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它太有趣了,我们把它带回旅团当吉祥物吧。”侠客向库洛洛建议。这东西真好玩,圆不隆冬,可变形,可拉长搓圆,他的天线,伊耳弥的钉子都奈何不了它,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奇怪有趣的生物,好想解剖看看内部结构究竟有何奥妙之处。
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的库洛洛抬起头,淡淡睨了豆豆宠物眼,豆豆宠物吓得全身发抖。“既然有趣,带回去也无妨。”轻描淡写的语气,豆豆宠物顿时噤若寒蝉,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不要我不要跟你们走豆豆宠物绝望的哔的更大声,拼命在侠客手中挣扎,差点飞出去,侠客连忙拎住它只细细的腿倒过来使劲抖了几下,抖得豆豆宠物血液倒流,头昏眼花。
“嘿,团长,它不肯就范怎么办”侠客搔搔脸颊。
“活物不听话,就把它变成既能永久保存,又可以做观赏用途的标本,没兴趣了再转手卖掉,举三得。”库洛洛信手翻开页书,头也不抬的随口道。
蜘蛛头的阴险程度比起蜘蛛脑有过之而无不及,伊耳弥心想。
“嘿,嘿嘿嘿嘿”团长都发话了,岂有不遵守之理侠客拎着豆豆宠物,掏出锋利的匕首,咧嘴阴笑。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哔”伴随凄厉惨叫,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啊
旁注视他们的老人张了张嘴,轻轻叹了口气。蜃寂大人,您再不回来,您的宠物马上就要完蛋了。
“侠客你在干什么”商白玉和蜃寂回来时,正好看见侠客恃强凌弱的恶霸行为。
身边瞬间燃起的熊熊怒火让商白玉头大如斗。笨狐狸,你干嘛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是生非啊你明不明白在别人的地盘上千万不能太嚣张,强龙斗不过地头蛇
“你你你你你给我住手”心爱宠物被人欺负,蜃寂噌的怒发冲冠为宠物,立马想冲过去从侠客手上夺回豆豆,解救它于魔掌之中。
“等下”商白玉眼明手快勾住蜃寂的腰,让死丫头和侠客打起来那侠客死定了。她看向侠客,“侠客,赶快把豆豆是叫豆豆吧”望着蜃寂,蜃寂哀怨的点点头。“别玩了,快把豆豆还给她”给他使了眼色,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
“。”侠客何其精明,看懂了她的暗示,笑嘻嘻的手甩,将豆豆宠物当篮球似的抛过来。
蜃寂接住搂在怀里,边安慰边怒视侠客。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面子上,早把他们剁成肉块拿来喂她的宠物
“玉”平静中压抑着不耐的低沉音调陡然从身后扬起,商白玉心中动,悄悄缩回搂住蜃寂腰部的手,看见库洛洛合上书本站起身。“过来。”
“哦。”他好像不太高兴呢,商白玉识时务的没有唱反调,乖乖走到他跟前。
库洛洛微笑了下。“你干什么去了”把蜃寂当透明人,完全无视掉。
“叙旧。”商白玉分神看了眼库洛洛手中的书黄昏的路灯,这好像是本散文之类的书库洛洛的涉猎挺广泛的。
“叙完了”
“该说的都说了”商白玉疑惑的望过去,刚才似乎有股杀气袭来,错觉吗
“我们走吧。”
“走”商白玉惊讶。
“你想留在这里”库洛洛比她还惊讶。
真会装。商白玉翻个白眼:“我对你的决定不敢有意见呐。”见库洛洛满意的微笑,她耸耸肩。“黑暗**呢,你不想要了”
“如果你指的那个女人”施舍个冷淡的眼神给蜃寂,气得蜃寂嘟起红唇,又不自觉蹂躏怀里的宠物。“已经没有兴趣了。”
“你喜新厌旧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有吗只是不感兴趣了而已。”
“缺乏自觉的家伙。”商白玉摸摸鼻子,咕哝。
“主人,您要走了”瞪了瞪那个对她失去兴趣的男人,蜃寂抱着宠物蹭过来问。
“嗯”强盗头子都开口了,想留下也没办法。
“这样啊”先是流露出不舍的神情,旋即歪着头思考,应该送给主人件什么样的离别礼物呢对了,就那个好了,应该对主人有所帮助伸手在空中抓了两抓,抓出之前那本厚度可观的精装书扔给商白玉。
“拿去,我给主人的馈赠品,魔界轶事史册大大小小的事无遗漏全部记录在案,主人闲暇时可以当小说消遣,需要我时随便找本书敲几下喊三声我的名字,我就会出来为主人效劳。”
“这是什么东西”商白玉接住,翻开其中页,嘴角抽。
“诗嘛。”
“诗”什么诗这么肉麻“我穿越几个世纪,只为寻你笑颜,鞠你于掌中,与你共享生命,共度甜蜜”念不下去了,“谁写的”这不是文笔体裁的问题,而是这诗怎么看都不像诗。
“除了主人还会有谁”
“我写的”
“对,情诗。主人您忘了”
“真是我写的”难以置信。唔,背后怎么有好几股杀气
“哦,主人现在是人类,很多事情都可能没印象了。”
有没有印象姑且不论,她必须弄清楚件事。“这诗写给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男人,主人您又不是同性恋”想起什么似的捂住嘴巴偷笑,“如果是指主人曾经有次把女人误认为男人展开猛烈的追求,那就另当别论了。”
“”商白玉华丽丽的囧了。
“就拿这首诗的对象来说好了,主人其实是个很恶劣的人哦,每天首诗不间断的派人送到对方家中,等人家情愫暗生,约主人见面,主人却甩下句抱歉,搞错人了,掉头离去,让人家多难堪啊主人,你可把人家害惨了”
主人的微笑,主人的温柔,主人的切美好都仿佛花儿样,盛开到极限的美丽,等你把手伸出去时却变得无比锋利,割碎你的心。
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主人又爱又恨。
“”商白玉再次华丽丽的囧了。
“原来玉还有这么段精彩的过去。”手中的魔界轶事史册被抽走,库洛洛随意翻了翻,大部分都是关于那个她的所作所为,辉煌得令人侧目。尽管知道那个她只是商白玉的过去,库洛洛还是很不悦。“看样子我们需要找个时间坐下来进行次有效而彻底的沟通,你说呢玉。”最近太放纵她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商白玉与那些轰轰烈烈的丰功伟绩没有半点纠葛,栽到她头上真是冤枉,无辜替人受累。
“可怜的主人,我看您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沾花惹草了。”难得看主人吃鳖的样子,蜃寂附在主人耳边低语,同情之余也不忘调侃两句。
“”商白玉默,片刻,库洛洛把那本害人的魔界轶事史册还给她。
“走吧。”新账旧账要慢慢算,不急于时。
“我送你们出去。”
“请等下”
蜃寂刚抬起手,直旁观的老人突然开口,众人不明所以的扭头望向她。
“小伙子,我有个请求”老人看着库洛洛。“请不要对那孩子动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库洛洛笑道。她口中的那孩子是外面那个叫其其的女孩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些什么人,但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那孩子。”他们身上浓厚的血味和那些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冤魂告诉她,这些人出去后定会杀人灭口。那孩子还如此年轻,不该被牵连进来。
闻言,库洛洛那双黑得森然的眼眸,片刻也不离开老人睿智的双眼,和她脸上哪怕点点细微的表情。在那双不带感情的眼睛的注视下,种临近死亡的战栗感至老人脚底缓缓爬上背脊,密密麻麻的冷汗湿了背后的衣服。
“我会抹去那孩子的记忆,你们不用担心。”恐惧吗对,这个男人令人恐惧,但为了那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老人不敢也不能有丝毫胆怯的心态。
“担心”库洛洛微笑着,声音轻柔,像是听到件很有趣的事,眼神闪着奇异的光。
哦呀弄巧成拙了。她不提起兴许他们还会假装忘记也说不定。侠客把玩着手机,翡翠色的眸眨了眨闪过抹冷淡的杀意。
那女孩,还是杀了比较保险吧。
伊耳弥默然不语,这事不需要他插手,杀不杀跟他都不相干。
“小忒,你们在说什么”怎么说着说着气氛就变得好可怕。蜃寂看看老人,又看看库洛洛,他们的表情都很镇定,但仍能感觉小忒在微微颤抖。
“那女孩是叫其其吧。”老人愣了愣,商白玉露出温和明媚的笑容,拉住库洛洛的手。“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我很喜欢那个孩子。”
不知为何,听见她的话,老人颗心终于安然落地。
“蜃寂,送我们出去。”不理会库洛洛此刻的表情,商白玉径自使唤蜃寂。
“哦,好。”蜃寂也不迟钝,甚至反应迅速,手臂挥,赶紧送库洛洛他们离开这个空间。
“小忒,以后不要干这种傻事了。”她叹气。“你答应过我,要安静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别让我担心啊。”
“蜃寂大人为什么不跟着那个人起走您不是盼望已久了吗”
“切”蜃寂抓抓头,苦恼:“尽想些有的没的,我和主人以后还有机会,你不样啊”
“蜃寂大人”是她绊住了大人,成了大人的累赘。
“真是的,总之我会陪你到你生命结束的那天,你就安安心心的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呵呵,蜃寂大人的心地很善良啊。”
“切”脸红了。
酒店内
“伊耳弥,我想跟你谈笔交易,你意下如何”
“什么性质”
“你的本行。”
伊耳弥眼中闪过道精光:“内容”
“十老头。”
“时间”直接问委托人比较容易准确掌握。
“相关事宜和期限我会另外通知你,价钱你随意。”
这么慷慨伊耳弥歪歪头,狮子大开口报了个天文数字,存心敲竹杠。
“没问题。”库洛洛点点头。
“成交。”伊耳弥冷冷说。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跟商说声,我先走了。”事关重大,毕竟十老头是黑道的最高统帅,次性全部干掉还是回家趟查查详细资料和相关情报。
“慢走。”
伊耳弥离开后,库洛洛翻开酒店内免费赠送的传单距离年度的友克鑫拍卖会还有几天,蜘蛛们掠夺的目标基本上已经可以锁定全部的拍卖品都将收入囊中,至于具体计划等团员们到齐了再制定也不迟。他知道此次行动有点冒险,不过,要玩就玩大些。库洛洛眨了眨眼,缓缓抬起头。
“侠客,联络玛琪,叫她亲自走趟天空竞技场通知西索,八月三十日友克鑫,全体集合。顺便通知其他人。”
“了解”全体看来旅团要有次大型活动了。侠客摇了摇手机,兴奋地拨打玛琪的号码。
团长雇用伊耳弥干掉黑道的十老头,又要所有团员到友克鑫集合,照这么说,旅团的此次活动很有可能和九月日的拍卖会有关嘿嘿,好期待好期待
“我全听到了。”商白玉洗完澡出来,靠在浴室门边摇头,“你想跟全世界的黑道为敌吗”
“你怕了”
“这话你应该问你那群不怕死的团员。我先申明,此次行动我弃权。”
“为什么”
“起码还有个人帮你们收尸。”现在看来,库洛洛是个比西索还疯狂的男人。
库洛洛突然笑出声,看着她不说话。
商白玉耸了耸肩,他要玩是他的事,她不会参合进去,陪他起疯。她要早点把皇世接回来,跟在这群无法无天的蜘蛛身边耳濡目染,小家伙迟早会变成蜘蛛二世。
嗯,就这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了,这系列
人不折腾枉少年
九 月 神 爱
优雅指尖缓慢滑过明亮的水面漾开旖旎的涟漪,水镜中那张笑面如花的陌生容颜下沉睡着世间最圣洁高贵的灵魂之光。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种难以形容,华美性感的嗓音幽幽暗暗,明明灭灭,在空旷的室内怅然回荡。
“事到如今,追究对与错还有意义吗”隐于黑暗角落的黑袍男子双臂环胸,眯着狭长冷酷的眼,薄唇扯出道讥讽的笑弧。
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目光穿透水镜,锁定那个雅逸洒脱,悠然自得,笑起来慵懒随意的灵秀女子,渐渐柔和。
翡利西终于又见到你了
哗
水波轻漾,金眸的俊美男子拨动手指,搅乱池春水,犹如他此刻晦暗不明的心情。
“为什么”抚过水中破碎的容颜,喃喃低语。“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翡利西”
“因为你太骄傲自信了。你的骄傲蒙蔽了你的真心,你的自信让你以为切尽在掌握之中”
点点荧光照亮男子冷峻俊美的脸庞,丝质的束身长袍掠过光华璀璨的流彩,修长身躯慵懒地斜倚娇花素裹云雾环绕的雪白圆柱,似笑非笑的魅惑表情仿佛摄人心魂的恶魔。
“而翡利西,是唯个脱离你的掌控,看穿你真面目的人。”
“危险的存在,无法掌握的失控感让你不悦,即使她是自己亲手创造的神之影,也要将她彻底抹杀。而且,她是翡利亚最重要的人,你更加容忍不下她”磁性性感的嗓音微微停顿。尔后,再扬起时,略带冰凉的嘲意。“你急不可耐的想拔掉这颗眼中钉,只要她存在的天,翡利亚就不可能属于你。”
“哼,可笑你机关算尽,等切如你策划完美落幕时,才发现自己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弥赛尔,这场战争的最大输家是你”
“步错,满盘皆输,这就是你如今的写照。”眯眼斜视瞬间阴沉的表情,冷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可以让时光倒流,回到最初”手指轻弹,滴水珠落入池中,荡开浅浅波纹,金眸男子语气淡然,却充斥着不可忤逆的霸气。“这次,我会把握,不会再重蹈覆辙。”
“发生过的事不是那么容易抹煞掉的把溃烂的腐肉挖掉,长出新肉,不等于已经忘却曾经锥心的疼痛。弥赛尔,我敢断言,就算时光倒流,给你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你和她之间,依然绝无可能。”
池畔的男子猛地转过头,金色双眼冷冷盯着面无表情的黑袍男子,眼中跳跃着燃烧的火焰。随即,势在必得的微笑在脸上定格。
“这世上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只要我想。”修长白皙的手掌摊开,似要将水中那道清绝身影牢牢抓在手中。“我就是真理”
他是神,是世界的法则,万物的主宰,命运的撰写者。
他想得到的东西,不管有多少人窥视,不管有多少阻碍,最后的胜利者定会是他
“是吗如果这是她想要的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从她手上夺走包括你,弥赛尔”强硬的口气让那双金色眼眸掀起滔天怒意。
“你想与我为敌”嗜血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么,禁牧
“虽然是很不明智的做法,若你为己之私执意破坏她的幸福,我不介意和你在战场上兵戎相见。”只有这件事,他绝不退让,也绝不允许眼前这人的任性再次毁掉翡利西的人生
“破坏两界签订的和平协议可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你想清楚了禁牧”
“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坚持。”
“看来你是决心与我为敌了。”手掌优雅地扬起,刺骨的杀气扑面而来。“我现在就可以解决你。”
“够了弥赛尔”
修长身影动也不动,像是没看见对方凌厉的气势和裸不加掩饰的杀意。抬起眼,定定凝视在所有生灵眼中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神原来,他也会有这种不甘心的表情。可是,悔悟得太晚了。不管他有多后悔,他和她在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为什么你始终不明白呢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属于你,你这样执迷不悟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早该认清事实,从睡梦中清醒了难道你还想错再错,走到真正无法挽回的地步吗”淡淡的悲哀涌上胸口,舌尖尝到苦涩的滋味,为他,也为自己。
如果凡事可以重头开始,那世界上就不存在遗憾失望悔恨。
即使是他们,拥有无限生命,强大力量,立于天之顶端,支配众生,也有做不到的事。
和人类样,他们也有欲望。他们的欲望更加直接坦率,不计后果,不惜所有,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消亡,只会越来越膨胀。
占有对自己而言最为重要,无论如何都不愿放手的人在长长久久,寂寞的岁月中,当切唾手可得时,这种存在少之又少,珍贵无比。
可是,在那个人心中,他们是虚无的。如同神话,听过了笑置之,但不会留下丝毫痕迹。
所以才会后悔,才会不甘心
“”
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脆弱的表情闪而逝,金色的眸子渐渐黯淡。
“弥赛尔,放手吧。不要以爱之名摧毁她的人生,悲剧不能再重演了”
“她的幸福”
“对你来说,不难做到。我所认识的弥赛尔,是个拿得起放得下,从容面对失败的人。”
“你做得到吗”
“我正在努力。我希望你学学我,有时候适时的放手并不是损失,虽然难免失落与悲伤。也许你会发现本以为会令你痛苦的决定,在不期然间竟变成自己莫大的收获。”
欲望犹如地狱,在那里只能孕育灾难。为了翡利西,他可以收敛,可以压抑,默默守护,远远遥望,只要她永远保持笑容。
世也好,十世也罢,在他看来,不过沧海粟。
沉默片刻。
“也许,我真的做错了。”
“嗯。现在醒悟还来得及。”
“是吗。”水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了千层山万重水,遥不可及。
这还是那个冷酷残忍,把人类当玩具,玩弄人心唯恐天下不乱的冷血弥赛尔么看着他安静空寂好像世间万物皆已灰飞烟灭的淡然,禁牧终究忍不住叹气,出口安慰:
“你也不要灰心,事情没到绝望的地步。如今她转生为人类,人类的寿命短短几十载,长不过百年,无需自寻烦恼。总有天她会回归你是她的创造者,灵魂的本源,三界之外,她无处可去。那时,再和她培养感情也不迟。以你的手段,还不是小菜碟,何必急于时呢。”
“我还没有放弃,不,所有人都没有放弃。只是在不介入的前提下尽力忍耐,等待时机。你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有分出胜负的战斗不算完结。”禁牧从阴影中走在,魔魅的俊脸挂着自信的笑容。“我有信心,笑到最后的人,定是我魔界之王,禁牧。”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很不要脸。” 垂下的眼微微抬起,斜睨眼前邪狷狂妄的男人不可否认,他的话很有道理,机会并非没有,只要把握得当。若继续同样的想法和行为,结局就会和以前样。
应牢牢记住,汲取教训,他绝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如他所说,先放手,未必不能获得更多的收获。
有句话说得好:退步,海阔天空。
“啧”到底谁不要脸呀禁牧啧了声。“你的答案呢”
“就算是微弱的希望,我也会善于利用,不会让它白白溜走。”傲然笑,挥手。镜面破碎,水珠溅射,颗颗晶莹,有意识地在脚边画了个圆,半滴不沾衣袍。“你的挑战,我欣然接受。”
“嗯哼,在我面前卖弄,以为我会退缩吗你太小看我了”舔了舔薄唇,邪魅之色在脸上肆虐,禁牧眯起眼,缓缓抬起手臂,光团在掌中凝结。
“不如,我们先比试场,分个高下”
“呵,你想破坏我的清辉殿么修理费很贵的哦。”
“换我的魔域如何”
“算了,下次吧。”
“扫兴”
九 月 梦 起
烈日当头,空旷无人的郊野,四个奇装异服,气质迥异,看就非善类的男女缓步行走。
浪人打扮精神萎靡的男人和脸上疤痕交错宛如科学怪人的高大男子不经意间交换了个挑衅的眼神,然后目光闪,双臂互撞,言不发的打了起来,激起阵阵烈风。
“不知道团长到底想干什么”走在前面的紫发美女看也不看斗殴的同伴眼,琥珀色的双眸往旁边斜,淡漠说道。
“我们是盗贼,当然是要我们去偷东西。”她身边的蒙面矮个子男人蓝发飘扬,金眸微眯,衣领下那张清秀如少女的脸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的目标是什么”依照团长捉摸不定的性格,真不知道他又对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起了兴趣。
“定是电玩”蒙面矮个子男人很肯定的斜睨紫发美女,“友克鑫有世界最大的电玩中心,而且那些电玩软体是世界最危险的游戏,我也很感兴趣。”
差点忘了,这家伙是个疯狂的电玩迷。
“终究只是个游戏。”
“不管要抢什么东西,到时候就知道了。”
“嗯,说的也是。”
“那两个笨蛋怎么处理”矮个子的拇指向后指了指。
停步,冷冷瞥向为了解决私人恩怨将团规遗忘干净的同伴:“你们忘了团规么团员不能斗殴,如有分歧,掷硬币决定。”
“啐”浪人打扮的男人抓了抓朝天辫,握着刀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
佝偻着背脊,有如科学怪人的高大男子望了紫发美女眼,闷不吭声,默默向前。
他们周围片荒凉寂寥,有很多幢模样废弃的大楼,四人走进其中幢,阴森的气息立刻扑面而来。
“团长”
光线昏暗,影影幢幢的废墟内,黑皮白毛边大衣的男子高坐阶台,手中捧着本书,神情专注。
白到近乎青色的修长手指有如月色的透明,黑发整齐的向后梳拢,幽邃深远的黑色眼睛,烁动着不容违逆不可抗拒的绝对,额间精致的等臂十字发出淡淡诡丽光芒。
房间的四处,散落着黑暗气息极其浓郁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着同样游走于世界边缘冷漠而残忍的眼神。
“你们来了。”合上书本,库洛洛站起来,淡淡道。
“团长,你叫我们全体集合是有什么行动吗”
“关于明天的地下拍卖会,我们幻影旅团锁定的目标是”双手插在衣兜,王者般俯视他的团员,“全部的东西。”
“所有竞标宝物全都要抢回来。”平静的声音,即使说着让人战栗的话语,也如汪死水,波澜不惊,毫无抑扬顿挫。
“你是说真的吗,团长”头不修边幅的凌乱银发,裹着兽皮仿佛从原始社会跑出来的野人,身高是普通人几倍的壮汉控制着嗓门开口,“地下拍卖会是经过全世界的黑帮组织协定举办,要是我们出手,就表示全世界的黑帮组织都将成为我们幻影旅团的敌人”离壮汉不远的小丑眯起灰紫色的眼眸,咧嘴邪笑。
“你害怕吗”轻柔到了极点仿佛情人间的呓语,却让人觉得死神向你逼近。
“害怕”口白牙咬得咯嘣咯嘣响,猛然睁大的眼眶眼球凸现,血丝蔓延,充满战意的眼神格外璀璨。“不,我高兴极了”
庞大身躯抑制不住兴奋地颤动,瞬间爆发的强大气势在室内引起共鸣。
“请下令吧,团长马上下令”
“我现在下令”
库洛洛露出了确认目标势在必得的危险微笑。
那是种带着挑战意味的微笑。
“杀光他们。”
“哇哈哈呀哈哈”双臂用力挥舞,如暴风骤雨般的狂笑穿透了墙壁,他的同伴都露出样兴奋的笑容。
库洛洛闭上眼,听着窝金的几乎震破耳膜的笑声,微笑着转过身,背对着团员。
血液岩浆样的滚动,神经有力地抖动弹跳,这种让人血脉贲张的感觉,这种好像有十只小猫在心口抓挠的感觉,这种希望和对方迫不及待战的快感
蛇样的狭长双眼盯着库洛洛信步走远的背影,小丑快速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十指痉挛地扣住肌肉紧绷的手臂,扭曲着面部表情压抑住险些爆发的战意
啊,啊啊,太甜美了,他快要控制不住失控的身体,好想和对方酣畅淋漓没有任何阻碍的做运动哟
快了,快了,他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姐姐只有姐姐,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姐姐,只要我们牵紧彼此的手,就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
姐姐,我们是个整体,谁也休想从我手中夺走你
姐姐,你答应过的,会永远陪在我身边,为什么要遗弃我,背叛我们的誓言
姐姐,因为这样的记忆太痛苦,所以,定要忘记,对不对
姐姐,你后悔了吗
姐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啊”
猛然睁开眼睛,瞳孔微颤。
脑中萦绕不去的声音有如敲响的钟声,经久不息。
姐姐
喊她姐姐的少年,身雪白,如月下云昙,不染半点世间尘埃。
他的笑,凄艳凄绝,痛彻心扉。
神色渐凝,气息紊乱,心跳加快。分不清是沉重,还是怀念。
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他呢
“玉”只大手覆上汗湿的额头,温润的触感,掌心的薄茧硌得肌肤麻麻痒痒。“怎么了”
“没事,做梦而已。”捋开微湿的发梢,商白玉扭过脖子。躺在身侧的男人,双黑得仿佛吸收所有光亮的眸子,静静凝视她。
“噩梦”抹了抹她前额细密的汗珠,他好奇问。
“不,个不太愉快的梦。”苦笑,慢慢靠近他。早已熟悉他身上的书墨香和淡淡的残酷的血味,心跳逐渐平稳。
感觉她冰冷的双手和双脚,库洛洛皱起眉头。伸臂拥紧她,下巴抵住柔软头顶摩挲,若有所思。
“梦是反映内心深处最诚实的想法好比从水面潜下去,潜到深处,到达幽冥的未知世界,从那里得到渴望的答案。梦,可以说是种精神暗示。”
长长的阵沉默。她闭了闭眼,低语:“糟透了。”
暗示么难道她潜意识里期望见到那个少年
又或者,在暗示两人离见面的日子不远了
真的见到了,又要用什么态度面对呢毕竟她和那个她有着天差地远的区别。
哎呀呀,麻烦啊
正烦恼着,唇瓣忽然被什么舔了下,湿润的温热感在唇角徘徊不去,由浅到深,仿佛有什么软绵润滑的东西直不停舔吮她的唇,最后还坏心眼的咬了口。
“你在干什么”额角抽了抽,眯起眼,乜着像只从荆刺铁网里偷到美味的狐狸样得意微笑的男人。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温软的触感贴住耳垂轻柔呢喃:“我饿了。”
“”
墨黑双眼撑在上方顽皮地眨了眨,俊雅的脸沐浴在柔和阳光中宛如圣画中的天使。黑发安静柔软搭在额前,圣洁和诡丽交织的十字隐在其间随着额发荡漾忽隐忽现。
天使没睡饱果然会产生错觉。
“你要是饿了自己下床找吃的,别马蚤扰我行不行”透过水色窗帘,阳光悄悄闪烁了下。她别开脸,推开库洛洛的禁锢,放松四肢躺在床上,好像只懒洋洋的大猫。“时间还早,我再睡会儿你自便。”打个呵欠,身子往下滑,蹭了蹭枕头,翻过身子整张脸埋进被子躲避刺眼阳光。
眼睛刚闭上就被某人抱着肩膀又翻转回来。
与此同时,她被迫睁开眼。
见她睡眠不足怨气满满没好眼色地瞪他,库洛洛翘起嘴角,孩子气的笑着。修长手指伸过来拨弄她长长的发丝,绕在指尖纠缠不休,迷人的唇瓣勾起优雅笑弧。
“我说过,我饿了。”
脸压下来,有下没下的啄吻她的唇,手也伸进她衣内徐徐游走,点燃欲火。
“我说你,精神真不错。”
昨晚运动了宿,她累得要命,他却精力旺盛,神采奕奕,年轻就是本钱这句话点也没说错。商白玉无奈,被他这么不要命的折腾,瞌睡虫早跑了大半。
“昨天还没满足么”眉梢上挑,懒洋洋道。
库洛洛抬起脸,不轻不重掐了她下,扬眉:“我说没有,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信不信我把你脚踢下去。”库洛洛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手不规矩的在她衣服内摸来摸去,所到之处激起触电的战栗以及体内滚烫的热流。
库洛洛技巧娴熟,吻技高超,摆出副不吃到嘴誓不罢休的样子,光明正大在她身上制造可疑痕迹。
她的味道太过甜美,旦沾染,便容易上瘾,再也戒不掉。
“是人类的初始欲望,有这种生理需求说明你身体健康,我很欣慰。可是大白天干这种事,不太好吧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捧着库洛洛那张风靡无数少女的俊脸,商白玉无力长叹。
“有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好。偶尔为之,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更快速,对身体有益无害。”
“对你有益无害吧”我可是有害无益啊,骨头都散架了。“这叫偶尔为之吗”捉住库洛洛肆无忌惮的爪子,商白玉咬牙,字顿。“不经过当事人的允许,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
然后,发现自己白费唇舌。库洛洛压根充耳不闻,依然故我地把她当可口的“食物”品尝。
这家伙商白玉顿了下,眨眨眼,手指蠢蠢欲动。真想把这精虫上脑的男人扔到西伯利亚去冻结冻结。
闭了下眼,腿微弯,膝盖对准库洛洛的下半身,向上顶。
别怪我出手太狠,库洛洛,你自找的。
库洛洛表情变,反应及时才没让她得逞。
“你就不能配合下我吗”这煞风景的女人。
牢牢固定住她的双腿,库洛洛表情隐忍,嘴角抽搐,青筋峥嵘凸现。
配合我配合你今天我就别想下床了商白玉眨眨眼,微笑如花。“库洛洛,今天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你不去和你的团员商量作战计划,赖在床上占女人的便宜好像不是身为团长该有的行为吧”
“我现在是库洛洛你的男人,跟自己的女人亲热不算占便宜。”
男人的牙齿轻咬住她的耳垂闷闷笑道。看她变脸真是大乐趣。
“不管你是库洛洛还是团长,都要以身作则,给你的团员树立光辉榜样”女人的微笑有点变形了。
“嗯,先填饱肚子再说。”转移阵地,继续啃咬行动。
“我也饿了。”
库洛洛把头抬起,“起”戏谑地眨眨只眼睛,白白嫩嫩的脸蛋凑到她嘴边。“请吧,我很大方。”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你这种地步的。”
“过奖。”
商白玉动了动手指,软的不行来硬的某些时候武力比脑力更加省事直接,特别是库洛洛这样我行我素不讲道理的霸道家伙。指尖燃起蓝色冰魔,正准备给俯在她身上把她当食物啃得津津有味的男人个此生难忘的美妙经历,隔壁房门突然狠狠撞开。
“老妈”
漂亮可爱的孩子嗖的声冲进来,身后跟着只白猫头鹰和只黑乌鸦猫头鹰嘴里叼着条通体翠绿的小青蛇。孩子迅速跳上床,猛地推开库洛洛,气鼓鼓地扣紧商白玉睡衣松开的扣子,小手扒拉了几下,跪坐库洛洛和商白玉中间使劲瞪着库洛洛。
库洛洛眯起黑眼,冷笑。
皇世扬起小下巴,冷哼。
两双相似的黑眸冷冷对视,空气中噼里啪啦炸响异常热烈的火花。
哎哟,看来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商白玉摸摸脖子,笑眯眯的。儿子,好样的,老妈的贞操全靠你了
趁大小用眼神联络感情,无暇顾及旁人,商白玉悄悄摸下床,溜进浴室。
“怎么回事”
颈边冰凉的物体让她个激灵,从半人高的镜中看到,青色小蛇缠勾住发间游移,鲜红蛇信子咝咝吐着。
听见扑簌声,视线稍抬,头顶盘旋着两只鸟类。
什么时候跟进来的
“起因是做了个梦。”
扭开水龙头,往脸上洒了把冷水,头脑清晰了不少。
关于那个梦,她很困扰,或许还有点不知所措。
“梦”
落在洗手台上的宿,刚抖抖翅膀,被自家兄弟爪子踢开。
“只是做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经常做梦哟。”
宿头栽倒地面,命马上占据有利位置。梳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羽毛,慢条斯理的说。
“什么样的梦”
梦总br >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