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只怕绝做不到如此从容。”拓跋晟单手托着下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他以有趣形容司徒悦……
“有什么有趣的?见到太子哥哥你出现,她不是如一般女子那样失态。”
拓跋沐珩挑眉,负气的说道。
“太子哥哥,臣弟还有事,先行告退。”
与此同时,已替小离恨施完针的夏之行正在接受司徒悦的检验。
“为什么我弟弟的眼睛仍无一点起色?”
她双手环胸,一脸的狐疑,这个夏之行不会是个假的吧?
“司徒姑娘你听说过一句话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夏之行扫她一眼,“你这是在怀疑夏某的医术不成?”
“我有权利怀疑啊。”司徒悦纤长的睫毛眨了眨,因为外界可没有传闻过,这夏之行有断袖之癖啊。“对了,夏先生,你也二十出头了吧?怎么还未娶妻?你家里双亲不会催促你赶紧完成传宗接代之事吗?”
“你一个小姑娘,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的口无遮拦呢?”
夏之行无可避免的脸红了,漂亮的脸蛋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再者,此事也不需要姑娘你来关心吧?”
“一回生,二回熟,我这不是把你当朋友了吗?所以难免会好奇想要知道你的感情状况如何。”司徒悦无辜之极的眨巴着眼睛,欣赏着夏之行不为外人所见的娇羞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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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狐
司徒悦带着小离恨离开之后,一直隐在其后的那抹高大身形这才悄然现身。
“你竟然被她几句话给说得脸红了?”
拓跋沐珩啧啧不已的感慨,
“夏之行,你这些年的修为怕是要毁在这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了。”
“如果七王爷您知道夏某为何脸红,只怕就不会对她这么赞赏有加了。”夏之行挑了挑眉,将司徒悦误以为自己有好那方面的嗜好并且还将嫌疑人锁定在了他身上,拓跋沐珩立刻拉长了脸急吼吼的怒喝道:“她到底长了颗什么样的脑袋?这也能让她想得出来?她还逼问你,那天待在你屋内的人到底是谁?”
看拓跋沐珩如此气急败坏,夏之行拼命忍住耸动的肩膀得到了释放,开始不计形像的大笑起来,谁让这个王爷分明就是想帮那司徒悦,却又一脸别扭的站在屋内让他好好教训教训她,不让她这么容易就进来,才会导致司徒悦误会。
“你看看你,当了好人还要被她曲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我是因为屈服在你的y威之下才不得已破例替她弟弟看诊。”夏之行伸手,拍了拍一脸铁青的拓跋沐珩肩膀,与他相识已有数年,还从未见到他对哪个女子有这般的特别,可是这个小丫头,又确实是被他一纸休书给屏弃掉的,所以,他会这样做,完全是因为愧疚?毕竟,一个女子的名节也是要紧的,更何况还是被休这么耻辱的事情。
……
“小离恨,你的眼睛被夏大夫看过之后,有什么不同吗?”
司徒悦走至半路停下,蹲在他的跟前,在他眼前用力的晃了晃。
“以前眼角会很酸涩,现在觉得清朗好多。”小离恨咧开小嘴,微微一笑,“夏大哥说,他能保证我的眼睛恢复光明。”
……
“快!抓住它!”
一群孩子的叫喊声自前方传来,一团雪白的影子也与此同时一跃便趴到了司徒悦的脚边,低头一看,是只体型异常娇小的白狐,浑身的毛发通透,白得像一团光,眼珠子是极深的墨绿色。
“我们先看到它的,还给我们!”
面对一群不知道嘴甜叫姐姐懂礼貌的小孩子,司徒悦将小白狐轻轻的勾到怀里,冲他们无耻一笑:“但它主动跑到我怀里来了,所以,它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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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人性的小白狐
抱起时才知道,小白狐受了伤,腿上有一道很深的血口子,司徒悦帮它包扎过后,小家伙心满意足的窝在了她的怀里,睡得正香。
回到司徒府时,正好听见司徒雨与司徒长风在热切讨论着今天在五灵山上太子殿下差点就得到一只超级神兽,却又在千钧一发之际让神兽给逃走了。
在这个时代,武气修为达到六级巅峰,便可以召唤神兽。
太子……
他的眉眼,就这样又不期然的生生撞入她的脑海,无法抹去。
“三哥,太子殿下可是十级巅峰强者,连他都无法驾驭的神兽,那定是极其厉害的了。”司徒雨的眼里,满是崇拜,“当时若是沐珩哥哥在场,不知道是否会有另外一番景象。”
“四妹,你的沐珩哥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外界都传他是九级巅峰,依我看,他应该不止。”司徒长风狭长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精光,“你与七王爷平时走得那么近,关于这个他没跟你透露过么?”
司徒雨顿了顿,眼里掠过一抹落寞:“三哥,是你被王爷威严所至,才会觉得沐珩哥哥是个极强的强者吧?”
司徒悦无心再听下去,拐了个弯便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心里是非常非常失落的,为什么司徒悦这具身子天生就是个废柴?在这样的时代生存,只有自己成为最强者,才永远不会给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一颗看似从天而降的石子,无比精准的砸到了司徒悦额头,此袭击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她有意识要避开时已经来不及,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只能自认倒霉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加快步伐回房。
“姐姐,你没事吧?”
小离恨听到了司徒悦低声惊呼,关切不已的出声问道。
“没事,没事。”
司徒悦急忙摇头安抚小离恨,拉着他入内关上房门,拿出铜镜一照,光洁的额头上肿起老大一个包,且血流不止,怀里的小白狐此时懒洋洋的醒了过来,血腥味似乎让它异常兴奋,它顾不上腿上的伤,跃跃欲试的跳到了桌上,圆滚滚的身形直立起来,两只前爪趴的扶到了司徒悦的脖子上,而它只伸出了舌头,轻拭着司徒悦的伤口。
原来,这个小家伙是见自己受伤了,表示心疼,真是个通人性的小家伙,司徒悦不由心中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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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圆
小白狐的舌头所到之处,有一股奇异的暖流涌动,原本疼痛不已的麻木感也在渐渐消失,朝铜镜里一看,方才还红肿不已的地方竟已奇迹般的恢复如常,看不出一丝受伤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悦此时处于一片震惊之中,看着这滚圆又雪白的一团,久久回不了神。
转身在书柜里一阵翻腾之后,找出一本介绍这个时代各种神兽的书籍,这种能够有疗伤技能的神兽,叫月弦狐,瞳孔呈现紫罗兰色,且额际的毛发有一个半月形状,周身皮毛雪白通透,体形轻盈,动作敏捷。
再对比窝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胖团,它跟月弦狐这个物种的对比,实在是除了都是一只狐以外,没有什么地方是相同的,对上它无辜清澈的墨黑色瞳孔,司徒悦饶有兴趣的将它的两只前爪握在手上:“虽然你有疗伤功能,可你的样子跟月弦狐实在相差太大,你该不会是变异的月弦狐吧?那我帮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好了。”
小白狐听后,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司徒悦。
“就叫你汤圆好了,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出比这更贴切的名字。”司徒悦掷地有声,小白狐原本站得稳稳的身形,应声倒地。
不管小白狐是个什么物种,汤圆这个名字,它是无法摆脱了。
“司徒悦那个臭丫头把姐姐你伤成这样,我还以为如今的她有多么了不起呢,还不是一样被我给击中额头,鲜血直流。”
树荫之下款款走来一名与司徒悦同年的少年,粉面含笑,锦衣华服,一脸的傲气。
他是司徒展鹤,司徒府六少爷,今年十四,武气修为已入四级。
“展鹤,你真的打中她了?”
司徒雨坐在凉亭内,眉眼一挑,唇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方才她已看似深明大义的跑到司徒无极跟前说,不用司徒悦来照顾她了,她是姐姐,理应让着妹妹一些,一番话,直说得司徒无极心情大好,直夸司徒雨懂事,
“既是如此,你有空就去会会这位七小姐,给她的生活增添些光彩,不能让她在司徒府的日子这么清闲。”
七小姐不一样了
刚从厨房顺手拿了些吃的准备带给汤圆填填肚子,听力极其敏锐的司徒悦好巧不巧的将这一对姐弟的谈话给听了个真切。
原来砸中自己的是就是司徒展鹤这个只大自己十天的臭小子!
想到二人相同年纪,对方却已是四级高手,不由得又是一阵心酸。
“司徒悦,你要去哪啊?”
本想默默退到一边溜走,司徒展鹤的眼神却好使,瞬间便飘到了她的跟前,
“我离家不过几月,回府一路便听了你一路的风光事项,你还真是给咱们司徒府家长脸哪。”
被一个半大的孩子这样教训,司徒悦气急,却又不好发作,在她的记忆里,这六少爷为人傲慢得紧,平时对她倒也没有造成多少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是逞下嘴上之能。
“你看看你,论武气修为,你是个废柴,好不容易结了个好亲事,你又给搅黄了,我若是爹,一定将你双腿打断,让你永远也出不了司徒府,省得出去给咱们丢人现眼。”
司徒展鹤继续喋喋不休,对司徒悦似乎是有着满腔的怨恨与不满。
若是自己跟他一般见识,那就太突显自己智商无下限了,这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屁孩子,司徒悦不断告诫自己,因此,她深吸口气,换上一张还算亲切的笑脸:“请问六少爷你训完了吗?受训完了我该回房了。”
她这一抬头,额前的刘海缓缓抚至一侧,司徒展鹤惊讶的发现,她的额头竟然光洁饱满,哪里有受了伤的痕迹?
见他猛盯住自己的额头瞧,司徒悦明白他定是在惊讶自己额头上的伤怎么不见了:“六少爷,是几个月不见,我就长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所以你要这样盯着我看么?”
“你这个臭丫头有什么好看的?干枯得像颗草,怪不得被七王爷给退了婚。”司徒展鹤像只刺猬,立刻就张开浑身的刺开始全力以赴的与司徒悦抗衡。
司徒悦也不恼,优雅的转身,她还得拿着这一堆吃的去喂汤圆呢,一看它那滚圆滚圆的小肚子,就知道一定是个吃货。
“四姐,这司徒悦怎么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司徒展鹤的声音,带着无限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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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的命运
原定于要到中秋之后才举行的比武大会,今儿一早便得到消息要提前举行,就定在两个月后。
司徒府已经连续三年在比武大会上夺冠,此次自然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接下来的这几天,司徒悦过着前所未有的悠闲生活,每天带着小离恨去施完针之后,其它的娱乐活动就是逗汤圆。为了方便出门时带上汤圆,司徒悦特意手工缝制了一个斜跨包,汤圆就稳稳的趴在里面,只探出圆滚滚的小脑袋。
偶尔会遇上赶去练功场的司徒展鹤,自然免不了又要被他一顿讥讽:“你这个废柴怎么还好意思忤在这儿?司徒府要养你们姐弟两个闲人,却又不见你们做出任何贡献。”
让司徒悦震惊的是司徒雪,她看着如此娇娇弱弱的,竟然同司徒雨一样,也是六极强者!
似乎现在整个司徒府上上下下,她与小离恨真的成了二位闲人,外加一只叫汤圆的小白狐。
“六哥,你凭什么这么说姐姐?我们也不想当废柴啊。”
小离恨的眼睛,在夏之行的妙手回春之下,已经痊愈,见到司徒展鹤又是这般的盛气凌人,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连带着原本睡得正香的汤圆此时也探出了脑袋,虎视眈眈的瞪着司徒展鹤。
“废柴就是废柴,你们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那个傲娇的身影远去之际,还不忘扔下狠话。
侧过脸,看到小离恨的大眼睛里,皆是怒意,司徒悦柔声安抚道:“别把他人的话放在心上,如果你因为别人犯的过错而不开心,这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姐姐,我只是气自己没有用,不能保护姐姐……”
小离恨垂下眼帘,红艳艳的小嘴紧紧的抿着,怅然若失。
她不是废柴
汤圆在司徒悦身上跳来跳动,并不时轻轻咬着她的衣角,眨巴着墨黑的眼珠子不停的撒娇卖萌,期望司徒悦陪它玩一会儿。
“离恨,你把汤圆先扔出去,让它自个儿玩会。”
司徒悦左手拿书,右手拎起汤圆,让它四只爪子在空中无措的挥舞,小离恨应声应接下汤圆,走到屋外的台阶上乖乖的坐好,不去打扰司徒悦。
半个时辰之后,屋内传来一阵嚣张不已的笑声,以及司徒悦激动万分的声音:“终于找到了!”
她要向所有人证明,她并不是天生的废柴,之所以武气修为是零,皆因出生之际体内的能量被封印了的缘故,这本玄天功最后几章记载了如若被封印该如何解除。
那些符号不断飘浮在她的脑海,按着指示去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最后整个人似乎已经盘据到了半空之中,变得无一丝重量,周围有一股源源不绝的气流正缓缓的注入体内……
“姐姐,汤圆跳到树上去了,不肯下来。”
小离恨的声音,焦急不已,这几日姐姐都神神秘秘的关着房门不知道在干什么,把汤圆交给他保管,刚才不过是抢了汤圆一个小点心,小气巴拉的竟然就直接一跃上了树,不理他了。
“汤圆上树?”
司徒悦推开房门,一眼便瞧见那只傲娇的小白狐正懒洋洋的倒挂在树干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正好试试这几日的成就,她足尖一踮,轻松的跃上了树,素手一勾,汤圆便被她拎到了手上,再一个旋身下来,一气呵成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将小离恨给看呆了。
“姐姐……”
为什么姐姐竟变得这么厉害?
“小离恨,姐姐不会再让人有机会欺负到我们姐弟头上来了。”
司徒悦轻轻抚了抚他的小脑袋,眉眼里皆是宠溺,怀里的汤圆也非常狗腿的开始蹭啊蹭。
不远处,拓跋沐珩神色复杂的看着这和谐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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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这个女人,她不是个天生的废柴么?
可是方才看她那一跃上树的架式,这是一个废柴应有的表现么……
让拓跋沐珩讶异的是,他竟无法看透这个女人,已练至第几级,在她的身上,到底还藏着哪些,是他所不知道的?
“七王爷,躲在这里偷看就是你的作风么?”
已经发现了他存的司徒悦蹑手蹑脚掠至他的身后,冷不丁冒出一句。
拓跋沐珩不由得心下一惊,她离自己如此之近,才被他发现,假如她方才想偷袭,岂不是也能成功了?
“你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本王闲得无事偷看你做什么?是你自己上树的声音太大,才将本王给吸引过来了。”他挑着眉头,不以为意的抿唇。“你这么用功,是想在比武大会上一举成名么?”
她抬眸,直视他的双眼:
“变强,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与我在意的人。”
两世为人,她太明白强悍的人才有资格折磨人生,软弱的人唯有被生活折磨。
阳光穿透过树叶洒落至司徒悦的肩头,此时的她整个人沐浴在这样一层耀眼的光圈之中,眼神清亮,这一幕,竟使拓跋沐珩不由看得有些呆住了,小丫头片子怎么会如此强烈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本王以为你是想要一雪前耻。”
良久,他才浅笑着开口,第一次,眉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对没有必要的人,我一向不浪费时间。”
她回他风情万种的一笑。
王爷?权势?地位?
这些跟她又有何干?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了,便带着小离恨离开司徒府,开开心心的闯荡江湖。
“你……”
拓跋沐珩紧握拳头,又悄然松开。
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她表面上越说不在乎,心里应该是在意得紧吧?
“司徒悦!”
出声叫住已抬脚准备回自己院子的她,
“你不介意我把你已经不是废柴这个好消息赶紧去告诉你爹吧?”
上风
这才是真正的狐狸!看他笑得多狡诈……
司徒悦在心里默默问候拓跋沐珩一万次,脸上却依然扬起笑脸:“这事还是由我这个当女儿的亲自去说比较好。”
“要本王替你保守秘密也可以。”他笑得一脸真诚,“帮本王办一件事。”
“杀人放火奸y掳掠我可不做。”司徒悦内心无比纠结。
“应该是你点点头就做得到的。”拓跋沐珩笑得越发灿烂,露出一口齐整的小白牙。
“到底是什么事?”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自己会被这个比汤圆还像狐狸的王爷给牵着鼻子走。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先保留。”他非常满意自己看到的情形,小丫头片子眼里的茫然,让他极其有成就感,“还有,我看你还是有点天赋的,这个给你。”
他修长的手掌摊开,手心处躺着一颗紫色透亮的石头。
“挺漂亮的。”司徒悦脸上无太多表情,也没有打算伸手去接。
见她这么不识货,连大名鼎鼎紫魂摆在她眼前,竟然眼皮也不眨一下,仅以挺漂亮的来形容?
在这个时代,不同颜色的晶石可以用来熔炼武器,依次为红,黄,蓝,绿,紫,以紫晶石为最高极别,而其中,又以紫魂为个中极品,当今世上,紫魂的数量不会超过十块。
“本王送的东西,你竟然不接?”
真想拿东西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拓跋沐珩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面子上也快挂不住了。
“你可别想找我要金币,我没有。”
司徒悦拿到手里,紫魂冰凉的触感说明这块宝石的珍贵之处,于是急切的申明。
“谁会找你这个穷鬼要金币,你别把本王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想得别有所图行吗?”拓跋沐珩很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满脸的凄然。
“既然王爷人品这么高尚,那此前说的让我去做一件事,应该也是王爷开玩笑的对吗?”司徒悦将紫魂收好,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一次,似乎她占到上风了。
她受重视了?
站在书房外,司徒悦的脚步有些踌躇。
不知道司徒无极无缘无故的又把她叫过来所为何事?难道那拓跋沐珩如此没品,转个身就把她已经不是废柴的消息进行了广播?
捏了捏兜里那块紫魂,等下就把这个东西摔到那个王爷的俊脸上,让他自个得瑟去。
“司徒悦,人都来了,你忤在门口做什么?”
司徒展鹤的声音,冷冰冰的飘过来。
她斜他一眼,不打算理会这个小屁孩子,四级武者而已……
自己现在应该到达六级了,与司徒雨姐妹二人的实力差不多。只是司徒展鹤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捉弄她的机会,于是,她抬脚的同时,他也伸腿来挡,并暗中发功,司徒悦先一步发觉他的动机,唇角一扯,这个小屁孩子,这次撞不死你……
众人只见到司徒悦趴在司徒展鹤的身上,就重重的朝着门框撞了过去。
生生将司徒展鹤砸了个眼冒金星。
“你怎么回事?你看你把鹤儿撞成什么样子了!”身体复原的司徒雨柳眉竖起,心里明白这个司徒悦一定是故意的,却苦于看不出来她的破绽在哪,据她估计,展鹤此次绊倒她肯定是用了功力的,这个死丫头为什么可以躲得过去?
“好了,不过是摔了一跤,雨儿你没有必要抓着悦儿不放。”
司徒无极发话之后,书房内顿时不再骚动,都安静下来。
唯有司徒展鹤神色异常,如果他没有感觉错,方才那一股扑向他的力道,绝非平时的司徒悦可以制造出来,她是个天生的废柴,方才是谁在暗中帮了她一把不成?
“爹,孩儿倒是想知道,您把司徒悦叫过来是为了何事?咱们现在为了比武大会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您现在又把这个不相干的人叫来做什么?”司徒长风的语气里有一丝不解。
“悦儿也是我司徒家的一份子,此次比武大会有关到我司徒府家的声誉。”司徒无极沉稳的开口,使得司徒长风不敢再有异议。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司徒悦可不会相信,司徒无极是这会儿又念及父女情谊来了。
心情不好
此次比武大会由太子殿下当裁判,司徒府最大的对手便是南府,南府有个年仅十七便到达八级巅峰的强者,南可心,说到这个人时,司徒悦注意到司徒长风的神色有些异常。
“悦儿,太子殿下特意说了,此次比武大会,希望你也会出席。”
司徒无极一语道破了突然对她的态度有如此大转变的天机。
“我?”司徒悦伸手,指向自己。
拓跋晟为什么会指名要她去?
他也和自己一样,穿越过来了吗?
可是她的容颜已与前世全然不同,他不可能会认得出来……
此时心情已是越发的复杂不已,假如他真的是那个人,那她又该怎么办?
“太子殿下说,你虽然无武气修为,但也是我司徒府上的人,到时候你可与他一同观赏比武。”司徒无极笑眯眯的回答。
被王爷退婚又如何?现在不是照样又出来个太子?他的地位要巩固,光靠在朝中当仪妃的柔儿显然不够。
司徒无极看司徒悦的眼神,当然越发亲切。
“我知道了。”司徒悦点了点头,脸上无太大表情,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雀跃,见接下来的事情与她也无关了,便默然退下。
瞧她那样,太子请她,她还摆谱呢……
司徒雨愤愤不平的声音响在身后。
“有时候还是觉得你好,一点烦恼也没有,成天只知道吃了就睡。”盯着正美滋滋用爪子抓着甜点往嘴里送的汤圆,司徒悦念念有词,明明是只小白狐,怎么吃东西的时候,这么优雅?
像是听到了她的抱怨,汤圆停下吃点心的动作,墨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吱吱了两句司徒悦无法听懂的狐语,继续朝美食进攻。
“原来你还有跟动物交流心得的爱好。”
拓跋沐珩的声音又鬼魅似的响在了她的身后。
“你这个小宠物,长得挺讨喜的,叫汤圆对吧?”
见她不语,他继续上前,自问自答。
“王爷,您怎么不带上您的包袱搬到我家里住下啊?怎么走哪都能看到您呢?”司徒悦没好气的回答,这个男人他似乎从早到晚什么事也不用做就在司徒府里四处晃悠。
“心情不好?带你出去溜溜吧?”拓跋沐珩见她眉宇间的惆怅挺深,难得一见的没有再跟她继续顶下去,而是看似好心的提议道。
价值连城
听他此提议,司徒悦微微抬眸,眼里的戒备仍然很深。
与此同时,吃完点心的汤圆突然张开它的小嘴,一跃趴到了拓跋沐珩的腰际,顺手就扯下了它腰际的玉牌,再顺着往下滑,扯住他的衣摆,狠狠的咬了几口,这才心满意足的缩回司徒悦斜挎着的布袋里……
惨了,她怎么可以忘了狐狸的本性:顺手牵羊,而汤圆方才的举动,用明抢比较合适……
“那个……”她还来不及开口道歉。
拓跋沐珩已经悠悠开口:“正好本王嫌此件衣裳不适合本王,如此正好,可以换一件了。”说完,绝对是用冒着精光的眼神开始在司徒悦身上扫射:“你是去找你爹开口要金币还是卖身为奴还债?”
真是一文钱也可以噎死英雄好汉,司徒悦为难的盯着那被汤圆咬破的地方,心里多少有些感动啊,证明汤圆没有白养啊,它跟自己就是一条心哪。
只是,要从汤圆手里把玉牌再还出来好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汤圆见她伸手过来,已经一个非常敏捷的跃起,跳到旁边的树干之上再“嗖”的一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块玉牌,乃父皇所赐,是无价之宝。”
拓跋再次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追汤圆?它若是把那个玉牌玩厌了,一甩扔出去,我怎么赔得起?”司徒悦欲哭无泪,抬脚便朝着汤圆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拓跋沐珩自是不紧不慢的跟上,看上去心情非常愉悦。
四下搜索一阵无果,司徒悦垂头丧气的开始长嘘短叹,心下不断祈求着汤圆这个小祖宗千万不可以把那个价值连城的玩意儿就这么给扔了。
“说不定已经跑出司徒府了。”
拓跋沐珩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低着小脑袋的模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在她听到转身之后立刻恢复冷峻的状态,以旁光看她。
自正门出府,左右各有两条路,她伸手指向右边:“分开去找。”
拓跋沐珩摇头:“我要跟着你,万一你找不到那只小狐狸又自知赔不起本王银子,跑路怎么办?”
……
南可心
一身着紫衫的绝美少女,怀里托着一只浑身毛发雪白的小狐,正迎面朝着司徒悦与拓跋沐珩走过来。
看着这个不时引发路人测目的女子,汤圆被她托在手上那个亲热劲,心里不由得泛酸,不愧是公狐本性啊,亏她此前还以为汤圆与她一块对抗拓跋沐珩是因为与她一条心,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同性相斥罢了……
“王爷,这只可爱的小狐是你的吗?”
紫衫少女与拓跋沐珩看情形是旧识,她直接无视司徒悦,眼神越过她直直的落到拓跋沐珩的身上。
汤圆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眨,狗腿又谄媚的一跃到了司徒悦的腰际,自动的钻到了斜挎包里,只探出半个小脑袋来,不时瞅瞅游走于愤怒边缘的司徒悦。
“可心见它咬着王爷的玉牌,所以才将它半路给拦了下来。”
紫衫女子,便是名声在外的南可心,说话轻柔缓和,眉眼含笑。
“幸好你拦下来了,不然有人可就要遭殃了。”拓跋沐珩见到南可心,似乎也挺高兴,“可心,这次比武大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此次司徒府想要拿到第一,不会是件容易的事。”
南可心此时将眼光慢慢的移到了司徒悦身上,对于这个与七王爷一同出现的小女孩,她可是非常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她养的小狐会叼着王爷的玉牌……
“有信心就好。”
拓跋沐珩点头称赞,对于南可心的自信,他显得相当看好。
“上次可心的病,多亏王爷你找来夏之行替我诊治,才使我免受其苦,今日又在此遇上,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兴致陪可心去庙会?”南可心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期待。
司徒悦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对人中龙凤,这个南可心,她绝对会是司徒雨争夺七王妃位置之上最强而有力的对手啊,瞧瞧人家说的话,不嗲不娇,语气诚恳,一般男人在这样一双秋水剪剪的瞳孔注视下,很难说出一个不字,更何况,这七王爷还找夏之行替南可心看了病……
这么说来,拓跋沐珩与夏之行之间的交情一定很深,否则怎么请得动那个怪人?
巧遇
“本王却之不恭。”
拓跋沐珩低头,唇角噙着一抹风华无双的笑,刹那间让南可心有一种无法动弹的震撼感。
“你打算就让本王穿着这样的衣裳去庙会吗?”
转身,他凑到司徒悦的身边,看着她细腻的粉润肤色,轻声说道。
“我哪有金币?”她为之气结,“而且你一定会狮子大开口故意说你的衣服是云锦坊最好的绣工作品……”
“恭喜你,猜对了,现在就陪本王去云锦坊选一件吧。”拓跋沐珩扔给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在她准备脚底开溜之际,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你好歹也是司徒府上的七小姐,有点信用度好吗?现在没有先欠着,以后本王跟你算总账。”
听到司徒府七小姐几个字时,南可心的眼睛瞪得老大,这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竟然就是那个废柴七小姐?且传闻她可是因为去嫖男伎被七王爷当场抓现行,才会被一纸休书给退了婚,为何七王爷跟她之间的关系,竟是看上去有些亲昵……
“可心。”
一个清朗的男声,略带惊喜交集的传来,一抹玄色身影,也极快的掠至三人跟前,是司徒长风。
“怎么是你?”
他的出现,南可心显得极其冷淡。
也是,两大家族原本便是对立,又都想在比武大会上夺魁,南可心对他有敌意实属正常。
“虽然我们所处立场不同,但也不代表我们就不能成为朋友吧?”司徒长风抬眼,便瞧见司徒悦正皱着眉头一脸别扭的站在拓跋沐珩的身边,将眼光收回,继续直视南可心的眼:“上次听说你受了重伤,我很着急,只是夏之行那个家伙太不识抬举,不论我出多少银子他也不肯出诊。”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的伤早已痊愈,这都多亏了王爷。”南可心露出疏离的笑容,不露痕迹的往拓跋沐珩的方向挪了挪。
司徒长风碰了个软钉子,却又不好发作,唯有将视线转移:“司徒悦,你与王爷是一道出来的吗?”
他此话,也意在提醒南可心,拓跋沐珩与司徒府走得也挺近。
爱
“方才可心提议要去逛庙会,既然这么巧遇上了,不如一起吧?”拓跋沐珩笑着提议,“在此之前,我跟她先去一趟云锦坊,半个时辰之后,咱们庙会上见吧。”
七王爷金口已开,南可心再不情愿也唯有同意,女性的自尊使得她没有办法说出要一同去云锦坊的话,唯有默然转身,司徒长风自然赶紧跟上。
在拓跋沐珩的强烈要求下,司徒悦认命的写下一张欠条,并郑重其事的按上手印,瞧见他将欠条郑重其事的收到自己怀里,不由得感慨:为什么越是有钱的人越小气?他贵为王爷,怎么可以把金钱看得这么重?
“汤圆,乖,把这个给我。”欠条写完,司徒悦又投身于跟汤圆争夺玉牌之战,要知道这个东西要是不还给拓跋沐珩,可就不是一张欠条给解决得了的。
费了老大的劲,终于从怒吼的汤圆爪子里夺回了玉牌,在接触到她凌厉的眼神之后,原本还张牙舞爪的汤圆委屈不已的缩回了袋子里……
这个一本正经教训那只已经将小脑袋瓜子缩得看不见了的司徒悦,这个时候的她,有一种很奇异的神彩,是一般女子身上所不具有的,因此,拓跋沐珩不由得看得有些失神,越靠近这个小丫头,就越能够发觉她身上有许多吸引他眼球的地方,使他舍不得挪开自己的眼……
这道灼热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视线内,司徒悦终于感觉到了异常,抬眸,错愕的迎上去,拓跋沐珩这才慌乱的移开:“你少多心,本王不过是看汤圆被你骂得可怜,它不过是只小狐,你这个主人不教好,它怎么知道不可以偷本王的玉牌?”
他认真的解释着,脸颊却染上些许红晕。
不管任何时候,这个王爷似乎都想将所有矛头直指向她一个人……
“我有问你什么吗?这么紧张干什么?”司徒悦挑着眉头,露出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王爷你应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王爷,你应该不会是爱我上了吧……
十四岁的司徒悦,这样自信满满的对十八的拓跋沐珩说。
什么体质
“有什么好笑的?”
听过司徒悦问的话之后,拓跋沐珩一直在不停的笑,甚至笑得有些扭曲。
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不就是爱不停的欺负她么?
不过,这不是一般人,他可是有些biantai的七王爷,司徒悦想到这里,也就能理解他为什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那般,笑得快岔开了气。
“你觉得凭你这发肓不良的身段,以及你在玉轩楼里那么精彩的表现,本王凭哪一点要爱上你?”待他恢复如常,便开始疯狂数落她身上的缺点,见她睁圆着双眼瞪着自己,又清了清喉咙朗声道:“现在好不容易武气修为上来一点了,不过可要记着一点,升级不可操之过急,当心适得其反,弄得前功尽弃可就不太好。”
提及玉轩楼,那个自己穿越过来睁眼所见的第一个地方,气又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谁在陷害她?她一定会把这个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多谢王爷提醒,我一定会时刻铭记于心。”
拓跋沐珩一靠近,她就能感受得到那种属于强者的气息,是她现在所不能比拟的,而他的提醒,她会认真的记在心里,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一跃至六级,自己也察觉到了体内的负荷需要大量的能力去消化,因此,想要再往上升,确实需小心谨慎才是。
“而且本王好奇的是,你现在已到达哪个阶层了?”
他走近她,
“为何无法看透你的修为?”
“天机不可泄露。”司徒悦摇头,她才不会笨到把自己的实力这么坦然于众,更何况,若是让人知道,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跃至六级,只怕会把她当成怪物来看待吧?
“别的不说,一定在与你同岁的司徒展鹤之上,对吧?”拓跋沐珩伸手,突然搭上她瘦弱的小肩膀,有真气开始源源不断的自掌中传递出来,这个家伙,以为这样就能试出她的实力?
司徒悦并不反抗,而是任其为之。
很快,拓跋沐珩迅速将手掌抽离,看她的眼神,甚至有些惊愕,这个小丫头,她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体质?竟然会反噬?
指望不上
他能猜到自己的修为已到了司徒展鹤之上,再继续打下去他肯定就能摸清楚自己的修为已到六级,司徒悦见他收掌,也没有要再出手的意思。
“你会反噬,谁教你的?”
拓跋沐珩的神色,有些复杂,盯着她的眼神也越发的灼热。
“难道外界传言的玄天功下落不明,落到了你的手上?”
她已经知道玄天功不是一本普通的武学秘籍,是众多习武人士梦寐以求的宝贝。
猛然摇头,她深知,树大招风的道理,那个东西在她手上,她是死也不会承认的:“请问王爷,我从哪里去抢到那本玄天功?”
“不是最好,那可是本很邪乎的书,得到它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拓跋沐珩神色凝重,语气里,透露出一丝关切。
司徒悦点头,说得异常义愤填膺:“我要是拿到手,一定亲手把它烧掉!”
内容已经全记下了,当然可以烧掉了……
“那你应该是遇上高人了,否则无法解释你这个废柴摇身一变就已拥有如此身手。”拓跋沐珩继续追问,他有些害怕,这个小丫头会不会是真的得到了玄天功,那不知道会惹来多少麻烦……
“王爷,你对我的关心会让我又产生误解。”司徒悦抬眸看着他,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让拓跋沐珩又想到了她那句让他风中凌乱的话……
“一个小丫头片子,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你认为本王会看上你哪一点?”拓跋沐珩气急败坏的胀红着脸虎视眈眈的瞪着她,为什么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能带给自己这么大的反应?
二人之间的互动,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在吵架。
“我家七妹与王爷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司徒长风站在南可心的身侧,远远的看着二人。
“若真的不错,退婚一事又是如何解释?”南可心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只是紧握着的指尖,出卖了她此时心里的愠怒。“三少爷,你们家倘若真想出个七王妃,不如让司徒府其它的小姐动动心思。我看这司徒七小姐,应该是指望不上的。”
因为有她南可心在,七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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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
“王爷。”
南可心展露其温婉的笑容迎向二人,
“你们可算来了。”
因为司徒悦此前的话,拓跋沐珩下意识的离南可心近了些,在心里暗自将两人做了个比较,南可心是属于那种让人惊艳的类型,身段玲珑有致,柳眉纤腰,杏眼含情,许多男人在第一眼见到她时便会挪不开自己的脚步。而年仅十四的司徒悦,各个方面都还未长开,即使已有风华绝代的雏形,但她太瘦了,个子也不高,唯一的亮点不就是娇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还有那双确实极其美丽的眼睛……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应该都会将南可心做为意中人首选。
“可心等得有些急了?”拓跋沐珩微微靠近她,缓声说道,他的视线,灼热的落在南可心的脸庞,唇角的笑意像致命的毒药般,让人不自觉的开始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能够等待王爷,自然是可心的荣幸。”南可心脸颊绯红一片,心下一喜,难道说这几年以来的努力终于成功了?七王爷真的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
司徒悦无所谓的抿唇,低头轻轻抚了抚此时非常安静的汤圆的小脑袋,从外形上来看,这二人倒真是极登对,两个这么亮眼的人凑到一块儿,这灰蒙蒙的天都变得亮堂了许多呢。
“司徒悦,你就不会找点话题去与七王爷聊天吗?”司徒长风眼见此情形,急了,大步跨到她的身侧,低声怒吼,“你要是真为自己以后着想,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七王爷又重新接纳你为妃。”
挑眉,司徒悦长叹口气。
为自己着想?她又不是傻子,司徒长风看南可心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讨好之情溢于言表,他不过是想将自己的最大劲敌拓跋沐珩从眼前挪开而已。
“跟无趣的人聊天有什么好玩的?”她不满的嘟着小嘴,那个拓跋沐珩,说话不留情面,字字带针,句句带刺,跟这样的人多相处一些,她怕自己会短命,眼神四下搜索了一番,不期然的,望入一双温文尔雅的眸子里,竟是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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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吃醋
面对这样一张脸,司徒悦没有办法不去触及内心深处的酸楚,前世的她,除了替组织卖命,唯一的憧憬便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光……
“七小姐,真巧。”
拓跋晟已经面带笑容上前,亲切的同她打着招呼。
七岁那年,她被组织从孤儿院领回去,其它的小朋友都欺负她,只有他,永远会对她温言软语,永远会站在她的身后保护她,永远会给她这样一个亲切的笑容。
“是啊,很巧……”她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现在她已经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太子即使长得跟他一模一样,也不可能会是他,前世的种种,都在离她渐行渐远,将自己弄得如此失态,实在是没有必要。
“你每次见到我,眼里为何都充满着悲伤?这是你这个年纪不应该有的情绪,为什么会这样呢?”拓跋晟有些疑惑不解,这个小丫头与七弟相处时,那种神彩飞扬的状态才符合她少女独的风情,为何当面对自己时,她眼里的哀怨总是浓得化不开似的?
“是最近身子不太舒服。”司徒悦牵强的扯起唇角,原来她的表现这么明显……
“那要不要找个大夫替你看看?”拓跋晟靠得越发近了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瞧着你的脸色也确实不太好。”
“已经看过了。”司徒悦连连摆手,他离自己如此之近,为什么连身上的气息,都是如此的相似,这让她逃无可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司徒长风直至此时,才上前向太子请安,同时不免又朝司徒悦多看去两眼,这个平时丝毫也不起眼的七妹,怎会突然在历经那样的变故之后,同时与太子以及七王爷关系匪浅了?
拓跋沐珩正故意与南可心相谈甚欢,眼角的余光发觉,那个小丫头似乎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再一抬眼,赫然发现她竟然与太子亲亲热热的并肩而行,那眉眼,皆是小女儿娇羞不已的状态……
“七王爷,我们去……”南可心素手一指,侧脸之际,却发现原本该站在她身边的拓跋沐珩不知何时早已不见人影,要说的话唯有咽回喉咙,转身,发现七王爷,太子,以及三少爷此时均围在了司徒悦的身边……
一秒变气球
“你们看那个女孩子,穿着粉色衣裳的那个,不就是司徒府的七小姐么?”
“对啊,她怎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出来逛街啊?”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子,听说当日是被七王爷抓了个现行哩,年纪小小的,怎么做得出那种事情来,被退婚也是活该。”
……
人群之中的议论与指指点点,很快便充斥着司徒悦的耳膜。
平时她也这样明目张胆的上街,也不见有人这么大声刻意的将矛头指向她,看来……
司徒悦耸肩,打算充耳不闻。
“七小姐,这些人说的实在太过份了。”
南可心却主动的将所有人的焦点都转移到这个上面来,
“怎么说,也是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这样呢?即使有错,也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没事,南小姐,我都习惯了,每次出门都这样,我当围观群众在唱歌哩。”司徒悦换上一脸天真无害的笑容,看不出一丝悲切之意。
“那……那就好。”南可心神色多少有些失望,她想达到的预期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谁没有个眼瞎的时候啊?不是都过去了么?”拓跋沐珩突然醋意横飞的添上一句,从心底里他也自认为,他长得绝对比那个琳琅公子要美好多了,司徒悦一定有短暂的眼盲症。
“当然没有过去,琳琅公子现在失踪了,假如琳琅公子再回到玉轩楼,难保七小姐不会念及旧情而再去探望……”南可心抿唇,赶紧止住话题,眼神里极其无辜,“对不起,我说错了……”
“南小姐真是深懂我心,假如那琳琅公子重回玉轩楼,我自然是会去探望的。”司徒悦仍然笑嘻嘻的,找到琳琅公子,兴许还能逼问出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她,假如那个男人再次出现,她当然要比所有人抢先一步去见他。
“司徒悦,身为一个女子,有点廉耻之心好不好?”
拓跋沐珩再次暴怒,这个女人,她一定是疯了!
“七王爷,现在我未嫁,你未娶,我们是**的个体,我想见谁,这个事情应该还轮不上你管吧?”司徒悦挑眉,看着这个一秒变气球的男人,细腻白皙的肤色此时染上红晕,这样的风情,他倒真是美得有些祸国殃民……
想看她的笑话
好好的一场庙会之行,最后就在拓跋沐珩与司徒悦二人的争锋相对之下全程无惊喜的度过,唯一心里乐开了花的应该就属司徒长风,因为他借此机会好好的同南可心说上了不话。
“太子殿下,听闻您上次在五灵山上放跑了一只神兽,不如三日后咱们再去长乐山试试手气如何?”临行之际,南可心突然提议道。
一直在斜挎包里异常老实待着的汤圆此时突然探出半个小脑袋,那模样,有竖耳倾听的意向,司徒悦将它按回去,心下想着这个除了会上树以及吃饭睡觉之后的胖汤圆,怎么听到神兽二字还能有这么大反应?
“长乐山?不错,不如咱们还是原班人马,三日后齐聚长乐山如何?”
拓跋晟对此提议甚感兴趣,环视了下众人,最后落在了司徒悦的身上,她无武气修为,不知道这样的提议,会不会让这个小丫头有些不满……
“太子殿下,七小姐也去么?要知道她……可是不太适合去长乐山的。”南可心微微蹙眉,意在嘲笑司徒悦是个废柴,“到时候大家都想着去抢神兽,无人照顾七小姐的安全那可如何是好?”
“她跟着去捡捡石头也行。”拓跋沐珩出其不意的开口道,“让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去一睹长乐山的风采也好。”
“那七小姐你的意思呢?”拓跋晟极其绅士的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轻轻点了点头,长乐山,她当然是想去的,那里不仅有各种神兽,运气好还能撞到绝顶武器,她现在修为可以稳步上升,就缺个得心应手的武器了。
“司徒悦,你想去长乐山找武器对不对?”
拓跋沐珩压低声音,在她耳畔神秘兮兮的问道。
这个笨蛋,找武器不会找他七王爷么?他的府上什么样的神器没有?
“对啊,不是都说长乐山上埋着上古神器轩辕剑么?你让我去捡石头,说不定我就把那剑捡回家了。”司徒悦眼里的神彩,有一抹向往。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传说,所有人都去长乐山行动了,可有听谁捡到过?”拓跋沐珩不以为然的挑眉。
“正因为所有人都没找着,所以这个机会才会落到我身上。”司徒悦白他一眼,缓步前行。
废柴惹人爱
拓跋晟不经意的侧过身去,便看见那两个凑在一块儿窃窃私语的身影,不由得唇形上扬,风华正茂的两个人,站在一块儿,赏心悦目,不失为一道极其优美的风景……
只是心里却忽然掠过那个眼神,司徒悦眼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忧伤,为何她要对自己露出那样的眼神?那个眼神,让他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错觉,他曾经在什么时候,将她伤得体无完肤吗?那真的不应该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所应该拥有的。
“七小姐与王爷斗嘴时的神情,倒真是有趣。”南可心离拓跋晟最近,自然也在留意这一幕,于是状似不经意的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远离七王爷,就暂且便宜她了……
“嗯,传言看来不可信哪。”拓跋晟仍然笑得清雅,眉眼都舒展开来。
“是啊,这七小姐娇憨可爱得紧。”南可心继续掩下心里的不快,硬着头皮赞扬道,“我见七小姐看太子殿下您的眼神,倒是极其特别呢,她似乎很仰慕殿下您哦。”
“有这回事?”拓跋晟神色从容,眼里却笑意更浓。
南可心知道这次她果真料对了,太子对那个废柴,也有一定的兴趣。
“同为女孩子,当然更加了解女孩子的心思。”她佯装神秘的说道,“她现在与王爷这样吵嘴,互不相让,应该就是想要吸引住您的注意,毕竟,您所见的美人可不是少数,出奇才能制胜。”
……
“既然不想暴露自己的级别,你凡事就不要强出头,能忍就要忍,本王也认为,你还是继续在人前装草包比较好,这样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完全构不成威胁。”拓跋沐珩见她一脸意气风发的模样,忍不住要泼她冷水,“对于那个轩辕剑,你最好是收起你所有的憧憬,没有那么容易让你拿到的,上古神器都是极具灵性的,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人能够寻着它,这说明它在等它真正的主人出现,而你嘛……”
他开始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仔细,
“你就不要做梦了。”
他眼神的轻视,让司徒悦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长乐山是吗?她非常盼望这三天赶紧过去。
这只一无是处的汤圆
“姐姐,你带我也去嘛!”
司徒悦无奈的看着这个死死抱住自己大腿不放的小离恨。
“离恨,你乖,那个地方有一定的危险,姐姐怕到时候分神没法照顾你,假如你出什么事情,那姐姐一定会伤心死的,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好不好?”
她弯下腰,郑重其事的说着,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颊。
小离恨,你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能够成为像拓跋沐珩那样的强者,便带你离开这里。
这段期间,虽然司徒无极对他们姐弟态度已有较大的转变,可是她已经看清楚了,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他的眼里,是看不到亲情的,他所见到的,只有司徒府的将来,他的权,他的利。
“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像姐姐一样突破极限,所以,我成了姐姐的累赘?”
七岁的小离恨,是个早熟的孩子,说到这里,眼里陡然有了一丝清冽。
“你这个小笨蛋!你是姐姐的心肝宝贝,不是累赘,听清楚了吗?姐姐大你这么多,保护你是应该的,你要答应姐姐,以后再也不可以说这样的话,姐姐听了真的很心疼……”
将他搂到怀里,司徒悦心里酸楚不已,她太明白被抛弃的滋味,她不会放弃小离恨的。
“嗯,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姐姐,你就安心去吧,我在这里乖乖等着你回来。”
小离恨将粉嘟嘟的嘴凑上来,在她脸颊上重重的亲吻一下,露出天真可爱的笑容,笑得像迎风怒放的小花朵一般。
姐姐,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自己也变强,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看着那个喜滋滋的出了房门的司徒悦的身影,年仅七岁的司徒离恨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才迈下台阶,一团雪白的圆球又以极其迅速的身影滚到了司徒悦的脚边,圆溜溜的眼睛眨啊眨的,“嗖”的一声,汤圆已经稳稳的盘据到了斜挎包里,一脸谄媚的看着她……
“汤圆,你又长胖了,要少吃一点啊,我怕这样发展下去,你才是那个真正的累赘啊。”
司徒悦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一开始还会对它心存幻想,期待着这是某只异形的神兽,可是这么长时间下来,它除了会上树,会吃,会睡之外,几乎是一无是处……
杀气
当走出府看到那个骑在枣红色的骏马上英姿飒爽的拓跋沐珩时,她这才意识到,这一次的出行工具,竟然是马?
“司徒悦,你是不是不会骑马?”
看她一脸呆滞的模样,拓跋沐珩笑得花枝乱颤。
她的囧状,就这么让他开心?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不会骑马,她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七小姐若不介意,与我共乖一骑吧。”
拓跋晟的白色高头大马也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这个男人,看上去总是这么温润若玉,他微微俯身,伸出手来,面带着笑容,一直看着她。
感觉到后背投射过来一股火辣辣的视线,不用想也知道,这股火热源自于谁。
伸手,放至他的掌中。
这种触感,为什么……
仍然这么的熟悉,熟悉的让她鼻尖酸楚,是因为他们长得过于相似导致她产生了幻觉,还是他真的也跟着穿越过来了?
“坐稳了,咱们就出发了。”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浓浓的围住了她。
整个过程,她身形僵直的像石柱,一动也不敢动,只知道这种过于熟悉的气息,险些让她无法呼吸。
“驾!”
拓跋沐珩的速度奇快,南可心自是紧紧的跟上,好不容易与他并行:“王爷,您今天怎么骑得这么快?”
他却充耳不闻,越发的加快了马儿奔跑的速度。
那个臭丫头!
她竟然明目张胆的跟太子共骑!
两个人靠得那么近,看她那一脸娇羞不已的模样,前几日不是还说琳琅公子回来她一定会去会他,怎的一转眼,她又将目标转为太子殿下了?
天生的水性杨花,不值得他堂堂七王爷生这么大的气,眼见自己体内的这一团火都快烧到头顶了,而与此同时,南可心骑的马像发了疯似的开始不安份的狂乱嘶吼起来,她唯有抿弃座骑,一个跃起,飞身稳稳的坐到了拓跋沐珩的身后:“王爷,我的马儿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是不能再骑它了。”
快到达长乐山之际,拓跋沐珩放慢速度,待太子一行人到达之际,正欲加速再往前行,四面空气里陡然然传来肃穆的杀气……
南可心受伤
司徒悦只学得眼前有道亮光陡然划破长空,四周突然冒出十多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分为两拨,径直朝着太子与七王爷所在的位置攻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八极巅峰高手!”
拓跋晟大喝出声,
“七弟,需当心!”
拓跋沐珩下意识的往司徒悦看去,只见她被拓跋晟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就是这分神的空档,三名黑衣人齐齐朝他发起进攻,只听得南可心一声惨叫,她用整个身子挡在了拓跋沐珩的身前,替他拦下了那一团如同火云的烈焰攻击,拓跋沐珩扶着她的身形连退了好几步,心下多少有些震惊,南可心为什么要弃自己的安危不顾,如此决然的替他挡下这一击?
“长风,这里我一人足矣,你七王爷那边情形如何。”
拓跋晟也察觉到了那一边的状况,沉声道。
司徒悦前世过的便是刀口上行走的日子,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一点也不显得慌乱,拓跋晟的强大她自是感受到了,站在他的身边,应该完全不需要她出手,心下难免会想着,那个自大的七王爷情形如何,又听到南可心的惨叫,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担心,眼神也开始往那边看去。
司徒长风加入战局之后,围绕着他们的黑衣人渐渐露出下风,这边拓跋晟已将这些人收拾完毕,拉着司徒悦一纵身便到了拓跋沐珩的身侧。
“要留活口!”
拓跋晟朗声下令,十四名黑衣人,此时已只剩下四名。
话音一落,这四名黑衣人突然应声倒地,面具之下缓缓流出暗红的血液,空气里四处均弥漫着此种气息……
看到身子半倚在拓跋沐珩怀里的南可心,与她目光相接,此次,司徒悦的眼里,有了一抹赞赏,对于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她一向是带着欣赏的态度的。
南可心对她的敌意,当然全源自于拓跋沐珩这个男人。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拓跋沐珩轻声问着,南可心摇头,突然猛烈的咳嗽两声,口吐鲜血,染红了身前的衣衫,被三名八级巅峰同时出招伤到,南可心此次所受的必然不会是轻伤……
好心有好报
原本以为,南可心受了伤,一行人肯定会先打道回府,却没有想到,这南可心所受的伤,长乐山上正好有几味药草可以用来医治,若再寻上些灵石,是更好的。
司徒长风自是一百个愿意的留在山脚下照顾南可心,而司徒悦,也被太子以无武气修为这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命她留了下来。
她此来的目的,是来试人品的,假如她人品好,轩辕剑说不定就真的归她所有了,而眼下,她只能在山脚下巴巴的望着……
腰间那个圆滚滚的小胖狐此时又闲不住了,“嗖”的一声又窜了出去,直朝着上山的入口飞奔而去。
“汤圆!你给我回来!”
司徒悦急得直跳,万一它跑到里面被某个神兽当成食物给吃掉了那可怎么办?要知道它现在被自己养得如此珠圆玉润的,甚是美味可口的模样……
“你赶紧去把它追回来吧。”
司徒长风亲切不已的推搡着司徒悦赶紧离开,这样,他才好有机会近距离与佳人接触啊。
“哎,小姑娘,等一下。”
在司徒悦离上山入口还有五十米距离之际,一个白发老者伸手拦住了她,手上拿着一块极其普通的石头:
“只需一个金币,这个归你,上山之后你才能发现宝贝哟。”
“老伯,我还有事呢,您卖给别人吧?”司徒悦心里牵挂着汤圆那只小胖狐,生怕自己晚去一步,它就会被当成美食给神兽裹腹。
“你看我一个老头子在这里做点生意也不容易,怎么这点怜惜之情都没有呢?”老者开始不断长叹,“现在的年轻人哪,眼里都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意思。”
司徒悦开始迅速掏钱包,里面仅躺着两个金币,待到入山的门票还需要一个金币呢,再给老者一个,她立刻又变成身无分文的穷人一枚。
“小姑娘,好心会有好报的。”
老者冲着已经迅速冲上了山的司徒悦大声喊道,手里拿着金币眉开眼笑,见那抹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又径直说道:“守了这么半天,才得来这么一个金币,只够换一壶好酒啊……”
赌注
本想顺手就扔掉这块石头,转念一想,这也是花了一个金币买来的,于是便揣在了兜里,此时长乐山人有许多人,大家都在围着东南方向,议论纷纷:
不知道那麒麟究竟会归谁所有?
凑近一听,才知道,太子与七王爷同时发现了一只超极神兽,已经同时追了上去。
神兽在进入东南方向之后便消失不见了。
那抹雪白的一团身影确实是朝着这里奔过来了,司徒悦这样想着,迈开步伐便要上前,被身边之人一把扯住:“小姑娘,你是想去一睹太子殿下与七王爷的风采么?那你还是在此等待好了。”
“我不能上去吗?”司徒悦很是疑惑,对于他们全聚集在此,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呢。
“长乐山的东南方向,毒气弥漫,若非九级以上的高手,根本不可能从那里全身而退,更何况,太子与王爷已经一同入内,我们这些人自然就在此等候即可。”那人说着,上下扫了一眼司徒悦,“你们这些女子,迷恋年轻有为的男子也有适可而止,这可是送命的大事。”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司徒悦的武气修为,所以,将她当成了一个胆子大的小丫头,竟然追男子追到了这里。
九级以上……
司徒悦有点犹豫,她如今肯定是没有达到九级的,自从到了七级之后,再往上修练就变得异常困难,只是她的汤圆,想到那只小胖狐冲她撒娇卖萌的模样,她便没有办法扔下它不管。
众人又开始分成了两派,最后直接开了赌局,赌七王爷胜的那一方人数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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