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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八步官途|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09 16:48:18|下载:八步官途TXT下载
  的生活,这对她将来有好处。

  所以看着女儿再苦再累,她始终忍着。

  李爱菊这两年恢复得不错,但是仍然怕吵,幸好小北北平时很乖,很好哄,要不然李爱菊只有搬去红江。

  但大多数家务活,李鹃也不敢让她动手,生怕发生什么意外,所以李爱菊在家的任务,只能抱抱孩子。

  李鹃收拾好桌子,拖完地,看看外边的天气,有点冷,生怕带儿子出去着凉,把北北放在客厅中间的地毯上,李爱菊放了一盘童声诵读三字经的碟子。

  听着电视里的有板有眼的童声,小北北眼珠子不断转,好像在找声音的来源。

  李鹃趁着机会下厨房,提前做好中午饭菜的准备工作。

  胡骄醒来,楼下客厅里传来的阵阵隐隐的读书声,心想老妈的育儿计划开始了。

  真不敢想像儿子三四岁时,摇晃小脑袋背《论语》的样子?

  穿好衣服,下楼洗漱完毕,胡骄溜进厨房,李鹃正在切肉,见他进来,赏了一大白眼,“县太爷舍得起床了。”

  胡骄嘿嘿笑着,上前搂紧水桶腰,“从现在起,我帮你干活,免得你老是埋怨成了黄脸婆。”

  李鹃放下菜刀,“我真的太难看了,根本不敢上街,你看看手臂、还有腰……妈呀,这不是我,不是我!”边说边挥着菜刀在身上比划。

  胡骄眉毛直跳,抽空一把抓着,“老婆!你拿着刀呢,小心点!谁说你不漂亮了?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小母亲!再说……”抢过李鹃手里的菜刀,胡骄得意地笑道:“昨晚我可是创下了骄人战绩呢!以前有过吗?这充分说明,做了妈妈的女人,最美。”

  李鹃看着胡骄一刀下去,那肉足有半指头厚,急了,“停停,你别帮忙了!看看你这是切肉还是砍肉?我要炒肉片,不是炒!”

  胡骄把菜刀还给她,“肉片要炒,嘛也要炒,哈哈……”

  边说边转身,正面抱着李鹃,早上的年轻男人最自豪,往前顶着,“你老公不错吧?天天向上!”

  李鹃咬咬嘴唇,脸色粉红,“去,别在这儿马蚤扰我。”嘴里抗拒,身体却在发烫。

  胡骄继续撩拨,“老婆,厨房哦,要不要炒盘大?”

  李鹃咬了胡骄一下,“妈还在外边呢。”

  胡骄松开她,蹑手蹑脚地去关厨房门,正好被李爱菊看到,狠狠地瞪眼儿子。

  胡骄做个鬼脸,一缩脖子,回头对李鹃说,“晚上吧,被老妈发现啦……”

  李鹃掩着嘴笑,“活该!”

  胡骄眼珠动动,还是把厨房门关了,李鹃吃惊地看他,“你……”

  胡骄笑着,慢慢地扯开裤子……

  五分钟后,李鹃趴在冰箱上,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直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胡骄才提起裤子。

  李鹃靠在冰箱上喘气,“我早晚被你们爷俩折腾死……”

  有气无力地整理好衣裳,胡骄搂着她,连连叭唧好几下,“怎么样?没昨晚好吧?才两次。”

  李鹃翻个白眼,真是大白痴,明明来了三次。

  她不说,胡骄却在暗笑,嘴上说,“晚上吧,晚上让你爽个够,一日三餐,嗯,管饱。”

  李鹃心想,再让你弄下去,我还带不带孩子。

  “晚上你去隔壁睡!”

  “为什么?你不是挺……那个……什么的?”

  李鹃摇头说,“不行啊,你弄得我整天没精神,妈的身体不行,没人带孩子好不好。”

  胡骄说,“我带啊!”

  李鹃卟地一声笑起来,“你?行,现在带孩子出去转一个小时,然后你再跟我说!”

  胡骄敬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李爱菊有些意外地看着儿子,要带北北出去转一圈?

  看看厨房,有些明白了,好吧,配合下媳妇儿。

  替孩子加件衣服,又纠正了抱孩子的几个错误动作,看着胡骄抱着孩子,嘴里“北北、宝贝儿、宝贝贝、乖北北……”叫唤,兴高采烈地出门而去。

  家里两个女人是早有心理准备,准备迎接溃逃的队伍。

  李鹃估计最多半个小时。

  李爱菊估计最多十五分钟。

  但她们都错了,五分钟!

  胡骄已经叉脚叉手,叉开北北的两条腿,一身臭味,满脸惊惶地回到家里。

  李爱菊给孩子加好了尿布,但胡骄抱着孩子,不按叮嘱的姿势操作,结果把尿布弄掉了,然后悲剧发生,北北屎尿齐下,为迎接年轻轻爸爸回家接风洗尘。

  也有可能为自己老妈报仇?

  看着狼狈不堪的胡骄进屋,李爱菊和儿媳妇笑得眼泪长淌。

  北北的排泄物沿着胡骄的小腹一路喷酒,所以看起来,就像是胡骄拉肚子不慎中招。

  收拾干净后,胡骄对着儿子发狠,“臭小子,你就这么不给面子啊?信不信我抽你?”

  正文

  更新时间:2oo9-11-o7

  一九九八年三月二十五日,早上九点。

  南诏大学政法学院,九六届法律系教室位于教学四楼,胡骄今天主讲党史,课程进度已经讲到社会主义基本改造阶段。

  胡骄站在讲台上,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左手按在教材上,正在讲述建国初期党的路线调整。

  全班学员到齐,宋杰一直看着胡骄,她是仝县一中毕业生,讲台上的老师,曾经是仝县人民政府县长。

  两年前,临近高考毕业时,胡骄曾到县一中调研,与学校老师,及部分学生代表座谈。

  宋杰当时是仝县一中学生会成员,毕业班学生代表。

  在私下里,她听过县长在学业上梦幻般的成绩,在当天的座谈会上,她是唯一一个向县长提问的学生。

  “胡县长,我是毕业班学生,马上将面临高考,我知道您当年的学习成绩非常优秀,能请教您如何才能在高考中发挥好吗?”

  宋杰一直记得胡骄的回答。

  “高考,决定了很多人一生的命运,它是一座独木桥,冲过去的,只是为将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冲不过去,或许将经历更多的挫折。如何才能从竞争中脱颖而出呢?我的个人经验,考试的时候,关键在于调整心态,抛开所有关于成败的想法,按照老师平时教导的,小心应答,大胆求证,做到有计划,有轻重难易的层次答题。”

  让宋杰没有想到的是,考入南诏大学后仅仅一个月,她再次见到了胡骄。

  而这次,胡骄已经成为南诏大学的讲师。

  看着讲台上清瘦、挺拔的身材,两条浓墨般的眉毛分开洁白的额头,浓眉下的眼睛透出自信的目光,嘴角不时上勾,含着淡淡的微笑,一举一动,无不牵扯着少女的心思。

  胡骄讲课很有吸引力,不呆板,不刻板,不照搬。

  他习惯于上课时始终按住教材,另一只手伴着内容的展而比划,不断吸引学生的注意力。

  党史这门功课,只是作为选修,却比很多必修功课更受学生喜爱,因为胡老师总会讲一些逸闻趣事,或者针对当时的各种事件,发表使人热血的评论。

  而宋杰,则是深深着迷于这种评论。

  听得懂,不费力,生动有趣,不知不觉的已经对党在各时期的政治思想、、政治理论有了深刻的理解。

  胡骄也没想到,在这里碰到当初那位仝县一中的学生。

  这两年从凤凰考入南诏大学政法学院的学生,共有五十四人,如今正式党员有二十四人,是九六届学生,九七届的三十人全部成为预备党员。

  随着胡骄惯性的提出本次讲学的问题,早上的课到此结束。

  下午他将飞往燕京,参加博士论文答辩。

  两年前,经王教授介绍,胡骄成为新华法学界泰斗李梦生教授的学生,他与另一位名叫燕容容的同学,被李导师笑称是关门弟子。

  李教授已经七十四岁,两年前再次担任燕京大学博士生导师,要不是这两名学生天资聪颖,而且是老朋友出面,李教授已经打算彻底辞掉教学工作,专心从事人大立法研究。

  刚刚结束的新华中央十五次,选举了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而李教授受邀前往中南海给七大常委讲课,在法学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这说明第一届国家领导人,把法律相关工作当成了当前的重要内容。

  胡骄的论文题目《论依法治国》,正是今天需要答辩的主要内容。

  离开教室,宋杰本来想请教几个问题,没料到胡骄已经匆匆而去,脚步大异从前。

  以前下课,胡骄向来是步伐从容。

  下午四点,燕京大学小会议室,五名教授排列而坐,手里拿着胡骄的论文,不时向胡骄展开提问。

  从11点起飞,14点到达燕京,15点答辩开始。

  胡骄没能好好休息一下,面对五名国内法学专家,国际著名学者的提问。

  表面上沉稳的胡骄,此时已经汗流浃背。

  李梦生老师没有主持答辩,用他的话说,该教的都教了,能不能过,那得看各人的本事。

  燕容容躲在监控室里,她也替这位学弟紧张,而且比胡骄还紧张,两年的同学生涯,她当然清楚这位学弟的本事。

  汉语言文学学士、哲学砚士。

  中途改攻法学,相当于从头再来。两年时间,要从法学基础理论开始,这在燕容容看来是不可想象的。

  但胡骄做到了。

  想起胡骄自信的调侃,学问这东西,一门通,门门通。

  燕容容这位从大学开始一直专攻法学的骄女,也不得不佩服。

  如果胡骄今天过不了,那她明天直接申请延期。

  燕容今天32岁,从十九岁考入燕京大学法学系,整整十三年。大学毕业后,她紧跟着读了研究生,期间考到律师证。

  之后参加工作,新华最高人民检察院。

  工作两年后,报考博士,第一年失败,第二年才考上,此时她已经三十岁。

  想起自己的恩师,燕容容一阵苦笑,如果老师不知道她是总理的女儿,那还罢了。偏偏李老跟父亲相识。

  第一年硬是没给面子。

  燕容容一气之下,发奋苦读,终于成为李老最后的学生,她以为自己已经相当优秀,没想到跨专业考来的胡骄更厉害。

  胡骄的额头隐隐出现汗迹,燕容容在监控室看得手心出汗,时间已经到五点,答辩整整进行了两个小时。

  简直是度秒如年!

  胡骄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舔舔发干的嘴唇,期待地看着评审们,终于,主持本次答辩的教授征求几位意见后宣布答辩结束。

  胡骄一下瘫倒在椅子上。

  总算完了。

  走出大数,胡骄回头看看燕大的标志性的建筑之一,长长地松口气,燕容容抱着手,站在阶梯下。

  见胡骄走下来,忍不住拍掌,“精彩!祝贺学弟有惊无险,顺利完成答辩!”

  胡骄笑着摇头叹息,“这两年比过去十几年还累!结果没出来,能不能过,还得看专家们的评审。唉……总算完了。不管结果如何,哪怕不通过,我也认了。”

  燕容容也是满脸忧色,“你说老师咋就那么狠呢?这五位可是出了名的铁面,你算是解放了,我明天怎么办?”

  胡骄轻松地笑着,“师姐,别泄气,跟你分享下我刚刚得到的经验!”

  燕容容两眼发亮,急得直拽胡骄胳膊,“快说说!”

  胡骄抿抿嘴,燕容容马上把手里的水瓶递过去,“别嫌师姐不卫生,先应应急,快跟我说说什么经验?”

  胡骄顾不上卫不卫生,灌了几大口,边走边说,“把他们当成小朋友!”

  回头看看停下脚步的燕容容,胡骄自得地说,“小朋友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甚至有些问题,在大人们看来是相当幼稚可笑的,但偏偏直指本质。明白吗?走吧师姐,你可早答应过犒劳我的。”

  拉着燕容容边走边说,师姐听得连连点头,终于积累了不少信心。

  燕容容驾车,载着胡骄直奔燕京城帽子胡同,这儿有家老字号餐馆玉德成,祖上是清宫御厨,每天只做八桌菜,最迟也得提前一周预定。

  路上燕容容已经通知她的男友。

  陈国立,新华经济政策研究所,农村经济研究室正厅级主任,35岁,师从著名经济学家吴放教授。

  胡骄是去年才得知燕容容的真正身份,不过同学一年多了,也没感觉特别吃惊。

  倒是燕容容松口气,一直瞒着很累。

  陈国立长相很平凡,出身普通工人家庭,跟很多知识分子的文弱不同,自小喜欢运动,一米八不到,显得特别壮实。

  两人恋爱了七年,以前一直因为学业工作的原因,婚事一拖再拖,这次相约,不管燕容容能否拿到博士学位,定于五一劳动节结婚。

  胡骄跟陈国立相处不错,主要是陈国立对经济学的造诣,特别他负责的农村经济政策研究,对胡骄有很大的帮助和触动。

  三人边吃边聊,约定第二天共同到燕大替燕容容助阵。

  随后,燕容容先回家休息,准备明天的答辩,留下陈国立陪伴胡骄。

  两人转移阵地,陈国立带着胡骄钻进一家四合院喝茶。

  “你别看这里不起眼,呵呵,到这儿喝茶聊天的,非富即贵。当然,我到这儿来,只是图个清静。”

  陈国立一边介绍,一边要了几样茶点,“按说饭后要好好放松下,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

  门帘子突然掀起来,一个小平头伸进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咧嘴直笑,“陈哥!你一进门我就瞅上了。”

  陈国立被人打断话题,正有些不快,见小平头嬉皮笑脸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我又不是玉姑娘,瞅我干啥?”

  小平头是个热性人,径直走进来,看看胡骄,问陈国立,“陈哥,介绍下?”

  “胡骄。容容的学弟。”

  小平头伸手跟胡骄握着,摇晃几下,“未来的官呐,咱可得可劲巴结,我是叶春,大家都叫我叶老二。胡骄是吧?老家哪儿?”

  胡骄礼貌地笑,“叶哥,我是南诏人。”

  叶春扭头看向陈国立,“南诏,好地方啊,那还有个迫击炮镇着,是吧陈哥。”

  陈国立大笑,胡骄不明所以。

  “老二,胡骄可是迫击炮的外孙女婿。”

  胡骄这才恍然,叶老二赶忙抓紧胡骄的手,又一阵晃,“失敬哎!我刚才胡说八道,你可别跟你家老爷子汇报。”

  陈国立拉他过去,坐在身旁,对胡骄说,“这是叶老的孙子,在总参后勤工作。出了名的二少爷,呵呵。”

  叶春嘿嘿笑着,“别介!我就一混吃等死的废物,相请不如偶遇,今儿我可喝了一下午的茶,肚子里还晃荡着。陈哥,给个面子,咱们去乐呵乐呵?”

  陈国立摇头,“容容明天要答辩,说好了去助阵。”

  叶春不罢休,“今朝有酒今朝醉,再说,我跟胡兄弟初次见面,哪能不意思意思?”

  陈国立看向胡骄,沉吟了几秒钟,点点头,“行,十二点前结束。”

  叶春这才咧嘴,合上茶盖,“那走吧!”

  三人转到停车场,叶春对陈国立说,“上我的车,你那辆我让人开过去。”

  胡骄跟着两人走到一辆燕京吉普前,有点傻眼,好歹是世家出身,就开这种小破车?

  陈国立笑着,看看胡骄,拉他一把低声解释,“他们家教严,没一个敢开名车的,你别被这破吉普吓了,里边全是手工活,有钱也买不到。”

  果然,这车跑起来,简直是一路绿灯,逢车超车。

  胡骄有些傻眼,这可是首都呐。

  看看时速,1oo公里有多没少,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进入一个郊外的院子。

  从外头看,怎么也是个农家庄子,不料进入大门两百米左右,眼前景色一变,亭台楼阁,雕梁画柱。

  明清时代的风格显得古色古香,把车停好后,叶春带着两人熟门熟路,七拐八弯进入一列厢房。

  一溜的地毯,黄梨木桌椅,国画屏风,里边说话声不绝于耳。

  转过屏风,八仙桌前,五个人正在打牌。

  见叶春和陈国立进来,几人打声招呼继续牌局,叶春上前一抹,抢掉四人的牌,嘴里嚷嚷,“停了停了,今儿正好,你们学院的派的聚聚。难得陈哥来,顺带介绍个朋友给大伙认识。”

  一把拉过胡骄介绍,“南诏和家的人,胡骄,容容的学弟,对了,你现在哪儿上班?”

  后面一句是问胡骄的。

  “南诏大学政法学院。”

  “教书?”问话的人嘴角带着笑意,头发梳理得很整齐,戴付圆框黑眼镜,显得格外温雅。

  胡骄说,“当书记,也教书。”

  叶春指着问话人介绍,“这是刘伏,我们都叫他刘老表,跟你一样学法律的,现在东海省,观海市,副书记。”

  这可是正厅级。

  刘伏不过四十岁,没想到已经是副省级城市的副书记。

  叶春接着说,“刘老表可是真正的学院派领袖,呵呵,这几位,姚必胜,黄海组织部副部长,王胜利,中宣部。余凯风,外交部的。还有这位,吴梓良,中州省团委副书记。”

  胡骄一一上前握手,姚必胜,这个名字胡骄有印象,当年收拾和苗的姚必争,就是他的亲妹妹。

  正如叶春介绍时形容的学院派,刘伏是燕大经济学博士生,其他四人也是燕大的研究生,在读的有三个。

  听说胡骄今天刚参加完法学博士答辩。

  刘伏啧啧称赞,“能从李老手里拿下博士,这才是真的猛士!”

  胡骄连连谦让,“还没公布结果呢,不知道能不能过。”

  姚必胜接口,“看来你没听说过,参加法学答辩,能在那五位铁面撑过一个半小时的,绝对过关!”

  陈国立插嘴问,“咦?还有这个说法?”转头看向刘伏,“师兄,必胜说的当真?”

  刘伏点点头,“据我所知,凡是他们五位主持的,以往撑过一个半小时都过了。”

  陈国立与刘伏都是吴放教授的学生,这个胡骄听得出来。

  陈国立马上站起来摸手机,“我得跟容容说说,你们不知道她今天看了胡骄的答辩后有多紧张。要真是那样,我估计她不会犯悚。”

  边说边走出去,叶春拉过胡骄,挤到五人中间坐下,“我说学者们,接下来是不是该玩点俗气的?”

  刘伏大笑,“有你这个俗人在,我们能雅得起来吗?”

  这天晚上胡骄算是见识了真正的世家子弟生活。在这里按下不表,胡骄经过陈国立的引荐,叶春介绍,算是被几人勉强认可。

  中间姚必胜问了问和苗的事情,这在他们看来,只是意气之争,无伤大雅,胡骄暗暗感叹。

  所谓的意气之争,却牵涉到一大批干部。

  聚会散伙后,陈国立带着胡骄回住处,他一个人在四环有套居室,胡骄来过两次,为了方便明天去燕大助阵,暂时将就一个晚上。

  从陈国立口中,胡骄对一些隐秘的事情总算有了大致了解。但是考虑到这属于最高层的政治,他没资格涉及,仅只是当作见识而已。

  第二天,燕容容经过两个小时答辩,顺利结束。

  如果按刘伏所言,两人都能通过。

  正文

  更新时间:2oo9-11-o8

  九八年四月五日,胡骄获得法学博士学位。

  同一天,已经当选为政治局委员的常爱军,卸下南诏省委书记职务,前往中央出任新华农业部部长。

  四月底,经中组部考察后,中央免去胡忠志南诏省长职务,任命为新共南诏省委书记,调长顺省委副书记唐光荣任南诏省委常委、副书记代理南诏省人民政府省长。

  五月八日,省委书记胡忠志主持召开南诏省委第四次全体会议。

  会议按照中央任命,选举了新一届省委常委:胡忠志、唐光荣、周吏明、钱克铭、何贵真、吴长君、李明勇、胡建国、田富民、李宗河、陈永清、张国庆等十二名同志。

  紧接着任命原纪委书记周吏明为省委副书记,原省委组织部长钱克铭为省委副书记,原省委常委、南湖市委书记何贵真担任常务副省长,省委秘书长吴长君任省委副书记兼秘书长,原副省长李明勇为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原南诏省红江市市长胡建国任省委组织部长,原南诏省凤凰市委书记田富民任省纪委书记,原南诏大学校长李宗河出任南湖市委书记,原省政府秘书长陈永清任省委宣传部长。

  最后一名常委张国庆是省军分军司令。

  前一届班子退居二线领导干部全部调整到省人大和省政协,至此,南诏完成省委领导班子的换届工作。

  比较出人意料的是胡建国与田富民的出现,算得上异军突起,部分正厅干部大多酸溜溜表示,现在的南诏是凤凰人的天下。

  省委常委中有四人,包括省委书记胡忠志从凤凰升上来的,占了三分之一的常委席位。

  在常委成员中,目前看来,只有省长唐光荣是光杆司令,周吏明从纪委书记升为第一号副书记,他是和系的标志人物,钱克铭与他是一体的,另外李明勇也算和系的代表。

  何贵真属于学院派,这次把南诏大学校长拖出来顶班,同样不能忽视他的存在。

  其余的吴长君、胡建国、田富民、陈永清四人则是坚定的胡派。

  这样一来,在省委领导中,胡派占据绝对优势,如果真要顶牛的话,只有周吏明能抗得住,但现如今,两方属于蜜月期。

  五月十日,胡骄接到省委办公厅调令,这次胡忠志亲自点将,要他担任秘书。

  省委办公厅秘书处副处长。

  胡骄在仝县已经选为县长,实打实的正处级干部,但办公厅的正职需要主持日常工作,他去当书记秘书,只能挂个副职,级别同样是正处。

  吴长君现在是省委副书记兼秘书长,办公厅的工作他基本转交给几位副秘书长。

  这次接待胡骄的副秘书长则是胡骄的老熟人,王建新。

  还是在胡骄当县长时,王建新老树逢春,升任督察处处长,省委换届后,又成为副秘书长兼督察处长职务。

  关键是后来的括弧:主持办公厅工作。

  其实所谓的主持工作,也就是签字权,在办公厅内的签字报销、文件阅办等。

  “胡大秘!潜龙出渊啊,有句话叫做,计划不如变化快。我现在是越来越觉得深刻啊,深刻。”王建新摇着胡骄的手,已经出现老人班的脸上,有些泛红。

  胡骄也笑,“老师,这次要在你的领导下工作了,希望能跟你多学习,有什么不足……”

  王建新的眼神依然平和沉稳,看不出半分骄纵和得意,打断胡骄的话,“少来这套!咱们之间用得着客气?只是这两年苦了你,闷在南大不乐意吧?”

  胡骄嘿嘿笑着,王建新拉拉他的手臂,两人就这么挽着边走边谈。

  “没有半点不乐意!刚刚拿下博士学位,总算完成了对李老师的承诺。呵呵,如果没有这两年,我哪有时间?”

  王建新点头,开怀大笑,“听说了!你小子,天生做学问的料。两年拿下博士,这可是创下了南诏历史地。”

  省委办公大院,刚刚完成改扩建,共有九幢大楼,解放前的国民省政府所在地。

  在南湖寸土寸金的地方,市中心南湖旁,背靠南山,占地近百亩。

  九幢主楼错落有致,附属办公区紧靠主楼散开,左右各四幢,中间这幢楼高七层,是唯一安装了电梯的办公区。

  这就是整个南诏的最高领导机构,省委办公厅。

  胡忠志从省政府搬过来后,出人意料的没有选择以前的书记办公室,强行征用了省委组织部。

  正好在改扩建后期装饰阶段,于是省委办公厅与省委组织部,共用原来的一号主楼。

  而书记们则跟着胡忠志集体搬到四号楼。

  四号楼是中西结合式建筑,外形看上去像明清时的风格,偏偏雕刻塑像,装修又是欧式。

  四号楼坐落在一号主楼侧后,办公厅一楼四通八达,可以通向各办公楼群。

  王建新带着胡骄先到办公厅人事处办理手续,再领着胡骄前往四号楼,胡忠志在办公室等着。

  办公厅的人员看着两位的背影窃窃私语,这谁啊?面子真大,竟然是第一副秘书长全程陪同。

  有好奇心强而且胆子大的,前来人事处打听。

  “谁?胡部长的公子!胡书记亲自点名的秘书。”

  “叫什么名字啊?”

  “胡骄。”

  来人恍然大悟的样子伴随着有认识胡骄的人,不断开始介绍。

  “好像咱们督察处呆过一段时间?对了!胡部长的夫人,那年成为见义勇为的英模吧?可惜他没来上过几天班……”

  有人不耻地冷嘲,“来上班你也挨不上边,这人呐,打铁要靠本身硬,光靠吹捧是没前途地!”

  王建新与胡骄这对名义上师生没听到身后的议论,但他们都这知,这一高调亮相,胡骄往后在这省委大院里,算是真正出名了。

  就算胡骄想不出名也难,省委书记的秘书,真正的头号大秘,说白了,可能比副秘书长还要吃香。

  而且还是胡部长的儿子,李明勇的女婿,有两个常委罩着,前途无量啊。

  四号楼共有四层,经改建后,成塔形,一楼最宽大,二楼稍次之,三楼又要小一些。

  四楼为省委书记的办公休息区,三楼是周吏明副书记的办公休息区,二楼是副书记钱克铭与吴长君的办公休息区。

  一楼是小车班司机、饮食医疗保健服务人员、机要秘书的办公区,还有小食堂、健身房、安全监控中心等。

  一楼的大门,有保卫处的值班人员,还有武警站岗,见王建新进来,两名武警同时敬礼,一位干事急忙走出来,“秘书长。要去哪个办公室?”

  这是要先行通知的,如果对方没时间,就要在一楼等。

  “去胡书记那儿,哦,小江啊,顺便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胡骄同志,即将担任胡书记的秘书。”

  胡骄主动伸出手跟出来的两位干事握手问好。

  “那我先行登记一下,办理证件。”叫小江的干事有些讨好地问。

  王建新摆手,“不用,那边办好后马上送过来,你这边把招呼一下,各部门有个数就行了。”

  里边的干事已经打过电话询问,“秘书长,兰秘书请您上去。”

  王建新点点头,拉过胡骄的胳膊,“这里你不熟,左右两边楼梯都可以上去,你记住,左边是领导们的专用楼梯,右边是工作人员用的。这里是小餐厅,24小时都有人值班……这是健身室,可以抽时间来锻炼身体,革命的本钱,不能为了工作把身体累垮。”

  一路上王建新介绍着四号楼的主要设施,工作内容,以及相关负责人的情况,顺便说说现在即将交班的兰欣成秘书,他是胡忠志当省长时的秘书,跟随胡忠志已经三年。

  今年三十五岁,燕京人,燕京政法大学毕业,毕业后分配到省政府办公厅。

  现在要放到红江去当副市长,也算是正式开始走上领导岗位。

  两人到了四楼,走到廊道,两扇花鸟图纹的红木大门,门旁挂了块“书记办公室”的牌子,旁边是道单向门,上头是“秘书室”。

  王建新敲敲门,等了几秒钟,一个略略有些发福的高个开门,典型的北方人体格,戴个四方的黑框眼镜,“秘书长,没想到您亲自过来。这位就是胡骄吧?”

  说完一把抓过胡骄的手,使劲摇了两下,“兄弟,可把你盼来了。快快,进来坐。秘书长喝绿茶,你喝什么?”

  胡骄连忙挡住他,“兰哥,我来就好。”

  兰欣成笑笑,拍拍胡骄的腰,“站直,我看看咱俩的身高。”用手比划两下,摇摇头,“你要高些,安心坐着,现在我还是主人,这里面的活计,你弄不明白。”

  说着兰欣成起身,胡骄开始打量这间办公室,未来的日子,这里就是他的工作场所。

  办公室分成里边间,中间有个仿古木格子橱窗隔断,外间是小型会客室的装扮,左右两个红木三人沙发,中间是四方形的红木桌子。

  上边摆着茶具,看起来是为等候书记接见人时所用。

  左墙上挂着一幅字:宁静致远。

  右墙上是仿制的八骏图,与隔断相对,靠廊道的墙面,挂着南诏省地图,伴有详细的说明。

  隔断里才是真正的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上摆了四部电话,与八骏图同方位的地方是书柜。

  兰欣成指着柜子说,“茶叶有三种,龙井、铁观音、普洱,来客通常是省直机关、各地州市主要党政领导人,不用太客气,他们想喝什么一般会直接告诉你,现在换届了,以前我记录得有他们的部分习惯,一会儿全转给你。”

  柜子旁边有个冰箱,里边有饮料及矿泉水,在冰箱旁是热水机。

  办公桌后边五组文件柜,有明确的标识,相关资料可以快速查询。

  与“宁静致远”同方位的是一道小门,打开后,里边有两间,一间是休息室带卫生洗漱间,另一间,兰欣成指指门,“这是连通书记办公室的,你从这里进去,只有书记才能看到,客人如果坐在书记对面,正是背向你,如果在会客区,角度关系,同样看不到你。”

  兰欣成领着胡骄走进休息间,大衣柜、电视机、梳妆台,卫生间里一应俱全。

  打开衣柜,里边还有个保险箱,兰欣成说,“这里是放公款的地方,有时候书记会单独外出,这里长时期摆放十万左右的活动费用,一个季度报销一次,相关单据你只要留好,办公厅的人会帮忙整理。我的衣服昨天已经全部收走了,床上的铺盖是全新的。”

  胡骄笑笑,兰欣成确实相当用心,也相当细心,这些细节一一交待,有条有款。

  退回到办公室,兰欣成打开抽屉,拿出两部手机,两本电话簿,抓在手里,恋恋不舍地说,“这才是今天要交接的主要工作,两部手机,一部是秘书专用,一部是书记专用,两本号码,一本是中央主要领导人的联络方法,以及本届省委领导们的通讯号码。另一本是省直机关及各地方领导人的号码。”

  递给胡骄后,兰欣成咧嘴笑笑,“我已经私自把我的号码存在秘书手机里,你别说我无耻啊。”

  胡骄真诚地看向他,“哪能啊!感谢兰哥还来不及,之后我可能会频繁打电话马蚤扰你呢。”

  兰欣成笑说没事儿,巴不得你马蚤扰。又拉开另一个抽屉,“这是现本周的行程安排及主要工作,这一本上,我记下了很多书记的饮食习惯和作息时间,你参考一下吧,另外,关于保密方面,我就不废话了,秘书长会交待你的。”

  王建新哈哈大笑,“也轮不到我废话,准备好的。”说着从手夹皮包里抽出一本书递给胡骄,“秘书工作手则,呵呵,副部以上的领导秘书专用。”

  胡骄接过后,王建新问兰欣成,“欣成,差不多了吧?我们去见见书记?”

  兰欣成点点头,又看看胡骄,示意没问题后,这才先过去请示。

  半分钟不到,兰欣成笑着拧开小门,“走吧,书记给你们泡好茶了,呵呵,正宗的雨前龙井,有口福哦。”

  三人也不走正门,跟着兰欣成走小门,出去后有一排大柜子挡着,转弯才看到胡忠志穿着休闲的运动衫,盘腿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抬头看眼三人,招招手,“来来,刚好四个,尝尝我最近研究的茶道,小日本儿那套不行,形式化,只得其形,未学到真正的功夫。”

  王建新和胡骄相断行礼问好。

  坐下后,看着胡忠志满脸安详地洗茶、烫杯、注汤,然后伸手示意各自动手。

  品茶讲究观色、闻香、品味。

  胡忠志很享受,差不多十分钟,期间四人都不说话,各自放下心思,享受省委书记的茶艺。

  三杯后,胡忠志这才看向几人,“交接完了?”

  兰欣成点点头,胡忠志说,“哦,你们去忙,我跟胡骄说说话。”

  王建新和兰欣成起身,慢慢退出去。

  直到关门的锁声响起,胡忠志才笑容可掬地看向胡骄,“有些日子没见面了,北北现在还好吗?”

  胡骄也轻松下来,每年要与胡忠志聚会几次,在胡建国的提点下,已经明白很多事情。

  比如胡建国与胡忠志,是几十年亲如兄弟的感情。具体怎么相识相知成为兄弟般的好友,胡建国没说,胡骄也没问。

  “北北很好,有点好过头了,伯伯知道我妈的脾气,小孩子做什么她都不拦着,北北调皮,精力过剩,经常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