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迅猛状似飞龙的气波冲向库洛洛。
库洛洛飞快闪避,气波如影随形追击不放,库洛洛红布挥,仍然摆脱不掉。
桀诺露出得意的笑,根据库洛洛能力的使用快速判断库洛洛战斗中的优势和弱势,找寻举攻下的机会。
这小子本身的能力可以封锁住敌方的能力,同时还能更加随心所欲的运用出来。从这小子故意想要缩短战斗距离看起来,他应该是属于接近敌人,发动攻击的防御型,或者是反攻击型的念能力者,而且他对近身战非常自信。所以只要保持距离跟他战斗,就没什么好怕的了,然后借机找他的弱点,制住他。
可怕的老头子。矫健人影穿梭于偌大的室内,闪过锲而不舍的冲击波时库洛洛大脑冷静的回放刚才对战的情景,看样子那老头想把他的行动控制在远距离,无法接近,想活捉他似乎不太可能。
库洛洛当机立断合上盗贼秘笈,这招对那老头没用,他好像看穿了他的动机。
这个家伙,的确是个了不起的念能力者,在旁观战等待时机的席巴暗暗赞叹。方面要接下老爸不让他喘息的攻击,另方面还没有松懈对他的戒备,没错他潜藏的能力,绝对远远超过未知的想像,深不可测。如果不赌上自己的性命,先制住他的话,绝对不可能杀了这家伙的
库洛洛仿佛感受到股刺骨的杀气,瞳孔微微颤动,先是放大又猛然紧缩,转头盯着念力恐怖暴涨像头咆哮的野兽的席巴,惊人的念量如同银白色的电流样遍布周身,向四周扩张。
桀诺的攻势更加猛烈,库洛洛不慎被击中,身体控制不住向后飞退,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桀诺丝毫不给他喘口气的时间,眨眼逼到跟前,拳速迅若流星。库洛洛架起双臂,咬牙抵挡威力巨大的拳击。
“快趁现在动手”见库洛洛被自己压制,无还手之力,桀诺大吼。
席巴早已跳至空中,双拳汇聚光团般的强大念力没有半点犹豫地砸向库洛洛和自己的父亲。
桀诺缠住库洛洛,库洛洛避无可避,眼睁睁看着汹涌喷发的巨大念团雷霆万钧的席卷过来。
轰隆
受到非人力量的破坏,色梅塔利大楼高耸入天的楼身轰轰轰的剧烈震动。集中在楼大厅的黑帮组织的高级干部惊慌失措,人心惶惶,乱成团。
金发的少年垂下邪魅的眼,嘴角划开诡异笑弧。
气息就在附近,还没有完全掌握棋子和足够的筹码,暂时按兵不动。
黑白棋子,自格个玄冥世界,千变万化,星罗棋布,在方小小天地中展开智慧的角逐。
七情六欲皆灭,就不是人了人类有各种各样的欲望,这世界才会变得精彩有趣,就像我们手中的棋子,任我们翻云覆雨,妙用无尽。
棋子的用途变幻无穷,端看执棋者的运用手段了。若运用得当,坏棋会变成好棋,反败为胜,运用不得当,好棋会变成坏棋,溃不成军。这下棋妙就妙在谁也不知道对方的下步会怎么走,每步都需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谨慎安插棋子的位置,容不得半点失误。
再尖锐的牙齿,再锋利的爪子,也比不上个会思考的脑袋力量固然重要,智慧却是支配世界的主躯干,仅靠蛮力干不了大事。
姐姐,这都是你教 会 我 的
“不好”侠客刚刚清除干净门口的守卫,地面突然摇晃不止,商白玉低呼,抛弃光明正大进入大楼的途径,锁定位置,朝发出巨响的爆破中心瞬移。
“喂”当衣袂飘飘的商白玉果断的消失眼前,侠客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无奈地耸耸肩,手机上下抛玩,不爽。“口是心非,说不担心团长,旦团长出事,跑得比谁都快。”
啧,偏心到家了
“我也该行动了。”无人阻止自己的路,侠客闪身窜进大楼,方向直指地底下。
“”挥开弥漫的灰尘,踏过乱石的商白玉对眼前面目全非几乎变成废墟的房间唏嘘不已。那三个人是怪物吗毁坏的真够彻底。“库洛洛”
“啪啦。”没有人回答,高大的身影从烟尘中走出。双方打个照面,皆愣。
“席巴先生”席巴安然无恙,那库洛洛商白玉心跳微微加快,手心出了点汗,面上却不动声色的笑道:“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席巴先生。”眼尾余光不着痕迹地搜索库洛洛的踪影私底下认为库洛洛堪比打不死的小强,事实上库洛洛还是个人,不是有九条命的猫。
席巴还没来得及对商白玉的到来产生任何疑问,裤袋里的手机善解人意的响了起来,为两人的会面做了缓冲。
“伊耳弥吗”
听见席巴喊出的名字,商白玉会心笑,无论库洛洛是死是活,揍敌客家的任务到此为止了,不会再起波澜。
趁席巴和伊耳弥通电话,商白玉安心寻找库洛洛。
“库洛洛”顾着找库洛洛,没注意席巴朝她投来的怪异眼神。
“哗啦”
“嘿哆”
石块移动的声音和中气十足的喝声,商白玉走过去,发现库洛洛与揍敌客家的桀诺先生困在起。桀诺微曲双腿,双手轻轻松松地顶起大石块,库洛洛坐在地上帮忙推开手边的碎石。
“真狼狈。”看到库洛洛往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形象不复存在,再看看人家桀诺先生须发虽乱,衣袖撕毁了半边,也好过库洛洛副惨遭的落魄样子,商白玉不禁打趣道。
纯黑色的眼眸盯着她,闪过瞬的亮光之后很快变得幽深不定,视线停留于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上,眼神甚至带上了丝微薄的怒意,并未开口。
“老爸”席巴收起手机,对桀诺点点头。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商丫头。”桀诺心神领会,若无其事地丢开平举的大石块,笑呵呵地拍拍衣服,双手背在身后。“呀咧呀咧,小子,我们都及时捡回了条命。”话是对着库洛洛说的。
“你们现在不杀我了吗”玉的事先放边,库洛洛抬头,带着丝好奇的问。
“雇佣我们父子的人是十老头,既然我们的雇主死掉了,你就不再是我们狙击的目标。”
桀诺稍稍侧头,商白玉惊异的发现这位最近几年少有出手的揍敌客家前任家主脸温和的表情,察觉不到丁点杀气。即使刚和库洛洛经过场殊死搏斗,口气却平和的仿佛在聊天。
厉害表面看起来像个普通老人,但那种千锤百炼锋芒内敛的气度,和尼罗特会长同属个品种修成精的老狐狸。
曾有段日子借住过揍敌客家,个别的不说,揍敌客家上上下下待她都挺和善,不像外界所传冷酷无情。她和桀诺先生也偶尔坐在起喝喝下午茶,下下棋,谈谈她对揍敌客家的印象,或对几个孙子的印象。
可以说,桀诺先生是揍敌客家比较通情达理也是最狡猾的成员在看似无害的聊天中总能从你口中挖掘出他想知道的事情。
“是吗”原来揍敌客家这么有职业道德。库洛洛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差不多变成布条的衣服,商白玉快速扫了眼,除了衣服有损伤,脸上多了道伤口,其它无大碍在两大高手联手攻击下还能全身而退,状态良好,果然是打不死的小强。“真意外,以后恐怕没有这种机会了。”说归说,库洛洛点也不希望再和这两只怪物交手,会死人的。
桀诺诧异。“小子,你是不是误会我们父子也是以杀人为乐的杀手”不等库洛洛回答,桀诺慢步向前,对库洛洛错误的认知纠结万分。“我们只是做生意而已,要我们做白工还要丧失性命,我们可不干”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库洛洛突然说。
“嗯”
“如果非战斗不可的话,我和你两个人,哪个会输”
真是个刁钻的提问。商白玉摸摸下巴,唇角含笑的期待桀诺会怎样回答库洛洛这个算是狂妄的问题。
“哼”狂妄的小子,倒也不失为个出色的念能力者。“这还用说吗,十有**是我赢。不过要是你有非杀我不可的决心,那就另当别论。”给了个双方都不掉面子的答案,还小心眼的损了库洛洛句。“真是个臭屁的小子。”
完全被看穿了,不愧为揍敌客家最富盛名的前任家主,库洛洛心服口服。
“商丫头。”桀诺走向商白玉,商白玉望着老脸笑开朵花的桀诺,心里咯噔下,有不好的预感,要跑也来不及了,后面还有头猛狮虎视眈眈。“你和这小子认识吧。”
并非询问,而是肯定她和库洛洛有关系。商白玉也不否认否认只会越描越黑。“我们是同伴。”
“同伴你也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差不多。”没号码没纹身,很少参加旅团活动,和他们的团长有说不清楚的暧昧关系,附赠只人见人爱的小蜘蛛而已。
“我怎么觉得你和这小子的关系非同般。”含蓄的说法,这臭屁小子的脸摆明了就是某小鬼的原型模子。“我家乖孙子怎么办”不给商白玉解释的机会,话锋忽而转,语气渐渐冷厉。“商丫头,你打算对我家乖孙子始乱终弃吗”
始乱终弃商白玉抽搐,万万想不到桀诺来了这么手,始乱终弃这个词用得有点玄乎,搞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身体抖了抖,身后的席巴已将杀气浓缩成个恐怖的境地,只待她承认,瞬间出手秒杀。
护短护到不讲理的地步也很少见了。商白玉摸摸鼻子,看了库洛洛眼没勇气看第二眼,望而生畏啊她现在十分后悔自己没事跑来找死的举动。
“那个两位误会了,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我和伊耳弥”顿住,身后隐隐透出入骨三分的杀气让商白玉苦笑连连。这种场合适合谈论这种儿女情长的话题吗唉,先把这两位打发了再说,旁边还杵着只皮笑肉不笑的白眼狼呢。
“也不全是误会。不,我和伊耳弥是产生了点小小的误会,不要紧,我会和伊耳弥促膝长谈,把我们之间所有不必要的误会次性解释清楚。”不慌不忙的改口,“不管怎样,这都是我和伊耳弥两人的私事,长辈的干预只会让原本很简单的件事变得复杂,请两位允许我们自己解决好了。不过,我可以向两位保证,我绝对不会对伊耳弥始乱终弃。”
从来没开始过,哪来的弃。
商白玉番情真意切的话说下来,桀诺面色和缓,满意地点点头,“好了,有空叫伊耳弥带你回家趟,你们尽早结婚入籍我们也比较安心。那孩子我们揍敌客家也不介意,他是颗好苗子,用心培养将来必能挑起大梁,前途无量。对吧,小子。”意味深长的看向库洛洛。“你也希望自己的同伴有个美好的归宿和强大的后盾吧,多层关系比多个敌人来得方便。”威胁与利诱并存的潜台词明显针对库洛洛。
“有道理。”库洛洛笑得人畜无害,至少表面看不出来半点不悦之色。“我会好好劝劝她。”
商白玉再次抽搐。成为揍敌客家的媳妇很美好吗让小家伙当杀手是前途无量吗我看是前途无亮吧
你们安心了我就该提心了,我倒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你宰割顶着库洛洛鬼神莫测的目光,使劲揉鼻子,后悔死了趟这趟浑水,作茧自缚。
“定定”定不会再踏进揍敌客家半步,她就纳闷了,伊耳弥又不是娶不到老婆,适合揍敌客家的强悍女性世上多的是,他们到底担心什么啊
“走了,席巴。”桀诺两父子撤退,库洛洛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笑容加深到个让人背脊生寒的弧度。
商白玉喟叹,老而不死是为贼,揍敌客家的前任家主活生生就是个老精怪损人利己的那种。
和父亲并肩,快接近门口的时候,席巴微微回头瞄了两人眼,对库洛洛这个人有了飞跃性的深入了解,也加强了防备心。
等他们推开大门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库洛洛慢慢地,慢慢地,转头看着商白玉。
“老爸,那家伙很厉害。”寂静的走道上,席巴斟酌半晌,开口。
“废话,幻影旅团的首领能不厉害吗”这回亏大了,桀诺心想,双方实力都有所保留,看似他占了上风,但他可是拼上了老命,幸好伊耳弥及时解决了十老头,再纠缠下去胜负实在难以预料。“以后再接到幻影旅团的任务,律抬高价码,太危险了,太危险了。”差点做了白工。
“好的,老爸。”席巴点点头,深有同感。“那家伙的城府极深,伊耳弥不如他。”
“笨蛋,我们不是盗贼,也不是政客,我们是杀手,只要维护家族荣誉和利益就可以了,想那么多干嘛”
“可是伊耳弥”伊耳弥有时候固执起来连他都没办法,恐怕那个叫库洛洛的家伙会是他最大的障碍。
桀诺瞄了席巴眼,知道他担忧什么。“呵呵,你操心过头了,那丫头不是说了吗,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折腾去,我们做长辈的横插脚反而破坏他们的感情。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身为揍敌客家的人,伊耳弥的目标很明确,不会因为点小小的阻碍就放弃。还有啊,席巴,你不要动不动板着脸,我那几个乖孙子见了你就跟耗子见了猫样,你怎么当孩子的父亲啊”
“我知道了,老爸。”席巴抬抬眉毛,无奈应道。
“这才对嘛,呵呵。”
镜头转回毁损殆尽的室内。
被库洛洛黑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盯住,犹如猎人捕捉猎物般的毛骨悚然,商白玉故作不知的扯出优雅的微笑。“我们也该离开了。”
“哼。”库洛洛孩子气的哼了声,又像是松了口气,四肢摊开呈大字型躺在地面上,衣衫破烂,形象全无。“累死人了,根本偷不到嘛。”稚气的嘟哝。
商白玉第三次抽搐,这家伙的脑子跟其他人格外不同,成天想着怎么把别人的能力据为已有,就不怕用脑过度,英年早逝
“偷得到他们就不是名闻天下的暗杀家族揍敌客了,你别太小看他们了,再修炼个十几年兴许有可能。”蹲在库洛洛身边,手指在他鼓起的脸颊上戳啊戳的,“装模作样的家伙,脱力了还要装出活蹦乱跳的样子,能活着见到我已经是你的运气了,我可不想替你收尸。”
“说的也是。”早就知道偷不到,但自己不服气,还是想试试看,结果库洛洛眨眨眼,抓下商白玉作怪的手,握在手心里。“你来干什么”害他紧张了下,最可恶的是,那明目张胆挖他墙角的臭老头,不仅威胁他,还想捡个便宜曾孙,和伊耳弥样碍眼。
“小家伙说你有外遇了,我来看看什么样的女人能迷得我们团长大人神魂颠倒。”三分戏谑,三分玩笑的口气让库洛洛淡淡低哼。“正所谓捉贼见赃,捉成双,人呢”
“担心我就直说嘛,我会很高兴。”库洛洛握握她的手,心知肚明的笑道:“至于那个女人,她的念能力有点特殊,对旅团大有用处。”火红眼的诅咒不可预测的隐患吗库洛洛眯了眯眼。
“得手了”个两个都这么精明,想唬弄他们比登天还难。商白玉稍微使力,库洛洛借她的手站起身,拍拍灰尘。“小家伙说你是女孩子的天敌,点不假。”
库洛洛顿,“那小鬼活腻了。”笑容温雅,气度非凡,身破衣烂衫也像从豪华宴会走出来的贵公子,不觉得有任何窘迫。
商白玉耸耸肩,不搭腔。尔后,看见库洛洛从盗贼秘笈拿出具尸体丢在地上,和库洛洛本人模样,惟妙惟肖的程度令她啧啧称奇。
“哦,库哔的技术越来越精湛了,复制的东西都可以以假乱真,就算火眼金睛也难以分辨真伪。”金蝉脱壳这法子不错,即可掩人耳目,又可拖延时间。
“游戏场,不值得拼个你死我活。”库洛洛何等聪明,商白玉的话外音他眼识穿。
“你是舍不得拿旅团陪葬。”后路都安排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手指抚过库洛洛的脸,多出来的血痕顿然消隐无踪,光洁如初。“你先跟我回酒店把自己弄干净再去基地,不差这点时间吧”
“好。”能跟她单独相处,库洛洛当然没有异议。
两人刚走出色梅塔利大楼,辆救护车呼啸而过。
库洛洛拿出手机,“是我,不要袭击救护车,后面的步骤按原定计划。”结束和团员的通话,在商白玉的注视下库洛洛扯开绷带,额头诡魅的等臂十字昭示着蜘蛛的捕食活动依然进行中。
散落的绷带被风吹上夜空,库洛洛仰望灯火通明的色梅塔利大楼,扬起淡淡的残酷的笑。
“拍卖会开始了,库哔已在复制竞标物,我们真正的猎物,个都不会漏掉。”
商白玉点就透,洗劫第次拍卖会已经引起黑帮协会和十老头的足够重视,下令蜘蛛攻击色梅塔利大楼四周动摇人心,自己跑进大楼内故意制造混乱转移注意力,弄出惊天动静再功成身退,丢下死亡的证据让黑帮自以为幻影旅团全灭,而其他团员成功进入地下拍卖会场偷龙转凤,顺利将拍卖品带走幻影旅团自此从黑帮协会的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
切看似散金碎玉散落在各个角落,实则连环细笋伏于其中,细密针线暗中埋伏,勾连交错而又脉络清晰,层层推进而又步步为营,编织出张天衣无缝的网。
无声的叹息,最后化为行字。“你真是世上最危险的家伙。”
真正主宰游戏的是这个人库洛洛鲁西鲁。所有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九 月 水 深
“磅咚”
“哗啦”
“哐当”
“啪嗤”
“大块头,再吃老子拳”
“亚露嘉哥哥加油。”
“哼,别太嚣张了,亚路嘉,你不是他对手啦。”
“死肥猪,给老子闭上你的鸟粪嘴”
“亚路嘉你再叫我死肥猪试试看”
“切”
“里面有奇怪的声音,走错房间了”跟商白玉起回到酒店,站在套房门外,库洛洛转头看着脸菜色的商白玉,薄唇轻抿,漾出浓浓笑意。
深吸口气,商白玉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岤,突然觉得头非常痛。
伊耳弥啊伊耳弥,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可恶,你家几只小鬼破坏力强大,放在哪都是大灾难,永无宁日,你偏偏祸水东引,嫌我日子过得太舒服,看不顺眼吗
“没走错房间”虚弱的笑了下。“只是有个无良兄长领着他人形凶器的弟弟不请自来而已。”又要多花笔银子请人装修房间了。
伊耳弥,这笔账统统算在你头上
“伊耳弥”库洛洛想了想,低低笑开。“辛苦你了。”没多少诚意的安慰。
“少幸灾乐祸。”商白玉横了库洛洛眼。“对了,屋里有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什么样的礼物”库洛洛眨眨眼,好奇。
“进去后就知道了,包君满意。”商白玉推开门,如她所料,屋内满地狼藉,桌椅板凳东倒西歪,墙壁四处布满蜘蛛网般的裂纹,该碎了都碎了,该烂的也都烂了,犹如经历场盛大浩劫,惨不忍睹。
奇迹般复活的窝金斗志昂扬的站在房中央,身高不到他小腿的亚路嘉呲牙咧嘴的上蹿下跳狠厉挥爪。
他的两个兄弟糜稽和柯特,个拼命往嘴里塞蛋糕还不忘打击亚路嘉,个表情不多却两眼发光双颊红润的在旁摇旗助威。
“”原本疑似死亡的窝金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库洛洛捂唇微笑,似乎点也不惊讶,安之若素,镇定如常。
“主人,你回来了。”看见她和库洛洛,轮回松了口气,总算有人可以制住那两个家伙了。
“为什么会打起来”绕过地上价格不菲的各种碎片,商白玉走到相对安全的区域,身后的库洛洛熟门熟路从衣橱里拿出套自己留在此处的团长装,走进浴室换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所以用武力分个高下。”宿靠过来,捏着尖尖的下颌笑得暧昧又。
“伊耳弥呢”左看右看,镇压小鬼的兄长大人并不在场。
“那小子丢下他们说有事先寄放在这里等他办完事再来接他们就溜了。”闭目养神的命睁开眼,张嘴蹦出串不带标点符号的话。刚说完,窝金只手捉住亚路嘉的脚踝甩了出去。
亚路嘉灵巧地扭动身体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弹到墙边,两脚牢牢踩住墙壁借力蹬,如出弦的箭整个人射向窝金,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哈哈,小鬼,你的拳头软绵绵的像棉花,没用没用再来”窝金挨了亚路嘉记重击,身躯晃也不晃,稳若泰山,没事人似地挠挠胸脯,哈哈大笑,气得亚路嘉嘴巴都歪了。
“怪物”糜稽撇撇嘴。
“亚路嘉哥哥不是他的对手。”几番来合,柯特总算认清现实,绞起秀气的眉毛,抚平宽袖的折痕。
“我就说嘛,老爸再三警告我们不要招惹幻影旅团,你们还眼巴巴往上凑,自不量力。老爸知道了定会发火的”
“靠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才不怕哩老子非宰了他不可”糜稽的奚落无异于火上浇油,亚路嘉顿时像炸毛的猫儿双眼瞪得忒圆,猛跺脚。
“二哥你错了,爸爸只是叫我们在没有利益的冲突下尽量避免与幻影旅团作对,现在事关大哥的终身大事,已经涉及到家族利益,我们不该味退让,这会给家族带来巨大的损失。”柯特手握精致的扇子,上挑的眼角妩媚多情,眼神却冷冰冰的。
窝金拍打胸膛狂傲的挑衅,战意漫溢。“来吧来吧,我总觉得筋骨不够顺畅,有点生锈了你们起上也没关系,让我痛快痛快”
“窝金”再打下去还得了,整间酒店都会垮掉商白玉立刻上前步,轻言细语。“你醒了就好,身体还正常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啥我身体好不能再好,就是骨头有点僵奇怪,我应该死掉了啊为什么”窝金大惑不解地摸摸平整的胸口,他明明被红眼小子用锁链杀死,心脏爆开的痛感不是假的,刚刚睁开眼睛看见几张熟悉的脸孔时真是吓了大跳。
“窝金,这个问题等四下无人时我再详细跟你说明好吗”眼光溜了圈,三个小鬼连同库洛洛都显然对死而复活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耳朵高高竖起。
“哦。”长期以来,窝金对商白玉有种本能的服从。“对了,阿玉,你来的正好,这小鬼说你是揍敌客家的媳妇,伊耳弥的老婆,是不是真的”指着亚路嘉,完全忽视了站在墙边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团长大人。
“”他这嚷嚷,在场几双眼唰唰唰全死死盯住她等她回答,商白玉囧。
“你敢怀疑老子老子难得说真话”这是黑发奇犽版的亚路嘉。
“全家鉴定过,得到长辈致首肯,族谱都准备好了。”这是女装丽人和服版的柯特。
“大哥撂下狠话,娶不到你宁愿打辈子光棍,宁缺勿烂。”这是从某种动物成功进化为美少年版的糜稽。
揍敌客家几兄弟无论内部多矛盾多不和谐,关键时刻却惊人的团结,炮口致对外维护家族利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商白玉囧得不能再囧。
“阿玉,你不是团长夫人吗怎么成了揍敌客家的人”大手抓抓脑袋,窝金不懂,阿玉是团长的人,啥时跟伊耳弥那小子扯上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团长夫人她什么时候成了库洛洛的老婆窝金,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放屁”亚路嘉按耐不住跳起来驳斥。“什么团长夫人她是老子大哥的未婚妻,老子未来大嫂你竟敢当着老子面无耻的毁谤老子未来大嫂的名声你找死啊你”
“你受欢迎的程度出乎我意料,也许揍敌客家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可以考虑考虑。”直保持沉默的库洛洛突然开口,平静平淡的语调听起来硬是多了几分阴险。
“嗯哼。”商白玉哼笑地扬眉,“说得好听,如果我真的答应你马上会翻脸不认人,言不由衷的家伙。”
“呵。”库洛洛优雅地挑起嘴角。
“咦,团长,怎么你也在啊”听到库洛洛的声音,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家团长的存在,窝金揉揉乱发,少根筋的疑惑。
根青筋跳出库洛洛的脑门,黑眼眯了眯。不在第时间发现他也就算了,什么叫你也在啊太不像话了
“噗嗤”库洛洛有火不能发的压抑模样,商白玉忍不住笑出声,库洛洛杀过去记白眼,她整了整脸色,指着几个小鬼逐介绍。
“老二糜稽,老四亚路嘉,老五柯特全都姓揍敌客,伊耳弥的弟弟们。他们是伊耳弥此次任务的助手。这位”介绍完揍敌客家的各位,又指向库洛洛,糜稽亚路嘉柯特的眼光顿时集中在库洛洛身上。“幻影旅团团长库洛洛鲁西鲁。”
“他就是幻影旅团团长”三道震惊的声音异口同声,脸色黑白交错非常具有观赏性,整齐划的拉开距离戒备起来。
“弟弟”怀疑的视线打量妹妹头,女装和服,长相酷似人偶娃娃,精致美丽的柯特,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男孩吧
“什么这小丫头不是女的,是男的没搞错吧”窝金的大嗓门轰轰炸响。“副软趴趴的娘们样,没处地方像男人”
窝金是个直肠子,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顾忌别人的想法,也不屑。就像现在,口无遮拦的无心之语伤害了柯特的自尊,柯特怒火滔天,目光如刺,手指抓紧扇子抖啊抖的恨不得戳死窝金。
“咳,这是家主夫人,也就是他们母亲基裘夫人无伤大雅的个人爱好”商白玉轻咳声,窝金啊,你就不能安静会儿么不过他的想法可以理解,任谁看到柯特都以为是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很适合,不是吗”
“原来如此。”库洛洛微笑,柯特不悦的瞪视他,商白玉笑眯眯的转开脸,看了眼已经不能住人的房间,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服务台叫他们赶紧派人过来整理,然后无奈地看着库洛洛。
“库洛洛,等下我们起回基地。”
“我们”黑眼缓慢扫过干闲杂人等,被他扫到的人都噤若寒蝉。“你打算把他们都带过去”
“没办法,我总不能放着不管吧,好歹是伊耳弥的弟弟,帮忙照顾下也是应该的。”商白玉认真的说。
“皇世呢”库洛洛突然问道。
“啊,差点忘了小家伙。”商白玉拨通儿子的电话,“喂,皇世,你什么时候回来嗯,今天不回来了也好,自己当心点,乖乖听话,不要给别人惹麻烦。好,就这样了。”
红唇勾起,面对库洛洛漾出格外温柔的笑,“库洛洛,我相信其他团员会很乐意跟揍敌客家的人交流下感情。”杀手和强盗凑堆,有得闹了。
库洛洛耸耸肩,笑而不语。
“你们有意见吗”见那双像是被无穷黑暗点点吞噬的眼睛向他们望来,糜稽三人僵硬地摇头,大概被库洛洛的气势威慑住了,惊惧的瞪大眼。商白玉见状,笑了笑。“伊耳弥把你们托付给你,我就对你们有责任,现在外面局势混乱你们都是聪明的孩子,不用我教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知道”三人又僵硬地点头,这男人散发的气势,比老爸还恐怖
“库洛洛,你吓到他们了。”商白玉无奈,拍拍库洛洛的手,库洛洛这才撇开眼,三人大大喘了口气,沮丧的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和幻影旅团首领的实力根本不在个档次上,差距太远,由此也萌生了发愤图强增强自身力量的强烈念头。
“天色不早了,走吧。”跟在商白玉和库洛洛身后,群人浩浩荡荡地向幻影旅团的基地挺进。
夜幕素裹,月照大地,刀光剑影般清冷清厉,感受不到温暖的力量,摇曳横生的枝叶,在诡异的风中交换秘密的低语。
“喜欢这份礼物吗”回临时基地的路上,小鬼们和窝金在前面打打闹闹,轮回宿命偶尔煽风点火,喧哗不停,异常热烈。商白玉和库洛洛慢条斯理地并肩行走,气氛静谧祥和。
“合我心意。”轻轻颔首,仿佛泯灭切光亮,深如不可探测的漩涡的黑眸凝视前方生龙活虎的窝金,库洛洛眉眼低敛,翘起厚薄适中的嘴唇微笑起来,“你救了窝金”
“最大功劳者当属宿和命,没有他们,窝金差点就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野鬼。”让库洛洛露出这样的表情,救了窝金也值得。“窝金没死,你好像点都不奇怪。”
库洛洛递过来张纸,“你自己看。”
纸上写了几首不知是诗还是词的句子,字迹乱七八糟,琢磨了半天,最终放弃。“这是什么诗”不像。
“预言诗,刚刚到手的新能力那女人的念能力是占卜,以四到五首四行诗的格式预言当月每个礼拜可能会发生的事。这是她为我占卜的预言诗,第首是这个礼拜已经发生过的事,下面的诗句你可以试着解读。”
“预言诗”绝美的脸上浮现奇妙的诧异,身畔男人微笑的样子优雅理智,暗到极至的色泽仿佛与黑夜的背景融为体,在他比夜色更幽远的眼中,商白玉撞见自己若有所思的影像。“难怪你会心动。”逐字咀嚼,陷入沉思。
“怎样”
“为你占卜的预言诗,怎么感觉我会很倒霉”苦笑地说,偏头瞧了眼面色淡然的库洛洛,“库洛洛,你确定这上面所写的定会发生”
“霜月将高高挂着平稳的继续走下去”库洛洛偏低的音质在耳边幽沉回荡。“玉,你也是十月生,我开始把你和窝金混淆了,以为窝金他其实,这句话暗示窝金还活着。”
“这么说,预言诗的准确度百分之百。”商白玉了然,以库洛洛的头脑不难推敲出预言诗中窝金没有死的讯息。“既然知道将要发生的事,避开就容易了。我好奇的是,火红之眼最后的诅咒火红眼”
“你想到什么”阵夜风吹过,库洛洛整齐的发丝散乱了几根,她看不清除去微笑之外的表情,笃定的语气却好像肯定她知道些什么。
“你呢”商白玉反问。
“火红眼,七大美色之,窟卢塔族人的眼睛,情绪激动时会变成红色,几年前旅团的猎物,他们的眼睛很有观赏性,也很值钱。”轻描淡写的口吻,幽幽森然的黑眼凝聚纯净而残酷的美丽,周身浮出如刀刃般无情冰刺的气息。人命之于他,渺小如尘粒,不值文。
太过纯粹的黑,让人有不顾切,飞蛾扑火般灭绝的冲动。
太过干净的白,是种罪。
太过纯澈的黑,是种毒。
商白玉眯了眯眼,贯懒懒散散的姿态和神色,猜不透她真实想法。“全部卖出去了”同是红色眼睛,蜃寂视为不详,窟卢塔族称为美色,个囚禁高塔任其自生自灭最终拼命的活下来,个成为争夺的祭品贪婪的牺牲品惨遭灭族。
究竟谁比较不幸
神的恩赐,从来不安好心。
“不,还收藏对。”库洛洛手指习惯性地摩挲嘴唇,眼中有着微微的嘲讽和藐视。“我不相信眼睛会诅咒人这种无稽之谈,要来早该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才应验。”
“你的结论是”商白玉挑了挑眉。
“漏网之鱼想对旅团行使复仇的窟卢塔族幸存者,这种可能性最大。”短发完全向后背去,露出整个额头的造型,使库洛洛本来带有丝稚气的脸部显得冷酷冷峻。即使非刻意,但不知不觉和周围人划分界限的浓厚的黑暗气息,无疑是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物种。
他唇瓣轻启,声音变得比之前更加低沉,唇边浅到极致的笑意不,也许不该称之为笑,至少商白玉觉得他的眼睛并没有丝毫笑意,只是嘴角轻轻提了刹,却渗透出无边的冷意和轻视的危险。
“哦。”商白玉拈起薄纸的角手指好玩似的弹了弹,漫不经心道:“复仇者吗旅团恶名昭彰,树敌无数,有多少人恨不能啃你们的骨,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不稀奇。”
“那倒是,这些我和我的团员早有所觉悟,我们不会对此有任何恐惧。”身边的男人就像徒具人类外表的异形,与其说是寻求刺激,不如说是对生命全然不在乎的漠视。
商白玉看着露出愉快笑容的库洛洛,犹如黑暗帝王的男人,没有什么是他想要而不可得的,只有自己想要或是不想要,也没有什么是他真正放在眼里,所在意,惧怕的。
“玉,锁链手也就是杀死窝金的人,他的名字,他的长相,你知道的吧。”闻言,商白玉顿了顿,脸庞轻侧,压低眉线斜睨库洛洛。
“为什么这么说我救了窝金不等于我见过锁链手,也许我赶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只是也许,你没有否认。”目光闪,库洛洛对自己的推测更加笃定几分。
真会挑刺。商白玉眨了眨眼,视线穿透漫漫夜色,借由黑暗掩蔽身形的鬼魅,勾动似曾相识因久远而如错觉般的回忆。
“酷拉皮卡,有双美丽的红色眼睛,口口声声说蜘蛛是他不共戴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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