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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

作品:大侠背着野娃娃|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7 15:11:08|下载:大侠背着野娃娃TXT下载
  在她身边躺下。

  见她毫无反应,他将身子更贴近她,为她取暖;因为她的沉睡才让他有了接近她的机会,为此他一扫积了一天的阴霾,心情为之转好。

  任洛奎见他们俩相安无事,这才松了一 口气,只不过明天花飞云醒来,就不知情况会是怎样了?

  “大师兄,飞云怎么还没起来,她一向都很早起的不是吗?”

  金烨也觉得奇怪,从昨晚花飞云就一直平躺著,连翻个身都没有,而且她平日都比他还早醒来,莫非是昨晚受寒生病了?

  他急忙走近她身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奇怪……没发烧。”

  “怎么了?大师兄。”任洛奎也好奇的凑上前,看著花飞云死人般的面孔,便开起玩笑来。“该不会没气了吧?”

  任洛奎一句玩笑话,招来金烨的瞪视。他知道大师兄很在乎她,听不得他开这种玩笑,所以识趣的闭上嘴。

  虽然不太相信有这样的可能,金烨还是将手指移近花飞云的鼻前;不一会儿,任洛奎就见他神情呆滞、脸色惨白。

  任洛奎心下一惊,觉得不妙,难不成……玩笑话成真了?他也亲自探探她有无气息……果真没气了。

  “快……快将她带到镇上请大夫看吧!”任洛奎说话的声音颤抖著,好好的一个人竟然就这样没气了,他也被吓到了。

  找大夫?

  这时金烨也只能冀望大夫妙手回春,他片刻也不敢迟疑,抱起花飞云如旋风似的前往镇上。

  “大师兄,等我啊!”任洛奎喊著,急忙的尾随其后。

  到了镇上,金烨抱著花飞云冲进一间医馆里。其实一路上他有经过两间医馆,但他看那些医馆生意清淡便没进去,这间医馆由于求诊者众多,他猜想大夫医术肯定不差,所以就选了这间进来。

  “马上叫大夫出来!”金烨一进门就吼著。

  正在看诊的大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双脚不由自主的照他的话做,撇下了其他的病患,为花飞云看诊。

  “这……位壮士,你……先将她放在病床上吧?!”已经有些年纪的大夫,紧张又吃力的说著。

  金烨照他的话做,见大夫毫不犹豫的上前看诊,又出声威吓道:“无论如何你都要救活她,否则我就要你陪葬。”

  金烨这番吓死人不偿命的话,不仅吓坏了大夫,更吓阻了一些想抱怨他插队的人。

  医馆里的人全都屏气凝神地看著大夫诊断那躺著不动的姑娘,心下都祈祷能从大夫的口中听到她没事,否则就要闹出人命了。

  此时,任洛奎也气喘吁吁的赶到。“怎么样……”

  好安静喔!该不会大师兄做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们吓得都不敢说话?

  任洛奎也跟著其他人一起注视著大夫,他很担心大夫的回答会令大师兄做出什么抓狂的事来。

  只见大夫查看了花飞云好一会儿,眉头却越蹙越紧,然后一脸不解的说道:“奇怪,我从没见过这种症状,她的眼睛没翻白,瞳仁没放大,身子还温热著,怎么看都应该是个活人,一点也不像是死了的样子;唯一有差别的地方就是没了气,这……真的很奇怪,”

  不会吧?连大夫也没辙,这下……那男人该不会大开杀戒吧?

  众人都小心翼翼的注意著金烨的神色,似乎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才决定做出什么反应?要逃,还是继续待著?

  就在此时,忽然传出一道好大的吸气声。

  众人望向声音的来源,竟然是来自那个像是没气了的姑娘,而她……竟然爬起来了!

  见鬼了!一屋子的人赶紧逃出门外,没想到令他们害怕的不是金烨,反倒是花飞云。

  “睡得好舒服!”花飞云用力伸展四肢,乍见一屋子的人,她还真是有些不解。“你们干嘛一直盯著我看?咦,我怎么会在这儿?”

  花飞云环顾四周,正觉得莫名其妙;金烨却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抱得非常紧,有一种像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此刻,他只想紧紧的抱著她,感受她是真实的存在著。

  “老天把你还给我了!”金烨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否则他真想好好大哭一场。

  “烨,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花飞云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她一觉醒来金烨就变得很奇怪,他从来不曾像这样的紧紧抱住自己过。

  莫非是他知道错了,想求她原谅?

  “你不是没气了吗?”任洛奎不禁问道。

  他问的也是金烨想知道的,因为她的现象实在超乎常人所能理解的了。

  花飞云推开金烨,狐疑的问:“我没气了?”

  “是啊!一早起来我和大师兄发现你没气了,才赶紧把你送来给大夫看,谁知你又突然醒了,吓坏了一堆人。”任洛奎想想还真是心有余悸。

  “哦,你说那个啊!哈哈……”花飞云明白了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任洛奎问。

  “那是我用龟息大法让自己呈现假死状态啦……烨,你不是也知道吗?当初我也是被我师父骗了,怎么你忘了?”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花飞云现在可乐得很,没想到金烨这样就被她吓到了。

  “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我和大师兄都快被你吓死了?”他难得见到大师兄不知所措,抓狂似的嚷著要杀人,可见得大师兄多么在乎她。

  是吗?他快被她吓死了?知道金烨为她紧张,花飞云的心中有一种狂喜。“你很担心我死了?”

  金烨定定的望著她,她练这么危险的功夫,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让自己没气了……一次就已经够他受的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如何能承受得了这种打击?

  “以后不准你再用什么龟息大法了。”他要禁止她。

  他说不准就不准吗?“为什么不行?昨天的帐还没跟你算清呢,今天你又凭什么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

  “我不想要你死。”金烨神情哀伤,口气有些无助,还带著浓浓的忧心。

  花飞云一时也心软了,她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下害她有气也不好发作。“笨,我又不是真的死了。”

  “我还是会担心。”金烨继续用眼神攻势。

  花飞云有些招架不住。她想到他连听到她说“死”字就怕了,更何况他还误以为她死了;看看众人被他吓得一脸惊惶,想必他当时一定是急坏了吧?

  花飞云不知道,其实真正吓到他们的是她自己,有什么比一个死了又复活的人更可怕。

  见到他这副模样,花飞云的气也消了一大半,终于妥协的同意道:“好,我答应以后不用就是了。”

  她的口气有点像是在撒娇,大概是金烨的担心害怕,让她感受到他真的是在乎她的;明白了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那么气他了。

  “没事了就好。”大夫也松了口气,他这条命险些就不保了。“两位若没事的话,可否请两位离开,老夫还得为其他的病人看诊?”

  “是是,我们马上就离开。”任洛奎又是鞠躬又是哈腰,摆了一道乌龙,他也恨不得马上逃离此地。

  就在花飞云下了床,正准备与金烨离开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让开!让开!”

  为首的人大喝著从医馆的外面进来,他的后面还跟著十几名和他穿著同样衣服的人,很明显的他们是县衙里的官差。

  还没弄清楚他们意欲为何,就有人指著金烨喊道:“余捕快,快把他抓起来,他就是传闻中的金杀手!”

  马邑在街上瞧见金烨,就急急忙忙的到县衙报案。

  那日他带著一群人找金烨的碴,竟然被打得落荒而逃,他一直苦无报仇的机会,没想到金烨却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过金烨,所以通知了余捕快来抓人,若是金烨和官府里的人动手,他肯定吃不完兜著走,说不定还会变成丨人人喊打的通缉要犯,到那时才能消他的心头之恨。

  金烨和花飞云都见过那说话的人,他就是前几日向他们挑衅的马邑。

  “马邑,你如何证明他就是金杀手?”余捕快以职业性的口吻问著。

  “我曾和他交手过,当时我问他是不是金杀手,他没否认。”马邑气呼呼的指著金烨。

  “是这样吗?”余捕快转而问金烨。

  “他说谎。”花飞云忍不住跳出来说道:“他根本没和烨交过手,跟他交手的人是我!而且他还像落水狗般的叫嚣著逃跑。”

  原来是输给了姑娘家,才不甘心的挟怨报复。

  马邑可是地方上有名的恶霸,有这等大快人心的事,大伙儿怎能不嘲笑一番。

  马邑面子上挂不住,恼羞成怒的吼道:“反正他就是金杀手,余捕快,你快把他抓起来。”

  “你说抓就抓啊,没凭没据的,我怎能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就随意乱抓人,这样的话牢房岂不早就人满为患了?”余捕快做做样子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其实他们早就串通好了,只不过是要演给旁人看的,要是表现得太明显,落人口实,传到县太爷的耳里,他的职位恐怕不保。

  被余捕快这么一凶,马邑的气焰顿时消灭了不少。“可是总不能放任著他不管吧?”——

  “你是否承认你是金杀手?”余捕快问道。

  金烨不喜欢他审问的口气,若他是只身一人,他还可以一走了之,但现在碍于有花飞云在身边,且惹恼了官差止月定更麻烦。

  “我是姓金没错,至于世人口中所喊的金杀手是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他一副事不关己的口气回话。

  “传闻中从来没有人见过金杀手,只不过这三年内出现一些死状一样的人,而大家认为是同一个人,所以把他称作是金杀手;奇怪的是,他最近改变作风,掳人勒赎说他缺钱用,每次作案就开口要五万两,而且绑的大多是一些富商……”余捕快缓缓道出他所得知的消息。

  “绝对不是他。”花飞云跳出来澄清。“因为我每天都跟他在一起,最清楚他做了些什么事。”

  “他们是同伙,她的话根本不可信。”马邑又指证道。

  “你又是他什么人?”余捕快又问。

  “我是……是……”花飞云一时无言,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也不知道她要说她是金烨的什么人,总不能说金烨把她当成猴儿来看待吧?

  不料金烨却一把将她揽了过来,说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是要成为妻子的那一种未婚妻吗?花飞云迷惑的看著金烨,他竟然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倏地,她涨红了脸,难得有了女儿家的娇态,没想到金烨对她……

  “没错,他们的确是未婚夫妻,我可以作证。”任洛奎见余捕快狐疑的目光,也跳出来为他们作证。

  怎么关系人越来越多了?余捕快又转而问道:“你又是谁?”

  “我是他师弟。”

  传闻中的金杀手可是独来独往的,牵扯出了一堆人,根本就不像是金杀手的作风。

  眼见情势越来越不利,马邑连忙道:“余捕快,他们肯定是说谎的,你瞧,有人会在自己未婚妻的手上戴一条大铁链吗?说不定她是被掳来的,受了金杀手的威胁,不得已才说谎的。”

  有了这个铁证,马邑的话也变得不无道理,况且该问的也问了,金烨的嫌疑还是最大,当下余捕快也做了决定。

  “这么说,在还没证实你是金杀手之前,你就是嫌疑犯。很抱歉,要先将你们押入大牢。”

  余捕快用眼神示意,其余的衙役全都一拥而上。

  “你们放心,等证明你们与金杀手无关,县太爷就会放了你们。”余捕快说得好听,谁又知道他和马邑早串通好要诬陷他领赏。

  “没有人能勉强我去哪里。”

  金烨这话摆明了挑衅官府的权威,意思是若余捕快要勉强逮捕他,那势必得干上一架。

  “烨,你不能跟他动手,如果你跟他动手,不就称了他们的意吗?”这种时候花飞云也显得特别精明。

  “是啊大师兄,如果我们逃了,不就证明那些莫须有的案子是我们做的,那我们会被通缉,会被贴告示悬赏,我们会过著亡命天涯的日子,而那个假金杀手从此逍遥法外。”其实任洛奎是想他一个索琴庄的少庄主,若被人通缉,那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啊!

  余捕快见他们有意束手就擒,摆起了高姿态。“既然明白就乖乖跟我们走吧!”

  其实金烨也觉得师弟说的不无道理,不能因为他的任性,让飞云过著逃亡的生活,于是他同意暂时被收押入牢。

  金烨一行人就这么被带走了,整件事医馆里外的人都看得一头雾水。

  金烨对花飞云的深情他们是看在眼里,像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令人闻之丧胆的金杀手?

  然而他们只不过是平凡的小老百姓,就算心中有疑虑,也没那个能力插手,自己的身体顾好才是要紧。

  满地凌乱,空气中有一股怪味,不时还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

  早说过他不想来的,牢房可真不是人住的。金烨对著牢房的环境频蹙眉。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从听见他的那一句话,花飞云就一直记挂著这件事,她的心总是因为想起他的那句话而鼓动不停。

  “什么事是真的?”金烨也弄不明白她没头没脑的话。

  “就是……你说……我是你未婚妻的事。”花飞云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

  “哈……真稀奇,没想到猴儿也会害羞!”任洛奎取笑花飞云,不过没人理他。

  任洛奎好像一个人唱独脚戏,照理说他笑花飞云是猴儿时,她应该会跳脚的跑来槌打他,怎么今儿个却没有?而且两人正互相凝望著,完全忘了他的存在。

  难道深陷爱情中的人就可以旁若无人了吗?而且他们被关在地牢之中,他也没得躲,他的处境很尴尬耶。

  金烨专注的凝视著花飞云,视线舍不得移开,为她的娇羞而著迷。

  一直以来他只想著要把她留在身边,为了如何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而去请教师弟,但他从来也没想过她会喜欢他,这教他如何不欢喜?

  “是真的,我想娶你为妻。”这下换金烨变得害躁了。

  花飞云还真受不住他盈满爱意的眸光,不自在的沉下脸,撤了彻嘴道:“我不信。”

  “为什么?”听到她的回答,金烨的心顿时往下沉。

  “你若是要娶我为妻,就不会把我当成你的宠物小花来对待了,所以你绝对不是真心的。”她哀怨的看著手腕上的铁链。

  “我是真心的。”金烨非常坚定的回答。

  “那你证明给我看。”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怎么证明?譬如说在她身上留下印记,证明她是属于自己的。心里这样想,金烨已经捧起她的脸蛋,把自己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

  “哎呀,你干嘛?我指的不是这个啦!”花飞云气呼呼地推开他,她忽然懂得羞涩为何物,慌乱的低下头。

  因为他过度亲密的举动,她捂著变得异常烫热的双颊。

  “你不想嫁给我?”他的语气变得森冷。

  他以为花飞云不喜欢他,讨厌他亲她,或许她喜欢的是师弟,因为她跟师弟说话时,总是笑容满面的。

  嫉妒心作祟,让他脑中的胡思乱想一发不可收拾……还殃及无辜的任洛奎。

  “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证明。”

  “难道我做得还不够?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再亲久一点?”

  金烨欺近一步,她便倒退一步。“不是……是这条铁链啦,如果你不把它砍断,就代表你不是真心要娶我。”

  如果她的不信任只是因为那条铁链,那他愿意斩断它,只是到目前为止都是他单方面的表达心意,他都不知道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不禁要问:“那你喜欢我吗?”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你,只知道我很讨厌你跟你师妹黏在一块,我不喜欢那样,所以我就非常的气你、讨厌你,因为你说会照顾我一辈子的。”花飞云越说头越低,为自己所说的心事感到难为情。

  这下金烨完全能理解,当时她为何会有那么激动的反应,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他了。

  “你就是喜欢我,才会乱吃飞醋。”

  “我哪有?我才不喜欢吃醋呢!”她不知道此醋非彼醋。

  “我跟师妹说我有想保护一辈子的人。”

  “是谁?”花飞云抬起头来看著他。

  “傻瓜,就是你。”金烨的双眸直勾勾的望著她。

  倏地,花飞云也害躁了起来。

  第九章

  原来她那些自己也不能理解的行径,全是因为她早就喜欢上金烨。

  曾以为师父是闹著玩的,金烨也一脸肃穆的说他不介意,可她很介意,她一点也没想过要嫁人,根本不觉得嫁人有什么好的,会跟著他也是因为他说过会照顾她一辈子。

  还有,他们相处也很合得来,所以她想著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她就能找到脱离这条铁链的线索;其实现在想想,那只不过是她想留在他身边的藉口,因为她根本不是很热中寻找线索的事。

  直到她撞见金烨和他师妹抱在一块儿,她才会气得失去理智的想分散他们,恰巧她又从凌东绝的口中得知砍断这条铁链的线索,她才变得非常积极的想与手腕上的铁链脱离。

  铁链、脱离……被金烨一问,她又忘了。

  “你到底决定怎样?若是真心要娶我,就帮我把这条铁链砍断。”花飞云一恢复理智又凶了起来。

  “我答应放了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离开我的身边,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好啦,我答应就是了嘛!”她有些撒娇似的说道,听他霸道的口气,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她了。

  因为明白了她的心意,扫去了内心的阴影,金烨决定不再让她继续与冰冷的铁链为伍;因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一道无形的力量联系著他们,所以铁链变成了一种多余的负担。

  另一方面,他也有一个隐忧,如今花飞云使铁链的威力已经越来越强,万一他们同床共枕,一个不小心他就有可能成为链下亡魂,想想还是快刀斩乱麻,切断多余的东西比较好。

  “飞云,你把手举起来,千万别乱动。”

  “哦。”好高兴喔,他终于肯砍断这条铁链了。

  花飞云照他的话把手举平,看著金烨把无影剑抽出来,右手高举著剑,开始运气,眼看他就要挥下剑,花飞云惊得把手伸回来。

  “等一下!”

  “你别突然把手伸回去!”金烨真的会被她给吓死,若是他快了一步,现在她的手就跟身体分家了。

  “我……我是怕你会砍到我的手,想提醒你小心一点。”难得金烨如此凶她,花飞云可怜兮兮的咕哝著。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那样突然把手伸回去,我才有可能砍到你的手!”也难怪金烨要大声凶她了,他可不想她受到一丝的伤害。“相信我。”金烨体谅到她的心情,语气也跟著放软。

  金烨的话令她感到安心,他的眼神也让她有了信心。

  “嗯。”花飞云用力的点头,她相信金烨,因此又重新振臂一举。

  金烨看著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不会再逃开,便决定再试一次。

  这次他迅速的提剑挥剑,花飞云连个影儿都没见到,就听见铁链匡啷一声落地。

  花飞云难以置信的动动手,手腕上的负荷不见了,手变轻了,反而觉得不习惯。不过终于不用戴著一条铁链到处跑,还是令她高兴得欢呼:“好棒!断了,终于断了!”

  “果真是一把名副其实的无影剑。”任洛奎赞叹著。

  他曾听大师兄说过,一般人使用无影剑,它就跟普通的剑一样,使用的人不只要内力深厚,还要靠平日与剑为伍、达到气息相通的境界,它才能真正达到无影的功能,这也就是为何花飞云想砍斩断铁链,却一点都不能动它分毫的原因。

  “这条铁链断了,以后你不能再牵著我。”

  “铁链没了,可是我们彼此间有无形的羁绊系著。”金烨深情款款的说著。

  花飞云四下张望。“什么?是什么东西?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法宝?”

  “是爱。”

  “呵……爱啊……”她不好意思的笑著,双颊更是酡红。

  他们俩浓情蜜意的,完全忘了任洛奎的存在。

  “你们在鬼叫什么?吵死人了!”狱卒摆出凶狠的面孔。“没见过你们这种人,被关进牢里了还笑得出来。”

  狱卒骂完又走回位子上,和其他两三个狱卒闲嗑牙。

  “凶什么凶?真是虎落平阳被大欺。要是你们听到大爷我的名号,还不对我鞠躬哈腰吗?”任洛奎忍不住对走远的狱卒碎碎念。

  瞧他讲得神气,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花飞云忍不住要问:“你有什么名号?比烨的名号还响亮吗?”

  “没有,我只是很想跟那个看不顺眼的狱卒呛声一下。”

  “啐!没本事就别说大话。”

  任洛奎完全被花飞云给瞧扁了。

  “烨,你说我们会在这里待多久啊?”闻惯了青山绿水味道的花飞云,对于牢房的气味已经有些厌恶了。

  金烨心疼她待在这样肮脏的环境里,即使要逃狱也在所不惜。“你若待不下去,我们就离开吧。”

  “你的剑一定也能切开铁栏杆做成的牢房吧,说不定跟切豆腐一样简单。”花飞云相信金烨一定有这样的能力。

  他们越说越起劲,任洛奎连忙阻止道:“再等一会儿吧,我们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放出去了。”

  “你又知道了?”花飞云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在她的眼里现在最值得信赖的人就是金烨——她未来的夫婿。

  “反正很快就对了。”希望如此。

  果真如任洛奎所料,余捕快出现,命令著狱卒帮他们打开牢房,还必恭必敬的请他们到府衙里招待客人的厅堂上。

  并不是任洛奎有未。先知的能力,别忘了他还请了几名追查金烨下落的高手,不需要追查金烨时,他们就会暗中保护他的安全,想必是他们见到他有麻烦,才会向县令大人说明他的身分。

  当他们一行人踏进厅堂时,县令许大人立即上前打招呼,他陪著笑脸道:“不知索琴庄的少庄主来到敝县,衙役还将您当成了嫌疑犯送进牢里,还请少庄主海涵。”

  “哪儿的话!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不过是一介平民。”

  “少庄主这话真是折煞本官了,贵庄能在江湖立足靠的就是诚信,更何况贵庄时常出钱出力救苦救难、乐善好施,赢得百姓的爱戴,本官一生的清誉可不想在晚年落了个臭名;一切都是误会一场,都是本官的捕快有眼无珠,还请少庄主见谅上

  “误会嘛,说清楚就好,我不会见怪的。”任洛奎回笑道,这种场面话他还真不能适应。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花飞云听得满头雾水,看他们的谈话神情也觉得很不舒服,她悄悄的在金烨耳畔说道:“他们都笑得好假喔。”

  听到她的话,金烨也赞同的一笑。

  “这位是……”许大人将注意力转向金烨。

  “他是我的大师兄,旁边那位姑娘是我未来的兄嫂。”

  “听说他姓金?!”许大人狐疑的口气根本就是还没完全相信金烨的清白。

  他是相信任洛奎这索琴庄的少庄主,可不代表他也相信金烨眼金杀手毫无关系。

  任洛奎看出他的疑虑,连忙出面澄清道:“他是姓金没错,姓金的人的确也是不多,但没人能证明金杀手是姓金啊;更何况我相信我大师兄绝不会做出掳人勒赎的勾当。”

  “少庄主的话本官相信,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被勒赎的人都是一些地方上有名望的人,破案的压力也是压得许大人焦头烂额。

  说来说去金烨还是被怀疑,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此次下山的目的就是要抓那名假冒大师兄的金杀手。“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少庄主请说。”

  “既然我大师兄仍有嫌疑,不如让我们帮大人捉捕犯人,好洗刷自己的清白?”

  许大人一喜,“真的,少庄主肯助本官一臂之力?”

  “当然,总不能让我大师兄一直被怀疑下去吧。”

  “太好了!那可要麻烦少庄主了。”一听到任洛奎说要帮他抓凶手,许大人欣喜之余早就剔除金烨的嫌疑了。

  “哪里,我也很乐意为民除害。”

  因为余捕快迟迟抓不到凶手,因此许大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

  城外的一间破庙里,马邑拿了一个油纸包和一瓶酒,进了破庙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手脚被反绑的小男孩,随后便迳自坐在一旁大吃大喝起来。

  没一会儿,余捕快鬼鬼祟祟的进入破庙里,一见到马邑便劈头骂著:“都是你,差点就害我被革职了。”

  “我什么时候害你了?”马邑觉得莫名其妙。

  余捕快将事情说了一遍;马邑一时间也傻住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索琴庄的人,可是那个金烨也没否认他不是金杀手,为何不乾脆定了他的罪?”

  “你别再想什么诬陷领赏了,人家现在要抓的可是你这个冒牌的金杀手。”

  “可恶的金烨,我还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懊恼啊!

  “反正你这阵子给我安分一点就是了。”余捕快叮咛著。

  “好啦、好啦,做完这一票我就暂时收手。”

  “不行,你马上把人放回去。”

  “李大富已经答应明天要付五万两了,怎么能让到手的银两飞了?”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余捕快可不想让马邑连累到他。

  “拜托,又不是杀人放火,就算被抓又不会被判死刑。我答应你,明天拿到赎款我就暂时销声匿迹,行了吧?”金烨的事根本不会让马邑引以为患,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比较重要。

  “好,明天拿到钱就不要再作案,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知道啦!”马邑不耐的答应。

  “我不能出来太久,得赶快回去了,别忘了你答应的事。”

  “知道啦,罗唆!”

  因为金烨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被问罪,马邑心情不好多喝了两杯,迷迷糊糊的呼呼大睡;小男孩蹑手蹑脚的逃出破庙,马邑还不知道他的银两飞了。

  “已经很晚了,你还拉我来这里做什么?”金烨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花飞云三更半夜不睡觉,竟把他拉出来到城外的亭子里。

  “花前月下,这样比较诗情画意啊!”

  “什么意思?”金烨还是不懂她想做什么?

  “就是……那个……就是……”哎呀,实在太羞人,也太令人难以启齿了。

  花飞云闭起眼睛、嘟起嘴,这样应该明白了吧?

  她粉嫩的唇看起来好诱人,就算金烨还不懂她的意思,他的心却早已不受控制,呼吸变得紊乱,胸膛剧烈的起伏……

  她好可爱喔!金烨望著她失神了。

  他将她小巧的下颚托起,低下头,将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瓣;许是月光的催化作用,金烨已不能满足蜻蜓点水般的吻,伸出手揽住她的纤腰,手一压便将她的娇躯贴近自己。

  不同于地牢内想证明自己心意的轻吻,这是她自己要求的,更能引发他内心的悸动……

  他在她的唇瓣上吮吻,压抑不住的情潮不断地要他索求得更多。

  花飞云也慢慢地、生涩地回吻他,彼此的喘息变得急促。

  她青涩的反应像是星火燎原般的引起金烨源源不绝的欲望,失控的在体内奔窜,仿佛走火入魔一样。

  他急切的掠夺她的唇,乘隙将舌钻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嬉戏……

  倏地,从黑暗的草丛堆里冲出来一道步伐蹒跚的黑影,花飞云和金烨惊得分开彼此,因为没料到会有人,两人都羞红了脸。

  花飞云捂著发烫的双颊,没想到自个儿会如此的大胆。

  不知道破坏他们好事的人是何许人也,他们很有默契的朝黑影一看,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躺在地上。

  花飞云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探视。“你怎么啦,怎么全身伤痕累累的?”

  “救命……”小男孩气若游丝的说。

  “你放心,我们会救你的,你知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吗?”花飞云忿忿不平的问。竟然有人会这么狠心,把一个孩子伤成这样;尤其是他的手脚,因为挣脱绳索的关系,留下乌紫的瘀痕,看了令人触目惊心。

  小男孩知道自己得救了,为了不让坏人逃走,他强撑著模糊的意识说道:“坏人在……破庙……”说完,人一放松就昏了过去。

  “烨,怎么办?”

  “你先带他回客栈,我照他所说的到破庙里瞧瞧。”

  这个男孩让他想起以前的他,他也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得到段长眉师伯和师父的帮助;虽然他不爱管闲事,但闲事找上他,他也不能不管。

  “好,你小心一点。”救人要紧。花飞云立刻抱起男孩,往他们住的客栈飞奔而去。

  马邑一早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牢房里,他以为是余捕快把他抓进牢里的,气得在里头叫嚣。

  “来人啊!叫余捕快来,给我叫余捕快来!”

  “吵什么吵?”余捕快是来了,神情却摆明了不想再与他多有牵扯。

  马邑见状,心里煞是有气。“余捕快,你想翻脸不认人啊?”

  “我昨天就警告过你,是你不听我的劝,要怪就怪你没把肉票看牢,让他逃了出去,还遇上金烨,你才会被他以嫌犯的身分抓来这里。”

  昨晚三更半夜,金烨闯进县衙大门,说有个被绑票的男孩指证马邑是绑匪,而马邑被点了睡岤,才会任凭金烨把他送进官府。

  当他看到时也傻眼了,而且许大人也得知此事,他想私放都不可能了,所以当下他得撤清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余捕快,你要想办法把我弄出去!”马邑一副命令的口吻,也不想想他现在是身陷牢笼,有求于人。

  余捕快因为职务之便,平时马邑会拿些银两孝敬他,他便对马邑的作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他捕快之职月俸才几两银子,马邑提出那骇人的绑人计画时,又提出每拿到五万两的赎款便三七分帐,他能分到一万五千两,怎教他不心动?

  而且就算马邑被抓,他一样能撇得一乾二净。于是他接受马邑的贿赂,在刻意制造的没凭没据情况下,把一切罪名推给一个没有人知道是谁的金杀手。

  然而这回事迹败露,还有李大富之子李大贵这个人证,所以他也保不了他。

  “你别妄想了,许大人早已得知此事,已经决定三天后开堂审问,当初我们就说得清清楚楚,若出了事不能拖累对方,你可别忘了?”

  余捕快一副翻脸不认人的嘴脸,马邑知道自已是在劫难逃,但他也不会甘心让余捕快逍遥法外的。

  果然,在许大人审问马邑时,他不但认了罪,还把余捕快的事抖出来;余捕快本来还是否认的,不过在他房里搜出了大笔的银票,余捕快也百口莫辩。

  他那些为了不让人发现他突然出手阔绰,而藏在房里想留著晚年花用的银票,变成他收贿最有力的铁证。

  能破案对许大人来说无疑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一退堂他连忙跑去拜会金烨一行人。

  “虽然是阴错阳差,不过少庄主还是帮了本官一个大忙。”

  “哪里,这是应该的。”依旧是任洛奎出面与他应对,彷佛他才是做人家师兄的。“我们在府上已经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少庄主不多留几日吗?”许大人有些失望。

  “不了,离家个把月了,家父甚念。”

  “那么烦请少庄主代本官跟令尊问好。”能和索琴庄套好关系,也是助益不小。

  “没问题,一定传到。”

  许大人不断的跟他闲聊,任洛奎一直陪笑著,他的脸都快笑僵了;直到许大人离开,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身埋怨的看著那两个闲闲没事的人,他们也真够狠的,让他独自一人疲于应付。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懂啥是人情世故,不要说错话得罪人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他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对了,那晚你们干嘛不睡,在外面遛达?”

  没料到任洛奎会如此问,两人又想起那晚的事,突然都变得很不自在。

  “要……你管!”花飞云斥道。

  “我只不过问一下,你干嘛那么凶?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和大师兄去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任洛奎一副暧昧的口吻。

  “哪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你才有不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