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员们传达各连,让军官们晚饭后来营部开会。
二营营长是后调过来的,他属于平级调动,原先在机关工作,下来二营也就是镀镀金。为了不和下属们闹不开心,他总是很随和的容忍着他们的不当行为。五连连长从来也没有把这个营长放在眼里,二营长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人对他的轻蔑。
晚饭后的营部会议,不是单纯的下达上级的指示。而是二营长准备让他的下属们见识一下,他的个人水平和能力,他想给全营做一次战前动员,还给各连进行分工,叫他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别等打起仗来,手忙脚乱。
今天的刘宏格外的显眼,他换上了一身新军装,笔直的裤线熨得十分的板正。他手中拿着军官的点名表,一个一个点着军官的名字。当军官听到喊他的名字时,马上就会起立答到。这个工作是刘宏平时最爱干的了,因为只有这时,他才能体验到他的荣誉感,他才能不把自已当成一名战士,仿佛他已经当上了军官。
五连连长没有出席会议,这让二营长很无奈。他早就在会上给各连主官讲过,不管出什么事情,都要在岗在位。这次他不能不发作了,在布置完任务后,二营长作了决定,在所有全营各连的主官面前讲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马上就要打仗了,五连连长今天缺席,这说明什么,在战时,他就属于临阵脱逃,现在我决定,我以营党委副书记的身份决定,给五连连长党内严重jg告一次,报团政治处批准。”
二营长的话,让各连的军官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从来就没见过新来的营长如此发火,他们更是为自已今天的到来而感到庆幸,要是没来的话,也会弄了个处分回去,那样的话,别说以后的提拔了,就是背着个处分转业到地方,也够他们喝上一壶的。
就当刘宏暗自心喜时,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五连连长不但没有受到处分,就连二营的营长,也回家去了。因为什么呢,二营的处分决定到达团政治处时,政治处的主任直接就给否决了,原因是事情还要查上一查。二营长自身前去和主任说说,结果的回答是,不同意给五连连长处分,叫二营长回去教育教育就行了。二营长真的对主任无话可说了,他找到了团政委评理,得到的答复还是,五连连长是个好同志,他回家也不是故意的,的确是家里有事,这事就算了吧。二营长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向政委请了事假,说要回家几天,他营里的事还不管了。没想到撂挑子没有难得住政委,政委马上就同意了,让他好好处理家里的事,营里的工作,他另找旁人负责。二营长走后,b团党委决定,让干部股的股长代理二营营长职务,由他负责全营的军事工作。
刘宏这回真的傻了,本想叫二营长压着五连连长一下,没想到营长倒休假了,他五连连长依旧晚上正常下班,抱老婆睡觉。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呀,刘宏百思不得其解。看来报仇的事,还得放一放,不能乱来。()
正文 第89回 叛国者(二十二)兔死狐悲
从团机关回来的五连连长,已经降为了五连一排长,为了好表达其中意思,我们还是叫他五连一排长吧,他就是以前刘宏恨之入骨之人。
五连一排长一直接受保卫股的人管理着。他就好比一个犯了大罪的囚犯,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没有不透风的墙,儿子出事,自然老子就很快知道了。一排长的父亲现在已经是军分区的司令员了,听到儿子是因为自已,而受罪于人,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终归b团不是自已的下属部队,他更没有理由,给人家下命令,优待自已的儿子。
有人提出,要把一排长调出b团,司令员没有发表意见,那人见首长没有反对,就加紧活动起来,一切都很顺利,调令如约的拿到手了,但是派人到红军师时,红军师里干部科的回复是,你们是地方部队,无权调动边防,除非你能拿来军区的调令,他们才会放人。那人说想看看一排长,问能不能允许他见见。师干部科征得b团首长同意后,安排了车子拉那人去了b团。
五连一排长的处境,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天有几名卫兵来回的看着,没有一点zi you。他申请了好几回,想回家去看看老婆,都让保卫股长以各种理由,给回绝了。一排长的家属也想见见丈夫,也让人挡在了b团大门外,给出的理由是,目前是战略值班状态,不方便接待地方上的同志。
军分区的来人,是在b团保卫股的审训室里,见到的五连一排长。此时一排长,还以为是上面派人要提审他,感到很不安,一个劲的承认错误,说他不该犯错误,犯zi you主义,不该不拿领导当干部,说了一大堆的道歉话。
当得知来人是他父亲的属下时,这位二十几岁的排长,痛哭了起来。仿佛多天来的委屈一下子全爆发了,他连连要求来人救他,说他在此生不如死,要是不赶快把他弄出去,他一定会疯的,还会自杀。
这时一旁旁听的保卫股长不干了,说道:“我们怎么你了,是打你还是骂你了,你老实点,你的错误是自身原因,和我们管理你没有关系,你要是再这样说下去,我马上就要结束你们的对话了。”
见b团保卫股长怒了,军分区来人马上送上拜年话。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就是激动,您别见怪呀,我回去和首长说说,把这里的情况,实事求是的和他汇报,你也别生气,常言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老爷子还没退呢,说不定哪天还会调回来,你还是照顾一下他吧。”军分区来人的话软中带硬,意思是让保卫股长注意点,要是做得太过份了,总会有人来收拾他的。
保卫股长也不算傻,他知道事情的原由所在,上头的两个大首长,他哪一个也惹不起,所以至今,他也没有动这个公子哥,一个手指头,除了连蒙带唬,他真的没做些什么。
双方谈话结束后,军分区来人留下了五百元钱,说这是首长拿来给一排长买东西用的,让保卫股长给他保存着。保卫股长哪敢收这钱呀,推脱着不要,后来军分区来人,把钱扔到了办公桌上,没有回头就走了。
当军分区司令员得知自已的儿子,让人软禁管理得生不如死,他很是气愤,没想到这帮人会这么报复他。他原来想的是,也就是给儿子降降职,安排转业罢了。没想到会是这种后果,要知道有今天的话,早就同意儿子转业了,他一直为儿子的安危而担心,他的夫人也劝他,向r军军长服个软,让他放过自已的儿子。那司令员大声说道:“我向他服软,姥姥,老子扛枪打仗时,这老b可能还流青鼻涕呢,我这辈子就没向别人低过头,大不了不要这个儿子了,叫他看着办吧,爱怎么祸祸怎么祸祸,我是不管了。”
司令员夫人明知老头子,是心疼儿子的,就是放不下老脸求仇人。夫人只好自已出马,坐着车子来到了r军军部。r军军长是认识夫人的,他们在一个大院里,生活过三年,当看到司令员夫人下车时,他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他要的就是今天,看看这个老婆子怎么和他讲她儿子的事。
司令员夫人找到军长后,一个劲的说好话,说她老公是如何不对,做事不讲后果,把当年的军长给得罪了,她希望军长大人有大量,放过自已的儿子吧。
军长见夫人这么一说,马上板起脸来,说道:“脚上泡自已走的,你儿子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这样说,我可不爱听了,象我欺负小孩子似的。”夫人马上辩解说,她刚才都是错话,请军长原谅。军长坐在大椅上,看着夫人来回的作揖肯求,联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对手,他感得好笑,自已儿子的事,老子不出头,反倒整个老妈子抛头露面,实在可笑。
司令员夫人见军长还是不松口放过自已的儿子,突然跪了下去,连连磕头。这让军长很是被动,他马上起身伏起夫人说道:“嫂子,你别这样呀,你这不是折杀我的寿吗,不是就这点事吗,我马上去办,你调令带来没有,要是带来了,直接去b团,接你儿子回家,你看今天这事整的,不至于,不至于。”
夫人见军长吐了口,千恩万谢。为了防止军长反诲,让他当面给师团两级的首长打电话,说他同意让一排长调走。军长的目的早就达到了,他也乐于做个顺水人情,在电话里还批评了b团政委,说他误解了他的话,整得事情如此的严重,还说上次b团的常委会决议不算数,让政委把档案里的处分给拿出来,一排长还是五连连长嘛,他作为军长的,还承认他是连长,还是一个没有犯过错误的人。夫人一旁连连说谢谢的话,最后坐着吉普车去b团接儿子了。
刘宏自从看到五连一排长如此的下场之后,他有了同情之心。他买了两盒好烟,送到了一排长的手中。一排长见是他,没有要烟,反而不理他,认为他是来看笑话的。刘宏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整这些,也就是我给你买烟吧,你看别人都怎么瞅你,你好歹现在还是个干部,你看看我,马上都第五年兵了,还是个战士,比起你来,我就是个小把戏。”
一排长接过刘宏的烟,打开拿出了两颗,一支递给刘宏,一支自已点着了。他对着刘宏说:“老弟,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呀,我要早知道你兄弟如此的仁义,我一定好好和你处,但是现在晚了,你说你是小把戏,其实我也是小把戏,我们都是小把戏。”刘宏抱着一排长,两人相见恨晚的哭了起来。一排长哭的是自已的不幸,刘宏哭的是自已渺茫的未来。
没过几天,刘宏亲眼见到司令员夫人,来b团接儿子了,他隔着窗户,没有给五连一排长送行,因为他知道,现在人家是跳出火坑了,人家和自已不一样。自已就是一名普通的战士,人家出去了还是,还是堂堂正正的解放军的军官,还是军分区司令员的衙内,他们不是一路人。
但是外边的五连一排长,还是想着刘宏。他从外面能看到站在窗户旁的刘宏。他大叫道:“小把戏,我要走了,你好好干啊,祝你前途光明。”刘宏也想打开窗户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打开,他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他还是目送着,接五连一排长的吉普车慢慢地离开。
五连一排长走后,b团进行了大规模的整顿。原因是老b和政委,都想在新军长上任之后,好好表现一下。有可能首长一高兴,他们马上就会得到升迁。刘宏仍旧还是营部的文书,他有空没空的还在干着他的转移任务,就是把军队的东西,一点点转移到他的后方仓库,也就是那个天然洞|岤。至于到了年底,当不当第五年兵,他真的还没有想好,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有点东西总比没有好,小偷的天xg,又一欠占领了刘宏的大脑。
一天,刘宏准备到天然洞|岤去看看,这时营部班的班长和他说,能不能带些信件去外边的邮局,因为来团里的邮递员是两天一来,而且都要迟一天把信邮出去,下面的战士反应很大,都想让自已的信快一些。刘宏接过营部班长的信,真的有好多,大约有几十封,他一口答应着,出了大门口就去邮局寄信。
当刘宏走到大门口时,今天的哨长没有和他主动打招呼,这让刘宏觉得很奇怪。正在这时,两个高高大大的卫兵拦住了他,问道:“你是刘宏吧,请把书包打开,我们要检查一下。”
刘宏让这突如其来的检查给搞蒙了,过了十几秒钟他才阵定了下来。他把书包从身上取下,递给了其中一名卫兵,那卫兵打开看了看,表示没有什么东西,就让刘宏收回去了。最后那卫兵说道:“对不起班长,这是团里的新规定,不管是谁出大门口,都得挨个检查,军官也包括在内。”
走出团大门口的刘宏,心脏跳动的急剧厉害。他庆幸今天没有弄东西出来,要不然就废了,看到以后这样的事不能干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反正该整的都整到手了,别的就不要了。想到此,他把信投到了邮局外的信筒里,接着又坐上了去天然洞|岤的客车,他要再去看看他的宝贝,看看这么多天来怎么样了。没想到的是,刘宏上车的同时,和他一起上车的,还有两名保卫股的干事,他们从团里一直跟刘宏到了车上,他们想知道,这个战士究竟想去哪里,想去做些什么,他们早就怀疑刘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就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今天他们的出动,是保卫股长所受意的,当然此时的刘宏,混然不知现在的情况,他还在做梦想着,自已有多少宝贝,都在天然洞|岤里等着他呢。()
正文 第9o回 叛国者(二十三)摘清自已
刘宏坐在去往天然洞|岤的大客车上,透过明亮的车窗玻璃,看着公路两边的大自然风景。此时正值收获的季节,田野上的粮食全是以玉米为主,黄黄的一大片,煞是好看。
玉米地中的农民,已不是生产队时,一起干活的情景了。他们现在已经分产到户,自家干自家的活了。大人们辛勤的劳作着,孩子们也许是放了农忙假,也在自家的地里帮忙。但孩子终究是孩子,他们根本闲不住,跑跑跳跳地,很是可人。
刘宏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a城农村的二姨一家。也不知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现在政策变了,凭借二姨夫的手艺,一定能活得更好。他想起了死去的表弟刘宏,也不知道二姨家新生的小弟弟,和刘宏长得象是不象,慢慢地,刘宏合上了自已的眼睛,他睡了过去。
在梦中,刘宏还是梦见了二姨一家,他梦见二姨夫自已开了一家豆腐房,二姨也在里面忙乎着。豆腐房的前头,有一个大的磨盘,有一头蒙着面的毛驴,一圈圈的转着拉磨。院子里,一群小孩子在玩耍,刘宏一眼就认出了二姨家的小表弟,他长得跟死去的表弟刘宏很象,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停的瞅着刘宏发笑,刘宏想到了这个小表弟,一定是死去的表弟投胎回来了,他上前想抱一抱他,但是小表弟一直躲着,不让他抱。
在梦里,刘宏还梦见了自已的父母,他们好象在对着自已说什么,可是怎么听,刘宏也听不到。刘宏还取了笔和纸,想叫他们写下来,没想到他们突然之间消失了。
梦是一个接着一个,刘宏又梦见了小胖和特派员。特派员和他说,复国大军已经在福建登6了,马上就会打到他们那里。叫刘宏给他们做内应,他还向上级给刘宏请了个“少校”的军衔,刘宏很高兴。
梦中的小胖就不那么友好了,他一边搂着小“哑巴”,一边骂着刘宏。说他为什么不去死,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连个提干的指标,都没有搞到手,真给弟兄们丢脸,还和他说,他早就是“少校”了,你刘宏以后再怎么干,也不会比他强,撒泡尿淹死算了。刘宏想和小胖进行辩解,但是他们都不理他,反而转身走了。就当刘宏着急时,他的梦也醒了。透过反光的窗户玻璃,刘宏发现有人在看他,看他的眼神根本不对劲,这使他感到很害怕。
刘宏不愧是小偷中的王者,他观察人的动态是那么的准确。他先是看到了一个人在不停的盯着他,没过一会,他又发现了另一个人,从他们的脸上还身材上可以看出,他们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特派员的人,但很快这种想法就打消了。根本不可能是他的人,他当兵的事情,谁都没有告诉,特派员怎么知道的。
刘宏又联想到了保卫股的人,一定是他们。从出大门口,让卫兵检查开始,他们就盯上自已了。一定是以前出入时留下了披露,要不然,都出来这么远了,这两个人还一直在跟着他。刘宏不知如何是好,是坐车到天然洞|岤,还是就地下车,但他还是装作没有发现他们的样子,闭上了双眼,他在想对策,想怎么才能摆脱他们。
不管刘宏怎么想,他还是没有想到太好的办法。刘宏睁眼看了看表,他觉得已经快到天然洞|岤的位置了,是下车呢,还是继续坐下去,他一直拿不定主意。
过了一会,车停了,这站正好是天然洞|岤的前一站,刘宏不加思索,拿着书包就下了车。他的动作很快,让盯着他的两个人,措不及防。刘宏下了车之后,往来时的方向往回走着。另外的两个人也一前一后的下了车,在离刘宏五六十米的位置,远距离的跟着他,刘宏没有回头,他判断,这二人一定在点烟看着他,他不回头,就表示,没有发现他们,要是真回头了,后来的事情,就不能由自已支配了。
刘宏就是刘宏,他真的很聪明,他想到了二营长曾经说过,他常去天然洞|岤方向的福利院帮忙,刘宏想到了这件事情。但是刘宏根本就不知道福利院的位置,他也只好自已去找了。
一路上的人们,刘宏是挨个的打听,都没有人知道有什么福利院。刘宏装作很确定的样子,见到一个问一个,就是作给后面的“尾巴”看的。
大约走了十多里的路程,刘宏借着系鞋带的工夫,偷偷向下观瞧,见那两个人还在离他五十多米的位置在看着他,见刘宏蹲了下来,他们也装作在聊天,但他们低劣的演技,根本就骗不了刘宏。起初刘宏还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跟踪自已,现在确认是了,因为没有人会跟着他走十多华里。刘宏盼望着马上找到一家福利院,好来证实他今天出门的目的。
又走了几里地,虽然刘宏没有找到福利院,但他找到了一家敬老院。路旁大大的指示板,说明敬老院就离此不远。刘宏见可以找到借口,也随之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没过多时,来到了敬老院的门前。
这是一家很小的敬老院,刘宏料想也就是乡镇一级的。他走到里面说明来意,说自已是解放军,趁周ri休息,想来敬老院帮帮忙。接待他的就是这里的院长,是个中年的男人,他看过刘宏的士兵证后,就很热心的和他聊起来。
敬老院院长说,他们这里的老人,大多是五保户,无儿无女,又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他们都很可怜。刘宏马上就从兜里拿出了一百元钱,递给了院长,说这是他一年多的津贴,不算多,就当表个心意。一开始院长不接收,说刘宏当兵也不容易,但在刘宏的一再坚持下,他收了这一百元钱,还给刘宏打了个收据,说钱一定会花在老人身上。
就在刘宏到敬老院时,时间已经是下午二点钟了,刘宏请的事假是到晚上六点,他说他可以帮敬老院宣传一下,让部队的战友们,有空也来敬老院帮忙,可以和老人们搞一个联欢,条件好的人也会捐上一些钱。院长很是高兴,他听刘宏说他会写水笔字,就准备了纸张,非得让刘宏留下几个。刘宏也不推辞,刷刷点点,没过一会的工夫,写了好几幅的正楷大字。院长一再夸刘宏写的好,还说要找人装裱起来,挂在走廊的墙上。刘宏说马上就要回部队了,请假的时间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刘宏依然坐上了回靖北的大客车,那两个跟着他的人,也一同上了车。刘宏和他们擦肩而过,但还是装着不认识的样子,他坐到自已的座位上,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其实他在想着他的对策,要是长此下去,早晚刘宏的秘密会露陷,别说想提干了,大牢他刘宏是坐定了。
回到市里下了车,刘宏看看时间还有,就去百货大楼买了些nai糖,因为他很少出门不拿东西回去,营部的战士们都在等他的东西呢。在百货大楼里,刘宏又一次发现了小偷,他没有作声,看看跟着他的两个人怎么办。“尾巴”好象没有看到小偷偷东西,也难怪,他们也不是小偷专业出身,要是他们都能看出来的话,这帮小偷就不用吃饭了。
从百货大楼出来,刘宏直接回到了部队。路过团门卫时,他抓了一把糖送给了哨长。两个跟着刘宏的人,进了b团大门后,也随之消失了,可能是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刘宏也就没有价值了。
回到营部的刘宏,把糖分给了战友们。之后去营长办公室销假,他提到了今天出门是想去营长说的福利院,结果没找到,反而找到了个敬老院。二营长笑呵呵的对着他说:“福利院离敬老院不远,你没去过也难怪,下回我去时叫上你,看来你真成雷锋了,不错不错。”刘宏虽然得到了营长的表扬,但是他还是心里不得劲,他想到了保卫股的人,整五连连长的情景,这些都让刘宏起鸡皮疙瘩,他可不想成为“阶下之囚”。
打那开始,刘宏再也没有一个人出去过。每到周ri,二营长大多都会去做好事,刘宏就跟着他,任劳任怨地做着好事,渐渐地,刘宏发现自已其实是个好人,就是小时和坏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才学得那么坏,现在天天和二营长这么一个“活雷锋”在一起,当然就活回来了。他不怕苦不怕累,做起好事来,笑容让所有人都感到刘宏内心的火热。他一直坚持到了第五年兵,他没有选择复员,他的目标已经变了,做个志愿兵也行呀。
当了第五年兵后,刘宏重新当上了营部班的班长,这是营部所有的战士们要求的,他们认为跟着刘宏干,很有热情。营长和教导员接受了战士们的建议,还给刘宏上报成了“优秀员”。年底b团的评功评奖大会上,刘宏以“团优秀员”的身份,上台接受了嘉奖,此时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从头到脚的好人了,他外出时,也没有人再继续跟着他了,这就是刘宏所想的事,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好人究竟还能做几天呢,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正文 第93回 叛国者(二十六)投机爱情
靖北军分区的干休所,不仅有男兵,也有女兵,这和他们的服务xg质是有关系的。男兵负责营房的维修,各位首长家的活计。女兵则都是卫生员和护士,她们为首长们提供的健康服务。
干休所有几名男军官,他们都是助理员和干事的称呼。男兵班有三个,大约有三十多人。
女兵班只有一个,十个左右的女兵,她们是干休所里的卫生员。女军官一共有四名,其中包括两名军医,和两名排职护士。干休所的离休首长有很多,这些女兵们时常忙不过来,还得去军分区的医院,抽调些人手,前来帮忙。
刘宏作为干休所战士们的代理排长,表现得格外积极,这使手下的三个班长,对他的意见很大,都不约而同的商量好,要对付一下这个老犊子,叫他不要以为自已就是士兵中的老大,叫他知道他是个外来户,不要得寸进尺。
刘宏发觉到三个班长对自已不满,他是个聪明之人,为了不和这些地头蛇翻脸,他主动找到副部长,要求调换个工作,不想再当代理排长了。副部长知道刘宏因为什么,辞去代理排长的职务,但是他为了士兵们的团结,也只好同意了刘宏的请求,让刘宏在干休所里当一名文书,继续干他的老本行。
干休所文书的工作,远要比在二营部时轻松的多。除了ri常上级下发的通知,就是帮副部长写些提纲和发言。这些对刘宏来说,简直不能称得上是工作。他业余的时间很多,还在想着天然洞|岤的苏国美女。
每逢周ri,刘宏总会坐着大客车去天然洞|岤看看,是否能再次邂逅苏国美女,然而给他带来的,还是一次次的失望。那盏汽灯还稳稳地待在大石头旁。刘宏感到心中很凄凉,他用的是表弟的身份当兵,表弟要是活着的话,也是二十三四岁的人了,刘宏本人的实际年龄,早已过了二十五六,他想着自已的前途,是那么的渺茫,他真的不知道,当第五年兵的意义是什么,他真的想转成志愿兵吗,他自已也问过自已好多回,但是答案总在变化,一会是想,一会又是不想。
就在刘宏调到干休所的第三个月,让刘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副部长走了,接替他的是上级新任命的干休所所长。副部长走时是在晚上,他没有和刘宏打招呼,就坐着军分区的吉普车走了。
刘宏这回可傻了眼,他是副部长调来的,原指望五年兵后能转成志愿兵,这回保护伞没有了,他以后的事情找谁呀。于是他请假来到了军分区,结果问到的答案是,副部长学习去了,去了军事后勤学院,大约学习的时间是三年,刘宏见没有了希望,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干休所。
干休所的战士们很是现实,见副部长调走后,对刘宏也不加以尊重了。大家都不叫刘宏为代理排长,有的叫刘班长,有的叫刘老兵,还有的人甚至直呼其名为刘宏。刘宏已经没有了脾气,他在干休所,就象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再也抬不起头来。
新上任的干休所所长,是一位很有知识的人,他没来干休所之前的职位是汽车团的营副教导员,他有着很深的理论和文化修养,他很了解刘宏,大多是在刘宏的档案上,还有刘宏平时的文书工作上了解到的。他个人认为,干休所里不需要志愿兵,因为兵龄老了,就不好管理,本来就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是强加进来一个官不官,兵不兵的东西来,实在太显眼了。至此,不管刘宏工作上干得再好,所长也只是点了点头,不表扬也不批评,这让刘宏很是苦恼,看着所长的意思,年底转志愿兵真的没戏,他痛恨自已当初是一厢情愿,跟着副部长来到了干休所,这下整的,再回b团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但他还是想回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复员前回到b团,能不能再有机会转成志愿兵。
赶上周ri,刘宏坐车来到了b团二营,他把自已说成是回营部看看其他的战友。当他见到战士们时,他发现完全变了,和他走时真的完全不一样了。营部的战士们,清一se的不认识。原来营部的兵,已经全不在了,他们都下到了下属各连排,刘宏的心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
原来就在刘宏走后,刘宏的那位书法师弟,也受到了提拔,他已经上调到红军师,当上了一名科长。教导员也是找了找人,调到了军区的看守所,当上了副政委。新来的营长和教导员,不是二营里提上来的军官,刘宏见了他们都不认识。新营长和教导员认为,营部的这些兵,不是自已的老人,用着很不顺手,就把他们下放到了各连排,又从下面重新挑了一些人员上来,充实营部班。刘宏了解到了这些,他也只好又默默地回到了干休所,他真的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干休所的女军官和女兵们,长得最漂亮的是一个排职护士,名叫张妤。她原来不叫这个名字,就是因为当前的一位电影明星,叫张妤,所以她就改了这个名字。
干休所的生活真的很无聊,它不象基层部队那么按部就班。女兵和男兵一样,都觉得生活很是苦闷,所以为了寻求刺激,私下里就和这些男兵们搞上了对象。当然了,战士当然找战士,军官也不能找战士不是,这里等级还是很分明的。
战士我们先不说,就说军官们之间吧。女军官一共有四名,其中一名女军医已经结了婚,只要下了班,不是自已值班,她总会回家,这也是因为她的小家庭也在靖北。还有一名女军医的对象,是军分区里的一名参谋,她也是下班之后,有着自已的节目。另外的两名排职护士,因为没有男朋友,所以她们就想在干休所里,找寻她们的目标,男朋友。
干部所里的男军官很少,也就是五六名。这里还包括所长和协理员,他们已经成家了。另外的几名军官,都对叫张妤的护士很有好感,都主动想接近她,或许这位漂亮的张护士,会成为他们的女朋友也说不定。
然而张妤就象只高傲的蝴蝶,这几个歪瓜劣枣,她根本就看不上,她看上的是,已婚的政治协理员。事情就是这么怪,没结婚的看不上,非得看上结过婚的,终于协理员经不往美丽女人的诱惑,成为了张妤的裙下之臣。
但是吃不到葡萄的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他们通过书信,联系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协理员夫人。这位夫人是个农村里的硬茬子,本该随军的她,为了协理员的老人,甘心在老家独守空房。当她看到举报人的来信后,马上来到了干休所,大闹了一场,还和张妤打了起来。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军分区的首长们很是重视,为了不让影响放大,就主动调走了协理员,还给协理员的家属,办了随军手续,这才平息了干休所的风波。
刘宏刚调来时,也听说过张护士的事情,他很是不以为然,他认为追求自已的爱情没有什么错,错就在于协理员管不住自已的小兄弟,才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就当刘宏感到无助之时,突然间让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是一封来信,信封的落款是某某师。信是写给张护士的,本来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让刘宏没想到的是,信好象是让人拆过似的,他轻轻一碰,糊着的信封就开了。作为小偷出身,刘宏很是好奇,他看到信封既然开了,看一看也无所谓吧。他平时就特别关注这位漂亮的女护士,他很想知道信中写些什么。所以双手就不听使唤起来,打开了信纸。
书信是张护士的父亲写的,从开头的几个字就能看出来。刘宏又继续往下看去,别的内容刘宏没有加以注意,他只关心后面的一段话。就是信中张护士的父亲说,他接受了军区组织部门的考察,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能调到军里工作了,这让刘宏更加睁大了眼睛。去军里工作,难道张护士的父亲是一位首长,他把信完好的放在了信封里,用胶水又一次粘好。此时的刘宏很是兴奋,他好象发现了重大的宝藏,他要确定一下,张护士的身份。要是她的父亲真的是一位师首长,他就要开始下一步的行动了。
刘宏就是刘宏,他对女人很是了解。他找到了女兵班的战士们,进行了打听。刘宏用的代价很小,只用了一枚高机弹壳做的“鸡心吊坠”,就打听到了张妤的底细。
原来张妤张护士的父亲,就是r军某师的师政委,这个消息让刘宏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要是能把张妤搞定的话,他说不定还能在万马军中,杀出一条活路出来。他制定了一系列的计划,目标直指张妤,他要做她的男人,成为师政委的乘龙快婿,以达到他进步的目的,因为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要不赶在复员之前搞定这件事,他这五年兵就白当了,就得乖乖地回到他的老家a城,说不定还会有jg察在他家里等着他,他身上还有背着一条命案。
一名男战士,要去追求女军官,谈何容易。刘宏敢想也敢做,他主动找到张护士,拿出了心爱的4o火尾翼梳子,要送给她。但是张妤并没有要,这个小玩意,根本不入她的眼。见到张护士如此的傲慢,刘宏想出了第二招。
刘宏自然是个有钱人,他的存款比某些军官还高,这不光是小胖当初给他的钱,还有以前当老大时,额外有点积蓄。他花了五百元钱,在靖北的百货大楼,给张妤买了一条最时髦的连衣裙,外加一条真丝围巾。刘宏买时死劲地咬着牙,要是不能把张妤拿下,这些钱就当打了水飘了。但是老道的刘宏十分自信,就凭张妤一个二十二三岁的毛丫头,根本不是自已的对手,他一定能搞定她。
当张妤接到刘宏的礼物后,两眼冒出了金光。连衣裙和围巾简直太漂亮了,作为师政委的千金,她还是头一回看到。当她换上衣服后,在刘宏面前转了一圈,刘宏让其吸引了。原本刘宏并不是特别的欣赏张妤,接近她也就是想达到,自已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当美丽的姑娘,穿上他所买的连衣裙时,刘宏也为之倾倒了,没想到张妤是如此的漂亮,她的风格和苏国美女是两种xg质。苏国美女是英姿飒爽,张妤则是魂牵梦绕,就算是他的目的最终没有成功,刘宏也不会后悔。
刘宏作为一个年轻男人,他并不算十分出众。他没有男人结实的臂膀,也没有男人粗声粗气的膛音,他的外表真的很普通。但是刘宏对待女人的手腕,绝对是一流的。他知道女人在想什么,想要什么,需要些什么。在干休所的男人当中,战士们在刘宏的眼里,他们就是些小毛孩子,除了会说些黄se的段子外,其它一无是处。男军官们呢,都是个个高高在上,不可一视。刘宏自有刘宏的特点,他接近张妤之后,只要是张妤想些什么,要什么,他马上第一时间立马办到。这让张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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