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状况”
“只有做朋友我们才会辈子不分开。”
“......”
“直到现在你还不肯亲口告诉我你叫费列.卡洛斯”
燕为卿在听清“卡洛斯”三个字时阳光的神情悄悄闪过冷漠,“我讨厌这三个字,它让我没法娶你。”
“看看吧,既然清除没法娶我,所以,以后不要再乱开玩笑。”
“难道爱情必须要结婚证才有效,还是你怕我骗财骗色那我把银行卡都交给你好了。”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在起跟结婚证有什么关系。
彼此亲密无间,闲暇聊天,画画,分享开心与忧愁或者探索彼此的身体,享受爱,为什么非要张破纸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俗,需要种名分,这是个现实的世界,不是浪击天涯的江湖。你才华横溢,不喜羁绊,但你知道么,承诺就是人生最沉重的羁绊,在起三个字不是你能负担的。”
“......”燕为卿的眉宇几不可查的轻蹙,眼神越来越意味不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玩玩。这次千方百计逃出来也是我最后次追求你的机会。”
“为卿。”
“好,要不我先来个自我介绍。我呢,不能说是什么好男人,可是准备做裴然的好男人。从前的生活很规律,热爱健身,美术,钢琴以及最新的终端技术,每隔两三个月会与健康的女人在公平自愿的原则下发生次性关系,至今未有女友,在追求你的近六个月内我没根任何女人上床。并保证无论多少年后都不会有女人领着孩子上门认我做爸爸。当然我也很有贞操观念,在与你确立正式关系后定洁身自好。”他耸了耸肩,眼神格外清亮的凝视她,这是他褪去玩世不恭,转而非常认真时的态度,不允许别人回避。
为什么感觉头有点晕,裴然抚了抚额,沉思。觉着还是不要跟他认真谈话比较好,认真谈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81
裴然从书画联盟年度的会议室中走出,中途给贺老师打了个致谢电话。
新作品在贺之蓉举办的新秀赛中荣获第,奖金足足有五万元,如此路过关斩将的势头,连续击败了好几个年逾四五十的老前辈,为此不少人大呼后生可畏,同时也不忘恭维贺之蓉慧眼识菁。
这样的好成绩让娟子舍下男朋友千里奔过来为她庆祝,可惜酒喝到半人就开始发疯,抱着裴然大哭,会唱歌会又要要签名。那天晚上裴然不得不与燕为卿合力,将醉的不省人事的娟子运输回家,次日,风尘仆仆的百里晔就出现在大门口边道谢边将若无其事的女友打包带走。据说娟子已经是某知名杂志社编辑,位高权重的同时也注定她今生再也不能迟到的命运。
五万元对裴然而言虽算不上巨款这么严重,可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原来她真的可以靠画画换取安逸的生活,为杰米的未来存够物质基础。
燕为卿觉得时机成熟,必须趁热打铁,在与裴然仔细商议后决定举办场专属画展,裴然当然感激涕零,好事成双,据说有位纺织工业的老板非常看好她的前景,愿意长期合作。
办公室隅,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谄媚的声音,“安总,您吩咐的事我都办妥了。”
“嗯,辛苦了钱老板。”安辰羽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文件上。
“嘿嘿,能为安总做事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那个裴小姐对我提出的合作方案很满意,她真的很有才华哦,被您这么捧,肯定大红大紫。”
“你还蛮有眼光的。”虽然对方的声音很聒噪,但就这句听起来还不错,让安辰羽心情大好。
刚刚有些放松的表情随着封邮件的打开立刻阴云密布,他揉了揉太阳岤,这是最权威的医师了,连他都百分百的肯定曾小姐要死了......
望着日渐凋零的母亲,安辰羽就算忙的再喘不过气也从没停下寻访各地名医的脚步,哪怕是冷血无情的父亲不止次的劝他死心,事实上他无法死心,即使是为了口气,他也要证明自己的血,至少比父亲的热。这段时间真正到了有病乱投医的地步,连民间偏方也不放过,毕竟又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能试试的东西就试试吧。
比起手忙脚乱的安辰羽,安夫人反而比任何人都看得开,不顾医生劝阻,坚持搬回景盛岛,每日安坐在花园里半睡半醒的凝视着玩耍的杰米就是她最大的娱乐。她不想让这为数不多的日子里充满着各种惨无人道的治疗,更不愿意为了化疗剃掉美丽的头发,只让医生开大量止痛药,活天是天。
随着方知墨这个头号对手的日趋强大,饶是再自信,安辰羽背地里也感到丝吃力,公司的形势随着竞争的白热化越来越复杂,忙的他连杰米也顾不上见面,整整个星期杰米都在叨念眼镜爸爸去哪里了。眼镜爸爸特指安辰羽,起因是杰米经常看到他戴副防辐射眼镜抱着电脑,而燕为卿从来不戴。
好在眼镜爸爸总会百忙之中托陆艺送来精美的小礼物,都是出差时买的,总能哄得杰米心花怒放,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立刻抛诸脑后。裴然无权干涉,杰米有权利享受父爱,那与她无关。
“少夫......呃,裴小姐”陆艺从旋转门里冒出来,笑容可掬。
“咦你怎么在这”裴然略微惊讶。
“我打电话问过燕为卿的秘书,她说您早就过来开会,安总派我来知会声,杰米在景盛岛,请您不要担心,我这就开车送您过去接杰米。”
“好。”
人大约对死亡存在着冥冥中的感应,曾柔最近见杰米见的愈发频繁了。其实她能活过三个月在医学界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现象,三个月是个期限,三个月以后她整个身子已经躺在棺材里,就差合上棺材板。因为杰米的关系,裴然或多或少会与她碰面,每面都足以震撼眼球,从前风华绝代的贵妇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具近似于干枯的皮囊。
面对这样的安夫人,裴然觉着能让她多看眼杰米就多看眼吧,再多恩仇也敌不过死亡二字,人死,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今天只是单纯的接杰米回家而已,从没想过还能遇到方知墨,“方知墨”这三个字现在想起来时总感觉特别的遥远,有时候她会感到困惑,这到底是故事的结尾还是故事的另种开始。
流光清淡的花园里安夫人正窝在轮椅里,瘦的愈发恐怖了,精神也不是很好,勉强的睁开眼睛,凝视着玩耍的不亦乐呼的杰米,似乎想慈祥的微笑,可惜面部肌肉实在没有足以负担如此重任的力量。
葡萄架下有只漂亮的卡通梯子,杰米绕着小梯子转圈,方知墨就站在旁,杰米大概想爬高摘葡萄,便扬起粉嘟嘟的苹果脸,小手轻轻拍拍他的腿,他垂下眼眸,难以分辨里边是喜爱还是厌恶,裴然的心恍然揪,加快脚步走过去,方知墨却弯下腰抱起了杰米,目光平静的凝视那张小小的脸庞,也带着种困惑的表情。
杰米咯咯的笑,天真无邪的向方叔叔道谢。肉呼呼的小身子在方知墨的掌心里如愿的朝着心中向往的葡萄攀爬着。
陆艺的脸上明显写满了惊讶,夫人最近怎么老是跟方知墨见面
难道她还不明白自己儿子和方知墨已然水火不容,触就爆的事态。
“裴小姐,您千万别跟他走的太近,他为了驰信的新合作方案连婚礼都取消了,真够狠的呀”护短的陆艺生怕少夫人不要安总,俨然忘了少夫人从来也没要过他家的安总。
取消婚礼这事裴然点也不清楚,自从从“再生缘”走出,她就有些故意的忽略各种新闻以及娱乐杂志,下意识里不去管那个人的消息,结婚与否都是他的事,她不会再管,也不要在意。
只是,文妍呢大概正像曾经的她样,躲在某个角落里抹泪,谁叫汹涌的感情总不听理智的劝诫,深深爱上这样个有毒的男人。
裴然走过去轻轻与安夫人打招呼,告诉她,自己要接杰米回家了。安夫人吃力的挤出抹微笑,“好,晚上做点水果捞给杰米吧,他方才还说要吃呢。”
“嗯。”裴然点头答应,苏澄将曾柔腿上滑落的毯子正了正,动作极其利落轻柔。
时隔七年,裴然早就忘记了苏澄这个人,只以为她是曾柔新雇佣的漂亮小保姆,毕竟七年的时间会让人的相貌气质或多或少发生改变,然而苏澄永远记得裴然。虽然直规矩的站在安夫人身边,目光却在第时间发现了随同陆艺走进花园的女人曾经的安少夫人,裴然。
曾柔瞥了眼陷入沉思的苏澄,微弱道,“其实她挺不错的,可我就是没办法喜欢她,因为她不像我这么的爱辰羽,只有爱辰羽胜过切的女人才配做我的儿媳。”
“那夫人找到了么”苏澄带着丝期许。
曾柔没有回答,反而抬起眼皮用种审视的目光注视良久,才缓缓道,“你能不能胜任”
此语如同颗石子坠落心湖激荡无数道涟漪,苏澄百感交集,夫人对她的好她辈子都不会忘,七年前夫人就给过她机会,可惜那时的少爷心里只有裴然,现在夫人还是给她机会。
安辰羽打个喷嚏,是谁在算计他
已经很久不出入夜店的安少爷刚进门就引来无数美女的尖叫。
从容应对三教九流的人纷纷而至的招呼,安辰羽的脚步没有丝滞留,径直走进包间,冷楚正搂着美人畅饮,看到他后,立刻迈着微醺的步伐走上前,拍着他肩膀对各位美女道,“看清楚了,我没骗你们吧,我朋友帅不帅”
“帅”美女们异口同声,双眼各有顾盼神飞紧接着位最热情的主动上前投怀送抱,挽着安辰羽就坐。
已经好久没被八爪鱼般的女人纠缠,今天总算有机会碰了,安辰羽居然点兴趣都没有,还带着点厌恶,不过他素来绅士,不动声色的放下张支票,语气不愠不火却透着不可违背的命令,“这是小费,你们都出去。”
国色天香有些惊讶,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虽然支票到手,却心有不甘的 忘了美男眼,传递今夜良宵苦短的情愫......终于,美男有所回应,抬起眼眸投向还不肯离去的她,那眼眸的光瞬时暗淡许多,阴沉骇人,见多识广的国色天香哪里会不懂这其中的危险,立刻到吸口冷气,尴尬的溜走。
“臭小子,我可不想跟你样做和尚,我还没吃够肉呢”冷楚讥诮的隔空点着安辰羽,神态之间皆是醉意,踉踉跄跄的跑出去将逃跑的美女又抱回来,还大方的往安辰羽怀里塞,“给,给你也玩玩,我就不信你没有生理反应。”
安辰羽眉峰簇,面无表情的瞪着显然早就不正常的冷楚,手推开香水味过浓的女人。
美女娇嗔着埋怨冷楚,“冷少,你坏死了,明知道我们这些庸脂俗粉入不了安少的眼,还把人家塞过去,不如请新来的恩兰试试”
“好好,你去请。”冷楚邪笑着歪倒在安辰羽旁边。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82
听见杰米喊妈妈,方知墨身体不由得微微僵,裴然温和的应和杰米,抬步走来。
方知墨状似漫不经心的目光似凝非凝的落在裴然身上,不想漏掉她丝的反应。
她看到他了,并没有装作不认识,即使被他的目光盯的紧也没有发抖,却用种无法形容的表情面对他,那表情里没有痛苦,没有委屈,也没有怨恨,而是非常非常的客气,连嘴角都带着礼貌的浅笑,“杰米很皮,麻烦你了。”
这笑容很漂亮,淡淡的,不仔细看几乎要被忽略的。
方知墨的目光寸寸黯淡。
他没有主动将杰米递过去,她也不介意,自己抬起手臂,吃力的去抱杰米,靠着他胸膛的那侧手臂很有分寸,坚持不碰他下,保持着种让他心痒又心痛的距离。
杰米欢笑着趴进妈咪柔软的怀里,虽然没有叔叔的结实宽阔,却也如同他温暖绵绵的小床般安逸。
“杰米,和奶奶说再见。”
“奶奶再见”挥挥粉嫩的小爪,杰米的屁股颠颠的坐在裴然胳膊上,仿佛只要放下来就要变成蹦跶的皮球。
见面,离别,这中间的过程简单的令人咋舌。可简单至少比撕心裂肺的痛来的值得。
方知墨站在原地没有去追,或者是连个异样的神色都没有,他不想再味的溺爱小然,更不愿意百依百顺,那样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宠坏她。可是她今天这样的表现算什么
虽然不想承认,但自己确实还是没出息的对她存在某些幻想。
其实凭他的能力,从开始就可以活的很好很好,也许比现在更好,放弃她,他这生都不会有犹豫,富贵荣华,而她也许可以很平静很幸福,可是他偏偏傻了,瞎了,宁愿百转千回,受尽委屈也舍不得松手。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轻风细雨的捧着她,呵护她,让她产生太多幻想,幻想方知墨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这样的幻想太完美,美的容不下任何瑕疵,以至于当小然发现他自私贪婪,甚至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阴暗时,梦境犹如碎裂的玻璃,残留地狼籍。
可是小然,你有没有想过,纵然我对你再好,可我始终是男人,不是神圣的僧侣,怎么会没有欲-望呢我只是想让你过的好点,只是控制不住想要你的强烈反应,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你说该如何做,才能达到当爱个人爱到骨子里,哪怕唾手可得也要像柳下惠样的正襟危坐
裴然将杰米放进后座,拉上车门,“陆先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接送小少爷是我的荣幸。”陆艺把“少夫人”三个字给吞进了肚子里。
曾柔依旧精神萎靡的缩在轮椅上,浑浊的双眼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讳莫如深的望着方知墨。
方知墨的表情没什么波动,目光若有似无的送裴然母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没有任何想追过去的举动。
灯红酒绿的包间,衣香鬓影,安辰羽到底是不耐烦了,正准备给冷楚拳,冷楚大概料到了他的动作,醉醺醺的挪了个地方,与他拉开距离。
“得了吧,哪个男人不好这口,反正裴然跟你离了,你就是玩女人她也不敢有意见,有本事跟你结婚呀,结婚了再罚你跪搓衣板也不迟。”冷楚将整瓶伏特加往嘴里灌。
“你今天受刺激了。”安辰羽拨了冷楚秘书周萍的电话,让她派个死机把醉鬼老板拖走。
但凡有机会讨好安少,谁都不愿意放过的,国色天香踩着七寸高跟找了妈妈桑,总算把头牌给拿下,妈妈桑听说是为安少服务,心里高兴,便叮嘱了思兰几句,别太矜持,如果安少价钱给的合理就要抓紧机会。
虽说这里的姑娘都是陪酒不陪-睡的,不过只要客人给的价高,妈妈桑还是鼓励她们“下班”后跟客人约会的。
包间的门被毫无预警的打开,外面的空气鱼贯而入,国色天香脸讨赏的拉着身后的女人,将她推倒安辰羽面前,“漂亮吧,以前是专业模特呢。”
安辰羽挪酒杯的手顿在了半空,眼眸黑如点漆,动不动的望着文婷。
命运弄人,文婷做梦都想不到今晚的客人竟是安辰羽,先前只被妈妈桑个唆使,冲着对方很有钱便过来了,而她最近的确比较缺钱。
杰米睡下后裴然就忙工作,电脑前竟不知不觉坐到了凌晨点,邮件很多,她归类,和许多志同道人交流观点。最主要的是贺之容正在地球的另半,处于阳光明媚的上午,裴然不得不舍命陪君子,安心听老师指导。
林林总总结束后,裴然才伸了伸懒腰抱着换洗的衣服去冲澡。
浴室的水声大,她自然听不见门铃,包括疯响不停的手机声也忽略了。擦着头发出来时外面的门铃还在叫嚣,幸亏这个点的人都进入梦乡,否则还不被吵死。
透过猫眼,安辰羽正蹙着眉,脸色泛着薄红,大概喝过酒了,正不耐烦的扯着领带,衣领最上方的两颗纽扣也大咧咧敞开。
“裴然开门今天冷楚受刺激,我去夜店救他才回来晚的。”
裴然皱了皱眉眼,惊讶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什么回家这里安辰羽清醒了大半,立刻咬牙切齿道,“我爱回哪里就回哪关你什么事开门”
“你这个样子我不能放你进来。”她努力心平气和的解释。
任何个有自我保护意识的单身女人都不会在黑夜里放个疑似喝醉脾气又不怎么袄的男人进屋。
“我喝醉了,不能开车。”他很气愤,但声音明显压低。
醉酒驾驶的确很危险,裴然有些犹疑,缓缓抬手握住门把,就料安辰羽等的不耐烦,赌气似地对着她家的门踹了脚,原本就不是什么贵重的料子,竟被这脚震的乱晃,让人怀疑下刻就要轰然倒塌,裴然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躲避,修眉紧蹙,又没有人得罪他,干嘛跑到人家门口撒野。
“凭什么踹我家门”
“凭什么不给我开门明明距离赌约结束还有二十天”
“我刚要开你就踹了。”
“好好,我不踹,你快开”
门闪开条缝,安辰羽就立即伸手推,仿佛怕裴然改变主意样,身子缩,趁机滑了进来,身材好没办法。
但凡从夜店出来的人身上都会带着浓浓的酒味和脂粉味,裴然习以为常,原本要让他快去洗澡,张了张嘴,迟钝的嗅觉才发现安辰羽身上并没有令人无法接受的味道,反而带着刚沐浴不久的清淡皂香,显然已经在外面洗过澡了。
对于男人身上的皂香没人比裴然更熟悉,从前方知墨就喜欢用肥皂,可惜安辰羽不是,他喜欢用沐浴乳,而且比较挑剔,除非某些不得已的情况,至于那个不得已的情况是什么,裴然不愿意细想,答案是什么没有太大的意义,毕竟两人什么都不是,谁都有权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安辰羽向熠熠生辉的眸子带着丝不易察觉的闪躲,笑的若无其事,“宝贝,我最近很忙,但是不会忘记你。”
裴然移步走向卧室,避开他的碰触,“我先睡了,你自己收拾吧。”不能说有没有丝的黯然,可她总是清醒的,接受现实并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奢望所以从不会有失望。
安辰羽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假装没洗过澡,认认真真的跑进浴室草草冲洗,再三确定没有任何差池才出来,裴然正蜷在毯子里副睡着的样子,看的他心痒痒,猴急的爬到她身边,躺好,假装翻个身,胳膊状似不经意的搭在了那柔软的腰肢上。
腰上沉,条热热的男人胳膊就厚颜无耻的搭了上去,裴然默不作声挥开,继续背对着他入睡。
碰了个钉子,安辰羽也不觉得丢脸,又往裴然身边挪了几寸,整个人快贴上去了,身体却绷得很紧,但怕有闪失,闲扯道,“我真不明白方知墨怎么跟阿菜的头头扯上关系了,泰老头居然对他十分友善,关系亲密的让人生疑。”
“你害怕”
“切,我怕他才怪”
“”
“你怎么不理我呀,跟我说说话吧”
“别烦我,我想睡觉。”裴然推开那只无耻之极的胳膊。
“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晚归,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冷楚那个家伙醉的塌糊涂都是蒋娟害的,这个女人”
裴然冷声啐道,“这个女人如何安辰羽,我不许你说我的朋友难道冷楚就是什么好人,整个个花花公子,娟子没了他照样很幸福”
“你不也在说我的朋友,哎,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们,就说我们”
谁跟你“我们”,“别压着我,你烦不烦”裴然气急败坏的翻过身,怒目,却发现安辰羽近在咫尺,下巴上的剃须水香味清晰可闻,正脸戏谑的盯着她,让她示范后悔翻身这个动作,再想翻回去时却被他按住了。
“你喝了多少酒陪着冷楚起疯”
“没有,我找人把他送走了,然后呃”
“”
“然后就回来找你。”他轻飘飘的语带过,表情特别自然。
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裴然觉着安辰羽如果想撒谎,般人很难识破,不过他错在清理痕迹了,做的太完美有时候反而不真实。
安辰羽何其警觉,似乎感觉到什么,立刻改口道,“冷楚喝醉了,吐了我身,我顺便洗了洗。”
“嗯。”裴然脸相信的点头,请他挪开点地方,她想睡觉。
望着她“深信不疑”的小脸,安辰羽吞咽了下,却发现自己不敢再说下去,却再也没有睡意,眼睁睁看着天光点点亮起,当确定裴然熟睡时,只寂寞的手才缓缓抬向那具绵软馨香的身体,熟练的解开两粒纽扣,伸进去,隔着蕾-丝不采取特殊手段,他怕憋死。
“裴小姐”为卿工作室的前台小妹眼尖的发现裴然。
“哦”
“刚才来了个老先生,说要见你,我告诉他你下午才有时间。”
“老先生什么样的”
“拄着拐杖,白头发,但是脸看上去不怎么太老。”
裴然所认识的人中,符合白头发主拐杖的只有文海,但是貌似现在她跟文海八杆子打不着,能有什么事值得亲自跑趟
“他说没说找我有什么事”
“嗯没有,不过貌似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连续问我两遍213号是不是你画的。”
213号月桂这幅作品只是她临时起意,并不算最出色的副。
但是很显然,文海不是那种特别闲的人,无事登上三宝殿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该不是让她远离方知墨吧貌似她与方知墨从几年前就没法靠近。
大厅的墙上还贴着海报,上面印着月桂,小妹说文海就站在月桂前痴痴的看了很久,注意“痴痴”这个词,裴然十分惊讶于小妹的遣词造句。
小妹似乎也很诧异,她摸着脑袋望了望月桂,画的挺好看的,可也不至于“痴痴”吧
眼前的画里,巨大的月桂树,树叶神奇的落光,扑了满满地,个六七十年代的女学生,蓝衣黑裙,扎着两个麻花辫,五官因为夸张的低头姿势而显得模糊,画面也没有刻意突出她的长相,重点放在哪双莹白如玉的素手上,正小心翼翼将月桂的叶子-插-在云发之间
落款:达芙妮,拥有你的长发,阿波罗是不是就会像爱你样的爱我
母亲明明认识很多字,却偏偏喜欢装文盲,从不给裴然将故事,可是有次,喝醉酒从外面回来,副不知被谁撕破了,骂骂咧咧阵居然变的很安静,用从未有过的慈祥态度喊来准备烧火做饭的裴然,说要给她讲故事。这个故事是母亲还年轻的时候以为男同学专门讲给她听的,那男生见多识广而且想法稀奇古怪。
讲故事好啊,她最喜欢听故事,每天放学都要蹲在旺叔的书摊前翻翻。
故事的内容很老套,无非是花心的阿波罗-艳-遇。最可笑的是母亲居然爆料自己当年把月桂叶子插-在头发里,以此乞求好运。这么滑稽的行为母亲没有感到赧然,反倒满连洋溢着幸福,沉浸在回忆里。
清楚的记得她当时不断重复的话,如果灰姑娘把达芙妮美丽的头发叶子放自己头上,会不会引起阿波罗的青睐反正达芙妮不需要爱情,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她被爱的好运分点给灰姑娘
裴然不以为然,灰姑娘有王子爱,不需要花心的阿波罗。
母亲生气的白了她眼:滚,去做饭
她只是实话实说,谁知却惹了顿白眼,裴然气闷,果真出去做饭了。
那时的她很难将个男人,个故事,还有句感想联系在起。也并不清楚母亲曾经有过怎样的遭遇,怎样的心理。现在单纯是为了那句感慨而感动,世间的爱情往往求而不得,如果母亲能得到达芙妮百分之的好运,爸爸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这其实就是个支离破碎的片段,裴然没有细究,心里满满都是工作的事情。
燕为卿衣冠楚楚的坐在肃静的办公室里玩网游,据说他已经是全服赫赫有名的高手,赢得无数女玩家芳心,以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骗两个出来做小女朋友,幸好他没那么混。
“别玩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可以心二用,你说。”
“贺老师直建议我去瑞典发展。”贺之容的画廊就在瑞典,具有很高的世界知名度。
“那么你想不想去”
迟疑了下,目光落在燕为卿墨绿色的眼眸,那里闪着种说不出名字的光芒,似乎带着股力量,几乎是下意识的,裴然听见自己说,“想”
“人生能有几次机会,错过了就不在。”燕为卿赞许。
话说得没错,可裴然也不是没有任何顾虑的,比如杰米,这么小就要跟她东奔西走。
“瑞典很漂亮,到时候我们家三口多么逍遥自在”燕为卿合上电脑,笑眯眯望着她,那笑容似乎能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你正经点。我只怕到时候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还逍遥自在呢。”
“好吧,我正经些。以你的身份能得到贺女士的赏识,除了部分实力的确还需要莫大的运气,为了将来腰缠万贯,我们定要加油不过现在还不可以。这边的画展在即,还有稍后的画廊拍卖,杂七杂八都要给我收拾清了再走人。”
“好,我听你的。”反正他是经纪人,这些都由他做主。
好奇怪,明明开始燕为卿都是随着裴然的思想奔走,久而久之裴然却恍然发现自己早已随着他奔走了,仿佛被种潜移默化的魔力所掌控,他从不命令,但每句都由足够的魅力让人听从。
这听从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她很清楚这样的蓝颜知己不可多得,也很享受那种被人肯定的自豪。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想法都能在第时间理解,哪怕这个想法在别人看来不可理喻,但燕为卿都会笃定的说,你是对的。甚至会帮助她完成这个对的想法,证明给莫须有的人看。有种即使被全世界背叛,他都不离不弃的错觉。
缘起缘灭应有时 r 83
安辰羽,给我唱首歌。b裴然
第道闪电从天空划过,裴然和其他乘客样立即掏出手机关掉。
车子在昌西路停靠,裴然不禁懊恼出门时为了省十几元钱没打的。
大家排着队走下车,包里没有放伞的裴然却只能站在车站面积有限的遮阳棚下,对面的路,五颜六色的伞朵接朵盛开,有欣喜的人忙不迭钻进家人或爱侣的伞底扬长而去。
裴然试着拦辆出租车,这在雷雨天是项艰巨的任务,车子倒是经过了不少,可惜都坐满了人。
大概阴雨天的女子都很容易多愁善感吧,饶是被现实压迫的裴然也不能免俗,道闷雷炸开,她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倾盆大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个,刚才还热闹的人群轰了声就烟消云散,让人不由得落寞。
如果杰米长大了多好,可以给她送伞。她开始胡思乱想打发时间,雨水飞溅在她的裤脚。
如果有个爱慕她的男人在此时此地为她送来把伞,她就嫁给他。这想法让裴然觉得特好笑,她已经二十五了,马上就要迈入二十六,怎么还闪出十六七岁小女生才有彩色幻想。
当然,这只是她想想而已,事实上非常不可能,爱慕她的男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没法娶她,有个人倒是想娶,可惜太花心纵然这个想娶的花心也不会出现在古怪的西昌路,只为个女人送伞,他很忙,男人永远事业第,因为有事业就不愁女人的,没事也就什么都没有,这是方知墨告诉她的。
至于方知墨,裴然想到他也算有些欣慰,他终于放下了,那样对谁都好,其实放下并不用冷漠,只需见面的时候客气的说句“你好”。她如此,方知墨也如此。
雨势逐渐转小,裴然在心里决定,等它再小小,自己就用包挡着头冲回家。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冲的特快,有几个行人在雨具的庇护下朝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大概觉得没带雨具的人很有趣。
雨纷飞,有点迷了眼,她现在只能分得清障碍物,保证自己不撞上去,至于障碍物是阿猫阿狗,着实难以分辨。
“美女,走路看着点。”对方流里流气的喊她。
裴然眯着眼回头大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想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可是那个人却追了上来,喘着气,笑容满面的拉着她胳膊,头顶的雨水被宽大的伞挡住,裴然才察觉到刚才擦过的人是安辰羽。
现在他就脸好小的看着她,“你不会是以了吧,连我都不认识”
裴然脸惊愕的望着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干嘛脸垂涎的望着我怎么湿成这样了,我们回家再继续。”他皱着眉,正了正裴然歪歪斜斜的衣领,上面被雨水浸透。
“”想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又忽然感觉明知故问。
安辰羽攥着她的手,两人贴的很近躲在伞下,周围全部都是雨声,裴然却清晰的听见上放来自他的喘息,刚才他跑的很急,朝着她相反的方向,似乎要赶着去做件特别重要的事,与她擦肩而过,溅起地泥水,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裴然感觉冰冷的指尖有点回暖,淡淡的,也许是他肌肤的温度。
她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走进门,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安辰羽倒是熟门熟路从柜子里掏出大毛巾,对着她的头阵狂擦,力道却不大。
“我自己来吧。”有种想问他为什么不上班的冲动。
裴然这副湿透的样子的确不宜久留,安辰羽不自然的咳嗽声,松开了毛巾。
刚要关上浴室的门,安辰羽忽然走过来,眼眸黑如点漆,定定瞅着她的眼睛,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下次记得带伞。”
“嗯。”轻轻应了声,大约不太习惯如此柔软的安辰羽,裴然只能选择关上门,指尖还是暖的,本以为会很冷很冷。
安辰羽来了也好,她得跟他说清楚去瑞典的事,下意识里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逃避或者逃跑,她没有,她只是想发展的更好,有自己的片天地。
淋了雨最容易感冒,裴然不敢湿着头发,拿出电吹风不停烤着。客厅里弥漫着股辛辣的甜味,从厨房传来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已经开始移动。
安辰羽正系着条围裙,看上去十分滑稽,给人感觉好像是天神掉进了饮食世界。
“李婶,已经冒泡泡了,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啊把火关小,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弄呃,我弄好了。”
“嗯嗯,我知道。”
安辰羽拔下蓝牙耳机,双手叉腰,颇有成就感的望着刚刚煮好的锅姜汤。对了,天然气的阀门要关好,做完最后步,他想,其实做饭很简单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声轻笑传进了安辰羽耳中,裴然正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你居然会煮东西”
赶紧扯下蹩脚的围裙,安辰羽努力装出副坦然的表情,笑道,“那当然,这世上没有安辰羽不会的。”顿了顿忽然又别扭到,“你得表扬我句”
这个样子的他特别幼稚,和考试满分朝家长讨要糖果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裴然想笑又不忍讽刺他,便垂下睫毛,垂的很低,默默的握着他手中的勺子,他亦松了手,听见了她的声音,“你煮的很好,没有糊也没有很甜”
确实如此,厨房依旧干净,并不像故事里富家公子第次做饭时的经典场景,乱成团,这里的东西还是按照原先的位置摆放,大概与安辰羽的性格有关,忙而不乱,其实他也有很多优点不是么
“快尝尝。”他装了碗,讨好的递到裴然嘴边,又不放心的替她吹了吹,吹起波小小的风,热热的飘过裴然的鼻尖。
“味道不错吧”望着那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唇微微启开,点点吞咽,心里痒痒的。
厨房很小,安辰羽个子又高,两人面对面而站,距离变得那么的窒息,让裴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饮尽最后口,将碗轻轻放下,双手却收不回来,已经被他攥在了掌心,心脏随着那收紧的动作猛然缩。
“李婶说喝过姜汤睡觉就不会干嘛”
“嗯。”他依旧攥着她的手,说着与此无关的话。
“你冷嘛”她的手很凉。
“不冷。”真的不冷,指尖很暖。
窗外的雨轻轻打着厨房的小窗户,空气里涤荡着生姜特有的辛辣味,加了糖,显得很甜很甜,又辣又甜,暖的呛鼻,只是他的手为何还不松开
大概姜汤在胃里开始发暖,裴然粉白的面颊竟染上淡淡的潮红,就连鼻尖也多了点惹人怜爱的嫣粉,安辰羽吞咽了下,脑子轰轰的,像是兵败如山倒,忽然俯下身吻了上去
只睡了三个小时,窗外的雨水稀稀拉拉,裴然蜷在被窝里,长睫微微颤动,手臂不由自主的环紧身体。
安辰羽大概直没睡,察觉到她醒了,便习以为常的将她涌进怀里,揉的很紧很紧。
她真的可以试着走出步么
男子的手从她的腹部缓缓滑上去,轻飘飘的掠过丰盈的曲线,没有停留半秒,他的目的只是裴然那只是种按在心口的手,抓牢它
“怎么不再睡会”男子沙哑的声音几乎是咬着裴然的耳朵发出的,痒酥酥的钻进心里,不由得敏感的打个寒噤。
试着转过身,忽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是背对着他睡觉,而他却乐此不疲的没玩面对她的背部,紧紧贴靠。
并不算宽敞的床,两人紧紧挨在起,在这样的空间,彼此的战力与喘息都不再是秘密,早已如雷般传入耳中,裴然的肩膀克制不住的哆嗦
“你别紧张,我不做什么。”安辰羽试着安慰受惊的小兽,却发现自己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
其实她从未仔细打量过这个男人,不是么也从未承认过他的好,她有些故意的,甚至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总是忽略它,谁叫他
裴然的眼眸很黑很亮,眨不眨望着安辰羽。
记忆里的安辰羽直都是法语报告厅正中央那个才华横溢的王子,后来的切很模糊,只有充满攻击性的野兽,那么再后来呢,野兽是不是也会受伤
她不是灰姑娘,他也不是王子,他们都不是别人心中所认为的完美。
“我冷,你能抱我下么”她喃喃自语。下刻,整个人已经被揉进了个激动的胸膛,那粗重的喘息急促的让人心慌,是兴奋的,安辰羽嘴角还带着笑。
只是个拥抱而已,他怎么这么高兴裴然有些茫然,从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的力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驾驭安辰羽的情绪,只要给他点点甜头,他就那么开心,开心的有点傻,跟他在外面那种刁毒,世故,聪颖完全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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