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出现兴奋之兆,这份成就感,足以让他“武者”的骄傲彻底苏醒过来。
比赛将从下午开始,上午剩下的时间则是进行比赛人员的分配。
按照规定,首先是自由意向选择,亦即所有人进行“希望和谁比武”的选择。
参赛者按照初始排名的由低到高顺序,通过场边特制的自助选择机,开始进行对手的选择。假如某人在开始选择前,被前面的人选为对手,那么他就会失去本次选择的机会,只能应战。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排在后面、又能拥有选择权,基本上可以代表本人以下无人敢惹,算是实力的象征。这也能一定程度上避免强者通过大量欺弱来刷成绩的现象,因为一般能留给强者选择的对手,也是强者。
萧扬的初始排名是在第六十一。本来按战绩和实力,他完全可以排到前二十,但是由于去年的武者可以有相应的加分,所以他被挤到了靠后的位置。
相比之下,曾璇仍是排在第十八位,算是高高在上。
不过两人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因为一开始就被人选作了对手。萧扬的对手是第七十四位的参赛者,而曾璇则是被第二十一名选中。
下午比赛开始时,场地上会设置为十个比武台,十组参赛者同时开战,以使所有比赛可以在一天内结束。
萧扬确认了下午比赛的时间后,立刻转身向出口走去。出了黎明馆,只见一辆别致的小车已经停在外面,温悦正在保镖的保护下、从记者们的“围堵”中上车。萧扬大感无奈,只好放弃了在这里找她问话的打算。
要是现在上去,不被当成娱乐新闻焦点来抓,那才叫奇了。
不过没等他离开,旁边已有几个眼尖的记者围了过来,想围截采访他。萧扬哪会管他们,一转身,从众人空隙间钻出,蓦地发力,全力狂奔离开,任后面大呼小叫着追来的记者在追出十多步后目瞪口呆地停了下来。
视野中,萧扬以比温悦那辆已经加速的车子还要快的速度,迅速消失在远处!
这家伙还是人吗?跑这么快!
出了国家体育中心,萧扬才减了速,就在大门外等着。
不一会儿,温悦的车驶出体育中心,萧扬一步跨到车前,司机吓了一大跳,急忙刹车,正要开口大骂,却听后座的温悦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回酒店。”自己开门,下车去了。
坐在她旁边的保镖急忙跟了下去,看着温悦走向车前的萧扬,沉声道:“温小姐!”
温悦头也不回地道:“有他在,我的安全你们不用担心。走吧,陪我散步回酒店。”末一句却是对萧扬说的。
萧扬潇洒地打了个“请”的手势,随着她沿着人行道缓步而行。
“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算绑你去动刑,我也要搞清楚你到底在说什么。”萧扬双手插在裤兜里,轻松地道,“我记得上次在江安你的别墅外面,你就有点不对劲,我猜和今天的事是同样的,对吗?”
温悦显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兴趣,学着他把双手插在裤袋里,奇怪地道:“这样走路很舒服吗?为什么你总喜欢这样走?”
萧扬愕然道:“这夅什么?吊我胃口?”
温悦若无其事地道:“我好奇不行吗?想问出东西,至少你也该先满足我的好奇心。”
萧扬无奈地道:“算是自我保护吧,减少可被人攻击的面积,这会让我处在相对较安全的情况之下。”
温悦脚步不停,却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他:“很强的自我保护意识,这是不是你做出那种事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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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o53章 意外者出现
萧扬皱眉道:“说清楚点,到底是什么事。”
温悦停了下来,抬眸凝视他:“你认为是什么事?”
萧扬不悦道:“打哑谜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来多了就没意思了!”
“哼,萧扬,萧老师。”温悦毫不畏惧地道,“你以为你能打,又有黑社会背景,还攀上了这几个武术界的前辈,加上找了个厉害的靠山,我温悦就怕了你?有种你就真的把我绑走用刑逼供,温悦要是皱眉半下眉头,都算你赢了!”
萧扬一时哭笑不得:“开玩笑你也当真?唉,我知道你温大小姐与众不同,算我说错了话,拜托你现在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大动肝火,不惜跟人撒谎毁我名誉?”
温悦玉容生愠,冷冷道:“名誉?堂堂男子汉,你连责任都不敢担,却看重自己的名誉,萧扬,你真不是个男人!”
萧扬再好的耐性,也不禁火大,恼道:“喂!我警告你,说话要有理有据,我已经忍了你很多次了,再这么乱骂人,我可不客气了!”
温悦终于忍不住了,玉容一变再变,似想发火,却又强忍住。
就在僵持之间,辛采颐的声音响起:“小悦,你跟他有什么好说的?走吧。”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这乐坛天才型的大美女一身蝙蝠衫加短裤的打扮,缓步而近。温悦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制止你做出会后悔的事。”辛采颐瞥了萧扬一眼,随即转头看她,“这种事是情有可缘,不用这么生气。”
温悦不服道:“你刚知道的时候不比我生气?”
辛采颐嫣然一笑:“我已经释怀了,人家都不介意,咱们介意什么?”
温悦酥胸起伏了好一阵,转头瞪了萧扬一会儿,突然拉着辛采颐转身就走。
萧扬一步移到她们面前:“站住!说清楚再走!”他已经被这两人的话给搞得头大无比,今天要是不弄清楚,绝对安不下心。
辛采颐神情转冷,冷冷道:“你想逼供么?”
萧扬也没好脸色:“我只要知道真相。”
温悦怒容浮现,辛采颐抢先道:“不说是我的自由,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吧!但是可别怪我没警告你,真相未必是你想知道的!”
萧扬愣了一下,两女趁机从他身旁走过,迅速走远。
萧扬回身望着她们背影,不知为何,竟浮起一丝不安。
这显然不是玩笑,两人欲说还休的姿态,更是彰显出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是什么事情?
手机铃声响起。
“萧扬?你在哪?我来接你。”
萧扬一愕。
居然是翁北来的声音。
几分钟后,他已经上了翁北来的车,后者和他并坐后座,问道:“今天温悦到底说的是什么?”
萧扬叹道:“我也想知道,但怎么问她都不说,唉。”
坐在副驾位置的郑天河扭头道:“男人有几个女人很正常,萧扬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不过你能追温悦这种大明星到手,挺不简单嘛。”
萧扬懒得跟他分辨,沉声道:“主席找我不会只为了这种事吧?”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先一一说清楚。你该清楚我对你的看重,所以你的公众形象必须要考虑到。我不管你和她之间有什么纠葛,但你一定要让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翁北来肃容道。
萧扬暗忖有辛采颐在,温悦以后应该要收敛点吧?点头道:“明白了。其它原因呢?”
“另一个原因,就是今天晚上我要去见个人,你如果有空,就跟我一起去吧。”翁北来轻描淡写地道。
萧扬哪会不懂?明里“如果有空”,实则“必须得去”。不过一直以来翁北来对他都挺不错,萧扬想了想,点头道:“行!”
下午的比赛轻松自如。对方是个学八极拳的家伙,但水平也就入门而已,萧扬直接以眼还眼,以正宗的八极拳回应,不到五个回合,就把对方压伏在地。对方本来一腔激|情要挑战他这个近来武术界的红人,哪知道败得这么惨,只好认输结束战斗。
下台后,萧扬暗忖自己也有点变了。假如是在以前,追求“以最小攻击获得最大伤害”的他,面对对手时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直取其命,但现在却能留手,只以打败对方为目标。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在这至少表面和平的环境下呆久了,尤其是在公众面前曝光太多所致。
由于他是被低名次挑战,所以名次并没有变化。结束后,他到对手选择机去看了看,发现自己再次被锁定了选择权,显然又被人选了。不过他当然不在意,只要积分已在,那就无所谓。
观看了整场比赛的秦婉儿来找到他,拖着他继续去欣赏未竟的帝都景点,萧扬欣然接受,陪着伊人驱车往赴,直玩到晚上七点,才送她回家,自己则回到了武协。
翁北来已经准备好了车子,见他准时到来,欣然道:“好,走吧!”
车子出了武协,一路前行。
萧扬沿途看着街景,随口和翁北来闲聊。后者谈兴大佳,说起了武术传统近年的发展,叹道:“武术不能得到发扬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社会已经成了利益主导。学武,没有经济利益可言,在这人人观念都被污染的时代,谁还会去学?”
萧扬表示赞同,说道:“坦白说,我个人认为,武者排行赛这种和金钱、福利挂钩的形式非常好,确实是促进武术发展的一种强助力。翁老,武术的发扬光大,多亏了你这样的人创造出这样的办法,我萧扬服了!”
翁北来笑了笑,说道:“别人这么说,我当他拍我马屁,但话出你口,我欣然接受,因为我相信这是你的脯腑之言。不过我们这一辈已经老了,将来武术界还要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来支撑。萧扬,我选择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对武术的纯粹性的执着,我希望将来你能替我做一件事。这件事很麻烦,也很难办,可能要花费你一生的精力去做,但我仍然希望你可以做到。”
萧扬愕然道:“说这么严重,看来确实是很麻烦了。”
翁北来肃容道:“武术虽然在我们手里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但是也无奈被金钱、利益等杂物所污染。没办法,为了发展,这些牺牲必须有。但是这并不是我的初衷,我希望将来在武术的发展稳定之后,你能想出更多的办法,把已经污化的武术界再给洗清,让它恢复正统和纯粹,不像现在一样,充满了利益的味道。”说到最后,他喟然一叹,充满了惆怅。
萧扬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一时怔然。
这已经不是翁北来第一次表现出他对武术的那种特殊感觉,这老者也未必就像平时表现出的那样,全是志得意满。
车子驶了半个小时后,萧扬看着外面的街景,突然发觉不对。
奇怪,前面不就是国家政府的核心办公区,举世闻名的“什刹园”吗?
什刹园是片面积过千亩的大区域,国家最主要的政府机关部门,均在这片区域内。下午的时候,萧扬才和秦婉儿经过过这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一般人是严禁进入的。
翁北来带自己来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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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o54章 冰释前嫌?
车子驶到什刹园的一侧,在一处较僻静的所在停了下来。翁北来示意萧扬和他等着,郑天河却下了车,径直走到斜对面宽逾五米的一处大门前,和站岗的士兵稍做交涉,就招手示意车子开过去。
车子立刻缓缓驶动。
萧扬忍不住低声道:“咱们要进去?”
翁北来笑了笑:“当然,我是受到邀请,不进去还不行哩!”
尽管在部队呆了那么多年,萧扬还没到过什刹园,一路目光四散,将路线暗暗记在心里。
按说翁北来肯定不会害他,带他来多半是和以前一样,是要让人知道他萧扬是他力捧的亲信。但多年来的经历让萧扬早惯了时时提防,毕竟这处是个陌生之地,假如发生什么危险,他要有应对的措施。
尤其是他曾身为特战队员的经历,让他更是清楚,如同他这样的超级王牌,在国家的力量面前也只是大象前的蚂蚁,不谨慎点怎么行?
入门后又走了五六分钟,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翁北来带着萧扬下了车,跟着前面来迎的两个中年男子前行,进了一栋小楼。上了二楼后,在一间办公室模样的房间外停了下来。
萧扬一路观察,已知这地方到底都是保卫力量,自己等三人的一举一动无不被监视着,更是心中大奇。
翁北来要见的到底是谁?搞这么神秘?
咚咚咚!
带路的两人中,左首一人敲响了房门。
“请进。”
内中有人回应。
萧扬浑身一震,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他已经听出了里面的是谁!
翁北来已看到他的神情,沉声道:“放松,我带你进来,就已经说明不是危险。”
萧扬闭嘴不言,看着前面带路的人打开门,目光透入,已看到一张大大的办公桌后面,正戴着眼镜埋头办公的封进。
这家伙居然拐这么大个弯,让翁北来找自己来,打的什么主意?
翁北来轻轻拍了拍萧扬肩头,当先而入。
萧扬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此时此刻,也只好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郑天河也进入后,带路的两人也进了房间,关上门,分开而站,垂手而立。两人所站的位置看似随意,但萧扬却看出是相当巧妙,都是可以第一时间抢前保护封进的点。很显然,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是封进在这里的保镖。
封进这时摘下眼镜,带上笑容向翁北来伸出手:“辛苦了。来,请坐。”
萧扬环视一周,漫声道:“我先确认一点,这次所谓的邀请,目标是不是我?”
封进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微笑道:“萧扬你很聪明。今天的邀请,主角是你。”
萧扬有声无意地笑出了声,目光转向翁北来:“我从来不知道翁老居然是封系的人。”
翁北来叹道:“你听封先生说完,再说其它吧。”
封进含笑道:“萧扬胆大包天,我相信你有胆量和耐心听我说这几句。”
萧扬哼了一声,走到沙发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愿意听,但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翁老对我的照顾。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你该知道我对封家的人没有半点好感。”
封进欣然道:“当然明白,来,大家坐下。”带着翁、郑两人坐下。
萧扬正好和他正面相对,也不说话,只抬眼相看。
“首先我要说明一点,这是我最后一次努力,目的是让封家和秦家抛弃前嫌,通力合作,以应对这次的危机。”封进正容道,“假如这次萧扬你仍然不答应帮忙牵线,我会放弃从你那里入手,以后绝对不会为这件事马蚤扰你。”
萧扬哂道:“废话忒多!”
封进并不因他带着冒犯证据的话而生气,反而微微一笑,说道:“上次请你去天宗道场,我想少风已经把我意思说得很明白了。当前形势,假如封、秦两家再发生冲突矛盾,一定会被阴谋者所趁,这个道理,我相信萧扬你一定明白。”
“我说了,你废话很多。”萧扬冷冷道。
“好吧,说正题前,我先说明一下。翁老和我站在一边,这件事本来非常隐密。外面的人,包括秦家的人在内,都认为他是中立立场。”封进缓缓道,“我肯主动让他带你来见我,泄露自己的秘密,这已经证明了我的诚意,所以你大可以完全相信我后面要说的话的真实性。”
萧扬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确实,从他获得的信息来看,翁北来虽然和秦天怀有交情,但确实向来被人认为是独立于派系之外。主动透露两人关系,封进的诚意已经有所表现。
“我多次主动示好,甚至不惜自压身份,向秦家亲近,坦白说,很多人不理解是为什么。论地位,我封家不会比傅家更差,论实力,无论在朝在野,我封进可以说是朋友遍天下。我完全可以和秦家保持平等对立关系,但我不能那么做,”封进仍是微笑,“因为我识大局。”
萧扬虽然仍是不屑表情,但心内却暗暗惊讶。
他对封家的恶感完全是因为封亭声,并没有特别想过封进这个人如何。但仔细想想,后者一直以来的表现,确实有点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为大局而行事。
尤其是萧扬清楚知道,现在燕京表面和平,私下却是暗潮涌动。以青叶组为代表的一方,行动性质已经不只是黑社会争斗那么简单,而明显带有恐怖活动的痕迹,而已知的范围内,乌苗教和血狱党都是他们的盟友。假如明刀明枪地来,他们绝对讨不了半点好,但是这些都是惯行暗着的人,如果一不小心让他们得逞,情况会变得难以控制。
但是政客向来利益第一,封进更是政客中的政客,萧扬怎么也不相信他真的只是为了大局则已。
“你想怎么样?让我帮着说好话?”萧扬心中念头疾转,表面上却随口道,“找我帮忙,怎么不直接找秦海岩算了?我看他就比我识大局得多。”
“海岩识大局,但单凭他没有用,因为秦老爷子对我成见很深。而我请你来,我要求的不只是让你引见或者帮着说两句好话。如果凭我能够完成这件事,我也就不需要请你了。”封进再道,“我希望得到的是,你帮封秦两家,达成共同进退的联盟!”
萧扬定神看他。
封进微笑以对。
半晌,萧扬始吁出一口气,道:“你真会开玩笑。”
封进正色道:“在国家大事上,我从来不会开玩笑。”
“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本事可以让秦家答应和你和好?”萧扬冷笑反问,“凭我这张脸?”
“凭你对秦老爷子的影响力。”封进并不以他的嘲讽为意,反而回答得一本正经。
萧扬张大了嘴。
什么?我对秦爸那老顽固的影响力?
封进把他神情收在眼内,从容道:“你或者不知道,秦老爷子在他几个私交好友面前透露过,他对你非常欣赏,因为你和他年轻时的性格非常像。而且我也进行了调查,秦老爷子从来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但是你和他这么多冲突,他却忍了下来,除了有婉儿的因素在内,更重要的是,他欣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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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o55章 意外的“把柄”
萧扬哈哈大笑。
旁边的翁北来皱眉道:“你笑什么?”
萧扬笑容一敛,淡淡道:“你知道你儿子和我之间有过节吗?”
封进轻叹道:“年轻人之间,都是热血方刚,哪能没有点火气?那件事我知道,不管你高不高兴,我只能说,起源是亭声错了,中间是你错了,结尾是我错了。”
萧扬略一思索,点头道:“这回答很中肯,那你该明白我讨厌你们的原因。而且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不是顾大局的人,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拿出足够消除我恨意的诚意来,否则一切免谈!”
封进眼睛一亮:“这么说只要有条件,你就可以答应?”
萧扬唇角笑容浮现:“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开心,因为能让我满意的诚意,可能会超出你的想象。”
封进自信地道:“我能回应的,恐怕就只有‘我的大方程度,可能会超出你的想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萧扬淡淡地道:“杀了封亭声。”
整个房间登时一僵。
良久,封进才缓缓道:“这确实超出了我的想像,但我还是可以理解你的要求。不过很抱歉,这要求我无法答应,能不能提出其它的要求?”
萧扬唇角冷笑浮起:“我只有这一个要求,既然你不能做到,别说我不给机会,你拿得出同等价值的诚意,我同样可以答应你。”
封进松了一口气,沉吟片刻,道:“这样怎样?我可以让你在财务部兼理一个公职,掌管部分国家财务计划的参与权。当然,这个过程不会是立刻生效,你该懂得好事不急的道理。一旦成功,你能获得的收益将会令你震惊。而且我保证,秦家也很希望你能获得这样的职务,因为他们尝试了很久,也没有在财务部安插下自己的人。”
旁边的翁北来神情一动,和郑天河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
他们比萧扬更熟悉官场中的一切,当然也更明白封进为什么说这个职位会获得令人震惊的收益,所以封进这个“诚意”有多足,他们非常清楚。
哪知道萧扬却撇了撇嘴:“搞清楚,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毫无兴趣,这种条件对秦家有利,我却没半点兴趣。”
封进微微一诧,沉吟片刻,说道:“不如你说个条件,我只要能接受,绝不拒绝。”
萧扬若无其事地道:“我如果想得出相当的条件,还用得着问你?”
封进丝毫不怒,思索了一会儿,再道:“那就这样好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无论什么时候想出要求,都可以找我,怎样?”
萧扬哂道:“白纸黑字我都不信,何况你空口白话?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我可以答应你最后这建议,不过我需要一份有力的保证,可以保证将来你不会反悔。”
封进愕然道:“什么样的保证?”
萧扬笑容渐起:“什么样的保证对你最有效,这需要我来想吗?”
封进眼中光芒闪过,微笑再起:“翁老,能不能请你们稍作回避?”
翁北来浓眉微皱,道:“我不能听?”
“不是不能,而是不知道我要说的东西,会让我们之间少一分生出嫌隙的可能。”封进委婉地道。
翁北来无奈起身,和郑天河一起朝房门走去,连封进两个保镖也随之而出。片刻后,房间内只剩下封、萧两人,前者回到办公桌后,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挂断后说道:“稍等。”
萧扬也不急,悠然道:“行。”心中暗感好奇。
这家伙到底想拿出什么样的保证?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封进亲自过去开了门,从门外那人手中接过一个白色的未封信封,也不让那人进入,直接关了门,转身走到萧扬面前。
“这个份量应该差不多了。”
萧扬抬手接住信封,已感觉到里面装着一叠厚厚的纸,不由大讶,从信封中取了里面的东西,翻开一看,登时一僵。
离开什刹园,在车上,翁北来频频看向萧扬,一副想问又不想问出口中的神情。
萧扬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暗感惊讶。
他怎么也没想到封进居然给他那种东西!
信封内,赫然是几所封进名下房子的产权证——而且可以肯定,任他的公职工资,是绝对买不起这些房子的!
有了这些东西,假如将来萧扬提出要求时封进反悔,他完全可以直接告到反贪局去。要知道他本身虽然可能奈何不了封进,但是有秦家人在,这绝对可以变成让他封进万劫不复的导火索!
早在见到封进的刹那,萧扬就已经在心内迅速谋划好了所有事,表面上他想要的是对方能给他什么样的好处,但他真实的目的,却正是想拿点封进的秘密在手,现在封进这么配合,正合他意。
只是封进这么配合,显然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换句话说,他确实是真心想和秦家和好。萧扬虽然表面上声称自己不会顾大局,但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在部队那么多年,其它的东西就算了,爱国心绝对是不会比任何人少!
“现在回武协?”翁北来终于忍不住开口。
“不,我要去碧枫巷。”萧扬摇摇头,“在前面的街口放我下去吧,我自己坐车去,就不麻烦翁老了。”
翁北来点点头,沉吟片刻,终是开了口:“你们谈得怎样?”
萧扬看他一眼,忽然道:“翁老,我冒昧地问一句,你会不顾和秦老爷子的交情跑去和封进合作,为的是什么?以你的地位、年纪和阅历,我很难想像你会为了金钱利益这些东西向他那种人弯腰。”
翁北来笑了笑,没再追问之前的问题,说道:“你看得没错,我会和他合作,是因为我相信他这个人,真的是在为国家、为人民办事。”
萧扬不禁愕然:“他会为国为民办事?”
翁北来叹道:“你也是个成年人,该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社会。假如每个人都像理想中那样做着清官廉宦,世界就会和平,那只能说是无知者的幻想。确实,封先生做过很多在别人眼中看来属于贪官污吏才会做的事,但又有多少人知道,他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萧扬皱眉道:“别告诉我他做那些是为国为民。”
这句本是讽刺,但翁北来却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对了,还真是为国为民。达到一个目的,有不同的实现途径。比如秦海岩,他完全可以看作好官的典范,不贪不腐,为人正直,但是他能管到的那些明摆在台面上的事,却不能管到台面下那些动作。”
“你是想说封进是为了管那些台面上看不到的事,才会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萧扬半惊半讽地道。
“不错。”翁北来毫不犹豫地点头,“在答应和封先生合作之前,我受天怀兄的影响,也认为封家的人不是好东西,但当我细致地调查了封先生所做过的每一件政务之后,我确信他是那种真正肯牺牲自己、成全大我的人。只是,他走的道路为常人所不齿。今天他被称为政坛皇帝,可谓是权倾一时,但你见他弄权做过多少徇私的事?相反的,从他就任国务院要职以来,国家反腐反贪的力度逐年加大,表面上这是他的政敌所为,但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有足够的力量阻止这个,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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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o56章 真小人
萧扬自有自己的判断标准,笑了笑:“但你似乎也不用为此跟他。”
翁北来长叹一声,转头看他:“封先生有个很大的特点,你知道是什么吗?”
萧扬好奇地道:“是啥?”
“今天你已经体会到了,”翁北来笑了笑,“他做说客,几乎从来不会失手。而我正是被他一张嘴说动了的人之一。”
萧扬一时愕然。
封进身为政客,当然嘴皮子的功夫了得。但要说动翁北来这样的人物,那就绝对不只是会耍嘴皮子而已了。
回头一想,确实,如翁北来所说,自己今天不也正是被封进给说动了?
车子停了下来,翁北来看着萧扬道:“记得帮我跟老秦说一声,翁北来不会做对不起良心的事。行了,你下车吧。”
半个小时后,萧扬已经身在秦家,在客厅里坐着,和秦爸大眼瞪小眼地对坐着。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秦海岩若有所思地道:“我还真没想到翁叔会和封进走一路。“这时客厅内只有他们三人,其它人都不在。
秦天怀脸色铁青地道:“从今天起,见到翁北来都给我叫名字,不准叫他翁叔!”
萧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老爷子!脾气说好听点是烈性,说不好听点可注是小气到家了!
秦海岩温声道:“爸,你和他几十年的交情,应该了解他的个性,我想他跟着封进,未必只是为了私利。”
萧扬对他伸出了大拇指,道:“中!他告诉我,因为封进是个为国为民的真小人,才会答应跟他,就冲着这想法,他不会是只为了私利。”
秦爸怒道:“我管他什么鬼理由!姓封的没一个好货,翁北来跟他走一路,那他也不是个好人!”
萧扬和秦海岩对视一眼,均会心一笑。
秦爸老顽固,看来是不用想说动他改变对翁北来的看法了。
“不过坦白说,翁老说封进为国为民,当时我差点笑出来。”萧扬话题一转,“教出那样的儿子,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秦海岩摇头道:“这是你不了解封进。我给你举个简单例子,在封进进入中央后,民间对政府的满意程度非官方调查结果显示,满意度是逐年上升的。而封进现在其中一项职务,就是反贪局局长,同时兼任廉政监察长的职位。”
萧扬愕然道:“这是真的?”
秦海岩认真地道:“我向来不喜欢封进,但也不得不承认,在做官这一项上,他确实非常高明。他贪,他取,他徇私,可是另一方面,他却让国家的贪污徇私等现象迅速减少。可以说他是有过有功,但是目前为止,肯定是功远远大于过。”
萧扬也不由怔然。
刚才翁北来说的时候他可以当对方是在为封进说好话,现在秦海岩也这么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难道封进还真的是个为国为民的人?
秦海岩话锋一转,道:“关于和好一事,萧扬你怎么看?”
萧扬回过神来,洒然道:“这种事你才是内行,该不该,这当然由你说了算。”
秦海岩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这样吧,后续的事情我会主动联络封进,让他提供相关的确实证据,证明确实现在有隐藏的危机。不过我相信他不是在骗我,上次傅亭的事,已经证明确实暗中有人搞鬼了。爸,你放心,公私我会分明,就算咱们和他合作,立场仍然不会改变,封家只要还走在现在这条路上,就不会是秦家的朋友。”
秦爸并不是不懂大局的人,尽管怒火仍炽,却哼道:“随你便,反正我退休了。”
秦海岩点点头,起身道:“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家做点安排,萧扬,夜深了,你今晚就睡在这儿吧。对了,比赛的事怎么样了?”
萧扬笑了笑:“轻松自如。”
秦海岩在他肩头一拍,说道:“你是我们秦家第一个不跟国家和政府扯上关系的人,我衷心希望你能在武术的道路上走远。”一转身,走了。
萧扬隐隐感到他话中有话,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间,目送他离开后,才起身道:“老爷子,没事早点睡,晚安哪您。”
秦爸板着脸道:“这才几点就睡?就在这坐着,我现在心情不好,你陪我喝点酒。”
萧扬愕道:“可是婉儿让我说完正事立刻上去找她……”
“她是我女儿,她听我的!”秦爸蛮横地道,“坐着!今晚不喝个痛快,就甭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萧扬在闹铃声中醒来,睁开眼时,身边秦婉儿正睁着眼睛看着他,不由奇道:“你醒多久了?”
秦婉儿甜甜一笑:“半个小时左右吧。你睡觉的样子挺帅的。”
萧扬哂道:“我啥时候不帅过?咦?”突然闭上了嘴。
秦婉儿讶道:“怎么了?”
萧扬脸色古怪地道:“我突然想起你第一天和我合租房子时的事,有点感觉怪怪的。”
秦婉儿莫名其妙地道:“怎么个怪法?”
萧扬咧嘴一笑:“当时我有个很坚定的信念,就是找老婆怎么也不能找你这种恶女,没想到今天你已经变成了我老婆,嘿!”
秦婉儿霍然坐起身,瞪圆了杏眼:“你以为我不是这想法?我早就决定了,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也不能找你这样的人当老公!”
萧扬眼睛一亮,落在她身上,嘿嘿一笑:“这衣服真漂亮。”
秦婉儿一愣,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身上的睡衣内胜景隐约可见,不由颊上一红,一把抓起枕头拍在萧扬脸上:“不准看!臭流氓!”
起床收拾好,萧扬来到秦家饭厅,只见比他早一步起床的秦婉儿正拴着围裙忙个不停,旁边的桌边秦爸和闵月冰都脸色古怪地看着她。
萧扬走到桌边坐下,轻轻敲了敲桌子:“两位,做个早饭不用这么惊讶吧?”
秦爸回头看他一眼,哼了一声,眼神古怪。
闵月冰也转头看他,轻叹道:“萧扬你是不知道,我嫁进秦家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婉儿给家人做早饭呢!”边说边看了看秦爸,顿了顿,又说道:“当然,并不是因为婉儿懒,原因我想你猜得到。”
萧扬会意过来。她指的显然是秦婉儿的母亲的事。
“怎么只有我们仨?其它人呢?”萧扬转移了话题,左顾右盼地问。
“平时就只有我和天怀住这,海岩和卫疆都有自己的住处。雪儿倒是还陪着我们,不过今天她有事不在家。”闵月冰解释道,“对了,昨晚你和天怀喝了酒了?”
秦爸神情一紧,一个眼色抛过来。
萧扬没看到般坦然道:“对啊,老爷子非拉着我喝不可。”
“你!”秦爸又怒又急。
闵月冰看他一眼,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不会再喝酒,而且不会再骗我。”
秦爸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萧扬对着他咧嘴一笑:“原来老爷子怕老婆。”
“怕你个头!”秦爸吼道,“我是疼老婆!”
萧扬斜眼瞅他:“不怕?行,呆会儿咱爷儿俩再喝一个?”
秦爸登时脸色一僵。
闵月冰抿嘴一笑,说道:“萧扬你别和天怀开玩笑了,他脸皮薄,性子又急,小心真闹翻了打起来。”
这下萧扬和秦爸两人均是大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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