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洛伊斯扭过脸,看起来快哭了。“叫你手下出去。”他说。
“怎么害羞了”高斯用老二拍击青年的脸颊,“没关系,他们会守口如瓶的。”
“让他们出去”阿洛伊斯嘴唇颤抖着,小声加了句,“求你了”
这样的屈服大大满足了高斯的自尊心。虽然部下的存在可以防止两个俘虏做出什么不轨举动,但他们俩现在个身受重伤,个被牢牢锁住,根本无法反抗。况且上校也带了枪,可以保护自己,也没有当众表演性能力的特殊嗜好,于是他转向门边看好戏的部下:“都出去吧。”
部下们咂着嘴,失望地鱼贯离开。房门关闭,只剩下他们三个。
“现在可以了吧”没等得到回答,高斯便将老二塞进青年嘴里,按住对方的脑袋开始抽插。温热的口腔带给他至高无上的享受,他边满足的叹息着,边加快了抽送的速度。阿洛伊斯眯着眼睛,无神地望着他背后,大概是在看悼亡人吧,高斯已经无法分辨这些了。
透明的津液自嘴角流下,带上几分滛靡的色彩。高斯快达到高氵朝了。他抓住青年的头发,开始飞快顶动。
接着,阵剧痛从脑后传来。眼前的世界倒转,高斯发觉自己被人揍翻在了地上。
约书亚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后,悄无声息,没发出丝声音。他揍翻高斯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断了他的双手,接着对准他下体狠踹几脚。
“啊啊啊啊”高斯惨叫。
约书亚从惨叫的上校身上搜出把镭射枪,打开保险,扣下扳机
镭射光束险险擦过高斯的耳朵,射在旁边的地板上。
“闭嘴。”杀手冷冷命令道。
他扫先前的虚弱姿态。伤口还在流血,然而这不但没让他的气势减弱,反而增添了几分诡谲和残酷,令他如死神般凛然不可侵犯。
高斯乖乖闭嘴。
悼亡人朝阿洛伊斯的手铐开了几枪,解放了被束缚的青年,然后上前吻了吻他的嘴唇。
“没事吧”
阿洛伊斯点点头。
约书亚又吻了他次:“委屈你了。”接着将黑洞洞的枪口转向无助的高斯上校:“站起来,暂时当下人质,废物色情狂。”
第五十二章
“女王之剑”号上两名狗胆包天的俘虏挟持了吉尔伯特高斯上校,在官兵重重包围下朝停机库缓缓移动,与其说是被包围,不如说简直像是被夹道欢迎般。谁也不敢对他们动手,因为不小心就会伤到高斯上校,这家伙身份特殊,可是丝毫怠慢不得的。上校的部下们边愤恨地跟着人质移动,边在心中自责,竟然让那个精虫上脑的家伙跟两名危险的海盗同处室,真是太大意了
约书亚手捂着伤口,手持枪抵着人质的脑袋,阿洛伊斯则扣着人质被拧断的胳膊,防止他逃跑。
形势完全逆转了过来。在以人质安全要挟他人这方面,无人能出海盗之右。所以路上他们基本上没遇到什么阻碍,就连“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下武器投降”的此等毫无意义的威慑,也被阿洛伊斯用“打开停机库的门,否则干掉人质”给顶了回去。
停机库中的飞行器按型号大小和用途分门别类整齐摆放。阿洛伊斯扫了眼,有点遗憾朵露自爆了。不过他眼尖地在角落里发现了架戈多二式,只要能源足够,这架战机飞出去,除了光束炮之外没人能赶上他。
“那架戈多二式开出来。”阿洛伊斯大咧咧地向旁边的整备员抬了抬下巴。
“我我没有权限”无辜中枪的整备员后退了步,肩膀缩了起来。
“谁有权限”
“我”
雷欧纳德的声音回荡在停机库中。
众人皆惊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这不是我们船上的人工智能啊”“飞船系统被侵入了吗”“程序员都在干嘛我们的防火墙这么弱吗”
在整备员见鬼了似的瞪视下,那架被阿洛伊斯指名的戈多二式从角落里滑了出来,按照完美的路线进入了弹射台。
阿洛伊斯和约书亚挟持着高斯上校,靠近发射台。约书亚轻哼声,嘴唇扭曲出个苍白的微笑。干得好,雷欧纳德。他心想,不愧是全银河系最强最优秀的人工智能。
雷欧仿佛听见了他无声的赞美,“请拉格朗日先生和普朗克先生登机,其他人后退,否则我可能会手滑出现什么无法估计后果的重大失误。”
战机的舱门滑开,露出座舱。约书亚快速瞥了眼,对阿洛伊斯说:“你先进去。”
青年点点头,松开上校的断手,转身跳进座舱。
杀手则继续拿枪指着上校,和包围他们的士兵对峙。谁也不敢贸然开枪。气氛时降到了冰点。
约书亚依然保持着有些惨淡却风度翩翩的微笑,凑近上校耳边,低声说:“记住我的名字吧。我是杀手,悼亡人,约书亚普朗克。”
他猛地推,高斯上校踉跄几步,折断的双手像木偶的双臂样在身体旁摆荡,无法维持平衡的身躯倒在地上,发出巨响。
约书亚扣下扳机,道镭射光束不偏不倚射中上校双腿之间。上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像条搁浅的鱼样在地上扭动着。
“再会。倘若再次见面,我必定是为了哀悼你的死亡而来。”
接着,约书亚转身跳进座舱。
舱门闭合,弹射轨道准备就绪,能量冲入发射槽中,强大的推力将战机射入太空中。
雷欧纳德撤出了“女王之剑”号的系统,将权限还给飞船所搭载的人工智能,后者连刚刚发生了什么都没搞清楚。
“战俘逃跑了”
停机库里有人喊了声。它如投进平静池塘的颗小石子,立即激起涟漪。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必须做些什么挽回损失。
“快叫医生高斯上校受伤了”
“出动战机立刻出动战机定要把他们追回来”
“谁去向少将阁下报告”
“不惜切代价拦截他们”
阿洛伊斯操纵战机,如箭离弦,自舰队的众多飞船边擦过,飞向星海深处。
“阿洛伊斯,能听见我说话吗”雷欧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
“能。非常清晰。”
“朝我给你指示的方向飞,有人会来接应你。”
雷达上亮起个绿色的箭头,闪闪,指向某个方向。真是充满了雷欧风格的指示。
“明白。”阿洛伊斯调转方向。接着舒了口气。总算逃出那个鬼地方了。嘴里还残留着被吉尔伯特高斯施暴过后的钝痛,这恶心的感觉恐怕时半会儿消不去了。真不明白约书亚为什么不杀了那变态。
“约书亚”
杀手从登上战机开始便言不发,倚在驾驶座上,捂着伤口,发出轻微的喘息声。阿洛伊斯担心地看了他眼,只见约书亚蹙着眉,双眼紧闭,滴滴冷汗滑下脸颊,毫无血色的脸孔在黑暗的座舱里犹如个苍白的幽灵。
“约书亚你还好吧”
杀手点头:“嗯。”
他看起来明明糟糕透了。从刚刚偷袭吉尔伯特高斯开始,他就直在透支自己的体力,潜力爆发之后,疲倦成倍地降临。约书亚已经支撑不住了。
阿洛伊斯冒险松开了控制仪,揽过约书亚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膝盖上。这样无疑会妨碍操作,但至少能让约书亚好受些。
杀手已经虚弱到连抗议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用只手按着伤口,徒劳无功地试图止血,另只手环住阿洛伊斯肩膀,身体靠在对方怀里。
“再忍忍,约书亚。”阿洛伊斯说,“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约书亚垂下头,银发遮住脸孔。“嗯。”
话音刚落,雷达上便出现了三个代表敌人的红点。恐怕是那艘飞船收到了命令,立刻派出战机来拦截他们。
“抓紧了”
战机划出道弧线,竭力逃出重围,然而帝**的机师紧紧咬在后面,根本甩不开。
真难缠
阿洛伊斯想发射导弹,却发现这家战机没搭载武器,全部能量都集中在引擎部,连发射光束炮的余裕都没有。而敌人则全副武装,导弹与光束齐飞,恨不得把戈多二式就这么葬送在宇宙里。
“雷欧纳德请求支援”
回答他的是束银亮的阳离子射线宛若天神投下的闪电般击中架帝国战机,被击中的战机外壳瞬间汽化,接着爆炸的光亮照亮了黑暗的宇宙。
在那刹那的光芒里,架银色的吟游诗人跃入了阿洛伊斯的视线,在光学显示器上,她的身姿是如此优雅,彷如腾空振翅的飞鸟,事实上却是披着白纱的恐怖死神,用导弹和离子炮收割生命和灵魂。
吟游诗人以不可思议的飞行角度插进帝**的战机编队里,几个瞬息之后在爆炸的火光中雍容离去,留下片逐渐冷却的残骸。
阿洛伊斯只知道个人拥有此般神乎其神的驾驶技巧。
“船长”他几乎热泪盈眶。
“哎哎,听见了。”胡安娜的声音从加密频道里响起,“我是不是来迟了”
“来得正好,船长”
“这里交给我了。朝雷欧的指给你方向飞,暗夜仕女号在那边等你”
“是”
对于帝**的些人来说,这是第次亲眼目睹宇宙海盗胡安娜的身影,对另部分人来说则是最后次。
对于达雷斯贝叶斯少将来说,这是久违了的会面。全息画面直播了那架吟游诗人面倒轰炸帝**战机的实况,大量数据被送到舰桥,等待指挥官决策。
约翰莱布尼茨如惊弓之鸟样站在少将身后,不敢发出点声音,生怕惹怒了少将。舰桥上其他士官的想法也和他相差无几。
少将盯着全息画面,脸上表情变幻莫测。
又架战机被击落。莱布尼茨以为少将肯定会大发雷霆,谁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抬手关掉了全息画面。“不要和胡安娜拜格雷尔纠缠。”他说,“撤退。能撤多远撤多远。护崽的疯母狗咬起人来可真疼啊。”
“是。”
“高斯上校还活着吗”
莱布尼茨浑身抖:“是是的。”刚刚军医汇报,高斯上校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以后生儿育女恐怕会有些麻烦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其实是件值得欢欣鼓舞的好事。
“既然活着,就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应得的代价吧。”少将双手交叠膝盖上,口吻近乎彬彬有礼,“托那个蠢货的福,这次回帝都我恐怕不仅带不回捷报,还得向女王陛下请罪了。”
可惜不能把学长带回帝都。对于达雷斯来说,这是此行最大的遗憾。
第五十三章
约书亚沿着条狭长的隧道,不断向黑暗深处走去。
浓稠的黑暗如同有形的物体般缠绕在四周,却不令人害怕,那是如同母亲的芓宫般的黑暗,让人油然产生种归宿感,想要抛却切,回到全然的漆黑中。
约书亚不停前进。
前方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银色的披肩长发,飘逸的白色长袍,瘦削而孤单的背影。
“凯斯特”
前方的人没有回答,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见约书亚的声音,自顾自地往前走着。约书亚快步跟上。就在手指快要够到凯斯特的衣服时,男子突然停下脚步,侧过头,金色的眼睛凝视着杀手。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凯斯特的声音和记忆中模样,抑或这也只是段被遗忘了的记忆
“回去。”凯斯特像驱赶苍蝇样烦躁地挥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
只要再往前迈小步,就能到达凯斯特身边了,但是约书亚的双脚却如同粘在了地面上样动弹不得。他挣扎着移动双腿,不论怎样都无法再前进了。
“回去。”凯斯特又重复了遍。
约书亚全身冰冷,像刚从冰海里爬出来样。然而右手的掌心却异常温暖,简直灼痛了他的皮肤,像的开水沿着血管和神经,路流淌到胸腔,在那里凝成了捧炽热的火焰。
“凯斯特”
“回去”
凯斯特向讨厌把同样的话重复三遍。这个习惯后来约书亚也染上了。他知道这代表年轻的科学家生气了。
于是约书亚试着后退了步,能动了。这时候他隐约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忘记了个重要的人。他还在狭长隧道的另边等着他。对,必须回去找他。
凯斯特眯起眼睛,似乎对约书亚的退却感到非常满意。“虽然你早晚是要来这里的,不过不是现在。”说完他扭过头,银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形。他踽踽独行,像个孤单的旅人,结束了漫长的征途,终于要回归故乡了。
白色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浓烈的黑暗中。
约书亚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白色的,干净到神经质。仔细看,原来墙壁和地板也是白色的,尘不染,白色窗帘透出稀薄的晨光。身上盖着的被褥也是白色的,很柔软,散发着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
他试着动了动,知觉逐渐回到了身体里。旁边传来声欣喜的呼喊:“你醒了”
阿洛伊斯坐在床边,看见约书亚睁开眼睛,立刻凑了上来。
“这是哪儿暗夜仕女号米兰图”
“是米兰图。”青年回答,“米兰图的医院。”
原来已经回来了。
约书亚扭动僵硬的脖子,发现自己的右手被阿洛伊斯牢牢握着,不知道握了多久,也许从来就没有松开过。
似乎注意到杀手询问的目光,阿洛伊斯尴尬地咳了声:“那个你昏迷快三天了。医生说等你醒了就去叫他。”说完他松开手,起身,但是约书亚抓住他的胳膊,让他重新坐下。
“医生会来定时查房的,不差这么会儿。”
“你你需不需要别的什么要不要喝水枕头要垫高吗”
约书亚难以掩饰自己的笑意:“什么都不需要,除了要你留下来陪我。”
阿洛伊斯有些脸红,他嗫喏几声,赶紧找个话题缓解自己的紧张,“那个,我们我们乘战机逃出去以后,船长来接应我们了。船长她真厉害,帝**的机师都不是她的对手”他顿了顿,语无伦次起来,“雷欧可担心你了,他都快哭了,我还以为人工智能不会哭的呢。还还有,缇忒拉说等你痊愈了,请我们去她家吃饭。还有,那个”
发觉青年欲言又止,约书亚问道:“怎么了”
阿洛伊斯扁了扁嘴:“凯斯特是谁”
“啊”
“你昏迷的时候直在喊他的名字。”
约书亚几乎要大笑出来但是旦笑起来,就会牵动腹部的伤口,使他哭笑不得。
“哎哟,你这是在嫉妒吗因为我没喊你的名字”
“我我才没有嫉妒。”阿洛伊斯心虚地望着地板。
“我错了。”约书亚握紧他的手,“下次定只叫你的名字。”
阿洛伊斯不安地扭动了几下:“不要有下次”他突然激动地说,“永远不要有下次了我可不喜欢再看见你受伤”
约书亚怔。
“知不知道看见你受伤,我心里有多难受”说着,阿洛伊斯的眼圈红了,“我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也不要”
“那你呢”约书亚反问,“为什么要允许那个叫高斯的混账对你干那种事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我那是为了保护你啊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他把你弄死吗”
“我不需要你保护”
阿洛伊斯睁大眼睛,不说话了。
意识到自己说了伤害对方的话,约书亚连忙撑起身体,搂住阿洛伊斯,磨蹭着他的脸颊。“对不起。”杀手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他思绪飞转,思考该怎么安慰青年。该死,他知道千种杀人的方法,可对于如何安慰他人却窍不通。他只好抱紧阿洛伊斯,试图用行动化解误会,“我我不想让你为了保护我而受伤。要知道,在我心里”他深吸口气,“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比我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阿洛伊斯依然没有答话。过了半晌,约书亚才感觉到双手搭上了自己后背。
微弱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我也是。”
米兰图医院的外科医生踏进约书亚普朗克的病房时,看见的就是病患和家属紧紧相拥你侬我侬的瞎狗眼场面。向恪守职业道德却至今单身的医生此刻也忍不住破口大骂:“白日宣滛真是有伤风化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快滚给我滚出去”
“约书亚的伤还没好呢,怎么滚”
“好了之后立刻就给我去办出院手续立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们了”
于是约书亚刚刚痊愈就被医生赶出了医院。阿洛伊斯向伊布借了辆磁浮车接他回家。
“西莉亚说明天晚上办个宴会,庆祝你出院。”想到暗夜仕女号的西莉亚要亲自下厨,阿洛伊斯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希望别像上次欢迎会样,到最后完全变成醉鬼狂欢大会。”约书亚说,“而且医生说我还不能喝酒。”
正在开车的阿洛伊斯回过头:“我会好好监督你不让你沾滴酒的。”
几分钟之后,磁浮车就停在了家门口。“到了。”阿洛伊斯下车,帮约书亚拉开车门,微微鞠了躬,做出邀请的手势:“欢迎回家。”
第五十四章
屋里的陈设与离开时没有什么变化,可能因为段时间没人住了,空气有些凝滞。阿洛伊斯挨个打开窗户通风。约书亚打着呵欠看他忙碌地满屋子乱窜。“我累了,先上楼去休息下。”杀手很有身为病人的自觉,这些天几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得非常舒心。现在也不打算上去帮忙。他可是病患
所以他慢悠悠地上了楼,回到卧室,满足地看到米兰图夕阳的余辉洒满房间。他爬上床,拿出雷欧新配发的通讯终端,找出首轻柔舒缓的歌,懒洋洋地等阿洛伊斯来喊他吃饭。
阿洛伊斯手忙脚乱地派家务机器人简单打扫了下卫生感谢上主他终于学会用这玩意儿了,做了顿简易晚餐杀手大概会对盘子里的甘蓝很不满,接着上楼去找约书亚。
推开门,首先看见的是满屋子的光辉,躺在床上的约书亚沐浴着柔和的夕辉,仿佛被勾上了层金边。阿洛伊斯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上前。
床上放着新的通讯终端,屏幕上显示“待机”,约书亚大概是玩终端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医生给他开的药有嗜睡的副作用。他侧躺在床上,露出小截腰,简直是无声地引诱。阿洛伊斯抚上他腰际的肌肤,咬了咬约书亚的耳朵:“嘿,起来,吃饭了。”
约书亚的睫毛像蝴蝶翕动翅膀那样颤了颤。他不动声色地按住阿洛伊斯不老实的手,回过头,黑金色的眼睛像要和夕辉融为体。“我比较想吃你。”
“啊”阿洛伊斯愣住,大脑像当机了样,无法分析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呃,你再说遍”
“跟我做爱吧。”
阿洛伊斯的第反应是:做爱是什么玩意儿第二反应是:真的假的我没听错吧第三反应是火箭似的蹿上床,骑跨在约书亚腿上,迫不及待地吻住对方的嘴唇。感谢上主,约书亚终于想通了他愿意跟他上床了
亲吻逐渐深入,阿洛伊斯品尝着约书亚唇舌的甜美滋味,好几次激动地差点咬到他的舌头。约书亚搂着他的腰,手指沿着衣服的缝隙钻了进去,揉捏着那里的皮肤,然后解开他的裤子。
这主动的爱抚让阿洛伊斯受宠若惊。“你怎么突然想做了”
“总觉得再不出手,就会被别人捷足先登。”约书亚脱掉阿洛伊斯的裤子,连同内裤起扒下来,不怀好意地看着对方腿间勃发的性器,“我是个自私的人,想让你的切都属于我。”说着他的手从青年的腰部向下滑去,探进臀缝里。
阿洛伊斯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我说,约书亚,”他扭动着试图挣开,却被杀手按回去,“你该不会是打算上我吧”
约书亚的动作停了停,狐疑地看着他,脸上仿佛写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几个字。
“可是我想在上面。”阿洛伊斯说。
“没门。”约书亚发出声嗤笑,“只有这件事我绝对不妥协。”他睨视道,“骑乘位除外。”
“”阿洛伊斯不发言,只是瞪着他,在等对方先软化。要他躺下来乖乖被操开什么玩笑当年他攻遍赫卡提监狱,未逢敌手,怎么可能做下面那个
最后约书亚软化了。“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他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副“刚刚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见哈哈哈现在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的样子。
阿洛伊斯却无法轻而易举地无视这事。他已经兴奋起来了,打断个男人发情是件多么不人道的事啊。他望着悠然的约书亚,心里如火山喷发天人交战。这机会多难得错过了今后说不定只能互相打辈子手枪了
“等等”他阻止杀手,“既既然你想在上面,这次就就暂且”话还没说完,他就被约书亚狠狠压倒在床上,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里,上方则被男性的躯体覆盖。“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约书亚堵住他的嘴唇,夺取他的呼吸和心跳,同时掀起青年的上衣,露出没有丝赘肉的平坦小腹,然后是结实的胸膛。身为机师,阿洛伊斯的身材保持得很不错,修长同时又不过分瘦弱,肢体柔韧,充满活力,不论男女都喜欢他这样的身体。这让约书亚小小地吃醋了。
阿洛伊斯配合地脱掉上衣,现在他已经丝不挂了,约书亚却仍然衣冠楚楚,举止冷静,点儿也不像准备来场激战的样子。最初的羞涩过后,阿洛伊斯开始运用自己娴熟的技术反过来刺激杀手。他在床上向放的很开,就算在狱卒面前也照样能和床伴酣战,更何况他早已习惯将身体毫无隐瞒地暴露在约书亚的视线下。他曲起膝盖,缓缓磨蹭杀手的腿间,感受到了那里的硬度。约书亚也是挺有感觉的嘛
“嘿,你以前有上别人的经验吗”阿洛伊斯嘴角噙着挑逗的微笑,扯开约书亚的裤子。硬挺的性器跳了出来,带着咄咄逼人的热度。
“说实话没有。”约书亚俯身咬住阿洛伊斯胸前淡色的乳头,引来声惊呼,“不过我找雷欧借了不少教学片定让你爽翻。”
“你来试试啊”阿洛伊斯咯咯笑着,毫不压抑身体里翻涌的情欲,大大方方地张开双腿,“去拿点儿润滑的东西来。”
约书亚亲吻着他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留下几枚红色的牙印,像在自己的领地上做了个标记样,接着流连不舍地起身,脱掉仅剩的衣物,赤裸地走进浴室,拿了瓶沐浴露回来。事出突然,没有准备润滑剂,只能拿这个代替了。幸好阿洛伊斯从不挑剔这些。他边按摩硬挺的下身,边饶有兴味地看着约书亚将沐浴露倒在手掌上,抹匀在他腿间。
“好凉”
根手指沾着沐浴露,探进了后方的小岤里。阿洛伊斯倒抽了口冷气,微妙的不适感和丝丝凉意混合在起,像剂狠辣的催情药打入了身体。他喘息着,勾住约书亚的脖子索吻。
拿着医师执照的杀手熟练地找到了敏感点,借着润滑,手指在内部通行无阻。炙热的内壁如同有生命样缠着他的手指,像在拒绝这个无礼的访客,又像在放荡地挽留他。很快,他加进了第二根手指,这次受到的阻力大了许多。
“你里面可真紧”约书亚说。
阿洛伊斯无法作出回答。小岤被两根手指反复戳弄抽送的快感如潮水般在体内激荡,只能用断断续续的呻吟告诉约书亚他有多么舒服。“嗯快快点”
回应他的是第三根手指。内部完全被填满的满足感刺激着他的感官,每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想被爱抚。约书亚耐心地扩张他狭窄的后岤。阿洛伊斯的身体很敏感,这在上次“治疗”时约书亚就发现了。只靠玩弄后面就能让他达到高氵朝。这具敏感的身体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滛荡秘密呢杀手快等不及要亲自探索发掘了。
开拓紧密小岤的手指不停按压着敏感处,带来使人疯狂的刺激。内壁分泌出透明的液体,随着手指抽送的东西被带出体外,挺立的阴茎顶端也渗出滛液,阿洛伊斯双腿间变得湿漉漉的,液体流过未经人事的嫩红色岤口,伴随着响亮的水渍声,让约书亚心里阵燥热。
再忍忍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贸然进入会伤到阿洛伊斯的。
然而阿洛伊斯比他更按捺不住。“可可以了”他从鼻腔里发出甜腻的哼声,“快点进来”
“还不行。”
阿洛伊斯可没杀手那么有耐心。他撑起上半身,离开约书亚的手指,然后抓起对方的性器,撸动了两下,引导它进入自己饥渴难耐的小岤。硕大的龟头才刚刚插入,岤口便被撑开到了极限,无法再继续深入了。青年深吸口气,想慢慢引导阴茎进来,但是这样不上不下的姿态首先使约书亚受不了了
他快疯了
明明已经感受到小岤的温暖和湿热,却不能更进步,他要疯了
再也顾不得会不会弄疼对方这都是他的错,约书亚责怪地想,杀手扣住阿洛伊斯的腰,狠狠插到底
“啊”阿洛伊斯痛地尖叫出来。
被进入那刻的疼痛和内部被瞬间填满的奇妙感觉混合成难以言喻的快感,下冲上头顶。阿洛伊斯有数秒时间失去了意识,等回过神才发现刚刚竟然就这么射出来了白浊的液体溅在自己腹部,形成幅滛靡的图景。
约书亚带着得意的笑,没有任何犹豫,刻不停地抽动起来。
“等等等下慢点”阿洛伊斯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抓住杀手的肩膀,指甲陷进皮肉里。这点微小的刺痛根本没造成什么压力,约书亚继续顶动,每次都整根进入,再整根抽出,霸道地带出和肠壁分泌的滛液混合在起的白色沐浴露。
疼痛逐渐变成了催情的药剂。阿洛伊斯配合约书亚的动作扭动身体,每次冲刺都带来致命的快感,每次撞击都使人崩溃疯狂。他敏感的内壁感觉到对方性器的摩擦和贯穿,战栗的身体再度兴奋,阴茎勃起,顶端渗出透明液体。
身体碰撞的声音同难耐的呻吟混杂,回荡在房间中。
约书亚忘我地驰骋着,这种支配着别人同时又融为体的奇妙感觉让他无法自拔,只能用越来越快的贯穿来满足自己。他发现阿洛伊斯又硬了,还不老实地撸动着。于是他按住青年的手。“别摸。”
“约书亚让让我”自慰被打断的青年气恼极了。
“别动,老实躺着。”约书亚亲吻着他的胸膛,伸出舌头舔上乳头,在淡淡的乳晕上打转,“你只靠后面也能射的。”
“不行我要”
“射给我看看。”
阿洛伊斯的呻吟带上了哭腔。快感强烈到近乎是折磨了,他希望快点解放,身体被禁锢着贯穿着支配着,切都掌握在约书亚手里。
“求你让我”
约书亚将他双腿拉开,按到胸口,凶狠地抽插起来。数十下冲刺后,他挺腰,将精液全部射在了阿洛伊斯体内。
“啊”阿洛伊斯哭喊着。仿佛有岩浆在身体里迸发,炽热地浇灌着肠道。他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强烈的刺激让他攀升到了顶峰,叫着约书亚的名字再度达到高氵朝。
“我我操你也太猛了吧”阿洛伊斯无力地躺平,他连续两次被干到射精,现在已经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约书亚抽出软下来的阴茎,躺到他身边,把他搂在怀里。
“感觉好吗”
“哼。”阿洛伊斯缩着脑袋,不置可否。但从他发红的耳根,约书亚明白自己做的非常卖力,而且的确让他爽到了。
其实他也觉得棒极了。他从来不知道和同性做爱是这么的美妙,好像瞬间置身于天堂般。食髓知味也是件可怕的事,他真想再来次,却又担心阿洛伊斯承受不住。他爬起来检查青年后面的状况,小岤因为过度使用而红肿着,不过没流血,乳白色的精液从尚未闭合的岤口流出来,景色极致滛靡。
约书亚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躺回去,暗自警告自己不许再动做爱的念头。“射在里面会不舒服吧”他问,“帮你弄出来”
阿洛伊斯摇摇头,“不要。”
“为什么”
声音小了些。“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想留着。”
约书亚顿时想把青年揉碎在自己怀里。“我们又不是只做次。”他小心翼翼地措辞,“只要你想要,不论多少次我都射给你。”
阿洛伊斯的脸更红了。
“约书亚,我想和你永远在起”他握住约书亚的手,同他十指相扣,“我爱你。”
“嗯。”约书亚轻声回答,“我也爱你。”
阿洛伊斯身体僵,“你你能再说遍吗”
“好话不说第二遍。”杀手坏心眼地翻身背对他。
“再说遍你又不会死”青年依旧抓着他的手穷追不舍。
“再跟我做次我就说。”
“怕你不成”阿洛伊斯扑到他身上,“来呀”
第五十五章
阿洛伊斯记不清他们到底做了多少回,只记得他听约书亚说“我爱你”说了很多遍,听的他心里舒服到不行,比身体上的快感还要强烈。最后两个人都筋疲力竭,相拥睡去。
第二天早上这么说有些不太恰当,因为阿洛伊斯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快到标准时上午11点了。昨天的晚饭和今天的早饭都省了,而且又做了消耗体力的激烈运动,现在可说是饥肠辘辘。他试着坐起来,但是腰部却酸软得无法动弹,下体阵刺痛,大腿直打颤。
他无力地倒回床上。约书亚这时也醒了,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最后约书亚抚上他腰际,轻轻揉了揉。
“疼吗”
阿洛伊斯点头。
约书亚赤身捰体地爬起来,捡起扔了地的衣服,件件穿上。“我去做饭好了。”
“你会吗”
“区区微波炉还是会用的。”杀手对阿洛伊斯如此低估他的能力感到很不满,他在充满怀疑和担忧的注视中离开卧室,下楼来到厨房。厨房里有昨天晚上做好却没来得及吃的晚餐。约书亚研究了下微波炉的用法,将晚餐放了进去,打算加热下充作午餐。
“喵。”
从打开的窗户里蹿进来只黑猫,正是薛定谔。它嘴里叼着条鱼,琥珀色的大眼睛疑惑地盯着约书亚,像在问“你丫谁啊”。约书亚恍惚想起出战前他们把薛定谔忘在家里了他可真是个不负责任的主人。
“过来,薛定谔。”他内疚地朝黑猫伸出手,心里盘算着给弄点儿好吃的补偿它。黑猫却撂下个鄙夷的眼神,甩甩尾巴跳下窗台,似乎根本不打算搭理他。杀手曾听说猫这种生物就算不管它它也能活得有声有色,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就在他感慨动物自理能力强大时,只听“砰”的声巨响,微波炉炉门炸开,弹到对面的墙上,股黑烟自炉中袅袅升起。
“”约书亚记得自己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微波炉却发生了如此悲催的惨剧。他觉得自己恐怕真的不适合进厨房,于是默默地拔掉了微波炉插头,回到客厅,在固定电话旁边的通讯录上找出附近餐厅的号码,打电话叫了两份外卖。
五分钟之后,门铃响了。
这未免也太快了吧速度比暗夜仕女号全速前进都给力啊约书亚打开门,门外站了个想也想不到的人物。
“午安,您的外卖。”胡安娜拜格雷尔拎着两份午餐,大有从今天开始转行当送货员的架势。
“船长,海盗团要破产了吗”
“我只是在体验生活。”
胡安娜将外卖塞进约书亚怀里,然后大模大样地走进屋。
事实上她只不过刚好在附近的餐厅里混吃等死,时近正午餐厅忙不过来,于是店长打发她跑腿。这种话她当然不能说出来,堂堂暗夜仕女号船长被厨师以“要么现在去送,要么以后别想再吃到我的布丁”这种理由威胁,说出来也太丢脸了。
胡安娜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在客厅里转了圈,坐到沙发上。“阿洛伊斯呢”
“他还没起床。”
船长下意识看了看自己通讯终端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标准时11点20分了。”她挑起眉毛。
约书亚心虚地移开目光:“呃他赖床来着。”
“那正好,你可以去叫他起床了。”胡安娜说,“我有些事情想跟你们说。”
约书亚将外卖放在餐桌上,转身上楼。胡安娜感觉脚踝痒痒的,低头看,原来是薛定谔在脚边蹭来蹭去。
“嘿,小猫咪。”她露出怪叔叔看见可爱小萝莉时的表情,将黑猫抱到膝盖上,“好久不见。哦,上主啊,你都瘦了。”
“喵。”薛定谔叫了声,似乎在同意她的看法。
“你的主人肯定没有好好照看你。男人就是粗枝大叶,连自己都养不活,遑论养动物了。”胡安娜挠着黑猫的脖子,后者舒服地尾巴都蜷起来了。“姐姐给你找点儿吃的去,瞧你瘦的。”说着她抱起薛定谔走进厨房。拉开厨房大门,只见股浓烈的黑烟从微波炉的残骸里升起,如同被导弹轰炸过的战场上所弥漫的硝烟样。
她默默地关上了门。
真不该来送饭的,让他们饿死算了。她心想。
过了十来分钟,阿洛伊斯和约书亚才从楼上下来。这么磨磨蹭蹭可不像他们贯雷厉风行的风格。但是看到阿洛伊斯,胡安娜便立刻明白他们发生了什么事。瞧那小子,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头发乱七八糟,显然来不及梳洗,脖子上还留着可疑的红色痕迹
哎呀哎呀。船长扶着额头,谈恋爱可以,但是别影响工作呀。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尽量自然地微笑:“你倒是起的早啊。”
“又不是在船上。”阿洛伊斯痛苦地坐上沙发,约书亚只手塞到他背后,帮他按摩腰部的肌肉。
胡安娜摊开双手,“我没有干涉你们私生活的意思。咳咳。”她清了清嗓子,“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件事咨询你们两位的意见。”说完她收起了笑容,这表示寒暄结束,她要开始说正题了。
“你们还记得在新威尼斯,从老希卡利那里弄来的盒子吗”
两个人对望眼。怎么可能忘记呢,为了那个盒子,他们还被追杀的到处乱飞呢。
“我没有隐瞒你们的意思。”胡安娜说,“这次并非是强制命令,而是在请求你们帮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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