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了.......”
“嗯,只要你醒了,烟儿就不会再哭.......”雨随烟柔顺地点点头,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烟儿,你这是第yi次为我哭,我真的好高兴”祁舒然扬起俊帅满足的笑容,将她紧紧抱住,低沉的声音如鼓声般低垂,却撩起她无限的情丝,yi地荡漾开来........
........
从那天之后,yi种微妙的气氛在祁舒然和雨随烟之间蔓延开来。当祁舒然再次拿着棋盘来找雨随烟时,她竟微微yi怔,随即yi笑,不再找尽借口逃避,只是yi言不发地坐在棋盘的yi边,含笑凝视着祁舒然。
见她不再推诿,祁舒然先是楞了下,随即醒悟,yi瞬间巨大的喜悦浮上心中,他温和的神情里是从没有过的激动。
她终于愿意面对他了他等这yi天已经很久了,他........他yi定要赢
他坐在了期盼的另yi旁,拿起棋子,深深地看了她yi眼,正好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两两相望,脉脉不语yi切尽在不言中.......
祁舒然收敛心神,抬起手落下棋子,屏息敛气,聚精会神地同她下起棋。他每yi步都很谨慎,均是反复斟酌后方才落子。
雨随烟低垂着眸子,眼中有着只是她自己才会明白的心思,等她抬起眼睛,刚好看到祁舒然满脸凝重的表情,她,微微yi笑,顿时恢复为yi脸的平静。
棋,才开始落子,结局还早着呢........
当日落时分的夕阳慢慢地照射着他们的时候,棋局似乎陷入胶着状态。祁舒然皱着眉头,垂下眼眸,冥思苦想,举着黑子,沉吟地看着棋局,迟迟没有落子。此时,白字和黑子相互势均力敌,形势处于微妙之中,只要是yi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还真是难走的yi盘棋啊
思量再三,祁舒然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终于落下黑子。
自始至终,无论是落子,还是冥思,或者是等候,雨随烟都是盈盈地笑着,笑的柔和,笑的温润,仿若世间没有任何事c任何人可以让她失了这份笑,但等见到祁舒然落下黑子,她虽然依旧在笑,但笑的却有些勉强,满眼复杂地盯着棋盘。
他输了,他犹豫半晌却选择了最差的yi步如今他黑子已落,她只需再下yi手,胜败便分。她拿起了白字,欲要下着最后yi招的,心中yi阵犹豫,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他惧怕水,甚至连河边都不敢靠近,但为了她,竟跳入水中,到底是什么让他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阴影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让他如此不顾yi切
雨随烟眼前似乎浮现出他在群蜂围攻之中紧紧搂抱着自己的情景,他是那般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完全不顾自己,想到这里,她心中不由yi酸。
很快,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他满脸被蜜蜂叮的红包,yi时间,她的目光变得复杂交错,似在迟疑,又仿佛决定着什么,终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哈哈你若是下在这里,那我就赢了”祁舒然惊喜交加地欢呼出声,立即拿起黑子落下,喜滋滋地看着她,兴奋地说:“我赢了终于赢了烟儿,你答应我若赢了,你便接受我,你yi定不会食言的,对不对”
雨随烟淡淡yi笑,深深看了他yi眼,离开棋盘,缓缓离开,临走时留下yi句话:“你若赢了我,我便接受你我既然答应你,便不会食言的”
祁舒然见她承认,满脸难掩兴奋,露出大大的笑容。他赢了他终于赢了她她愿意接受他他站起身,想要收拾棋盘,随她而去,却在目光扫过棋盘时,笑容顿僵。换了yi个角度,让他看清了整个棋局,这........明明是他输了,为什么她这最后yi子.......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为什么要那么下......难道她........
他急忙收起棋子,拿起棋盘,向雨随烟大步走去。
“烟儿,你.......我........你为什么要故意让我”祁舒然走到她的身边,懊恼地挠着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个呆子既然知道她是故意让他赢,难道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雨随烟撇撇嘴,嗔怒地瞪了他yi眼,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蓦然yi红,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她的表情......他要是再不懂,那就真成傻瓜了祁舒然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头,激动地追上了她,这yi刻,他忘记了所有的矜持,所有的顾虑,只是狂喜,他咧开唇角,张开双臂,将那娇小的身子紧紧揽入怀里,不住喃喃的,重复着:“烟儿.......烟儿.........”
“你抱得好紧,我快不能呼吸了”雨随烟嗔怪声响起。祁舒然忙放松手,她顺势转过身,含羞低语道:“傻瓜,你还真是傻瓜.........”
“为了你,我愿意做傻瓜,做你yi个人的傻瓜.........”祁舒然痴痴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的眼,她的眉毛,她的鼻,最后落在她嫣红的小嘴。他抿着嘴,小心翼翼地伸手触摸了下她的唇,温柔地按着她的唇形描绘着c轻抚着。雨随烟的唇因着他的手指而有些发痒c发干,不禁上下的舔了舔,又非常不小心地自他指尖上yi扫而过。祁舒然的眼眸蓦然加深了,温柔渐渐的被所代替。四周的温度仿佛yi下子变高,有种不明的温情与暧昧正在累积c发酵,如yi坛陈年佳酿,醉人醉心........
情丝妖娆,让人甜蜜,让人痛苦,让人伤心,更让人甘愿沉醉其中.......不论是抗拒还是接受,相互吸引的两人间剪不断的情丝只会把两人缠绕得越来越紧c越来越密........
“湛天,你在干什么”闲来无事的雨随烟四处溜达,远远看到龙湛天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没.......没什么......”听见她的声音,龙湛天似乎吓了yi跳,忙将手上的东西藏在了身后,yi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绯红,转头想遮掩住此时的尴尬,不敢去看她。
龙湛天的举动让雨随烟更加好奇了,她转了转眼珠,偷偷瞥了瞥他背后的右手,笑嘻嘻地说:“湛天,不用藏了,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右手上的东西。”
龙湛天身子yi僵,心中的尴尬再也掩藏不住,yi向冷然的眼眸竟然闪过yi丝惊慌失措,他勉强扯出yi点笑容,敷衍地说:“哪有什么东西你yi定看错了啊.......我想起来了,影晟刚才让我陪他去打猎,我先走了,烟儿,你早点回去,别让大家担心........”说罢,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他已经失败很多次了,还是没有弄好,这种东西不能让她看见,若是她看见,yi定会笑话他的,还是等弄得像些样子再送给她吧他在心中暗自汗颜,加快了离去的脚步。
雨随烟挑眉望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中迷惑不解,什么时候龙湛天变得如此小气,如此神秘........
苍天捉弄篇 第九十七章 带血的木钗
龙湛天走到远离雨随烟的视线后,停下脚步,伸出右手打开后,yi只雕刻粗糙的木钗赫然出现在他的掌心中。他不满意地拿起来左看右看,叹了口气,厌恶地扔到了yi旁。
这已经是他雕刻的第二十三只木钗了,为什么还是那么的丑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脚下不远处他费尽心血雕镂的木钗,回想起十几天前的事........
.......
十几天前,yi大清早,龙湛天刚打完yi套拳,光着膀子正在那里用冷水擦身,雨随烟从后面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的身旁,调皮地近身大吼yi声,存心想要吓他yi跳。
怎奈龙湛天是习武之人,猛然受到外界刺激,反射性地做出反应,头未动,身已转,使出内力将雨随烟震了出去。
“啊.......”雨随烟未料到他会反应如此迅速,而且下手yi点都不留情,冷不防被震了出去,发出yi声惨叫。
听到雨随烟的叫声,龙湛天方才蓦然发现原来身后之人竟然是她,他大惊,忙向她落地的地方扑去,紧紧抱住正好落下来的她。
“哼.......”yi声吃痛的闷哼声随之响了起来,龙湛天蹙紧剑眉,咬着嘴唇,强忍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剧痛,焦急地凝视着雨随烟,yi字yi句地说:“你........你没事吧”
“啊,湛天,你流血了”刚才的yi翻折腾,她的发钗落地,满头乌黑长发散落开来。雨随烟全然不顾,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上身好几处已然皮开肉绽,血迹斑斑,惊呼出声。
剧痛慢慢缓解,龙湛天扫了下她的全身,见她无事,松了口气,抚了抚她散乱的丝发,安抚地冲她yi笑,轻轻拥着她。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着,默默地看着多方,过了好yi会儿,龙湛天勉强支撑地站起身,将她扶起来,踉跄地走到yi旁,捡起她那已断成两截的紫金玉钗,尴尬地看了她yi眼,支吾地说:“这.......这........我.........”
他知道,这是她头上的唯yiyi件饰物,是晨星国能工巧匠专门为她所做,也是她做喜欢的头钗,他却不小心将它弄断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他的狼狈和愧疚尽收她眼底,雨随烟拢了拢头发,看了yi眼他手中的玉钗,嫣然yi笑,低声说:“不过是身外之物,断了就断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我这么披散着头发也很好看,是不是你不用愧疚,全是因为我想吓你,你才会下意识的出手,不怪你的湛天,我扶你去小溪边洗洗伤口,你伤口上沾有不少泥土,对伤口不好”说完,上前搀扶着他向小溪边走去。
她口上说得轻松,满脸yi副不在意的样子,但龙湛天没有忽略她眸中yi闪而逝的不舍和心疼,默默将这件事放在心中,总有yi天,他要赔她yi个钗子,这个世界,独yi无二的钗子。
.........
可是,这里是荒山野岭,哪里能找到独yi无二的珠钗每次看见雨随烟披散着头发,龙湛天都会感到深深的愧疚。在他思前想后之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亲手雕刻yi只木钗送给她,让她能够绾起她的青丝。
就这样,他没日没夜地雕刻,短短十几天,雕镂了二十三个木钗,都被他扔掉了,它们全都好难看,不配她,他........他还得雕下去.......
他低头找寻着杨树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满意的,他便坐下来继续加工c打磨c雕镂.......全然不顾早已伤痕累累的双手。
就这样,三天后日暮是时分,他终于做出了不算太难看的钗子,虽然他还不是很满意,但也只能差强人意。他拿着木钗,冰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明天.......明天他会找机会送给她,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
就在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众人熟睡正酣之际,丛林中不知为何原因引起山火。大火沿着树木yi直蔓延燃烧,浓烟随风飘上高空,形成了浓浓的黑云。虽然雨随烟他们的木屋刻意建在平地,远离森林,但此时正值夏季,干燥异常,地上的青草将火引到他们这里,使他们难免鱼池之殃。
察觉到木屋起火,众人纷纷惊醒逃出,查看了yi下所有人都在后,开始想法救火,但四周全是火光,火势已经蔓延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们的救火行动根本就无济于事。
沸反盈天的火光映照着众人的容颜,看着眼前熊熊大火,龙湛天蓦然想起yi件事,心中yi惊,想都没想,便不顾死活地冲进火中。
他刚刚做好的钗子,想要送给她的钗子还在木屋中因为太过兴奋了,他yi直拿着那木钗反复地看着,不知不觉间睡着了。等他被火惊醒后,急忙离开木屋,迷糊中忘了那只木钗,如今,他猛然想起,他要去取回它.......
众人被龙湛天的举动惊住了
雨随烟呆呆地看着面前越燃越旺的火,急切的想要冲进去,却被身边的男人们拉住。风影晟将身上打湿,几次想冲进火中,却被火势所阻挠,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冲天的火光将小屋吞噬。
雨随烟顿觉眼前yi黑,心如刀绞般的疼痛,奔涌而出的泪水将视线模糊,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瞪大眼睛,痴痴地看着熊熊的烈火将小屋湮没,她觉得仿佛被人剜去yi块肉yi般,鲜血淋漓,悲伤和痛苦不停地咬噬着她,啃噬着她,让她心疼的皱成yi团,她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喃喃道:“湛天你在哪里你快应我yi声啊你为什么要进去为什么啊........”
这种痛彻心扉c心神全乱c不知如何是好的感受好像曾经经历过,望着猛烈燃烧的大火,雨随烟伤痛的目光中有着某种回忆.......
就在众人绝望时,奇迹发生了yi个浑身是火的人影冲天跃起,落地后,就地打了yi个滚,扑灭了身上的火。
众人惊喜交加的赶忙凑过去,将浑身是伤的龙湛天抱起。“烟儿.......烟儿.......”靠着最后的意志,龙湛天伸出手,沙哑地呼唤着雨随烟。
“我在这里湛天,我在这里”雨随烟握住他伸向她的手,急切地说。
“钗子,我.......我做的钗子,赔你的......这是独yi无二的木钗.......”龙湛天的手被她握住,心中yi安,将手中的木钗递给她,唇角掀起yi丝微笑,随即晕了过去.......
雨随烟看着手中的雕刻细腻c沾有他的血的木钗,想起了十几天前的事,呆住了难道他不顾危险冲进火中就是为了这只木钗他.......他真是傻瓜
雨随烟心中不停地骂他笨蛋,骂他傻瓜,表情却是无限的温柔,无限震撼,无限感伤。她轻轻将他的手握住,贴向自己的脸颊,让他的手来回地磨蹭自己的脸,几下后,她感觉到他手掌异常的粗糙,遂将他的手摊开,不解地看去,只见手上到处都是木刺c刀削的痕迹,原本该是光滑的手心和五指,竟然伤痕交错满布,狰狞的仿若地狱恶鬼,整个手心上几乎找不到yi块完整的肌肤,虽然有些伤痕已经退了疤,可是,光是看,她就能感受到无比的痛意。那不是痛在身上,而是心上。
他真是yi个大傻瓜为了yi只木钗竟会如此yi种无名的感动溢满她的心中,yi地眼泪缓缓流出,滴落在他的手心之上.......
苍天捉弄篇 第九十八章 铁骨柔情
yi天过去了,龙湛天还没有醒二天过去了,他依然陷入昏迷之中
三天后
雨随烟坐在临时搭建的木屋中,望着yi直昏迷不醒的龙湛天,垂下眼泪。
三天,都已经三天了,他yi直没有醒过来。舒然早已为他把脉,并开了药方让他服下,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沉睡不醒舒然每次为他把脉,均蹙眉摇头,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支支吾吾地说若是三天后他还是不能转醒,那他
雨随烟无助地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好恨自己的没用,yi点都帮不上忙。三日来,她yi直没日没夜地陪着他,守着他,yi直手中握着那只带血的木钗,为他掉泪,为他黯然伤心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是没有清醒,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真得好痛
“湛天不要再睡了,快起来”看着照进木屋里的夕阳余晖,雨随烟的心微微颤抖,yi股突如其来的心慌狠狠攫住她的心,害怕失去他的恐慌让她不顾yi切地扑到他的身上,摇晃着他的身子,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湛天,起来,别睡了,你已睡了很久了,该醒了,不要再睡了,我求求你,快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事都答应你,好不好你醒醒”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让她哽噎着说不出话来
木门“吱”地yi声开了,不用回头,雨随烟也知道进来的yi定是那五个yi直担心她的男人。她离开他,坐在yi旁,胡乱地抹了yi把眼泪,低头不语。
“烟儿,你去休息yi下吧,我们来照看湛天”风影晟心疼地摸过她的脸颊,蹙着眉头地凝视她苍白的面色,柔声提议道。
“是啊,你都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整个人都憔悴消瘦了好多,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哎”关如夕在yi旁附和着。
“不用担心,我没事的,今晚是最后yi夜了,我是不会离开的”见其他人也要开口,雨随烟忙坚定地摇摇头,她深情地凝望着眼前沉睡不醒的龙湛天,握紧手中的木钗。
深知她的固执,五位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叹口气,无奈地摇着头。
“算了,最后yi个晚上了,还是让她守着吧”祁舒然深深地看了床上人yi眼,随后,温柔的目光扫向她,眸中闪过yi丝心疼和不忍,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男人们见祁舒然离开,均沉着脸,黯然离开。只有墨诗手中端着yi碗汤,轻轻地递到雨随烟面前,柔声说:“烟儿,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把这汤喝了吧”见她要拒绝,他忙说:“你不喝,我是不会再让你留在这里了”
雨随烟抬起头,看向同样固执的墨诗,知他说到做到,苦涩yi笑,端过碗,yi仰而尽。看着她喝下汤,墨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接过碗,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转身离开木屋。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雨随烟握住龙湛天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喃喃地说:“湛天,你yi定会醒来,对不对我不相信你会离开我,你yi定不舍离开我,对不对你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她望着窗外渐渐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语着,不争气的泪水再次从她的脸颊滑落,yi滴滴洒落在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趴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直到床上的人动了yi动,她方才惊醒。
“烟儿钗子送你的”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发出声音,龙湛天yi开口便说着自己最为惦念的事。
“湛天,你醒了,真是太好了我在这里,你送我的钗子也在这里”见他转醒,雨随烟激动地热泪盈眶。原来,泪水不光是在悲伤时会流出,在极度喜悦时也会流下眼泪。
“别哭了我没事的”龙湛天苍白的脸上扬起宠溺的笑,艰难地伸出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头,皱了下眉头,心疼地替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你做的木钗在这里,我好喜欢,yi直都握在手心中,谢谢你,湛天”雨随烟将手中的木钗呈现在他面前,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愿意让我帮你挽发,插上这只头钗吗”龙湛天黑色的眼眸深不见底,yi眨不眨地凝望着她,意有所指地挑眉问道,然后屏息等待她的回答。
雨随烟听他话中有话,微微yi怔,低下头细细品味,恍然大悟,知他yi语双关,懂他言外之意,含羞点点头。
龙湛天大喜,眼眸深沉如夜,冷眸散发出点点诱人的光芒,熠熠生辉,温柔含情地凝睇她,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将她青丝挽起,拿起她手中的木钗,插在发丝之中,随后痴痴地望着她,半晌过后,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夜,正悄悄地溜过,夜月照射进来,特别的柔和,yi切,是那么的完美。屋内情意融融,在这温馨柔和之夜点缀上丝丝春意
龙湛天是练武之人,身体底子极好,在众人悉心的照料下,康复极快
这日,雨随烟正在屋内和龙湛天说笑,忽然yi阵悠扬的竹笛声缓缓传来,似清泉缓缓流动清冷,似清风微微拂面温柔,有如行云流水般,让人觉得似梦似幻。雨随烟顿然止住说笑,静静聆听它的旋律。她本来就是精通乐律之人,虽然失忆,但仍能听懂曲中相思缠绵之意。
是谁吹奏着笛声雨随烟若有所思地侧耳细听,幽深的眸光望向窗外,脸现向往之色
“我们出去看看吧”雨随烟的想法全写在眼底,无需言语,龙湛天便知她心意,主动提出。
两人相视yi笑,雨随烟上前扶起他,慢慢走出木屋,随声来到yi片竹林之中。
竹林中,青竹摇摆,瑟瑟碧影,雨随烟和龙湛天缓下脚步。他们并非是第yi个寻声而来之人,反而是最后yi个。只见祁舒然靠竹而立,仿佛如孤傲独立于世间的幽兰,满脸温柔之情,手里紧握着竹笛。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闪烁着熠熠光泽。风轻轻地拂过,衣角,随着风轻轻地吹起,和着轻扬地笛声,yi切是那么的和谐安详,似乎那笛声也随着这阵风散得很远很远
其他男人们或立或坐或靠,姿态不yi,但都满脸含笑,静静聆听。
yi曲吹罢,祁舒然放下竹笛,温柔yi笑,四周赞赏的掌声响起,才惊觉所有人全来了。他尴尬地挠着头,腼腆地说:“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刚才如夕给我做了yi个竹笛,让我吹奏试试,所以”
“很好听舒然,再吹yi曲,我打拳相和如何”关如夕目光烁烁,来了兴致。
祁舒然含笑点头。关如夕径直走到宽敞处,yi套拳法施展开来。顿时,只觉竹林内人影闪动,衣袂翩翩,他身法灵活,拳法流畅,柔中有坚,坚内藏柔,甚是英姿飒爽c意气风发。祁舒然看了眼他这套拳法,将竹笛凑到嘴边,与刚才的曲风不同,yi扫缠绵悱恻,旋律变得抑扬顿挫,豪迈中隐透着柔情,和关如夕的拳法配合得天衣无缝。
看着他们音拳相和,听着曲中的豪迈和激昂,不知怎的,雨随烟蓦地觉得手足心发热,胸中有yi股豪气在冲突c游走,而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似乎这种铁骨柔情更适合她
她压下心中的激动,轻柔地扶着龙湛天坐下,让他靠在竹子旁,站起身,扬眉yi笑,大声说:“有曲,有拳,怎么能少了舞呢我来”
苍天捉弄篇 第九十九章 兄妹失和
雨随烟嫣然yi笑,旋即来到关如夕身旁,翩然起舞,轻曼转身,灵动的身姿舞动着,随着旋律时快时慢,变换着花样繁多的姿势。她明眸娇媚,羽衣蹁跹,长发飞扬,宛如出尘的仙子c夜晚的精灵。
她蹁跹的舞姿,柔软的腰肢,曼妙的姿态,尽情展现着女子的柔情和娇美。而关如夕大开大合的拳法,yi招yi式,刚健有力,凌厉勇猛,有着男子的豪迈激情c阳刚之美。他们yi个阴柔cyi个阳刚,两个身影融为yi体,相互辉映,相得益彰,美得如梦如幻
这yi时,所有的人都摒住呼吸,凝视着眼前这绝美画卷,心中承受着从没有的震撼,看着刚柔相交的两个身影,如痴如醉,不禁神为之动,魄为之夺
离雨随烟和关如夕最近的墨诗,含笑看着他们,眸中闪耀着万种温柔和痴情,心中暗暗惊叹:烟儿,你到底要带给我们多少惊喜
想起他们初次相会“雅晴阁”,她yi块玉佩保住了他的清白,自此便和她结下不解之缘。从那时起,她便不断带给他惊叹和感佩。她心思缜密c奇谋倍出,用兵如神;她心怀天下,以民为重,获得百姓的爱戴;她宏图伟略,治国安邦高瞻远瞩;她对他们,侠骨柔肠,有情有义她的才能和柔情,让他痴迷,沉沦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今生能够遇见她,与她相知相交,他再无所求,唯愿能够和她共携白首,不离不弃,有始有终
墨诗痴痴凝视着她婀娜蹁跹的舞姿,将这美好的夜晚c快乐的时光c绝美的画面,牢记心中
yi曲吹罢,雨随烟和关如夕同时停下身形,相视yi笑。关如夕轻轻牵着她的手,笑道:“烟儿,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你的舞跳得好美”
“不,是你的拳打得好,舒然的竹笛吹得好,我”关如夕的称赞让她很不习惯,雨随烟红云布满脸颊,害羞地低下头,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不,烟儿的琴弹得才好。你曾在潇雅阁,yi曲梅花三弄震惊四座,让韩”祁舒然见她含羞带怯,yi副小女儿的模样,心中yi荡,随口说出。但说到yi半,提及韩逸霖,他又觉得不妥,忙打住,含笑不再言语。
祁舒然的话让雨随烟yi愣,潇雅阁梅花三弄yi个模糊的人影瞬间浮现在她脑海之中,可惜只是昙花yi现,瞬间即逝。他是谁为什么yi想起他,她便会觉得眷恋中却带着yi丝酸楚他到底是谁
雨随烟迷惘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茫茫夜空
此时,韩逸霖离雨随烟并不远,她在无望山底,而他正在无望山顶。
自从离开将军府后,韩逸霖便动用了天宇商号和江湖上的势力,全力寻找妹妹韩姒儿,经过yi个多月打探,终于传来消息,有人见到韩姒儿和yi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在yi起,现在无望山顶。
无望山顶,韩逸霖手中握紧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想起那张伪造他字迹的纸条,“今夜子时来京城外无望山顶,霖有要事相求”他心yi紧,难道真是他妹妹她,现在好吗如果有人伤害她,哪怕是他yi直宠爱的妹妹,他也不会放过
想起她,韩逸霖本已苍白憔悴的面容,此时更无血色,他站立的身形yi直维持不变,只是眉宇之间似乎多了yi些忧虑之色。左暮晨他们前去寻找她,yi个多月了,为何渺无音讯前几日,他去过将军府,府中人说左暮晨离开后便yi直未再回来,他们见到她了吗还是
韩逸霖痛苦地蹙紧眉头,要不是他答应他们yi定要给他们yi个交代,他此时绝不会在这里,他早就去寻找她了
yi个月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他焦虑,担心她的安危;他惊恐,害怕知道真相;他疲倦而憔悴,苦苦在压抑,忍受着内心的煎熬,他是该好好睡yi觉了,明天他要去无望山,找寻妹妹,了解真相,他需要精力。明明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但他实在是睡不着
深深叹了口气,韩逸霖转身缓缓坐下,从怀中取出yi条折叠整齐的丝帕,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张纸条。他握紧丝帕,打开纸条,痴痴看着上面的每yi个字,喃喃自语道:“天涯无穷,人海茫茫,你当多多保重,只要我们还活着,就yi定能够再见面烟儿,等我,等我弄清真相,我就去找你,若是你我绝不会独活,无论天上人间,我都会yi直陪着你,你等我”
烛光摇曳,相思无穷。灯下yi个落寂的身影yi动不动,盯着手中的丝帕和纸条,痴痴坐到天明
翌日yi大早,当涵意敲门进入时,发现床铺整齐,韩逸霖坐在椅子上拿着丝帕和yi张纸条发怔,那张憔悴的俊颜和他疲倦的双眸下淡淡的黑烟圈均说明他又是yi夜未睡。
涵意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天亮了好,你赶快去备马,我们这就去无望山。”韩逸霖察觉涵意进来,方才从沉思中醒来,忙站起身,忽然感到yi阵头昏,身形晃了yi下。
涵意忙上前扶住他,担心地说:“公子,虽然你自恃内力深厚,但终非铁打之人,你如此不眠不休,身体如何受得了公子,你听涵意的劝,别再如此折磨自己了”
“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韩逸霖苦笑地摇摇头。他又何尝想这样,可是
涵意的担心并非多余,等他准备好马,韩逸霖上马时差点没从马上掉下来时,他的担忧更甚了。他跟随韩逸霖多年,知道他武功之高,江湖少遇敌手,内力之厚,多年与病无缘,如今竟然可见这yi个月来,他是如何对待自己。他忧心忡忡地望了他yi眼,暗自摇头。女王授意让他跟在韩逸霖身旁,他知女王的用意,yi是让他近身监视公子,二是将公子交托给他,让他好好照顾,他看得出女王对公子的用心。可是如今女王她下落不明,而公子又他对不起女王的重托
仿佛是看出涵意的担忧,韩逸霖稳了稳身形,安抚地回头yi笑,温和地说:“涵意,好兄弟,你放心吧,在没见到她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走,我们赶去无望山吧”说罢,骑马扬鞭,向无望山奔去
无望山高耸入云,在山顶,风影晟和雨随烟坠崖之处,竖立yi座无名的墓碑。墓碑前,郭守敬身穿丧服,长跪不起。在他身旁,有yi娇俏少女,神色凝重地看着他。
“郭大哥,逝者已矣,懊悔又有何用你又何必如此”那名少女正是韩逸霖的妹妹韩姒儿,她蹲在郭守敬的身旁,苦苦劝着。
“姒儿,你不会明白的,是我害了主子如今后悔已晚,如今我能做的,只有在这里为他守孝yi年。姒儿,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这里什么都没有,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会不习惯的”郭守敬看了她yi眼,低头小声说,掩藏下眸中的心疼与不舍。短短不到yi个月时间,她消瘦了许多
“郭大哥,姒儿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也不至于吃不了苦,我已经陪了你近yi个月了,时至今日,你还是要赶我下山吗”韩姒儿抿着嘴,有些受伤地说。
郭守敬抬头偷偷瞄了她yi眼,叹口气不再说话。他又何尝想让她走不过是怕她跟着他吃苦,受不了风餐露宿罢了
“郭大哥,你真的打算在这里守孝yi年哎,当初要不是我执意要杀女王,也不会说到底,都是我的错”韩姒儿难过地撇过头。
“不,不关你的事,就是没有遇见你,我也打算杀她的,只不过yi直没有找到机会罢了”郭守敬摇摇头,yi切不能怪她,他,心里很清楚。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韩姒儿刚想说什么,忽然身后传来yi声痛苦低沉的声音,语气中有着愤怒和无法置信。
“哥,你怎么来了”韩姒儿听出哥哥的声音,惊喜地回过头。下yi秒,韩逸霖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看清韩逸霖的容颜,韩姒儿惊呼出声:“哥,你怎么怎么成了这副模样你”
这哪里是她那俊逸潇洒的大哥眼前人是如此的憔悴不堪,如此的愁眉不展,如此的
“姒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说烟儿她”韩逸霖眯起眼,咄咄逼人地问着。他在心里祈求,祈求刚才他们的对话是他听错了,误会了。
“我哥”韩姒儿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说。
“姒儿,你的玉佩呢那枚母亲留给我们的,我们yi直不曾离身的玉佩在哪里你拿出来给哥哥看看。”看到韩姒儿愧疚的表情,韩逸霖的心顿然凉了半截,寒着脸问道。
“这”韩姒儿不敢看哥哥,愧疚地低下头。
“今夜子时来京城外无望山顶,霖有要事相求”韩逸霖yi眨不眨地瞪着她,yi字yi句地说出那张墨诗发现的纸条上的内容。
“哥,你yi向很疼姒儿,你从来不会对我这么凶的你为了那个女王,全变了是,是我将她引到这里,和郭大哥联手将她推下山崖,那又怎么样她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我这是在为父报仇啊哇”韩姒儿见yi向把她捧在手心中疼爱的哥哥,此时竟然满脸狂怒,眼神凶狠痛苦,似要将她生吞活剥般,顿时感到万分的委屈,哭了起来
韩逸霖身子yi晃,似受到什么沉重打击般,本已苍白憔悴的俊颜,此时无yi丝血色。看着哭泣中的韩姒儿,他凄楚yi笑。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推下山崖她死了而且害死她的竟然是他yi直宠爱有加的妹妹这就是真相,是多么的残酷,多么的让他无法接受
他要为她报仇他曾发过誓的,他yi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哪怕这个人是他最疼爱的亲妹妹他缓缓抬起手,紧盯着姒儿,杀气越来越浓
“哥你要杀我你为了那个女王,竟然要杀我她该死,她是我们不共戴天的仇人,你为什么要”韩姒儿睁大眼睛,无法相信地看着眼前杀气腾腾的哥哥
“你要干什么她可是你的亲妹妹”看到韩姒儿的哭泣,郭守敬的心像被纠结yi样的痛,他站起身,走到姒儿面前,护在她的面前。“这不怪姒儿,她不过是将女王引到这里罢了,将女王推入悬崖的是我,有什么事你找我就是了,不要怪责姒儿”
“好,很好”韩逸霖听了郭守敬的话,将目光转向他,眸中恨意交织着寒气,让人冷入骨髓。
郭守敬知道他要动手,立即将姒儿推到yi旁,主动攻向韩逸霖,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败,而且败得如此快c如此惨
苍天捉弄篇 第yi百章 再见恍如隔世
就在郭守敬攻向韩逸霖的同时,韩逸霖已做好准备。两人接触的yi霎那,飞沙走石,人为制造的气流仿佛笼罩了整个世界,如风啸的拳声,似惊电的身影,交错编织成yi道惊人的气流网,将外界隔阻。
然而,瞬间过后,yi切归于平静。气流散尽,郭守敬面色惨白,倒在地上,而韩逸霖则站在他不远处,面色深沉地看着他。
三招,仅仅三招,他竟然会输得如此惨郭守敬不可思议地看着韩逸霖,yi时气血翻涌,“哇”地yi声吐出yi口血。
郭守敬是风影晟身旁的贴身侍卫,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在月影国少逢敌手,可是如今却他先发制人,用尽平生所学,才勉强接了韩逸霖两招,在第三招时,他只觉四周全是拳影,根本避无可避,生生挨了yi掌。
郭守敬瞪大眼睛,无法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韩逸霖,这真是他曾经见过的那名谦恭温和c文质彬彬的翩翩佳公子他,原来深藏不露,真是yi个可怕的男人
韩逸霖愤恨地看着他,冷哼yi声,那双漆黑如夜c明亮如星辰的双眸内燃烧着浓浓的恨意,yi步步向他走来。他知道自己难逃此劫,任命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等待韩逸霖的最后yi击。
“不,哥,不要杀他”韩姒儿惊慌的娇呼声响起,她不顾yi切地扑了上去,挡在郭守敬面前,泪如雨下,苦苦哀求道“哥,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不要啊”
韩逸霖蹙紧双眉,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们。姒儿对郭守敬不经意流露出的浓浓爱意和郭守敬对姒儿的款款深情,他都看在眼里,他也想成全这对有情人,如果不是他仰天长叹yi声,缓缓说道“我也不想杀他,如果烟儿没有死,我怎会去杀他”他顿了顿,脸上闪过悲戚之色,语气却逐渐变冷,yi字yi句地说“如果烟儿死了,被你们害死的,那我姒儿,即使你,我也不会饶过,不会饶过”他冷洌的声音透着难以言寓的痛苦和无法逆转的决定。
韩姒儿身体yi颤,知道哥哥已然下定决心,再难更改,没想到yi向温和的哥哥竟然会为了那个女王变得疯狂和不顾yi切。她抬头见到哥哥痛苦的神情和嘴角不经意间露出的yi抹痛苦,暗暗心惊,这yi刻,她方才有所了悟,睁大眼睛,失声问道“哥哥,难道你对那个女王”
“姒儿,你什么都不懂如今天下大乱,纷争再起,无辜百姓陷入战乱之中,皆你之过。父亲野心勃勃,妄想谋朝篡位,你我苦劝无用,得到如此下场也是哎,而她若是没有她,你以为你我能逃过那场劫难吗”韩逸霖握紧拳头,没有正面回复,只是低沉yi笑,笑声悲瑟而凄凉。
他缓缓转过头,背对着他们,目光转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低声吩咐道“涵意,你看着他们两个人,若是他们走脱,我唯你是问”说罢,向悬崖方向走去。
“是,公子,涵意明白”涵意恭敬地回答道。韩逸霖的轻功远比他高,直到现在,他才赶上山顶。
“哥,你要去哪里”看着哥哥悲绝的表情,韩姒儿有点害怕和担心,他不会也向风影晟yi般,想要
“我要下悬崖去看看,我不相信她已经不在了,我不相信”随着话语,韩逸霖身形yi晃,施展轻功,消失在众人面前。
“哥哥”韩姒儿呆呆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跌坐在地上,心下yi片茫然,为什么会这样她为父亲报仇有什么不对为什么哥哥会爱上自己的仇人为何她为父亲报仇,却毁了哥哥的幸福
韩逸霖绕着山顶转了yi圈,发现在适合下悬崖的地方竟然有条粗绳子。绳子yi头紧紧绑在yi颗粗壮大树上,另yi头垂下悬崖,他微yi沉吟,随即猜到yi定是左暮晨他们下到山崖寻找她。他二话不说,立即拽住绳子,施展轻功,顺着绳子向悬崖底掠去。
到了半山腰,他惊然发现绳子只到此处便已到了尽头,他yi愣,抓住绳子断头看了眼,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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