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睛的。
“不过是纳妾,那还是皇祖母给送的!”君少扬继续嚷。
“朕这就跟你皇祖母说去!”皇帝松开紧抓着君少扬的双手,一撩袍子就要往外走。
“父皇,不能这么惯着她啊!”君少扬快跑几步,拦在他身前不让他走。
皇帝气得胡子都翘了,“朕就要惯着她,她是朕看上的儿媳妇,谁也不能欺负她!”
“父皇,她以后要得寸进尺,问您要不许儿臣纳妾的圣旨您是不是也会给她?”君少扬大嚷出声。
“朕给,必须得给!”皇帝一转身跑到书桌前,君少扬赶紧去拦,皇帝这时候身体显得格外灵巧,一下子就冲破君少扬的拦阻到书桌前,抓起狼毫笔,在圣旨上快速写下‘君少扬此生不许纳侧妃和一切妾’的字样后,眼疾手快抓起旁边的玉玺重重在空白的地儿盖下。
“父皇!”君少扬顿时大惊失色。
“哈哈,朕是天子,朕的命令你必须得听!”皇帝得意洋洋地举高圣旨,还颇为自得的吹吹那未干的墨迹,仿佛干了一件多了不起的事似的。
君少扬顿时萎靡地低下头来,不作声了。
“福贵,过来宣读圣旨!”皇帝得意的叫道。
一旁看了一整场君臣父子斗法的戏后福贵公公不禁为皇帝感到无比同情,今日之事明显就是王爷对皇帝设的局,利用的就是皇帝的护短心切来达到请旨的目的。现如今王爷不但达到了目的,还是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被迫接受’的,纵使是日后皇帝觉得这事不对劲了,也不能出尔反尔,这招不可谓不高!
王爷,您的心肠真是越来越黑了。
您心肠这么黑,太后娘娘知道么?
不过啊,那一位,也的确值得王爷为她费这份心思。
福贵公公心思电转间便是想到这么多,但是这丝毫没耽误到他从皇帝手里接过圣旨,宣读圣旨上内容的任务。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少扬双手举过头顶接旨,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皇帝却是高兴极了,大手一挥,“下去吧!”
“皇祖母那……”
“你皇祖母那,朕会亲自过去跟她说。”皇帝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了当截断他的话,说完一撩袍子,“你现在马上去找人,朕马上觐见你皇祖母去。”
“恭送父皇。”君少扬比先前还无力,就差没软倒在地下了。
皇帝高高兴兴地去了,福贵公公走到门边的时候若有所思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着转身跟皇帝一块儿去了。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君少扬这才抬起头来,那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哪里有一丝沮丧之意?
如果皇帝这时候突然折回来看到他这模样,那还不得气死?
只是他不可能回来,君少扬也断定他短时间内回来不了。
只是,他还是不能放心。
太后要真大发雷霆,就是皇帝都招架不住,万一她要逼着皇帝写一个前边儿的诏书作废,那他这番心机不就都白费了吗?
君少扬越想越不放心,去御书房里边儿弄了套公公的衣裳换上,从容地走出了门,轻车熟路沿着小道直走向太后宫殿的方向。到无人处时使轻功,一路飞跃向前,最后落在太后的宫外头。
两个守大门的禁卫出剑拦人,君少扬将脑袋上的帽子一摘,低声道,“是本王。”
两个禁卫立即收剑,就要下拜。
“别弄出动静来。”君少扬制止了他们的动作,指着门,“开了,本王有急事同皇祖母商量。”
“遵令。”其中一个禁卫应一声,将门打开了。
君少扬快速闪身进去,估量着这时辰太后才起来不久,就躲到了太后一贯用膳的厅堂的隔壁房间。
……
太后这会儿刚洗漱完毕,由红鸾姑姑扶着去厅堂内用膳。
一路,也说着话儿,“你说,送人去的时候,少扬正好不在?”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和苟公公过去只见着了毕青,是他代替王爷收下人的。”
“那有没有问少扬去哪里了?”太后问道。
红鸾摇头,“毕青只道王爷有急事出去,并未言明去处。”
“你呀,不能因为他是你本家的侄儿就这般信任他。”太后叹一口气,在毕红鸾的手臂上拍了拍。
“太后娘娘,奴婢知罪。”毕红鸾一惊,顿时就跪在了太后跟前。
太后摇摇头,“你是哀家身边的老人儿了,你什么心思的哀家都知道,不然也不会让你一直随侍左右了。”
毕红鸾磕头,“太后娘娘是个仁慈的,奴婢知罪。”
“也怪不得你,少扬真想避而不见,即便哀家亲自登门也是寻他不着的。”太后叹息一声,道,“你且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毕红鸾这才站起身来,太后手向前一伸,毕红鸾立即将手臂搭了过去。
主仆二人缓缓走向厅堂,才落座不久便是有公公匆匆跑过来,他行过礼后便是将信儿禀报给太后,“启禀太后娘娘,皇上同福贵公公一道儿往这边儿来了。”
“看来是少扬去过他那边了。”太后低喃一声,抬眼道,“见着皇帝了,就领着他到这边儿来。”
“嗻。”公公下去了。
不一会儿皇帝和福贵公公便是由这公公给来了,未等皇帝开口请安,太后便是摒退了左右。
皇帝这会儿惊讶了,“母后您这是?”
太后朝他望上一眼,淡淡的道,“皇帝,哀家给你发脾气的机会。”
“额……”皇帝被弄得一头雾水的,压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福贵公公看不下去了,压低了声道,“皇上,太后娘娘怕是已经知道您来这的目的了。”
“不会这么神吧?”皇帝声音一个没压住,喊出声了。
福贵公公白净的脸顿时就红了,低着头退到一边,不敢去看太后此刻的脸色。
太后倒是没发脾气,“皇帝,你在这之前,是不是见过少扬了?”
皇帝一瞠目,脱口而出,“母后您怎么知道?”
“而且他还让你给他做出什么承诺,是不是?”太后脸色一派平静,继续道。
“母后您简直是能掐会算啊!”皇帝终于从过度惊讶中回过神来,一脸羡慕的望着太后,“都不用出门,外边的事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母后您是怎么办到的?”
太后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他,“你是为着哀家给他送过去三个貌美的宫娥来质问哀家,那你可有问他,哀家送给他的那三个美貌宫娥被他送去了哪里?”
皇帝一噎,太后叹息一声正要说话,却被皇帝抢了先。
“母后!”皇帝沉唤一声,正经的道,“只要孩儿知道少扬是真心对那西门涟好,知不知道什么又有什么紧要的呢?”
太后一怔,眸中顿时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皇帝苦涩一笑,却是第一次勇敢的迎上太后的眸子,认真的道,“母后,人的心只有一颗,分了很多份之后便是再难恢复到最初。您是女子,当年您看着父皇宠幸别的妃子的时候,心里好过吗?是,您可能会说为君者,自然要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年朕就是听了这话,真以为普天之下的女子莫不是朕的,才犯下那等错误,以至如今追悔莫及。”
福贵公公在一旁听得悄悄别过头笑,皇上这是难得糊涂啊!
“前尘往事莫提了。”太后有些疲惫的一揉额心。
“母后,少扬的事就任由他去吧!”皇帝走过去,犹如儿时一般恭顺的为她揉着肩膀,“儿孙自有儿孙福,少扬是您一手带大的,你要相信他的眼光。”
“就听你的,他们的事哀家再不掺合了。”太后睁开眸子,轻吐出一口浊气。
皇帝顿时就笑了,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
------题外话------
写不完写不完,tot,木有动力tot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o24:男人也吃醋
太后一转头,很不客气的道,“皇帝你就是个笨的,少扬那你栽了一次又一次,下次能有点出息吗?”
皇帝脸色一垮,“朕本来就不聪明。”
太后恨铁不成钢,“不聪明也别一时冲动就办事啊!哀家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你都听进去没有?”
皇帝蹲下低头双手自牵耳朵,“母后,朕知道错了。”
太后摇摇头,无奈地吐出一口浊气,“多大个人了都,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皇帝嘿嘿的笑,“这歹竹出好笋,现在少扬回来了,朕这不就是不用动脑子了吗?”
“你脑子动过?”太后斜着眼睛睨他。
皇帝重重一咳,脸皮微红,“朕干的是体力活……”
在太后越来越不掩饰鄙夷的目光下,他好不容易扬高的语气又弱了下去,“那盖玉玺,也是体力活儿。”
……
君少扬只听到这里便是忍着笑悄悄离开了,一出宫先行回到临时下榻的行宫。
因为先前厉王府被夷为平地,现在工部的人正在规划并筹措重建中,所以他现在只能回那儿去。到得行宫后他换下常服后便是派人唤来毕青,毕青一听说要出去,一张脸顿时有些扭曲。
“怎么,不乐意?”君少扬一挑眉梢,斜着眼睛睨他。
“倒也不是不乐意。”毕青有些难为情的看了他一眼。
“那跟个姑娘家的扭捏个什么劲儿?”君少扬鄙夷道。
“王爷您名声太烂了,卑职再跟你出去晃悠,这辈子是甭想找媳妇儿了。”毕青一咬牙,把实话都给说了。
“这样啊!”君少扬一点头。
“那王爷,卑职可以不跟着去了吗?”毕青期期艾艾的问。
君少扬朝他一笑,在他无比期待的目光下,性感的唇瓣轻轻吐出两个字,“不行。”
“王爷您不是玩人吗?”毕青一张脸拉长成苦瓜,苦哈哈的。
“敢不去,你可以有媳妇儿,但是很可能媳妇儿一辈子守活寡。”君少扬眯着眼睛笑,那笑容格外的亲切迷人。
毕青嗷的一声叫,快速伸手捂住裤裆,“王爷,卑职陪您一道儿去,必须一定的!”
君少扬满意地一点头,拍怕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揣好银子,随本王一起溜达去。”
毕青这才松手,默默的跟了上去。
他们是策马出行宫的,当他们的马从乌衣巷出来转弯向白鹭街,化学反应一般所到之处那简直就是鸦雀无声,一个个的人脑袋都是低得不能再低,就怕被他多看上一眼会倒霉。
毕青哭丧着一张脸,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了。
君少扬倒是没这自觉,继续悠哉打马上路,仿佛是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害得后边跟着他的毕青无数次想要上前跟他提议要不要弄辆马车给他遮着挡着免得给人看见,可是每次一靠近他,该说的话总会忘得一干二净,一离远点又想起来了,于是这般周而复始,话也就一直是憋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去的机会。
主仆二人打马行走在大街上,冷不丁看见临窗前有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君少扬顿时勒住了马,目光停顿于一处,瞬间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毕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一惊,那不是王妃吗?
还有,那个仿佛戴了张笑的面具的男人不正是毕氏现在的族长——毕绿瑁吗?
这两人怎么凑到一起了?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凉意袭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朝君少扬望去,顿时看见他一张脸阴得跟什么似的。
发生什么事了?
毕青不明白,再次看向那窗边的方向,这一看眼皮子也是重重一跳,差点没惊叫出声来。
“去白搂!”
君少扬黑着张脸,冷喝一声,翻身下马,大步朝白搂走去。
毕青不敢耽搁,快速下马,跟在他后边儿走。
那白搂小二一见是他们,都不用叫立即把马儿给牵一边去了,毕青问明白了西门涟所在的位置后便是问小二要了他们隔壁的房间,小二只沏了茶,问明白他们要什么菜肴后就火速离开了。
小二一离开,君少扬就站到了窗户边。
彼时,西门涟和毕绿瑁的对话还在继续。
“兄台,自重!”西门涟冷冷丢开毕绿瑁的手,森冷的眸子在他脸上一扫而过时升起丝丝怒意,那一双眸子仿若同时融入冰与火,更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
可毕绿瑁却没来由的觉得身体一阵发冷,抱歉的笑一声,“某是看到了有蝇虫在上面,一时忘形才有所动作,小兄弟介意否?”
西门涟瞥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我本就不熟,是你闯入这里说我看着眼熟,坐了半晌也不让我点菜,恣意妄为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现在弄出这样的事,才想起来问我介不介意,你这是出门的时候被驴子踢了一脚的后遗症?”
毕绿瑁饶是脸皮不薄,可也被她这一番连讽带刺的话刺激得有些脸红,“一时失态,一时失态。”
西门涟冷冷下达逐客令,“失态过了,你可以走了。”
毕绿瑁一皱眉,“小兄弟,你对人怎这般不客气?”
“不过以己度人。”西门涟一说完,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去。
毕绿瑁一怔,随即立即上前赔罪道,“是我先将你错认,还说出那样一番话,在这我为自己的失言跟你赔个不是。咱们各退一步,你留下,我请你吃酒。”
“不必。”西门涟冷冷拒绝。
毕绿瑁有些恼了,他都这般伏低做小了她还想怎样?
“小兄弟,那你是想?”不过他现在还不想让她走,就暂且忍着了。
西门涟一眼便看出他的盘算,眸子望向窗外,默不作声估计着这里到自己临时住的宅子的距离,冷冷的道,“我走,或者你走。”
“就不能留下来?”毕绿瑁眉头紧皱得,几乎都可以夹死蚊子。
“你我不熟。”西门涟顷刻间便是想好了绝好的理由。
“我是诚心想结交你。”毕绿瑁耐着性子道,“同我结交,于你有益无害。”
西门涟默不作声,抬头只望着他。
毕绿瑁心里一喜,可在看到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时,却忽然发现在纵使有巧舌如簧,也于此时无法开口。
那一双眸子着实太干净,干净得让人能从那里看出自己的倒影。
也,能看到自己唯利是图的心。
顿时,怔住。
西门涟轻哼一声,一眨眸子,毕绿瑁再看不见自己于她眼中的倒影,却听得她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道,“交友,志同道合者才是真的结交;以一己私利勉强自己在他人勉强伏低做小,说着溜须拍马的话那不是结交,是攀附。”
多久,没有听到这般的话了?
毕绿瑁于心里幽幽一叹,脸上忍不住露出怅然之色来,“小兄弟,你是年纪太小了,才不懂这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西门涟冷笑一声,凉凉的道,“何为人情?何为世故?”
“人从生下来就在一个圈子里,成长后会跳入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内,潮涨船高,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毕绿瑁话头一顿,看她一眼,叹息道,“和圈子里的人打好关系,逢年过节送礼送人面子那叫人情,与人互携互助,呵,人情世故不就是这般吗?你年纪尚小,又心高气傲的,得真正在这上面吃了亏才会懂这些。”
他叹息着说完,抬眼看她,却发现她脸上净是不屑的表情,顿时一愣。
下一刻西门涟冷声道,“一个人的能力不是界定在他能和多少人扯上关系,而在于他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古往今来,那些帝王将相,哪一个是只会钻营拉关系,而不是主动的将所有关系的人物紧紧掌握在手上的?是明珠,就会终有一日能绽放光芒,同样的一个人只要有能力,就必定有能发挥长才的地方。若是没有,那快意江湖,仗剑天下不也是畅快一生吗?”
她说完,傲然一笑,“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尊荣加身又如何?到得最后时,谁人不是三尺薄棺,一坯黄土,葬?!”
毕绿瑁久久陷入惊愕中,等他回过神来却再找不到那一抹修长的身影了。
他急下楼,却在刚冲出房间时僵住了身体,忽地一笑,“若有缘,必定会有再见日,何必急于一时?”
自顾念叨完,他抬手唤小二,点菜。
此刻的西门涟其实就在他的隔壁喝茶,君少扬微有些愠色的盯着她,不发一语。
西门涟倒显得很平静,就着茶杯喝茶,也招呼毕青过来。
毕青瞅瞅面色明显有些不善的王爷,再看看一脸面无表情的她,踌躇一会嘿嘿一笑,“您就在这说,卑职听得见。”
这话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怕隔壁那耳朵灵的听见。
“他又干了什么好事?”西门涟纤长的手指一指君少扬的鼻子。
君少扬拉下她的手,紧紧攥住,“怎么不说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哼哼的口气,再配上那阴阳怪气的表情,别提多怪异。
在西门涟的眼里就是如此,她瞥他一眼,却没搭理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毕青。
“方才那人的手往您面前凑,正看着了。”毕青组织不好撒谎的话,寻了个最妥帖的说法儿。
西门涟点头,看向君少扬,“没让他碰着。”
君少扬下颌一抬,哼哼,“你和他同坐一张桌子,我看见了。”
“并非我请。”西门涟冷声道。
“你可以用扫把扫他出去。”君少扬还是不满意。
“我现在什么身份?”西门涟将他的脸扳向自己,正色的道。
君少扬一噎,恨恨的别过头,咕哝,“当初就不该听你的。”
西门涟拿最近越发幼稚的男人没办法,站起身来问毕青,“你看看我,和先前有区别吗?”
毕青脑子一转,就明白她这话是意有所指,当下仔细看去,君少扬一听,这还了得,就要将西门涟搂在怀里。
“别动!”西门涟冷斥一声,君少扬立即就不动了,却把杀气沉沉的目光投向了毕青。
毕青顶住压力,上下将西门涟打量一番,摇头,“五官无差,气质天壤之别。”
“说。”西门涟说这话时却是看向君少扬。
君少扬闻言一喜,这是跟他解释来着。
毕青道,“前妖娆,如今清冷,再者身量有差,不是特别亲近的人认不出来。”
王爷看不出来,那是因为当局者迷,他能看出来那是旁观者清。
“所以……”西门涟朝着明显有些惊讶的君少扬一笑,“你当他是你,也有龙阳之癖?”
------题外话------
今天不折腾两次了,赶得累,手有点抽筋,等休息好了,明天多更点。
订阅正版的妹子只有三十一个,哈,我也乐意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o27:主子,您这笑话真的不好笑
又缠闹了一阵,他们方才共枕而眠。
因都是累极,又是在极为放松的状态,便是很快就睡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黎明时分,西门涟半睡半醒中听到有细微的动静,眉心顿时一拧,却未等她掀开眼帘,额心皱褶处便是触碰到一处温暖。
是他的气息……
她紧拧的眉头渐舒展开来,唇边缓缓牵起一抹笑弧来。
然后她听到那极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好好休息。”
“嗯。”
她模糊呢喃一声,翻了个身,抱紧了枕头。
身子微微一蜷,像是一只娇慵的猫儿。
意识沉去,再次陷入黑甜的梦里。
梦里他和她相依相偎,场景美轮美奂,她还不舍得醒。
君少扬抬手,轻轻拿开她唇边的乌发,盈满了宠溺的眸子深深看她一脸,轻轻在她白嫩的玉颊蜻蜓点水一吻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直起身来。
“好好休息。”
他道一声,拉拢被子为她盖住脖颈以下的部位,然后,转身离开。
……
西门涟这一觉睡得极好,辰时才起来。
醒来的第一时间,都还没睁开眼睛,便是下意识摸去头顶上方。
平日与他同眠时,他总是将她抱在怀里的,他的胸膛就是她的枕头以及最暖和的被子。
以为能触摸到的,却猝不及防只摸到一片布料,唇角刚有的弧度瞬间僵住,她豁然坐直了身子,睁大了一双眼睛,锐利的眸子搜遍了整个房间也未寻到他的身影。
他去哪里了?
平日他去哪里都会同她说的,怎么今儿出去都不跟她说?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不好的预感倏尔掠过心头,也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这里并不是君少扬那边的行宫,而是他为她寻找的安顿的居所。她微愣,一会儿后昨日的记忆全部回笼。
她记得从白搂出来她就按照虎军诸人留下的信号去寻他们了,然后她将他们都带看回来,将他们一一安顿后已经是晚上了。
晚上?
那一番情景忽地浮现在眼前,她唇儿慢慢弯起,后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笑意,盈满眼角眉梢。
喜意,浓浓。
“所以早上我半梦半醒的时候,你有跟我说过离开吧!”
手儿轻点上额心,仿佛那上面他留下的温度还犹存。
她垂下眉眼,又是一笑,这才掀被子下榻着里裳,又去橱窗里取了一套黑色长袍穿上,然后坐在梳妆台前简单将鹰形图案抹额系于额心后,便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那抹额上,黑色的鹰眼沉冷而深邃,仿佛冷眼看世间万千变化一般。
一如,她的性子。
外边正热闹着,尤其以宽大的校场上人最为多,最是热闹。
“主子!”
“主子。”
一干人等见到她,皆是礼貌问安。
这问安的方式是她特意要求的,现在局势下,她还不能暴露身份。
西门涟朝他们一一点头,然后走到这里射击场。
此时的射击场,哑巴和史扬正在拉弓射箭。
西门涟并不擅长骑射,对此颇感兴趣,于是在一边驻足观看。
她在,边儿上聚的人也纷纷朝这边聚拢来了,不一会儿的时间便是围了一大片。
哑巴和史扬完全不受外界的声音所影响,他们的注意力只在于手上的弓和远处的标靶上,屏气凝神间,有热汗沿着他们的鼻尖滚下,他们却浑然不觉,深沉的眸子只盯着那红心一点。
看他们这样,显然维持这样的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
西门涟微微眯起眸子,略有些疑惑的皱眉:他们,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哑巴的手忽地一松!
也在这时候,史扬的手也同时一松!
‘唰唰’
箭矢撕裂氛围的寂静,带着一往无前的强劲冲击力,颇风直往那标靶的红心处逼近。
西门涟的目光望向史扬,看他捏着拳头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有些怀疑:他后出箭,莫非是想破开哑巴的箭,一举射中红心?
她的目光,瞬间转移向标靶。
两支箭矢,起初速度一样,但是很快的人肉眼便可看见最先射出的那一支箭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都远远超过后面的那一支箭!
然后,第一支箭迅速从标靶红心射过,强劲的力道直破开标靶,然后深深没入百步之遥的一刻足有两个成年人手拉手抱着的大树里,只留下尾端一点露在外面。
这是何等惊人的力道!
此时,饶是西门涟也不禁微愕,随即她迅速锁定第二支箭。
等着,这一箭可能会带给她的惊喜。
可让略微她失望的是:相比第一支箭的厉害,第二支箭并没有带给她想象中的惊喜。因为没有了标靶,所以稍微飞出了一段距离后便是从空中坠下,掉在了草地上。只是这并不能说明射箭人功力只是泛泛,她可以肯定的,若不是标靶被破开,这一箭必定能命中红心。
在离开驻地的时候,他们才能百步穿杨,现在竟然这般厉害,真是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
两个神箭手,可是会为虎军提高近乎一倍的战斗力啊!
她双眸霍然晶亮,快步走到他们身边,朝着二人胸膛各打了一拳,喜色溢于言表,笑道,“哑巴、史扬,你们干得不错!”
这声音!
拿着弓喘息的哑巴和史扬闻声一愣,旋即一低头看见那一张洋溢着喜意的脸儿,顿时都是眼光大亮,尤其是史扬,一下挤开哑巴,凑到西门涟跟前惊喜的问,“真干得不错?”
哑巴不甘心被挤开,快速挤过来,连比带划,也是问了同样的问题。
“是的,你们干得不错,真的很不错。”西门涟朝着他们竖起了大拇指,看向哑巴,“尤其是你,这一手神射功夫,当真让我大开眼界!”
哑巴咧着嘴嘿嘿嘿嘿的傻笑,那模样别提多憨了。
史扬微有些失落的站到了一边,闷闷的道,“我其实……其实就差了一点。”
“的确差了一点!”西门涟笑着看向他,竟然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儿。
史扬白皙的脸涨红一片,低着头,手紧紧的握住弯弓,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酸辣都有,却独独没有甜蜜。
“我……我会努力的!”
一咬牙,他勇敢的抬起头来,一双眼里,已然噙了泪花。
“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话吗?”西门涟面含微笑,并不接他的话,反而问道。
史扬一怔,愣愣的看着她。
哑巴顿时跳起来,在史扬面前激动得连比带划。
史扬看着哑巴比划,眼里的泪花变作模糊的一片,在他们身后先前还情绪激动的虎军诸人,此时一个个皆是面露激动之色,一双双眸子里写满了坚定。
静默。
校场里,一瞬间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巨响。
西门涟也不曾说话,只转过身去,温柔的目光在那一张张含着激动的脸上瞟过,脸上的微笑渐渐转换为灿烂的笑容,笑靥如花。
“主子,我记得!”
人堆里,猴三儿最先站出来吼道。
“主子,我也记得!”
“主子,我也记得!”
“主子,我也记得!”
猴三儿、梁子、瘪三、狗子齐齐上前来,高声喝道。
哑巴抬头挺胸,比划,他也记得。
史扬上前,高声道,“一时的敌不过……”
他起了头后,猴三儿一干人等齐声相和,“一时的敌不过不代表一世的敌不过,你不需要我们做横行霸道的虎,而是要做潜伏在暗地里的毒蛇,养精蓄锐摸清楚一切后,再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
众人吼完,史扬单膝跪在西门涟跟前,拱手道,“主子,卑职会记得您教诲!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更努力,请您静待些许时日,卑职必定会让您看到一个脱胎换骨的史扬!”
西门涟笑一声,弯腰扶他起来,对他,也是对周边所有虎军的人道,“一个人真正的强大,不在于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在于他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一个人一旦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便是能真正的做到宠辱不惊,笑看世间风雨,只当尘世种种如一局大棋。”
她想起远在九宫岛的师伯来,这话,还是他教给她的。只是他教给她这话的时候,她年纪还小,未经历如今诸多变故,还领会不到这其中深刻的含义,只一笑了之。而今她却是真的懂了,因为懂得,所以知道这话于她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今,她把他的话,也教给他们。
希望,他们能有所收获,能悟出道理,从此更端正心态。
“好!”
“好!”
在猴三儿的带领下,虎军诸人齐声叫好。
西门涟笑看他们一眼,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肃容道,“人生如棋局,棋如人生,众生万象一局包罗其中。你们要记住可以信命运,但是我要你们都牢牢记住人定胜天这个道理!哪怕有一日你们真正到了绝境,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因为……”
她眸子里盛满坚毅之色,那一张清冷的容颜仿若被冷冰覆盖,虎军诸人皆是屏住呼吸,一眨也不眨眼的盯着她的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她却忽然笑出声来,还颇有些无奈的一摊手,“因为一放弃,就没命了,都没命了,你们还能干什么?”
“……”
虎军诸人纷纷绝倒,齐声哀嚎,“主子您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也在这时候,墙头的一边儿忽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题外话------
不是故意断更,实在是改文改到了十一点,又有点卡才到现在把更新放上来。
尼玛,全网断黄真不是笑话。
终于改完,各种不淡定的灵儿终于淡定,碎觉,晚上十一点之前更新与你们准时见面,其实灵儿很想掩面痛哭,匆忙改了前面的部分,都不知道能不能看懂,嗷,一条黄瓜犯的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o28:二货上门来
那笑声极轻,隐在大片的哀嚎声里,显得极其突兀。却因为不大,因而虎军诸人都未听出来,可西门涟却听出来了。她挑眉,下一瞬间冷厉的目光便是朝那发声处扫去,就看见有一红衣男子正面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坐着。他容貌是如女子一般,却比寻常女子胜了五分的阴柔,若不是他大方露出的喉结,当真的教人难辨雌雄。
最重要的是,这人,眼熟。
西门涟一拧眉,仔细一想,她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东山镇里那个脱线的刺客吗?
他来干什么?
难道……
她负手于身后,眸中倏尔掠过一抹冷意。
在她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着她,只是不同于她的审视,他一双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直放光,兴奋地如招财猫挥舞着双手要她看这边,“我在这,我在这。”
这声音!
虎军诸人皆是一惊,当看到墙头的人时,面色上都带了杀意。
哑巴和史扬快速弯弓搭箭,分别护在了西门涟的左右手边,长箭一致向那红衣男子。
西门涟抬手,盯着红衣男子的眸中幽光一闪,冷道一声,“射!”
哑巴和史扬眸色一冷,同时一松手,射出手中箭,箭矢飞一般朝红衣男子疾射而去。
“哎呀别啊,我不是坏人啊!”红衣男子单手撑在墙头,飞身而起,快如鬼魅直避开那两支夺命箭矢,却没有反击,而是哭丧着一张脸站着墙头举手哀哀直叫嚷,“虽然我脸上没有刻‘好人’两个字,但是我真的不是坏人啊!”
“不是坏人,你蹲墙头干什么?”史扬是个暴脾气的,一听这话就怒道。
爬墙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她问我就回答,你同我说话我不理你!”红衣男子从空中落下,在虎军诸人纷纷亮出武器毫不掩饰杀意的目光下落到西门涟面前五米之外,傲娇的一偏脑袋作不搭理状。
“你……”
“都别动。”西门涟沉声喝止了史扬和虎军诸人的冲势,从刚才红衣男子那极漂亮的闪躲身法她就可以看出,两方人马真正动起手来,他定然是不会吃亏到哪里去。而且现在他来意不明,倒不如问问看他有什么目的后再对伏他也不迟!
打定主意后她上前一步,“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红衣男子立刻就把脑袋给偏回来了,态度瞬间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哎呀其实是这样啊,你前儿不是派人探听你那师叔和二师兄的消息吗?正巧我探听到了,就顾不得手上正要办的大事,第一时间就赶过来通知你了。”
“哦。”西门涟不可置否笑一声,心中却有涟漪微微漾起。
这一道命令是暗地里下的,只有负责此事的凤凰军数人知道,以他们对她的忠诚她有绝对的信心,没有她的许可即他们绝对不会把命令泄露出去。可是这样一来问题就来了,师叔和二师兄的画像她也只给他们看过一眼后就立即烧毁,这人是怎么知道这事并且还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谎言?
她抬眸,眸中锋芒暗藏,一抹审视悄悄隐于其中。
红衣男子却以为她完全相信了他说的话,顿时眉开眼笑的,“无相宫约莫是一个多月前发生夺权大战,是现任宫主的弟弟领着一帮宫里的几个握有实权的长老在外人的协助下展开以迅雷之势夺取了宫主大位,现正派人四处追杀前任宫主和其党羽。”
无相宫?
西门涟眼皮子一跳,心骤然揪紧。
她对无相宫不熟,但是对这时间熟,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师兄和师叔就是他说的那时候离开的。
她见到师叔的最后一面时,师叔怪异的表情,和那怪怪的话……
“然后呢?”
她声音里,多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紧张来。
红衣男子一摊手,“他现在在西岐?br />shubao2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