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手,才能得到批准。
皱了皱眉头,看著面前这个被按倒跪在这上的男人,张口问道:“这是什么人,带到这里来干什么,如果是j细,你们自己处理就好了,这种小事也要过来烦我?”
那两个带他过来的人齐齐一慌,这个大统领的脾气不好可是人尽皆知,这两天更是时常冲著下面的人发火,如若不是那个霍先生发话,他们还真的不愿意将这个人带过来,因为最大的可能是痛揍一顿自己几人还会跟著倒霉!
可是眼下既然来了,你总不能告诉大统领他们纯是没事找事过来玩,这便带人离开,那样估计结果是,一人给重打三十军棍赶出军营,那个时候,不被那杀威棒活活打残便算好的了。
一个人急忙道:“不是的,大统领,这个人说他知道下面朝廷官军地军事机密。特来报信!”
姬恤的眼神亮了一下,却又很快平静下去,他低下头,走到杜劭面前,笑著说道:“你说你知道朝廷官兵的军事机密?”
杜劭被他那凌厉的眼神弄得有些慌乱,转头向四周看了一眼。那朱衣人会意,目光向四周一扫,那些人立即一齐退了出去。屋内就只剩下杜劭与他两个人。
“你现在可以说了?”
杜劭一低头,说道:“我是景王殿下的人!”
姬恤眼中寒光一闪:“哦,怎么说……”
杜劭低声说出了此战的密语,每一次战前。景王都会送来不同地暗语联系,姬恤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看来你真的是殿下安排在军中的秘探,那现在,那个秘密该告诉我了吧!”
杜劭一惊。听出了他话中地不满,可是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秘密说出来,姬位一看他的神色,便明白他想要什么。起身走到后堂。从里面拿出一沓的银票,递给杜劭道:“这是三十万两地银票,足够你贿赂任何一个军中要领。后面,景王殿下会安排你担任要职的。”
杜劭接过一看,不由得眼中冒出贪婪的光,他这一生都没有见识过这么多的银票,拿著这些,随便找一个人,他这职位再怎么不济,也能升上三四级。
姬恤冷冷的看著他,也不催他,总算杜劭还记得此来是为了要干什么,把银票小心翼翼的塞到胸怀中贴身藏好,这才对著姬恤,把昨夜他在中军大帐中听到的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
听到蒋琬说自己是缩头乌龟就算看到下面地人少了一半也不敢冲下
来对战地时候,姬恤藏在背后的一只手冷冷握成拳头,当知道今夜三更,朝廷大军的粮草将要经过莲花河北地,进行交接,而底下这朝廷官兵会一下子少掉两万,再加上在那雷公沼泽旁的一万,下面全只剩下两万人,几乎没有一战之力。
他们的兵力如此分散,料到自己只会坚守,不会下山攻击,姬恤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早在前日,他就想要冲下去跟朝廷军一展雌雄了。若不是那两人掣肘……自己又怎么可能被人如此笑话!
阴沉著脸,挥了挥手,杜劭情报说完,知道没自己的事了,识趣的自动退了出来,想到自己怀中怀著的三十万两银子的巨款,他就不由得一阵眼冒金星。
踉跄著下山,后面的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已经不清楚了,只知道回到营中的时候,他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著。谁也没有拦他,既然大统领已经放他走出了聚义厅,雷公山寨的人就不会出手拦截于他,因为谁都相信,若非大统领放他走,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大统领手下逃出聚义厅的大门的。
姬恤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他现在全力在想的只有一件事,战,还是不战?
如果不战,大好时机白白错过,只有等到敌人攻击才能被动防守,可是如果战的话?
首先,自己等于抗命了,景王李祈的吩咐是,无论如何,坚决不战,只要保住山寨就好,能拖一天是一天;而那两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更是麻烦,劝说他们……那还是别想了,就他们那老顽固的脑筋,抗命比杀一千个高手的人头还难!
先前山下有五万人,自己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只能出动三万人,还未必有全胜于一战的把握,可是此刻,山下大营还在,里面的人却少了几近一半,现在朝廷的军营之中,只有两万人还在,而另三万人,一批守在雷公沼泽旁,一批去了莲花河北崖!
三万对两万,一方没有丝毫准备,一方是养精蓄锐顺势冲击,结果还用说么?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放弃便不会再有,可是姬恤还是犹豫不决,到底战还是不战?
在聚义厅中,姬恤来回走动,十数遍后,终于猛然抬头,双目爆出骇人的寒芒:战,为什么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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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兵者诡道
山下大营之中只有两万人,就算另一万人回身来救,加起来也不过三万!
自已只要带一万人便有把握能把下方那批没有丝毫准备的朝廷军队
冲垮,好吧,就算保险一点,带三倍,三万!
三万对三万!一批身心俱疲松松垮垮,一批精力充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他最担心的不过是景王李祈的命令而已,可是就其自己这三万人出了问题,下面是个陷阱,那五万人也攻不上还剩七万人的雷公山寨!
想攻上一座山,没有五倍的兵力最绝对办不到的,何况山下的敌人,还没有守在山寨中的弟兄多!
他想赌一赌,胜了,景王不但不会怪他,反而会大加夸奖;败了,那也毫无遗憾,无损大局!
既然如此,那便赌这一局吧!
尽力而为,尽人事,听天命胜负成败,结局如何,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只知道,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等待的滋味。
忽然之间,他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山底下只有三万人,还有两万人。将要去莲花河北岸接应粮草,那如何不将计就计,也派两万人过去,偷袭军队的粮车,那一下手暗中杀出。可是稳胜无疑的,而且对方还得护卫粮车,必定束手束脚,哪及得上能够放手施为地他们,只要抢了他们的粮草,此一战,无论胜还是不胜。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嘿嘿阴笑起来,想象到黑暗之中,突然冲出一队人把那批正在接头的两支人马全部包围,别人惊诧恐慌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开心起来。
可是要想调兵。就得经过那两个黑衣人,而那里,是绝对无法通过的,姬恤想了一想,眼晴一转,挥手命人叫黑天过来。
黑天是雷公山寨地副寨主。本来雷公山寨是由张仲武、韩朝宗两人掌管。可是他们被莫名其妙刺杀,黑天也就成为了雷公山案的实际掌舵人。虽然姬恤来到青龙山,接管了大统领的位置,可是在别人眼里。真正掌权的还是黑天。
要想瞒过那两人调兵,就只有找黑天帮忙,整个雷公山寨中,能办到秘密调兵而不被发现的,也只有黑天一个人而已。
当黑天走进聚义大厅的时候,见到姬恤便拜下去道:“参见大统领!大统领有什么吩咐?”
姬恤挥了挥手命他站起来,黑天拘谨的站在一边,他是一个脸上长满了络腮胡手地人,神情粗豪,没有心机,要不然,若换了别人,自己掌有大权,而大统领已死,他便是名副其实的主人,这个时候一个外人突然要接管便接管,他黑天不造反已经算是好的了,可是这个黑天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将大权交到了姬恤手上,而且主动帮忙了很多事。姬恤对他也对其他人格外不同。
姬恤低声对他说了几向,那黑天一惊大叫著跳起来道:“什么,大统领要秘密调兵下山今晚劫营,另两位大人知道了怎么办?”
姬恤脸一寒,目光灼灼的盯著黑天道:“我是大统领还是他们才是大统领,你只要听从吩咐,帮我瞒住他们两人就好了,今夜你就坐镇雷公山寨,瞧我去山下军营中杀它个七进七出!”
黑天急道:“要去也是属下去,哪有主帅亲身冒险的道理?”
姬恤挥手道:“好了,我意已决,这一战我必须参加,你就留在山上守寨,其他这事情都不用管,只要瞒住那两个人就可以了。办得到吗?”
最后一向话他虽然是问黑天,可是语气里没有一丝可以置喻的余地,那黑天在他的威压之下,不敢反驳,终于,艰难的点了点头。
看以黑天终于点头,姬恤脸露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干,总有一天,这个大统领的位子会是你地。”黑天憨厚这道:“多谢大统领提携!”
姬恤拍手道:“好了,去给我安排人马,今晚我带三万人冲下山去,另你派人带两万人,三更之前埋伏在莲花河北岸,伏击朝廷军马的粮车队伍,能抢便抢,不能抢,一把火烧了!都算大功!”
黑天只得点头道:“是,属下这便去办,大统领早点休息,时辰到了,属下便派人来叫醒大统领!”
姬位挥了挥手,黑天便退了出去,暗中行事去了。五万人地队伍马上集结了起来,一支队伍两万人由山寨中另外一位高手木之谷带队,向著莲花河北岸摸去,务求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黑暗之中谁也不知道这边有多少部队,虽然此次出动了五万人,也可以解释是青龙山一直隐藏了实力,而且,对方未必算得出自己今夜派出的有多少人,毕竟在黑夜之中,与一万人战斗和多一万人的两万人战斗,差距也并没有多大!
一切都自不必担心,有黑天调度,那两个黑衣人果然没有发现山寨中地异常,只怕要等到山下喊杀连声的时候,他们才会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吧,不过那个时候一切都成定局了,就算他们知道了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终于,三更时分到了!
第257章 完败之局
黑夜,笼罩著整个青龙山。
不论是青龙山上还是青龙山下,今夜都是一片诡异的安静,似乎双方早就约定好似的。
一万人的队伍,蹲伏在黑暗之中,仿佛一只潜伏在深山老林处的猛虎,静静的注视著黑暗之中属于自已的猎物,一双双眼晴,闪烁著寒冷的光茫,那里面有嗜血,有兴奋,还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
不知道哪里不安,但是人的本性,在一个完全漆黑的夜晚,下面是朝廷一万大军的大营,心底本身都有著一种恐惧,不过此行他们是来偷袭别人,而不是别人偷袭他们,而且他们是从上而下往下冲,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这一战不用打,结局已经出了来。
只是战场之上,都是瞬息万变的,谁又能保证这一场战争,一定就是下面的朝廷大军完败呢?
————完败之局,败在谁家?
姬恤身穿著一身薄金的软甲,他不喜欢穿那种又厚又笨重的钢盔铁甲,认为防碍了自己的行动,只是不穿盔甲是不行的,下面的士兵都不会允许,这是上阵打仗,不是跟武林中人一对一的比武,一万支流箭射来,你能躲得开吗?可是一个武林高手的剑,你却可以轻易躲开!
战场毕竟不是武林争斗,一个人的力量,永远也只是投人水面之上的一粒石子而已。
三更,时间终于到了!埋伏在山上的三万雷公山寨的山贼,如同出匣的猛虎,一齐冲了下山去,钢铁的寒流,在黑暗之中汇成巨龙。
而山下依然还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似乎所有的朝庭大军依然都还在沉睡当中。
在将要靠近营门的时候,姬恤一挥手中地长刀,冷冷一扬道:“兄弟们。给我冲 ”此时此刻,已经到了冲锋的时候了。不需要再掩藏自己地形迹。
他们只需要一场痛快淋漓的杀戮,然后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完胜!
所有人都呐喊著,向著军营之中冲去,马衔铃。布裹蹄,此刻都被解了下来,一时间马嘶声大作,闷雷般的蹄声。敲响在大地之上,向著军营之中冲去。
可是很快所有人就感觉到不对,这里,怎么这么安静。一个人都看不见!
就算里面地人都还在熟睡,可是这么大的声音,敌人都已经冲进了中军大帐,居然还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这就不对了!
姬恤猛然喊道:“不好。我们中埋伏了!快!冲出去!”
他不是下命令往后退。而是下命令冲出去,危急之间的决断可见一斑,往后退必然人仰马翻,后面不知道前面,前面却往后面挤,自己人践踏自己人,而且敌人也一定以为他们发现这是陷阱之后只会往后退。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后退是一种选择,前冲同样是一种选择!
他们已经在中军大帐,无论往前还是往后,路程都是一样,而前面,敌人应该绝对料不到自己不退反冲,包围的力量应该薄弱,而且前冲自己地士气还在,只会往前猛冲;而若是后退,则士气尽失,人人惊慌失措,后果可就严重了。
不能不说,姬恤是一个很好的将帅,考虑事情的方位也与别人大不一样,在平常,这种战木几乎可以确定是一定会成功,可惜他今夜遇上的人,是来自后世地蒋琬,如果连这种战术都没有听过,那蒋琬那么多年的书也只能算是全白看了。
只听得四周一声炮响,一盖盏气死风灯高高的挑起来,一瞬间灯火通明,光亮照射得四周有如白昼,姬恤一手遮眼,几乎都被这一瞬间的强光刺激得失明。在黑暗之中呆得久了,突然一下子来这一下子,任是谁也受不了。
等他终于回过神来,适应过来地时候,四周已经出现了一层一层地铁甲士兵,将他们包围在当中,远远看去,黑压压的直廷升到了两里开外,这……哪里像是只有两万人的样子,四万人只怕也不止!
中计了!姬恤心里一阵哀叹,已经想到了不妙之处,既然这里是计,那么莲花河岸边,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地那况发生,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看这里的情况,分明是五万人一个不落的全聚在了这里,那么,莲花河边,蒋琬又拿什么人去算计他的那两万大军?
除非那里是演的一出空城计,可是现在姬恤一看周遭的情形,这种饶幸就完全不在在了。
既然对方能算到自己的闯营劫寨,早已安排好人手对付自己,又怎么可能没有在莲花河边安下埋伏,这种能引动他们下山的机会,可是可一而不可再,如果这次惨败回去,雷公山只怕将会变得铁板一块,绝不挑衅,那他们打起来才真的麻烦了,毕竟五万包围十万,如果这里人人拼命,蒋琬的那五万人至少也得损失一半,另一半又伤又残的人,想进攻上还有七万人坚守的雷公山寨,那简直是难如登天!
所以姬恤料定蒋琬一定不会会放弃这种大好机会,莲花河北岸,也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陷阱在等著他们。
问题是,五万人都在这里,那里,还有什么人可以对付雷公山寨上的两万大军?
此刻,姬恤的脑派之中只剩下后恃两个字,可是,如同她想像不出莲花河北岸一样,这场战争的结局,已经悄然改变了!
谁是完败之局?似乎战争的主动权,突然之间便调了一个个儿!
第258章 包围,奇怪的战法
姬恤已经想到了这场战争的结局,可是姬恤毕竟不是常人,很快就平静下来,而蒋琬也没有趁著他们那片刻失明的时机发动猛攻。
对丁他来说,制造一个让对手齐齐一顿的小伎俩,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也不屑于如此为之。人在黑暗中呆得久了,如果突然之间灯光齐开,势必抬手去遮眼晴,这种微小的如节,在蒋琬的手中,运用得是那么的出神入化,如果那个时候他们杀上来,估计地上已经倒下了一地的死尸。
姬恤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少年将军李四,第一次感觉重视起来,他坐在马上,抬头向四周望去,终于在一处高坡之上,发现了那个黑衣黑甲,手上把玩著一把小巧的古刃的少年将军,这么几天来,这个少年太中大夫的事迹都在他的耳朵里面生了茧子。经常听到属下的那些人该论。
少年成名,来历神秘,初入京城,便是正四品下的中散大夫,执掌禁军二卫,当夜便血洗了尚书秦府,接著更翻出来惊天大案,凤凰阁在南唐的势力几乎一朝全倾,皇帝下令连召六次,百官擂响登龙鼓,可是……等他回朝,却一切云淡风清,仅以罚俸三年,便即作罢,而且明降暗升,军权在握。
而后不久,一直被人遗忘的青龙山一案又被翻出,姬恤是个聪明人,难道不能从中看出是人为的暗中操作,那些人之所以翻出这件事,只怕是为了给蒋琬一些军功好让他再次晋升被抓握兵权吧,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青龙山上的,并不只是一群真的盗匪,也不是真的只有三万人的区区乌合之师。而是十万训练有素的景王私军。
本来他们此来,几乎已成必败之局,以五万对十万,你那不是找死吗,可是峰回路转,颠倒乾坤,从本来胜券在握地朝廷军,到惊觉这批山贼是十万之众急转直下,雷公山寨这边稳保不败,再到现在。三万人的大军全部五万朝廷军包围,以有备算无备,而且占据了地利之便,这一战还用说么?
矩短几日,风云变幻莫测,谁又能想到这个结果,自信满满的背后。也许就是失败的召唤在等待著你。
这一计的确歹毒,设计让姬恤相信了山下只有两三万的朝廷军队。
而且毫无防备,一击必破,而暗地里,这里却聚集著五万的大军,让兴冲冲而来的三万人落人围网之中,本来占据绝对兵力优势的景王军,竟然因此成为劣势一方。
兵法有云: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起战者劳。敌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而且又云: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
这就是说。几是先占据战场等待敌人前来的就安逸主动,后到达战场仓促应战地就被动疲劳。所以善于用兵的人。总是能够调动敌人而不是被敌人调动。
便秩人暴露实力而我们隐藏行迹,我军就可以集中兵力在一起,敌人兵力分散在十处,这样我们就能以十倍于敌的兵力去攻击敌人,造成我众敌寡的有利态势。能做到以众敌寡,那么每次与我们交战敌人的兵力就很有限了。
敌善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
而蒋琬显然正是做到了这一点,竟然将自己兵力之上的劣势转化成了优势,只不过姬恤所不明白的是,山顶之上还有五万大军,蒋琬如何能够确定,他们不会冲下来营救,就算等他们冲下来的时候自己这边战争已经结束,他能保证自己那疲惫地五万之师能跟五万的生力军相碰?
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想这些事情了,围为对面山坡之上,蒋琬地声音已然隔空传来:“吠,你们听著,放下武器,立即投降,本将还可以向皇上保奏,饶你们一命,否则大军所至,辗压而过,皆成肉紊,你们自己想清楚了,本将只说一遍,何去何从,你们自己看著办!”
另,他忽然招了招手,一个将士立即将一杆白色的大布高高的树起,直达十余丈高,上面用浓墨的字体,写著无数人的名字,俱是雷公山寨此次行动的军中大将,而每个人的名字后面,还有一长串的数字,竟然俱是赏金!
排在第一位的,赫然便是姬恤:能杀血手姬恤者,赏金万两,不但免去其从逆之罪,而且可投入禁军门下,从此成为朝廷命官。
其下面,依次是此次大军的副帅,雷开,黄金三千两,左营骁卫朱木升,黄金一千两;右营骁卫周朝会,黄金一千两……而后一连串密密麻麻地数字看,得人直为之膛目结舌。
就连蒋琬自己地属下,先前都不知道此事,此刻一个个目蹬口呆,作声不得,不少老成地人已经在不住的摇头,胡闹,胡闹,我们是来剿匪,又不是来招安,还一万两黄金,这加起来,只怕怎么也不少于十万两黄金吧,到时让你上哪儿拿去?
古今名将无数,有这么打仗地么,将敌人团团包围之后,明明胜负已定,他不思攻敌,来一个悬赏牌,就连自己属下看到这个数字,都不免为之眼红,当得多少年的俸禄啊,杀对方一个小小的偏将,就足够自己两三年的积蓄了,如果能杀掉一个将军,那……
第259章 完胜
看着蒋琬挂出的那面白色的布幔,无数人的眼晴在眼冒金光,与其说是他们在骂自己的主帅出的这种馊主意,完全就是胡闹,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可是每一个人眼中的贪婪已经充分说明了一点:他们是因为眼红!
四周哗声大起,姬恤手下无数人都在倒吸一口令气,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人头居然值这么多钱,而蒋琬想了想,忽然加上一向:“自己过来的,可以自己来领,同样免去从逆之罪!”
“日……”姬位只能冒出这一句来了,他已经被咽得无话可说了。
见过打仗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然而蒋琬下一向话差点让他暴起:“当然,本部的人,你们杀人,也是有钱拿的,只不过,一概减半!”
虽然减半,可是听到自己也有机会,登时一片赞扬声大起,刚刚还大骂主帅不懂指挥的人,一下子全像吃了蝽药一般的兴奋,齐声高呼万岁,主帅圣明!(这个,兴奋剂估计那个时候还没有出来,就拿蝽药充下数,不要扔鸡蛋!我错了还不成吗?我打不过我还不能躲,我闪……)
而姬恤,此时脸上已经只剩下一脸的黑线!
…………
如果后世有人同样穿越过来,对这种小伎俩根本就不会在意,大棒加胡箩卜,后世谁不是用得出神入化。
虽然没有动静,可是姬恤敏锐的感觉到了自己这边地人心浮动。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人心思乱,说不谁还真扯出些什么事情来。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就从背后捅过来一柄短刀。
将手向手一招:“拿箭来!”
一个士兵讨好似地将一张厚垂地朱木楠弓交到他的手上,端着一壶箭凑到他这面前,姬恤伸手从箭壶之中拈起一枝铁翎羽箭,张上弓,搭上弦,弓开如满月。所有人都不由得叫一声好!
只听得“嗖”的一声,姬恤手指放开。那箭如同流星一般,“夺”
的一声,正射中到那面桅杆之上,那桅杆震了三震,从中折为两断,掉下地来,竟然砸倒了一片的人,而那面布幔。毫无疑问,也扑飞在地!
被人杂乱之中踩上了无数的脚印。所有的景王军顿时士气大震,笑声如雷,而蒋琬这边,却是人人失色,士气一瞬间变得低迷。
姬恤这这一手,的确是漂亮,再这么再去,不影响那是不可能地事情,尤其是对于这一群其实上山也只是为了吃个温饱的景王私军,为了这丰厚的奖励,他们不会挺而走险,不,甚至不叫挺而走险,在包围圈中,三万对五万,除了命大冲出去的,其他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但是,路并不是只有一条,对方狡滑的给了他们另一条道:“杀死自己身边的人,戴罪立功,你便还有另一条活路,不但可以免去你的从逆之罪,甚至可以让你片刻间便由一名山贼转身而成为朝延禁军,还能得到那么丰盛地赏赐,便其不想参军,随便找个这方都可以安度晚年!
军心已经浮动,这仗打起来,现在虽然还没有人叛变,可是等下失败在即,命到危头的时候呢,一定会有一大批人将刀反砍向自己身边地战友,对于这种情况,姬恤不知体会过多少次!
江湖之中,从来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友情,有的就只有杀戮与背叛,在利益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霎时烟花。
而姬恤此举,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奈之举罢了,暂时累了一点士气,可是谁都清楚的明白,一旦接战,他们这边还是不可避免的重新陷入死亡的阴影当中,而他此时,也只能尽量拖延一刻是一刻而已,希望能够冲出包围圈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能给他们以思考的时间,姬恤样刀向前,喝道:“给我冲,杀啊……”他身边的士兵被他的烈气所感,一时间也竭尽全力的嘶吼道:“冲啊,杀啊……”无论手里拿的是什么武器,都勇往无前的往前面敌人里面冲去,后面的人受前面的人感染,竟然也暂时忘掉了害怕,一起呐喊著冲了出去。
姬恤的刀法确实厉害,血手之名名不虚传,每一刀下去,必有一颗脑袋飞起,他在马背之上翻转腾挪,如同一只跳落的纸莺,手中的长刀挥出一片一片的血雨。
跟在他身后的人,都将头伏在马背之上,顶著刀枪箭雨往前杀出,开辟出一条血路来,他们这一躇人几如同猛虎如羊群一般,所到这处,竟无一合之将!后来杀到刀都卷口了,后面是一地长长的死人尸体,最后竟然有人看到他们,只能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此刻溅满了鲜血的几人,在人群之中勇猛前冲,完全犹似几尊杀神下世!
只是他们厉害,后面的那些山贼们却惨了,面对朝延大军一波一波的箭雨,身边的人不断的倒下,敌人的围攻包围圈手越缩越小,而自己这边的人已经越发少了,终于有人认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头,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拼,这么送死……想起先前蒋琬树立起来的白幡,不由得幡然心动,看准前面一个参将,忽然一刀砍了过去,那人还没有明白过什么来,便张大著双目,死得不明了白!
他用刀割下人头,刚想起身逃跑去向敌军投降,身边的一个士兵一刀确下了他的脑袋,他奔跑的身影骤然停顿了下来,手中的人头“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而此时,一只流箭飞来,那个骑在马上一刀削掉他脑袋的士兵,瞳孔渐渐放大,扼住自己的咽喉,一支雕翎羽箭正被他两手紧紧抓住,鲜血从他脖子上流出。
“砰”的一声,这名士兵也栽倒在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经此一激,登时叛逃的人更多了起来,每一时都有人拿刀向著自己身边的好友砍去,而下一刻又被自己的人杀掉,能逃得出去的人,十不遗一,景王军中,登时大乱!
————————
第26o章 大衍五行阵
蒋琬的军队在外面并没有急于进攻,而山上的人已经发现了下面的不对。
那两个黑衣人半夜被山下连片的喊杀声,兵刃交击声,惨叫声所惊醒,一把抓住一个侍候在侧的小兵:“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说,发生什么事了?”
到了现在,他若还不知道发生了一场惊天的变敌,他才是傻瓜,那个小兵看著他恶根根的表情,手上的青筋暴出,真怕他一个大怒,立即一扭手便将自己的脖子给摘了,自己只是照看著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大统领要出兵的事,可是统领也说过了,打仗的时候,肯定是瞒不住,你可以如实上报。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为了自己的小命要紧,还顾忌什么保密。
耳边是震地的马蹄击地声,如同闷雷一样,可见山下的战争已经进行得有多急,小兵再不敢怠慢,在那黑衣人柳千崖的发狠下,立即结结巴巴的快速把大统领如何吩咐如何如何,带了三万人下山去冲击敌营,柳千崖只觉得面色发白,还没听完便一屁股瘫倒在地,你说,本来稳操胜券的一件事情,你没事偏偏还要下山跟敌人打什么仗,打赢了犹是可,景王最多责备几向也不会太惊怒,可是一旦输了,景王十几年的心血便全毁在这上面了,你让柳千崖如何能不暴怒如狂!
姬恤,你真是坏了殿下的大事!此次如果回去,你就等著吧,前提是,你有命回去!
听著下面越来越激烈的喊杀之声,他一把将那小兵推开,直接把他攘到了地上。然后匆匆的披上衣服,顺手从墙上摘下他的那把七修宝剑,来到大厅中。虽然是姬恤捅下的娄子,可是如果回到京师。遭罪这肯定不是姬恤一个人。他还得为姬恤擦屁股。
敲响了六音钟,不到片刻,所有被山下喊杀声惊醒的士兵便集合到广场之上,而此时另一名黑衣人何若华也过来了。看了一眼柳千崖,两人目光相遇,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担忧的信息。只是此时,一切话都是多余地。
救兵如救火,迟到片刻也许下场便截然不同。也没有多加谦让,柳千崖直接让何若华带两万人坚守山寨,自己带著剩下的三万人骑上马,猛往山下冲来,欲救出被蒋琬军包围地姬恤等人。
百忙之中,躲过从身边射过来的两波箭雨,一个兄弟又倒了下去,双目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姬恤只觉得怒目如狂。抬头向后面看去。却惊得呆了,只见自己的阵营之中。你砍我我砍你,而朝延的官兵根本没有介入,可是里面打得如火如茶的。竟然比战场外围与敌人相接的地方打得还要热烈!
这……这都是在干什么?如果全力冲出去,未始没有一拼之力,而此时,自己的阵营里面,却自己乱翻了天,他刚刚想大喊一向:“你们想干什么?住……”
“手”字还没有喊出喉咙,他只觉得咽喉之间一痛,一刀薄薄地软刀掠上了他的咽喉,睁大著双目,不敢置信的看向身边的那个战士,只见他全身浴血,就在刚才,紧紧跟在自己身边,至少为自己挡下了十几次的致死攻击!
“你……竟然是你……”双目渐渐瞪大,终于,一波血箭飚出,他不甘的仰面倒在了马上,那将士面上露出悲伤的神色,伸手用刀将姬恤的脑袋砍下,提在手中,上面扰是鲜血潺潺滴落在地面之上,而他丝毫不觉。
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之声,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援兵到了,只是再回头,自己这边地战斗声却渐渐这已经止息了,所有降的,不降地,都死了,甚至大半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三万人的队伍,就这样没了,能够活著还在里面坚持地,已经不足五千人,而此时,朝延的军队,还没有发动什么有力的攻击。
援兵如同一阵滚雷般来到,看到场中的情景之时,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目毗欲裂,怎么可能,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工夫,三万人的队伍,竟然就这样没了?
震惊,悲哀,同仇敌忾,不能如信,柳千崖只觉得脑中一轰,差点摔倒在地。这场战争,毫无疑问,就算事后他们将这五万人全灭了,也是失败了!
十年之功,泰半被毁!而且是这样轻易的,莫名其妙的,三万人就死于非命。
“给我杀,为兄弟们根仇!”柳千崖第一个纵马跃上,向著包围圈中冲去,后面所有的士兵红著眼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向著里面冲去,只恨不得将朝廷军队抽筋扒皮,也难消心头之恨。
而此时,郭昂也适时的出现指挥军队与山寨军正面交锋,朝廷军且战且退,裹夹著里面的乱军,一起向雷公沼泽那边退去,山寨军还以为是朝廷军不堪一击,竟然这么不经打,纷纷怪叫著冲了上去,刀枪交接间,便是一阵血雨翻涌,必然又有几条鲜活的生命倒在了地上!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渐渐的,所有士兵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怎么这里树立了那么多的木桩,不正是那天山下他们看著笑话一样将那些朝廷军累得半死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吗,他们向这里远干什么?
柳千崖也觉得不对,在木林之前勒住了马,细一思索,急然脑海之中电光石闪,惊叫道,不好,这是阵法!不要追进去!
可是已经来了及了,蒋琬的所有士兵都已经退入了中间,而那些山寨军虽然觉得奇怪,但见敌人离自己只不过两步之隔,哪里还顾忌得了那许多,只想著怎么追杀掉面前的朝廷军,先前部队已经完全的冲了进去,消失在木林之中,人影不见。
柳千崖明白自己又中计了,他看著面前这个号称浩大的工程花费五万人才一天一夜才树立起来的木林,全部是高约数丈的巨木围成,一眼望不到头,就算骑在马上,也如同在巨人面前微小的一只蚂蚁!
这是什么阵法?饶是他博学广闻,居然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奇怪的阵法,就这一转转间,又有一万人跟了进去,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阵惊雷传来,不要进去,不要进去,可是他又怎么能眼看著自己带领下的三万人一下手又投进去两万,那样就算他回去,也没办法交差了,咬了一咬牙,他也带兵冲了进去,而从外而看来,黑暗之中,这座森木的巨阵,就仿佛一个噬人的魔兽,张开了巨口,所有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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