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安安稳稳的平淡日子,并不如你想的那样简单,我现在已深陷泥潭,我甚至不能用我真实的姓名活着,但我想光明正大地活着,所以,我必须用我自己的方式,过我想过的生活。”6皖晚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与简钰回答道。
“所以说……你是不可能跟我离开的了……”简钰看着6皖晚,神情苦涩,他觉得自己同眼前这个女子,已是渐行渐远。
6皖晚没有回答,不过她的答案已是很明显了,她重新拿回自己的马缰绳,算是给了简钰一个无声的答案。
“……那你能告诉我,接下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简钰知道自己劝不回6皖晚,只能无力问道。
“这重要吗?”6皖晚摇着头,苦笑着反问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我虽有计划,但却不能保证能成功,所以,就算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因为结局或许不会是我所想要的那一个,所以,还不如走一步看一步,若我失败了,那或许就是我的命。”
“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至少我曾今努力过,得之吾幸,失之吾命。”说完这一句,6皖晚便勒紧马缰绳,驾马离开了,这一次,简钰没有再阻拦,他只远远望着6皖晚的背影,神情渐渐清明,若这是你想要的,我必将双手奉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先发制人
6皖晚策马回了城门,见李毓芬仍手足无措地等在那里,她可没什么闲心思管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驱马进了城门,城门的守卫认得她,自然不敢拦她。
李毓芬觉得今天一整天真是糟透了,但就算被李炜抓回去的时候,她也没觉得这般恼怒过,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简钰怎么会将她独自一个人留在城门外,而跟那个莫名其妙的“6先生”跑了,因为害怕简钰回来了会找不到她,她便一直站在原地没敢乱动,她好不容易等到那6先生回来,正想拦下她的马问个明白,没想到那6先生根本就没理他,径自架马进了城,只让她吃了一屁股的灰,她气极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她暗暗咬牙,心想着,若是有机会再遇到这个6先生,定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李毓芬在原地生了一会儿气,就看到简钰也策马回来了,她立马迎了上去,十分委屈地问道:“简大哥,你去哪儿了,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和那个6先生……”
简钰可没功夫听李毓芬这些废话,他不耐烦地打断道:“上马,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
李毓芬看着简钰的脸色,识趣地不再说话,而是乖顺地上了马。简钰一甩马缰绳,也不跟李毓芬多说废话,调转马头就飞奔而去,李毓芬有些艰难地赶在他身后,脸色越发不好看了,但她仍是咬紧牙,一句怨言都没有。
6皖晚进了城没多久,就下了马来,她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看到有人进城。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她知道简钰是离开了,今日的话说的那么决绝。他应该是能够死心了吧,往后他们两人或许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只希望他能够过得好吧。
6皖晚回了郑府,依旧做她的“6先生”,而李炜这时候却还在法华寺,终于将那些乞丐通通压制住,他的火气也消了大半,将善后的事情交给马队长,他就驾着马回了秦王府,秦王妃还不知道简钰和李毓芬被6皖晚带走的事情。但看到只有简钰一人回来,也猜到事情定是有了变故,便皱着眉问道:“简钰和芬儿呢?”
李炜神色阴郁,沉声回道:“让郑家的人带走来了。”
“郑家的人?”秦王妃愣了愣,才又问道,“是郑厚中的人?他带走他们做什么,难道他知道了芬儿的身份?”
李炜不知道郑厚中是不是知道了李毓芬的身份,但也想不出别的原因,那个6先生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将人带走。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一定是这样的,他们知道了芬儿的身份,想抓了他们来威胁我们。一定是绾绾,是绾绾告诉郑厚中芬儿的身份的,芬儿的身份那般隐秘,除了我们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一定是绾绾泄露出去的,那个贱人,为了保命,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秦王妃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恨恨骂道。
李炜微微皱了皱眉头。秦王妃当着他的面这样骂绾绾,他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但他心中也明白,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李毓芬的身份隐秘,知道的没有几个人,郑厚中不可能从别处知道这个秘密,也只有从绾绾口中得知一个可能,那么……绾绾真的还在郑府。“那母妃,我们要上门去把人要回来吗?”李炜又是出声问道。
秦王妃沉吟了片刻,才冷笑一声说道:“不需要,那郑厚中打的好算盘,想用芬儿威胁我们,可他或许还不知道,我们跟皇上也差不多快撕破脸了,我本来也是准备着用芬儿威胁皇上的,现在人被郑厚中弄走了,我正好能借着这个由头,向他发兵,他以为他最近做的那些小动作我不知道吗,想拉拢那些小驻军策反,他想得倒是挺好的,不过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李炜依旧在想着6皖晚的事,听了秦王妃的话,只是沉默不语,秦王妃看向他,眼中有莫名的情绪在闪动,她拿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水,才复又柔声与他说道:“炜儿,娘其实不想逼你,但现在事情紧迫,若我们想把郑家一网打尽,就免不了需要孙家的帮助,所以……”
李炜静静听着,显然已经知道秦王妃想要说什么了,这一次他的反应却十分平静,他没等秦王妃说完,就直接道:“母妃,我明白娘娘的意思,我也可以答应跟孙家的小姐定亲,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秦王妃显然没想到李炜咋么容易就答应了,他本还以为要废一番口舌的,顿时大喜过望,满口应道:“炜儿有什么要求,只管说便是,娘一定答应你!”
李炜微微迟疑了一下,才似是下定决定一般,开口道:“若是在郑家找到了绾绾,我希望娘能把人交给我。”
秦王妃闻言,脸色当即大变,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小贱人,这世上女人这么多,你怎么偏偏记住这么个害死你父亲的女人,你对得起你父皇的在天之灵吗!”,
李炜的神色亦是十分痛苦,但他仍然坚持道:“娘,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只想当面问问她,到底是不是她害死的父王,不然这个心结,我将永远都不能解开!”
秦王妃气极,但终究没有什么好说,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绝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再想想也不过是个女人,若是人真弄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死,不如现在先答应了儿子。
秦王妃终究是点了头,十分无奈地说道:“好吧,娘就依你,不过你明日要跟着我一起去孙家提亲。”
听秦王妃答应了,李炜也松了口气,立马点头道:“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娘,就一定会娶孙家小姐的。”
秦王妃这才放下了心来。又叮嘱了一些民日去孙家的注意事项,这才让李炜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一大早,秦王妃就带着李炜去了郑家。因为他们事先递了帖子,所以那孙剑英和其夫人便亲自在门外等着他们。待王府的马车到了孙家门口的时候,那孙剑英立即变携着夫人迎了上去,“王妃、世子殿下大驾光临,鄙将真是有失远迎。”
李炜是骑马来的,他立即从马背上下来,与那孙剑英行了一礼道:“孙将军您客气了,该是晚辈向您见礼。”
孙剑英连说不敢当,这时候秦王妃也被丫鬟们从马车里扶了下来。笑着走到孙剑英面前道:“犬子本就是晚辈,在孙将军您面前自然是要行晚辈礼的,将军您当的起。”
孙剑英这才没说什么,迎着秦王妃两人进了府。几人到了大厅之内,才坐下说起话来。孙剑英是主人,便先开口问道:“不知王妃今日到访,所为何事?”
秦王妃只笑了笑,与那孙夫人对视了一眼,才缓缓开口道:“前些日子,尊夫人到王府的时候。我便与她提了一下,我知晓将军与夫人的小女儿今年就及笄了,而我儿也正好到了弱冠之年。我想着我儿与令爱年纪相当,便想替我儿求娶令爱。”
其实孙剑英早就猜到了秦王妃今日亲自前来的目的,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若是没有发生那档子破事,他一定是十分愿意同王府结亲的,但那事不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发现,结亲就变成结仇了,且那件事自被郑家人发现之后。他便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所以孙剑英只是皱了眉头道:“这……秦王才刚刚下葬没多久。王妃就提亲事,这。恐怕不怎么妥当吧?”
秦王妃也知道孙剑英会有此顾虑,早就想好了对策,笑笑说道:“只是让两个孩子先定亲,也不急着这么快成亲的,我只想将军和夫人就这么一个女儿,定是舍不得她这样早出嫁的,我便想着,咱们两家先把婚事定下来,等三年守孝期满了,再举行婚礼,这样令爱还能陪将军和夫人三年,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那孙夫人对李炜这个乘龙快婿是十分满意的,而且能与王府成为亲家,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事,她自然是不想放过的,而且还是在女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这样一桩好婚事,她自然更要抓紧,她与孙剑英想的不一样,她觉得女儿做的那事被他们瞒的很好,只要处理的好,是绝对不会败露的。
那孙夫人正要开口答应,孙剑英却是先她一步,开口道:“王妃,这事我还要考虑一下,您看……”
听到孙剑英的话语,秦王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减淡了一些,她本以为,她亲自上门提亲,这孙剑英应该会满口答应,没想到他竟还要考虑一下,她心中顿时觉得此人不识抬举,但面上还是轻笑着点点头道:“这毕竟是婚姻大事,孙将军确实要好好考虑考虑,但我希望考虑的时间不要太长了……”
孙剑英最终答应了三天之后给秦王妃答复,他亲自送了秦王妃和李炜离开,看着他们坐上马车缓缓而去,面上神色很是凝重。
站在他身边的孙夫人很是不解地与他问道:“老爷,您为什么不答应她们呢,这婚事对咱们蕊儿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妇人之见!你以为秦王妃会无缘无故上门求娶,不过就是想用这桩婚事换取我孙家为她卖命罢了。”孙剑英正心烦呢,听孙夫人这般说,便轻哼一声斥道。
孙夫人顿时十分委屈,她确实是一个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是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蕊儿她……现在这样,恐怕一年半载是议不了亲,那秦王妃说了可以三年后再成亲,这不是正好吗……”
孙夫人提到这事儿,孙剑英又是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地骂道:“慈母多败儿,要不是你太宠着她,她怎么会这般无法无天,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们孙家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孙夫人却只是哭丧着脸说道:“我们蕊儿还不是被那j人骗了,她年岁小,又那么单纯,听信了那些花言巧语,才会……她现在不是已经悔过了吗。老爷您一定要帮她,我可不能看着我的女儿毁了下半辈子幸福啊!”
孙剑英听了孙夫人的哭诉,亦是面露愁色。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是抬起头来与她警告道:“你只管好好照顾蕊儿。他的婚事我自有打算,不过一定不会是秦王府,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孙剑英说完就拂袖而去,只留下孙夫人还在那里拿帕子抹着眼泪。孙剑英回了书房,就给6皖晚写了一封信,写完就直接命令手下心腹暗中送往郑府,6皖晚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亦是暗中有些惊讶。没想到秦王妃会这么快就说服了李炜,她将那封信烧了,随手又写了一封回信让人带给孙剑英,看来她的计划是要提前实施了。
孙剑英接到6皖晚写回来的回信,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可能要提前实施了,他没想到秦王府是这般沉不住气的人,但他既然已经与郑家联盟,便也只有对不起秦王府了。
秦王妃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阴谋诡谲,次日,那孙夫人就亲自上门。应下了他们两家的婚事,秦王妃自然大喜过望,没过几日又宴请了孙家一家。只可惜孙家小姐孙兰蕊抱恙,没能前来,但除了这一点遗憾之外,倒也算是宾主尽欢。
酒宴过后,秦王妃就把孙剑英约到书房来商谈重要事情,秦王妃隐晦地将6皖晚劫持了皇家公主的事情透露给了孙剑英。
孙剑英一听之下,甚是惊诧,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沉吟了片刻。才与秦王妃问道:“王妃所说都属实?”
“千真万确,我怎敢拿这种事开玩笑。那公主是皇上暂且安排在我这里照顾,哪知道那郑厚忠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这个消息。竟是劫持了前去上香的公主,以此来威胁我,此等行为实是罪无可恕,请将军您一定要助我,一起讨伐那郑厚忠,救回公主殿下。”
孙剑英皱着眉想了许久,他也不知道秦王妃说的这是真是假,不过他心中其实是不在乎的,不过就是区区一个见不得光的公主,那皇上也不可能为了她大动干戈。
“那王妃想要什么时候行动?”孙剑英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避免打草惊蛇,趁郑厚中不注意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秦王妃神色焦急地回道。
孙剑英并未急着答应,只试探着问道:“那若是一举打下郑府,郑厚中手下的那些兵力……”
秦王妃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孙将军,我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哪里还需要计较那么多,你的我的,不都是一样的吗?”
孙剑英听了秦王妃的回答,对她的态度自是已然心知肚明,心中顿时生出了些鄙夷,嘴上说是一家人,心里还不是想将那些兵独占,真把他当冤大头了,那也怪不得他联合郑家对付秦王府。
秦王妃见孙剑英不说话,以为他心生不满,便试探着问道:“孙将军是否有什么意见,尽管说出来便是,我们不必那般见外的。”孙剑英这时才抬起了头来,笑着说道:“我同意王妃您的说法,咱们反正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确实不需要计较那么多。”
秦王妃这才放了心,又是与孙剑英商量了些细节上的事情,那李炜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听着,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有些不安,觉得事情好像……太过顺利了些,但他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只能将心中那些疑虑暂时压下。
孙剑英从秦王府出来,天色已经十分晚了,但他却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直接让马车开去了上一次他与6皖晚见面的那个酒家,还是在同一间厢房,等他到了那里的时候,便看到6皖晚一人叫了一大桌酒菜,吃地十分开心。
6皖晚见孙剑英过来,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来,与他行了一礼,笑着说道:“将军终于过来了,总算让6某没有白等。”
孙剑英走到桌子边坐下,对6皖晚的态度也没有前两次那么恶劣了,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缓言道:“让你久等了。”
6皖晚起身亲自给孙剑英倒了杯酒,才笑着说道:“为了你我两家的大事,6某再等久一些,也是值得的。”
孙剑英也不客气,拿起酒杯与那6皖晚一碰杯道:“那就预祝我们能早日事成。”说完,便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6皖晚自是也立马喝干净了杯中酒,坐下来,与那孙剑英问道:“将军今日前往秦王府,秦王妃可是有说了她准备何时动手?
孙剑英神色浓重地点了点头道:“秦王妃准备五日之后就发兵讨伐郑府,他们准备趁夜突袭,趁郑府毫无防备之时,就将郑府包围起来,一网打尽。”
6皖晚点了点头,倒是与她原先所想的差不多,正沉思间,那孙剑英又问道:“6先生,有一事老夫想与你证实一下。”
“孙将军有何事,尽管问便是。”6皖晚立即抬起头来说道。
“据秦王妃所说,你们挟持了一位公主,这是真的吗?”孙剑英看着6皖晚问道。
6皖晚也想到孙剑英许是会问这个,便立即回道:“孙将军,你被那秦王府骗了,我们并不是挟持了那位公主,而是救了她啊。
“哦?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孙剑英没想到这事情还有两种说法,顿时十分疑惑地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那公主本来确实是暂住在秦王府,只是后来与秦王妃有了些矛盾,她本想离开秦王府,谁想到秦王妃竟然想软禁她,她便偷偷派了一个侍女出来报信,正好那侍女被我们郑家人遇见了,我们知道了这件事,自然不能见死不救,趁着那公主去法华寺祈福的时候,我们就把人救了出来,然后就直接将人送走了,现在那公主恐怕已经在回汴京的路上了。”6皖晚娓娓与孙剑英道来,她也没有说谎,只是将事情的真相重新组织了一下。
孙剑英听完之后,眉头顿时皱地更紧了,他现在也有些糊涂了,不确定究竟谁说的才是真话。不过这并不是什么紧要的事,他现在和郑府联盟,自然是更相信6皖晚的话多一些,便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还好6先生你及时告知了我,不然我真要被蒙在鼓里了,那秦王妃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连公主也敢软禁,难道她就不怕圣上雷霆一怒吗。”
6皖晚轻笑了一声,才缓缓说道:“秦王妃自然是不怕的,先不说这儿离京城十万八千里,那公主就算想传信给皇上,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就算真让她把信送到了皇上手上,皇上想派兵过来救人,也要大费一番周折,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可是古来就有的,咱们这儿道理险阻,行军自然十分艰难,不然咱们这些驻军,也不能安安稳稳地待在这蜀川了。”
经6皖晚这么一解释,孙剑英自然是连连点头,看着6皖晚笑道:“还是6先生您想的周到啊,您把公主送回去,等她到了京城,跟皇上一说,皇上在心里肯定记着郑家这功劳,这赏赐铁定是少不了的,先生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等老朋友啊。”
“将军这话就见外了,皇上的赏赐对我等来说算不得什么,有孙将军帮衬着我家将军,往后6某在这祁城,才能真正逍遥自在啊。”6皖晚笑了笑,十分谦逊地说道。
孙剑英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亦是笑着说道:“我看6先生是有大本事的人,郑将军有了你的辅佐,将来定是不可限量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血腥之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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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皖晚与孙剑英寒暄了一会儿之后,才又说到正题上,“五日之后,我会带兵在宅子里埋伏,到时候孙将军先假装带着兵闯入郑府,然后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直接先把头领擒住,这般她们手底下的士兵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孙剑英想了想,觉得这策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便点了点头道:“好,就按6先生的意思办吧,今日时辰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6皖晚只起身将孙剑英送出门,还是像上次一样,看着孙剑英的马车走远了,她才慢悠悠地离开了酒店。
因为事情紧急,第二日一大早,6皖晚便又去了军营,这回是王柏洲亲自出来迎的她,6皖晚自然不敢托大,立即下了车,抱拳与王柏洲说道:“怎能劳王副将亲自来接呢,6某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啊!”
王柏洲却是十分自来熟地拍着6皖晚的肩膀说道:“6先生还是这么客气,你我同在将军身边效力,自然是亲如兄弟,不分你我的,6先生若还是这么客气,我可就要生气了,还有我说过许多次了,莫要再叫我王副将,直接叫我的名字柏洲即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柏洲兄弟。”6皖晚又是不着痕迹地躲开了王柏洲的大掌,笑着说道。
两人进到大帐里坐下,6皖晚便立即说明了来意,王柏洲听了原委之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先生有几成把握?”
“若是不出意外,九成的把握,此次是秦王府主动出击。他们以为我们没防备,自然对我们的防备也是最低的。我们便能用最少的代价拿下他们,这般好的机会可不多。”6皖晚很是胸有成竹地说道。
王柏洲也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但他对孙建军还是不那么信任,微微皱着眉说道:“我可是听说,那秦王府和孙家已是订了亲,你确定孙家会帮着我们对付秦王府,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自是有好处的。我许了秦王府四成的兵力给孙将军,那可是足足两万的兵马,您觉得他会不动心。”6皖晚笑着说道。
王柏洲的眉头却是跳了跳,四成?这也未免太多了一点,他心中有疑虑,便又问道:“这事,是将军答应的吗?”
“自然是将军应允了,我才敢这么做的,这四成的兵力虽然多了一点,但以后也不是没有收不回来的可能。”6皖晚微微眯了眼。笑容颇有些j诈。
“哦?看来先生还有后招等着拿孙家呢。”王柏洲挑了挑眉,玩味的笑问道。
“佛曰,不可说。”6皖晚决定打一个关子。悠悠地说道。
王柏洲便没有继续再问,只说道:“既然先生打了包票,那我也就放心了,五日之后,定当整齐兵马,祝先生一臂之力!”
6皖晚想要的就是这句话,立即又是抱拳行了一礼道:“那就一切拜托柏洲兄弟了,此次若是事成,我郑家定能坐上祁城头一把交椅。”
王柏洲还是像上次一样亲自送6皖晚上了马车。待看那马车驶远,他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面上又是闪过一丝疑惑。
这几日6皖晚频繁外出,他一旦出去。便无法控制郑厚中身上的蛊虫,那郑厚中便只能昏睡,流云每日守在郑厚中身边,看着他似是一日比一日“病重”,日日担忧地饭也吃不下,整个人也跟着消瘦了下来。
6皖晚从军营回到郑府,刚一进书房,便看到流云正等在里面,流云看到6皖晚,立即快步走到他面前,问道:“先生,您总算是回来了,将军他又昏睡了,从您离开之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您快去看看吧。”
6皖晚轻声叹了口气,却没有动,而是对流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流云此刻心中焦急,却又不敢违背6皖晚的意思,只能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但那模样却似如坐针毡一般。
“流云啊,我实话跟你说吧,将军的病……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最多只能保住他的性命,想让他变成原先那样,恐怕是不可能了。”6皖晚紧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说道。
流云听了6皖晚的话,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六神无主地问道:“那可怎么办啊,将军现在这样子,不是跟废人一样了吗!”
6皖晚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所以将军病重这件事,我们决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我最近收到消息,秦王府正筹谋着要围攻郑府,也许就是这几日的事情,所以现在情况十分紧急啊……”
流云不过是一介女子,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伺候人,现在听6皖晚说的这般严重,立即慌张起来,哭道:“怎么会这样,那秦王府也太趁人之危了些,将军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要怎么办啊,先生,求您一定要救救郑府,救救将军啊!”
6皖晚看着流云那可怜的模样,只能尽量安抚道:“你放心吧,我已经和王副将商量过了,一定会尽力保住郑府,你只要好好照顾将军,处理府上的琐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不复刚开始的不信任,流云现在已经完全将6皖晚当做了主心骨,被她安慰之后,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又说道:“真是辛苦先生了,若是没有您,奴婢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若是将军能清醒过来,一定会好好赏赐先生您的……”
6皖晚听了流云的话,只微笑着没有说话,流云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是个忠心的姑娘。只是这忠心,有些不合时宜,看来等处理完了秦王府的事。也该轮到流云和郑厚中了,流云既然这般忠心。就让她长长久久地陪在郑厚中身边吧。
五日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一天晚上,6皖晚用完了晚饭就在书房里百~万\小!说,到了戌时的时候,流云就急急进来与她禀告道:“先生,钱副将和王副将已经过来了,现在正在安排手下的那些士兵。”6皖晚当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来,微微笑了笑,才点头说道:“很好,一会儿等那些士兵埋伏好,你就把两位副将带到我这里来。”
流云应了声是,便退了下去,又过了一个时辰,那王柏洲和钱武志被流云带了过来。
6皖晚立即起身相迎,请他两人坐下,亲自问他们斟了茶。这才开口问道:“那些士兵都已经安排好了?”
王柏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回道:“差不多吧,幸好这院子够大。现在又是晚上,各处都藏一些,倒也报录不了。”
6皖晚点点头,又问道:“那来的时候,可有被人发现?”
“我是让他们分批过来的,我们走的谨慎,应该不会让人发现端倪。”王柏洲想了想,才回话道。
6皖晚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她看了看王柏洲又空了的茶杯,立即又帮他倒了杯茶水。笑着说道:“今日真是辛苦两位兄弟了,咱们暂且在这里歇一会儿。等候猎物上门。”
王柏洲没有说话,他的注意力被6皖晚的手吸引住了,那是一双极好看的手,五指纤细,指甲莹润生光,广袖下的腕子亦是纤细异常,连执着茶壶的动作都那般好看。王柏洲有一刹那的晃神,觉得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人,应该是一个姿容绝世的女子,但当他抬起头来,方才从臆想中醒过神来,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似乎对这个6先生过分关注了些,但这个6先生,确实有些奇怪,王柏洲又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他,他此时正微微侧头,露出一小截白白的颈子,黑发挽着白玉簪,垂在肩上,虽然肤色黝黑,但细看之下,五官却十分漂亮,一身银线暗绣缠枝莲的广袖黑袍,广袖垂地,那眉目间竟是透着几分清冷艳丽,说不出的奇怪。6皖晚早已察觉到王柏洲在看她,她只是不动声色,想着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不会再看了,可那王柏洲的视线却好似黏在她身上一样,这让她十分难受,她只能微微抬头,开口问道:“王副将,你怎么了?”
王柏洲这才发觉自己似是失态了,连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许是太累了吧。”
坐在王柏洲身边的钱武志却是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王哥,你是不舒服吗,平时可从来没听您喊过累啊。”
“有一点吧……”王柏洲有些敷衍的回道,心中却是有些烦躁,心想着看来自己最近是素的太久了,才有些不正常了。
6皖晚心中担忧,觉得那王柏洲是看出了些什么,决定以后要跟他保持些距离,以防万一。三人俱都不说话,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更天。
打更人的声音远远传来,6皖晚看向窗外,幽幽说道:“三更天了,时候应该差不多了……”她话音刚落,门外就急急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人,与屋中三人行了礼后,才开口禀告道:“报告三位大人,秦王府的人已经出发了。”
王柏洲顿时神色一凛,站起身来说道:“好,发令下去,全军进入备战!”那小厮领了命,便立即退下了,王柏洲和钱武志也准备离开去准备了。
6皖晚自然是要跟上,她跟着王柏洲,刚走到门口,那王柏洲却转过身来,与她说道:“6先生还是在屋里等着吧,一会儿外面刀光剑影的,你又不会武艺,小心伤了你。”
这种时刻6皖晚怎么能不在场,她立马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柏洲兄不用担心我,我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这等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怎么能龟缩在屋里呢。”
王柏洲见6皖晚坚持,便也没有再劝,三人一起朝着大门外走去。
那边厢,离郑府不远的地方,李炜率领着几千人,正蓄势待发,他的身旁,孙剑英也带着自己的人,神色凝重地骑在马上。
“世子殿下,咱们出发吧。”孙剑英看李炜一直不动,便在一旁催促道。
李炜今日穿了一身黑色的铠甲,冰冷坚硬的铠甲让他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冷冽,他攥紧手中的马缰绳,神色微微有些疲倦地低语道:“为何总是要用这等血腥杀戮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呢……”
孙剑英听到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他心中忽然有些怜悯这个世子殿下,他不过就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心怀仁厚,且不懂得什么叫做弱肉强食,在这个世上,本来就是谁更狠,谁才是赢家,这个少年恐怕还没有明白这个道理,看来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秦王死了,单靠这个少年,是撑不起秦王府的,而那秦王妃虽然够狠,却终究是个女人,难以独当一面,秦王府的时代确实过去了,这祁城,是时候要换换主人了。
“世子殿下,时候不早了,再不出发,恐怕就来不及了……”孙剑英再一次催促道。
李炜只是长长出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缰绳猛地一甩,这才号令道:“出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血腥之夜(下)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前行,就算是在半夜,也惊动了一些人,但那些平民百姓见到这种阵仗早就吓掉了魂,哪里敢轻易冒头,就连那些打更巡夜的人也是躲得远远的。
此时6皖晚几人已经来到了府邸的门口,三人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王柏洲派去前方查探的斥候又是回转来,气喘吁吁地禀告道:“副将,秦王府的人马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到这里了。”
也不用那斥候说,6皖晚几人也已经隐隐听到了马蹄声,显然那些人已经离他们不远了。
“总算是……要开始了啊。”6皖晚神色有些怔忡地望着远方,幽幽叹道。
王柏洲看了6皖晚一眼,忽然开口道:“先生一会儿记得一定要跟在我身边,这般我也好保护先生,以免被流矢伤到。”
6皖晚并没有看王柏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并不甚在意自己的安危。
秦王府的人来的很快,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郑府门口,李炜一声令下,那群士兵就将郑府层层包围了,那阵势,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6皖晚几人站在大门里,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王柏洲却只是冷笑,心想着一会儿定要好好搓搓这秦王世子的锐气。
“他们好像是准备撞门呢,我们怎么办?”一旁的钱武志一直盯着门缝往外看,看到那些士兵们抱着一根硕大的主子,便对着6皖晚两人问道。
6皖晚沉思了片刻,便开口道:“直接开大门,放她们进来。”
钱武志有些诧异地看了6皖晚一眼,有些不赞同地说道:“这样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吗?”
6皖晚摇摇头。淡淡回道:“不会的,我们主动开门,他们只会感到惊讶。一时半会儿定是反应不过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占先机。最好能把那秦王世子擒住,当做人质。”
王柏洲听了6皖晚的话,显然很是跃跃欲试,立马开口道:“那亲王世子,就由我来抓吧。”
6皖晚侧头看了王柏洲一眼,便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道:“那你小心一些。”
两人商量定策略,王柏洲就趁着外面的人撞门前。把大门打开了,果然如6皖晚所料,那些人看到开启的大门,立即惊讶地愣在了原地,王柏洲就趁着这时候,猛地冲了出去,只是几个动作,就翻身跳到了李炜所在的马上。
那李炜顿时脸色大变,当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想从马上下去。被大声嘶吼道:“快抓住他!”
本来围在李炜身边的那些士兵们终于反应过来了,立马上前营救,而不远处的弓箭手却是不敢有动作。因为李炜和王柏洲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若是他们放箭了,很可能会伤及李炜。
王柏洲征战沙场多年,着实是一元猛将,一直很受郑厚中器重,此刻他虽然没抓住李炜,却也是已经将他逼下马来,而他自己则是十分娴熟地操控着马儿,砍杀着一旁的士兵。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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