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半闭着凤目侧卧于枕边,睁开眼看,咦竟转眼就不见了莫忧的身影。直至股间阵湿热而酣畅淋漓的快感传来,他才大吃惊回过神来,忧儿他竟埋首于他的身后,仔细的用唇舌为他抚慰着那空痛的密岤。
“忧儿别快起来,那里脏”
他真的有些窘迫了,虽然对方是他最亲密的爱人,可那种地方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怯。
莫忧并不理会他,伸手按住了他不断扭动的身子,轻轻在他有些鼓胀隆起的腹部揉抚着,安慰着,旋即又转向搓弄他那高高挺立的分身。或许这也是离人与男人的差距吧,动情时那娇嫩柔软的密岤中竟会不自觉地流出晶莹的蜜露,越是逗弄,就越流越多,温热地滋润着已经充分准备好了岤口。
灵巧的舌尖似试探安抚地模仿着男根在那早已湿漉漉的花岤中做着抽锸动作,风萧然浑身颤栗着挺起腰身,那自两腿根部传来瞬间弥漫至全身的极度快感,令他忍不住根根揪住了身下的锦缎,间或发出两声破碎而暧昧的呻吟。
体内积聚的火热愈演愈烈,他弓起身子闷哼了声,道白浊急射而出,无声地落在鲜红的床单上。
“你坏哦,都不等我。”
莫忧轻轻搬过风萧然的身子,利落地翻身覆在他身上,三根手指早已不知不觉地探入那温热潮湿地密岤,被紧致而急切地包裹着。
“唔进来吧,我受不了了”风萧然白皙而透着阵阵红晕的侧脸在软枕上婆娑着,凤目紧闭,羽扇般浓密撩人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只柔软的小手般轻轻在莫忧心头搔过,惹得他心痒难耐,心动莫名,心跳加速,心肌梗塞
“啊”
隐忍了多时的肿胀毫无预兆地进入了那空虚而急待抚慰的甬道,两人皆满足地低吼了出声,紧接着浪接浪的冲击快感,随着莫忧激情而有分寸的律动滚滚而来。
“唔唔啊那里那里”那火热调皮的东西对这温暖紧窄的甬道再熟悉不过,每下皆恰到好处地撞击在他最敏感最渴求触碰的地方,惹得那身下的人早已接近崩溃的边缘,终于在癫狂的欲海中放弃了挣扎,也早已忘记了什么羞耻内敛的大义,声接声地呻吟浪叫了出来。
“萧然,你好可爱。咬我,再咬紧些”莫忧肿胀的分身被那紧致的小岤咬的死紧,阵阵律动惹出了更多甜美的蜜露,撞击间甚至产生了丝丝水清的声音,滛靡而妩媚,荡漾在这夏日午后静谧的闺房之中。
“恩啊”不知这单调却能诱惑死人的律动又持续了多久,莫忧终于满足地释放了出来,而身下那辗转承欢娇喘连连的人儿,竟也在快意的巅峰中又次解脱,温热地液体尽数喷在莫忧性感结实的小腹上,而这刚才还因快感来的太剧烈而哀嚎连连的人儿,竟又次没用而幸福地晕厥了过去。
“儿子,看你爹爹多会躲懒,总让老爸收拾残局。”
莫忧宠溺地摸了摸他温厚的小腹,调皮地跟儿子来了句甜蜜的抱怨,随即打来温水细细地给他家亲亲老婆擦洗着,那刚刚欢爱过的地方还是很柔软,有些红肿微张着,莫忧小心翼翼地伸出根手指在里面轻轻搅动,带出了几缕白浊的液体,边望着那淡粉的小口发愣,心里不由犯起愁来。
离人并没有女人的器官,生产的通道也就是这曾经燕好的地方,听说女人生产时那里会打开到十指的宽度,可这后岤能撑到那么大吗才两个多月的肚子已经显怀了,万婴儿过大,那萧然生产的时候会不会有危险
62六十二章;贵妃酿之谜
这日的夜似乎特别静谧,远远传来若隐若现的蛙叫声,却使四周更显得安静的有些诡异。
玉玲珑端坐梳妆台前不紧不慢地梳理着头发,双明眸却并没有落在对面的镜子上。
“公子,果然不出您所料,刚才阿林慌慌张张地来把刘先生请走了”
墨雨鬼鬼祟祟地进了屋从今天饷午大家落脚这个驿站之后,他便直留心着刘明源的动态。
当然,这是他家神机妙算的公子的意思。
“做的好。看来我并没有猜错,那贱人真的是离人。”
玉玲珑赞赏地冲着墨雨嫣然笑,墨雨立刻昏了头似的满脸通红起来。他家公子的容颜真是举世无双,那王妃虽然是个绝色的人物,在他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内院深处的二楼厢房内,烛影微晃,气氛凝重。
“嗯呃”
风萧然白着张脸躺在床上,只手紧紧按住腹部,身体忍不住辗转翻动以缓解腰腹部的坠痛。额角冷汗泠泠,紧紧抿住的唇瓣间时而会挡不住的溢出丝痛苦的呻吟。
莫忧坐在他身边紧紧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着,耸起的双肩却忍不住颤抖的厉害。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莽撞了。”
此时的他见眼前的人这般痛苦受罪,恨不得刀捅死自己算了。
中午的缠绵过后那人便直昏昏欲睡,莫忧见他累了,也不打扰他,便坐在房里看了会书陪着他。到了半晚时分眼看就要用晚饭了,这才不由得轻轻拍了拍他尢自沉睡的的脸将他唤醒。
风萧然经历了中午的激情之后全身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满足,饱饱的睡了觉之后原本心情不太好,谁知才起床就被腹部突然暴起的阵急痛打击得直不起腰来。
莫忧适时的抱住了他,这才发现刚才他睡过的床铺上已经片血渍
“不对啊伦理说不是那么回事,照殿下的脉象来看应该是吃了什么过热活血的孕夫避忌之物引起腹痛,出血,和你没关系。”
虽然刘明源看着莫忧那张总是很欠揍的小脸如今垮成团感很过瘾,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地说出了风萧然见红的真正原因。这些天他万事小心,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柳大哥,你先别想那些了,有什么药能让他现在就好受些吗”
莫忧见风萧然已经忍不住将脸埋入枕中,只手也挣脱了他的掌心狠狠地板着床沿恨不得将指甲嵌入木板里,就知道他是实在疼得厉害了,心里阵乱疼,只得紧紧将他搂住。伸手在他有些发硬发胀的的腹部和后腰处反复地揉抚着,以缓解他的痛楚。
“叶儿已经在煎药了,服下后应该会好许多。所幸殿下这次怀胎保养的甚好,胎儿很稳,眼下算是保住了,殿下也请放宽心。只是明日怕是走不成了,得好好卧床休养几天才行。”
柳明源知道风萧然行军打仗多年是个极能忍耐吃苦的人,眼下他最担心的到并不是他挨不住身上的痛,而是接下来的行程。
“不行,明天定要按原计划起程,如果规定的时间内到不了帝都,只怕是给了他个好借口送我们上路了。”
风萧然依在莫忧的肩窝有气无力地说着,语气却非常的坚决。他果然和柳明源想到了处。
“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尽想着这些真政治问题,也为你自己的身体和我们的孩子想想”
莫忧明明感觉到怀中人柔软的身躯因疼痛而不断的打着寒颤,重穿越以来是对这个世界的不满突然排山倒海的扑面而来,竟时忍不住狠狠地冲他了句。
沉默
三个人都没有在言语,似有只隐形的手掌死命地捂住他们的嘴般,各自满腹的心里话却无从分说。
风萧然在莫忧的怒吼下身子微微僵,却并没有发作,只是轻轻推开他揽在腰间的手,转身朝着里侧睡下,留给他个平静的背影。柳明源凌厉的目光却不放过他,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瞪了他眼,那表情分明在说,赶着回帝都这都是为了谁。
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确实在恼恨那人点也不知爱惜自己,莫忧想伸出手将他重新拉入怀中,却发现自己的手第次如有千斤重般举不起来。
“王妃与刘先生忙了半日,定口渴了吧,喝口茶歇歇吧。”
阿林总是这么善解人意。适时的端来了两杯贵妃酿。
“这真是那玉玲珑亲手调配的”
莫忧浅尝了口,突然想起墨雨中午说的话。这玉玲珑可真够厉害的,不知不觉地渗透进他们夫夫之间的生活,自己竟喝了它半个月的茶还蒙在鼓里,还好他不是他的仇人,否则每天下点慢性毒药毒死他都有可能。
慢性毒药
莫忧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跳。仔细地看着手中只剩下半盏的茶盅,轻轻摇晃着,转动着,很快那白瓷杯壁上面留下了点点朱红色的碎屑,似乎是什么东西不曾溶解似的。
又细细地抿了口,将茶水含在唇齿间慢慢回味,那味道是什么味道呢
“是桂圆”
坐在他对面的柳明源见他这连串怪异的举动,似乎也有所启发,举杯凑到鼻尖仔细的嗅了嗅立刻惊呼出声。
此情绵绵第63章蓦然生变
回帝都的队伍最终还是在这所驿站中停留了七日,众人纷纷传说是因为晋王妃伤势没有痊愈,连日赶路终于支持不住了。晋王迫于皇上对晋王妃颇为赏识的压力,不得不停下步伐让她好好休养。
这七天里也发生了件很离奇的事,那就是晋王的新欢与玲珑竟在自己的房中被人乱刀捅死了,而她的贴身小厮墨雨也失了踪影。
根据他随身所带的首饰和银两并失踪来看,应该是墨雨时见财起意生了歹心,将主人杀死携款私逃了。没人对这点有疑问,毕竟连晋王都不再追究了,不过是个卑贱的小倌,谁还会去在意他的生死。
只有莫忧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墨雨对玉玲珑的忠心维护他是见过的,何况玉玲珑这次是随行陪伴王爷,自然不可能将全副身家带在身边,大部分财产应该还在染银吧。若说见财起意,为何在染银没有结识晋王的时候不动手,偏偏等到这身处众多精兵高手之中的时候动手呢
不合逻辑啊
莫忧满心疑窦地在回廊上走着,他刚从玉玲珑的房里出来,虽然那里面早已收拾干净,但仔细查看后发现连墙角桌边竟然都没有丝打斗痕迹。这说明玉玲珑是在毫无挣扎的情况下被害的,要做到这点,那必然是武林高手所为,墨雨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是他做的,两人必定有番很长时间的纠缠,不可能在这屋子里点痕迹也不留下啊。
胡思乱想着回到房中,推开房门便看见风萧然和尉迟云天灾小声议论着什么,风萧然的脸色很严肃,尉迟云天直唯唯诺诺地低着头连声称是。
见莫忧进来,两人便住了嘴,尉迟云天很快退下,风萧然也回复了贯在莫忧面前的亲和温柔。伸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见他脸色似乎不是很好,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问道:“怎么了”
“呃没事。”莫忧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他几乎可以肯定些什么,可是有很快推翻自己的论断。不,不可能是他,他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上午不见人影,你做什么去了”
风萧然的身子很自然的靠向莫忧的怀中,似是不经意地问了句。
“哦,玉玲珑四得这么冤,我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到他房里去看看,祭奠下。”
莫忧顺势揽住他的腰,让他舒服地躺在自己怀里,面有些忐忑地说着多少有些试探的话。
“哦,你倒好心,这会儿又不吃他的醋了。“
风萧然的回应很淡,几乎没有情绪,莫忧揪着的心不由放心了半。都说不会是他,如果是他做的,在听他提起玉玲珑的时候多少回有些不自然吧想到冤枉了萧然,心里又忍不住产生了股歉意。
“呵呵,到底相识场嘛。你今天好些了么,累不累”
“恩,就是有点头疼。”风萧然在他的怀中动了动调整了下姿势,始终闭着眼睛。
“哦,我给你揉揉,你歇会儿。”
莫忧扶着他躺下,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熟稔地在他太阳岤轻轻按摩起来。
“忧儿,明日我们就继续启程了。等回到帝都,你还是做会夜宵云,回到他身边去吧。”
“你说什么”
莫忧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用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的好像要他出门散步样,要他回到风天傲身边
“萧然,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别胡说。难道你希望宝宝生下来没有爸爸吗”
几乎是强压着心中的怒意,莫忧仍然好声好气地在哄着眼前的人儿,怕惹他生气影响腹中的胎儿。
风萧然没有回答他,只是霍得下起身,站在他面前转了圈。
“你看不出我有什么变化吗”他唇角微勾,笑得十分寡淡。
莫忧怔怔地看着他的脸,为什么他明明是在笑,却让人觉得寒冷目光渐渐自他的脸开始下移,最终落在他平坦如初的小腹上。
“不不萧然,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瞬间莫忧觉得自己的头就快要炸开了,心口闷闷地痛到发胀,忍不住把死死扣住风萧然的肩膀,双眼直直地瞪着他,失去血色的双唇颤动着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忧儿,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是晋王,也是军人,这个孩子对我来说太不合适了,我不能要他。还有你,皇上对你志在必得,这趟硬要召我们回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算我不肯放你走,他也会有千百种理由把你叫回去。我不想到时候大家两败俱伤,我们到底是兄弟。”
风萧然的声音很低,微凉的手指亲亲掠过莫忧的鬓边,为他理了理额前散乱的缕碎发。他始终如往常般温润地笑着,双灿若明星的眸子在翩跹朦胧的睫毛下闪闪,仍然那样柔情万种。
“你真的打掉了宝宝真的要送我走”
莫忧仿佛不认识他般错愕地看着他,他的笑依然那样温文尔雅,如春日暖煦拂
脸庞,如那日文王府中初见。是他变了吗
不,他没有变。他的笑,他的眼神,甚至连他的语气,都是那个原来的他。他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你为这会连累他的前途,他也不想要他了,因为这会影响他和他的皇帝兄长的关系。
“我很累了,想休息下。”
回应他的,依然是那不咸不淡的语调,和那似乎有些勉强的微笑。
“好,我知道了。”
莫忧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了这么几个字,很潇洒地转身离去,竟个踉跄差点跌在桌边。
“忧儿”风萧然把扶住了他的手肘,淡淡的语气中有着点叹息。莫忧听出来了,那叹息,是无奈,也是不耐。他果真是厌倦了我,和所有的王府子弟厌倦他的个妾侍样,厌倦了我。他已经尽了力给我保留最后丝体面,让我自己离去,我果然不识抬举。
莫忧笑着推开了风萧然的手,深吸了口气三步并两步地跨出这个房门。他不曾回头,可惜,他不曾回头。如果他回头看上眼,就会看到身后那人清冷的脸上瞬间流露出的沉痛与不舍。
“非得这样吗”
柳明源自衣柜后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踱出,路听了全程的他脸色自然也是片黯沉。他太了解风萧然了,也太了解他对莫忧的感情,现在他所做的,无疑是在点点扼杀自己的幸福。
风萧然仍然死死地看着已经被砰然关上的房门,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的地方,仿佛这样就能多注视他刻,多拥有他刻。
“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下蛊的人是冷妃,是个眼里只有风天傲的人,绝不可能为我们所用。那除了风天傲,还有谁能为他驱除身上的蛊毒与其把他的尸体留在身边,不如让他活着去恨我吧。”
柳明源沉默着走到他身边,伸手探入他的衣襟捣鼓了阵,双手反复拉伸着,竟从里面拉出条约有两米长的大宽布带。
被紧紧束缚的腹部陡然轻松了下来,风萧然不自觉地长舒了口气。伸手抚上了那仍然有些突起的地方,只有苦涩自嘲的笑。傻瓜,我怎么舍得打掉我们的宝宝,他是你唯留给我的东西了。
“为什么不说得更绝点或许那样他更容易死心。”
望着风萧然抚着腹部脸奇异的笑容,柳明源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刚才风萧然对莫忧的态度可以说是点也不冷酷,甚至连冷漠都不算。这样,他能死心吗
风萧然的脸蓦地白,只手狠狠地按住了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怀这个孩子耗去了他太多的经历,而对忧儿做这么场戏,也几乎抽走了他的全部心力,如今的他,真是心力憔悴,行尸走肉具。
“你不明白,做得绝了,他反倒猜疑。只有这样,才更像真的,能让他更相信,更快死心。”
庭院中,抹颀长的身影翩然伫立在斑驳的花荫下。两名侍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难道他是怕他离去,怕威帝得不到他儿震怒
萧然,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不会逃走,只要你觉得开心,我怎么都可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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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回到帝都
茫茫帝都近在眼前。
风萧然将大军驻扎在距离帝都十里外的千夜林中,自己带着莫忧和手下几个将领轻装卸甲朝城中行进。
自那日两人把话说开了之后,莫忧便没有再见过风萧然,始终是乘辆马车,打尖时也是独住间房,连用膳都是由叶儿单独端到他的车上或房中。
“公子,回去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听阿林哥哥跟几个伺候殿下的哥哥们议论,说殿下要让你进宫去。他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说也是他的侧妃啊”
摇摇晃晃的马车中,叶儿见他家主子仍是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闭目养神,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要说他们刚成亲那会儿,两个人好的那是蜜里调油啊,可怎么最近就这么多麻烦呢
“不该你议论的不要议论,既然是殿下的人,殿下自然会做安排,我们何必瞎操心。”
莫忧被他问得心里也有些发虚,不由用扇骨轻轻挑起车帘朝外望去。今日的他并未乘车,而是骑着匹高头大马走在马车的前方,尉迟云天和几位将军紧跟其后。阳光下他的背影修长而挺拔,莫忧不由看得痴了,心里闪过抹担心。他刚刚小产不久,就这样骑马吹风,身子吃得消吗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好笑地用扇子敲了敲脑袋,他既不愿再看你眼,你又何必恋恋不舍枉自费心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爱上帝王家的人,早该做好无情无心的准备。
帝都街市上的各种喧闹声响已经开始慢慢充盈在耳边,终于还是回来了。对于莫忧来说,帝都是他穿越而来所待过的第个地方,因此在他的心里,这里仿佛有种家乡的味道。
行人并没有回晋王府,而是在重影的陪同下第时间赶赴皇城面圣。直至见到高高宫墙上那抹明黄色的高挑身影,众人才不得不感叹,当今圣上与晋王果然是兄友弟恭手足情深,竟亲自出来迎接这位三弟的归来。
“臣弟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弟快快请起。朝中多事,你我兄弟竟别数月,如今好不容易团聚了,父皇在天有灵,必当甚感欣慰。”
威帝番深明大义的说辞令身边干老臣纷纷唏嘘不已,吾皇仁慈,藩王本就不该留在京城,如今圣上味忠孝宽厚,实在是我大夜国之福。
“三弟路可好听说莫忧身体不好耽搁了些时日,如今可好了”
兄弟二人携手在皇城中信步缓行,身后自然是跟着黑压压大片太监宫女。
“臣弟正为了此事想恳请皇上。这莫忧来历不明身份可疑,臣弟实在不想再带这么个人在身边。当初哄得臣团团转,后来被揭发了就派死鸭子嘴硬,打死不发句话,那双眼睛整日恨毒似的盯着臣,不知道多可恶。因当初是先皇赐婚,如今也只能求皇上开恩,把他打发了吧,臣弟实在看见他就觉得心里添堵。”
风萧然的胳膊被威帝亲热地挽着,这个兄长比他还高上几公分,两人凑得这么近,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再加上威帝习惯了在服饰上熏上浓烈的香气,顿觉胸中忽然阵发闷
他强压着阵阵呕意,倒也正好挤出了个尴尬勉强的微笑,与他所说的话不谋而合。
整日里恨毒似得盯着他威帝听得不由唇角微勾,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他的夜,看来还是属于他的。
“可先帝赐婚,而且文王作乱之时他还护甲有功,就这样休弃似乎有些不妥啊。这样吧,宫里禁卫森严,要不朕先将他软禁起来,来你松了口气,二来也好堵住世人的悠悠之口。”
威帝故作为难地说出计,风萧然立刻极情愿地谢恩了。
当夜长乐宫中彻夜笙歌为晋王接风,莫忧静静地坐在风萧然的身旁,虽然两人相隔不过两层薄薄衣料的距离,可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风萧然路都在接受各位王公大臣的祝酒,时而也会举杯向别人敬上几杯,莫忧见他脸色微醺,想劝上几句,可话到嘴边却被他淡淡扫过面颊的冷淡眼神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酒过三巡,冷秋白在威帝频频不耐烦的暗示下不情愿地开了口。
“久闻公子莫忧是个风雅的人物,秋白久居宫中日日对着那些只知道绣花的女人们很是烦闷,还想请晋王殿下割爱几天,让他留下陪本宫几日如何”
听着冷秋白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话语,莫忧的脸色忍不住阵发白。原来他都安排好了,连怎么将他留下,都找好了冠冕堂皇的路子。双手紧紧揪住膝上的衣袍,莫忧始终保持着礼节性的微笑,对冷秋白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余光扫过坐在高位的风天傲,见他竟毫无避忌地如猎人看向猎物般充满玩味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团怒火升腾,想要发作,却被风萧然在桌下紧紧地捉住了双手。
交握的掌心中多了枚折叠得极小的纸包。
“这是上好的幻药,能让人产生与人交欢的幻觉。若你不愿,就用它吧。”
风萧然很自然地答应了冷秋白的要求,甚至笑着向他祝酒,在仰脖喝下时却用密不可闻的声音对莫忧说了这么句。
“小小包药,能用辈子么”莫忧几乎冷哼出声,掌心微微用力,包粉末顿时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如果说萧然的放弃令他伤心,但他可以理解,那他此时的行为却真的令他生气了。既然将他送到风天傲的手里,难道就没想过他的兽欲吗明明是他为他选的路,又何必做出副还在为他着想的样子。
莫忧负气的举动尽数落在风萧然的眼中,他脸上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早已翻江倒海了。其实他本不该这样做,不该给他药,就让他以为他狠心绝情不就完了可偏偏见到风天傲对着莫忧那贪婪而炽热的眼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忧儿,你不要怪我,不会让你忍太久的,只要蛊毒除,我自然救你出来。到时你若不肯原谅我,不愿再与我在起,我也不会勉强,只求你好好活着。
那腹中小儿似乎也感应到了两位父亲之间的暗涛汹涌,忍不住在风萧然的腹中挣扎翻滚,惹得风萧然在阵阵急痛中苦苦忍耐,甚至时不支俯倒在了案上。
众人只当晋王喝多了不胜酒力,也不去理论,唯有莫忧注意到了他按在腹部的手掌。是肚子疼吗那时定是下了猛药吧,路奔波根本没法调养。这个人,对自己也能狠得下这样的心。他乖乖回来当然不会是为了臣服于风天傲之下,他的抱负,莫忧隐隐有所感觉,难道那个位子,对他就真的比什么都重要
真可笑,事到如今,他竟还是看不得他半点受罪的样子。几乎是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已经被腹部的阵阵绞痛折磨地冷汗涔涔的风萧然忽然觉得自己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中,是莫忧,他就这么极自然的自身后贴着他,双手不着痕迹地在桌下轻轻为他揉抚着小腹。
风萧然的心中悸,却没有舍得推开他的手。腹部的秘密早已被长长的布条缠得死紧,是不会被发现的,临别在即,就让他再任性次,再感受会这对他来说很快将会成为奢侈难求的温存吧。
当夜,晋王返回王府,而晋王侧妃却留在了宫中,赐住甘泉宫,原先贞妃住过的地方。
“公子,夜深了,早点歇着吧。”
叶儿看着那临窗而立不知在为何事出神的人儿,心里忍不住为他担忧。
甘泉宫是宫中的四大宫室之,是贵妃住的地方。如今他们来,皇上的赏赐就波接着波,吃的穿的玩的用的,应有尽有,宫女太监更是恭恭敬敬站得满地都是。
这哪里像是给个客居宫中的藩王侧妃的待遇个货真价实的贵妃也不过如此啊,就差没有被皇上临幸了
“皇上驾到”
太监尖锐的通传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忍不住两腿打哆嗦,皇上竟真的来了回头再看那床前兀自失神的人,竟已无事人般微笑着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肩上安慰似的拍了拍,便走至门边接驾。
“这段时间委屈你。如今既回来了,就安心的住着吧。晋王是个识时务的,既然肯把你留下,我看他也没胆子再来跟朕要人了。”
风天傲似乎刻意要将莫忧背叛和噬心蛊的事情揭过不提,只是笑眯眯地过来想拉他的手。
莫忧并未妥协,身形闪便退到了边。
“陛下豪情天纵,英名盖世,莫忧问句,你可听说过借尸还魂”
风天傲微微怔,他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莫忧竟会问他这么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略有耳闻。夜,春宵刻值千金,我们”
“陛下请慢,如果在下说我不是夜霄云,他早在执行任务中计算失败被风之行箭穿胸射死了。而我,不过是千里之外的缕孤魂还阳而来,你可相信”
莫忧脸上神色凛,字句极为郑重的说着,风天傲想要拉住的手再度停留在空中,双深海般幽兰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六十五章魂牵梦绕
盛夏的下午闷热而静谧,御花园内绿树繁华,莺歌燕啼,甜软的空气中带着阵阵清幽的花草香气,无不婉转而令人沉醉。
莲池中央有角精致的琉璃顶子八角小亭,四周密密地垂着纱幔流苏,暧昧而令人脸红的呻吟自亭中传出,隐约可以看出在那小亭中的方长榻之上,竟是两个相互依偎交缠的身影,正在做着那缠绵销魂之事。
“嗯嗯啊”充满享受而诱惑的浪叫毫无忌惮地传出,夹杂着两人时而急促时而密集的呼吸声。
风天傲敞开着胸口舒适地躺在锦榻上,半眯着眼睛看着那骑坐在他身上连连大动,已被快感击打得七荤八素的人儿,唇边泛起丝怜悯却不带情动的微笑。那人白皙纤细的小手按在他裸露着的胸肌上,随着那软若无骨的身子阵阵收缩颤动而下松下紧地爱抚着,小巧的头颅猛得朝后仰去,光滑的颈背间形成条完美而流畅的弧线。
“皇上嗯求求你”
冷秋白身下的蜜岤被风天傲的硕大填充着,撞击着,在他自己主动的阵阵律动中攀爬着情欲的顶峰,与此同时那身前正高高挺立在他腹部前面的分身却肿痛难安阵阵发热发痛,急切的渴望身下那人大掌的包容抚摸。
风天傲不是不明白他的需要,心里却总有些抵触似的佯装不知,除了夜,他还真不愿意碰任何男人的那里,尽管如今夜对他阵令人不悦的挫败感油然而生,他双手紧紧握住冷秋白盈盈握的腰肢开始配合着他的节奏律动着,但对这场并没给他带来多少欢愉的交合似乎已经开始有些莫名的意兴阑珊。
场欢好在越来越低迷的气氛中匆匆结束,冷秋白不满地撅起嫣红的小嘴不住地往风天傲身上蹭,风天傲却有些不耐地朝边上挪了挪。
“别闹,不早了,朕还要去甘泉宫用晚膳。”
“哼,天天晚上过去陪他,也不见他留过你。不是我说,我的好陛下,这夜霄云未免也太不识抬举,这进宫都半个多月了,竟到现在还在给陛下脸色瞧。只怕个手指头,您也没挨着吧”
冷秋白半是挑拨半是揶揄地说着,双手知情识趣地绕到风天傲的肩上为他按摩。
“够了。”刚刚云雨过后的风天傲原本不想这么快冷起面孔对着这个对自己还有许多用处的人,可他总是喜欢不断挑战他的忍耐力,总是要在他面前提起他不愿提的事,那也就怨不得他了。
自从莫忧那日告诉了他关于借尸还魂的故事,他真的接受不了。可看着他疏离抗拒的眼神,他竟该死地下不去手。
是的,过去的夜霄云对他是那样的崇拜与依赖,他总是仰视着他,迎合着他,用感激地心期待着他的临幸,他的宠爱。可如今,相同的副脸孔,相同的副身躯,竟忽然变得眼里根本没有他,他甚至不怕他恨他,怕他,却真的无法忍受他对他的无视。
这个自尊自立的莫忧,似乎又比过去的夜更多了种神秘的吸引力,使他忍不住想在他的身边打转,忍不住想去靠近他,哪怕是讨好他,只想得到他真心的笑,温柔的望。
望着风天傲毫不留恋的背影,冷秋白倔强的脸上浮起抹难以言喻的苦笑。凝白的手掌轻轻覆在腹部,好不容易布置了这场激情,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这里,也许已经有生命的种子在孕育了吧
清流国王室千百年来子嗣艰难,在他祖父那代更曾经差点断了香烟而使皇权旁落。因此祖父千方百计求医问药,终于招到了个神奇的方子,只要按上面所述来配药,服下后便不论男女皆可受孕。
从祖父以下开始,皇家的每代男丁都被从小灌了药,他也不例外。原本他直觉得这个是荒诞的事情,男人产子,没有天然的产道产岤,而且男人的忍耐力天生就没有女人强,那会是怎样的艰辛,可想而知。他才不要去自讨苦吃。
就是跟了风天傲之后,他也从未想过为他孕育子嗣,毕竟,他是个男人。每次欢好之后都会记得喝下避孕的汤药,可如今,自从莫忧进了宫,他怕了,真的怕了。
怕看到风天傲凝视他时那迷恋贪恋的眼神,他对他的爱有多深,深的甚至怕冒犯他而从没有去碰他。这对向高傲自我的风天傲来说,是怎样的种让步
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失去他,当然,也许他从来就没有拥有过他。
他只是他的件工具,件玩物。
不,他不能这样,他要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旁,作为堪比与他匹配的另半。最近几日他总是想方设法诱惑风天傲要他,而且不曾吃药,不知为什么这么肯定,他就是知道,他的腹中定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甘泉宫中,叶儿正领着几个宫女在摆晚饭。陛下如今日日到这里用膳,因此他总是殷勤地准备着。
忧心忡忡地看向里间正门心思临帖练字的主子,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莫忧的心思他知道,他的眼里心里只容得下风萧然人,就算陛下给他金山银山和全身心的宠爱,他也不会多看眼。
可那晋王明明已经变了心了啊前几日有消息传来,说晋王回来后频频带着尉迟将军的妹妹同出入京郊的温泉别馆,住就是好几天,孤男寡女在那种暧昧的地方,能干出什么好事可怜他家公子味的痴心
“叶儿哥哥,皇上的倚仗已经往这边来了。”
名十三四岁的宫女贴在叶儿耳边报告了句,叶儿点了点头,迈步朝里间走去。
“公子”
“知道了,你们好好伺候吧,就说我吃过了,先休息了。”
莫忧放下手中的笔墨,起身就走。
“公子求公子为自己的前程着想,不要为了个负心的人,连命也不顾了啊”
叶儿这次并没有像往常般沉默,而是反常态地下扑倒在莫忧面前,拉着他的衣襟请辞恳切地说道。
莫忧淡淡地扫了他眼,忽然眼中有种久违的酸痛的感觉。
在宫中的这十几天,对他来说不可不算是度日如年。
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以忍受风天傲的各种羞辱折磨,哪怕是大刑加身,哪怕是凌迟处死。可最没想到的,就是风天傲居然想用这样的柔情攻势来软化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么多天了,他没有对他说过个不字,没有强迫他做任何事,只是陪伴他,在他稍稍表现出疲倦或者不耐的情绪时,便随即离去。他甚至主动跟他提出要为他解去噬心蛊,只待时机成熟准备就绪而已。
想到噬心蛊,莫忧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心都在痛了。没有他的萧然,而要他终日面对那个人,他真的宁可万蚁噬心而死。
华灯初上,夜色微笼。
风天傲在莫忧的冷漠中再次黯然离去,莫忧独自躺在冰冷的床铺上,第次觉得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无奈,第次那么想家,想回去。
他并不知道,在京郊的温泉别馆中,有人和他有着相同的心境,相同的思念。
“殿下,再次恳求你三思我这七七四十九根金针会分别封住你身上几处大岤,以干扰你如今周身过度活跃的血脉,或许确实可以保住世子。但封筋闭岤实属逆天之行,就算成功也会对贵体大有损伤,只怕以后都很难根治”
柳明源跪在水雾朦胧的池边涨红着脸不厌其烦地说着,可那趴在池中的人却点也没有听进去。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忠言。
“明源,你若真是为我好,就想办法保住他们。别的话,多说无益。”
风萧然的声音虚弱而低沉,他正经历着波又波的阵痛袭击,早已全身虚软得没有点力气。伸手在才三个多月却已经明显微隆的腹部轻轻揉抚着,丝丝尖锐的痛感并没有减轻多少,整个腰部那如同被重物压住的酸痛也阵阵袭来,令他倍感疲乏吃力。
连日奔波回京已经使他元气大伤,为了避开风天傲的查探,也为了不使他对自己起疑心,又接连和干王公贵族狩猎饮宴,终于体力不支大动了胎气。
也是柳明源相出了到温泉别馆的法子。来这温泉确实有镇静安神的药用,二来别馆偏僻安静,容易逃开那些烦人的耳目,也方便休养。
刚刚在火上灼烧过的针尖带着点点灼热的温度缓缓刺入他的身体,很快,他的肩部背部腰部已经布满了金针。
“殿下准备好了吗我要为殿下渡气了。”
风萧然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柳明源眼算是答复,柳明源脸色暗,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怀胎十月,要保下孩子,这施针只是行军万里中的第步,若是那人还陪在他身边,那该多好。
“好不快动手,别磨蹭。”
“是。真气逆涌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风萧然没有再言语,只是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的薄毡盖住了微微隆起正敞露着的肚腹。除了忧儿,哪怕是亲密如兄弟的柳明源,哪怕是为了帮他,他也不想让人太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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