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丁的冒出些东西:自己千方百计的拆散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就成了戏文里唱的“棒打鸳鸯的恶人”呢。
可转念一想:可如果我不这么做,两个孩子怎么办,年迈的双亲又怎么办,现在即使这个恶名顶在身上又能怎样。
我自己安慰着自己。
日子平平静静过了几天,突然的一天早晨,又被父亲的电话吵醒。
“英子,那个短信又来了,怎么办”父亲声音里透着紧张。
“不是告诉你吗!删了,别理”打扰了我的美梦我心烦意乱,
“可是她天天发,还说她会回来的,这证明她还没死心”
“我当然知道她没死心,没把野男人勾走,怎么能死心,别理,让她发,不过千万不能让小海晓得了,要不又得心痒痒了······”
我仔细叮嘱着父亲。
“我晓得,不过我和小伊商量了,要不咱以小海的名义发过去?——以他的口气说,让潘晓燕不用再惦记他,他已经后悔了,让她死了那份心怎么样······”父亲试探着问我。
自从潘晓燕离开,就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手机天天往父亲的手机上发短信,全都是肉麻的话语“什么我一身一世等你,永远永远等等”白字连篇,一看就晓得是那个潘晓燕,父亲告诉我时,我只是叮嘱着让他不用理,全给删掉·······对于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实在失去了耐心,当然也不想与之发生丁点关系,就在她蹬上火车的时候,我悄悄嘱咐妹婿,不但删去了我手机里她所有的号码,趁她不注意还删去了她手机里我和小妹的手机号。
在和她周旋的时候,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当时把我和小妹的手机号码都输进了她的手机里,还假话连篇的说什么“非常喜欢她,愿意认她做妹子,欢迎她常来徐州云云其实心里厌恶至极,恨不得这辈子都看不到她。
我希望潘晓燕这次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这是我的希望,当然也是全家的希望。
可是王小海可没有这么想,两个人热热乎乎,突然被我们无情的分开,心里恼怒万分,不敢对我们怎样,只是把一腔的怨气都撒在了媳妇身上。
弟媳小伊真成了受气媳妇,她天天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唯恐男人再重蹈覆辙,从浙江能安生的回来,就是她莫大的安慰。
“大姐,其实小海还是放不下这个家的,我相信他”望着弟媳天真的表情,我只能无奈的苦笑。
“但愿一切都过去了,再也加不到雾霾”我在心里默念。
从浙江回来已经一个多星期,小海还算老实除了出门打牌,就是窝在家里睡觉,嘴里也不再提那个女人。
周末我们回家,破天荒的我竟然看到小海坐在厨房里烧锅做饭,还忙着给孩子洗手、洗脸,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要知道从前他可是横草不捏,竖草不扶,每天回家不是吃饭就是睡觉,从来都是这样,可现在&p;8226;·我欣喜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感觉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
现在父亲说继续和潘晓燕周旋的事,我不是没想过,实在是打心眼里不想再与她发生任何的关系,无论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会相信的,以她对王小海的理解,她不会相信王小海会真的离开他。
临走的头天夜里她曾经信誓旦旦的告诉我:王小海深深的爱着她,她也深深的爱着王小海,她之所以离开,是因为我们的插手,面对我们咄咄逼人的架势,她不想让王小海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主动离开是我们想要的最好结果。
现在她走了我也失去了对她的所有的耐心“你只要看好小海就行,她那边一厢情愿,咱都别理她,实在不行,就让小伊直接骂她,我实在没心情陪她玩······
我不知道小伊最后和她联系了没有,我对她实在是毫无兴趣。
“只要看住小海让他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她潘晓燕终有三头六臂又如何,短信让她发,即使再来,也找不到咱家,你就注意看住小海”我反复叮嘱着父亲。
日子一如既往。
小海打牌,睡觉,闲逛,日子逍遥自在,小伊全由着他,现在只要他老老实实能在家,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已经让她心满意足。至于这个男人对她如何,其实已经不是太重要的事情。
我看着弟媳日渐消瘦的脸庞,忍不住的替她委屈,小伊只是幽怨的说“唉!为了两个孩子,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男人都把第三者带回来了,她还能原谅,现在小海逍遥自在,她却要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
唉,生活真他妈的狗血!
正文 第二十章 涟漪不断
日子一天又一天看似平静却一直暗藏涟漪。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潘晓燕接二连三的短信和小海吊儿郎当的消沉,让一家人生活又陷入了新一轮危机。
父亲终于忍耐不住的唠叨开了。
是呀,小海结束了浙江的生意回来,一直赋闲在家,一家老少要吃要喝,奥蛋上幼儿园,还有红白喜事的人情往来,一个月下来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手头那点积蓄,就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
父亲唠叨着,让小伊和小海赶紧的想办法出去挣钱。
“你们俩要不出去,我就得走,怎么着一个月也能赚个一两千”父亲给小海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小海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自己窝在家里,让年迈的父亲出去打工。再说即使他答应,三个姐姐也不会愿意。
父亲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要技术没技术,要力气没力气,岁数大腿脚也不灵活,一不小心再受了伤,那可是一家人的罪过。
去年秋天,父亲趁着家里活计不忙,跟着村里的建筑队出去当小工,也就是和和泥,搬搬砖,他想多挣几个钱补贴家用,一共才做了十天不到,一天晌午独自开搅拌机,一不留神衣服被搅了进去,差点要了老命:肋骨裂了三根,背上一大片血肉模糊,整整住了十几天的院,钱没挣着,还白白损失了一大笔,后来包工头给报销了一部分,可乡里乡亲的却也实实在在的给得罪了······
母亲更不用说,一直以来都是病怏怏的,一天三顿药不断,真正能撑起这个家的还得是小海——三十来岁,身富力强,做什么都行。
磨磨蹭蹭又耽误了好几天,父母的唠叨,加上我们三个姐姐反反复复做工作,一直窝在家里的小海终于同意去上班。
五六年前,西贝县新建了一个省级工业园,要求全县所有的工业项目都往那里集中,再加上县里一直以来如火如荼的招商引资行动,目前已经是一个初具规模的工业聚集区:轮胎厂、电器厂、家具厂·······不知道到底有多少的税收,不过算是解决了当地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嫁到附近的大梅和他对象先后都进了工程,一个进了电器厂当焊工;一个进了轮胎厂开叉车,一个月平均也有四五千块的收入,地也不种了,每天和我们一样过着上、下班的日子,工作辛苦日子却也不错。
如果小海和小伊也进工厂,只要好好干,日子过不到大富大贵,但也坏不到哪,要知道,城里的我们,公务员也就是这水平,只是我们的工作相对轻松点罢了。
“厂里有保险,还能正常休息,孩子也不用当留守儿童,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等攒上两年钱,再贷款在县城买套房子,到时候,老爸、老妈都搬城里,咱也不用种地,你们上班,他们帮你们接送孩子,有机会给父亲找个保安的轻松活,一个月千把块钱,一家人的生活费就解决了·····”我给小海描述着,想给他希望,让他振作起来。
或许是我的话打动了他,或许是他自己悟出了什么,或是他有了什么新想法,小海终于同意去工业园上班,小伊一听大喜过望,第二天就屁颠颠的去街上帮小海买了一个新手机。
浙江那边已经全部结束,小海顺顺当当回了家,现在又答应去工业园上班,小伊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男人马上就去上班,来来回回二十多里,早了晚了,身边没个手机也不方便。
私底下,父亲埋怨“你给手机不怕他跟潘晓燕再联系”他是怕小海和那个女人再勾搭在一起。
“看住他人,看不着他心,咱天天像贼一样守着他,他也不好受,小海一直表现不错,看来是真改了,你放心吧”小伊安慰着公公,自己心里却真打鼓。
不这样又能如何,一家人老老少少这日子总得往前过。
“大姐,我心里直嘀咕,你说小海能和潘晓燕再联系吗”小伊背着小海问我,想让我给她一个主心骨。
“别成天疑神疑鬼,如果小海真是一心一意的想着那个女人不早跑了,还会告诉我们······小海就是和她逢场作戏,最后不还是选择了你们······你呀就得安心好好过日子,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你如果成天这样,即使小海没什么,也会让他生外心······”我像当初劝潘晓燕一样劝慰着小伊。
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都有隐隐的不安,这么说不过就是安慰弟媳罢了。
“这个家真的不能再发生点什么了”我心里默念。
工业园里上百家的大小工厂,效益好的不多,唯有贾鹏电动车厂例外,一边白天黑夜源源不断往外运送着大小电动三轮车;一边不断在当地电视上打着招人的广告,听说又开了好几家分厂,效益实在是好。
小海和小伊顺利报上了名,第二天体检,第三天就通知去上岗培训,所谓的上岗培训其实就是熟悉一下业务,以便于能顺利进入状态。
培训期间工资一天三十块,熟悉后工资翻倍,如果赶上加班工资会更高。
“大姐,你不晓得,那些干电焊的女人一个月都能挣五六千,车间干净,也没啥刺鼻的气味,就是得三班倒,我和小海商量了要不就在附近租一间房,也就三百块钱左右,遇上刮风下雨有个落脚的地方”小伊满脸的憧憬,似乎大把大把的钞票就展现在眼前一样。
“那还真不错,真是进去了,好好干,别说五六千,你们两人能挣五六千就行了”听小伊欣喜的样子,我也替他们开心。
真是这样,一年挣个几万不成问题,虽然不能以前的生意想比,但毕竟有了一份固定的收入,一家老少也算安心了。
“幸亏把潘晓燕赶走了,要不怎么会有现在这个局面”我心里暗自庆幸。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端倪出现
报名、体检、上岗培训,几天以来小海还算老实,中午去二姐家吃饭,晚上一个人骑摩托车回家。特么对于 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小伊才刚体检还没接到上岗培训的通知,一边在家带孩子,一边焦急的等待男人回家,每天心里都七上八下,忍不住的就想给我打电话。
“大姐,你说小海还能和那个女人联系上吗”小伊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别成天疑神疑鬼,两口子过日子没有起码的信任怎么行,再说,家里两个孩子,还有老人,小海又不是傻子,他还能不掂量,真是跟着潘晓燕走,那这个家他就不要了”我安慰着,
“可是,我心里一直嘀咕,你不知道自从我们从浙江回来,那个潘晓燕就再也没来过短信,是不是他们又联系上了·····”小伊还是不放心,
“那在浙江那几天,小海的表现如何,是不是背着你去找过潘晓燕,还是偷偷摸摸出去打过电话,我不是让奥蛋时刻跟着他吗!”
“这到没有,不过自从浙江回来,我总觉的小海变了许多,对我和孩子没一点好脸,尤其是看奥蛋不顺眼,成天虎着脸,大声大气的呵斥······”小伊说出自己的担忧,
“你看,他一定是反感我们,现在他人都回来了,你就慢慢暖他的心,我相信他会像从前一样,如果咱成天像贼一样防着他,不是让他伤心吗,心别太着急,总得给他一个适应的阶段,要知道上次咱们生生断开了他们俩,心里还不知道咋恨咱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感情上的事情得慢慢的来”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劝。
小海报道的第二天中午,我抽空给他去了一个电话,手机里很是吵杂,像往常一样小海的话总是很简短,他一直这样往往我这边千言万语,那却和我没多少话说,
“小海,你在干什么,不会又跑了吧”我开着玩笑,
“我在军训呢,你听······”小海晓得我不相信他的话,真的把手机拿开,特意让我听左右,果然是“一二一”正步走的号子,
“挂了吧,我要忙了”,小海似乎不耐烦。
弄得我心里一阵惆怅。
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我们都感觉到小海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爱跟我们腻歪,跟我们聊天,每次回家,我们姊妹几个在一起,他总是很沉默的样子,一开始我以为这是男孩子成长的变化,后来结婚后更是如此,上活回来,要不转一圈就出去打牌,要不就歪在床上看电视,很少参与到我们中间来。
每次我们试图说服他加入我们,他总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这一度让我们之间产生了隔阂,父亲总觉得是他大了,生了外心,我更是有同感,在他外出打工的这么多年,好多时候我想通过电话跟他聊聊天,问问他生意咋样,生活如何,可每次都是我这边兴冲冲的打去电话,他那边往往会粗声大气的说啥“干啥呢”冲冲的声音总会让人失去聊天的兴致。
就是春节回去,我们姊妹几个围着父母叽叽喳喳,说着各自的趣事,小海总是沉默寡言,有时候我们特意的想让他加入我们,却发现他一点没有兴趣,反而是弟媳小伊和我们一家显得很是亲热,和我们三个姐姐是无话不谈,渐渐的小海好像成了局外人似的。
我们一直很着急,却不知怎么办才好,私底下我们也曾商量和探讨,总觉得是跟他的身世有关,我和小妹甚至商量着,准备一个适当的时机,说通他让他去一趟四川,看看他的亲生父母,也算帮着了却他的心事。
可是弟媳小伊却告诉我们,小海说了谁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这个,要不他就离家出走,看来他的心结很重。
“毕竟还年轻,等过几年再说吧!” 父亲不像以往那样反对。
小海刚结婚的时候,父亲从不允许我们提这个话题,对于这个七天抱回来的养子,他一直视如己出,他像天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希望这个儿子能守着他,一心一意,能给他养老送终,能给他披麻戴孝的送下地,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真是小海去了亲身父母那里,骨肉情深,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可不是一腔心血付水东流了吗,他一直有这样的担心,作为闺女我们当然晓得他心里的小九九。
可是一个人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没见过一面,绝对是一个悲哀。我和小妹受教育多年,想法和心思都很开通,我们总想着替小海圆了这个心愿,一方面让他能踏踏实实在家过日子,一方面也算解开他的心结,要知道,一个人心里背着沉重的负担,怎么可能轻松的生活。
小海的态度一直如此的强硬到让我们没想到,他什么都不给我们说,让我们无法清楚知晓他真实的想法,自然也不敢贸然行事,如果我们一再的坚持,或许他会有其他的想法。
“我们如此的热心为他找寻父母,是不是想撵他离开这个家”父亲曾经告诫我们,
想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再说他也年轻,日子早着呢,什么时候他想通了,自然会自己提出来,或许是他害怕我们呢——以为只要他提出去四川,我们就再也不让他回家了。
过去父亲说过这话,也许他一直记在心里。
私底下我们悄悄的探讨着这个话题。
不过我们心里一直忐忑,不知道小海的真实想法,让我们一再的手足无措,好在他们结婚三年后终于有了第一个孩子,事情变得和缓了许多,小伊和小海也不再成天闹着要离婚,小海也不在发脾气、摔东西,生活一度恢复了平静。
我们又把他此前的种种归结为他多年不育,精神压力大造成的。
隔了三年小伊意外怀孕又生了第二孩子,两个孩子的到来让曾一度愁云惨淡的家云开雾散,一家人的重心转移到了孩子身上:父母成天围住两个孩子转,小伊更甚,多年来沉浸的母爱像火山一样的爆发,把两个孩子像心肝宝贝一样的宠爱,可两个儿子的重担却压得小海喘不出去气,常常唉声叹气,只能一门心思的赚钱养家。
那段时间小海除了一如既往的沉默之外,到没发现啥变化。
我们以为生活就此风平浪静,再也不会起一丝的波澜。
小海竟然给我们来了这么一出,着实让我们没想到。
不过好在终于回头了,我心里还算安慰许多。
正文 第二十二章 都是苦命人
经过这次折腾,小海形象在大家眼里彻底颠覆了,不仅是我们,连家里孩子都对他颇有微词屑,尤其是我们家小子,私底下嘴撇着,一直埋怨他小舅的眼光差,审美出现了问题:就潘晓燕那种女人比俺妗子差远了,男人见了都软了,他竟然还像捡到宝贝一样,真真贱骨头。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是呀,连小孩子都拎得清的事情,小海却义无反顾的一头扎进去。
或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在我们眼里一名不值,像狗屎一样臭的潘晓燕,在小海看来却视若珍宝,小海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红颜知己,嘴里念叨,心里惦记,一直认为这个女人最懂他,最爱他,最听他的话,脾气火爆的媳妇绝对跟她没法相比,他心里一定在庆幸这辈子总算在一个女人面前找到了男人的自信。
经过一翻折腾,潘晓燕走了,却把小海的一颗心也牵走了,小海比以前更加的沉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男人的无精打采让媳妇小伊暗自着急,私底下她总是找我倾诉,,寻求一丝丝心里上的安慰。
“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只要他肯回头,咱一页掀过去你们也可以重新开始”我总是这样开导着弟媳。
小伊算是个伟大的女人,不过也是个傻女人,自家男人都这样了,她竟然还容着,忍着,说什么:无论小海做多大的错事,我都能原谅他。
这是一个女人的悲哀,你苦苦守着男人,你为他生儿育女,你为他省吃俭用,你为他侍奉双亲,忙里忙外,可到头来,不及另一个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每每想起小海在潘晓燕面前的那副嘴脸,我就为弟媳小伊叫屈。
如果换做我又会如何,我会不会像弟媳小伊一样的大度,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痴情,我不敢妄下结论,俗话说:火炭不烙谁脚面,谁不晓得疼,事情没有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难以做出决断。
历经风雨这么多年,却让我实实在在明白一个理:与其找一个你爱的,莫不如寻一个爱你的,因为一个爱你的人,无论你多么的淘气,执拗甚者蛮不讲理,他依然可以像大海一样敞开像他的心扉接纳你,可以像爱护眼睛一样的疼你、爱你,可不爱你的人,无论你做多少的牺牲,他依然视你如草芥一样的不屑一顾。
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但更多的是相融以沐,时间可以冲淡激|情,但淹没不了柴米油盐的日子。
像我等懒惰和毫无心机的女人,与其放下身段去勇敢的追求爱情,莫不如随其自然的接收一个真的疼你、爱你、又照顾你的男人,
不过我们也有我们坚守的底线,如果你不爱我,请告诉我,我绝不会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一辈子,这与金钱、爱情等等不相干,这是一个人起码的尊严,不过人往往会因为家庭、责任、道义的束缚难以迈出这个门槛。
像弟媳小伊明明晓得男人不爱自己,却因为怜悯两个幼小的儿子,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而处处的委曲求全。
她太疼孩子,她不想让孩子重蹈她和小海的覆辙。
我常常说小海和小伊是一对苦命的孩子,他们最应该互相体贴,互相爱怜,同心同力经营一个温暖的家,让两颗一直受伤的心有一个平静的港湾可以栖身。
小伊和小海都是养子女,都是过继而来,但又略有不同:小海的父母远在几千里外,自小没见过一面;而小伊的父母则相隔不远,可以经常见面——小伊的亲生父母和她的养父母是亲姊妹,养母是大姐,亲生母亲是二姐。
小伊在家排行老三,父母为了捞一个带把的给家里传宗接代,在小伊一岁多的时候,又偷偷摸摸怀了第四胎,十月之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可惜两个都是丫头。
一个农村家庭,五个丫头,老实巴交的父母考虑来考虑去,终于咬咬牙跺跺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为了减轻家庭负担,权衡再三,准备把两岁不到梅子送出去——大姐、二姐已经大了,不用伺候吃喝,老四、老五嗷嗷待哺,只有梅子在中间,爹不疼,娘不爱,又不懂事,懵懵懂懂也能送个好人家。
小伊先被送到了姥娘家抚养,姥娘寡居多年,正欢喜着有一个孩子做伴呢,姥娘已经七十多岁能力有限,可对小伊还是疼爱有加。
那边姥娘先抚养小伊,这边父母四下托人寻找合适的人家——父母还是希望送出去的闺女能找到一个条件好点的人家,孩子过去不受罪呀,一晃小半年过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小孩子事多,今天感冒明天发烧后天坏了肚子,成天不让人省心,小伊一生病,七十多岁的姥娘背着就去找大女儿——小伊大姨夫是村里赤脚医生,吃药、打针方便。
几十里的山路,半夜三更,一个小脚老太太背着孩子踉踉跄跄。
大闺女心疼老娘每次都要把孩子留下,看好病才让走,一来二去,渐渐一家人和小伊有了感情,大姨起了收养的念头:家里两个孩子,一儿一女都比小伊大,不用太费心,再说自家外甥女又不是外人,真是收养过来,不但周济了妹子,也把老娘解脱了——她那么大岁数,本该颐养天年现在却要替闺女照顾孩子,确实辛苦。
大姨夫妻俩一商量,小伊就留下了。
小伊的父母正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家犯愁,一听说大姐愿意,心里巴不得,也没有啥仪式,刚能清晰的叫爸爸、妈妈的小伊就把大姨、大姨夫当成了自己的爹妈,而自己的亲爹、亲妈则随着哥哥姐姐一样叫起了二姨、二姨夫。
小伊记得很清楚,小时候那个二姨夫总爱在放学的路口堵她,手里拿着好多好吃的想骗她回家,可是她说什么都不同意。
那时候家里情况已经渐渐好转,父母后悔把闺女送人,做梦都想着把孩子接回家,可又不好意思张口,就想出这么一辙:只要孩子愿意回家,姐姐和姐夫也不会说什么,可那时候的小伊早已经从姥姥的嘴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小小的孩子,心里倔强的认为是爹娘首先抛弃了她,心里除了恨还是恨,但是却对大姨的收留充满了感激:要不是他们,或许现在自己都不知流落何方。
小伊一直固执的躲着自己的亲爹和亲娘,拒不相认,一直到现在。
去年小伊的亲生父亲得了癌症,临死前一直念叨小伊,电话打到浙江,小伊说什么都不愿意回来,她有她的心思,一来记恨亲生父母当初抛弃她的绝情,二来顾着养父母一家的恩情,唯恐和亲生父母走的太近,伤了两个老人的心,在心里小伊一直把养父母当成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情感上除了尊重和爱,更多的是感激之情,甚至比亲生儿女对其父母更甚。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小海失踪
成功赶走潘晓燕,拉回小海的心,让一个家重新恢复平静,让年迈的父母省心,让两个幼小的侄儿重新享受父母在身边的温馨和快乐,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当然我也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这是我一生做的最漂亮的一件事情,又完美又智慧,可圈可点,值得大书特书。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虽然偶尔心底也掠过一丝丝不安:我如此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活生生的拆散他们,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是不是在“棒打鸳鸯”——或许小海和潘晓燕是真心的相爱,如果设身处地的站在他们的位置去考虑,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如果换做我,遇到一个心仪的对象,我又会做出何等的选择。
我把我的疑虑说给老公,老公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咋,你的意思是他们这么做还有理了吗,不要脸的东西,有老婆、有孩子,还折腾这个,早干嘛去了·······”老公早窝了一肚子的气没处撒呢。
老公这么一说,我到释然了不少,他们或许是真心相爱,可是还有这世俗、道义、家庭责任和义务,所有所有的一切,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人有时候不是为自己活着,父母、妻儿,家庭、社会方方面面,错综纠葛,不可能抛弃一切的去随心所欲。
好在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看着小海沉默的像一座沉寂多年的死火山,我心里有一丝隐隐绰绰的不安,可是转念一想,即使他不甘心又能怎样,那个女人走了,而且我们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们不可能接纳潘晓燕,自然她也别妄想着接替小伊走进这个家,父亲给他的最后通牒是严厉和严酷的:一旦他选择离开,那么这个家的一切都将与他无关。
这虽然是一句气话,但他能想到后果的严重性。
“放心,小海不能这么做,如果他真是选择了潘晓燕,还不早走了” 与其说是安慰一直惶恐不安的父母,倒不如是安慰我自己。
一大早父亲又一次打来电话,例数小海这两天种种反常的迹象。
“他不说好好的去上班了,你还担心啥”
“不是,自从小伊给他配了手机,他一直神神秘秘,我怀疑他又和那个潘晓燕联系上了“
“你就成天的瞎猜忌,小海都乖乖的回来了,别成天疑神疑鬼”,
“唉,你以为我想呢,可是很奇怪,这几天那个短信再也没来过,不会是小海又和那个女人勾搭上了吧,要不咋一点动静也没有?”父亲还是不安心,
“行了,别折腾了,安生的过日子吧,现在小海都去工作了,他还能有啥想法,你和小伊再这样下去,不是伤小海的心吗?”我好言好语的劝着父亲,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可是对于这个在自己眼前长大的弟弟的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做出绝情寡义的事情来。
这一点我好像挺自信。
可是造物弄人,就在我信誓旦旦的批评父亲和弟媳多疑的那天晚上,大梅的一个电话让我突然陷入了深渊。
六点多我刚到家还没来的及做晚饭,大梅焦急的打来电话问我见到小海没有,弄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不是上班了吗,怎么会来我这”
“是上班了,上午八点去的,走的时候拿了我家的钥匙匙,下午四点多钟他打来电话,说他走了,钥匙就藏在我家门缝里,我还以为他说回家了呢,刚才小伊打电话,问小海怎么没回家,我才晓得他根本没回家,你说,现在都几点了,不回家,又没到我这,我以为去你家了呢”大梅絮絮叨叨,很是着急,
“那打他手机了吗”
“打了,一直关机,急死人了”
“别慌,也许厂子临时加班呢,要不你和小鹿去他厂子看看、再问问”
那边大梅去找,这里我早已经慌了神:难道我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吗,可是怎么会呢,或许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我自欺欺人的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赶紧的给家里去电话。
那边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小伊带着哭腔告诉我,这几天就发现小海不对头,因为他一直追问那张银行卡。
小海他们从浙江回来的时候,把那边卖摊位和小货车的一共几万块钱全都打在小海的银行卡上,一直被小伊收着,小海一下子如此的关心,让小伊起了疑心,昨天下午就急匆匆把卡里的钱都转出去了。
谁都没想到第二天小海就不见了,小伊反反复复琢磨,总觉得这事不简单“小海一定是去找潘晓燕了”小伊说的斩钉截铁,
“不可能的,那个潘晓燕早回浙江了,再说,家里老婆、孩子一摊子,小海怎么可能呢,或许厂子临时有事耽搁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言不由衷的安慰着弟媳,
“现在都几点了厂里怎么可能不下班,即使加班,他也得打个电话,一定是瞅准机会跑了·······”小伊哽咽着说不出话,
“行了,别胡思乱想,再等等吧”我心里还是抱着希望,
可实事让我很内伤:大梅在小海工作的那个厂子打听了几个小时,一点音信都没有,这已经是夜里9点多钟。
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小海始终没有一点音信,我一边不时的去电话安慰父母和弟媳,一边不停的反复拨打着那个熟悉的手机号码,反反复复只是那句“对不起,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我睁大眼睛,瞪着黑乎乎的天花板,了无睡意,脑海里正却在波涛汹涌。
我还是不相信小海出走的实事。
三十多年的养育之情,十几年的夫妻情分,还有两个可爱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思考着。
“如果不是他主动离开,难道是?”这个可怕的念头划过来一闪,立即被我否决了“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呢,小海虽然淘气,可却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不可能发生啥绑架或别的”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可不是这样又会是什么,一个人好好的上着班,突然的手机打不通,人也没了踪影,这绝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平时小海出去上活天不进家也是常事,可每次他都会电话告知,或让别人捎口信,销声匿迹还是第一次。
我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琢磨,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天还没亮,父亲的手机就打过来了,看样子他也是一夜没睡。
可焦心又如何,反反复复的拨打小海的手机还是一直处在关机状态,所有能联系的亲戚朋友一一打过电话询问,没有丁点的消息,一夜半天,小海就这样凭空似的消失了。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怎么会这样
从昨天下午四点多钟小海最后和大梅联系算起,到现在整整18个小时过去了,我焦急不安的坐在办公室,什么事都做不小下去,满脑满心全都是王小海,我焦躁不安只好不停的往外打电话。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 你就知道了。
我又一次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亲戚、朋友还有小海那帮的狐朋狗友可惜没得到半点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是如此的漫长和煎熬,我思筹着各种可能发生的事情,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各种的画面,焦急、烦躁更多的是担心一直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我的一颗心。
七零八落没一丝安稳,我首先想到了报警,可是上网一查,至少得48小时以后派出所才能给予立案,这显然不符合条件。
我只能焦急的等待,在等待着着急,眼看着一上午又过去了,四处的打听还是没有丁点音信。我越来越失望,一颗心沉到了水底:难道我最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吗!
我还是不敢相信。
小海真的走了吗,他会去哪里,去找他的亲生父母,还是去找那个该死的潘晓燕,不会的,不会的,家里有孩子、有老婆,还有那么疼他、爱他的父母姐妹,即使再混蛋,他也不至于悄悄的离开吧!
如果不是他自己走,那又会怎样,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个一股不祥的感觉袭上心头。
“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我在心里一个劲的否决:我宁愿相信小海偷跑,也不愿意有这个可怕的想法。
可是小海到底去了哪里?
手机不通,人不见踪影,我着急,家里的父母和弟媳更是着急,隔一会就是一个电话,把我当成了主心骨,恨不得从我这里掏出点什么。
脑子里慌慌张张一上午,突然的一个想法浮现在眼前。
东翻西找,终于找到了那个手机号码。
那天给潘晓燕充话费,我随手记下了几个号码,其中有一个是她老公的,我还特意在纸上做了记号。
我照着号码打过去,好不容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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