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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檀香美人谋+番外|作者:颜漠子|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09:01:20|下载:檀香美人谋+番外TXT下载
  说不清愧疚还是感动,阮梨容艰难地抬手勾住聂远臻的脖子,闭着眼迎了上去。

  从陶羽衣口中听说阮梨容由聂远臻陪着上了京城时,沈墨然如坠冰窖,许久动弹不得。

  孤男寡女上路,梨容与聂远臻会不会

  那晚元气大伤,连日来又奔波打压父亲暗中替阮家助势,忧思重压下,沈墨然终于病倒了。

  那莫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想着阮梨容的嗔怨流泪,想着两人在起的种种情形,沈墨然的心阵冷阵热,这般每晚翻来覆去,总连个朦胧觉都没睡成。

  这晚辗转翻侧,迷迷糊糊方有了睡意,身边忽然有了动静,感官迷糊又清晰,有柔软的身体依偎着他,极温柔地在他颈窝处磨蹭。

  “是谁”沈墨然竭尽了全力挣扎,要睁眼看看要高呼来人,眼皮却又黏又重睁不开,口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是谁在算计自己沈墨然脑子里嗡嗡作响,想着,前番避过叶薇薇的算计,难道今晚却脱身不了

  胸口气怒得要炸开,突又觉得,周遭的气息那样熟悉,那是阮梨容身体上特有的淡淡的梨花香味。

  耳边上有緾绵的说话,听不清,似乎是阮梨容的声音。

  昏魔中沉重的眼皮自动睁开了,眼前阮梨容关切地看着他,道:“墨然,你做恶梦了吗怎么直喊着让我小心”

  做恶梦了吗沈墨然想不起来,他只是定定地看着阮梨容,生怕眨眼,阮梨容便消失了。

  “梨容,你别离开我。”

  “我是你的妻,怎么会离开你”阮梨容含情脉脉看他。

  梨容为什么说是他的妻沈墨然惊奇地感到,自己点不觉得奇怪,好像,梨容真的是他的妻。

  “你突然大喊大叫,我以为你做恶梦,原来是做的这样的梦。”沈墨然胯.下吃疼,梨容羞涩地弹了下,嗔道:“睡着前才来过,这又不老实了。”

  沈墨然被手指这么弹,眼神儿勾,觉得下.身滚热,那东西从腊月里钻进火炉,颤颤巍巍不肯消停了。

  “墨然,如果我直怀不上孩子,你是不是就要纳妾”阮梨容把他那物圈进温软暖热的手心中,上上下下揉弄得他酣畅快意,可他的话却让他惊出身汗。

  “纳妾谁在你耳边嚼舌根了爹和娘那边是非多,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到他们那边院子去,他们要有闲言碎语,不要睬,和你过日子的是我。”

  阮梨容扑哧笑了,眉眼舒展,柔声道:“瞧你急的,没人嚼舌根,是我自己担心,我要是直没有孩子,你真的不会纳妾吗”

  “不会。”沈墨然郑重地保证,没有分毫的虚意,翻身覆到阮梨容身上,沉沉地笑了,道:“好梨容,为夫这就把你喂饱,让你没得胡思乱想的心思。”

  痴痴切切中硬物落进湿热的谷地,阮梨容在他身下呜咽几声,霎地夹紧了双腿,两手乱抓,后来又拼命摇着头,眉头紧蹙着,样子凄凄惨惨。

  沈墨然粗喘着,看着自己在梨容那处进出的硬物变得更粗更大,看着那物密密地粘着梨容晶莹的液汁,心中混乱地想道:“还要再快些,让梨容更舒服些。”

  水声哧哧,直挺挺根棒子又热又胀,欢乐越积越多,棒子的挑刺越来越勇猛,双丸啪啪地撞击着阮梨容粉嫩的花蕊下方。

  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是梦是真,让人欲生欲死的快意抚平了心口的疼痛。

  沈墨然在洪流中浮沉翻滚,眷恋使滚烫的快意更加淋漓。

  把阮梨容紧紧地抱住,将她深深地揉按进怀里,将自己深埋入她的体内,让柔软紧热的谷.道紧紧裹住自己根部,像倦飞的鸟儿找到归歇的暖巢。

  51是梦非梦

  心驰神荡酣畅淋漓之后,沈墨然眼前场景忽然转,他发现自己站在父亲房中。

  “墨然,商号里这两年赚的银子比以前翻了几番,你做的不错。”

  沈墨然心道,如果不是放心不下梨容,担心留梨容在家中被你们暗算,总带着梨容外出谈生意又怕累着她,我多外出谈生意,这银子能赚得更多。

  “墨然,现在外乡的本县的,提起香檀,第就是沈家,沈家已是香檀第望族,祖宗的愿望在爹这里实现了,只是你们成亲快三年了,阮梨容药也喝了不少还没能生下儿半女,薇薇直等着你”

  “爹,你不用说了,我从没有要叶薇薇等我,与梨容成亲前我就说了不会娶她让她嫁人,现在我已娶了梨容,更不可能娶她。”

  “你不想娶薇薇也行,虽然没有阮家血脉白檀扇就失了福气不能休掉阮梨容,但是,纳妾总是可以的,你不能让沈家血脉断在你手里。”

  “爹,除了梨容,我绝不碰任何个女人,以后不要再提什么纳妾。给丽妍找个上门女婿,生下的孩子姓沈便是。”

  “我沈千山有儿子,却招上门女婿延续香火,你让我脸往哪搁”

  沈墨然恍惚中想着,自己不在乎梨容有子无子,也不屑考虑无耻无良的父亲是何感受,然而,无子的阴影显然已影响了梨容的心情,得把这事解决,让梨容不再忧虑,也省得总担心父亲母亲到梨容面前闲言碎语。

  沈墨然决定让阮梨容假装有喜,十月产期到时从外面买个男婴回来冒充他们的儿子,不过,他母亲和沈丽妍都不是省事的主儿,叶薇薇母女更是心如蛇蝎,阮梨容传出有喜的消息,只怕她们会下绊子下药。

  是时候带着梨容离开香檀城了。

  在香檀城建宅子别户另居招人非议,这几年沈墨然已做了搬出沈府搬离香檀城的打算,也托好友在京城帮着购置下宅子了。先前是阮莫儒在世阮梨容不会离开香檀,如今阮莫儒离世,梨容在香檀城中没有牵绊可以搬走了。

  沈墨然想,把梨容有喜的消息传出去后,两人就搬到京城住,从此远离是非,以后抱着儿子回乡省亲,谁也不知孩子不是亲生的。

  沈墨然这头计算得好,阮梨容那边,又经人介绍认识了个神医。

  “墨然,这回喝完这个神医开的药,我定能给你生个孩子。”

  “听说生孩子很痛苦的,不生也罢。”沈墨然对所谓的神医打心底感到绝望,这三年神医个接个见,银子扔了不少,有的据他看着,医术医德实在让人无法恭维,纯是冲着高额诊金而来的。

  他不在乎扔掉多少银子,却心疼梨容三餐吃饭样喝药。

  “不成,我想要咱们的孩子,最好是个儿子,长得像你”阮梨容描摹着沈墨然的眉眼,痴痴地看着他,“墨然,你真好看。”

  “梨容”沈墨然搂了阮梨容进怀里,捉了她的手揉.捏吮.咬,心头温水浸润似的柔软。论相貌,他自问远不及聂远臻的魁梧豪迈;论身份,他只是个商人;而家庭,他的家人更没有聂家人的宽和温厚,他能娶到阮梨容,只得了个便利,那便是,梨容喜欢的是他。

  梨容若是知道自己家人的龌龊心思,以为自己娶她是心怀不轨,这份恩爱甜蜜还能拥有吗

  沈墨然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从相识到成亲,五年过去,父亲为了得到白檀扇让他娶阮梨容的心结,他直无法对阮梨容启口。

  沈墨然扯了扯衣领,想让自己憋闷的胸膛透口气。

  “又想要了”阮梨容见他扯领口,误会了,低笑着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来回勾挑,把沈墨然弄得急喘,又停了下来,摸上沈墨然那物,娇声调侃道:“墨然,咱们成亲前,它是怎过来的”

  “它现在想不起来了,光想着,认识你跟你成亲前那两年,没有胡来实在遗憾。”

  沈墨然拔去阮梨容的发簪,看她头顺滑黑亮的长发爱之不过,看着她脸颊喷霞也是十分心痒,想亲亲脸颊,又想闻闻发香,时搞得手忙脚乱。

  阮梨容被他摸弄得痒将,却又故意作弄他,使力将他推在边,爬起来道:“青天白日的,沈公子请自重”

  沈墨然大声哎哟,仰面倒到地上。

  “猫儿叫.春似的。”阮梨容嗔道,怕沈墨然真个跌着,视线上下睃巡。

  “梨容,你看看它有没有跌坏了。”沈墨然看她睫毛眨下便知她在担心什么,麻利地扒了裤子,下面冲天物雄纠纠气昂昂耀武扬威地对着阮梨容跳动。

  那物儿跟初见时已大不相同,格外矫健颀长,饱满的蘑菇头,坚.硬粗.壮脉络分明的棒身线条硬朗流畅,起伏跳荡间热力逼人。阮梨容愣了神儿看着,觉得沈墨然不只长得好看,连秘不见人的物也是这么英伟。

  越看身体越热,阮梨容粉面上的潮红越来越浓,手软腰酥,伏到沈墨然身上喘气儿。

  沈墨然体贴地给她揉手搓腰,面亲嘴唇咬耳朵,悄声撩拔,“梨容,有没有发现,它这些年越来越大了,每次进你那里,我都怕它会把你那里戳坏。”

  坏死了,阮梨容身体滚烫,那物没有进去,可给沈墨然这么说,比在里面戳刺还勾人。

  “梨容,也不只它变大,你这里也变大了。”沈墨然大手罩上阮梨容胸前,握住揉.挤,“你看,咱们刚成亲时,我手裹住它了,现在只包得住半个了。”

  沈墨然说着,指尖刮擦从柔.嫩变得坚.挺的顶点,指腹打旋逗.弄。阮梨容给弄得周身战.栗,呜咽似的低吟起来,声音甜美脆弱。

  “每次都想弄死你,跟着你起死去,就再也不用担心会分开了。”沈墨然低喃,扶了硬物抵进去

  烧红的铁棒在像出海的蛟龙奔腾翻涌,花芯是溃决的堤岸,甜蜜的汁水湿染了紫红的铁棒,柔软的肉.壁像水草绞緾,辗转迎合,快意锐不可当。看着阮梨容那里涌出晶莹的狂潮,脆弱的花蕾在狂浪的攻击下颤动,沈墨然心满意足,声嘶吼,两人迎来了再次的蚀.骨销.魂

  事毕两人搂在处喘.息,满腔的爱意得快要溢出来。

  阮梨容张了张嘴,微微蠕动,沈墨然急忙凑了耳朵过去听。湿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耳洞,阮梨容道:“墨然,我很幸福”

  “它让你感到幸福” 沈墨然凝视着阮梨容雾汽氤氲的双眸,含笑摸了她的手按到自己湿漉漉的半软的物事上。

  “它让我感到幸福,因为,它是从你这里长出来的。”阮梨容闭上眼睛,轻轻地将唇贴上沈墨然的心窝位置。

  轻轻的个吻,像春风穿过沈墨然的皮肉,钻过他胸膛肋条,温柔地抚慰了他躁动的颗心。

  肌肤相贴爱恋地摩挲,气息交融,沈墨然动荡的心境安稳下来,理智清明不再彷徨。

  把压抑在心头的切说出来吧,自己的家人算计着想得到白檀扇,可自己却半分没有这个心。告诉梨容,白檀扇只是把普通的檀香扇,自己娶她,只是因为爱她。

  沈墨然深吸了口气,长久以来积存在心底的秘密使他感到负疚,爱侣分离的恐惧让人痛苦焦心。

  这些他都能忍下,可他害怕,他不怀好意思狼心狈肠的亲人,会在不知哪个时候,就把切撕掳开告诉阮梨容。

  相识的最初家人不纯的动机,像高悬在头上利剑,它跌落时,他们是卧染血泊,还是消融冰释

  抱紧阮梨容轻暖的身体,额头相抵,舌尖轻触,沈墨然低低道:“梨容,有件事,我直压着没敢和你说。”

  话到唇边了,生死由梨容判定,沈墨然深吸了口气。

  “墨然哥哥,墨然哥哥”咣啷声门扇巨响后,纱帐“呼啦”被掀开,鬓湿发乱,满头的汗珠的陶羽衣出现在沈墨然迷迷糊糊睁开的眼睛视线中。

  ”墨然哥哥,怎么办怎么办”

  沈墨然听不懂她说话,思绪只在梦里的梨花香中飘飘荡荡,他呆呆傻傻地四顾找人,床上不见阮梨容,他猛地跳下床冲到外面,房间各处都不见阮梨容,那涨满胸臆的春情,随着陶羽衣的大叫消失了。

  “梨容呢梨容怎么不见了”沈墨然怔怔找寻着,心中不愿相信,阮梨容生气走了。

  “梨容跟大木头上京了,你怎么啦墨然哥哥傻了梨容在香檀也不可能在你房中啊”

  梨容生气了跟聂远臻走了

  “不”沈墨然大叫声,捂着胸口,口血喷出,轰地声倒地。

  52摧花辣手

  苻锦这些日子当着小厮,沈墨然又没有别的贴身服侍的人,有些累,进房时还眯着眼打哈欠,瞥到地上的血迹吓得跳起来,忘了自己现在是十五,抓住陶羽衣衣领便朝她挥拳头。

  “喂,你怎么把少爷害成这样”

  “我不知道啊”陶羽衣放声大哭,也不懂反抗,“墨然哥哥直找梨容,我就说了句梨容和大木头走了,他就吐血了。”

  “你真是蠢,怎么能胡乱说话呢。”苻锦把手松了,恨恨骂道:“少爷病重着,你再这么说,想要少爷的命啊”

  “墨然哥哥病得很重不仅是有些不适”陶羽衣哭得更凶了,“墨然哥哥要死了吗那梅贞怎么办大木头又不在。”

  “你管人家那么多干什么“苻锦怒道,伸手要去把沈墨然扶上床。

  她拽了个空,沈墨然自己站起来了。

  “少爷,你没事了”

  “墨然哥哥,你醒啦,怎么样”

  陶羽衣和苻锦齐齐惊叫。

  沈墨然摆了摆手,脚步趔趄走到圆桌边坐下。

  胸膛很痛,陶羽衣和苻锦的叫嚷把他的神智从迷梦中拉回。

  那切不是梦,绝对不是梦沈墨然按住胸口,那里,真真切切的伤痛与心疼告诉他,所有的切是真实地存在着的。

  可是,也不会是存在于现在的生活里。

  现实的生活里,梨容不是自己的妻,她跟聂远臻定亲了,此时,由聂远臻陪着,去京城了。

  纷乱的脑袋渐渐清醒,沈墨然定了定神,看向陶羽衣,问道:“梅贞出什么事了”

  “梅贞和甄崇望打起来了,今天大早回了县衙,我现在叫修七守着她不准甄崇望见她”

  陶羽衣语无伦次结结巴巴,苻锦不认识聂梅贞,见沈墨然面色苍白还操心别人的事,心里不满,粗声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什么好担心的”

  陶羽衣顿足,道:“梅贞手腕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我来前,她哭得气儿都接不上。”

  沈墨然变了脸,聂梅贞性情和顺,大声说话都不会,竟与甄崇望口角至动手起来,定不会是小事。

  他更担心的是,今年的阮家福扇是聂梅贞得的,聂梅贞这么气急的,可别撑不住。

  若是撑不住丧了命,阮莫儒苦心维系的阮家福扇的名声就完了。

  “宁先生呢”只要宁海天在,保住聂梅贞的命,其他的从长计议。

  “梅贞喝的药缺了几味,宁先生离开香檀去什么山采药了。”

  “聂大人也不在”

  “聂大人去了安平。”

  沈墨然咬牙忍着不适想站起来,眼前晕眩脚底摇晃,略站站都撑不住。颓败地坐到椅子上,沈墨然对陶羽衣道:“你到阮家去,和阮伯父说声,请他到县衙和甄崇望谈谈。”

  “阮伯父带着阮伯母不知去了何处,他吩咐守门人,以后不给我进府,也不给我传话。”陶羽衣心虚地低下头。

  “因为什么事”沈墨然颇感意外,陶羽及虽然说话口无遮拦,可心地纯善,不应该被阮莫儒禁止入阮府才是。

  “我也不知道阮伯母还没听说你娘和你姨妈骂梨容,我只是实说嘛,阮伯母就又嗽又吐的,阮伯父生气了,第二天我再去找阮伯母说话,他们就不给我进府了,说阮伯父带着阮伯母外出散心了。”

  “阮梨容的娘太弱了,这种事本来该她替阮梨容出头的。”苻锦替陶羽及鸣不平。

  沈墨然眉心跳,阮莫儒和阮梨容那样严密地护着肖氏,难道有什么隐情

  看来,只能自己强撑着出面调停了。

  “梅贞有没有告诉你她夫妻俩发生的什么事”

  “她不说,只是哭,不停地哭。”陶羽衣跺足。

  若是梨容在,由她去劝说了解情况是最好的了,而今请不到阮肖氏去和聂梅贞说话,自己的母亲和妹妹经过假哨子事,和聂家是红脸反目了,也不能让她们去。

  沈墨然沉吟了片刻,看向苻锦,“十五,你偷偷溜进甄家,打听下情况。”

  “少爷,你自己病成这样了,还要管人家的事”苻锦不满道。

  “现在大家都不在,墨然哥哥再不管,谁替梅贞出头”陶羽衣小声嘀咕。

  “到底是你墨然哥哥重要,还是聂家的人重要”苻锦不平地叨念着,不甘不愿照沈墨然的吩咐出门办事。

  同居香檀城,也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沈墨然与甄崇望却是第次见面。

  甄崇望穿着团彩云纹绛红锦袍,外罩曙红褶绉纱衣,艳丽的红色衣衫穿在他身上却显得凝重和大气。近了细看,眉似卧蚕,虎目含威,那份霸气强悍的威仪半点不输王孙贵族,难以看出这是个普通商人。

  修七闲闲地倚着县衙大门,猫捉老鼠样,任甄崇望说什么,都不让他进去。

  “你不给我进去,梅贞要有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任吗”

  “聂小姐不想见你。”修七凉凉道,眼皮抬起看到沈墨然,呵呵笑,指向沈墨然对甄崇望道:“这人是你妻兄的好友,大约能做得了主,你和他说吧。”

  甄崇望抬眼望向沈墨然,像宝剑从剑鞘抽出,如冰的寒光射向沈墨然。

  “梅贞是我妻子。”甄崇望盯着沈墨然,眼神像盯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这说话和眼神都是莫名其妙,好像自己是聂梅贞的.夫似的,沈墨然淡淡地回望,平静地道:“聂小姐不想见你,你直在这里纠緾,不怕使她心结更重吗”

  “你以什么立场说这话”甄崇望嗤笑,毫不掩饰敌意。

  “男人,以个男人的立场说话。”沈墨然冷冷笑,道:“听说聂小姐手腕青紫,我想,那是畜牲才做得出来的举动,远臻和聂大人回来前,每个人都有义务阻止你见她。”

  “你你”甄崇望拂袖离去,修七拍手赞道:“沈墨然,想不到你三言两语就把他打发了,厉害。”

  “他本来便打算走的,我的话只不过给了他离开的借口。”沈墨然摇头,短兵相接,几句话便可以看出来,甄崇望不是那种受他人言语影响的人。

  真的吗甄崇望跟自己耗了那么久,只是要等沈墨然过来修七觉得奇怪。

  “沈墨然,聂小姐是不是喜欢你”甄崇望对沈墨然的敌意,修七也感觉到了。

  “怎么可能我与聂小姐只见过几面。”

  甄崇望的敌意可真来得莫名其妙,沈墨然本来想的是和甄崇望好好谈谈,开解番,想不到三言两语扛上什么也没谈成。

  沈墨然和修七陶羽衣起走进县衙,长街拐角处,大踏步走着的甄崇望突地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们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睛。

  “爷,需不需要安排人在县衙里偷偷照看着太太”不知从哪里角落钻了个人出来,无声无息地站到甄崇望身边。

  “不用,修七武功高强,给他发现便前功尽弃。”

  “太太看起来很伤心。”

  “以后成事了,我给她母仪天下的尊荣,她会原谅我的。”甄崇望咬紧牙,凛然的虎目涌起疼痛之色。

  “下步怎么办”

  “太太这边绊住修七了,你吩咐下去,把这阵子卖檀香扇得来的银子都买成粮食屯积到小姑山里备战事所需,另抓紧暗中拉拢朝臣。”

  “是。”

  “粮食采买完后,留下屯积的,少部份拿回市面出售,把粮价哄抬上去,再把这消息不动痕迹地给沈墨然知道。”

  “是,爷的计划是”

  “聂远臻和修七在暗中调查沈墨然,他们怀疑沈墨然是我,我就再加把劲,把火全烧沈墨然身上。”

  “沈墨然会上当吗”

  “他是商人,商人图利。”

  修七和聂远臻想不到,甄崇望才是他们要追查的前朝太子的遗腹子。确切地说,成年的甄崇望不是甄家的儿子甄崇望。

  真正的甄崇望,在十年前迷路进绕盘崖时,已被隐藏在里面的前朝太子潜藏在绕盘崖里的谋臣家将杀死了。沈家的青骝马进去带出来的,是年纪般大的太子遗腹子朱承嗣。

  假甄崇望开始易容成甄家子的,后来,点点变化着容貌,慢慢露了本来面貌,甄家两老隐隐有所发现,不久后遭了毒手,甄崇望真正的身份,至此香檀城没有人怀疑。

  谢砚秋案聂梅贞没被牵连进去,那是因为,甄崇望在那之前见过聂梅贞,喜欢上她,不忍对她下手。

  沈家大富,阮家根深,心腹谋臣的建议是让甄崇望娶阮梨容或是沈丽妍,也因为这个打算,谢砚秋案时他们没有套进沈丽妍,想不到在今日却成了沈墨然做他替死鬼的伏笔。

  聂德和只是个七品官,对他的大业并无帮助,在娶妻上,甄崇望却没有听从谋臣的建议,坚持娶了聂梅贞。

  甄崇望是喜欢聂梅贞的,可是,与大业比起来,聂梅贞只能靠后,就如今时,明知聂梅贞是清白的,也明知她受不了打击,可他还是给她扣下她与沈墨然有私情的帽子。

  这步棋在成亲之初就下了,禁锢聂梅贞,限制她的自由,断绝她与外界的往来,然后,卒然发难,用聂梅贞绊住聂远臻聂德和的视线。

  聂远臻此时不在香檀城,不过绊住修七,把沈墨然套进去,效果是样的。

  顺带着把水搅浑,他的计划便能不受阻挠地顺利执行。

  甄崇望心口疼得厉害,针扎在心尖上面直没有拔.出来似的,阵阵的抽搐。

  他爱聂梅贞,却深深地伤害着她。

  聂梅贞因长年生病,养成的性情内敛宽厚,受了委屈也不肯说,沈墨然要避讳,只让陶羽衣进房问话,聂梅贞言不发,只不停哭,行哭行嗽。

  沈墨然提着颗心,只怕她嗽着嗽着口气上不来去了,阮家福扇的名声便完了,拖着病体强撑着不敢离开县衙半步,让陶羽衣想方设法逗聂梅贞开心,又悄悄地请了大夫来诊脉开方。

  “无碍的,只是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对腹中胎儿不利。”

  “梅贞,你害喜啦有孩子了”陶羽衣惊奇地大叫。

  聂梅贞也呆了,宁海天离开多日,她只按时吃着药,没请大夫诊过脉,还不知自己怀了身孕。

  “羽衣,你觉得是男孩女孩”聂梅贞轻轻抚着肚子。

  “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哎,梅贞,我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儿,我好想你现在就生孩子,我就可以抱抱了。”

  “我也很想现在就生。”

  “女人真奇怪,那男人对她那么差,听说有孩子了,她还能那么高兴。”修七听里面没了哭声,还兴奋地叽咕起来,摇头啧啧叹息。

  “女人很喜欢孩子的。”沈墨然失神地低喃,想起梦里阮梨容为了孩子不停求医,心口更痛了。

  梦里的切定是真实地发生的,梨容对自己的莫名恨意,是不是因为那直没有说出口的隐情

  家人是图谋不轨,可自己却是片真心,仅仅如此,梨容的恨不应该那么深吧

  沈墨然思索着,缓缓地握紧拳头。

  梦里的切虽然理不清,然而叶薇薇痴心妄想着要嫁给自己得尽快解决,不能再像梦中拖到几年后她还没嫁人。

  不然,只怕叶薇薇尚不死心还要生事端。

  叶马氏与叶薇薇确是不死心,她们回家后,原来有意求亲的,听叶薇薇毁容了,登时退避三舍。叶薇薇伤心之余,更恨沈墨然。叶马氏打听得阮家只是让沈马氏当众道歉,没有告官追究后,她又想带着女儿来沈家住,希图再把女儿许给沈墨然。

  只是这回,沈马氏直病着不见客不见她使来问安的人,没有明言却清楚地表达了拒绝之意。

  “娘,连姨妈也嫌弃我,她太狠心了”叶薇薇狠砸东西,大声骂沈马氏。

  “没事,娘再想办法。”叶马氏冷笑,沈马氏不顾姐妹之情,她也不客气了。

  她把姐夫都勾搭了,还觉得自己没有公开.情就是顾念着姐妹之情,委实可笑。

  她也不想想,自己女儿在沈家搞出与下人通.的丑闻,沈马氏还怎么让叶薇薇嫁给沈墨然

  53

  沈千山这日在商号查看帐务,见帐面没有盈利,越看越生气,烦心得想骂人时,门外来陌生人,道受人所托,送了封信来给他。

  “姐夫,请到香檀城外香檀河上小舟叙。”

  多日见不着叶马氏,想着跟她在起的销.魂滋味,沈千山浑身来了劲,丢下帐务忙往城外赶。

  香檀河上艘乌篷船篷上挂着块香艳的红绣帕,沈千山眼看见,也不用找寻问证,知就是这艘了,撩起袍子跳了上去。

  香檀人好游河,乌篷船亦颇精致,两层竹篾编的篷顶结实美观,沈千山几步走过前舱下扶梯,推开前舱中舱之间的小画屏门。

  舱中铁炉里烧着炭火,热气扑面而来。

  掀起通往后舱的垂帘,看到后舱里面睡铺上的叶马氏,沈千山喜得搓手.滛.笑,路走路急急扒衣裳,把外袍裤子中衣扔了地。

  “姐夫,这几日有没有想我”叶马氏嗲声浪气问道,光.溜.溜的身体左右扭动。她上.半.身横躺在铺上,把自个儿用大红的软绸捆着的,胸前本就饱满的胸.脯被红绸摧鼓得更加高耸,下.半.身坠在铺外,双.腿大拉开绑在铺边两张椅子上,底下腿.缝.间鲜.嫩.粉.红的颜色露出,岤.口.处能见鲜.红.软.肉不住阖动,细丝样湿滑的粘液流淌着,恰似颗诱人采摘的春桃。

  沈千山哈的大笑,“宝贝儿,难为你想到这么个好所在,难为你弄出这么个马蚤样。”

  “为了找这个所在,我可费了不少心思。”叶马氏娇声道:“入冬了,现在都不出租乌篷船了,我问了好几家,花了五两银子才租到的。”

  “五两银子是吧放心,回头我给你五十两。”沈千山暗暗肉疼了下。

  五十两银子才不值得她费了这么多心思呢,叶马氏嬉笑道:“姐夫便是不给我银子,我贴银子进去,也得寻机会见见姐夫。”

  “瞧这小嘴儿。”沈千山拧转叶马氏脸颊,虽然明知她口不对心,还是十分受用,迫不及待扶了尘.柄钻进叶马氏那处乱撞。

  “姐夫你好厉害,撞得我十分难过,酸.痒.酥.麻”叶马氏任沈千山在里面作弄耍威,口中赞语不绝,身体有意翻仰扭动,使红绸更衬得肤白如雪,下面花心迎夹启合,使劲绞紧沈千山硬.物。

  沈千山但觉里面绵软如棉,裹住十分的热湿,滛.水乱洒,沾棒润物,真个快活得胜似神仙,如醉如痴,更加奋发卖力。

  叶马氏给弄得眼神焕散,薄泪盈眶,四肢挂着椅子,要抬抬不了,有些疼痛,喊道:“姐夫,把椅子解下来。”

  沈千山不耐烦,不摇头不说话,由着她双腿折垂,挺腰猛撞,叶马氏腿疼身抖,全身泛上晕红,与红绸相映成趣。

  “宝贝儿你可迷死姐夫了。”沈千山兴奋地抓住叶马氏r尖狠揉,下面将棍子顶至最深,也不抽出,抵住叶马氏变色那处,辗转着反复碾磨。

  叶马氏弓身弹了下,尖叫了声姐夫,身体像喷薄的道鲜缎拱起又慢慢瘫垂下去。

  抽将出湿淋淋软垂的物,沈千山倒到叶马氏身上满足地喘.息。

  “姐夫,满意了吗”叶马氏问得勾心挠肠。

  往常叶马氏这样问,就是要再战之意,沈千山惊怕,闭上眼装死。叶马氏双手果然柔柔地又缠上来,不住摸索,要挤进两人紧贴的缝隙去揉弄那物使它重整雄风。

  来得太匆忙了,该先回家拿上两件物事的,沈千山有些后悔,睁开眼左右看,要找物事替代。

  眼看到叶马氏脖子上串檀香木珠,沈千山不觉大喜。

  “你戴这珠子,是不是就为偷吃。”沈千山揶揄着,粗暴地扯出珠串,道:“可怜你空寂,想必没少用它替男人那物的,今日就弄给姐夫看看。”

  说罢起身,把那珠串往叶马氏湿滑滑粘腻腻的那里面塞。

  那檀香木珠串鹌鹑蛋大小,沈千山两颗两颗按住往里推,推进去十数颗,猛下往外拉,叶马氏啊地声蹙眉尖叫,下面涌出股粘腻的汁水顺着珠串流淌出来。

  如果几十次,沈千山见叶马氏出气多进气少,满意地问道:“这回满意了吧你个浪.货。”

  叶马氏尚自摇头,面上晕红更深,沈千山喜看着她的马蚤.样,见她还要,乐得配合,这回不是两颗同进,将珠串对折,竟是四颗同时压进。

  四颗同时推进撑着了,叶马氏两腿颤栗,抓挠着哭求起来:“姐夫少些儿来”口中叫着少些儿来,下头圆润鲜红的地方往外挤,不吞咬了。

  “少些儿来它可不满意。”沈千山嘿嘿笑,手上使力,不管叶马氏愿不愿意,珠子不停压进去。叶马氏狂扭身体,下头堵涨得厉害,这扭,自己倒弄得珠子与内里磨擦加剧,霎时苦少甘多,不说少塞了,仰起脖颈哼叫起来:“姐夫,动动”

  沈千山依言,不停塞进抽出,动作迅速,弄得叶马氏心肝亲亲姐夫高声叫唤,香汗挥洒淋漓不已。

  这么着来回捣弄,许久,沈千山手酸腿软,问道:“满意了没”

  叶马氏无力地摇了摇头,沈千山怪叫声,把珠子通通塞进去,瘫倒到叶马氏身边,喊道:“你自个儿夹夹,我得歇会儿。”

  老不死的忒不中用。叶马氏在心中骂着,脸颊却往沈千山脸上凑,嘴唇舌头亲热地舔.吮,娇声道:“姐夫,那你歇会儿,把我身上的红绸解下来,我自个儿弄给你看。”

  “真够浪的。”沈千山感慨不已,起身把叶马氏身上红绸解掉。

  叶马氏手脚得便,两手便去摸弄自己的大白奶.子,拔挑着上面的樱.果,双腿夹.挤,把里面的木珠整弄得擦擦声响。

  沈千山眼看着叶马氏胸前两团揉弄变形起伏,雪白的皮肉汗意津津的,两点嫩红硬挺,底下暗红的珠子在红肿的入口滚动,晶亮的粘液不时涌出,不觉又血脉贲张,拉张开叶马氏大腿,把珠子扯出,又舍不得这助兴玩物,干脆解掉头绳结,留了五颗,其他的捋掉,把那五颗珠子推进去,绳子留在外头,怒张的器物随后冲了进去。

  木珠在里面勃勃跳动,沈千山头小孔正顶上其中颗珠子,珠子陷进去硌着那处要命的地方,棍棒登时发狂般颤动。

  叶马氏作态地惊叫,高声大夸,弹起身抱住沈千山肩膀摇动身体迎合,沈千山得趣不已,捣弄顶磨更加卖力粗暴。

  堪堪又作弄了几百下,沈千山筋疲力尽,丢盔卸甲泄在在叶马氏体内。

  54天崖芳草

  叶马氏勾引得沈千山为她神魂颠倒,因沈马氏已当众赔礼道歉,阮莫儒不再追究,沈千山色心之下,又同意叶马氏带着叶薇薇再次住到家里来。

  叶马氏此番是越过沈马氏受沈千山邀请到来,沈马氏微有不悦,待客上冷淡了许多,只不便反对赶人。

  沈墨然在县衙照应着聂梅贞,给叶马氏钻空子了。

  发现害喜后,聂梅贞精神好了许多,然身体仍很虚弱,陶羽衣毛毛躁躁的,沈墨然不敢掉里轻心,在县衙聂远臻的房间住了下来,自己养病的同时,又提点陶羽衣照顾聂梅贞。

  苻锦直到两天后方探得消息回报。

  “少爷,那个甄家不是寻常商户。”

  虽然因为是得宠公主对宫廷的阴谋诡计没有深切的体会,苻锦仍感觉到不对,只是,她本身不是善谋之人,也看不出其中秘密。

  “有什么不对的”

  “甄府的下人嘴巴很牢很牢,半句话都不肯多说。”苻锦扯了袖子扇风,这次打探消息,她潜进甄府后易容成很多个人,七拼八凑方打探出点儿。“少爷,甄崇望对聂梅贞从衣食住行看很好,只要在家,必是宿在她房中,府里也没有通房侍妾,可是,聂梅贞在甄家名是太太,什么事都管不了,而且点自由都没有。”

  竟然是这样沈墨然心中惊涛骇浪冲过,脑子里瞬间想的是,甄崇望是不是对阮家不满,故意娶了聂梅贞折磨她,要败坏点阮家福扇的名声。

  “聂梅贞太懦弱了,个县太爷千金,竟然给个普通商户拿捏得死死的。”苻锦叹气,袖子扇得更大力。

  沈墨然倒了杯水递过去,笑道:“这趟辛苦你了。”

  “谢少爷。”苻锦接过茶杯,看着沈墨然温润的笑容失神。

  她看着沈墨然的这眼烟波浩渺,英气中荡漾着柔情,沈墨然心口跳,瞬间想起来了,这个假十五就是安平州耍竹竿那个女子。

  看来,那浓眉粗肤的面目也是化妆的,有这样双眼睛的人,丑不了。

  看出苻锦是什么人,沈墨然也明白了苻锦潜伏在自己身边的目的。

  “少爷,你猜不到聂梅贞这回和甄崇望因为什么事吵打起来吧”

  “因为什么事”

  “甄崇望说,聂梅贞和你有.情。”

  沈墨然温和宽容,苻锦时也忘了自己扮着的身份,若是真十五,称呼聂梅贞是不可能直呼其名的。

  泼这样的污名,难怪聂梅贞那样和顺的女子也气极。

  只是,无中生有,甄崇望理亏的,他难道半点不顾忌聂德和与聂远臻

  聂梅贞能离开甄府,不可能是她抗争得来,是甄崇望有意放她出来的。

  甄崇望的用意是什么

  沈墨然抿思苦想,无所获。忽想起阮家偷偷生产了檀香扇交给甄崇望销售,霎那间魂飞魄散。

  怎么那么巧所有人都不在香檀城。

  “十五,要轿子来,送我上阮家。”

  “少爷,你路都走不动了,还上阮家做什么”苻锦不高兴,站着不肯动。

  “快,别误事。”阮家福扇,阮家几代人苦心维系的泡沫,迟了,只怕毁于旦。

  “人家的事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苻锦拒不从命,沈墨然喘气都艰难,再跑来跑去,命去了她的驸马哪里寻。

  “什么事那么着急”修七为着聂远臻看护聂梅贞,面监视着沈墨然,听得房中异动进来了。

  “修七,你马上带我上阮家找阮伯父。”沈墨然急得手足冰凉。

  “着急什么”修七抱臂看着,就是不去扶沈墨然。

  “你不懂,这事,这事关系着阮家福扇的声名。”沈墨然话音刚落,修七奔了出去,眨眼工夫,修七又回来了,挟起他疾奔出县衙朝阮府而去。

  沈墨然以为修七不懂,其实修七比他懂的多。沈墨然说关系着阮家福扇的名声,修七马上想到,阮家福扇的名声若失,靠福扇上位的夏知霖将相位难保,夏知霖是皇帝的股胘,前朝太子余孽再乘机造谣作乱,石太后当年的得宠也会遭人质疑,进而,当今圣上是否顺应天命

  把普通的檀香扇,牵连之广,不需沈墨然说,修七也明白,在抉择的瞬间,他没来由地完全相信了沈墨然。

  他方才出去,是去放信鸽通知聂远臻速回香檀。

  聂远臻和阮梨容此时离香檀已五百多里地。

  那日阮梨容的小手勾上他脖子,聂远臻痴痴地方想吻上去,车夫驭了声马车忽然靠边停了下来。

  暧昧的感觉蓦地消失,绮昵没有了,阮梨容坐直了身体,空气竟突然变得压抑起来,聂远臻失望又难堪,两手抓挠着裤子,想继续,又有些情怯。

  “马车怎么突然靠边停下了”阮梨容低声问道。

  轻细的话语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聂远臻撩起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辆极大的豪华马车过去,我看前面的马车都停下来让路也就停了。”车夫笑问道:“车厢打了个陶字,聂公子,这北地姓陶的官员是哪位这么势大”

  陶北地姓陶最有势力的,恐怕不是哪个官员。

  聂远臻猛地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怎么啦”阮梨容问道。

  “刚才过去的,可能是陶羽衣的哥哥。”

  “约摸是去香檀的,怎么啦”

  “没什么。”聂远臻笑着摇头,方才他担心陶胜风是去香檀商议沈墨然与陶羽衣的亲事,转念想,有修七在,不会给沈墨然娶陶羽衣的。

  亲昵的气氛消失,接下来的行程,阮梨容只和聂远臻谈些北地与南方的不同,聂远臻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人每日在狭窄的空间里相处着,块大木头也有了绮念胡想。

  这日阮梨容有些困倦,靠着车厢壁闭眼养神,聂远臻偷偷看她,越看越痴,心跳如鼓。

  梨容的睫毛真长真软,嘴唇润泽红艳像樱桃,吃起来是不是也像樱桃样香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