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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

作品:爱情刚刚好|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0 07:52:07|下载:爱情刚刚好TXT下载
  还嘴,只能瞪着眼睛瞅着杨耀安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气喘吁吁的报道完后,我拿着自己东西找着自己的小办公桌,果然冤家路窄,我的办公桌一抬头就是杨耀安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

  杨耀安果然走哪儿都天生有着迷死人不偿命的本领,我眼瞅着公司里的小姑娘不时的给杨耀安的办公桌上递过些东西,杨耀安抬头微微一笑,祸国殃民倾国倾城。我瞅着自己光秃秃的办公桌上连盆仙人掌都没有,愤愤然的冲着杨耀安的方向竖了一个鄙视的动作。

  晚上回到房间后,恰好沈北打了电话过来,问及我公司状况的时候,我有些兴意阑珊,言语上多少有些躲躲闪闪。沈北听着我动静不对,开口问道:

  “怎么这个个音调?公司有人欺负你吗?”

  我躺在床上瞅着天花板发呆,慵懒的开口道:

  “谁闲着没事儿来欺负我啊。”

  沈北笑笑:“也对,连我都不敢欺负你。”

  我立马惊恐万分的回答:“你可别吓我。”

  和沈北聊了会儿天,心情好了不少。大概恋爱的人都这样,特别是对于热恋中又迫不得已分开的人,哪怕是一个电话也有神奇治愈心病的功效。

  直至挂断电话,我都忘记了和沈北说起杨耀安的事情。仔细考虑半天,还是觉得暂时不告诉沈北。要是我真告诉沈北,杨耀安和我一个公司,我一抬头就能看着杨耀安。沈北心里自然少不了一番多虑,按照他的性子,逼着我离职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毕竟连我都不相信,俩个人就真这么恰巧被分了一个公司。有些善意的隐瞒对俩个人都再好不过。

  无处安放的青春。 先排会队。

  几乎每个上班族在上班后都会怀念上学期间肆无忌惮的青春。原因是你除了不能逃班后,还得时时刻刻面对着老板刻薄的脸色外加公司同事小心翼翼的心思。于是对工作的热情日渐消退,甚至开始厌烦。记得一个闺蜜曾经说过:这是中国人的通病。

  我在上班第一天原本满心欢喜就被杨耀安的突然出现打击的体无完肤。但是公司老板显然压根儿没准备给我舒缓接受这个噩耗的时间。

  我们公司老板姓钟,穿西装踩皮鞋,油头粉面,挺着肚子怎么看都一**相。可还别低估了丫实力,一双眼睛贼的跟猴儿精似得,瞅着谁都恨不得从身上剥削点东西,愣是把公司搞的有模有样的。平时还挺会收买人心,公司上上下下虽然对他有些风言风语,可总体来说多少还是很敬重的。

  我和杨耀安还有好几个大学生都是被分配过来实习的,打着锻炼我们的口号把我们一个个累的半死,我每天抬头瞅着杨耀安微微泛青的眼圈还有桌子上大杯大杯的咖啡我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抽搐。我都忘记了自己有多少天没敢对着镜子瞅瞅自己憔悴的小脸。

  晚上照常加班,我被一堆资料弄的心烦意乱,俩眼睛都快直了。身边同事不断收拾着东西和我告别,我越整理越乱,恰巧晚上还没来得及吃过东西,胃里一阵阵的抽搐着疼。我捂着胃,俯身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

  大概实在是太累了,原本想着小憩一会儿,没成想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有个温热的东西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滑,朝着我胸口探去。办公室里闷热,我只穿着低领的雪纺衬衫。隐约觉得实在是不舒服,便微微的侧过了身子。

  我这么一动弹,已经滑过我锁骨的温热的东西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缩了回去。我被这猛然的动作一吓,倒是突然惊醒了。

  办公室里不知什么时候所有同事都已经走了,因此灯光有些昏暗。饶是如此,我也明显的看清了自己办公桌前坐着的男人。想到自己方才从脖颈传至锁骨的酥麻感觉,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的抄起还抓着的一堆资料报表尖叫着冲着眼前的男人砸了过去。

  我狼狈的后退几步,捂着胸口死死的盯着眼前不远处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刚才本来就离的我极近,又没想到我会扔东西砸了过去。因此被一堆资料砸了个正行。资料砸在男子身上,随之又散落了一地。男人起身,尴尬的轻咳了数声。

  我一怔,尽管我方才惊吓之余没看清男子的长相,可现在听声音,明显就是我们老板。

  果然,男人起身顺势打开按下墙壁上灯,办公室内立马灯火通明,我一时有些不适应,半眯着眼睛打量着老板。刚才我抄起的资料里夹杂着铅笔,大概用力过猛,尖锐的笔芯划至老板脸上,从额角到眼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老板皱着眉头伸手去擦着额头上的血渍,刚刚触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啧啧。小林,下手够狠的啊。”

  我依然心有余悸,瞅着我们老板语气也好不到哪里:

  “钟sir。您不下班在这儿干吗啊?”

  老板瞅我一眼:“过来视察工作。”

  我听着我们老板语气也不善,也是,换哪个老板过来拭擦工作还被误伤,语气大概都好不到哪里去。先不说别的,脸上留那么长个印子,回去也没法跟自己媳妇交代不是。

  可我这饿着肚子加班,小憩一会儿还被惊吓的不轻,我自己还没法跟我自己交代呢。我撇撇嘴:“您视察工作离着我那么近干吗啊。”

  我们老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也不管自己脑袋上的血痕了,过来绕着我啧啧转了俩圈:

  “还是我不对了。那不说别的,你先说说我额头上这血印子怎么处理?”

  这话说的,划破就划破了呗,那不也是您自找的?我能怎么处理啊。还能给你补点血还原呢?再说我给补血也得等日子啊。

  当然,这些话我哪儿敢挂在嘴边,顶多心底嘀咕几句。可这心里一嘀咕,嘴上少不了顺着说几句。我这么一得啵,老板站在我身前不动,俯身瞅着我:

  “说什么呢说出来我也听听?”

  我翻个白眼,这话我要真说出来丫还不得当场吐血身亡。这也就是我,换成顾奕嘉不一定怎么说您呢。

  估计瞅着我囧着一张脸就是不吭声,老板急眼了往前蹭了俩步,继续压低了身子问我:

  “怎么不敢说话了?嗯?”

  本来俩个人距离就挨的极近,我想要后退,可刚才睡梦中被吓到时,出于本能已经退到了墙角。老板这么一逼近,再俯下身子,几乎是快要贴近了我的脸。我甚至可以感觉的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我脸上微微泛痒,最后一句反问语气已经带上了些许调戏的味道,俩个人之间暗涌的暧昧不言而喻。

  我微微皱眉,抬手搁在胸前,挡住俩个人越靠越近的距离,有些不悦的开口道:

  “钟sir。我要下班了。”

  老板低头,伸出那双我瞧着就恶心的爪子抓着我挡着俩人距离的手,压低的声音开口道:

  “正好,我开车送你回去。”

  尽管我没亲眼见过,可每天各种新闻报纸包括小说里的潜规则,我几乎可以猜着下一句台词了。强忍着心头涌上的恶心,默念着善战善哉,使劲儿抽出自己的手,语气疏离的开口道:

  “不用。我住公司的公寓楼,出门就是。”

  大概看着我实在是有些不开窍,老板也懒得在和我云里来雾里去的打哑谜,后退几步冷冷的瞅着我:

  “你今年大四了吧。也就是你们学校将你分配在这儿了,要不然你毕业后你以为你能找着这么好的公司?你别不服气,也用不着你大学里学来的那一堆道理来跟我讲。像你这样自视清高以为自己念了一个优秀的大学就了不得的姑娘多了去了。我实话告诉去,你这样的姑娘北京天桥上扔一板砖下去一砸一大堆。现在的姑娘你拿钱往死里砸都不带喊救命的。我现在肯主动找你,你就没事偷着乐吧。等你毕业了知道这个社会有多现实了,哭着来求我,你都得先去排会儿队。”

  无处安放的青春。 大打出手。

  我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这么羞辱过,气的浑身发抖。可我深知我现在无法淡定,估计离着学校实习不合格也就不远了。临到毕业我实在是不愿意在出什么幺蛾子。而且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真被我惹恼了,霸王硬上弓我也落不着什么好。

  我深呼吸口气,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钟sir。谢谢您‘厚爱’了,我这人天生不是富贵命。我只希望踏实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拿自己该拿的东西。至于别的,您还是先从您的队伍里挑一个。毕竟排这么长队不容易不是?”

  估计听着我口气软了,老板一回头,一脸横肉笑的那叫一个猥琐得意。我恨得牙痒痒,心里寻思着哪个电影里要演反面角色,丫简直就是浑然天生啊。

  我听着老板越笑越渗人,有些按捺不住开口道:

  “您要没别的事儿,我也该下班了。”

  老板收起猥琐之色,半眯着眼睛瞅着我:“小林啊,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北方人的直爽劲儿。”

  我发誓我在听到喜欢这俩字儿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胃里涌起一阵恶心。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我冲着老板微微躬身,礼貌开口道:“钟sir,您抬举了。我先下班了。”

  说完我便顺着身边的门准备溜之大吉。看着我匆忙离开,老板突然开口冷冷说道:

  “办公桌上一片狼藉。就这么扔下不管?你以为这儿是你家床头柜吗?学校里基本的素养都没有学会吗?”

  瞧瞧,一连三个反问说的多么义正严词。要不是我深知此人心存不轨,估计我真得为了这几句话羞的无地自容了。

  我继续深呼吸,告诫自己忍住。然后侧着身子避开老板横档一片的身躯,小心翼翼的绕过走至自己办公桌前,俯身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资料。

  虽然我半蹲背着老板,可身后火辣辣的视线实在是让我无法忽视。我一边手脚麻利的捡起资料,顺手将散落在耳际的碎发撩在耳朵后面。这么一撩,眼角余光正好瞅着老板。顿时我便火冒三丈。

  我本来在办公室就穿的不多,里面一件打底的雪纺衬衫又是低领。蹲下捡东西的时候,胸口自然是若隐若现。打着冠冕堂皇的口号却坐着这么龌磋的事情!

  我觉得叔能忍,婶都不能忍。丫算个什么东西,让我这么迁就他?我捂着胸口起身,狠狠的将一堆资料摔在桌子上,怒气冲冲的瞅着经理:

  “钟经理,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经理瞅着我一副泼妇架势,啧啧俩声:

  “瞧着资质挺好的一丫头。不开窍也就算了,还不懂谦卑尊人,真是可惜了…”

  没等着经理说完,我呸的冲着经理就是一口唾沫星子。各位看官原谅我,您遇上这样的流氓无赖,也犯不着跟他讲道理摆事实,就权当素质落在家里了。

  “钟经理,我知道您学历不高,而且中华民族诗词博大精深,可您这用词也忒差劲儿了。谦卑这词儿我对您用合适吗?我喊您一声经理全是因为您在这个公司时间比我长,阅历比我久。可您犯不着拿这个身份来压我,信不信给我五年我也能混到你这个位置?还有,我不管有多少小姑娘排队等着您,我不是那些小姑娘里的一个,所以您这招儿对我不好使。最后,我在这个公司就呆三个月,您退一步,我自己离着您远些。您要是让我难过,我撕破脸呃得拉着您下水。您位高权重,犯不着和我一小丫头片子计较。”

  一口气说完,我也顾不得看经理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自顾自提着包包往门外走去。刚刚走至门口,经理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我说了些什么,猛的拽着我胳膊,恼羞成怒的开口道:

  “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我冷哼一声:“我刚才说那么多,您想重听哪一句?”

  得,我这么一说。算是把人得罪死了。经理足有7okg的的身子拎着我还不到5okg的营养不良的身子跟拎着一块破布没什么区别,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狠狠的摔在墙上。

  我本来就还没吃晚饭,加上刚才一顿吵架脑子有些缺氧。只觉得后背猛然火辣辣的疼痛,整个人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的恶心。我奋力睁开眼睛,恼怒的瞪着经理。经理显然比我还恼怒,伸手指着我:

  “道歉。”

  我道你妹歉,我眼疾手快瞅准方向了猛然伸手抓着经理伸出的食指,使劲儿往后扳去。

  我记得小时候杜睿每次打不过我,总爱伸手捏我的鼻子,我呼吸不通畅急的大哭。后来我们家里老爷子就教我,抓着手指往后面扳。这个极疼,因为我无数次亲眼瞅着杜睿被我扳着手指而掉眼泪。直到杜睿再也不敢伸手捏我鼻子。

  果然,经理被我抓着手指疼的整个五官都开始扭曲,嘴里还不住的嚷嚷:“撒手。”

  我洋洋自得,让丫挺的再耍流氓。我死死的抓着经理手指,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小火苗。

  可显然,我低估了经理三十岁的年纪和7okg的身躯和当年仅仅八岁的杜睿是没法相提并论的。

  我心底正得意,经理猛然后退一步,拉开和我的距离,紧接着伸出另外一只手,使劲儿拽着我的胳膊一拉。我一个没站稳,冲着一旁的桌子就撞了过去。

  我觉得没有人的工作是比我还混乱了,这种逆天的事情都能发生在我身上。我扶着老腰呲牙咧嘴的瞅着我们经理一步一步冲着我走来,心底一片凄凉。我觉得明天报纸就该登上:

  “小职工和上司居然因为言语不和而发生肢体冲突,小职工不甚失足撞上桌脚意外身亡。”

  或者为了保存公司形象,干脆就是:

  “女大学生实习不甘寂寞,勾 引经理未遂自杀身亡。”

  不然还能怎样?告诉大家经理偷看了我领口,所以我差点扳折了经理的手指吗!

  无处安放的青春。 我都知道。

  正当我无限唏嘘感概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从刚才的心如死灰到现在的死灰复燃,我切身体会到了一个词儿叫:喜极而泣。

  杨耀安提着一盒盒饭从外面推门而入,似乎没看到我和经理的尴尬场面,笑着打破僵局:

  “钟经理还没下班呢?我刚刚去楼下帮林可买夜宵,经理你要一起吃一些吗?”

  经理脸色阴沉,盯着杨耀安许久不吱声。杨耀安笑的如沐春风,脸上亘古不变的人畜无害。俩人无视了我的存在,对视良久,久到我都怀疑经理是不是放弃了我这棵歪脖柳,转眼瞧上杨耀安的时候。经理缓缓开口,声音沉重的跟死了爹似得:

  “小杨,你们学校虽说是名校,可学生实习成绩可是差的很。”

  声音里的威胁不言而喻。我眼巴巴的瞅着杨耀安,生怕杨耀安一动摇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杨耀安瞟我一眼,声音不急不缓的开口:

  “确实是我们历练的太少,要不然也不能分到贵公司来实习。”

  杨耀安果然是学的伶牙俐齿了,我颇为赞赏的瞅了杨耀安一眼。结果杨耀安压根儿看瞧我一眼,只是依旧露着一嘴小白牙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春心荡漾。

  呸!原谅我贫瘠的词汇量。

  果然,我们经理虎躯一震。目光沉沉的扫过杨耀安,还有我。然后冷哼一声迈着流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我深呼吸口气,突然就觉得如同脱力般滑坐在地上。

  杨耀安扔下饭盒急忙蹲至我面前,焦急的上前打量着我:

  “没什么事儿吧你?”

  我长长吐口气,无奈的瞅着杨耀安:“多亏得你来。”

  杨耀安看着我没什么事儿,同样是神情一缓:“你要出什么事儿,我不得内疚一辈子。”

  我看着神色严肃的杨耀安,想起过往的种种,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不说话,杨耀安也干脆坐至地上不知道在思虑什么。我实在是不喜欢这样尴尬的气氛,若是以前,我指定甩着袖子扭头就走。可是杨耀安刚刚帮了我那么大忙,我要是还同以前一样一副恨不得鼻孔朝天爱谁谁的德行,我晚上一定做噩梦梦到经理的。

  我干咳了数声,有些纠结的开口:

  “杨耀安,今天晚上这事儿…”

  杨耀安理会我意思,开口打断我:“我不会告诉沈北的。”

  我点点头:“那我就谢谢你了。要不然他那样的性子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杨耀安笑笑:“是啊。他那样的性子,一定会不顾一切把你带回去的。我在你身边,也再不会让你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何必放弃这么好机会,非得假手他人来护着你。”

  我被杨耀安逗的笑出了声儿:“你一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

  杨耀安同样报以一笑,俩人之前的不愉快也随即烟消云散。毕竟比起江湖险恶,我们学生时代的吵吵闹闹实在是不堪一提。

  杨耀安扶着我慢慢起身,我揉着腰微微皱眉。杨耀安轻声问道:

  “疼吗?”

  我呲的一挑眉:“那个老王八犊子。”

  杨耀安:“……”

  我立马噤声,杨耀安瞧着我脸色不大好看,也不再多问,扶着我往公寓楼返去。直至门口,杨耀安似乎还有些不放心:

  “你如果还觉得哪儿不舒服,立马打给我。”

  我感激的点点头。杨耀安继续嘱咐着:

  “以后每天晚上我送你回来,早上一起去上班。趁早让他死了这份心。”

  我有些纠结的瞅着杨耀安,毕竟这种事情拖着别人往火坑里跳不太好。我嗫嚅着开口:

  “以后我自己长点心就可以了。应该没那么严重,再说了,你今天晚上就已经得罪经理了,完了回学校他再给你个实习差评也犯不着啊。”

  杨耀安笑的满脸不在乎:“已经得罪了,多一分少一分谁还在乎。”

  我第一觉得温润纯洁的跟小白兔是的杨耀安,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杜睿那个小痞子一样了?

  我满含感动的再次点点头,杨耀安抚上我头发,突然有些伤感的开口道:

  “好长时间没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杨耀安看着不语,收起满脸忧郁。拍小狗似得拍拍我的头顶:

  “乖,进去吧。”

  我家小时候养过一条小京巴,每天晚上喂完它肉后,它依旧伸出舌头眼巴巴的瞅着我,我就颇为大气的拍拍小京巴的脑袋,说一句:“乖,进去吧。”

  我哀怨的瞅了杨耀安一眼,扶着腰正准备关门。杨耀安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在我快要关门的一瞬间,猛然扒住的门侧。我被杨耀安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尖着嗓子开口喊道:

  “杨耀安,你疯了啊。你手指不想要了是吗?”

  杨耀安神色镇定,仿佛差点被厚重的防盗门夹到的不是他是我。

  “林可,我…”

  我看着杨耀安吞吞吐吐的样子就受不了,每次他难为情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爷们。我还是喜欢他方才跟个小痞子是的语气。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今天晚上我心情好,恕你无罪。”

  杨耀安被我逗乐了,紧张的神情缓解不少,低头略微思量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黛拉假怀孕的事儿,我知道。”

  无处安放的青春。 常理出牌。

  我倒吸一口冷气,死死的盯着杨耀安,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耀安苦笑一声:“甚至,可能比你知道的还要早。”

  我强压着心头的怒气:“所以她陷害我,假装流产的时候。你其实都知情?”

  杨耀安点点头。我盯着杨耀安,心底的怒火早已经如泛滥的江河一样汹涌澎湃,要不是看在他刚才大义凛然救了我的份儿上,我早就一巴掌把他扇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装作不知情?”

  杨耀安猛然伸手撑着我的肩膀,俯下身子和我对视:“林可,你不需要问这么多为什么。但是你要相信。除了你的父母,唯一不会对你用心计的大概就是我。”

  我看着杨耀安如秋水般微微荡漾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一些零星奇怪的片段,包括沈北浴室里那半包用过的女士面膜。

  我摇摇头,努力让自己心智坚定些。垂下眼睛不再看杨耀安,只是低了嗓音开口道:

  “我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语气了带了几分疏离,杨耀安扶着我的肩膀明显一僵,紧接着慢慢起身,不说话。

  杨耀安不说话,我也不抬头。我紧紧盯着他擦的发亮的皮鞋出神,杨耀安估计盯着我的后脑勺也发了好一会儿呆。良久,杨耀安开口道,语气听不出悲喜:

  “早些休息吧。”

  我倔强着不抬头,低低了应了一声。直到瞅着杨耀安那双油光锃亮的皮鞋转身进了电梯,我才活动着僵硬的脖颈慢慢返回卧室。

  今天晚上经历的事情太过于惊心动魄,知道的秘密也实在超乎于我的相像。原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就算不是一夜无眠,也应该小小的失眠一下缅怀一下我的伤感之情。可我还是低估了自己没心没肺的本领,脑袋一沾到枕头,比见了自个儿亲妈都觉得亲切。

  不过这话可不能让我们家老太太听到,要不然我们家老太太一定会颤颤巍巍的指着我骂一句:“白眼狼。”

  一夜好梦,全部都是小时候零星的片段。直到凌晨,似乎梦到了回到了沈家,我穿着睡衣侧卧在床上,沈北下身只裹了浴袍,清瘦但不失身材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我在梦里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眼瞅着沈北离我越来越近,我心跳也开始加速。俩人贼眉鼠眼含羞欲滴正欲做下一步动作时候,我床边的闹铃响了。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把筷子把勺子舞的叮当响,杨耀安有些担忧的瞅着我,以为我还沉浸在昨天的巨大打击中无法自拔。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春梦,还是和沈北的。

  我最近常常觉得,故人说的话真的字字珠玑。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原本都准备好了接受经理的任何打击报复,可没成想丫一老妖精压根儿不按照常理出牌。

  自打那天晚上的事情过后,公司内又恢复了一片祥和之气。我们依旧沉浸在各种加班和忙碌之间,经理照样偶尔视察工作,对我们兢兢业业表示颇为赞赏。要不是额角那一道长长的血痕分外显眼,我都甚至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我工作繁忙产生的错觉。

  当然,这期间公司要说有什么新闻,大概也就是关于杨耀安的了。杨耀安自打进公司以来,就凭借着自身优越的形象外加过硬的工作能力得到了不少怀春少女的青睐。

  我先前和杨耀安虽说是一个大学里出来,可俩人之前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因此平时也是能尽量避开就避开,可从那天晚上过后,我晚上要是加班,杨耀安也一定陪同加班,亲自送我自宿舍门前才离开。要是一次俩次,说是一个大学互相照顾,可次数多了,闲言碎语也就来了。

  果然,在某一个风和日丽草长莺飞狗熊打滚动物发春的大好日子里,公司照例开例会的时候,我正托着下巴,飞快的走神想着晚上回去和沈北打个电话的时候,经理在做完报告后轻咳数声,眼神有意无意的瞟过我,还有我身边的杨耀安: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严肃的说下。就是关于公司风气的。”

  杨耀安不动声色低头记录着东西,我同样无意的瞟过经理一眼。

  “无规矩不成方圆。最近公司这么忙,可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倒是越穿越盛。我希望大家都能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工作里去。还有就是,为了公司整体形象和风气,某些职员也该注意自己的品行,办公室恋情在任何正式公司都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我希望一些职员不要给公司造成不好的影响。更不要让自己成为别的同事茶余饭后的论资!”

  声音浑厚嘹亮,到最后更是义正严词。其他同事表情各异,但是大多数的有意无意的瞟过我和杨耀安。我冷冷的盯着经理,手里的钢笔在指尖打转。要是杀人不犯法,我一定把钢笔狠狠的在他身上刺n个洞。

  散会后,我抱着资料经过经理身边,皮笑肉不笑的把脑袋凑了过去:

  “钟经理,公司最不缺的就是流言蜚语。不过您也犯不着担心,相比起小职员的八卦,大家对领导才更加好奇吧?”

  经理同样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鼻孔朝天冷哼一声:“小职员就是小职员,到了领导这儿谁敢拿领导开涮?”

  我气的咬牙切齿,可还是装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

  当然,此后我和杨耀安没少受着人群孤立。我拿着饭盒唉声叹气的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杨耀安同样端了饭盒坐至我对面,开口问道:

  “有压力?”

  我瞅了眼人满为患的餐厅唯独我和杨耀安这一桌人空的可怜,还有别的同事假装无意看向我和杨耀安的眼神。我叹口气搅着果汁:

  “工作怎么这么累。”

  杨耀安往我餐盒里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淡然开口道:

  “有得必有失。至于流言蜚语,你我不跳出来辩解,过段日子也就淡了。”

  我啜一小口果汁,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原本以为我们经理的报复也不过如此小儿科。可我之前说过了,丫一老妖精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我还是低估了经理强大的小心眼,没过几天的紧急通知让我和杨耀安俩人均是傻了眼。

  兵荒马乱的战役。 该死的酒醉。

  果然,风平浪静是为了迎接更为强势的暴雨雨的到来。正当我沉浸在重重压力的工作报表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经理走出办公室站定,轻拍手示意众人抬头:

  “都注意下,宣布一个好消息。总公司下达学习文件,要求出差去学习。为了给公司注射新的血液,我决定让公司里的新人去学习。杨耀安,林可,你们俩个人现在回去准备下。明天一早出发。”

  这算是什么好消息…我起身下意识的反问:“为什么是我们俩?”

  经理瞅我一眼,语气里的鄙夷都懒得掩饰:“公司里你们俩人阅历最浅。何况,你们出来实习就拿出谦虚学习的样子。要是三个月什么都没学到再回了学校,反而显得公司教不会你们。”

  说完便目不斜视的转身返回办公室。我觉得我的脸被这个贱人狠狠的扯下来当着众人面扔地上,然后再踩上俩脚,继续不甘心的呸一声:“瞧,这个傻x。”

  我惆怅的瞅着杨耀安:“他到底怎么想的?”

  杨耀安向来镇定自若的小脸上也有几分迷茫:“猜不出来。”

  我叹口气,双手撑着下巴发呆,脑子里千肠百转打了无数个结,也没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反正我不相信他是指望我们俩真能学习到些什么。”

  杨耀安神色严肃,目光炯炯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晚上和沈北打电话并未提及我要出差的事情,沈北在电话里欲言又止。我很少见沈北这样吞吞吐吐,所以不死心的追问真沈北。沈北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哑着嗓子幽幽开口道:

  “没事。工作压力挺大的。林可,我好像有点想你。”

  我有些心疼这个样子的沈北,可嘴上依旧佯装不满的抱怨:“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好像有点?”

  隔着电话我看不到沈北的表情,只能听着他声音似乎不太愉悦,连笑里都带了一丝丝的落寞:

  “我一直都有想你。只是今天,特别的想你。”

  我使劲儿想了想我贫瘠的词汇量:“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沈北轻声嗯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我让王姐记着你走的日子,还有回来的日子。每天都要问上好几遍。上班的时候要问,开完会要问,吃饭的时候要问,下班睡觉前要问。”

  沈北像是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却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他总有这样的魅力,即便隔着千山万水,我也总是能轻易被他只言片语打动。

  第二天我和杨耀安简单收拾了行李,便匆忙赶往学习的酒店。说是学习,其实就是每年几个分公司例行打着学习的口号来奢侈消费,在酒店入住的一个星期,除了课堂上偶尔能看完我们经理的身影,其他时候几乎逮不着身影儿。我和杨耀安也乐得轻松。

  学习完最后一天,分公司所有人少不了聚在一起胡吃海喝一顿。我恰好不太舒服,整整一天小腹都隐隐有些疼痛,算了算日子,差不多是自己例假的日子。

  我脸色苍白的趴在桌子上想着怎么能找个看上去冠冕堂皇的借口躲回去,杨耀安递给一杯温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你还好吧?”

  我快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闭着眼睛抿了一口热水,入口微甜,我睁开眼睛瞅着红糖水,顿时红了脸:

  “你怎么知道啊?”

  杨耀安笑笑:“你例假向来准时,以前也差不多是这个日子。”

  我恨不得把杨耀安嘴巴缝上!你要不要把例假俩个字说的这么清楚!

  杨耀安瞅着我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皱着每问我:“你这个样子晚上还能参加聚会么?”

  我努力做出一副梨花带雨娇弱不堪的模样:“我能不去么?”

  杨耀安一怔,有些纠结的开口:“经理说咱们俩是公司的表率,晚上必须到场。”

  我一咬牙,瞪着杨耀安:“那你还问什么?”

  杨耀安:“…”

  晚上聚会的时候是在酒店的打听,我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喝高的,还清醒的。举着杯子四处乱窜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的疼。整个晚上我脸色苍白捂着小腹只一杯一杯喝着热水,杨耀安顾及我,也只坐在自个儿的位置上纹丝不动。

  酒过中旬,大部分人面红耳赤已经开始胡言乱语,原形毕露了。杨耀安帮我挡了不少酒,脸色也微微染了一层红晕。我坐在位置上,眼巴巴的巴望着聚会赶紧结束。

  果然人是怕什么来什么,我们经理也不知道从哪儿一桌过来的,身边还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禽兽互相拿着酒杯相进谗言。经理倒是面不改色,眼清神朗,没有一点儿醉酒的迹象。举着酒杯冲着我和杨耀安示意:

  “小杨,小林。来,给这几位经理敬个酒。”

  没等我推脱,杨耀安率先站起身来,大大方方开口道:

  “小林今天实在是不舒服。这杯酒我就替她喝了。来日方长,我和小林有时间一定亲自登门请各位经理。”

  说完,杨耀安一仰脖子半杯酒就灌进去了。我瞧着都觉得一阵胆战心惊的,我估计杨耀安也是喝高了,要不然丫怎么把白酒当白开水是的就往下灌?

  显然,我们经理好不容易逮着空子,没那么轻易打算放过我。脸色一沉,开口说道:

  “酒哪儿能代喝的。小林,公司就派了你们俩个人来,你们就全权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你要不喝这杯酒,咱们公司以后还怎么立足?”

  瞧瞧这话说的,就好像我要不喝公司就没脸活下去的一样。我瞧着杨耀安一张小脸都惨白了,我寻思我要再不喝,杨耀安现在喝多脑子不好使,估计一仰脖子又半杯下去了。

  我也干脆拿起杯子,一仰脖子灌了小半杯白酒。大概是喝的太猛,小半杯白酒下肚,我脑子很不争气的迷迷糊糊起来。

  不知道谁跟我说过这么一句话,酒场如战场,最怕经人劝。我这人耳根子软,加上喝了这小半杯酒,脑子真的有些不好使。到最后忘了自己被灌了多少杯,喉咙里连着小腹都微微的发烫。甚至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去的酒店。

  第二天我是被震天响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可我实在头疼的厉害,身子又像是刚刚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躺在床上丝毫不想动弹。

  所以导致房门外的俩个人冲进来的时候,我还一丝不挂和杨耀安并排躺在酒店的床上。

  兵荒马乱的战役。 原谅我开虐。

  我看着眼前的俩个人,脑袋顿时从一片浑沌转为清醒。施黛拉在前,脸上的愤怒近乎扭曲,恨不得将我撕成碎片。沈北同在施黛拉身侧。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心痛和震惊。

  我没时间去看沈北和施黛拉的脸色如何难堪,我更没能力去思考他们俩个人怎么会出现这这里,以为我和杨耀安为什么会闹成这幅不堪入目的场面。

  施黛拉是我们四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在我潜意识里还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会和杨耀安睡到一块的时候,施黛拉尖锐的声音几乎震破了我的耳膜:

  “林可!你个贱人!”

  原谅我此时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