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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阅读

作品:雨革月--玩宠|作者:十年扬州梦|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6 18:17:13|下载:雨革月--玩宠TXT下载
  立刻有模有样的亲亲妈咪的脸蛋。

  身高也涨了两厘米,现在八十七厘米,都超过了平均水平,她家的小杰米非常健康。

  满足的将小肉团禁锢在怀里,裴然边饶他痒痒边嬉笑道,“我们家的大宝贝呀,快点长大吧,快点长大吧”

  裴然对于宝宝的教育真的是呕心沥血,恐怕有点点不妥,她吃过的那些苦已经足够,断不会让杰米跟着遭罪,她会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和智慧将他培养成个根正苗红的宝贝,就算平凡,也要幸福的过生。

  “妈咪,妈咪,抓泡泡,我要抓泡泡”机密最爱的游戏就是和妈咪抓泡泡。

  裴然当然不会拒绝这么可爱这么漂亮的小宝贝,抓泡泡游戏就是家长在宝贝面前朝不同的方向吹肥皂泡,让宝宝尽情追逐,当他用手抓到泡泡时,泡泡随即破裂,每当这个时候宝宝都会好奇的笑,那笑容天真的让大人看了也跟着愉悦,宝宝在这个过程不仅锻炼了运动能力,还锻炼反应力,更有助于增强亲子关系。

  在这栋假日的公寓里充满了温情与欢声笑语,裴然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快乐到再也不想触及心底深处的阴霾,伤次就够了,她痛怕了,以后定学乖,只爱杰米,爱自己

  安辰羽放下签字笔,抚着干净的下巴思忖,“这么说这帮家伙存心对着干”

  陆艺点了点头,“本来三倍的价钱已经很不错了,这在开发商中算高价,这帮家伙被人挑唆,死也不肯搬。”

  “没事,你让下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抽时间去市看看。”他的眼中掠过丝阴魅,大有狠毒暗云。

  “是,这事我会继续处理。还有华城下去那边也派了律师前去游说,这次动了帮会关系,那边的人不敢不从。”工薪阶级般手无搏鸡之力。

  “警察局有没有消息”叹了口气,安辰羽拧眉,这个问题每天都会重复不下三遍。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呃,还没有。老板,您别担心,三四个帮会都在帮着找”

  “不担心不担心,花四年的时间找不到个女人,你让我如何不担心这帮饭桶你去告诉老孙,他要是想死就快点说”刚才还阴沉低落的男子瞬间怒不可遏,啪的声掰断指粗的签字笔,狠狠砸到陆艺脚下,陆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这件是不用猜都知道有人暗中作梗,否则就凭裴然,想逃出他的手掌心,下辈子吧

  缘起缘灭应有时 正文 r 65

  费劲心机无所获,却在抬眸的瞬间赫然发现你就在眼前,原来之前的找不着是因为冥冥中的时机未到,那么现在,可以重新开始了么b安辰羽

  现在的工作,大部分不好明说的内里都是极需要大点的,领导的工作核心通常就是思量如何打点周到,与有利于自己发展的各阶层关系。

  下班前韦冰交待裴然,今天晚上又要“接客”,穿正装。

  所谓“接客”就是陪同张老鸨应酬饭局,这是中部上至韦冰,下至小妹们对于坐在办公室颐指气使的张总的小小讽刺。

  其实今晚的饭局原本跟中部半点关系都没有,是十二楼冯天华部门的内务,可不知谁多了句嘴:冯总手底下的精英除了恐龙就是大叔,也不怕贵宾长针眼啊,不知从八楼中部韦冰手底下调两个美女进来充数。

  于是,今晚裴然就被她所效忠的女上司韦冰拉进了“接客”名单,其中还包括前台小妹琳达。

  韦冰胃不好,前些年忙应酬,酗酒酗坏了,不得不拉上个属下还有个非常有交际花潜力的琳达,显然大家都把希望寄放在琳达身上,指望她来挡酒,而琳达本身就十分热衷于结交权贵,今日正好得偿所愿,岂有不答应之理。

  至于裴然,无话可说,工作这么久,该见识的也见识了,明白什么能推脱什么不能推脱,既混入社会这个大染缸,也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基本生存技能。自己无权无势,也没甚清高架子拿,她早就不是当年不谙世事的大学生了。

  冯天华这次脸卖好的对韦冰道:“我保管你们见了客人后会感激我辈子连我这样的帅哥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逼我帅点。”

  说实话,这是韦冰工作十年以来第次听见冯天华承认有人比他帅。

  琳达闻言,大眼睛里明显有道光闪过,对于她这样的拜金女而言,只要是达官权贵,样貌再磕碜也能接受,更别提这次的权贵竟是个又帅又年轻的公子少爷想到这层,她已然开始摩拳擦掌了。

  “赵彤,待会饭局别跟我抢酒啊,特别是帅哥的酒。”琳达脸讨好的凑近裴然套近乎。虽然她心里觉得赵彤没有丈夫却有个儿子的背景实在构不成威胁性,但谁叫人家漂亮呢,万那个权贵就好这口怎么办倒不如先打好招呼。毕竟论相貌琳达也不差,论背景又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退出,裴然笑道:“那我却之不恭,说好啦,替我挡酒的。”

  “没问题”拍即合,琳达拿着化妆包笑眯眯往洗手间跑。

  裴然边回更衣室边给园长打了电话,今晚拜托她照顾杰米,替她转达杰米,妈咪爱他,所以才会努力工作

  杰米已经不是第次在幼稚园过夜了,自从他满两周岁,裴然再也拿不出理由拒绝横空袭来的加班或者是不期然的应酬,她在这行越做越顺手,能爬上办公室隅的格子间有幸运更有勤恳的汗水。只有这条路上不断攀登,才能给杰米良好的生活条件。而且韦冰已经明着暗示过,希望栽培她,如果她争气,不久的将来,编辑的独立办公室可能会有她的位置。

  两个小时后,如果可以选择,裴然会在踏入包间前五分钟转身离开。

  地位非公般的部长大人,笑得张老脸如百花绽放,双手捧着打火机,殷勤的为安辰羽点烟,安辰羽微微抬手虚挡,客气道:“我不吸烟。”

  “哟,安少,您还跟我来这套虚的。五年前的投标会上我还见您抽那绝版的呢。”

  “戒了。”他唇畔牵,似笑非笑。

  部长倒也是个会找台阶下的人物,立刻赔笑道,“戒了戒了好呀虽说男人都好这口,但现代不都是标榜健康第嘛,哈哈,现在年轻人的潮流啊,都让我这老头跟不上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偷偷瞄了安辰羽的音色头发,暗忖这是潮流,对,这定是潮流。他儿子上回放寒假回家,就顶着这个发色,当时差点没把太奶奶吓晕。

  这发色并不是老年人的苍白干枯,而是的的确确的泛着银光,像绸缎,又夹杂着少许黑色,上了年纪的只觉着怪异,还正在热血青春的倒十分中意,唯有安辰羽从来不以为意。倒是安老爷和夫人吓得不轻,中西医以及各种偏方都试过,最后还是中医下了定论,都郁愤堆积,夜白头,心病还须心药医,虽说要恢复从前的黑发在理论上倒也可行,毕竟还年轻,黑发基因又摆在那里,可目前我国还没有先例。

  皇帝不急死地太监,安夫人百爪绕心,东奔西跑,安辰羽却跟没事人样,这三年除了个性比以前沉默了些,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裴然位这辈子都不会遇见安辰羽了。她东躲西藏三年,他也费尽心机三年,两人都没有相遇,可为什么偏偏在这最不起眼的刻:她走进包厢,他坐在贵宾席上,依旧如当年众星捧月,每个面对他的人都会露出示好的表情。

  琳达倒吸口气,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安辰羽,显然,这个权贵像爱神的支箭狠狠扎进她心口了。

  有男同事发现按中部美女驾临,立刻起身欢迎,安辰羽依旧坐在位置上,侧耳倾听部长大人的妙语连珠,不时礼貌的微笑,对于生意场的这套,他运用起来得心应手,拿捏精准。于是,竟神奇的没有注意到美女。

  裴然的手还维持打开门的姿势,只恍神了秒,立刻有退出的冲动,可韦冰死死拉着她,要求跟她坐起,那起身的男同事也已经迎上来,裴然真有推人的打算,可惜下步安辰羽已经抬起了头,那标志性的客套微笑在点点的消失,竟如慢动作般在裴然的虹膜上放映。

  热闹的包间恍惚,点点褪色,化为最不起眼的背景,只剩下安辰羽和裴然。

  “韦姐,对不起,我现在必须去下洗手间。“裴然努力维持镇定,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毫无异样。

  韦冰有丝诧异,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妥,点头答应的时候裴然已经旋身飞速离开。

  正说的津津有味,部长赫然发现安少的眼睛直愣愣盯着门口,顺着他的目光摸索,只看到裴然飞速离开的背影。要是连年轻人之间的那点暧昧还看不出,那他也算白活这么大。

  “安少,你看上小赵啦那女孩名声不好,千万别被她的外表骗了“部长脸神秘,讨好的卖弄小道消息。

  安辰羽波澜不惊的目光瞥向他,凌厉而黝黑““

  部长错误的理解为这是安少好奇的目光,正耐心等待他下文呢,便嘿嘿笑,小声道,“她没结婚,但是孩子都已经满地跑啦。这小姑娘看上去文文静静,没想到,哎“长叹声,尾音还未结束,安辰羽已经在众人惊讶的米光下从窜出包间。

  陆艺急忙起身赔笑,收拾老板丢下的烂摊子。

  虽然他满头银发,虽然目光只需要定格三秒,但裴然仍可清清楚楚确定那就是安辰羽对于这只时常纠缠于梦魇的野兽,没有人会比她的感官更敏锐

  她几乎忘了自己正踩着高跟鞋,拼了命的迈着腿往前赶,与其说惧怕安辰羽不如说她害怕这得来不易的自由身再次如肥皂沫般消失。当抬脚的那瞬,她的脑子里只盘旋着个意识:绝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了

  长长而又幽暗的走廊里,传来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每步都如同爆发的野兽奔向锁定的目标,擂动她胸口狂跳的心脏,而那个目标就是她

  裴然的冷汗,浸湿衬衫

  终于,当她试图迈开右腿之际,肩膀沉,往前冲的身体打个趔趄,眼前的景物转了百八十度,她的后背重重抵在墙面,双手也被拉高,固定,整个人毫无防御的摊开在安辰羽眼前,胸脯剧烈起伏。

  他也喘着粗气,双腿不时灵活的躲过她的踢腾,几乎要将她碾碎在墙面,耐心十足的耗光小东西的反抗力。

  直到这刻,与她贴的那么紧,几乎要将她镶嵌入墙,安辰羽还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梦境

  这带着弹性的柔软,这无可比拟的馨香,还有只有她才能点燃的冲动,无不告诉安辰羽,这次是真的

  头顶传来他低低的笑声,越来越大,有些沙哑。裴然咬着牙,越挣越紧,胸口开始发痛,迫使她不得不先停下。

  “赵小姐,洗手间不在这个方向。”半响,他极其“认真”的纠正了裴然的错误。

  “我喜欢往这个方向,要你多管闲事。”

  裴然转过头却也未能如愿躲过他的鼻息,颈侧被喷的如火燃烧,甚至蔓延进了衣领深处,他却依旧在笑,笑的很变态。

  “我就喜欢管赵小姐的闲事。”

  “安先生,你信不信我现在大喊声,明天就要你上是娱乐版头条”

  “你敢我没有犯错,我只是想帮助赵小姐你找到洗手间的正确方位。”

  “呃,安辰羽你这个变态,别拖我如果你还以为我是那个任你为所欲为的裴然,你就错了现在你拿不出什么来威胁我,这个世上已经没有方知墨,你再也威胁不了我”三年了,每当面对充满侵略性的野兽,她的身体还会本能的发抖

  安辰羽疯狂的动作忽然滞,胸膛因怒火而上下起伏,乌黑盈亮的眼眸居高临下瞪着她,让人无法揣测那里面藏着怒还是乐。

  而她水盈盈的眸子,亦无畏无惧的迎接他的目光,隐藏在阴暗里的小手逐渐攥紧。

  粹不及防,凶猛的男子倏的俯下身,双手看住她的脑袋,裴然惊呼声。

  有两片炙热而柔软的唇狠狠压下,堵住了她所有的话语,包括呼吸,裴然长长呻吟声,双手在他胸口乱抓,撕扯他的脖子,最后撕扯他的头发

  感觉到疼痛,安辰羽只手继续扣住裴然的口脑勺,只手毫不客气的与裴然见招拆招,反扭她的手腕,让她感觉到疼,哀号声,眼泪夺眶而出。

  趁着檀口开启,禽兽的舌趁机滑入,翻江倒海

  当轰天暗地的暴风骤雨终于结束,裴然虚软的扶着墙才勉强站稳,抬手便是巴掌,清脆的扇在沉浸在得逞喜悦中的安辰羽脸颊。

  正回味口中专属于她的味道,脸上便挨了巴掌。安辰羽不悦抬眸,动不动盯着她,盯到她毛骨悚然。

  满口酒香,嘴巴红肿,微微刺痛,裴然蹙眉抚着双唇,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闹这么大动静都没人过来

  拐角处似乎有个侍者,淡然看了这方眼便匆匆离去,原来人们早就习惯了男女这点破事。

  安辰羽双手悄然伸进裤子口袋,长身玉立,充满威胁性的鄙视,阴沉道,“那个男人是谁”

  “”

  “说,这三年,你跟几个男人鬼混过”说话的同时,有只大手趁裴然不备,猛地扣在她左侧的胸脯,力道适中捏。

  裴然面红耳赤,大脑忽的窜上堆血,简直找不到个足以彰显安辰羽有多么流氓的形容词她立刻双手环胸,侧着身子斜睨他。

  “为什么要给别人生孩子那个畜生是谁”他不依不饶,双手依旧伸在裤子口袋。

  “安先生,你又不是我的谁管这么多,无不无聊

  “谁说我不是你的谁你再给我说遍试试,才三年,你就得瑟了,你这个可恶的小东西“

  “安辰羽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走开,走开,呃, “拉扯中,有什么东西断了,原来安辰羽扯她肩膀的力气过大,竟隔着层布料弄断了她文胸的吊带,裴然又羞又恼

  “谁叫你穿这种劣质内衣”

  “你这个臭流氓”她恼羞成怒,丰盈的胸口明显感到松。

  这里真不是个叙旧的好地方,安辰羽沉默了三秒,忽然弯腰,竟就着监控录像将她横抱起,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三下五除二将又扭又挺的小东西塞进车里,自己迅速跟随而入,锁上车门,任裴然疯狂拍打玻璃。

  “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你还和三年前样卑鄙”

  “除了卑鄙无耻流氓畜生,你能不能再换个新鲜的词。老听这个都腻味了。”

  “”说直的,已经找不到足以匹配他的形容词了。

  “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就哪也别想去”他双手继续埋在裤子口袋,脸色很不好,自始至终都在强压怒火,其实他应该抓狂的或者狠狠惩罚她,谁叫她跟男人私奔,在外面鬼混三年,连连野种都弄出来了可是莫大的无力感让他十分虚弱,悲愤,连咆哮的力气都丧失,却又特别想听她的解释,哪怕她说:我现在身边没有野男人了。

  就这句也很好,起码

  “安辰羽,三年前我们就离婚了,你现在对我这样,我完全可以告你性马蚤扰别以为没人敢告你,不要忘了,还有个百里晔”

  “人家搭理你是因为你勾搭方知墨,现在方知墨不要你了,你还没学乖切”

  “你给我闭嘴”又扯上方知墨了,她真的再也不想提这个人。

  “你敢对我这样说”

  “这是你自找的”

  “你,你”他似乎想抬手吓唬她,孰料右手刚从裤袋掏出又立刻塞回,这个古怪的动作吸引了裴然的目光,安辰羽似乎从刚才就直这样,双手很不自然,本来也没觉着怪,可他副想掏又不敢的别扭表情让人匪夷所思,想了半天,裴然的目光顿,脸红似火烧,紧张的脱口而出,“你不要脸”

  被发现了

  安辰羽眼里悄然闪过瞬尴尬,却硬装若无其事的冷哼,“骂谁呢”

  “放我下车”她紧张的盯着某个地方。

  反正已经露馅了,安辰羽干脆掏出双手,面无表情,随着他双手的离开,裤子原本鼓起的布料塌陷,只留下中间某个地方柱独秀,该死的,刚才吻着吻着居然其反应了,而且越来越兴奋,按不下去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66

  爱与性是不可分割的,因为爱你所以总是想要你,在要你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我们就在天堂。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永远对你存在性幻想。b安辰羽

  这气氛非常不对劲。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昏暗的车门紧锁。

  最主要的是她肩带断了,而他尴尬的双手环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下面竖起的东西,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

  下流裴然张脸红的几乎能挤出血,“开门”

  随着“门”音而来的是他的拥抱。

  他的动作和从前样快,双臂展开,几乎要将柔软如棉的她塞进胸膛。

  她听见耳边传来极其沙哑的男音,努力的压低,带着困惑与烦躁,“别怕,我就抱抱你。刚才我沉思了几秒,恍然以为自己又在做梦,那个感觉让我好累”

  真的好累。

  当看到她要自由三个字时,竟恍惚如烈火焚心,就痛入骨髓,那刻他清楚的看到自己口中喷出口血,绝不输三流武侠剧里走火入魔的武林人士,以至于后来喷的太多,医生把他抬上了救护车

  每当望着自己的白发,他就会想起曾经的噩梦,小然走了,独留他人在家,无助的等了很多年,直到老的再也不能动

  可他也明白,再苦也要逞强站起来,绝对不输给方知墨

  只要裴然存在这个世上,他就永远有机会,可是如果他倒下了,裴然就会头也不回的跟着别的男人

  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像是安抚紧张的小兽,并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乱动,安辰羽的力道并不大,刚好足以禁锢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怀中人的反抗指数。

  在男人与女人身体贴紧的那刻,裴然听见了他胸膛狂热的心跳原来安辰羽也会如此激动。那么他的眼底为何沉寂的像海

  “你确定这样抱我不会擦枪走火,放开”裴然挣了下,安辰羽的身体明显僵硬。

  对呀,这样抱着她会不会擦枪走火安辰羽的喉咙发出近似于痛苦的暧昧呻吟,强忍半天,竟神奇的松开手,垂头丧气的朝后倚在真皮座位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搭在饱满的额头,银丝微微凌乱,慵懒而性感,透出股致命的吸引力。

  良久

  “小然,我们回家吧”

  “”

  “回家好不好”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有孩子了”

  “把孩子扔给那个该死的畜生是他的种,让他自己养,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心烦意乱,胸口怎么这么痛

  “干嘛这么大声对我喊”

  你就是那个该死的畜生。“我把你扔了都不会扔杰米”

  每个母亲都绝对不会允许别人对自己的宝贝出言不逊。

  安辰羽愕然。

  在见到杰米之前,他绝对不会理解此刻的裴然,为了只讨厌的小崽子居然,居然而再再而三的顶撞他

  对于她这三年的荒唐生活,她回不回答都已经不重要,这不是因为安辰羽不在乎,而是他要自己查,查个清清楚楚。

  “开门。”

  她再次横眉,也准备好了对付他不开门的措施,孰料,卡擦声,门开了,安辰羽侧过头,嘴脸暧昧不明,“走吧。”

  走吧

  他放她走

  裴然愣了秒,难以置信安辰羽居然如此好说话

  那她就真的走了带着侥幸的暗喜,裴然三步回头,以确定这是真的,安辰羽眉峰微挑,似笑非笑瞥着她。

  当踏出宾馆大门时,裴然的步伐嗖的加快,迅速拦了辆出租车,钻入,坐定,缓缓吐出口气,万事大吉。

  黑色的保时捷无声无息的跟在桑塔纳背后,忍耐着磨人的龟速。

  缘分还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冤家路窄的裴然竟住在华城小区,这可不可以说明就算今天见不着她,明天也会见着,反正总有天,彼此注定要相见。

  安辰羽隽秀的眉宇深凝,计上心头,对着蓝牙耳机道,“陆艺,整理份文件,让律师发给华城小区每位业主,如果有人对价格有异议,可以以联名的方式申诉,最后选个代表与开发商洽谈。”

  “呃,好好的。”陆艺时莫不着头脑,老板不是向快刀斩乱麻,现在为何

  “人员我已经确定,就是赵彤。”

  挂断,安辰羽嘴角弯出抹狡黠的笑,洽谈,洽谈很不错,他可以示好的帮助她如何与开发商交流,又可以提供中肯的建议虽然这些建议都是如何亏空自己的钱,然后说不定可以趁机约会,吃饭,再然后“深入的”的交流。

  好色,真的是男人的本能。区别只在于好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色,坏男人对每个女人色。

  再次相见,安辰羽除了瞬间的震惊与愤怒,更多的竟然是放松,欣喜,是的,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他分明感觉七年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的大山消失了

  小然似乎不爱方知墨了,这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胜利

  小然也是人,而且还是个外表柔弱的女人,她会寂寞也会需要人依靠,没有方知墨,安辰羽觉着自己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她精神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痛的他死去活来,没让他好过过天,难道还不够如果她愿意,安辰羽不会反抗的,就让她强犦几次泄愤好了。

  有时候他真想捡个没人的地方给她跪下,让她打个够骂个够,只要忘记方知墨就好,他会努力变的完美,成为她心**度生的良人。

  真的,只要忘记方知墨就好

  他的大脑甚至已经开始无可救药的幻想婚后生活,再多迁就她些,她体力不好,又那么笨,就让她骑在上面好了

  小区的保安正在喝酒吃花生米,醉醺醺的忽然发现辆黑色的车朝里迈进,“喂喂喂,哪来的呀”说话的同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安辰羽不耐烦,随手甩给他几张红色的钞票,旁若无人的开了进去。保安惊讶的合不拢嘴,将钞票数了数,半天才憋出句话,“我不是在做梦吧”天上无缘无故掉钞票

  这什么破地方,楼道五盏灯坏了三盏,他安静的凝视那抹小身影,从包里翻出串钥匙,小东西还挺聪明的,知道在楼下拿好钥匙再上楼开门,钥匙串上安了盏小小的灯,向怕黑的小东西靠着微薄的光亮,深脚浅脚的踩着阶梯,安辰羽乌黑的瞳仁里似乎有团火在燃烧,三年来,她直都在过这种日子

  黑头发染好,安辰羽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戴上副黑框眼镜,让极其秀美的脸庞多了抹良善,少了几分阴险,在陆艺充满了疑惑的注视下匆匆消失。

  裴然就是赵彤,赵彤就是裴然,可是她已经有孩子了老板对这个女人余情未了不太可能吧,以老板的在作风大概是只准他甩人,不准人甩他。

  花苗幼稚园正门口

  裴然蹲下身子,将只蓝色的小皮球放在杰米的怀里,“杰米乖,中午妈咪定接你回家玩”

  杰米小小的俏鼻轻轻抽泣下,眼圈红红的,嘟着粉嫩的小嘴委屈道,“不骗杰米,不骗杰米”

  心疼的擦着他肉呼呼的小脸颊,裴然爱怜的边亲边道,“不骗不骗,今天妈咪还要检查杰米在幼稚园学会哪些歌呢杰米会唱嘛”

  使劲的点头,仿佛怕点慢了,妈咪就不相信,杰米吸着小鼻子,还带着方才的啜泣大声道,“会唱会唱,我会唱苹果与蝴蝶”说着,急忙背着小手,立正,人模人样的扯开了嗓子,力求让妈咪明白他有多么的乖多么的聪明。他会唱歌,会唱歌就可以回家了

  裴然心里酸酸的,很疼。

  二三四五六七八

  哒嘀哒嘀哒嘀

  二三四五六七八

  哒嘀哒嘀嘀

  刷牙了

  妈妈说睡觉前不许吃苹果

  为什么

  小虫子会在牙上筑窝

  真的吗

  小虫子会是什么颜色

  稚嫩的童音在空旷的校门口甜腻而酸楚的飘荡,还夹杂着小小的啜泣,不小心,鼻涕出来了,裴然急忙掏出手帕给杰米擦拭,怜爱的摸着他的小脑袋,昨晚晚上没睡好,今早就急忙赶过来看望杰米,老师说杰米很乖,也不尿床,只是配方奶没有喝光。

  “杰米唱的真好听,放学回家再唱给妈咪听好嘛”

  “嗯嗯。”被表扬的小宝宝忘记了哭,身体立正,背着小手,板板正正站在妈咪身边。

  安辰羽坐在车里,眼里有两丛火苗,不断燃起,熄灭再燃起,最后摘下伪善的黑框眼镜,揉了揉眼睛,目光刻也未离开杰米。

  太像了

  简直模样

  如果说看到陆艺手里的资料,安辰羽还有过怀疑,那么这刻他完全确定杰米就是他的。

  任何个见过他两岁照片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肯定这个事实他甚至敢肯定杰米的发际线都跟他的样完美。

  裴然,你竟敢把我的儿子藏了三年

  他气的险些背过气,急忙喝了口水,以免冲动的跑过去拎起她揍顿

  自从认识了这个小东西,安辰羽就变得十分可笑,貌似是他不停的欺负她,可实际上分明就是她直在折磨他,让他忍受从未经历过的煎熬,难过得死去活来,痛心疾首

  他迟早要死在这个恶毒的小东西手里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绝对不轻易得罪这个恶毒的女人甚至会在发现她之前把周围所有的望远镜砸了

  这个小小的宝贝是他的安辰羽感觉世界都在旋转,满眼都是烟花绚烂。

  裴然终于给他生宝宝了

  自从遇到安辰羽,裴然的好运急转几下,天际也随之多了几道不知名的暗沉阴霾,她手里捏着小区的通告,心里沉甸甸的。

  华城小区也遭到了北边居民区的厄运,拆迁

  开发商给的钱的确比原有价格高,但不代表能买得起另套适合她与杰米的公寓生活乃至工作都将因此受到系列牵连。

  有气无力的捏起电话,就传来园长亲切的声音,“赵小姐,有个帅哥自称是杰米的爸爸,请问他可不可以探视杰米”

  “他长什么样”裴然立刻想到了燕为卿,可出于保险还是要仔细询问番。

  “个子很高,黑头发,还带着个黑框眼镜,嘿嘿,好帅的”

  这个特征实在不具有说服力,不能因为对方帅就允许他随便碰人家小孩呀裴然想了半天,觉着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因为燕为卿的头发是栗色的,“我不认识这样的人,八成没安好心,不能让他见杰米。我现在下班,马上过去趟,他要是再纠缠,你就说杰米妈妈五分钟后到。”

  用娟子的话说,好运用光了,接下来放屁都砸脚后跟。

  她先是急匆匆从楼梯上滚下来,好在就五层,摔的两眼冒金星,膝盖破皮,幸亏胳膊腿还能动。

  推车的时候又发现链条松了,只好弯腰捣鼓,竟横空飞来只足球,砸她后腰上,回头望望,没有人

  个年约五十的大叔,平时都在这带乞讨,后来兼职给人算卦补车胎,渐渐脱贫致富。裴然的自行车毫无预警的滚过滩碎玻璃,碎玻璃不远处就是正义凛然为路人补车胎的大叔。裴然心里气不过,这等恶劣的伎俩实在是原本她宁可推着自行车到处走也不让大叔如愿,但是考虑有个来历不明的男子自称杰米爸爸,裴然最终不得不选择向恶势力低头,黑着脸把自行车扔给大叔。

  大叔如愿以偿,笑呵呵道,“三块钱,哎哎呀,车胎都成马蜂窝了,我才收你三块钱”

  “不就才四个洞,以前明明两块钱的”还想趁火打击。

  “今非昔比,姑娘,你知道现在物价有多高么,各行各业都在涨,我也不能落下呀”

  攸关杰米,裴然也懒得再砍价,暗暗心疼多花了元孰料贪婪的大叔又笑眯眯道,“姑娘,我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最近运气可能不好哟。”

  没想到还真让他蒙对了,裴然半信半疑道,“运气是不太好,刚刚买了套公寓,今天就收到开发商拆迁的通告我赶着去看孩子,先滚了楼梯又挨了足球,现在正在你这里补车胎。”

  “看看看,我算的多准不过得纠正下在我这里补车胎可不算霉运。我想你可能是遇到煞星了。每个人命里都有个煞星,旦缠上便是天昏地暗,有的是仇家,有的是亲人,有的还可能是夫妻,有的见了面就血拼,有的亲亲热热就祸从天降,姑娘,你最近是不是见到什么不该见的人了”

  望着大叔贪婪的嘴脸,裴然竟觉着多了抹仙气,在心里因素的作用下,脊梁骨开始凉飕飕的。尽管不屑迷信,但她听见自己的嘴巴已经开始发问,“那该怎么办我的确遇到个人,而且只要遇到他就倒霉,都七年了”

  “嘿嘿,算你问对人了。”大叔笑的高深莫测,从褡裢里掏出两条以塑料包装的红腰带,针脚处还有可疑的污渍,大言不惭道,“除非有缘人,般人我不告诉的。这两条红腰带是神婆亲手缝制,还清了神,别管什么煞星,给他系上个月,祸灾消弭”

  有这么神裴然显然不相信。

  “姑娘,听过句话没,信则灵不信拉倒你要是不买我这红腰带,过两天还有

  更倒霉的呢。我替你掐算了下,你这个煞星,命硬的很,简直是无孔不入,如影随形,脸皮厚的不得了。再耽误下去,恐怕连姑娘身边的亲人都要”

  “你别瞎说啊”裴然打个寒战,想起了杰米明知道大叔在骗她的钱,但是她确实倒霉的有点诡异,况且小姐米是她的命呀,咬咬牙,“你说,条多少钱”

  “二十。”

  “二十大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这么还骗人。当我不知道这红腰带就是碎布头拼的呀”

  “嘘赶紧对着地上吐口口水,呸呸呸,万事大吉你们这些年轻人哟,真是莽撞,这可是大神的宝物人家花两万都买不来平安,区区二十就心疼,你对亲人有没有点爱心”

  这个大叔脸正气,裴然很气愤,但还是决定买下避邪。孰料大叔坚持要她买两条,说条自己系,条煞星系。

  四十元钱买了两条滑稽的腰带,抚着修好的自行车,裴然忽然感觉被大叔骗了。但是大叔再没有刚才的笑容,副概不退货的严肃表情。

  她郁闷的蹬着车子,要不是赶着去幼稚园,真想回头问下大叔该如何才能使煞星心甘情愿系上这么土的红腰带

  这刻,裴然甚至能想象安辰羽满脸厌恶的神情

  令裴然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个自称爸爸的变态竟然就是安辰羽他昨天分明还染了银色的头发,今天怎么又染成黑的有钱公子哥对时尚的定义还真是千变万化,不过这个问题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搜查消息的速度怎么比警察局还快这人为什么不进联邦调查局工作

  安辰羽正脸严肃的坐在接待室,平常只有个大婶值班,今日竟聚集了三名年轻的幼儿老师,名正殷勤的为他添茶倒水,还有两名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来回走动。

  “你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现在就可以告你”裴然脸戒备的瞪着安辰羽。

  “额头怎么红了,你撞哪了”他拧着眉,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红红的额头。

  刚才滚楼梯了,裴然没好气的推开他乱摸的手,“别动手动脚的。你来这干什么,有话我们出去谈。”

  “凭什么偷我儿子”

  “什么谁偷你儿子,神经病”

  “你偷的,就是你偷的跟别人私奔还带上我儿子”难得安辰羽的脸上怒火若隐若现,以至于跟裴然如此幼稚的杠上,他总觉得跟小东西吵架的切行为都是幼稚的。

  “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说杰米是你的别给我说做什么亲子鉴定,你要是敢碰他下,让他流滴血我就杀了你”想到安辰羽可能会派人绑架杰米,再放血,裴然慌了。

  安辰羽立刻领悟到自己在裴然心中有多么不堪了,是的,他的确不堪,为了得到她,生不如死了七年

  隐忍了半晌,男子暗暗握紧拳头,目光灼热的平视。裴然微微后退步,转身欲离开,肩膀却被只手及时拉住,他竟然再次放下尊严,欺身上前,近似于低声下气道,“他也是我的宝贝,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就算我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让我和杰米辈子不见面。小然,听话,好不好”

  “”她始终别过头,紧紧咬着下唇,轻轻推开他的手,垂下长睫,连黑眸都开始晃动,“见了他,以后呢见了他,你就会夺走他你会卑鄙的夺走他”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没有看见安辰羽眼中的哀伤,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熊猫血型的生理特点,能生下杰米已经是奇迹,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而你,可以有无数个女人,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拜托你不要和我争夺杰米,你的身体健康,精力旺盛,有无数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裴然怎会不了解,安家如果真想要杰米,什么卑鄙手段都使得出,尤其是安夫人

  “可我只想要和小然生的。”半晌,他竟恍惚呢喃句,不禁愕然。

  他的力气很大,紧紧握着她肩膀,裴然甩不开,又怕动静大吸引人关注,只能以肘横在他胸膛,压低声音求他拉开距离。

  “我不抢杰米也不抢你。”

  “”

  “现在你的心应该是空的,给我个走进去的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还讨厌我,我也不勉强你喜欢,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我只求让我想他的时候可以见见他,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可以教我啊,我们要让杰米感受到父母的爱,感受到健全的家庭温暖。我会疼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宝贝,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这次,他真的做了许多挽回的努力,经常阅读复婚案例,也思考如何迁就小然,用真心打动她,就算这个打动的过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也没关系,至少结果小然会爱他。

  以后就算再难受,他也学着克制,如果她不想要,他定不碰她。

  只要没有方知墨,他就很自信,以至于他忘记考虑如果方知墨再次出现会如何不,这不值得担心,因为小然的心被他伤透了

  男子的眼中有着初涉良善的迷惘,更多的确是种期待,期待小然对他伸出手,拉着他走出地狱

  沉稳的心脏重重撞击裴然的胳膊,传来安辰羽胸膛滚烫的温度,她本能的缩回手,却如了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