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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部分阅读

  昭昭相识,想着就问:“燕案首怎知道柳家”

  燕曾笑道:“听人说嫂子不贤良,小弟就去打听打听是谁叫嫂子不贤良的。进了柳家yi看,果然那昭昭姑娘姿色无双,难怪庄二哥能为了这么个人让嫂子不贤良。”

  庄政航不屑地哼了yi声,见燕曾说这话时口气古怪的很,似乎是为简妍鸣不平,暗道旁人都有插嘴的道理,就只燕曾没有,上辈子这家伙也是为了纳妾叫简妍受了委屈的。因怕燕曾到时候搅事,有意想叫他离去,于是就拿着霓云郡主的事问他。

  燕曾听庄政航提起霓云郡主只笑笑,并不说话,转眼瞧见庄政航反复摸自己的手臂,心里好奇起来,越发不肯离去。

  路上任凭庄政航软硬兼施,燕曾只是赖着不走。

  庄政航想摁着他揍他yi顿,又唯恐耽误了去柳家,更怕燕曾没了脸皮不好勾引霓云郡主。

  待到了柳家门外,庄政航下了马,燕曾依旧在马上端坐着看庄政航。

  yi时间,庄政航忽地觉得燕曾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心里yi时生了退意,随即想着若无功而返,指不定简妍又当他心软了,于是见柳家的门上小子迎出来,也不跟他们说话,张口道:“我再不进柳府了,还请柳家当家人出来说话。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说完,不去看旁人,只用眼睛瞄了眼燕曾。

  燕曾眉毛只yi挑,然后就没了动作。

  柳家的小子堆着笑道:“哪有在门外说话的,还请庄大夫进府吧,里边已经通报给老爷夫人了。”

  庄政航昂首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上回子我给你家姑娘治病,尚且被污蔑成勾引你家姑娘,这会子我自己登门,你家岂不要说我是来登门求亲的”

  那柳家小子见庄政航来者不善,忙又叫人去请了管家,随后对庄政航笑道:“庄少爷怎在大庭广众说这话里边说话就是。”说着,瞧见庄政航两嗓子下去,门边就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yi状似看热闹的人,也便是秦十二嘴里嗑着瓜子,做出无赖模样,嬉笑道:“不知庄家少爷上回子看上了哪位姑娘俺们兄弟只知道庄少爷看上了柳家的姑娘,到底是哪个柳家姑娘,却不知道了。”

  庄政航不语,那般阮彦文老实巴交地道:“他们家说我们少爷看上了柳家昭昭姑娘,毁了昭昭姑娘名节。”

  秦十二作势吐出瓜子呸了yi声,笑道:“难不成上回子不是柳姑娘发病,是柳姑娘有意借着病勾引庄大夫不成看来俺们听错了话呢。”

  柳家的小子忙要将秦十二哄走。

  秦十二对柳家下人笑道:“你家姑娘有病,人家见义勇为给看她看病,这也算毁了她名节照这样说,天下的女人病了就叫她病死得了,也省得满天下没个干净女人。”

  随着秦十二过来的人yi起哄笑起来,忽地有yi人道:“那昭昭姑娘是不是个细眉细眼,说话细声细气的那个”

  秦十二道:“人家大家闺秀,你怎知道的这样清楚”

  那人道:“元宵节的时候才瞅见那姑娘在街头跟yi姓杨的公子闹,还掉了眼泪,可怜见的,我在yi边瞅着都心疼。那杨家公子也太不是东西,这天仙yi样的美人,他也舍得让人家流泪。”说着,这人又将柳昭昭如何哭,杨公子如何告饶添枝加叶c绘声绘色地描绘yi通。

  柳家人见了,忙又叫了几人来将人撵走。

  正闹着,忽地阮彦文道:“既然他们家姑娘跟杨家公子好上了,两家就赶紧办了好事呗,怎就硬往我们家少爷身上推还说什么名节闺誉。难不成柳家夫人不知道她家昭昭姑娘的事”

  yi人喊道:“哪里能不知道,若是不知道,怎会这样急着将昭昭姑娘送给庄大夫做妾。柳夫人要把杨公子留给自己生的姑娘呢,哪里肯成全了那病怏怏的昭昭姑娘。”

  人群中哄得yi声,皆笑着说柳家是要叫庄政航当活王八,又去骂柳家不厚道。

  燕曾高坐在马上,听众人这般说,也随着yi笑,又望了眼庄政航,不由地想庄政航定是看不上柳昭昭了,那么yi个如画的女子他瞧不上,那位庄少夫人姿色该是更出众的,想着,就在心里描绘出yi个盘着高髻,穿着绿衣,耳挂明珠的女子。陡然间,回忆起俞瀚海回京那yi日在街上看到的聚贤楼上的身影,心里yi时怅然起来,后悔那日不该当街为他人吹箫。

  柳家下人撵了几次没将外头的人撵走,反倒将那些专爱看人笑话的人引来了更多。

  见劝不走庄政航,终于柳家老爷c少爷也从柳家走了出来。

  柳老爷硬着头皮道:“贤侄进府说话吧。”

  庄政航昂首道:“我哪里敢进了柳家,进了柳家越发说不清楚了。府上找了我岳母,又四处与人说我看上了府上千金,造谣诽谤内子不贤良,今日还请柳老爷还内子yi个公道。”

  柳老爷笑道:“贤侄怎说这话这些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庄政航道:“这些自然是我们亲耳听到的,难不成无缘无故,我岳母会来与我们说那些不相干的话”

  柳老爷道:“贤侄给小女看病,老夫见贤侄yi表人才,且贤侄又见了我家姑娘的面”

  柳老爷话未说完,那边秦十二与yi群人起哄道:“我们都在元宵节上瞧见柳姑娘了,柳大人就做了小的们的岳父吧。”

  柳老爷立时面沉如水,眼神示意下人去请了官兵来,忽地看到庄政航拿了把刀出来,就吓得后退yi步。

  庄政航道:“先不提按柳老爷的话,柳老爷要多了多少女婿,单说我给柳千金看病的事。我本是大夫,救人自是应当,哪有借着给人看病就看上人家姑娘的道理退yi万步讲,既然是我用这手给柳姑娘下的针,就毁了我这只手吧。”说着,提刀就砍。

  柳老爷不敢自己去拦,忙叫自己儿子去拦着庄政航。

  庄政航砍了yi刀,因力气太轻,于是手臂没出血,见自己拿刀的手又被柳家少爷抱着,原本计划着由阮彦文等人隔开柳家人,如今阮彦文几个也被柳家挤在了外头,打量着此时无人襄助,暗道不出血怎么行,于是拿了双手拼命抢自己的刀。

  那边燕曾居高临下看着身前的闹剧,忍不住嗤笑yi声,再看庄政航,虽早看破上回子普渡寺山上他们夫妇两人在做戏,也知那两人默契的很,但看庄政航与成亲前判若两人,誓死不肯纳了柳昭昭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喟叹yi声。

  从庄政航身上,他隐隐看到yi个杀伐果决的倾城女子,能叫yi个浪荡子短短时日,就洗心革面。在嘈杂声中,他又将先前与那女子的过往回想yi番,忽觉他与她之间,除了隔着轿帘的yi脚c隔着竹帘的yi瞥c隔着锥幕的两个杯子,更多的,就是隔着下面那胡闹的男人,他只能从下面那男人身上,去揣测那女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性情,又生了yi副怎样的相貌。

  长叹yi声,想着自诩为“燕不独返”的自己如今不得不从yi个男人身上去寻觅yi个女人的影子,燕曾自嘲地笑了起来,扭头对身边的随从吩咐了yi句话。

  与人争夺中,庄政航听到yi声燕曾突兀的笑,忽地想到燕曾的剑跟自己拿来做戏的刀子yi样没有刃,暗道与其跟人争那把刀,不如借用yi下燕曾的剑,于是猛地松开了手中被柳家少爷抓着的刀柄,迅雷不及掩耳地推开众人挤到燕曾身边,伸手就去拔燕曾腰上的宝剑。

  只听哗的yi声,宝剑出鞘,雪光yi片,先还拉着庄政航的人忙退散开来,那原先抱着庄政航手臂的柳家少爷更是因庄政航放手,抱着yi把刀,跌倒在下人怀中。

  庄政航待要用那剑去砍自己手臂,忽地看见那剑开了刃了,剑刃上yi片白花花,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影子,瞧yi眼便知吹毛立断,登时持着宝剑的手僵住,眼睛瞄了下,不见人敢来拉他,于是乎,庄政航皱着眉头,谴责地瞅了眼马上的燕曾。

  燕曾含笑地摆弄着腰间的剑穗,高坐在马上等着庄政航砍下去。

  126 还君明珠

  庄政航上辈子得亏有秦盛伏,才在落魄之后,没有yi下子饿死。

  此番他进退维谷之时,到底又欠了秦盛伏yi回。

  只见秦盛伏迅速地从柳家少爷手中抢过刀,然后嘴里喊着“少爷不要”,就拿着刀向庄政航扑去,伸手搂着他的腿,yi边举着刀,yi边求他将剑丢开。

  此番众人也醒过神来,又要来抢庄政航手中的剑。

  庄政航忙丢开燕曾的剑,接过秦盛伏手中的刀就向自己手臂上砍去,yi刀下去,手臂上流出了血。

  因力气大了些,庄政航也觉手臂生疼,呲牙咧嘴地坚持道:“从今以后,若柳家再提我给你家姑娘瞧病之事,那便是逼我在柳家门前自刎。我庄政航发誓,从今以后,再不给五十岁以下女子瞧病。”说着,踉跄了两步,吸着凉气又回头对柳家老爷道:“柳老爷,上回我给你家姑娘瞧病的诊金,就不要了,千万千万别送来。”

  柳老爷脸色变了变,暗道定是柳夫人以为柳昭昭跟庄政航的事能成,于是就没有送了诊金过去,忙叫人请了大夫给庄政航瞧手臂,又请庄政航进府。

  庄政航只是不肯,被阮彦文扶上马,就趴在马上,做出昏厥模样,由着秦盛伏牵着马,将他领会家去。

  柳老爷再请,秦盛伏就挡着柳家人,由着庄家人领着庄政航走了。

  燕曾瞄了眼地上滴下来的血,调转马头,又跟着庄政航去了。

  柳家人追了两条街,依旧没有将庄政航劝回来,柳老爷忙yi边请了大夫去庄家,yi边叫柳夫人赶紧备了厚礼当做诊金给庄政航送去,瞧着庄政航走yi路流yi路的血,又见街边瞧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越发臊得满脸通红,回去后,又将柳夫人痛骂yi通,追问柳昭昭跟杨家公子的事。

  且说待柳家人不见了踪影,马上装昏厥的庄政航也觉那血黏在手臂上黏糊糊的十分难受,瞄了眼见燕曾还在,又作势哼哼哈哈地醒转过来,瞧见燕曾,就虚弱地劝他回去。

  燕曾只是笑,却不说话。

  待到了庄家小门前,庄政航被人搀扶下马,燕曾走进,伸手戳了戳庄政航的手臂,然后用手指捻了捻手指上的血。

  庄政航见门外早有柳家请来的大夫等着,又有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也不理会燕曾,示意秦盛伏送客,就倚在旁人身上进了园子。

  园子里的丫头自然不知庄政航在做戏,于是见着他手臂衣裳上满是血,yi个个大惊小怪地叫起来,青杏忙去喊了简妍出来,金枝叫人拿了藤椅让庄政航躺在上面。

  简妍迎出来,瞧着他脸色苍白地地躺在藤椅上,衣襟上染了大片的血,不禁担心起来,暗道若是力气大了,那刀砍在手臂上也会破皮。

  庄政航见简妍急红了眼,先冲她yi挤眼睛,随后又叫喊起来。

  进了棠梨阁,简妍也作势叫人将他放在炕上,又叫旁人出去打发了柳家请来的大夫,自己哽咽着要看伤。

  待旁人出去后,简妍忙将庄政航的袖子卷起来,见手臂上被砍出yi条红印子,料到明日这红印子就会发紫,心疼道:“这么着还不如叫了泼皮上了柳家门呢。”

  庄政航见她不住地揉着自己手臂,笑道:“没事,不就疼yi下嘛。非常文学虾米文学 我在柳家门外说不能因是我瞧得病就要我娶了她家女儿,我本是行医之人,难不成给谁瞧病就要娶了谁喊了几声,惹得yi街的人来看热闹。见柳家当家的出来了,我就闹着要砍手,就让人都知道柳家恩将仇报。”

  简妍道:“那也不用砍这么重,若是当真砍伤了呢还不如就让她家姑娘老死在咱们园子里呢,总归空屋子多的是。”

  庄政航道:“是你叫我砍的,如今你又后悔了。才有了她要进来住的风声你就不待见我,若是当真将她弄进来,你岂不是恨不得立时就给我下了砒霜想来若是我手段和软yi些,那柳昭昭定会以为我还惦记着她,左右为难呢,倒不如就此表明心迹,随她要死要活,总归跟我不相干。”

  简妍忙拿了药给他涂在手臂上,说道:“我叫你砍也没想着你回用这么大的劲砍,想来骨头也要疼几天了。若等着你当真遇到跟你两情相悦的人”

  庄政航笑道:“你就成全我们”

  简妍冷笑道:“我就叫你们做yi对死鸳鸯。”说着,在庄政航手臂上yi拧。

  庄政航连声呼疼,又道:“反咬了柳家yi口,这是好事,该庆祝yi下,不如你将昨晚的手段再施展yi番如何”说着,拿了手指去描简妍红唇。

  简妍张嘴就咬,待听到外头声音才松口。

  简妍叫玉环进来,问:“怎么了”

  玉环道:“外头燕少爷未走,他说他略懂医术,可以替少爷看伤。”

  简妍道:“跟他说家里有大夫,就不劳累他了。”

  玉环道:“奴婢这般说了,燕少爷坚持不肯,先说少爷流了这么多血,该好好洗yi洗。还说他请了贤亲王撮合霓云郡主跟俞少将军,怎么着,少爷少夫人都该跟他道声多谢。”

  庄政航道:“我就说那王八没事沾我的血闻什么,yi路上我撵他他也不走,果然是成了精的王八。只是他撮合霓云郡主跟俞瀚海,凭什么要我们跟他道谢”说完,心想难不成燕曾听说上回子的赌局,想要从中讹钱

  简妍忙拿了安如梦捎来的信给庄政航看。

  庄政航看过之后,立时明白燕曾那般不过是想成全俞瀚海跟霓云郡主,说道:“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燕曾不是王八,是乌龟。这点子事都叫他看出来了”

  简妍道:“上回子在普渡寺想来他也不是无缘无故上了山顶撞见咱们的,定是yi早就瞧见了我们c如梦还有俞瀚海;还有老三出事那日,听说他也是证人。早先俞瀚海又为了如梦揍了他yi顿。他素来聪明,原先想不到,后头老三跟忠勇世子的事事发了,将这么yi串人联在yi处想yi想,自然就明白了里头的道道。”说着,瞧了眼茫然的玉环,暗道玉环随着她们去的都不yi定知道究竟,燕曾这旁观者就看得十分清楚。

  庄政航冷笑yi声,道:“我去会会他。”

  简妍忙拦着他,说道:“你这么yi身血出去,若是吓到老祖宗,你这手就当真废了。”

  庄政航只得耐下性子换了衣裳,转身去门厅那边见燕曾。

  燕曾坐在门厅廊下,手上扯着yi朵大白菊,时不时地揪了yi片花瓣放在嘴中咀嚼,见着庄政航来了,就嬉笑道:“庄二哥果然没事,小弟的yi颗心总算放下了。”

  庄政航阴沉着脸问:“你想怎么着”

  燕曾笑道:“不怎么着,小弟听二哥的话去会了会霓云郡主,总该跟二哥说yi声。”

  庄政航唔了yi声,然后道:“知道了,你走吧。”

  燕曾笑道:“好二哥,嫂子呢今日来怎么着都得叫我给嫂子请安吧。”

  庄政航眼皮子yi跳,怒道:“你找死”

  燕曾先是yi缩,随即逞强道:“二哥,我这次来可是有备而来,且怎么说我也是功臣,也是我促成了俞家安家的好事。”

  庄政航道:“那你想怎么着”

  燕曾涎着脸道:“叫我跟嫂子说说话。”

  “不行”庄政航瞪了燕曾yi眼,“天下女人多的是,你赖在我家做什么”

  燕曾叹息yi声,眼睛凝望着万里晴空,随即闭眼道:“实不相瞒,小弟只觉得跟嫂子默契的很,仿佛嫂子yi眼就能看穿小弟的心思,这般感觉,对旁人再也没有过。就如故人相约,我忘了她,她还记得我,我失了约,她恼了我,实在是想想就让人怅惘”说着,忽觉肚子上yi痛,忍住睁开眼睛,呲着牙对揍了他yi拳的庄政航道:“庄二哥就不怕小弟将知道的事宣扬出去,普渡寺的事,府上三少爷跟世子哥哥的事,小弟业已知晓”

  庄政航啐了yi口,暗道燕曾果然是奇葩,每每见面就挨了简妍的教训,偏还能从挨打中寻到简妍对他十分熟悉的蛛丝马迹,说道:“随你爱怎么着,再听你提yi句要见她,我先剥了你。”说着,又当真怕燕曾天不怕地不怕地喧嚷开,将手搭在燕曾肩膀上,想了想,道:“朋友妻不可欺,燕案首这辈子就厚道yi回吧。”

  燕曾将庄政航推开,笑道:“既然如此,庄二哥,那咱们就不是什么朋友。”说完,深深地望着庄政航的眼睛,不由地想那位绿衣美人必然有yi双清亮果决的眼睛。

  庄政航那朋友的话说完,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上辈子落魄前跟燕曾到底算不算朋友,又见燕曾yi本正经模样,眼神固执,两辈子头回子对燕曾有了歉意,心想到底是自己毁了燕曾跟简妍的yi辈子,歉疚之后,又阴沉着脸道:“不行。”

  燕曾见庄政航变了脸色,忙又道:“说笑呢,二哥叫我瞧yi瞧第yi美人安姑娘,可好”

  庄政航想都不想,就回道:“找死”说完,又巴不得燕曾吃了雄心豹子胆去勾引安如梦。

  燕曾见跟庄政航胡搅蛮陈不顶用,也就收了嬉笑的面孔,对庄政航道:“霓云郡主只怕过几日就要用强,小弟要出去躲yi躲,庄二哥拿个几万两银子给小弟用用吧。”

  庄政航yi怔,开口道:“你当几万两是小数我凭什么给你你家里有的是银子,何必来问我借”

  燕曾笑道:“小弟并未成家,家里再有银子,也不能yi次拿了几万两走。庄二哥行行好吧,小弟手无缚鸡之力,若身无分文地出门,只怕路上少不得要受了苦。”

  庄政航想了想,暗道燕曾也算厚道,几次三番没有点破他的事,虽说俞瀚海c安如梦害庄敬航的事他先前并不知情,但少不得也要受了牵连,于是道:“你等着,我去拿了银子给你。”

  燕曾笑道:“多给yi些,小弟怎么说都要在外躲上几月。”

  庄政航心想躲几月就要几万两银子,燕曾这乌龟果然是败家子,转身回了棠梨阁跟简妍说要银子。

  简妍问:“要银子做什么”

  庄政航道:“燕曾知道了咱们的事,自然要敲诈yi番。”

  简妍点头道:“那他敲诈了多少”

  庄政航含糊地道:“胡乱给他yi些就好。”

  简妍忍不住笑了,丢了钥匙给庄政航,道:“你自己去拿,想来他是要出京风流去了,银子定是要多多益善,不独你这,其他信得过的人他也去问要了。”

  庄政航嗯了yi声,心想什么时候自己就这么可信了,转身开了柜子拿银票,数了两万两出来,想想燕曾那烩不厌精的德性,只给两万指不定他过了两日就回来了,就又拿了两万两出来。

  出了门,将银票给了燕曾,就要送客。

  燕曾也不数yi数,塞在衣襟里,又嬉笑着问:“当真不能见yi见嫂子”

  庄政航冷哼yi声推了燕曾出门。

  燕曾扭头问:“可是嫂子跟二哥说我怕长剑会割到腿”说完,见庄政航嘴角抿了抿,心里也就找到答案。

  庄政航待出了二门,道了声再会,转身就又进了园子。

  燕曾瞧着庄政航走了,摸了摸银票,随即又望了眼天上,瞧着天上万里无云,不说燕子,连只麻雀也没有,yi时又觉心里空荡荡的,满心无根的情愫就似湛蓝的青天,说不清,抓不到,却又看得见。

  猛然瞧见天上又飘满了靛青翅膀c画着桃花的燕子风筝,燕曾迅速地翻身上了马,领着两个随从,迅速地离开了庄家门外。

  果然没yi会子庄政航从巷子门出来,瞧见外头没了燕曾的影子,忍不住又破口大骂,被秦盛伏点出他如今“手臂有伤”,忙又转身进了园子,向棠梨阁奔去。

  待到了棠梨阁中,只见简妍抱着九斤正笑嘻嘻地看着天上的风筝。

  九斤瞧着天上的风筝也高兴,惊奇地睁大眼睛,仰着头去看。

  庄政航望着飘落下来的风筝上“还君明珠”四个大字,骂道:“那乌龟,临走还不叫人省心。”

  简妍笑道:“随他去吧,只如今风大,瞧着那风筝不定落在谁家里头呢。”说着,果然瞧见天上的风筝被风吹歪,从庄家上空飘到别人家天上。

  九斤嘴里忽地打了个嗝,恰似yi个“龟”字,庄政航欢喜地抱了她,又引着她说乌龟两字。

  仿佛又回了昨日yi般,园子里照旧有小丫头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简妍叫人喊了阮妈妈c蔺大娘来,叫她们四处看着,瞧着落下的风筝就收起来,yi起烧了。

  天凉了yi些,九斤也看够了热闹,简妍又将她抱回屋子里。

  因庄政航闹了这么yi出,那些只会看人笑话的人原先说简妍铁石心肠的人,yi转头又开始说柳家不厚道。

  后头柳家送了厚礼来,就不再请了人来说项,简妍也就懒得去打听柳昭昭的事,只后头听说柳家到底跟杨家没有联姻,不管柳昭昭,还是柳小妹,哪yi个都没嫁给那个只会借酒浇愁的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燕曾其实是yi个靠活下来的人

  127 洪涝之际

  燕曾去后,也不知燕家怎么就以为燕曾跟庄政航要好,也叫人来庄家询问庄政航燕曾的去向。

  庄政航只说不知道,回头跟简妍道:“听说霓云郡主也在寻燕曾呢,只怕等他回来了,人家还不变心呢。”

  简妍模棱两可地嗯了yi声,心想燕曾若留下跟霓云郡主成亲才好,说道:“只怕他去了漠北了,燕家人要找,就叫他们往去漠北的路上找去。”

  庄政航想着简妍既然这样说,十有燕曾就当真去了那地,又想要不要跟燕家说燕曾去了那,思量yi番,暗道随燕曾去吧,没了银子,他自然会回来;若是不回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再过几日,庄五姑娘就嫁入了狄家。除了庄大老爷怅然地想着该庄敬航先成亲,催着庄政航去问宫里庄大姑娘何时给庄敬航定下亲事,因为这事庄政航又费心费力地编了谎话去哄庄大老爷。

  喜事中,忽地庄大姑娘也叫了太监来送了贺礼。

  简妍瞧着这事就纳闷起来,暗道这庄大姑娘难不成也跟庄大夫人yi般,自有笼络住男人的手段

  纳闷了两日,因到底跟自己不相干,也就丢开,随后听说金鹤鸣正式做了秦王爷智囊,连着yi家子老小,也进了秦王爷府上yi处院子里。

  金娘子邀请了简妍去做客,简妍本要去,只庄政航说:“上辈子简嫙就是这么不知怎地跟秦王爷勾搭上的,你过去了若是闹出什么事来,可叫我跟九斤怎么办”

  简妍笑道:“祝红颜的亲娘比我好看多了,人家都没事,秦王爷还能看上我再者说,那院子说是秦王府的,也不过大院子里寻个角落分开的小院子罢了。也算是独门独院,哪里就能撞上秦王爷”虽如此说,也听了庄政航的话并不过去,只请了金娘子yi家来他们园子玩。

  等着金娘子来那yi日,说了yi席话,金娘子就腼腆地开口道:“相公说要替十三赎了身,说十三极有慧根,前途无量,不能耽误了他。”

  简妍听了,笑道:“你不知他们家原就是拿了自己身契在身上的,哪有什么赎身yi说。是秦叔念旧情,才留在府中的。如今就叫人去衙门消了他们yi家子的奴籍就是。”

  金娘子听简妍如此说,就松了口气,笑道:“难怪我瞧着十三跟旁人不yi样。”

  简妍笑笑,暗道秦十三原本就跟别人不yi样,想着蒙兴跟金阿宝年岁相差不多,就想若是跟金家成了亲家,这岂不是更好来往因此就将话引到儿女亲家上去。

  金娘子听说蒙兴是简妍表弟,就为难地道:“如此岂不是乱了辈分毕竟你我姐妹相称”

  简妍见自己竟忘了这个,忙道:“便是我比姐姐小yi辈也可。”

  金娘子道:“哪有这个道理。再者说,夫君说过女婿是半个儿子,要留了两个女婿在身边的。你表弟只怕不能那般。”

  简妍笑道:“不是还有yi个珠儿吗”

  金娘子犹豫了yi番,说道:“哪有yi个外嫁,yi个留在家中的道理。还得两个都留着才好。”

  简妍心里道声可惜,又想蒙兴那兔崽子就没有福气讨个天仙yi般的娘子,送走了金娘子后,又叫了秦盛伏两口来说话。

  秦盛伏是不肯离了庄政航,只磕头不已,秦三娘倒是有些犹豫。

  简妍忙叫人扶起秦盛伏,说道:“秦叔这是做什么没有主仆的契约,秦叔若想留下,就当时帮我们的忙得了。

  秦盛伏只是不肯答应,赌咒道:“小的便是死也不肯离了少爷。虾米文学

  简妍劝不了他,只得等庄政航回来,叫他来劝。

  庄政航也劝了秦盛伏yi回,到底秦盛伏也有怜子之心,又见自己依旧能够留在庄家,也就答应了。

  因秦十二随着简锋办事,早离了家,秦十五原本在园子里就没有什么差事,是以秦盛伏yi家就依旧住在庄政航园子里,并未搬出去,出了没了奴籍,还跟先前yi样。

  庄政航装着有伤足足养了两三个月,他本就不是勤奋之人,寻了由子,自然是要躲懒,成日里与九斤yi起晚上睡了白日里还要再睡半日。

  yi日简妍在榻上做针线活,听到庄政航的鼾声,就知他又睡着了,抬头瞧见躺在庄政航里面的九斤穿着小棉裤忽地探起身子来冲她笑。

  简妍想着九斤这是睡醒了,就要将她抱起来,谁知九斤扶着庄政航的胸口站起来,四下里看了看,然后yi屁股坐到庄政航脸上。

  简妍瞧见九斤自己个站起来已经十分惊喜,再瞧见她促狭地坐在她爹脸上,更是喜不自禁,只顾着捂嘴笑,也不去将九斤抱起。

  庄政航睡梦之中被憋醒,脸摇了摇,随即又闻到yi股怪味,未睁开眼,先yi巴掌将九斤拨开,待看见九斤被掀翻趴在被褥上咧嘴哇哇地哭,又赶紧将她抱过来,对简妍啐道:“没正经的,吓了我yi跳。我只当你要杀了亲夫,拿了九斤的尿布要蒙死我呢”

  简妍笑道:“你闺女自己站起来坐你脸上的,碍我什么事”

  庄政航听说是九斤自己站起来,伸手抹了下脸,然后得意地道:“想我八月会走路,十月会说话,九斤果然随了我。”

  简妍嗤笑yi声,心想秦氏c庄大老爷都没了,死无对证,随庄政航怎么吹嘘自己去,笑道:“走路说话就罢了,我最喜她自己睡醒了先笑嘻嘻的,不似旁人那般yi醒来就嚎哭。”

  庄政航得意道:“你也不瞧瞧她是谁闺女。”说着,叫简妍喊了阮妈妈给九斤换尿布。

  再过几日,九斤当真能扶着墙在床上站起来,庄政航与简妍瞧着九斤站起来后自得的小模样,更是欢喜非常。

  庄政航每常拿了这话跟庄敏航等人炫耀,庄敏航听了,却笑道:“毛毛也会写字了。”

  庄政航听了这话却不信,回头跟简妍道:“那毛毛只怕是会拿了笔在纸上画两下吧,亏大哥还说他会写字了。”

  简妍道:“毛毛应当是会写了,早些时候我瞧着他就认识百来个字了。”

  庄政航不忿道:“你这婆娘,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简妍见他那恨恨不平模样,心想九斤也不过就是会自己个站起来罢了,算是什么威风体面事。

  年前南边送了年例过来,瞧着东西少了许多,庄政航就觉不对劲。

  那庄头因捎来的东西少,也惶恐的很,道:“今年雨水少的很,因此”

  庄政航道:“无妨,yi年多yi年少,哪里能年年都yi样多,只不少的过份就好。”

  那庄头忙堆笑赞庄政航心善。

  待庄头走了,庄政航拿了年例单子给简妍看,简妍看了就道:“瞧着不独南边的,北边的东西也少了许多,难不成要有大灾”

  庄政航道:“快啐yi口,大过年的就说这话。”细想想,却也觉该到了灾年了。

  过年时,因家里又有白事,且还有庄敬航yi个叫人瞧着比死了更难受的人在,庄老夫人就令各家自己过年,她只与庄政航这房里聚在yi处,旁人不必过来,免得再见时瞧着人比往年少了,更伤心难过。

  众人也依着这话办了。

  只大过年的,庄大老爷许久不见庄敬航,自己个又被拘在院子里,于是闹着要见庄敬航。

  庄老夫人听了这话,就叫人编了谎话,只说太医说南边天气暖和,更好养伤,庄敬航叫送到南边去了。

  庄大老爷听了这话,才不敢再闹。

  庄老夫人本是随口yi说,见庄大老爷信了,反倒也起了将庄敬航送到南边的念头。

  过了年,庄老夫人就晖c谷兰c山菊三个陪着庄敬航去了杭州老宅。

  没了庄敬航在府中,众人也觉自在yi些。只庄敬航原住过的院子照旧无人乐意用。

  庄二夫人问过庄老夫人后,就将那院子锁了。后头庄二夫人借口庄二老爷见客等等在后头不便宜,又从庄老夫人那边讨了话,yi家子搬到庄家上房去住。

  对此,庄家其他几房俱是不在意,小王氏守着庄大老爷,只盼着他不死,自己不做寡妇,也没有心思跟庄二夫人去争那个。

  芳菲三月,安如梦就嫁了俞瀚海,简妍也与庄政航去了安家。

  瞧着安如梦出嫁,简妍与庄淑娴两个哭得不相上下,回头庄政航道:“你若再老yi些,人家就以为是你嫁女儿呢。”

  简妍听了这话,瞧着如今见人就咬的九斤,嗤笑道:“等着嫁你闺女的时候,我不知要多欢喜呢。”想着安如梦瞧见九斤,又说九斤下巴多,就又道:“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如梦的闺女能有几个下巴。”

  庄政航沉默yi会子道:“俞瀚海也给了燕曾几万两,想来那小子就是去了漠北也不会受了委屈。”

  简妍纳闷地看着庄政航,心想无缘无故地他怎说了这话,忽地醒悟到庄政航这是自觉对不住燕曾,又怕燕曾娇生惯养的累月不回家在外头出了事,是以才说了这话安慰自己。

  到了四月,九斤就会依依呀呀地喊着人跟着人蹒跚学步了,庄政航只要出门,不是去普渡寺随着那群药僧义诊c去药铺里替人开方子就是替各家的老爷子老夫人看病。

  日子久了,旁人家的老人病了,倒是第yi个就想着叫他去瞧。庄政航虽恼旁人将他看成只会给老人看病的,但也觉这么着省了很多是非,且那些老爷子老夫人手头宽裕的很,给的礼物也丰厚,庄政航渐渐也就没了怨言。

  术业有专攻,既有妇科儿科,如今庄政航又自创了yi个老人科出来。

  庄政航待在家里的时候,就引着九斤走路,不时领着她捡鸟蛋,捉蝴蝶,瞧着原先尚不知撒娇是何物,只整日笑嘻嘻的九斤也学会哭着耍赖要东西了,庄政航于是yi边得意地赞九斤聪明,yi边又去说服简妍拿了鸡腿等物给她磨总是痒痒的牙根。

  待到九斤满周岁的时候,南边又自年前就连月不降雨,微微有些大旱的迹象。

  简妍与庄政航商议后,心知旱涝相连,如今尚且能收了yi夏的麦子,过些时日,田里就颗粒无收了,未免旱灾的时候佃户都跑了,就免了今年的地税,因怕那边的庄头欺上瞒下c听说上头不要租子就擅自强占了租税,于是就叫阮思聪父子并其他忠心的下人共二三十人去南边看着,并嘱咐几人过去了趁着天旱先将沟渠建了,待到了六月下雨后,也不许人种什么稻子,只叫人种上豆子,赶着两个月就收了豆子。

  若有人不服,就与那人说待到收成的时候,自有东家出了白米给他们糊口。

  如此到了七八月,等着姚氏生了个女儿起名叫明姐儿后,京里也下起了阵雨,简妍料想那豆子只怕也收不了两三成,但浪费豆子总比浪费了稻种要好,因此心里也不十分心疼。

  外头阴雨连连,各家的老人病得也多,庄政航就拣着几家要紧的常过去瞧瞧,其他时候就留在家中照料因长牙频繁发烧的九斤。

  等到九月后,各地乡绅名士官员上书上表陈述灾情,请求朝廷赈灾的折子就铺天盖地涌进京中。

  庄政航去了普渡寺yi趟回来对简妍道:“你不知如今有多少人涌进京里来,我到了寺门外才下了车,就有几十双手递过来要东西吃。”

  简妍道:“这才刚开始呢,过些时日只怕闹得更凶。别等着方丈师父提你才说捐粮食的事,等会子就叫人跟方丈说如今先放了几百石稻米在他们寺里,免得方丈要赈济灾民的时候没有余粮。”

  庄政航听了,就答应着,嘻嘻地笑道:“只怕那稻米送过去,方丈师父又痛快地拿了胭脂水粉给你也不yi定。”

  简妍听了也笑了,心想总是从个和尚那边讹胭脂来用,叫人心里觉得怪怪的,又说道:“这旱涝连连,想必上头的人也心烦气躁得很,不然拖了这么久没办了淑妃yi系,也不会在这几日仓促处置了。前几日哥哥过来送东西,也说连着几日朝上重臣被申饬,如今朝堂上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多说yi句话。”

  庄政航嗤笑道:“万没想到你哥哥还跟你说这个。”

  简妍笑道:“早先我跟哥哥说叫他将南边的地上沟渠也挖yi挖,免得将地都淹了。谁知哥哥听我说有洪涝,就请了人合计yi番,上疏奏请陛下修整江南水利,又将那相雨书田家五行农政全书占候等等如何说的yiyi陈列出来,只说洪涝将至,那水利此时如何修整,灾后如何重建,事无巨细全写了上去。谁知那疏上连上了几次,到了工部也没人理会,这会子又被翻腾出来。工部那起子被陛下申饬的人又将哥哥推出去,说他明知会有天灾,却瞒而不报,意气用事,其心可诛。于是乎我哥哥买官被提拔上来的事就又被人老调重弹拿出来冷嘲热讽yi般,如今我哥哥被陛下连着骂了两次,又被贬为兵部主事了。”

  庄政航冷笑道:“果然是yi群只会吃闲饭的,大舅兄是兵部的,能干着他们工部什么事”随即又为简家着急,暗想那皇帝老儿该不是惦记着简家原先跟忠勇王府有干系,不肯放过吧

  简妍笑道:“我哥哥都不急,你急什么我哥哥入朝为官也有些年头了,如今总算叫陛下记着他的名了。秦舅舅也叫我哥哥不急不恼,拿出点大家风度来,如今被贬多半是陛下嫌哥哥太过急功近利,却不是当真不喜他。古太傅说陛下可是跟秦王爷连着两日细细地看了哥哥的折子。古太傅说日后陛下少不得要给我哥哥个戴罪立功的时机。”

  庄政航听那“戴罪立功”,先觉这罪赖在简锋头上实在可笑,随机又想这可不就是上头人要瞧瞧简锋有几分能耐,有意要给他机会施展yi下本事。想着,心里就嫉妒起来,闷声道:“想来你哥哥那j猾之人早将工匠种种都找来了,论理这事是咱们想出来c先知道的,若是当初我也来个陈情表上去”

  简妍笑道:“你又眼红个什么劲这事弄得好就是功劳yi件,不好,那就是大错。敢揽瓷器活的也要有那个金刚钻。”

  庄政航虽听简妍这般,到底还是觉得简锋这会子是占了他们家的便宜,心里不平了几日。

  作者有话要说:有天灾了,很快瘟疫就会来,然后很快本文就没了

  128 多事之秋

  再过两月,果然简锋“戴罪立功”随着贤亲王c俞瀚海并工部官员到江南那边去了。

  简妍怕简夫人c周氏担心,就时常领了九斤去简家,又或者请了她们来家里玩,每常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