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斌那只突如其来的手,直接握住了他的剑身!
他的手掌,直接伴随着剑身的移动,在上面划开一条狰狞的伤痕。但是为了它能够不去触及王可可,曹斌的手始终都没有放松,直到剑身彻彻底底划过,他的手方才抵在剑柄上。任由从雷如何用力,青虹剑都是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滚开!”秦斐怎会想到,为了保护一个女人,曹斌竟然将手生生的抓在了他的剑身上!这若是自己再毫无规则的一颤,那他的手掌岂不是就这样凭空的废掉?
想到这,秦斐的嘴角闪过一丝阴险弧度,他当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妄图用手将青虹剑划烂曹斌那紧握住的手掌。
然而,曹斌又怎么会猜不到这种结果,紧接着,他不再有丝毫犹豫,还未待秦斐做出任何招式,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经紧紧的握在了他的肩膀上。
目光陡然一凝,曹斌的手如同被赋予了极端的力量,坐落在后者的肩膀上。
突然间。
“啊……”秦斐发出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他原本那紧紧握住青虹剑的手掌,不知何时却早已松开,急剧的颤抖着,仿佛不再是属于自己。再沿着他的手掌,沿着胳膊看上去,他的肩膀处,早已变得异常的突兀。那不工整的模样,是脱臼的迹象。
曹斌直接硬生生的将秦斐的胳膊扯里开了原本的位置!而脱了臼的关节,哪还能使出半点力气。
曹斌手握着剑身,直接便是将青虹剑夺了过来。而反观秦斐,即使不甘,但无奈也根本无法指挥自己的胳膊,只能任由曹斌做着他想要做的一切。
“轰!”
在曹斌夺过青虹剑的一瞬间,他的另一只紧握的拳头,早已迅猛的坐落在了秦斐的胸膛上。
“滚你他m的!”伴随着曹斌一声极为厌恶的大喝声,秦斐哀嚎一声,身形不受自己控制的朝着远处飞去。原本他的实力就远远低于曹斌,而如今失去了青虹剑,他哪还有半点与曹斌相提并论的资本?
“咚!”秦斐沉重落地,而曹斌的身形,早已接踵而至。
这种该死的卑鄙小人,怎么能够轻易饶恕!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直到现在,秦斐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招惹了一个不能招惹的存在。而这个存在,显然是因为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将他彻底激怒了!
“干什么?”曹斌不怒反笑:“你认为我会干什么?”
“我?”秦斐刚想作答,下一瞬间,却恍然发现,曹斌的右脚早已朝着自己的身体袭来。
下一刻,秦斐的身体不受控制般疾速的朝着身后翻滚着,直到撞上后面的墙壁,方才又朝着前方翻滚几下。凌乱的头发,破损的衣服,以及面部不断溢出的血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一个被擒拿生化怪物一般,苟延残喘。
他张了张口,还想祈求些什么,曹斌已经没有给他半点张口的机会,一只鞋子,直接狠狠践踏在他的嘴上,让他根本说不出半点声音。
秦斐剧烈起伏的胸膛,以及急剧扩大的瞳孔,都在下一瞬间,猛然间凝固,紧接着,他的整个人都彻彻底底的晕死过去。自始至终,他的瞳孔都是睁着的。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难以置信,已经更多的,是恐惧。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消瘦,清秀的年轻人,会表现出这么恐怖的一幕。
当然这都只是因为,他已经彻底触怒了曹斌。
淡淡的看着一脸死气的秦斐,静静的喘着粗气,曹斌面色突然一凝,旋即急忙转过头,将视线停靠在躺在地上的王可可身上。
纵使心中紧张,但他仍旧缓缓的走到后者身旁,怕惊动了她。
曹斌慢慢俯下身,用那只没有受过伤的手,轻轻的触摸在王可可诱人的俏脸上,帮她擦拭掉残留在嘴角的血迹。
“可可,可可?”曹斌试探的叫道。
不过,地上的王可可,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始终都是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原地。
曹斌有些着急了,他用手轻轻的摇晃着后者的香肩:“可可你醒醒!”
王可可的娇躯在这一刹那间竟然动了动,而且长长的睫毛竟还眨了眨。
曹斌惊喜的将脸庞靠向后者的耳后,另一只手将她抱在了怀中:“告诉我,告诉我你还能听到我说话的,对吧可可?”
说话间,曹斌将眼神期待的看向后者,过了良久,终于见到,王可可尖尖的下巴,竟真的不着痕迹的点了点。
一瞬间,曹斌有些激动。既然王可可还拥有知觉,那他也就放下心来。
当即,他将后者抱起,轻轻道:“咱们回家。”
很自然的,曹斌在回去之前,又将目光转向了眼前,早就被王可可打的昏迷的从雷,以及刚刚晕死过去的秦斐身上。
他怀抱着王可可,已经来到了从雷的面前,而当他刚刚想要抬起脚做个了断的时候,王可可之前的请求仿佛又传到了他的耳旁。而也正是在这时,怀中的人儿,也如同有知觉一般,就在曹斌迟疑之际,她的红唇微微一皱,旋即,见此现象的曹斌,也是长叹一声,散掉了原本的攻势。
事已至此,经过之前的争执,以及现在王可可为自己受伤而生死不明,纵使曹斌心中的仇恨再大,他又怎么还能将王可可的请求抛去不顾?先前后者已经因为在两人为此争执的时候,帮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剑。而这时,若是自己趁着后者昏迷不醒的时候做出她不想看到的事情,那岂不太过忘恩负义了?
既然如此,曹斌已将目光从从雷的身上转移,刹那间,又转向另一侧秦斐的身上,嘴角骤然一扬。之前,听王可可的语气,她让自己留情的,应该就只是从雷罢了,而放作这个,却并未提及。
想到这,曹斌也便释然了。刚刚走到后者身旁,那致命的一击令得秦斐的胸膛,轰然塌陷,旋即,只见他剧烈的喘息几声,之后断了气。
“自得其所。”曹斌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一丝同情,也根本不用做出半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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