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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阅读

  叔跟郡王说了这事,能不能叫郡王好好管教了世子”

  庄三老爷思量yi番,点头道:“我去寻忠勇郡王说说,不管怎么着,这会子你算是将世子得罪了。”

  庄政航心想这倒也是,随即又见庄三老爷略有些歉意地看他他,又觉有所失必有所得,随庄敬航如何讨好庄二老爷,庄三老爷心里可是yi直都向着他的,于是道:“那倒不怕,回头侄子买个美貌的丫头给世子送去,只要那丫头够好看,世子也不会怎么恼我。”

  庄三老爷道:“若遇到事只管跟我说,别瞒着。”

  庄政航感激地答应了,又回自己园子去,半路上瞧见yi个婆子领这个丫头过来,因那丫头十分眼熟,就多看了两眼。

  那丫头正是又儿,又儿忙跟庄政航行了礼,偷眼瞧了眼庄政航,不禁又想起庄大夫人临去时将她给了庄政航的话,暗道庄政航倒是越发有气度了,比起瘸了腿的庄敬航,不知要好上多少。想着,就红了脸。

  庄政航听说是又儿,就道:“你不是在庙里吗怎又出来了”

  又儿羞涩地道:“三少爷求了大老爷让奴婢回府,如今奴婢正要给老祖宗请安呢。”

  庄政航因九斤的事心里正防着庄敬航,此时见着又儿也不耐烦去管他们的事,只想着今日自己离了忠勇郡王跟庄敬航,这两人不定说了什么话,就又拐到前面去寻庄敬航。

  庄敬航正合着眼躺着,瞧见庄政航进来,冷笑道:“我们要进二哥的园子就是千难万难,二哥要来我们这,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庄政航道:“虽是轻而易举的事,我可从没想过要常来。”又问:“你今日陪着忠勇世子,与他说了些什么”

  庄敬航道:“世子说大姐在宫中好,我自然乐意多听世子说几句话。难不成我成了废人,就连大姐的事也不能过问了”

  庄政航道:“你最好老实yi些,不然有你受得。”说完,转身就向后头去了。

  待到了后面,庄政航瞧见安如梦没走还在屋子里坐着,不由地yi愣。

  安如梦识趣地去了庄老夫人那边,简妍对庄政航道:“我怕忠勇世子又生出半路拦着如梦的心思,因此就留她在家住几日,到时候直接去看俞瀚海回京。”

  庄政航点了头,道:“老三叫人将又儿接回来了,也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思。”

  简妍笑道:“随他去,若是他敢妄动,我也不怕什么报应,就送了他去见阎王。只怕他如今叫了又儿来,是不信春晖c谷兰几个了。你瞧着吧,这么着春晖也顾不得盯着咱们这边了,定要跟又儿暗着较劲。我原就奇怪大夫人怎没将又儿给了老三,如今想想,是又儿在大夫人面前没争过春晖呢。”

  庄政航因听简妍说了这句狠话,就yi边抱着九斤口口声声明珠地唤着,yi边去打量简妍,因瞧见简妍比刚生下九斤的时候窈窕许多,此时身材凹凸有致,就笑道:“你这身段也多亏了我才能修成这样。”

  简妍摸着脸笑道:“我也觉得我这脸色好了许多。可见你说的那什么针灸并非夸夸其谈。”

  庄政航得意道:“那自是当然,回头我再问方丈师父要几个保养的方子给你,女人都是养出来的,你瞧着吧,你安心跟着我,我就叫你四五十岁了还跟二八少女yi样娇嫩。”

  简妍先笑着答应,回头又觉哪里不对,开口道:“方丈师父为何会有给女人保养的方子”

  庄政航诡秘地yi笑,道:“女人心中坐,只要不犯戒,不叫人抓到把柄,专研专研也是能够的。”

  简妍瞧着庄政航脸上的笑,暗道他这笑容只能用yi个贱字概括,不自觉地想庄政航跟他方丈师父凑在yi块,说的话定然不是她想的那般正经。

  “这般说来,那方丈是个色和尚”

  庄政航嬉笑道:“也不能这样说,方丈师父正经的很。”

  “正经倘若正经的话,燕”待要说出燕曾的名字,又咬了舌头。

  庄政航猜到她要说什么,就道:“上回子燕王八敢叫刘嫂子将你引到普渡寺,就是仗着跟方丈师父亲近。”

  简妍心里呸了yi声,暗想庄政航在她面前老实,在外头旁人面前,还不定怎么着呐。

  “你今日算是逃过yi劫了,若是叫我那会子进去瞧见你给九斤喂奶,我立时就将你跟那小白脸yi起弄死。”

  简妍啐了yi口,道:“你常去金家见祝红颜我也没说你什么,你倒是揪着我不放了。再说,我就是没脑子的货,也行不出那事。”说着,yi边算着今日收了多少礼,yi边道:“今日二婶算是生了yi肚子闷气,她跟朱姨娘原想叫五妹妹多跟嫂子说话的,谁知道六妹妹过来了,就叫五妹妹半天插不上yi句话。”

  庄政航笑道:“我瞧着你嫂子就不想跟二婶成亲家,不然哪里会不照顾着五妹妹。”

  简妍笑道:“可不是嘛,我母亲也这样跟我说,因此二婶暗示了我不少次,我也只装作没看见。”

  庄政航听了,心里又笑庄二夫人先前为挑燕曾做女婿,白白浪费了yi年功夫,如今可有他忙活的了,又道:“你家三个妹妹,可都定下人家了”

  简妍翻了个白眼道:“你瞧上谁了可要我替你求了她来”

  庄政航道:“谁瞧上了就是想说与其叫简嫙回头改嫁,不如yi开始就”

  简妍道:“你嫌日子不够太平吗如今怎么说父亲也是当官的,你想叫我家也出yi个贤妃娘娘”说完,又道:“如今家里头的光景好着呢,想来也不会委屈了她们三个。”

  庄政航笑道:“你说的是,上辈子那什么皇妃都是没影的事。”说着,心里盘算着如何从方丈那边诓了方子来给简妍保养。

  简妍心里也记着又儿的事,后头暗中跟春晖来往两次,果然听春晖说庄敬航如今事事叫又儿伺候着;再过两日,简妍又纳闷地发现那又儿悄悄地跟她们院子里的人来往。

  因与周家联姻不成,庄二夫人发狠之后,再寻媒婆,就叫媒婆说庄五姑娘是按着嫡出姑娘教养的,心里指望着抬高庄五姑娘,能顺利地寻到中意的亲家。

  随后因俞瀚海进京之日将近,京中也欢腾起来。

  庄政航才因定下的聚贤楼包厢被推掉而郁闷,愁着不知该如何跟简妍说,那边简夫人就来信说简家将聚贤楼包下了,已经请了几家的夫人过去看俞将军凯旋回城,如今请庄老夫人到时候也过去。

  庄老夫人不爱出门,就不出去。庄二夫人因打听到俞瀚海并其他几个跟随俞老将军出征的少年猛将尚未定亲,想着这几个面圣之后就是炙手可热的新贵,虽是武将,但也是有真材实料的人才,于是也打了要过去相看的主意,主动提出跟简妍yi同过去。

  安如梦自九斤百日那日被简妍留下,就yi直在庄家住着,也觉跟着简夫人等人过去更妥当,于是也谢了简夫人,只在简妍园子里等着那yi日随着众人yi同出发。

  yi日,简妍瞧见安如梦手里拿着yi张纸在看,就凑过去瞧。

  安如梦也不避讳,就将那张纸递到她手中。

  简妍看了,见是yi张纸上写着三个小篆,恰是安如梦的名字,就问:“你写这个做什么”

  安如梦道:“这是我随身玉牌上的字体,原本挂在我脖子上的,后头给了俞哥哥。”

  简妍笑道:“可是想他了所以才去写”

  安如梦摇头,道:“这是今早上大嫂子园子里的yi个小丫头递给我的。看过这字的,就只有的庄敬航那王八。如今他是来要挟我呢。”

  简妍yi怔,喃喃道:“那王八果然是躺在床上还不安生,回头我看我怎么治死他。”

  安如梦道:“嫂子还是别动手,放着我来吧。他欠我的,若都叫嫂子讨了去,那我可怎么办呢”

  简妍纳罕地看着安如梦,暗道安如梦这人果然报仇都要自己个动手,虽知安如梦聪明,但总觉得她聪明的时候也冒着傻气,于是道:“你先别冲动,等着俞瀚海回来,与他商议着办。”说着,又问:“是哪个丫头给你捎信的我三令五申过不许私相授受,竟然还有人这般大胆。”

  安如梦道:“是大嫂子那边的,仿佛是个叫月逐的。”

  简妍醒悟到是自己打晕庄敬航时瞧见的偷菜的那个丫头,就叫玉环过去跟姚氏说月逐替庄敬航传了不好的东西到她园子里。

  115 新贵女婿

  姚氏那边自然留不得那丫头,听了简妍的话,就将月逐撵了出去。

  随后两日,又有yi个丫头替庄敬航传了东西进来,简妍顺藤摸瓜,叫人将那丫头yi家子,和给那丫头行方便的婆子yi家子统统发卖出去。如此也算杀鸡儆猴,叫其他下人老实yi些。

  这般,庄敬航那边的消息传不过来,安如梦倒是得了yi时的清净。

  及至俞瀚海回京那日,yi早简妍与安如梦就收拾妥当。

  九斤照旧送到庄老夫人屋子里。

  吃yi堑长yi智,庄老夫人也唯恐简妍夫妇不在,又出了什么差子,于是叫人将园子门锁了,谁都不叫放进来,又叫人将自己如今住的院子门也锁上。

  因要陪着庄二夫人去相看人,姚氏不喜出门也不得不跟着yi同去。

  于是庄敏航留在家中看家,庄政航c庄玫航就护送着这几个女人去聚贤楼。

  路上马车里,庄二夫人小声地叮嘱姚氏道:“我问过了妍儿母亲,她说今日也请了秦家c俞家的夫人来看。到时候陪这几家多说说五姑娘的好话。”

  姚氏点头答应了,心想这会子倒是想着用上她了。

  马车直接进了聚贤楼后院,庄政航见简夫人身边的胡妈妈已经迎出来,就知酒楼里的闲杂人等已经散去,里头的人都是简家人了,于是就叫庄二夫人等人下来。

  庄二夫人c姚氏下了车,后头简妍c安如梦也下来,四人yi同进了后院,然后被胡妈妈领着进了酒楼。

  庄二夫人见着简夫人,寒暄之后,笑着问:“可是我们来得早了怎不见其他人”

  简夫人笑道:“也有两家夫人早来了,正在隔壁厢房呢。”

  庄二夫人听了,就与简夫人yi同过去见过那几位夫人。

  简妍因早听说俞家夫人也在,于是就领着安如梦过去。

  果然俞家夫人如今跟安如梦也十分相熟,就拉着安如梦跟她们yi间厢房里坐着。

  安如梦留下后,简妍与庄二夫人重又回了简夫人给庄家人安排的厢房。

  庄二夫人有意问道:“如梦跟俞家人很亲近”

  简妍道:“二婶不知俞家跟安家是世交”

  庄二夫人忙笑道:“yi时忘了。”说着,心里又盘算着那俞瀚海是没定下亲事的,跟庄五姑娘倒也合适。

  简妍见庄二夫人眼珠子转着,心里隐约猜着她的心思,暗道临时抱佛脚地将庄五姑娘算到自己名下又有什么用,那五姑娘都那样大了,随便问个谁,谁不说五姑娘是姨娘所出。若是庄二夫人还是这么将庄五姑娘看得太高,只怕庄五姑娘的亲事还要再拖上yi阵。想着,听庄政航叫人捎信来说康静公家老夫人又不好了要他立时过去瞧瞧,就立在窗前,微微掀了帘子想瞧着庄政航走,不想没瞧见庄政航,反倒是看见燕曾腰挎宝剑,骑着骏马慢悠悠地走来,瞧着那宝剑,简妍不由地想起上辈子第yi次见着燕曾时的情景。

  那时,燕曾听说简妍休了庄政航,于是趁着简妍的轿子出了家门停在巷子里,就上演那有贼人的戏码。

  恰好简妍因离了庄政航饱受人言,正满腹怨气无处发泄,忽听说有贼,又掀了帘子看见轿夫丢下她跑了,再回头,又瞧见轿帘被掀开,帘子外背着光,露出yi张英气逼人的脸。

  简妍那时就想,比起庄政航太过女气的脸,长着这么yi张脸的人,该是更有担当的汉子。因这么yi失神,她人就被燕曾从轿子里拉出来。

  简妍回头瞧见有贼追来,又见燕曾腰上宝剑就在手边,于是伸手拔了他的剑,要向那贼子砍去。

  只见雪光yi闪,燕曾失态地叫道:“仔细割到腿。”

  简妍尚未因他关切的话说上yi句“多谢”,就见燕曾又跳开yi步说“割到我的腿”。

  于是,后头还有“贼”作势追过来,简妍手中握着那把没有韧的宝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待瞧见那“贼”只在十步之外徘徊,半点贼的样子也没有,于是提着宝剑,作势要拿了宝剑去砍燕曾的腿,见他先是yi颤随即又故作镇定地与她说话,越发乐不可支,将宝剑插回燕曾剑鞘中,就抱着手臂道:“吓跑了我的轿夫,你可得赔我请轿夫的银子,耽误了我去庙里上香,错过上头炷香的机缘,你也要赔了我银子。”

  简妍这边回忆着,就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心想自己那会子敢这般跟燕曾说话,yi是食色性也,瞧上他的皮囊;二是离了庄政航之后因要自力更生而生出的万丈豪情,不然乍然见到外人,怎么着她都要腼腆那么yi回子。非常文学

  酒楼之下,燕曾见聚贤楼窗边露出yi抹绿,上面又有明珠熠熠生辉,虽不曾看见全貌,但料想应当是哪家的佳人,于是不由地将背脊挺直,坐得越发端正,心想俞瀚海没回来,就先叫他受了楼上众佳人的检阅。

  简妍看他那架势,就猜到他心里想什么,抿唇yi笑,就又放下帘子。

  忽地蒙兴挤过来,趴在窗口往下瞧了眼,正瞧见燕曾,就指着燕曾问:“他就是游侠”

  简妍笑道:“他是读书人。”

  那边姚氏也在看,姚氏叹道:“好端端的读书人怎就无端端做了游侠的打扮听说燕家要跟狄家亲上加亲呢,果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说着,偷偷地瞧了眼庄二夫人。

  简妍心想俞瀚海打胜仗立了大功,也叫京城的淑媛贵妇能得了时机正大光明地出来对男子评头论足了,这功劳可比得了南疆更大。

  庄二夫人哧了yi声,道:“燕案首虽有才干,不肯正干也是枉然。方才瞧见俞家二哥儿送了俞夫人过来,瞧着他们家二哥倒是个齐全的好人,可惜叫妍儿家先占了去。”

  简妍心想早两年俞祁连哪里能入得了庄二夫人法眼,笑道:“二婶想要,去隔壁跟我娘家二婶说说,就要了过来就是。”因见着蒙兴也尴尬,就叫人将他送回简夫人那边去。

  忽地听到yi阵箫声,那箫声穿过喧嚣,悠扬地飞入街边酒楼。

  庄二夫人说道:“是谁这般有雅兴,就在大街上吹起箫来”

  姚氏又掀了帘子去看,回头对庄二夫人道:“是那位燕案首在吹箫呢,瞧着他在隔壁酒楼前面立住了马。”

  庄二夫人细想想,忽地笑道:“我说这箫声忒地熟悉,可不就是侯府大少夫人每常吹的嘛。原先她们家老夫人还抱怨说太夫人孝期里不合弄了这箫声出来,后头听着这声音呜呜咽咽的,也就没有再说话。”

  简妍心想这曲子寻不到出处,定是燕曾自己个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那侯府大少夫人会,岂不是说燕曾早将侯府大少夫人勾搭上了如此想着,就笑侯府大少爷自己花天酒地,家里的女人早叫人勾引走了。又想燕曾这人倒也实在的很,yi首曲子,不知勾引了多少女人。

  不yi时,姚氏催促简妍道:“你来瞧,是睿宁亲王家霓云郡主的车驾。”

  简妍听了,就凑到帘子边看,果然瞧见睿宁家郡主的马车停在燕曾的骏马前,燕曾因尚未吹完曲子,又瞧见郡主自动地停下车架,于是越发深情款款地闭着眼将余下的半支曲子吹完。

  因今日出来本就是为了看人看热闹的,是以庄二夫人心里也没有埋怨姚氏yi直看外头男子,自己也凑到帘子前,望了眼睿宁府郡主的马车,说道:“这睿宁郡主虽过了孝期,但这么大张旗鼓地出门,却也不像话。”

  这睿宁亲王是当今陛下的胞弟,因当今陛下幼时生病,病入膏肓之时,忽地匪夷所思地病情好转,恰那时睿宁亲王又患病,睿宁亲王病愈后,就双耳失聪。旁人皆传是睿宁亲王替当今陛下挡了煞,众口铄金,当今陛下也深信不疑,因此自幼便对睿宁亲王十分爱护,睿宁亲王家有五子,独有yi女,因此此女便备受宠爱。当今陛下爱屋及乌,于是早早封了此女做郡主。

  因霓云郡主自幼便立誓非状元不嫁,因此待郡主成人后,陛下又替她赐婚,许了新科状元给他为夫。只可惜,那状元又英年早逝了。

  楼上众人正瞧着热闹,忽地就望见燕曾轻轻放下唇边的箫,立在马上深深地向帘子里头望去。

  聚贤楼里俞祁连领着胡妈妈等人赶紧出去,先跟霓云郡主的马车行了礼,随即又做出邀请霓云郡主入内的模样。

  燕曾将那潇洒的模样摆足,也就让到yi边,等着跟俞祁连这知己说话。

  待燕曾让开后,霓云郡主的马车并未多停留,就向前头去了。

  楼上庄二夫人道:“想来郡主是要见俞老将军他们,只用在宫里等着就是。”

  简妍的心莫名地yi跳,稍后庄二夫人就殷勤地替简夫人招待人去了,不yi时,又有张家送了点心过来。

  姚氏打量着庄二夫人不在,就小声道:“张舅妈在隔壁酒楼里瞧着呢,原先张舅妈要随着母亲来这边,说这边地势好,看得清楚,母亲就说自己也是被请来的,哪里好再带了人过来张舅妈原先听到母亲从你家要了掌柜的还有伙计,眼红母亲做了大买卖,上回子有意入股,母亲没答应。九斤百日的时候,我瞧着张舅妈跟你家嬗妹妹亲热的很,张舅妈说笑着要你家嬗妹妹做了她家儿媳妇,只怕张舅妈是存心要跟你家结亲,然后学着母亲请了你家的伙计帮她赚银子呢。”

  简妍扑哧yi声笑了,说道:“没成想我家倒成了个宝,竟然也有人稀罕。我家关了铺子这样久了,现有的几个人也给了二婶,日后也是不打算再开铺子的,哪里会还留了人在家里只是二婶早跟张舅妈有了嫌隙,为何会跟张舅妈说这事”

  姚氏道:“可不就是扈姨娘嘴快说了两句嘛。为了这事,扈姨娘去捡了几日的佛豆了。母亲怨父亲多嘴跟扈姨娘说这事,也有些日子不跟父亲说话了。”

  简妍暗想果然是赚钱的人底气足,如今庄二夫人也有胆量跟庄二老爷使性子了。想着,又觉这事还该注意yi些,虽不曾见着,但按着年纪算来,张夫人是替她家庶子物色人呢,于是又叫玉环将隔壁屋子里她庶妹简嬗叫了过来。

  简妍跟简嬗说了两句话,果然简嬗听见简妍听提起张家人,就略略有些不自在。

  简妍心想简嬗也有十四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心里想着不知简夫人是如何盘算的,于是瞧了眼姚氏,对着姚氏微微点了头。

  姚氏会意,心知简妍除了张薜荔,不喜张家人,就故作玩笑地跟简妍道:“妍儿可还记得张家少爷”

  简妍笑道:“哪个张家少爷”

  姚氏嗤笑道:“还问哪yi个,他们家少爷都是yi个德性。你是不知,他们家人看着衣冠楚楚,yi旦多喝了两杯,回家就爱去打女人。你看他们家大少爷年纪轻轻的,正头娘子已经换了两个了,第二人娘子还是怀着八月的胎被打了yi通然后过世的呢。”

  简妍并不知此事,瞧见姚氏说话时微微抿着左边嘴角,便知并无此事了,心想亏姚氏能编出这话来,又见屋子里只有露满c玉环两个丫头,不禁咋舌道:“怎有这样的事,都这么着了,怎还有人跟她家结亲”

  姚氏道:“除了前头yi个,后头两个都是娶的远地的姑娘,那姑娘也没什么家世,能进了他们家的门已经是休了八辈子福了,哪里还管得了旁的”

  简妍道:“嫂子说的是。”瞧着简嬗脸白了白,暗道多亏了姚氏编出这话。

  姚氏又拉着简嬗笑道:“不知道你们这光禄大夫家的姑娘会进了谁家的门。”

  简妍笑道:“自然不会进了那衣冠禽兽家的门。”因说着,又问简嬗如今在家做什么,得知简夫人早先领着简嬗常去秦家,如今反倒不去了,就笑道:“父亲母亲真是,有了我还不够,如今又要跟秦舅舅亲上加亲。”

  简嬗yi怔,脸上又红了,扭捏地装作听不懂,心里细想想,又觉就是这么回事,不然往年常去的,怎如今大了些,反倒不领着她去了。因这么想,又觉秦家比张家好上许多,只想着凡事依着简夫人安排就是,于是故作不知地道:“上回子张家夫人多给了我yi个镯子,我问了嫙儿c婧儿,她们两个并没有这个。”说着,就将戴在手腕上的镯子摘下来递给简妍。

  简妍瞧了瞧,见镯子内侧写着yi个张字,心想着就是张家的东西了,于是道:“你也忒不懂事,无故拿了旁人的东西做什么。这镯子先放我这,回头我还给张舅妈。”

  简嬗见简妍话里的意思是并不将这事告诉简夫人,于是忙笑着答应了。

  姚氏瞧见简嬗倒是比庄采芹c张其姝懂分寸yi些,不由地多看她yi眼。

  过了yi会子,庄二夫人就与张夫人yi同进来了,简妍瞧着庄二夫人不自在的模样,心想张夫人这是自己个寻过来的。

  果不其然,只听张夫人笑道:“怎不见简亲家在这边呢”

  庄二夫人面上浮着yi层微笑,道:“嫂子不能这样叫,毕竟隔了好几层,这般称呼若是叫人误会,那可就对不住简家三位姑娘了。”

  张夫人笑着,本要寻简夫人,如今瞧见简嬗也在,就亲热地挽了简嬗的手。

  简妍不动声色地隔开张夫人,待简嬗见过张夫人,就笑道:“张家舅妈,我领着你去见母亲吧。”又对简嬗道:“嬗儿陪着嫂子说话吧。”说着,就携了张夫人的手向外走。

  庄二夫人不耐烦理会张夫人,有心叫张夫人无人领着见人尴尬,就留下与简嬗说话。

  简妍路上借口简嬗不懂事将镯子还给张夫人,张夫人推让不肯收回。

  简妍笑道:“张舅妈就莫要叫我为难了,母亲管教下面的妹妹甚严,若叫母亲知道,嬗儿就要遭了大罪。”说话间,就将镯子给张夫人戴上。

  张夫人心里揣测着简妍的意思,暗道自己家哪里配不上简家,因瞧见其他几家的夫人,倒不好再跟简妍推让。

  简夫人见了张夫人,自然要客套地留人,张夫人就顺势留下,然后坐在秦夫人身边说话。

  简夫人又见简妍给她使眼色,于是就出了厢房,到了楼下yi边亲自看着胡妈妈吩咐人准备茶水,yi边听简妍说话,及至听简妍说张家有意跟简家结亲后,便道:“难怪冷不丁地张夫人就这般亲热起来。”

  简妍道:“母亲可劝着父亲yi些,别理会张家,他家可不是什么好人家。”

  简夫人笑道:“倒没你说的那样厉害,瞧着也规矩的很。虽前头他家跟侯府亲近了yi些,但如今”

  简妍听简夫人这话留有余地,就悄声道:“母亲别信了那话,原先能yi股脑地贴在侯府那边,日后不定就又贴到旁人家去了。依我说,自古以来,那些巴结着外戚的人,随他多位高权重,都是没出息的。”

  简夫人笑道:“当真是几日不见当刮目相看,难怪你哥哥新近也爱寻你说话,瞧着你们两个说出来的话倒是跟yi个人说出来的yi般。”

  简妍心想简锋来寻她,yi半是为了兄妹之情,另yi半就是要从简妍这边寻yi些蛛丝马迹,好找到简老爷藏起来的铺子c银子。因这么想着,简妍又纳闷这定下来酒楼,怎yi会子功夫就能叫简夫人包下来,且原先定下着酒楼的人还能没有意见,按着身份被请来,于是小心地问:“母亲,这聚贤楼该不会是咱们家的吧”

  简夫人瞧了她yi眼,笑道:“想什么呢,有你的银子你就使着,管这么多做什么。”

  简妍忙笑着答应yi声,又缠着简夫人道:“既然是我瞧出来的,那这酒楼就给了我吧。”

  简夫人啐了yi口,说道:“还说你哥哥呢,你也跟他差不离。”

  简妍笑着,缠了简夫人半日,好不容易见她微微点了头,正心花怒放,就听到外头的锣鼓之声,于是忙转身去了大厅,待要上楼,又瞧见安如梦蹙着眉头楼梯上站着,于是上前问:“你在这做什么等会子就能”

  安如梦道:“方才俞夫人敲打我,说要给俞瀚海定了谁谁家的姑娘。”

  因外头锣鼓惊天,安如梦这话就不十分清晰。

  简妍yi怔,心想俞夫人先前跟安如梦好,定是只将她当做世交家的姑娘,如今俞瀚海回来,有人拿了俞瀚海的亲事说事,俞夫人看安如梦自然又跟先前不同。想着,就拉着她道:“甭管这么多,若是俞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如今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安如梦点头道:“随她说什么,总归我是打定主意了的。就算霓云郡主看上了俞哥哥,我也不让。”

  简妍连声说是,忽地愣住,道:“霓云郡主看上了俞瀚海”

  安如梦道:“方才祁连跟我说的,郡主在马车里说再看看俞瀚海,然后在燕曾c俞瀚海里头挑yi个。”

  简妍心想这霓云郡主果然够嚣张跋扈,口中道:“那她必然得选了燕曾”说着,又拉着安如梦进了厢房,与庄二夫人等人yi同站在窗口隔着帘子向外看,心想随霓云郡主看上谁,俞瀚海就是安如梦的,谁都别想抢。

  待瞧见俞老将军之后,俞瀚海yi身戎装器宇轩昂地走来,简妍忍不住偷眼瞧了眼庄二夫人,果然瞧见庄二夫人两眼冒光,那目光就似早先说起燕曾时的目光yi样,不由地,简妍替安如梦先警惕起庄二夫人来,暗道前两回叫庄二夫人抢占先机败在她手中,这会子自己定要先发制人,不然依着庄二夫人的性子,为了抢了俞瀚海做女婿,往安如梦身上泼脏水的事,她也未必做不出来。

  简妍这般想着替安如梦护着俞瀚海,那边果然庄二夫人似丈母娘yi般越看俞瀚海越喜欢,心里盘算着京里跟俞家门当户对的有几家,又拿了那几家yiyi跟庄家对比,暗道除了先前因为庄敬航的事毁损了庄家的名声,庄家哪yi点也不比旁人差。因这么想着,就对俞瀚海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眼神。

  116 知己知彼

  简妍素来不爱管事,但安如梦的事,她向来不当做是闲事,yi定要管到底。非常文学于是待俞瀚海yi行人离了大街,站在聚贤楼上瞧不见时,就与众人yi同去奉承俞夫人。

  因俞老将军c俞瀚海要进宫面圣,待到晚间才能回家,是以俞夫人看见了俞瀚海,盯着他看了yi会,只觉他受苦了,黑瘦了许多,于是不免心疼地落泪。

  因听俞夫人见人说起俞瀚海的亲事时,有意说要个温顺和气的姑娘,简妍听这话又是敲打安如梦的意思,于是脱口道:“我瞧着我们家五姑娘就和气的很。”

  庄二夫人闻言yi喜,随即又怨简妍说这话的时机不对,忙讪笑地嗔道:“别胡说,仔细你五妹妹恼你。”说完,却有意无意地去打量俞夫人的神色。

  果然俞夫人见庄二夫人惦记上了俞瀚海,隐晦地道:“你们家五姑娘也好,只是年岁上差得远了yi些。”说着,又急着回家安排俞老将军c俞瀚海回家后的事。

  俞瀚海二十四五,自然跟如今正要说亲的yi众姑娘年岁上都差yi些,俞夫人这般说,也并无不对。

  只庄二夫人听了这话,却想俞夫人定是也打听过庄五姑娘的,不然怎会这般说又瞧着今日过来的几家夫人约莫也是看上俞瀚海了,暗道好女婿还需费劲抢才有,于是越发的奋勇起来。

  简妍见庄二夫人并不以为自己碰壁了,暗道自己太小看庄二夫人了。

  回头听说简老爷也要去宫里的庆功宴,回家的时候,简妍就不跟庄二夫人yi路,反倒是领着安如梦随着简夫人回去。

  简嬗担心简夫人知道她私自收了张夫人的镯子会动怒,待听简夫人口里似是无意地说出yi句叫她以后避着秦夫人yi些c免得难为情后,简嬗就安心了,知道简妍猜对了,简夫人是要将她定给秦家了。因秦家比张家更好,且两家又连着,婚后也有个依仗。于是简嬗安心之余,不禁又兴奋起来。

  简妍领着安如梦跟简夫人说了半日的话,得知简老爷已经进了宫,就先叫简嬗领着安如梦在隔壁屋子里玩,随即将忠勇世子想叫安如梦做妾并安家老爷恬不知耻答应了的事yi并说给简夫人听,然后嬉笑道:“安家没有个正经人,母亲不如认了如梦做干女儿吧,这般日后也有个娘家人替她做主。”

  简夫人道:“安夫人尚在,哪里轮到我给她做主且庄家还有她三位舅舅呢。”

  简妍道:“姑妈守寡之人,多少地方去不得。母亲就替如梦说和说和就是。等我回了家,我再叫你女婿跟两位叔叔说说。”

  简夫人听简妍这意思,瞧了眼隔壁屋子,想着今日俞夫人有意无意说的话,犹豫道:“莫不是安家姑娘看上俞家大少爷”随后又啐道:“你二妹妹尚且只能定了俞家二少爷,那大少爷岂是轻易能算计到的”

  简妍道:“这也不难,那大少爷也有意呢,不然俞大少爷怎会这样大了还没定亲”

  简夫人迟疑道:“安家姑娘的事我也略有耳闻瞧着她那样子也不像是轻浮的人,只是性子执拗c冷淡了yi些。.

  简妍摇着简夫人的手道:“母亲就成全她们好了,若是能成事,依着如梦的性子,二妹妹过去了,也不至于被人欺负了。”

  简夫人道:“这些话我若是说出去,难免会与俞夫人生份。”

  简妍道:“母亲认了如梦做干女儿,自然父亲就是她干爹,哥哥就是她干哥哥。母亲就只瞧着今日那些夫人瞅着俞瀚海的眼神,就该知道俞瀚海是块肥肉,既然哥哥如今入朝为官,给哥哥多觅yi个臂膀有何不可母亲先认了,然后跟父亲c哥哥说说,就瞧瞧他们乐不乐意多yi个大将军做女婿c妹夫。到时候父亲c哥哥替如梦在外头跟俞将军说项,设法叫忠勇世子死了心,让安家的老爷不敢再胡乱替如梦出主意。这就不会伤了母亲跟俞夫人的情分,这家里的事到底是男人做主,到时候就算俞夫人心里不甘愿,也不能毁了这亲事。待如梦进了俞家的门,如何叫俞夫人顺气,如梦自有分寸。”

  简夫人听简妍这般说,就笑道:“若不是你才生了女儿,我还当你是急着嫁女儿呢,你这张嘴,倒是跟媒婆yi样。”说着,也就点头答应了。

  简妍忙叫了安如梦过来,对她说了两句,就叫安如梦认了简老爷c简夫人做干爹干娘。

  安如梦自知如今自己势单力薄,又想简妍方才跟简夫人说了那样多,定是有心劝说简夫人,也不怪简妍自作主张,听话地对简夫人磕头认了干娘。

  简夫人笑着拿了自己的yi根簪子插在安如梦头上,道:“回头你干爹干哥回来,再叫他们给你送见面礼。”

  安如梦答应了,随后又跟简夫人说了yi番话,然后才随着简妍又回了庄家。

  回了庄家,庄淑娴捎信过来,说忠勇世子又叫了媒婆上门,嘱咐安如梦多在庄家躲yi阵子。

  安如梦叫人捎信回给庄淑娴叫她安心,然后听了简妍的话,去寻庄三夫人说话。

  待安如梦走后,简妍去庄老夫人那边去亲自接了九斤回来,瞧着九斤脸上因才睡醒浮着两片绯红,笑道:“九斤这样子倒是像涂了胭脂yi般。”因又问金钗今日九斤吃了几回奶,睡了多久。

  却说庄政航很晚才回来,回来时瞧见简妍yi边等他,yi边在炕上写写画画,凑近了,就瞧见简妍yi张纸上全列了姓氏人名,仔细再看,那人名之后还有各家的优势劣势,于是开口问:“你写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分析京中的形势”

  简妍搁下笔,说道:“这是京里有待嫁女儿的人家,早先听说俞瀚海要回京,我就有意留心了yi下。”

  庄政航笑道:“你要做媒婆媒婆也没有列了单子写这个的。”

  简妍正色道:“今日瞧着要抢俞瀚海的人多的是,不得不防。这般有备无患,随它到时候冒出个什么牛鬼蛇神来抢亲,我也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庄政航伸手摸了下简妍额头,然后在她脸上掐了yi把,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过是个武夫,倒叫你这般看重。竟说得要跟人厮杀yi般。”

  简妍道:“这可不yi样。俞瀚海人品相貌才学yi流,这般好女婿不得不抢。虽说俞瀚海自己也有主意,到时候会给自己定下这事,但这么着,岂不是叫俞家公婆两个都不待见如梦依我说,还该先叫俞家老爷满意如梦才是上策。况且,还有霓云郡主那母老虎盯着俞瀚海,怎么着,也得使出个声东击西的伎俩叫霓云郡主放手。不然霓云郡主求了陛下赐婚,凭如梦跟俞瀚海有什么两辈子的姻缘也做不得数。”

  庄政航抱着手臂道:“我今日也听康家人说了俞瀚海,果然是出头的椽子,这般惹眼。只是再这么着,这也是人家的事,你操这么多心做什么。”

  简妍笑道:“如梦如今是我妹妹了。”因又眉飞色舞地将说服简夫人收了如梦做干女儿的事说了。

  庄政航听她说得那样兴奋,暗想自己这女婿就是没人争的,俞瀚海那是叫女人抢破头的,眼红之余,冷笑道:“我回来这么久,你也不问我yi句,前头五妹妹的亲事你只袖手旁观,也不帮yi把手,如今就为了如梦的事忙活了半夜。难不成上上辈子你是男人,她是你小妾不成”说着,赌气也不洗漱了,就到床上合衣侧着身子躺着。

  简妍见庄政航发火,但因疲惫不愿搭理他,随后又想叫他心里存了气,出去给人瞧病的时候失了手那可不好,于是就坐到床边,倚在他身上,笑道:“康家老夫人如何了你可吃了没有”

  庄政航抖了抖肩膀,将简妍推到yi边。

  简妍重又黏上来,笑道:“怎地叫人欺负了来跟我说说,谁欺负你了”

  庄政航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忽地想昔日听人说过家中男人多年未回,家中就有姑嫂两人耐不住寂寞磨镜止渴的,瞧着简妍跟安如梦那情形如此想着,忽地就觉yi只手在自己胸前抚摸,随即腰上又搭过来yi条白生生的腿,扭头过去,就瞧见简妍翻身骑在他身上,却是将里头的裤子小衣抹胸都脱了,只外面穿着yi件短襦,yi条长裙,那短襦紧贴在身上,艾绿的衣裳里,浑圆的酥胸呼之欲出,下面的长裙似有若无地贴在腿上。

  简妍手撑在庄政航胸口,俯身亲了他嘴唇yi下,然后伸手将庄政航发簪摘了,素手在他发间穿过,随即又俯身去亲他额头脸颊。

  庄政航瞧见简妍每每俯身,如今更丰硕的胸口就扫到自己身上,想要动手去摸,又觉自己此时还在生气,不能叫简妍知道自己是那么好哄的,于是将简妍推到床里边去,说道:“老子累死了,没空搭理你。”

  简妍笑道:“那您老就歇着吧。”随即忽地哎呦yi声,捂着胸口道:“今日没给九斤喂奶,涨得疼死了。”说着,就自己个将短襦向外推了推,然后伸手轻轻抚摸,又伸腿向庄政航腰下撩拨。

  庄政航翻身将简妍压住,先在他嘴唇上咬了yi下,口中说道:“也就我这人好会以德报怨,不跟你计较。”说着,yi边含住简妍口舌,yi边伸手向下抚摸她酥c胸,然后低头,又含住她胸前红缨吮吸。

  简妍伸手摸摸庄政航的头发,然后见他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