫健魁梧,肩膀宽阔胸膛壮实,结实的长腿,即便静止着,身体刚挺流畅的硬朗线条仍威力逼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愣了愣,着实不便夸他,转身倒了杯温水递上,问道:“聂大哥,你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的”

  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聂远臻想起那晚的情景,面上阵红阵白,视线不由自主看向阮梨容柔美的身体,又想起幻觉里那些人对阮梨容的肆意凌.辱侵犯,面色变得暗沉。

  “绕盘崖里有秘密。”聂远臻缓缓开口中,静看了阮梨容眼,按住脖子上那哨子的凸肚处,把哨子解下,递给阮梨容,低声道:“梨容,我是皇家暗卫。”

  手里的哨子像烧红的铬铁样烫手,阮梨容呆呆握着。

  皇家暗卫的身份,等闲不能泄露,聂远臻却两辈子都告诉她了。

  “你听说过谢砚秋的案子吗”聂远臻话峰转问道。

  阮梨容点头,谢砚秋的案子,涉及香檀城十几个容颜秀丽的妙龄女子,香檀城无人不晓的。

  “谢砚秋的案子另有隐情。”聂远臻沉声道:“他与郭寡妇有私情是实,但是,与其他女孩子有染则子虚乌有,有人借机会制造的假象,那十几个女孩,明面上是自杀死了,实则,在其他地方做着做着那种营生。”

  “啊”阮梨容吓得脸色发白,“那人毁了这些女孩的名声,是要操纵她们谋利”

  “不仅是谋利,那些女孩应该是在为幕后人收集情报。”

  “太吓人了。”阮梨容双腿有些发软,那个案子牵连了香檀城除她和沈丽妍聂梅贞之外容貌出色的姑娘。

  聂远臻把她扶坐到椅子上,郑重其事道:“这幕后之人,与绕盘崖里的人是伙,那时,那个人没把你套进去,我猜,是你极少在外抛头露面,那人要嫁祸不易,二是阮家有夏相这个背景,那个人怕阮家求助夏相彻查。”

  “没有嫁祸给梅贞,是因为爹就是父母官,还有个原因是梅贞身体弱”阮梨容问道。

  “不是,把父母官的女儿套进去,这案子我爹就得回避,安平府远道过来查案,诸多不便,其实是有利的,我没有想通那人为什么不把梅贞套进去,而且,沈丽妍也没涉及,让人费解。”

  自己今日还用谢砚秋的名字,狠狠地打了沈丽妍的脸。阮梨容有些惊怕,没想到谢砚秋案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聂大哥,我”

  阮梨容的说话被推门进来的几个人打断。

  “远臻,你醒了。”聂德和走在前面,拉起聂远臻前后上下打量。

  “小姐,这是谭掌柜让奴婢送来给你的。”碧翠跟在后面,把金簪递给阮梨容,“谭掌柜说”

  沈墨然果然注意到那哨子来历不明了。阮梨容淡笑,谭道远就算说出来,她也不担心,深究下去,沈丽妍或是说不明哨子来历,或是得说出哨子是从聂远臻处偷摘的,同样丢人。

  不过,谭道远帮她瞒下此事,上次闻香阁的事,他又毫不犹豫到家中报信,虽然事有出入,也得领他番人情,有空得登门道谢。

  阮梨容这边与碧翠说话,默想心事,也没听到那边,聂德和正把下午发生的事讲给聂远臻听。

  “爹,你确定那把哨子和我这个模样,而且,上面还有谢砚秋的名字”

  “是的,陶姑娘发现后,爹拿过来看过。”

  聂远臻的面色变得凝重:“爹,陶姑娘的随从修七在吗”

  “在门外。”

  “请他进来。”

  阮梨容与碧翠说完话,刚好听到聂远臻说请修七进来,急忙推了碧翠出房,凑到聂远臻耳边,低声告诉他,沈墨然怀疑就是修七使他昏迷不醒的。

  沈墨然竟能看出自己的昏迷不醒是修七所为,聂远臻心中的怀疑更深。

  “修七就是暗卫队长。”其中内情聂远臻也不明白,只先简单告诉阮梨容,修七没有恶意。

  修七是暗卫队长,聂远臻请他进来,想必有要事商议。阮梨容也便说要回家看肖氏,聂远臻拉住她袖子不让走,修七走进来了。

  “阮姑娘这些日子累了,也得给人家回家歇息。”修七凉凉道,坐到桌前剥果子吃。

  聂远臻被耻笑得红了脸,松了阮梨容,嘱道:“坐轿子回去,路上小心些。”

  阮梨容走后,修七摇头叹道:“你这么儿女情长的,可不是暗卫该有的。”

  聂远臻拳砸在桌子上,修七放到唇边的樱果掉到地上。

  “浪费了个果子。”修七啧啧叫嚷。

  “你才跟了陶羽衣几天,学得这么像了。”聂远臻沉着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昏睡这么久”

  “皇命在身没办法。”修七摊手,“沈墨然喜欢阮梨容,我想阮梨容嫁了你,沈墨然没了盼头,可以娶陶羽衣。”

  沈墨然喜欢阮梨容,聂远臻隐有所察,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半晌,问道:“这和皇命有什么关系”

  “皇上明示暗示,要把德阳公主嫁给陶胜风,陶胜风直借口陶羽衣未嫁,他就不娶亲。”修七纤指托腮颦眉作深闺怨妇状,凄婉地道:“德阳公主二十二高龄了,再嫁不出去”

  “不能给陶羽衣嫁给沈墨然。”聂远臻打断修七的话,手指醮了茶水,在桌面上写道:“我怀疑沈墨然就是前朝太子的遗腹子。”

  “怎么可能”修七眼珠瞪圆,换了传音入密,说道:“他可是有爹有娘的,沈家祖辈营商,不可能卷入当年的党争的。”

  “不,可能性很大。”聂远臻把自己的怀疑说出。

  谢砚秋案牵扯进那么多女子,为何独沈丽妍无事阮梨容那日被骗进绕盘崖,沈墨然为什么那么巧出现还有,自己来回奔波寻找阮梨容,阮梨容那么巧病了,又是与沈墨然在起。

  “你认为,沈墨然故意藏起阮梨容,使你心焦,再用计让你力竭而亡”

  “正是。沈马氏今天下午拿着个像是暗卫报讯哨子的东西,你如何看”

  “你脖子上的哨子是解不下的,沈丽妍见过,然后又在沈墨然处见到模样的哨子,为了弄出与你私订终身的样子,就拿了给沈马氏,可是,沈墨然哪来的哨子弄了那哨子要做什么”

  “我猜,他已猜到我是暗卫。”

  “做了哨子,是预备使人扮成暗卫”

  “正是。”

  “那又为何要刻上谢砚秋的名字是为了事发时混淆视线判断”

  聂远臻点头,又道:“他和陶胜风成好朋友,应该也是有意结交。”

  修七吊儿郎当的模样瞬间收起,严肃地道:“这么说,不止不能给他娶陶羽衣,还得尽力阻止。不然,陶家的巨额家财,就落了半进他手里。”

  “嗯,你马上飞鸽传书禀报皇上。”

  聂远臻刚备好纸笔,外面传来声尖细的哨响,修七飞身从窗户掠出,再回来时,手里多了块三指宽的丝绢。”

  “是皇上的密旨”聂远臻问道。

  “是,看来,沈墨然真的嫌疑很大。”修七把丝绢递给聂远臻。

  “他竟然吸引了眼高于底的德阳公主,德阳公主还向皇上表明非他不嫁”聂远臻瞠目。

  “这下麻烦了,皇上又要咱们掇合沈墨然和德阳公主。。”修七叹息不已,“做月老比打打杀杀还累,红线两头的两个人,还有可能是堂兄妹,这差使,怎么完成”

  聂远臻沉吟片刻问道:“公主不知什么时候到香檀”

  “也许早到了,你忘了,公主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说不定,方才刚走的你的心上人,就是公主扮的。”

  “胡说。”聂远臻想像自己抱的是德阳公主,阵恶寒,身体不自觉抖了抖。

  “赶紧把咱们的怀疑禀报皇上,公主那人行事与众不同,晚了,不定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强了沈墨然亦难定。”

  阮梨容来不及跟聂远臻说哨子是自己做的,后来事情多,沈马氏曾胡攀赖诬事无人提起,她也没想起要告诉聂远臻,而修七听了聂远臻的怀疑后,走了趟安平调查沈墨然在安平的行事,查出来沈墨然是特意在安平等阮梨容,并且,饮马河的异象,就是他花银子雇人散布的。

  沈墨然是前朝太子遗腹子,暗中策划叛变的嫌疑越发大了,只是,修七和聂远臻直没有找到他不是沈千山亲生儿子的证据,于是暂时没有定案,只暗中调查。

  沈墨然在安平摩罗婆庙会上遇到的那个耍竹竿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德阳公主苻锦。

  苻锦是先帝晚年所得,爱如掌珠,惯纵无度,因她喜习武,又给她请了江湖高手授艺,越发养成了江湖儿女的性情,不拘小节,粗豪狂放,喝酒猜拳等等男儿品性莫欠缺。

  欣赏她的男子不少,不过,想娶她的却没有,她也没放在心上,放了话,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

  庙会上见了沈墨然后,苻锦动了春心,沈墨然走后,她尾随沈墨然,路跟到香檀。

  修七猜的不错,苻锦早易容成他们身边的人潜伏下来了,她易成了个谁也想不到的人沈墨然的贴身小厮初。

  真的初被她悄悄找户人家,许了银子关着了。

  这些日子跟在沈墨然身边,苻锦把沈墨然和阮梨容之间的暗流汹涌看得清清楚楚。

  阮梨容身份容貌,比之陶羽衣略逊筹,苻锦见沈墨然为阮梨容伤神,没把陶羽衣放在眼里,心中更喜欢他至情至性,于是按兵不动。

  沈墨然丢了哨子回家,大家子人等着他。

  “墨然,想想怎么给你妹妹挽回信誉”沈马氏与沈千山同时开口,人担心女儿找不到好的归宿,人担心女儿嫁不出去,家里要养个赔钱货。

  “没有办法,娘,你行出此事,无可挽回了。”

  “如果不是陶羽衣,聂德和都说不出话了。”沈马氏恨恨道。

  “即便聂德和答应,定下亲事,远臻醒来后不肯娶,又能怎么办”沈墨然摇头,对沈丽妍道:“以后,别耍这些了,不爱你的人,强求有什么意思”

  屋人齐沉默,叶马氏过来了,道:“姐姐,姐夫,晚膳备下了。”

  “膳厅熏香谁的主意”甫踏进膳厅,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沈墨然皱眉。

  “是爹让人熏的。”沈千山尴尬地打哈哈,他与叶马氏正狂热着,工具用多了有些腻味,这些日子又想出新花样,燃催情香助兴,怕时熏时不熏惹人注意,因而吩咐下人每时都烧上香炉。又因两人不拘地点逮着机会就来,膳厅更是经常做的地点,因而,明知膳厅熏香多有不妥,还让人点上了。

  “撤了。”沈墨然招手服侍的下人撤走,没有注意到叶薇薇与叶马氏嘴角得意的笑容。

  初十五虽是贴身小厮,沈墨然沐浴却从没要他们服侍,倒免了苻锦的尴尬。

  这晚她和十五两人抬了热水进房后,按往常行事,在廊下坐下等沈墨然沐浴完抬了水桶出来倒掉洗浴水,忽然来了小丫鬟,道府里丢了值钱物品,太太招所有人到议事厅去问话。

  丢失的是沈马氏上房的用的套水晶盘子,苻锦暗暗嗤笑。

  能在上房行走的,只有主子身边的贴身大丫鬟,专查那几个人便是,何用大帮下人都喊过来,倒使真正的小贼更易隐藏了。

  沈马氏歪在椅子上,面色发白,叶马氏替她个个人查问。苻锦听得旁边的下人悄声议论,说那套水晶盘子值百两银子,沈千山晚上斥骂沈马氏,说她治家无方。

  大家子里人多,总少了了两个心眼短缺的,跟当家主母何干苻锦在心中替沈马氏鄙骂沈千山。

  叶马氏啰啰嗦嗦,半个时辰下来,只问了十来个人,苻锦不耐烦,很想出面替她查案。

  “站得人脚酸。”十五两腿交替金鸡独立,抱怨道:“这都问的什么家里有几个人,和丢东西有什么关系”

  可不是,这叶马氏真蠢。苻锦赞同地点头,突然心中某根弦被拔动,收起轻忽,认真地听叶马氏问话。

  叶马氏叨叨唠唠,问话听起来很细致,可细推敲,问话对查窃贼根本没帮助。

  她在拖时间,不给这些下人回去

  苻锦站直了身体,视线瞥到叶马氏边问话,眼角却不时扫向自己这边墨香阁几个人时,心头的疑惑霎地明晰。

  叶马氏拖时间只为了,不让墨香阁的这几个人离开,这么多的下人都喊来,是为了遮掩她真正的目的。

  难道沈墨然有危险似乎不可能

  不管有没有危险,还是回去看下。

  苻锦把手放到腰上的荷包上,离开时手里捏着两根银针。

  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向沈马氏与叶马氏,两人哎哟声尖叫滚倒地上。

  “太太,姨太太”厅里乱成团,众下人朝沈马氏与叶马氏涌去,苻锦悄悄后退。

  沈墨然沉进水里,想着阮梨容的冷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放手着实不舍,不放手,又当如何

  擦搓了胸膛,搓洗下面时,沈墨然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我这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沈墨然狠敲了下自己的脑壳,胡乱揉洗了几下,想起身,却站不起来,身体似乎越来越热,随着热水在肌肤上温存熨抚,那股渴求更强烈了。

  “梨容”过去的迷梦,还有安平中的亲密接触浮上沈墨然脑海,沈墨然低叫着,情不自禁回味切,蹙起眉,半闭着眼,贪婪幻想着,想像着阮梨容被自己按在身下,五脏六腑都燃烧起来,绵绵情丝伴着欲.望缠绕,侵占了感官意识。

  沈墨然弓起腰来,低哑地嘶叫了声梨容,整个人绷直痉挛起来。稍停,手指摸向下面,几下捋.动,那物正高昂着,遭了刺.激,几下子丢盔卸甲。

  有些无力地靠到桶沿,沈墨然为自己不堪激的欲.念灰心。

  自从遇上阮梨容,自己跟饿鬼样。

  沈墨然苦笑着看着水面若有若无飘浮的白浊,站了起来要踏出浴桶,突然间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胯.下高耸的物。

  不过眨眼工夫,他下面那物又已然胀得深红,鼓胀的顶端湿淋淋的小孔微张,莹亮的粘液分外醒目。

  欲.望像暴雨再次倾注,沈墨然喉头饥渴,伸手把攥住,拇指重重地摩挲了几下后,他咬着牙松开,抓过旁的衣裳,忍着火焰焚烧的痛苦急速地穿上。

  45何事魂消

  明明没有做梦,欲.念却汹涌得抑制不住,沈墨然想到膳厅那异常的熏香。

  定是叶薇薇不知廉耻下了药,想必不过片刻,叶薇薇便会过来投怀送抱。

  不知父母知情吗

  下面胀痛得难以忍受,沈墨然没有把握,等下见到叶薇薇时,能完全控制得住自己。

  其实可以抓住个丫鬟泄欲,事毕后收做姨娘,如果不想给阮梨容得知,杀了灭口亦可。可沈墨然连闪过这样的念头都没有,他只想着,必须赶紧离开,避开叶薇薇。

  轻薄的衣裳,沈墨然穿得遍身汗水淋漓,微凉的里衣贴上胸前坚硬的小凸点时,带起痛楚的麻.痒。沈墨然哆嗦着,伸了手狠狠地揉捏了下,钻心的疼使迷糊的脑袋略略清醒,下面却在疼痛的刺.激下蹦跳着,说不出的饥渴盼望。

  勉力套上亵裤,沈墨然不敢再多作逗留,抓起袍服,跌跌撞撞奔出院子。

  苻锦运起轻功急奔,进了墨香阁看到屋内空无人时,微感不解。

  难道自己猜错了

  地上湿漉漉的水渍,苻锦左右看了看,目光定在浴桶里的水里。

  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有淡淡的膻腥味,虽然淡,但是,很明显,是男人发泄物的味道。

  耳朵里听到远处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时,苻锦眉头皱,极快地掠出屋子纵身上了屋顶。

  借着月色,苻锦看到叶薇薇路不时张望着朝墨香阁走来。

  她到底要干什么

  沈墨然看起来很冷情,不像是会在洗浴中动情动兴的人。

  是不是她给沈墨然下了那种药

  苻锦心中暗道:“沈墨然,我替你把你这个恶毒表妹戏弄番罢。”

  苻锦下了屋脊,来到房中铜镜前,从怀里摸出个布包。

  打开布包,苻锦从捏起小块胶泥状的东西,搓揉拍打,不过眨眼间,她的手里捧着的,是块面膜形状的物事。

  苻锦把那物贴到脸上,从包里又拿出笔夹腮红等物在脸上整整弄弄,很快的,镜子里出现了张沈墨然的脸,脸颊泛着暗红,副沉溺在情.欲中的模样。

  再抽出根银针扎向喉管要岤,苻锦低叫了声梨容,低沉醇厚,俨然沈墨然的声音。

  面庞和声音解决了,只身材来不及整装,苻锦拿过浴桶边沈墨然今日脱下的今日穿的那件外袍,展开穿到自己身上后,迈进浴桶沉了下去。

  脚步声就在此时来到房外,然后,直直地进了房,声“表哥”同时响起。

  “不要进来。”苻锦低叫,痛苦难抑般。

  “表哥,你怎么啦”叶薇薇关切地走到浴桶边,染着蔻丹的手指摸上苻锦的脖子。

  “男女授受不清,没看我在沐浴吗滚”苻锦说得断断续续,口气不怎么狠。

  “表哥,你很难受是吧何必委屈自己呢”那药生效了,叶薇薇暗喜,手指往下滑去。

  只要坐实夫妻之事,有姨父姨母撑腰,再不济,也能与陶羽衣起进门为妻。

  沈墨然毁了她的如花容貌,她因爱成恨,心中恨极沈墨然,沈墨然不肯娶她,她偏要嫁给他。

  底下的身材原本整弄成初的,倒不怕鼓鼓的两团软肉给她摸着,只是,初只得十五岁,身材瘦小,胸膛比沈墨然的宽阔坚实大是不同。苻锦眉头皱,拔开叶薇薇的手,暗哑地嘶叫了声梨容。

  “表哥,你都要娶陶羽衣了,还念着阮梨容做什么”叶薇薇嘲讽地看着沈墨然,“表哥,阮梨容跟聂远臻已定亲,你的小衣妹子整日往县衙跑,今晚又是去不回,除了我,没有谁救你了。”

  真的是给沈墨然下药了,不知那药性如何沈墨然去哪里了。

  “女人又不是只有你个。”

  “这府里女婢婆子,可都在议事厅里圈着。”叶薇薇恶意地笑了,道:“不,还有个女人没在议事厅,你的妹妹,今日丢尽了脸,在房中痛哭着,表哥,你是要我,还是要你妹妹”

  “我可以不要女人,用手指”苻锦咬牙,醒悟了,叶马氏把人都圈到议事厅,原来不只是要调开墨香阁的人。

  “表哥,那你就用手指撸吧。”叶薇薇微笑着蹲下,“表哥,劝你还是不要自己撸,这个药,只有阴阳调和方能退了药性,否则,越撸越硬得快,直到精.尽.人.亡。”

  臭娘们好阴毒苻锦在心中狠啐了口,想起沈墨然此时不知何处,是在自撸还是

  苻锦恨得口白牙咬得格格响。

  “表哥,你又何必生气呢”叶薇薇娇媚地笑着,只手再度伸向苻锦,这次是伸向她的脸颊。

  面上的胶泥没有肌肉的质感,不能给她摸到。

  苻锦侧过脸,破口大骂:“我就是死也不碰你这个”

  “我这个什么”叶薇薇霍地站了起来,猛下拉开自己的衣裳。“表哥,你很有骨气是吧不会碰我的是不是”

  叶薇薇嘤咛娇啼,身体婉转扭动,纤指在自己红果果的胸膛来回抚弄。

  老天,这女人比皇兄的那些美人伎俩多得多,也放得开得多,自己如果是男人,这会儿没中药物,只怕也忍不住了。

  苻锦暗暗乍舌,时看得目瞪口呆忘了斥骂。

  叶薇薇见面前人看得神魂颠倒,更加得意,干脆把所有衣裳尽皆脱了,光无物的身体水蛇样扭动,换着不同角度展示。

  初初看着惊奇,再看得片刻,苻锦就有些想吐了,正想喝斥,耳际忽听得脚步声纷沓而至。

  来的人很多,难道是叶马氏算着时间来捉.的

  苻锦得意地笑了:沈墨然,这回,我替你解决掉这个麻烦表妹,你得喊我姑奶奶。

  稍微直起身,苻锦把袍服和上衫起脱掉,她也不怕露光光,上半身是加工过的初的身体,她的本来身体隐在厚厚的胶泥里面呢。

  “表哥,你脱了衣裳这么难看”叶薇薇看着苻锦瘦小的初的身板怔住。

  “中用就行。”苻锦嘿嘿笑,伸臂捞,叶薇薇进了浴桶。

  脚步声来到房门外,苻锦手掐住叶薇薇腰部不让她动弹,手在低头间轻轻揭,属于沈墨然的面具离开,露出了下面初的面孔。

  人群进房时,苻锦卖力地大叫起来:“表小姐,不要啊,求你放了初,啊表小姐,你把初的那个夹得好痛,轻点啊表小姐,你那里面好热好湿啊”

  大地片昏暗,沈墨然跌跌撞撞朝阮府奔。

  衣裳似乎要着火了,衣料遮掩下的身躯烫得似乎在冒烟。从沈府到阮府短短的距离,日常盎茶工夫可以走到的,沈墨然却走得异样艰难。

  只野猫从身旁的屋顶喵喵叫着,叫得春情荡漾。

  阮府就在视线里了,沈墨然停下虚软的双腿,仰着头粗促地喘息。

  这样子跑到阮府去,怎么见得到梨容

  即便见到了,又能怎么样跟她说:梨容,我要你

  他们之间,除了若有若无的情愫,名份什么的都没有。

  得不到舒解的茎体在抽搐,沈墨然望着阮府大门口的灯笼,喉中滚出声声痛苦绝望的低吟。几次把手按上那物又伸开。

  进退不得,沈墨然头部朝前弯,竭尽力气撞向边的墙壁。

  眼前冒着金星,有些晕眩,却没能如愿流血昏迷过去。

  头部的疼痛使沈墨然清醒了些,借着短暂的清明,沈墨然朝着跟阮府不同的方向疾奔起来。

  路过的医馆都关着门,也不知里面有没有人,沈墨然朝上次割喉治伤那个医馆跑。

  “年轻人,你这回又怎么啦”大夫举着油灯,看着门外的沈墨然,摇了摇头,道:“这回你要还割喉管,小老儿这里不收你了,你找”

  大夫话说了半顿住,眼前年轻人脸上潮红片,醉酒了似的,可是看那满头的汗水,还有湿漉漉贴在身上胡拢到起的衣裳,却又不是醉酒。

  “大夫,我被人下了药劳你帮我把脉开解药“沈墨然断断续续说完求救的话,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地上。

  “是那种药这个简单,我去帮你找个姐儿来。”

  “不行,不能找女人。”沈墨然扯住大夫袍裾,叫道:“不能找女人大夫,求你帮我开解药”

  “你中的这种药,最好是阴阳调和。”大夫看沈墨然脊背剧烈起伏,呼吸急促已到了边缘,叹道:“年轻人,男女之道才是正理,别固执。”

  大夫以为自己喜欢男人,沈墨然无从解释,虚弱地磕了个头,哀声道:“大夫,求你帮在下开解药。”

  “这种药没有解药,不找女人,只有个办法,就是不要碰那物,不让它发泄出来,比死还痛苦地熬两个时辰,从脉像看,你中药物后只动手碰过次,这样,只需得熬两个半时辰。你确定要死熬吗”

  熬两个半时辰那真是比死还不如。

  可是,如果找女人,梨容会伤心的。沈墨然蜷缩着身体,须叟的痛苦选择后,他对大夫道:“我要死熬,劳大夫把我捆起来”

  手脚被捆住了不能动,感官意识却没能失去,沈墨然身上无处不着火,下面那处更是高热胀痛。

  烛火光在闪烁,阮梨容在灯影里出现,渐次明晰。她含情脉脉看着他,弯弯的眉眼,长睫下浓浓的阴影给双碧水清眸平添了瑰丽的妖娆。

  “梨容梨容”沈墨然凄厉地嚎叫,叫声在寂静的静夜里恐怖如同鬼哭。

  “梨容不是阮家姑娘的名字吗”大夫喃喃自语,檀香美人的闺名,香檀城不知道的人也会打听,医馆里进出的人多,大夫听说过。

  “梨容”嚎叫声缓缓变得嘶哑,化成无力的沉黯凄苦的呓语。

  大夫听得耳膜阵阵颤动,连胸腔都随着慢慢被撕开。

  这个人这个时候嘶叫的,自然是爱慕之人,他既不是恋男风之人,为什么不找个女人解决苦刑

  好像过去很久,大夫看看沙漏,加上年轻人来时路上的时间,也才过了个时辰。

  那药,按药理熬两个半时辰不发泄便可,可是,到底没人熬过,会不会时辰不到,那年轻人就捱不住死了

  大夫如坐针毡,半晌,来到外面看了眼在地上打滚的沈墨然,咬牙,拉开门板走了出去。

  阮家的姑娘愿不愿意来,只看她对这年轻人有几分情意了。

  46谁负多情

  叶马氏搞出那个所谓失窃事件,要发挥的作用可比苻锦想的多。

  调开墨香阁的下人方便叶薇薇进墨香阁,把沈府里的女人全部圈到处,还有,安排了人指证墨香阁的个粗使丫头,然后,算准时间带着人到墨香阁查拿贼赃,不着痕迹地把沈墨然与叶薇薇成了夫妻的事掀开,借此通过下人的口把消息传给陶羽衣逼走陶羽衣,另逼得沈墨然在人前丢脸无法退缩只能娶她女儿。

  反正,女儿毁了容,要嫁如意郎君不可能了,不若抛开声名不要死緾沈墨然。

  那熏香,沈千山也吸了,她在那之前,已觑空与沈千山苟合解了沈千山的药性,并体贴地让纵情后疲累的沈千山回房去睡觉。

  她这个姐夫唯利是图,不在场也许更便利。

  看到女儿光溜溜地坐在浴桶里,而沈墨然的贴身小厮初大呼小叫着时,叶马氏眼前黑,扶着房门不能动弹。

  叶马氏反应过来要打杀初灭口时,苻锦早飞快地抓过上衫套到身上,从沈马氏身侧溜走了。

  出了这样的事,这个外甥女儿再不可能成自己儿媳妇了。

  情知叶薇薇不可能主动勾搭初,沈马氏只觉无奈。眼前这离奇的幕,也使沈马氏感到,那失窃的水晶盘子与自己的亲妹子有关。

  自己因为丢盘子被丈夫喝骂斥责,那盘子若是妹妹藏起来的,为何不说出来

  “妹妹,你问问薇薇怎么回事我先走了。”沈马氏带着门外堆大张着口的下人走了。

  “薇薇,这是怎么回事”

  “娘,沈墨然他算计我”叶薇薇放声大哭,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遍,“明明桶里是沈墨然,怎么会眨眼间就变成初。”

  “这下可怎么办”叶马氏搓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叶家已经败落,女儿嫁妆没有,容貌毁了,名声再这么糟,正经人家不会娶她作妻室了。

  “娘,你要帮我报仇。”

  “去怎么报仇”叶马氏当然想报仇,可是,她若是做危及沈墨然生命的事,沈马氏和沈千山都不会放过她。目前,她们母女无处容身,还得托庇沈家。

  “娘,沈墨然真心爱的,是阮梨容,咱们让阮梨容也声名狼籍,毁了他的心上人。”

  “毁了阮梨容”叶马氏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好。阮梨容与聂远臻已定亲,沈家娶不到她做儿媳妇,白丢了五万两银子,你姨丈心中懊丧。丽妍今天丢尽脸面,和你姨妈认为与阮梨容有关,也正恨着她,娘明日就去阮家无理取闹大声谩骂。”

  “不要等明日,娘,沈墨然中了那药,定得找女人解药的,我猜他会去找阮梨容而不是去找陶羽衣,咱们现在就去阮府,他此时,也许正与阮梨容作乐着”

  “好,娘去,你个姑娘家,不要去了。”

  叶马氏出了墨香院,寻思着阮家婢仆不知多少,自己去了,给阮府仆从按住捂住嘴,就什么也做不了,需得多寻些帮手,忙先去找沈马氏。

  “姐姐,墨然毁了薇薇的容貌,还不肯罢休,还这样设计陷害薇薇”叶马氏哭哭啼啼,把叶薇薇去墨香院说成是沈墨然喊她去的。

  难道真是儿子喊叶薇薇去的丢盘子与妹妹无关沈马氏暗暗思量,越想,越觉得妹妹不可能私藏盘子。

  “姐姐,那阮梨容好生阴毒,勾引得墨然喜欢她,骗了咱家五万两银子,今日又阴了丽妍,咱们不能放过她。”叶马氏进步挑唆,见沈马氏面上现了恨怒,接着又道:“姐姐,咱家直退让着,不如上阮家撕闹番,说不定能把那五万两银子要回来。”

  叶马氏最后句要回银子打动了沈马氏,沈马氏有些意动,却踌躇不决,“阮家虽说与咱家门第相当,可是,如今已是县太爷的亲家,背后还有夏相,不是沈家能得罪的。”

  “那又怎么样他们总得顾下名声吧姐姐,咱们就把阮梨容曾陷身闻香楼的丑事事作要胁,和阮家要那五万两银子。”

  如果能要回银子,丈夫的脸色想必会好看些,沈马氏心动了。

  沈千山要装面子,府里下人不少,沈马氏带了十几个下人,浩浩荡荡去阮家闹事。

  叶马氏打的主意可不是要回银子,甫近阮府大门,她就大声叫嚷起来。

  “妹妹,先跟肖氏谈谈,要不到银子再闹。”

  “姐姐,咱们得先发制人”叶马氏什么脏话都骂出来,把阮梨容骂得堪如青楼姐儿。

  沈马氏开始见叶马氏叫骂得难听,有些心虚,可等了许久,阮府管家只招来人把门堵住,不给他们进门,也没有回击之语,府里的三个主子没有人露面,不觉胆气壮起来,也便不喝止了。

  阮家此时,只肖氏人在家,睡下了,阮梨容和阮莫儒去了县衙。

  上次惊魂,肖氏差点丧命,阮莫儒交待府里的下人,不拘什么事,都不准报与肖氏。阮梨容则交待过,沈家的人来了,不管是谁,都不准给进门。

  也算阮府下人训练有素,虽然来不及关上大门,却以少抗多,把人堵在大门外,不让沈马氏等人进去惊动肖氏。

  阮府管家是知觉的,见沈马氏带的人多,自己府里的人打不过骂不过,便使眼色不让人对骂,暗命了人从后角门出去上县衙找阮莫儒报信。

  阮莫儒和聂德和在前厅商谈成亲事宜,聂远臻与修七出去查案了,阮梨容被陶羽衣拉住,叽叽歪歪地传授她从青楼听来的床第经验。

  “梨容,我告诉你,虽然大木头看起来很可靠,可是,你也不能掉以轻心,那些姑娘告诉我,要拴住男人,最重要的是拴住男人那根棍子”

  陶羽衣个未婚姑娘说着夫妻之事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她没有经验,也还没开窍,再加上陶胜风没教过她这是羞耻之言,说得跟喝水吃饭般平常。

  阮梨容听得脸红耳赤,陶羽衣说的,她上辈子与沈墨然都尝试过,深有体会,陶羽衣又讲得声情并茂,动作更是比得像正在进行般,要不尴尬也难。

  陶羽衣讲得口渴,不倒茶入茶杯了,抓起茶壶咕噜噜往嘴里灌,阮梨容觑着机会,道了句“我去前面看看”急忙逃开。

  “梨容,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知道她还没说完,阮梨容走得更急,不敢进客房,往前厅去找父亲和聂德和,有他们在场,想必陶羽衣不会再讲下去。

  阮莫儒和聂德和两亲家谈得投机,就着小菜喝酒不停干杯,阮梨容过来时,两人喝高了,醉歪在椅子上闭眼打呼噜。

  “爹爹”阮梨容连叫好几声,两人只哼了哼,睡得死死的。

  怎么就喝成这样子。阮梨容摇头,才刚想到外面喊人帮忙,要把聂德和扶到房间上床歇息,把父亲扶回家,阮家的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奔进来。

  “姑娘,沈太太带着人到咱府里闹事”

  阮梨容周身血液往脑门冲,太阳岤突突直跳,心底自重生后直憋着的那口恶气疯长。

  迷糊中,眼前又是前世临死前血红的冲天火光。

  心尖被那把火烧灼上,钻心的疼,无法压抑的恨。

  阮梨容抿紧唇,言不发朝厅门外走。

  “姑娘,要不要喊县衙的人过去帮忙”下人小跑着追问。

  “不需。”带上县衙的人,未免使聂德和落人口舌,拿出来威吓足矣。

  阮府门前的叫骂吸引了帮好奇的路人,人越围越多,沈马氏有些惊怕,叶马氏跳脚叉腰却骂得起劲。

  “阮梨容你个马蚤不要脸的,你个缩头乌龟”

  “你说什么再说遍。”轻细的声音在叶马氏背后突然冒出,叶马氏吓了跳,扭头看到阮梨容是从外面回来的,妆容严整,时愣住。

  “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遍。”阮梨容轻声道,沈府的下人因她的突然出现齐收了声,四周静寂,低沉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尖刀似的锋利,叶马氏机凌凌打了个寒颤,那污辱性的言语不敢再说,结结巴巴道:“我说,你不要脸,勾引墨然骗得我沈家五万两银子,给我还回来。”

  “你沈家”阮梨容轻笑,斜了沈马氏眼,道:“沈太太,你妹子的话,我怎么听来觉得她才是沈太太”

  沈马氏本就胆气不足,被阮梨容用话刺,张着口回不了话。叶马氏有心病,霎时面上充血哑了。

  “乡亲们,你们说,阮家缺银子吗”阮梨容面向围观的人群,微笑着大声问道。

  “谁家都有可能缺银子,就阮家不可能。”人应道。

  “就是,阮家要银子,出把福扇便成。”另人接口。

  更多的人点头附和。

  阮梨容问话,就是要借阮家的声名,人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阮梨容浅笑着又道:“乡亲们,沈家是那种人家无缘无故索要银子就拱手奉上的人家吗”

  沈家几代孤吝,名扬香檀,当即有人道:“沈千山嘴里要撬个铜板可不易”

  “沈太太,你跟众乡亲说说,你沈家怎么会给阮家五万两银子的”阮梨容扶了扶鬓边垂珠簪子,悠闲地看着沈马氏姐妹。

  阮梨容越镇定,沈马氏越胆怯,叶马氏见她退缩,挺胸前进步,高声道:“是你不要脸,借口什么我女儿伤马要你命索取巨额赔偿。”

  “失敬,原来你才是沈太太。”阮梨容微笑,忽地扬手挥出,令人震颤的声脆响,叶马氏脸颊红肿起大片。

  “你你敢打人”叶马氏捂着脸,双眼瞪圆。

  “你女儿伤马要害我性命,我仁厚不追究,你却不识好歹还乱嚷乱叫污我清名,你说,你该不该打”阮梨容大喝道:“叶马氏,当日你女儿要害我性命,香檀城里至少能找出十个证人,我当日不追究,不代表以后也不追究,我想,我未婚夫和公爹,很乐意替我报这个仇的。”

  阮梨容穿戴齐整,找不到她与沈墨然苟且的证据,叶马氏已有些气焰低,她又是欺善怕恶之辈,给阮梨容这厉声威胁,吓得遍身发冷,疾风骤雨抽打在身上般哆嗦起来。

  “阿九,去县衙和姑爷说,有人在咱府门口闹事,让带了差役过来抓人。”阮梨容淡淡吩咐,尖锐的眸光扫向沈府的那些下人。

  下人都是看菜下箸子之人,见沈马氏哑口无声,叶马氏在哆嗦,随即被滚油泼了般,不等沈马氏吩咐,踉踉跄跄后退。

  沈马氏略呆呆,拉起叶马氏,风仪面子都不顾,逃命似的带着下人急忙走了。

  没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三三两两散了,阮梨容缓缓往大门里走。那医馆大夫来得许久了,因见喧闹得不成体统没有出声找人,阮梨容脚踏进门槛了,再不叫就迟了,大夫迟疑了下,唤道:“阮姑娘且慢”

  中了药物迷迷糊粗直叫着自己的名字

  听大夫描述完,阮梨容确认,那人是沈墨然。

  胸口的闷怒更盛,阮梨容瞬间脑子里想的是,做母亲的这头领了人上门辱骂,儿子却在那边装苦肉计。

  沈墨然,这是你自己送了机会给我羞辱。

  “大夫,有劳我报信,请带路。”

  暗淡的月光从天上照射下来,青石板路似乎漾起海浪般的波纹,沉闷的脚步声急促地响着,像阮梨容无法平静下的起伏激荡的心。

  等会儿要怎么折磨沈墨然先温柔緾绵,再冷语嘲讽还是

  “阮姑娘,到了。”屋里静寂无声,大夫长叹,道:“方才刚开始有力气时在地上打滚弄得整个屋子咣啷震响,这会想必精疲力尽了。”

  深吸了口气,平缓住胸腔里的怒火,阮梨容缓缓踏进屋子。

  看到地上的沈墨然时,无形的沉甸甸的大石压覆到阮梨容心脏上,瞬间,她的躯体变得片死寂,血液不会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