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那是鼬点的。于是冉心不怕死地抬起头,瞪着鼬。鬼蛟接着说这些都是鼬很喜欢吃的东西。于是冉心收回了在鼬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鬼蛟身上。
“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信”鬼蛟扯出抹笑容。
冉心寒,忙搓搓手臂:“我当然信。”上次也是他告诉自己鼬喜欢甜食的,鬼蛟真是好人啊冲鬼蛟投去饱含谢意地笑,转头看看桌子上的空盘子,再看看自己手上仅盛的最后串三色丸子,又看看鼬,眼睛不断在鼬和自己手里的三色丸子上游移,最后,还是把丸子举到鼬面前:“要不要”
鼬盯着丸子看了会儿,又看向她:“不要。”
不要就不要。她是太多事了。人家要的话不会再叫么切,切切切不要她自己吃。把丸子当作鼬泄愤,狠狠地嚼,边嚼还边瞪鼬几眼。
见她如此,鬼蛟想起她在基地对大家的不平等对待,试探性地问:“你这家伙难道是喜欢鼬吗嘿嘿。”
此话出,冉心就被噎着了。“咳咳”拍着胸口,好不容易顺了气,冉心对他劈头就是句:“有没有人说过你笑得很欠扁”冉心故意忽略鼬的眼光,拿着吃剩的丸子走出去。对于鬼蛟的话不置可否。
她才不是喜欢他呢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呢
“小傻子,你喜欢鼬对不对啊拉你不用瞪我,大家都知道你喜欢他的,嗯喂,你干什么不许拉我头发”
上次在基地,迪达拉忽然这么问她。
“不是”甩开他的头发,冉心斩钉截铁地否定。
揉着自己的头发,迪达拉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凑到冉心面前:“你骗人哦。不然为什么鼬不在你就不泡菊花茶给大家喝了呢嗯,就是这样你喜欢他”
“没有臭黄毛你不止头发臭嘴巴也臭。就会乱说,混蛋”
然后又是段头发胡扯记录
现在,鬼蛟也这么问她
喜欢才不是呢。只是为什么不敢当着鼬的面否认
抬头,雨早已变小,丝丝细雨落入眼中,落在身上,融入皮肤里。股沁人心脾的感觉在心里生起,逐渐蔓延到全身,刹那间感觉仿佛置身于片花丛中,白色的花瓣飘飘扬扬,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好像听到了生命绽放的声音,好舒服
忽然听到阵脚步声,感觉有人走近自己。缓缓睁眼,眼波流转,黑色的瞳孔,盈盈的笑意,在看到来人时忽然消失:“鼬”对于自己如此细小的声音,她忽然感觉很不真实。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把手伸出来。”鼬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还是如平常般。
冉心诧异地看着他,似乎和平时样呢对于鬼蛟的话,他没什么反应么
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按照他说的伸出手。然后,手心感到阵冰凉。
“这个,项链”看到自己手心里的项链,忽然想到他的意思,定定地看着他,用不可商量的语气道:“这个你定要戴着。不管怎样就是要戴着”
“这个项链有什么特殊的吗”鼬问道。
看着他漆黑的双眸,她忽然觉得语塞。支支吾吾,最后只道:“没有。”说完又怕鼬不戴了,忙抓住他的手,“就算没有也要戴着不用急着还我嘛。好不”
鼬看着少女满怀希冀的双眼,就在冉心以为他不会接受的时候,他拾起项链,越过她走进旅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鼬的背影,直到他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却道:“你想感冒吗”
冉心用了几秒钟消化他这句话,之后明媚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才不会呢。我从小到大淋雨没有次会感冒”蹦跳地跟上他。
雨,不知何时放晴了。
诡异的大名府
走了几天后,冉心,鼬,鬼蛟三人到达目的地:河之国。七班和三班在这里和迪达拉与蝎斗过。
河之国,顾名思义,就是河比较多咳咳,这是冉心下的定论。不过这里确实山明水秀,到处弥漫着大自然的气息。
“欢迎你们。我是渡边玲子。大名已在府内备好酒席欢迎各位,特命令我前来迎接你们。”河之国边境,位妙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鞠躬,甜美地道。
哇塞在女生抬起头时,冉心抵不住诱惑,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女生。黑色的长发比绸缎还柔顺,脸蛋白里透红,睫毛弯弯,双瞳剪水。最最最重要最最最吸引冉心的是她的身材啊啊啊啊冉心眨眨眼,视线在空中勾勒出对方的胸部,再看看自己的,泪奔
“你好。我们现在就想去见大名,劳烦渡边桑你带路了。”鼬点头打招呼。
“好的。”
“嘿。”只是朝渡边玲子笑了笑的鬼蛟注意到冉心,问道:“喂,你在看什么”
“没,没什么”冉心有点尴尬,赶紧把视线往上移。幸好鬼蛟不是什么心思敏锐的人,不然被他发现的话想想就觉得丢脸。鞠躬,“渡边姐姐好。”
渡边玲子看了看他们,嘴角微翘,优雅地笑了。冉心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种生命活力,属于活泼类的。而渡边玲子,则是轻风流水般的淡雅,温柔型。
跟在渡边玲子后边,听着她对河之国的介绍。冉心悄悄地后退,移到鼬身旁。特意拉住鼬放慢脚步,走在鬼蛟和玲子后边。
鼬斜眼看了看她,以眼神问她怎么了。
冉心刻意放低声音,凑近他道:“你们是不是不想让渡边姐姐知道你们名字啊”般日本人见面,方说出自己的名字,另方也会说的吧。可是鼬刚刚避开了自我介绍,鬼蛟也没多说什么。鼬和鬼蛟的名字应该很多人听过吧。“是因为不想太招摇么”
鼬思考了会儿,道:“不止这个原因。”
“咦那我告诉她我的名字就不会影响到你们吧我不会说你们名字的。嗯。”冉心说完笑着追上渡边。
挽着渡边的胳膊把她拖离鬼蛟和鼬远点的地方,环顾周围,见没人注意她们,才转头,对上渡边看着自己的奇怪眼神,尴尬地笑笑,小声道:“渡边姐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个小小的问题啊”
渡边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刹那间。她淡笑道:“可以。你问吧。”
“就是就是”冉心支支吾吾,最后副做了重大决定的样子,开口,“为什么你的那个那么大”说着眼睛瞄向她的胸部。又连忙抬头补充道:“我不是变态。”
渡边玲子忍不住噗哧笑。
“”怎么了嘛,那么好笑啊
“哈哈哈哈哈”
温柔可人的渡边姐姐怎么可能这么笑得这么不雅呢不对这笑声是男声而且,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那是因为你太瘦了,笨蛋丫头。”
感觉后背被人推,踉跄了几步,回头,看见鬼蛟笑得毫不掩饰的脸,她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看到鼬捂着嘴咳了几下,她更无地自容了丫的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听到了。这种反应肯定不是真的咳嗽她怎么忘了这两人听力都是超群的呢呜呜
由于这尴尬的件事,冉心路上都在心里纠结,也让鬼蛟和鼬很不习惯。这家伙平时总是叽叽喳喳地吵,忽然这么安静,倒让他们觉得这路太漫长,漫长得有点无聊。
穿过两旁种满花草,有些假山假石的庭院,渡边玲子带着他们绕过几处回廊,来到间房间。
这间房间是很宽敞的,整个房间的主色调是金黄色,正中央的墙上挂着大幅山水画,金画框晶亮晶亮的。画框前放着张长桌子。上面摆着色香味俱全的酒菜。房间四角各有只高高的椅子,上面各放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朵妖艳的牡丹,鲜红的花瓣给人以不详的感觉。房子两边各摆着两张长桌,上面亦是每盘都能让人流口水的美食。
这奢华的环境让冉心感到非常不舒服。还是庭院天然的气息好啊
不过,不是说大名在等他们么冉心刚想问问渡边,却发现渡边的表情也很惊讶。
“你们大名在哪”鬼蛟看着空无人的房间问。
渡边玲子因鬼蛟的话而回过神来,歉意笑道:“抱歉。请三位先入座稍等会。”又对早在门边候着的男子道,“你跟我来。”
男子看了他们三个眼,鞠躬,跟在渡边玲子后面出去了。
冉心皱了皱眉,转过头看了看这房间,无奈地耸耸肩,跨了进去。在其中间桌子坐下。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美食在你面前,你却只能看不能吃。
b:冉心
时间点点过去,冉心在吞了第九十九次口水后,闪着希冀的目光问鼬:“在主人来之前吃应该不算没礼貌吧”
鼬是三人里唯个遵守礼数端坐着的人,道:“算。”
冉心抓狂地左顾右盼:“啊啊啊啊,为什么啊。那个大名和你们有仇吗他是故意的吧,定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饿肚子,看着东西不能吃啊啊啊啊可恶啊”
鬼蛟也坐不住了其实开始就没坐正:“那个大名是要摆架子给我们看吗也不看看他几斤两。刚刚坐上大名的位置就这么自大我不等了”
“别太冲动。”
鼬的话让走向门口的鬼蛟停住脚步,他想了想,转过头对鼬道:“我们直接去找大名拿钱然后离开不就好了吗干嘛要在这干等”
“不,我觉得”鼬正说着,突然停住,看向门口。
冉心疑惑地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门口露出只脚,随即是整个人。
看到来人,冉心激动地奔过去。她应该很快就可以吃了吧“渡边姐姐”
“呵呵。”渡边玲子双手交叠在前面,温和地说,“很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最近大名刚上任,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大名在我们到达之前刚好接到件要紧的事情,需马上处理。大概三天之内无法回来了。恐怕要请三位在这住几天了。”
“那就是说,我可以吃饭了”
“嗯。”渡边笑着点点头。“让您久等了,真抱歉。”
“那就是说,我之前的时间都是白等的”可恶啊啊啊啊。冉心不甘地坐下,啃鸡腿。
“你们大名不是给我们摆架子吧什么要紧事比我们还要紧的”
鬼蛟这话让渡边更为难了:“很抱歉。”
“那就等几天吧。也不碍事。”鼬淡淡道。
“唉呀。”鬼蛟扛着鲛肌坐回原位,“鼬,为什么要等他回来我们直接拿了东西离开不就好了吗”
“”冉心默默地啃鸡腿。鬼蛟说的东西,是钱吧不经主人同意就把钱带走,那不叫拿,叫偷在心里鄙视没道德的鬼蛟几下后,她继续啃鸡腿。
“不急。”鼬吃下个寿司,不紧不慢地道。
对,不急。啃鸡腿也不急,还有好多个,嘻
油油的嘴啃着鸡腿,冉心站起身,勾着渡边玲子的手出去,回头对跟在后面的两道眼光龇牙咧嘴。到院子里说,不给那两只听到。
“渡边姐姐,我之前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就水冉心。你叫我冉心或心都可以。”在庭院里的石椅坐下,冉心趴在石桌上问道。
渡边玲子无奈地笑笑,摸摸张着明眸像小动物样的冉心的头发:“这是天生的。”
“呜”冉心蔫了,耷拉着脑袋,“那吃木瓜有用吗”
“呃这个嘛,就像那个和你起来的朋友说的样,你确实太瘦了。所以想成为波霸是不可能的。”渡边玲子说完,看向他们所在的那件房间,“不过,你的两个朋友的名字是”
“唔,他们啊,他们比较内向,还有那个后背背大大的武器的那家伙比较凶,你不要害怕哦,还有另个冰冰的,不爱说话,你别和他们计较。还是说我们的吧。呃,就是如果我吃很多很多的木瓜有用吗或者你知道什么东西吃了有用的”
渡边玲子憋着笑,道:“冉心啊,你是想腰小小的手脚瘦瘦的然后胸部很大么身材是有比例的啊。顺其自然就好。”
“是吗”冉心低着头思索着,“可是我又不想变太胖又想身材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算了,我还是多吃木瓜好了。每天个木瓜,解渴又丰胸,嗯”
“呵呵。”渡边玲子捂着嘴笑得很开心。“这么想身材好些,是有喜欢的人吗是另外两位中的人”
冉心瞪大眼睛,拍桌而起:“没有”
看到渡边玲子揶揄的眼神,她忐忑不安地坐下:“嘻嘻,渡边姐姐诶那个,不要说这个了嘛,呃,我问你个问题哦,你会不会做三色丸子”
“会。怎么了”
“教我好不好”冉心摇着渡边玲子的手臂撒娇。
“当然可以。”渡边笑着答应。
“太好了”以前进厨房,学什么都学不会,每次自己煮饭都让爷爷上吐下泻的,这次,定要学会做三色丸子定
又个月圆之夜
沁凉的夜风拂过脸颊,幽深的夜空,冷冷的月光,静谧的庭院,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冉心双手环着自己,在庭院里漫步。睡不着啊在闭上眼的时候,总觉得有双阴冷如盯着自己猎物般的眼睛盯着自己,让她毛骨悚然,无法安然入睡。只能起身来吹吹凉风。不过这庭院夜晚看起来挺可怕的,树影婆娑,现在看起来也像鬼的影子在摇晃。
移开视线,竟撞上双黑眸。
绽开明媚的笑容,冉心飞奔过去:“鼬。”鼬也在这里,就不可怕了。
冉心歪歪头,问道:“你怎么不睡觉”
她明亮的的眸子绽放着快乐的色彩。鼬忽然觉得,她的眼睛很漂亮。
他转身,很淡漠地把背影留给她:“睡不着。”
“呀,别急着走啊”几步小跑追上鼬,抓着他的手就走,边回头解释道,“既然睡不着,我们就去回忆下吧。我教你的,要回忆快乐的事情才会快乐。我就见你笑过次呢呐呐,我今天看见大名府南面不远处有座山,我们去看看吧。”
鼬看了看前方,忽然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方向拉。冉心没有防备,小脑袋撞上他的胸膛。冉心揉着脑袋抬起头,抱怨道:“真是的。你干嘛”发神经啊
鼬示意她看看后面。冉心困惑不解地转头,之后了然。不就堵墙嘛。咦这么说,刚刚自己差点撞到墙咯“呵呵,谢谢哦。”她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鼻子道谢,撞上人的胸膛总比撞上硬邦邦的墙好吧,所以还是要谢谢鼬。
放下手,正色道:“好了,鼬,我很认真的问你个问题,你会翻墙吗”
“”
“别以沉默回答我。会或不会”
“你想干什么”
“废话,翻墙出去啊。”
“正门”
冉心打断他:“正门不行,我们是做客的,这么晚了要出去的话,向门卫解释太麻烦了。”
鼬撇了她眼:“你会翻吗”
冉心默。对哦,她不会翻,呵呵呵为什么她不会啊冉心急躁地跺脚:“反正我定要出去。”
“反正反正我定要出去。不管怎样我就是要出去。”
“正门”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从正门走。”
鼬看了她眼,打横抱起她。
“哇,你干什么啊”冉心对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怒视。上次吃她豆腐她不计较,这次又吃丫的
“想从正门走吗”
“不想。”之后冉心噤声了。只留下双眼睛瞪他,
不过鼬的定力是很好的,他无视了那双恨不得把他剁了吃的眼睛,起跳。月亮好像在下降,跃过屋顶的霎那,好像跟月亮做了次零距离接触。夜风扫过脸颊,但也只是瞬间,下刻她已被放下,脚踏实地。
看着那已被墙壁隔绝的大名府,她送了口气。这刻,她宛若脱离牢笼的小鸟,欢快的跳跃着,大自然的气息比里面萎靡死亡的气息好太多了。清新,自然,丝毫没有大名府里的压迫感。
“为什么定要出来不止是为了回忆吧。”鼬跟上前面不安分地蹦跳着的身影。
“呵呵,我就知道你洞察力很强。”冉心与他并肩走着,明媚的笑容仿佛冬日里的阳光。“我点也不喜欢那儿。总觉得很不舒服,里面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嗯,比在基地里的你们有礼貌多了。可是,他们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她忽然停住。斜眼看了看鼬。
“还有什么”鼬问。
“就是渡边姐姐。她给我的感觉也很奇怪。她很温柔大方,是个淑女。对我也很好,今天下午还教我做三色丸子。可是我还是感觉很奇怪,就是不知道哪里奇怪。是不是我太多疑了呢”
“或许不是。”
“嗯什么意思你是说不是我多疑吗”
鼬深邃的眸子看着前方的山路,道:“那些人的眼神,我见过,在很久以前的夜晚。”说着他抬头看看月亮,“那晚的月亮也很和今晚的样圆。”
“嗯”为什么她觉得鼬的神情中带着些淡淡的悲伤和怀念他这样子,真像月下伤感春秋的忧郁美人
带着满腹疑问,他们到了山顶。到山顶,仿佛切烦恼都被抛下了,她没在思考那些奇怪之处。把鼬甩在后面,她个劲地往草丛里冲。
与她相反,鼬闲庭信步,边看看四周景物。
轮圆月挂在天上,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
好开心,看着这座山,眼前便浮现出爷爷慈祥的脸孔,那么温暖,那么让人心安。她在草丛中跑着,忽然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着,眼前的土地倏地逼近,她很悲哀地发现了个事实:她的脸与土地亲密接触了。
趴在地上哭丧着脸拍拍自己的脸颊,眼前忽然出现双鞋子。顺着鞋子往上看,红云,手,脖子,脸这切特征都指向个人:鼬。他若无其事地在她身旁走过,找了块地方,坐下。
也不知道关心下,切冉心愤愤地自己爬起来。“咦这怎么有块石头还挺大块的。”冉心拍拍自己脚边的石头,想必它就是害自己摔倒的罪魁祸首。伸手抓了抓:“鼬,你看这块石头和土地粘得好紧,嘻嘻。好象是土地长了个大疙瘩。”
鼬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石头,应了声。就把注意力转移到草丛上,拔起株草,问道:“这个,是不是七星草”
“七星草”冉心大吃惊,接过鼬手上的草,拿到眼前观察了下,又蹲下瞧了瞧地上其他的草,按了按地上的泥土,站起身对着鼬道,“确实是七星草。而且是刚移植过来不久的,你看,地上这些泥土有被翻过的痕迹。好奇怪哦,七星草不是只有南山才有吗这里是怎么有的而且是谁移植过来的”
“不知道。”鼬取过她手中的七星草,丢在地上,动作非常利落。“走吧,我不想直在这里摒着呼吸。”
“哎哎,不用走。你不摒住呼吸也没关系的。我借你的项链有抵抗各种毒的作用,没事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另个问题。你怎么比我还早发现这是七星草啊”
“我中过次。”
“切。”中过次就记住教训了,可是她在七星草丛里混了年,竟然没他发现得快
鼬重新坐下,望着天上的明月。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添了几分忧郁。这画面让冉心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觉鼬总有天会消失
她揣揣不安地坐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侧脸沉思。
时间,竟都默默无语。时光在他们周围静静地,慢慢地流淌过去。
打破沉静的是鼬,他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要把项链借我既然它那么有用,为什么不自己戴着”
“嗯,因为呢,我自己本身就不怕毒,你又是我的病人,我自然要照顾你。所以,为了不枉费我的番苦心,你不许死。”冉心举起小拇指,在鼬眼前晃了晃,“我们拉过勾的,要活到老笑到老。你不许死,绝对不许。”
鼬勾起嘴角,说道:“你放心,我现在,绝不会死。”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却宛若宣誓般坚定。
他不知道那抹笑容在冉心眼里有多刺眼。冉心按着心口,垂下眼帘。现在绝不会死,那么以后呢
复仇者
昨晚直睡不着,今天便早早地起来,想再练习做三色丸子,于是跑去渡边的房间。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渡边姐姐你在么”再敲了几下,依旧没有丝动静。看来是不在。冉心无奈地耸肩,只能自己先做做咯。
把双手放在背后,路哼着歌往厨房走去。
途中经过无数个站着守卫的人。今天戒备怎么这么森严难道是大名回来了
莫名其妙地到厨房按照昨天渡边教的方法做了几串三色丸子,把它们放在盘子里,满心欢喜地端去找鼬,去了他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个人,只剩下窗帘飞舞着。
床铺很整齐,没有动过的痕迹。昨晚他回来没睡么看了看大开着的窗户,心中的疑问和不安越扩越大。今天真的很奇怪。
她把盘子放在桌子上,不经意间发现桌上的朵用黄色布料叠出的花。冉心拿起它端详着。这种花的形状是乐往昔而且这布是被撕出来的。冉心再次仔仔细细地在房间里转了圈,意外地发现窗帘下方缺了角。
渡边和鼬同时不在,这么巧合这朵花又是什么意思
打从她进入这座府邸就有种不详的感觉。现在看来,她的感觉不是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
这次任务是对方通知他们来取钱的,主动权并不在他们这。到这里整天了,约他们来的大名却还未出现过。既然之前能请鼬和鬼蛟帮他做事,想必知道他们的能耐,那么,有普通人敢让他们等这么久吗所以大名的没出现也是个奇怪的地方啊。
不知道鬼蛟在不在。这样想着,冉心连忙跑向鬼蛟的住处。
大概是跑得太快了,不小心撞上了人。这人的肉怎么那么硬啊竟跟撞了墙样疼。冉心痛呼声,坐倒在地上。
冉心副委屈的样子,抬起头,入眼的是蓝色的皮肤,随即听到个懒懒的声音:“你跑那么快干嘛后面有老虎”
“鬼蛟大叔。”冉心见是他,什么憋屈的感觉都丢了出去。手脚并用,撑着地站起来。“大叔你有看见鼬或者渡边姐姐吗”
“嘻,没有。”鬼蛟露出丝笑容,虽然还是很狰狞。
“那你见过这里的大名吗他是怎样的人”鬼蛟话音刚落,冉心就接着问。
“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去问鼬去。”扛着鲛肌,鬼蛟就要走开。
“等等大叔。我今早去找鼬,他不在。房间里还留下很多疑点,渡边姐姐也不在,而且你没发现今天这里的戒备很森严吗就像在监视什么人样。”冉心表情凝重道。
鬼蛟闻言,停住了脚步,想了想,道:“好象是这样。不过你最后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只是我的感觉而已。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这里的大名是怎样的人这次通知你们来取钱的是他吗”
鬼蛟点点头:“怎样的人你要我怎么回答啊。”
“呃那他性格谨慎吗口风紧不紧”
鬼蛟点头。
“你们在他面前展现过你们的力量吗”
“有。上次来他还不是大名,我们就是来帮他篡位的,所以帮他杀了很多人。当时他也在场。”
“嗯,我了解了。你等下,我去试探下那些守卫。看看他们放不放我出去。”说完,冉心走向大门。
若无其事地准备跨出去,两只手忽然左右横在她面前:“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冉心摆出纯洁的笑容对着他们:“你们辛苦了。我只是要出去逛逛街而已,再见。”朝他们摆摆手,想要继续前进。
这次他们直接站到她面前,堵住出路:“这里您并不熟悉,大名吩咐要好好招待你们,若是您真想要出去可以让渡边小姐做您的导游。让小的派人去帮您请渡边小姐过来吧。”
“不用了。我下次再玩好了,嘻嘻。”冉心潇洒地摆摆手,转身回到府内,飞起的头发在空中打了个半圆。
笑话,渡边姐姐出去了你们守门的会不知道还请她给她当导游呢,呸
回到刚才与鬼蛟说话的地方,笑着道:“这里的守卫果然不让我出去。我猜对了呢。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什么”鬼蛟有些吃惊。
“呵呵,没关系。我知道鼬去哪了,也猜到渡边姐姐大概在哪了。我们去找他们吧。”说着转身就走。
鬼蛟跟上她:“为什么说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难道是大名想过河拆桥不给钱了”
“应该不是。找你描述的大名应该不会那么蠢。”冉心摇摇头,“我想对方大概是要分开你和鼬两个。毕竟要同时对付你们两个太难了。我们快去找鼬吧。”冉心脚下的节奏越来越快。
“嘻,你在担心他吗”
“没有”冉心皱着眉头道,只是脚下的节奏不曾放慢。
看见鬼蛟抬头挺胸扛着鲛肌就要冲上去和守卫们打,她赶紧把他拉回来,躲在盆栽后面,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大叔,他们这么多人我们和他们打多费时间啊。”
“那你说怎么办”
“嘻嘻。”冉心笑,“这个时候就应该耍耍阴招。看我的吧。”从口袋中摸出个小瓶子,打开塞子,道:“你摒住呼吸,别把这吸进去了。”
鬼蛟捏住鼻子:“这是什么”
“把你放倒的那种东西,七星草。”
不意外地看到鬼蛟周身放出丝丝怨气。
渗着七星草药粉的空气被风顺势带出去,不会儿便看见那些守卫个接个地倒下。
出了大名府,冉心跑在前面给鬼蛟带路,边解释:“鼬房间里的乐往昔,在南山才有种,但是这里距离南山那么远,鼬不可能被引到那。这座大名府南面有座山,上面也有与南山样的七星草,很像南山,所以我想鼬应该在那。”
“那你为什么说目的是我们还问那么多问题”鬼蛟边跑边问。
伸手拨开因风力而在面前肆虐翻飞的发,道:“大名既然能够请你们来帮他篡位,又亲眼见识你们的力量,想必也知道你们的危险,而且能密谋篡位,肯定是个有心计的人,怎敢留那么危险的你们在府里等几天应该是赶紧把钱给你们,把你们打发走,以后能不见面不接触就离得远远的吧渡边姐姐也很奇怪,你们很显然并不认识她,说明上次任务之前她并不是大名的手下,那么在短短的个月后,她竟能受大名委托来接待我们在大名府里似乎也是很有权利的样子就算大名很信任她,深知你们的危险的他也不可能轻易把你们的消息泄漏给手下吧本来我不了解大名,也没注意这些奇怪的地方。但是我想起鼬上次隐瞒名字的行为,和他的句话。”
“什么话”
“就是我问他是不是不想泄漏自己名字的时候,他说不止这个原因。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不过联想到今天的情况,我想大概鼬当时就发现这些奇怪之处了吧。然后是宴会,看那阵势,本来是要和我们起吃饭的,为什么突然大名就出去了我之前也说了他应该是巴不得赶紧离我们远远的。渡边姐姐当时的反应也不太自然,还有那个男仆,既然大名出去了,当着我们的面说就好了,何必去外面说,搞得很神秘似的还有其他些疑点,综合起来就推断出他们的目的是你们,又因为渡边也不见了,所以我怀疑和她有关系。”
鬼蛟也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听她的长篇大论大概也没听懂多少,所以见她打住了也没再发问。
之所以打住了是因为不能说。后面的疑点依旧是鼬给的提示。
那些人的眼神,我见过,在很久以前的夜晚。
那晚的月亮也很和今晚的样圆。
能让鼬摆出那种怀念而悲哀的神情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个佐助。那晚,指的是灭族那晚那眼神,是佐助仇恨的眼神
正因为他的提示,她才会想到复仇,与晓有仇的人应该不少吧她自认她没得罪什么人,所以目标肯定是他们,不是她。
错过
上山的路上也不是顺利的,中途蹦出了几个拦截的“山贼”。大概和大名府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是伙的,都被鬼蛟打趴了。
知道山顶有敌人可以打,鬼蛟冲得比火箭还快,解决了敌人后就把冉心个人丢在后面爬。
丫的虽然她以前直在南山上滚滚爬爬,这点山路累不倒她,但是“大叔上面有七星草,我还没给你解药呢”
没人应她。
别又给七星草药倒了啊大叔冉心挽起袖子开始奋起直追。
可想而知,以她凡人的速度,肯定追不上。等她赶到山顶的时候,鬼蛟已经倒了。远处,袭黑衣随风飘荡,鲜红的云如波浪般跃动。
是鼬。以他为圆心的半径五米处站着许多身着忍者服的人。与鼬面对面站着的是个女子,长发飘飘,玲珑有致的身材果然是渡边玲子
冉心捂着胸口喘气,并跑到鬼蛟身边,给他塞进颗解药,让他吞下。
远处的渡边似乎也发现了她们,远远地看见她露出丝阴冷的笑容,用眼神示意了下,几个忍者像离弦的箭般冲了过来。
糟糕冉心把将鬼蛟推向山下,看着他滚下去。心里默默地向他道歉。他皮那么厚,肯定死不了的。而且以后还有他的戏份呢。他和鼬是伙伴,要是他被抓住了,可能会威胁到鼬。把他推下去,他安全,鼬也安全。
刚把鬼蛟退下去,转过头,几个忍者已冲到她眼前。他们几个人分成两拨,拨想要下去抓住鬼蛟,拨的目标则是她。
他们的速度对冉心来说只是转眼的时间,她被吓了跳,往后倒去。匆忙之间只来得及从口袋里胡乱抓出种药丢向要下山去的那拨人。大把的药粉撒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几个模糊的身影向自己扑来,眼前又倏地出现个人影,感觉腰间紧,便被个力量拉了过去,躲开了对方的第轮攻击。
鼻尖闻到股熟悉的气味,那是十里香的味道。她知道自己正被鼬抱在怀里。
睁开眼睛,药粉已经散去。
在眼睛能重新清晰地看到眼前的情景时,脚边正躺着几个忍者,脖子上的血液还在汩汩流出。
没时间让她对眼前血淋淋的画面感到害怕或震惊,她赶紧向山下望去。
已经看不见鬼蛟了。要去追他的人也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睁着大大的眼睛。刚才慌忙中扔出去的竟然是地狱使者,这些人在时间到了后会死吧
早在与蝎对上的时候她就有死的觉悟了,这个世界太残酷,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但当真真正正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在发什么呆”感觉到鼬胸膛的震动,抬头,见他手拿手里剑,动作干净利落地割破个又个人脖子的动脉。
现在不是让自己伤感人命脆弱的时候,稍有不慎自己也会死。
深呼口气,闭上眼,又睁开,眼里又是片清明。只是心里深处埋藏着份浓浓的哀伤,正被压抑着。
眼尖地瞄到渡边玲子趁乱想要下山去,冉心没时间多想,从鼬怀中跑了出去,想从口袋里摸出地狱使者,想到昨天她的笑和对她的好,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转而拿出七星草,向她撒去。
“就知道你会来阻止我。”渡边玲子嘴角勾起,不同于往日给人以温柔之感,而是种令人寒心的邪气。
电光火石之间,她已闪到冉心身后,白皙的手掌捏住她的脖子,搂着她往后跳了几步。同时喝上声:“上。”
仅剩的几个人听到号令,都不要命似的向鼬扑去。
趁着这空档,渡边在块草地上停住,摸索到块石头,转,旁边那块地竟凭空出现个望不到底的洞。
果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呐。冉心总算明白了。她转的那块石头不就是上次她被绊倒的那块么丫的冉心不着痕迹地将手伸进口袋,摸索了几下,蔫了。之前太慌张,把带出来的地狱使者都用完了。那是镇山之宝啊镇山之宝,竟然被自己那么浪费地大把地丢出去现在想要保命也没办法了。
渡边的动作,冉心的思想都只是瞬间的时间而已。在这瞬间,鼬已经解决完了除了渡边的所有人。
十多具尸体横七竖八布满了地上。腥红的血流满地。渡边和冉心面对着鼬而站,时间似乎静止了。眼前发生的事并没有在鼬的眼里泛起多大的波澜。
她的口袋里不能带太多药物,能立即让人失去战斗能力的除了地狱使者就是七星草了。但看渡边在这七星草丛里没事的样子,用了也没用。
渡边从兜里拿出手里剑,抵在冉心脖子上。充满恨意的眼睛紧盯着鼬,恨不得把他盯出几个洞来,道:“为什么你和她都没中毒”
鼬不语。
这种反应激怒了渡边玲子,她手中多用了几分力,手里剑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划出道血痕来:“回答我”渡边的另只手抓着冉心的胳膊,越抓越紧,似乎要把她捏碎般。
她根本就是动不了鼬所以拿她泄愤冉心在心里吐槽她。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冉心嘴上还是替鼬回答她了:“因为我本来就不怕毒,至于鼬嘛,他有秘密武器。所以也不怕。”
鼬道:“放了她,不然你死。”当然,放了她她还是要死。虽然是淡淡的语气,话语中却凭空出现股压迫感。
风吹过,卷起几片树叶,明明不是秋天,却忽然给人种萧瑟之感。
渡边玲子笑得很凄厉:“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放了她凭什么为什么你能杀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啊他们是我的亲人啊,为什么你们这么冷血死了,死了,死了啊,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个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的”
耳边有这么刺耳的笑声,是对耳朵的摧残,更是对心灵脆弱程度的测验。搞不好心态脆弱的人会被她的笑声震碎吧可是,为什么听起来又那么悲哀
“你的亲人是谁”鼬问。
“景山家的,我姓景山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就是你们杀的,你们的组织杀的哈哈哈,你真冷血,听说你还在夜之间亲手杀了你所有的族人,你禽兽不如我恨你,恨你们。你们这群恶魔”
景山古宅听到两个字,鼬想起了那做宅子。原来是那儿
“你才禽兽不如。你知道什么啊让那些忍者帮你报仇把命断送在这里的你就很高尚吗混蛋,你什么都不懂就乱骂人,丫的气死我了”冉心愤怒极了。忘了自己现在小命还握在别人手里,就开始为鼬抱不平。
“你懂什么像你这种永远有别人疼爱有别人保护的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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