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损伤
孤傲时的他终于抱着头缓缓蹲下,泣不成声,小然,这切到底是怎么了,我今天只不过来上班而已,怎么变成这样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曾柔让方知墨来到病房前,欣赏了这出,曾柔从没想过安辰羽会不会怪罪她,因为她了解儿子,凡是有利于自己的事来都不拒,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打商量。
此时的她永远不会想到,伤害方知墨将成为她此生最后悔的事,至死也未瞑目。
打开热水,安辰羽将裴然轻轻放进浴缸,拿着莲蓬头缓缓冲着她的头发。
“你们安家会有报应的。”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手上的动作顿,眼角微挑瞪着裴然。
从没见过如此清澈的眼泪从她美丽的眼角滑落,裴然在哭,从前她只在床上被他逼急了,备受高嘲和各种姿势折磨的时候才会哭,可这次她无缘无故的在他面前放声大哭,哭的撕心裂肺。
“马上就是安家的人了,难道你想通过诅咒自己达到自杀的目的”他权当玩笑,“明天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是个很不错的专家,他会调理你,让你变得轻松,再也不用压抑了。”
替她简单冲干净身体,安辰羽用洁白的大毛巾边擦着她边道:“事情已成定局,你就认了吧。我不会亏待你。”
她心里不甘愿,怨恨他强占她,这些安辰羽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就该识时务,老老实实认命,好好做他的妻子。
“别哭了,我知道你委屈,嗯你就跟了我吧,我又不会吃人”他捧着她的小脸,凑近了,下下亲着,好香。
男子清淡的气息,魅惑的眼眸,无不充满致命的诱惑。
啦
这力道哪怕是女人打出的也不轻。安辰羽错愕的抚着脸,嫣红的指痕眨眼浮起,半边白玉似的脸红白交错。
“你这个臭流氓”她个字个字的迸出,屈辱的画面在脑海清晰的盘旋,像把把锋利的刀,割的她遍体凌伤。
裴然紧紧环着自己的肩膀,好冷,为什么会这么冷,心口快要结冰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骂他更何况打,安辰羽气的七窍生烟,两手发抖,可心里又忍不住为她辩解,她连十九岁都不到,比他小那么多,而且确实也被他欺负了,就不要跟她般见识,算了吧
“好好好,我流氓,我是臭流氓,你先起来行吧,把头发吹干。”他耐着性子,用从没有过的好脾气哄她,由着她。不由分说揽着那纤细柔软的小腰,将她横放在洗发上,总算吹干了头发。
“我们马上就算夫妻了,做什么都是正常的,你不要害羞,心里有什么不开心,哪怕是咒骂我的话都要告诉心理医生,这样你的身体才会好。”他还不知道小然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母亲发现她休克,将她送进医院。
“滚开别碰我安辰羽,你简直不是人”她痛苦的小脸埋在掌心,控拆:“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你想生孩子,这世上多的是女人排队,为什么要逼我,我才十八岁我双没有什么肮脏的病,为什么要让我赤身祼体在人前,任人检查,从里到外你好狠毒,我已经被你糟蹋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说着,她愤怒的拳头已经雨点般砸到安辰羽的胸膛,这样失控的裴然让安辰羽惊,匆忙抢过她两只手,正色道:“你在胡说什么东西,谁让你赤身祼体了,谁检查你了”莫名其妙的小东西,真是蹬鼻子上脸。
“畜生我跟你拼了”
她含头泪,扑上去,咬着安辰羽的肩膀不松口。
肩膀剧痛,安辰羽惨叫声,“你神经病啊快松口松口,听见没”
他从没见过这么悲伤的小然,绝望暴躁愤怒却让人内心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他气喘吁吁的捏着她的胳膊,稍用力,斐然痛的张嘴痛呼,安辰羽借机逃脱。
痛死我了。安辰羽捂着肩膀,湿湿的,感觉有液体从指缝里漏出。
“你疯了,跟男人打架,你打得过嘛”又气又痛,他吼了声。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我讨厌你,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她捶打着他的肩膀,专门夯在方才的伤口,带起片血丝。
“我叫你再骂,叫你再骂”火死了,安辰羽还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又下不去打她的手,便狠狠含住那张委屈不已的小嘴。
哭泣与怒骂全被堵在了喉咙里,裴然厮打着安辰羽的后背,身体却被他轻而易举按倒,肢体的碰撞愈发凶狠,洗发被乱滚的两个人弄的片狼藉。安辰羽的小腿骨都被踹青了,他边躲,边死死压着她,挣扎的同时,裴然细嫩的肌肤也落了几处青紫。
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她又哭又喊,软腰用力挺着,扭着,两个人最私密的部位毫无保留的对抗着,安辰羽只觉着脑子轰的声,所有的血流似乎都涌了上去,连着喘息也越来越暧昧,又粗又重。
“看我不收拾你这个小东西,咬我,嗯,叫你咬我”他抽出皮带二话不说绑了她的手腕,裴然总算知道怕了,不断摇着头,“不要,不要,走开,你走开”
“我偏不走,我还要进来呢”非弄死你这个小东西不可邪笑声,他不情好意的拉开裤子拉链,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乱摸,裴然清晰的感到处坚硬正民戳着她的大腿,顿时浑身抖若筛糠。
“畜生滚”怒骂的小嘴被他大口大口吸着,舌尖被吸的酥酥麻麻,裴然使劲抿着嘴,他却铁了心要追这张嘴,逮着便是又咬又舔,捏着她下颌,将舌头伸进去乱捣
被迫张开嫩唇,她呜呜的哀吟,喉咙本能的吞咽着多余的津液,然而他不安分的舌怎么也不肯退出,让她的每交吞咽都变也吮吸他的舌,安辰羽浑身似火烧,被刺激的兴奋异常,两眼放光。
结实的身体还不忘邪恶的摩擦着她抵触的娇躯,充满电流的手指准确的侵略她浑身上下每个敏感点。
“不要,安辰羽不要疼”她泣不成声,哀吟阵阵。
“知道疼就乖点,别动,不湿的话进去会更疼”他放柔了声音哄着,不停亲着她皱成团的五官,揉着她胸前白白胖胖的绵软。“别哭了,来,让哥哥亲下”他邪恶的逗着,像捧着只惊惶的小宠物。
很快安辰羽发现不对劲了。
若换做从前,小然早就湿了,他的手指功夫可是等的好,可现在他硬是忍着胀痛熬了半个小时,她依旧干涩,这绝对不正常。试着推进去点,她立即凄厉的惨叫出来,吓得安辰羽赶紧退出,抱着她,又哄又亲急道:“小然,告诉我怎么回事,嗯为什么不湿了,还会痛告诉我”
“”泪水溢出眼眶,裴然攥紧了拳头。安辰羽让她联想到冰冷的机械在她身体里检查的幕,浑身如被万蚁爬过,她只有恶心与羞愤
下刻,安辰羽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预料到了什么,黑眸沉光森森,牙齿咬的咯吱作响。定是母亲对裴然做过什么,就算是傻子也猜到了,否则,小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定程度上的心理障碍
“放开我,别让我更恨你”她抿着唇,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好,我放,马上就放。不碰你还不行嘛你看我的肩膀还在流血,这可是你咬的,今天你占了大便宜”
他耐着性子揭开裴然手腕上捆着的皮带,将那两只还在颤抖的手腕捏在手心,轻轻按摩,忙不迭问:“还疼不疼”
“我妈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告诉我好吗其实她也没什么恶意,她很赞同我们在起。”
可我不想跟你在起
裴然抽回自己的手腕,用力揉着太阳岤。
低声下气了半天,小东西倒是铁了心不理他,念在她生病的份上,安辰羽也懒得耍手段教训她,冷哼声,心烦意乱,安辰羽没有直接找曾柔而是怒不可遏的找了她的贴身奴才林管家
他叼着根烟,还玩着把瑞士军刀,“客客气气”把酒足饭饱后的林管家拖进太平间。
“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安辰羽攥着军刀往地上戳,锋利的金属顿时与地砖擦出耀眼的火花,惊魂未定的林管家险些背过气
“少爷饶命,少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林管家肥胖的大脸哭的眼泪把鼻涕把,“看在从前我天天给你当马骑的份上饶了我吧,呜呜,我真的没有碰裴小姐根手指,都是夫人她,她”
“最讨厌人说话结结巴巴的,把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讲。”
阴森的太平间传来阵拳打脚踢声,不会儿安静下来了,又传来个男人捂着脸哭泣的哀号声。
大约用了个小时,安辰羽气急败坏的从太平间窜出,直接拨通曾小姐的电话
林管家鼻青脸肿的跟着出来,屁颠屁颠抹着泪,“少爷,少爷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呜呜”
弄清了裴然受的委屈,安辰羽真是火冒三丈,可想到母亲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而且也多亏母亲,否则他还不知道小然的身体已经糟糕成这样。
不过没理由让长辈给晚辈道歉,裴然只不过是个女人,他断不会让自己的母亲低声下气给个女人赔不是。纠结半天,他赌气的挂了母亲电话,扬言再不许她插手自己的事,否则没了孙子活该这话也不知是威胁曾柔的还是诅咒他自己的
他便又去找小然,虽然心里狠狠骂过,才不愿跟条哈士奇样的低三下四,可每每看到裴然那张受尽委屈的小脸,心就被揪的生疼,之前的豪言壮语也忘的差不多,反正也没人看见,他也就低三下四的替母亲道歉了。
裴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她点也不傻,安辰羽肯低声下气已经是极限,两边的脸都被她抓破了,也没还手,如果聪明的话就此为止。三天后就是跟哥哥起出国的日子,裴然时刻不敢忘记,为了顺利走完最后步,她将所有的不甘埋藏,面对安辰羽时总能挤出敷衍的笑,让安辰羽觉得她可能是认命了。
晚上她打电话给方知墨,谎称跟娟子在起。
哥哥笑了,笑着说:“好好玩,玩吧。”然后挂了电话。
裴然愣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陆艺准时送来包装精美的外卖,顺便将医院分配的盒饭带走了。
安辰羽总说医院的饭难吃的要死,便也不准她吃,硬是叫了外卖,当然他这外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东西,深紫色的包装袋上明显刻着米其林字样。市的米其林餐厅就两家,离这里挺远的,居然也给他打包了,裴然很难想像安辰羽究竟过的是怎样的奢华生活,挥金如土,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安辰羽窝在沙发的角看财经杂志,茶几上还放着堆文件。慕容寒越经常造谣安辰羽左右脑可以分开用,互不相干,玩起来像个花花公子,工作直来也不含糊。
说起来真的很难相信,眼前这个经常混迹夜店酒吧的恶少还是有些手段的,在市的锋芒毕露,这可不是帝尚撑根撑的,知根知底的人都了解安辰羽自尊心极强,宁死也不肯让他老子看笑话安老爷子经常骂他是小畜生,扬言他不收收玩心,再多财产也给他败了,还去做市,我呸我就豁出个地区,等着看他破产
当然,令安老爷子失望了,他豁出去的市不但没有被安辰羽给搞破产,还成为方翘楚。老头子嘴上不屑,心里倒也清明,最后又松手放了点资金给他,说:“搞吧,弄破产了你得赔。为此爷俩彻底闹僵了,曾柔为此还长了不少白头发,直骂老头子是个老畜生就不能夸儿子句,他做的可比当年的你强百倍
安老爷更加不屑了,呸,我是白手起家,他算个屁,含着老子的金汤匙出生的
“明天我得回家。”裴然终于试探着问。
“嗯。”安辰羽简单的答应。
裴然松了口气,却又听他道:“什么时候让我这个妹夫见见大舅子”
可笑,方知墨那家伙毛都没长齐,倒是好命的做了他的大舅子。
“再再给我几天,让我好好想想。”她尽量违心的应诺。
“好,个星期够不够,记住,只有个星期。”安辰羽放下杂志,津津有味的吃饭。
“嗯。”个星期后,鬼才会见你。裴然冷笑。
安辰羽给了她张名片,叫她明天务必去见心理医生,这可是老熟人亲力推荐的,据说手段很有套。
“我明天要工作,你敢不去小心我收拾你。”他将胡萝卜扔进垃圾桶,然后双竖着眉头恐吓裴然,“我天生就不吃这玩意,你可不许学我,敢剩饭的话就要你好看。”
他从来都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咳咳
推开房门,裴然口气没上过来,咳的眼泪直流,满屋烟雾缭绕,还有刺鼻的酒气。顿时预感不妙,她飞快脱了鞋子冲进去,客厅空荡荡的,茶几上还歪歪斜斜睡着几只空酒瓶。
“方知墨,方知墨,你给我出来”气不打处来,谁叫他酗酒抽烟的
方知墨正躺在房间的地板上,半睡半醒,眼角还有干涸的泪痕。
“哥,你怎么了”所有的指责在看见方知墨那张憔悴不堪的容颜时深深哽住,裴然扑过去,使劲将他拽起来。
他抬起眼,往昔黑白分明的美眸此刻爬上几缕血丝,用种古怪的神情对着她微笑,或许这微笑太美,竟让她有点失神。
“小然,你喜欢我么”他揽着她的肩膀,仿佛在闲话家常。
“你醉了,我去弄点蜂蜜水,来,到床上盖好被子。”她又气又急,吃力的架起他将他安顿在床上。
煮好蜂蜜水,方知墨还没睡,竟安静的倚着靠枕,眼睛乌黑乌黑的,面容片悲伤。
把杯子塞进他手里,裴然去阳台取下晒干的毛巾,拧开水龙头那瞬,眼泪啪嗒啪嗒掉下。
将盛满热水的洗脸盆放在床头柜上,裴然边拧着毛巾边道:“我知道你压力大,可也不能这么作践身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方知墨的脑海还盘旋着曾柔的话。
作为个男人,你什么都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和安辰羽争女人
裴然早就和辰羽生米煮成熟饭了。
看看裴然身体有多糟糕,就是被你拖累的,她原本可以享福,谁叫她命苦,被你这个穷光蛋缠上了
你想让她变成路边扫地的大妈吗跟着你,她总有天会变成那样。
我不想把事情做绝了,这是机票,识相的话走吧,别再拖泥带水。连自己女人的将来都不能保证根本不算男人
“小然,你爱我吗”他恍恍惚惚的呢喃。
“”没想到哥哥问的这么突然,裴然粉腮红,幸好房间的灯光很暗,否则她定羞怯的不知所措。
呵呵,方知墨自嘲的笑了几声,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沉重的问题,如果小然爱他,他能给小然什么如果不爱他,这岂不是自取其辱或者或者拖累她么
“哥,我们后天就要离开了,这边的事就全忘记吧,好不好”她趴进他怀里,与其说劝说方知墨倒不如是劝说自己,她真的想把市当做场噩梦,醒过来就会没事的噩梦
“呃哥方知墨,你要干什么”阵天旋地转,裴然被两只有力的胳膊重重按倒,柔软的身体深深陷进被褥中,她本能的升起丝害怕。
“我要你”
重重的吻落在裴然还没反应过来的脸颊上。
不,不是这样的裴然吞咽了口,她的确爱方知墨,也幻想进这样的场景,可,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哥哥也没有这么粗鲁
悲伤绝望,打击的男子万劫不复,方知墨的眸中有泪光闪动,在这孤寂而苍凉的夜晚,唯有亲吻肌肤的相抚才能安慰无所有的他。他守护了六年的天使,他的天使,他的女人怎么在他最疲惫奔波的时候被恶魔吃掉了,他无所有,只有小然
“哥,不要这样,我害怕”她后着胸口,眼泪汪汪。
“叫我知墨”他沙哑着低喃,唇舌生涩的舔着她美好的锁骨。
“”她不敢反抗,有种感觉,如果她反抗了,哥哥就会没了。
有只手滑进了她的衣内,沿着那美好的曲线摩擦,他是那么的青涩,浑身绷着积攒了多年的渴望,却在可以得到的时候充满了罪恶感。
裴然也不知这是怎么了,她断断续续喊着方知墨,泪水夺眶而出,只能用胳膊挡住,雪白的藕臂始终压着早已红肿的眼眸,妄想把这切看做场梦。她不想让哥哥要她,她害怕,真的好害怕,因为她怕哥哥发现她早就被别人提前占有的事实
他可能是第次看见女孩的身体,掀开她上衣的那瞬,裴然明显的感觉到方知墨浑身都在颤抖,脆弱而无助,徘徊在罪恶与渴望的边沿,他哭了,亲吻她,这是他第次看见天使的身体
就算是第次,他也清楚,小然根本就不想被他碰,身体那么僵硬,那么的排斥,这让他心中的罪恶越来越深,最后化成卑微,卑微进尘埃里。
相爱有时候却也无法缠绵,这是哥哥第三次哭,也是她最后次看见哥哥哭,他抱着光着上身的她,像是虔诚的信徒,膜拜心中的女神,眼泪流进她的颈窝。
她颤抖的抱着这个最后次表现出脆弱的男人,纤指穿插在他浓密的黑发间,哽咽道:“如果想要,就要吧,我不怨你”
他没有动,似乎是不敢动,怕动下就会唤醒体内埋藏已久的野兽。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享受着肌肤的温度。他胸膛的肌肤烫的裴然心口发痛,那温度几乎压平了她身体的起伏,最后融进她的骨髓里。
有个东西轻轻的蹭着她的腿,忽然顿住,方知墨低哑的闷哼,身体不住的轻颤,那刻他似乎从梦境中醒来,充满罪恶感的双眼震惊的瞪着裴然,然后头也不回的冲进洗手间。
她没有阻止他,因为那样会让他更难堪。
腿上有点湿,裴然知道这是什么,泪水和着羞涩滚滚而落,她坐在方知墨的床上好久好久,才起身,从衣柜里挑出他常穿的内衣和衬衫,默默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哥我把衣服放在门口了。”
第二天,她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起的很早,为方知墨做早餐,把玉米粥熬的又浓又香,还有她最拿手的鸡蛋卷。
哥哥每次吃了都要夸上好半天。她笑着,告诉自己很快就会没事的。
敲了敲卧室的门,吱呀声敞开了,裴然望见空荡荡的卧室,床被叠的整整齐齐,可早就没了哥哥的影子,她有点恐慌,连勺子落在地上都不知道,急忙弓着腰趴在地上翻开哥哥的床底,直到确定行李箱还在,才放心的舒了口气,自嘲自己这是怎么了,哥哥才不会丢下她呢
催命的铃声又在这个时候响起,她心情不错,便也不觉着烦,恋恋不舍的摸着哥哥的行李箱,却听见安辰羽的声音,“某个人很不乖,昨天干什么去了,跟我大舅子约会了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那个专家有多难预约,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插队帮你排上限你半个小时收拾齐整,我过来接你”
“嗯。”淡淡应了声,她不想在剩下的日子里有任何冲突。
方知墨倚着胡同的拐角,吞云吐雾,嘴角带笑,那是种绝望的笑,自嘲的笑。
小然扎着马尾,坐进安辰羽那辆让男人都羡慕的名车,方知墨微笑着拨通电话。
“哥,你在哪里,怎么不吃早饭”看到方知墨主动打电话,裴然心里欢喜。
“我在上班,你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你可千万别饿肚子,去买点东西吃,别吃面包,买点炸酱面或者外卖,要热的,记得多喝点水,牛奶也别喝了,天冷,空腹喝容易胃痛”
“你在哪”他淡淡的打断小然连珠炮似的关怀,潜意识里惧怕这样的小然,因为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会被她无辜的颦语再次攻破,溃不成军。
“我我在上班的路上。”
“哦,做公车去的”
“嗯,就是平常的公车,我晚上定回去给你做饭。”她揉了揉眼睛,曾几何时,对哥哥说的话里总是充满谎言了
安辰羽充满讽刺的眼眸含笑,毫无掩饰的打量她眼。
安辰羽想不到这个世上除了裴然,还有人敢放他鸽子。
漂亮的女秘书饱含歉意的不停鞠躬,“对不起安先生,燕医生今天不在。”
“我们预约好的。”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个刻死的医生。
漂亮秘书瞬间被安辰羽的气场震到,左右为难,硬着头皮道:“对不起,安先生,燕医生说说他不喜欢等不守时的人”
谁不守时了,安辰羽向是个守时的人,刚要反驳,忽然顿悟,这件事是裴然惹的,都是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感觉到安辰羽阴沉的瞪了她眼,裴然低着头,她也想看看医生,调节下,可是昨天的哥哥状态很糟糕,她无法走开。
可怜的漂亮秘书已然快被安辰羽的眼神吓哭了,她娇怯怯的回答着第个问题,想缴械投降,可又不敢违背老板的意思,毕竟还要靠老板吃饭。
屁颠屁颠的端茶倒水,伺候端坐沙发上的大爷安辰羽。
交涉半天,再次预约只能推迟到半个月以后。安辰羽抿着唇,看上去很想冲进门将那个耍大牌的燕医生揍顿,不过他还是很绅士的办好了手续,带着裴然咬牙切齿的离开。
公共场合,畜生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不过这个下马威他记下了。对方在明知道他是安辰羽的情况下还故意刁难,这明摆着就是不给他面子
送走了传说中集恐怖和美貌于身的安辰羽,漂亮秘书掏出手帕狠狠擦了把冷汗,这才拨通工作室电话,娇屈哀怨的控拆,“老板,我可算是完成你的任务了,记得给我发奖金。”
定要努力演好最后场戏。裴然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安辰羽。他又另外找了个医生,预约在明天。裴然立刻打断,难得央求他次,只说明天下午想在家休息,这段时间好累,预约改成上午吧。
安辰羽点也没有怀疑,答应了。
明天下午,她和哥哥会登上飞往西班牙的飞机。
从早晨站到了日暮,方知墨点也没有感到累,相反,他有些舍不得这个充满了裴然气息的地方,有多爱她就有多恨她。
他孤零零的站在角落,悲伤的看着她走下安辰羽的车,在别的男人怀里缠绵,看别的男人亲吻他的天使。那刻心凉凉的,却出奇的安静。单薄的他站在晚风里,竟是那么的镇定,淡淡的望着这幕微笑
裴然整晚都在兴奋的收拾东西,面容却努力维持镇定,免得被哥哥笑话。
和平常样却又不样,哥哥的表情飘忽饭的,喜悦的那么不真实。他说,今晚要亲自做饭犒劳她,她很高兴,但依旧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帮他择菜。
“小然最喜欢吃虾,今天就做道清蒸虾仁。”他笑着说。
“嗯嗯,哥哥,你也喜欢吃的。”她笑起来很美,整齐的八颗牙齿。
胃口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她吃了整整两大碗,满足的摸着圆滚滚的肚皮,抢着刷碗。方知墨却不许她乱动。
那天晚上的他像从前样的沉默,躲在房间百万\小说,裴然以为他会直这么安静下去,直到传来他迟疑的敲门声。
他说,让我再抱你次。
抱的很紧,迟迟没有松手,直到她不小心睡着了,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睡着,她恨自己
梦里,方知墨说,这个世上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穷光蛋方知墨了。他要走了,再见小然
我爱你,同样也恨你
她说不,哥哥,请听我解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怎么也醒不来,她哭着说哥哥不要丢下我
刺眼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飞进,抬起被激烈的敲门声震醒,手脚终于可以动了,惶恐如潮水涌上,她赤着脚奔跑,冲进哥哥的卧室,翻箱倒柜,行李箱不见了,桌上整齐的放着十万现金,还有方知墨写给她的最后张纸条:哥哥没有钱,只有这些,全送给你,祝你新婚愉快
不,不是这样的,哥哥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怎么大早就开玩笑呢,坏死了
顾不得精糙的阶梯磨伤纤嫩的玉足,她爬进阁楼,跳上阳台,黑发在风中乱舞,晴空,万里无云,架飞机,卷过白色的云浪,飞逝而过,世界安静了
很久以后,空旷的贫民区上空传来斐然撕心裂肺的呼喊:
哥哥
纵有良辰也枉然 r 36情
方知墨的离开就像他的出现样突然,裴然永远记得最后那晚,他喊她天使。
他说,是她救赎了心堕落的他,可裴然想说:哥哥,你知道么,是你救赎了我。我不喜欢钱,我喜欢那种用钱也买不到的全心全意的爱,我感觉到你爱我。其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懂事那么坚强,这所以勇敢也是因为我知道背后永远站着你,现在,你狠心丢下我了,这个世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有谁会像你样的爱我呢
犹记得那天,她不放弃的无数次拨打电话,那边却传来关机声音,她用语音信箱留言,哭着说:哥哥,不要丢下我。我不要钱,我要你,呜呜方知墨,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错了,哥哥,我错了你回来打我骂我吧,我不该随便跟别的男人回家,我我是个坏女人,哥哥,求求你回来,怎么对我都不怨你
她跪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泣血而哭,心痛的早已碎了地。
哥哥,你怎么舍得小然哭成这样人,你怎么舍得连眉头都不皱下,哪怕离开之前留给我个“再见”也好,至少在未知的未来我们还会相见,可是你没有,难道你忍心再也不要我了
候机大厅的垃圾桶里下正安静的躺着只手机,黑色的,与裴然的同款。
最消沉的那段时间是娟子陪她渡过的,她从未见过这样成熟面的娟子,握着她的手说了很多很多。
“小然,你为了他,把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都献出了,无论对情对爱,你没有辜负,所以你可以微笑,以后遇见了你也大方的微笑,笑到让他自惭形秽,这生都愧对你”
裴然缓缓垂下眼睑,用力抱着娟子,下巴搁在她小巧的肩上,虽然太弱小,可这刻对她而言,是整个天,支撑她站起来的天。
“”
“我知道你累,所以好好听我说,把每个字都听清。嫁给安辰羽”
裴然眼睛瞠,往昔娟子总是与她同仇敌忾,而且有生以来第次决定讨厌个美男,可是她现在为什么如此镇定,如此认真的要她嫁给安辰羽
娟子说,当局都迷旁观都清的道理果然是几千年传承下来的。
个有血有肉的人怎么能像偶像剧里的女主,遇到困难总有王子的出现。我们之所以真实是因为我们要吃饭,我们要活着。没有王子会带你离开恶魔,如果想活的好点,就自己驯服恶魔。
如果方知墨在你身边,我和哥哥定会全力帮助你们逃走,哪怕送你们去边城戈壁过辈子也好,至少跟自己爱的人在起。可是方知墨离开你了,没有人能代替他,像他那样的保护你,作为朋友的我有这份心也没有那个能力,有些人终其生是无法替代的。
你才十八岁,能去哪去了就让人放心这个社会有多少坏人,你长的又管么惹眼,如果遇到危险,谁来保护你如果你生病了,异地他乡,谁来照顾你而且你又被安辰羽那个混蛋彻彻底底嘱了,就这样吧,不是因为失贞才嫁给他,而是为了活着,有尊严的活着。你生病的这些天,我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本来我也不想让这个花心大少得逞,可是除了他你还能跟谁谁敢跟安辰羽抢女人看在他对你不错的份上嫁给他吧,就算离婚也分他半财产,不离婚更好,天天拿钱当柴烧,败光他。
娟子这些天绞尽脑汁就是权衡利弊。情势比人强,安辰羽摆明吃定裴然,甚至要结婚,这点让娟子颇为意外,坏男人通常只会霸占女人的身体,吃了便完了,可安辰羽要结婚,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裴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论他的爱是深是浅,至少可以肯定小然跟他在起,物质上绝对不受苦,精神上也应该凑合。在这个速食年代,爱情是个奢侈品,能保证下半辈子无忧已经很了不起。安少奶奶宝座可不仅仅是无忧,简直是女王
裴然很多时候想,连哥哥都走了,没有人能带她离开了
握紧那张沾染哥哥苍劲笔力的纸条:祝你新婚愉快
这几个字好扎眼,哥哥,你要祝我新婚愉快是不是你要我做别人的新娘对不对
好,我成全你
在我走进教堂说“我愿意”三个字之前,你还有机会,只要你出现,我死都会跟你在起,否则,我就真的成为别人的了
她捂着脸,痛哭失声,心里不断哀求:求你了,哥哥,回来吧
安辰羽跟没事人样,不痛不痒的翻着财经报纸,直到最后才落了句,“哭够了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公死了哭丧呢”
“”她早就不哭了,可能眼睛红肿的原因,安辰羽才误会。
“挑个好日子我们回法国结婚登记,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这事由不得你”
“”
“结婚证的概念你懂不有了这个,你这辈子就别想别的男人,否则就等着坐牢。坐的还女监,连瞅眼姘头的机会都没有,彻底崩盘”他得意洋洋的恐吓。
“”裴然依旧沉默。
“我既然要娶你就没想过虐待你。穷人辛苦辈子不就是为了吃好穿好住好玩好我样都不缺你,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嫁给我你还想嫁谁你以为别的男人会逮着你当神供,不合体我告诉你,是男人就没有不跟女人做这事的,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就是人类的本能。你以为方知墨什么好人,给他个好的环境好的时间,他能弄死你切”
安辰羽无遮无拦的话让她粉腮热,又羞又怒,却又无可反驳。
他宠她的时候无所顾忌,肉肉麻麻,对她狠起来也毫不含糊,所以很多时候,裴然也分不清安辰羽到底爱不爱她。
安才爷来过两通电话,语气比平常稍微放软了点,大意是让安辰羽回家,安家就算再缺孙子民不能缺到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的,不见见未来的儿媳他誓不罢休。
曾柔对此却十分看开,安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门第方面不用看的太重,电视剧里有钱人定要联姻也太夸张了点,她虽然不喜欢裴然,可难得辰羽想安定下来,这是多么难得,有个妇人在身边不比从前,正好可以收收他那放浪形骸的性子。
世上多的是好女人,她会选个最好的,安排在辰羽的身边,哪天辰羽后悔了,拿点钱砸走裴然这种小虾米简直易如反掌。
嫁给辰羽,裴然只有两个要求,不要惊动媒体。
她不想上报纸上头条,只想安安静静的继续做自己,在回忆里等方知墨,她说只等到走进教堂说“我愿意”那刻。
这不是对安辰羽的承诺,是她对自己的狠心,哥哥,你对我狠心了,我也会狠心的。
她也不想要宾客如云的宴会,只要在纸婚书上签字,然后被神父见证着戴上彼此的戒指就可。
没想到这两个要求安辰羽全答应了。
他说:
“裴然,这两个要求我答应,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给我记清楚,只等到走进教堂说我愿意那刻你要是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就等到那刻。”她恍恍惚惚的应诺。
安辰心阴沉的脸色总算溢出点明亮,嘴角牵,弯出淡淡笑意。
在她猝不及防时,纤细的软腰瞬间落入了男子的魔掌,他依旧保持坐在沙发的姿态,却轻而易举将她放置在自己修长的腿上。
裴然别过头,安辰羽是在对她狠心过后再“温柔”对待,软硬兼施的逼迫她。
“怎么不看我的眼睛,小乖”
小乖当他想亲热的时候就会叫出些稀奇古怪的词汇。裴然望见他的喉结动了动,可是对于秆于弱势的猎物来说,太强烈的野兽气息会让猎物无所适从。比如现在的她,被安辰羽箍在怀里,还要命的坐在他的腿上,这亲狎的气氛让裴然有点不舒服,他的头越来越低,低到裴然感觉几缕硬硬的短发扎着她脑门,还有淡淡的薄荷清香。
“别这样,我不想”她撇过头,不看他,而他正专心致志揭开她胸前的纽扣。
“乖乖坐着别动,我有办法让你的身体想。”他满眼都是不良信息,熠熠生辉的眸子好像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夏娃吃禁果的毒蛇。
“求你了别这样”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刻也闲不住,为什么要如此热衷这种让人羞涩的游戏。
“这里明明细的让人发疯,这里怎么又白又胖,嗯小乖,你怎么把肉都长到这里了,被我调教的比从前水灵多了”
在他说出更多无耻的流氓话之前,裴然用手捂着他的嘴巴。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很多事情安辰羽能够由着她,唯独房事上,他从来都是控制欲极强的人,霸道的要死,不管她想不想要,除非来例假或者身体抱恙,否则不要也得要。
裴然直缺乏主动性,体力又差,技术自然也跟外面的莺莺燕燕没法比,可他就爱死了这个调调,着了迷,换做别的女人如此,恐怕他连看眼的兴趣都没有。平时被她气的要死,又不能动物打她泄愤,唯有在床上,他能主宰她的切,让她欲生欲死,从开始的僵硬到最后疯狂的扭动,挣扎,无助,最后哭着求饶,有几次嗓子都哭哑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安辰羽求你停下来”她周身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粉色地,疯狂摇头头。双手不停挥舞着,抗拒着,砸到他身上却又那么的无力。
“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遍”他突然加快了速度,前所未胡的快,裴然哭的更凶了,连眼睛也瞠起,缩着身子想逃跑。
“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她呜呜的哭,眼泪啪嗒啪嗒滴落,让他心里隐隐发痛,可她不听话就要受惩罚。
“说,跟我叫什么”
“安辰羽安辰羽,呜呜”
“叫老公,快说,不说我就弄到你死为止。”他咬着牙。
“说不说”他用力的抽了她巴掌,落在她无辜的臀部。
“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呜呜”裴然的哭声撕心裂肺,终于换来安辰羽的丝怜惜,他缓缓放轻力道,阴沉道:“记得叫我老公,否则下次有你好看的。”
她像只刚刚经过暴风雨玩弄的小兽,抽搐的蜷缩着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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