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看不出我是个姑娘身呢”凌飞燕想着,又望望在天空中将落的那钩残月,心里暗暗地说:“师父呀,我未经过您的同意,便私自把终身托付给了这个呆子,您可要原谅我呀我这样做,实在是身不由已。我,我真的喜欢上他了。母亲,愿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和这个又痴又傻的家伙,幸福美满,永不分开吧” 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7夜色深深
“贾兄,你在想什么呢竟这样入神”
司马健看着凌飞燕那痴痴的模样,以及脸上那犹未褪尽的兴奋和娇羞,心里竟涌起了股前所未有的感情,他禁不住柔情地问她,种压抑不住的真挚的友爱已在他的话音里洋溢。
“哦,我,我没想什么。我在想,再过些日子,月亮就圆了,就到了八月十五了。那时人们就会团聚在起,高高兴兴地吃月饼了。司马兄,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你们会聚在起快乐地赏月吧”
凌飞燕无限感慨地仰望着天空的残月,满怀复杂的感情,幽幽地说。触景生情,她在伤心地感怀自己孤苦的身世。
“我”听此言,司马健的头立刻痛苦地垂了下去。“我是个孤儿,除我之外,家里再无别人。我的亲人都让不共戴天的仇敌杀害了。我从小是由师父抚养长大。”
想起亲人的被杀,司马健痛苦的心中就涌起了对赵献忠及其手下的清兵的无比仇恨。他想起自己大仇未报,就愈发痛苦不堪了。
“哦,”凌飞燕见他那痛苦的样子,为自己冒失的问话触动他伤心之处而十分不安。她心里想:“我们都是样的苦命但愿我们同病相怜,永不分开司马健,你知道了我是个姑娘之后,你还会和你发过的誓样,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两人都沉默了,凄凉的月光透过树枝照在他们二人的身上,竟然也变得柔和温情了,简直就象是层散发着清香的温馨的纱。
“你师父是谁”凌飞燕为了打破沉默,突然问司马健。不知不觉之间,她对他的称呼已变得如此亲蜜和不忌了。
“这,”司马健怔,歉然地说,“恕我不能奉告,因为我已在师父面前立下重誓,决不在别人面前轻易说出师父的姓名和住处。”
听见这话,又见司马健脸为难的样子,凌飞燕也就不好再问。
“贾兄,你今年贵庚多少”
“我,虚龄已十九了”
“那好,我今年刚好虚渡二十个春秋,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司马健望着面前这个眉清目秀,眉眼之间似乎含怨带羞的盟弟,心里竟感到无比的亲近和喜悦。他边说着,边把抓住了凌飞燕的手,凝视着她,动情地说:
“树声弟,从今之后,你就是我的亲弟弟。我们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你对哥哥我有什么要求,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凌飞燕第次让个男人握住了她的手,第次和个男人靠得这样近,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和他的心跳,感到了种异样的快乐和兴奋,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浑身发软。在司马健那明亮热情的目光之中,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此时此刻,凌飞燕感到有好多话涌上心头,挤在喉咙口,但他张了张口,却吐不出个字。她多么想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拥抱着,静静地靠在起,永远,永远
夜色越来越深了。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章8通宵谈心
摘月仙子凌飞燕和白衣少侠司马健静静地站着。
幸福迷茫羞涩激动中的凌飞燕痴痴地想:“总不能这样默默地站着呀这该有多么不好意思。”
于是,她笑着问司马健:“司马大哥,不知自那日谷城别,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又到了这金家堡”
白衣少侠司马健这才从沉迷中长叹声,道:“唉,言难尽呀”
司马健不再隐瞒,便把他到杭州劫牢救人未成,想到湖北等地请几位武林朋友前去帮忙,而终未能请到人的经过,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遍。说完之后,司马健面带愧色,眉聚愁容。
摘月仙子凌飞燕听完之后,心中更增添了对司马健的敬佩和爱慕。
凌飞燕悄悄地想:
“他夜闯大牢救人,这可是杀头之罪,可他竟然对自己毫不隐瞒,是多么重义气和真诚待人。为朋友赴汤蹈火,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对清庭疾恶如仇,这是何等的胸怀和胆略。”
凌飞燕越思越想,就觉得热血,激动地对司马健说:
“司马兄,你我结为金兰之好,已经是亲如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和你起到杭州营救那两位在牢中受苦的仁兄。”
凌飞燕这悉话真是出自肺腑,声音铿锵有力。
司马健看着凌飞燕那坚定而含情的目光,心中大为感动,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贾贤弟深明大义,不惜生命相助,真是我的知音有你相助,我就定能把两位大哥救出来,找那金刀大鹏赵献忠算帐,以报我的杀父之仇”
“怎么,你和这金刀大鹏赵献忠有杀父之仇”凌飞燕吃惊地问。在山上的时候,她就听师傅说起过这金刀大鹏,知道他的五步断魂刀法举世无双。下山后行走江湖二个多月来,对赵献忠的传闻听了许多,对他大体有了个认识。她没想到司马健和他竟有杀父之仇。
事已至此,也不好再相瞒。司马健便长叹了声,道:“这事说来话长了,还是请贤弟坐下来,听我慢慢地说。”
两人便各自坐下来,白衣少侠把自己父亲怎样起事,父母怎样因赵献忠而死,自己怎样在江湖上受尽苦难全说了,只是略去了师父救他并把他领上山习成武艺节。说着说着,司马健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与仇恨之色,颗心犹如风浪汹涌的大海,在狂风和骇浪之中,久久难以平静。
凌飞燕听着司马健的身世,听到悲愤忧伤之处,引不住落下同情的泪水,听到激奋之处,又忍不住抽出长剑。此刻,她对残酷无情的赵献忠已充满了仇恨,仿佛他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般。而她对司马健更生出了同情爱恋之心。
“司马兄,我定和你起杀死赵献忠,救出两位大哥”凌飞燕举着寒霜剑,愤然说道。她的眼里射出仇恨和坚决的光。
“贤弟,我真是太谢谢你了”司马健无比感激地说。他觉得这少年是这样可亲可爱。
凌飞燕看着司马健的样子,心里甜甜的,恨不得马上和司马健块儿赶到杭州,共同杀进大牢,救出那两位弟兄。
忽然,凌飞燕猛地想起自己代师比剑之约,心里猛地沉:“司马兄,你说那韦剑果真是剑法超群,天下无双”
凌飞燕见过司马健的剑法,但司马健说到他在劫赵倩倩时,让韦剑只剑便击败了。她确实不相信,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摩云剑法更精妙高超的剑法
“是的,自我出道以来,还是第次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法。不过,我看你的剑法决不会在他之下,而且略微强似于他。”司马健说到这儿,话锋猛地转,盯着凌飞燕说,“怎么,贾贤弟认识韦剑么”
凌飞燕惊,怕司马健就此追根究底,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忙矢口否认:“啊,不认得,只是听说过”
司马健脸上掠过丝忧虑,声音低沉地说:“唉,如果他真心帮助赵献忠,助纣为虐,我们就麻烦了,恐怕我们救吴孟两位大哥还要费些力气。”
“不会的,我看这不大可能。凭韦剑那身武艺,他怎会和赵献忠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凌飞燕劝司马健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那个圆脸大眼,很天真的小男孩来。他怎么会助纣为虐,成为赵献忠可耻的爪牙呢
“可是,他已经和赵献忠的女儿那个红衣珍珠女赵倩倩成亲了”司马健忧虑重重地说。
“啊”凌飞燕着实大大吃了惊,“难道他真的变坏了”
不知不觉,二人已坐谈了个通宵。
此时,东方欲晓,曙光半隐半露,晨风吹进林中,异样的新鲜和温馨。
摘月仙子凌飞燕毕竟是女流之辈,身体稍觉困乏,便道:“司马大哥,我们稍事休息,打坐运功,然后赶往杭州,你看如何”
司马健高兴地说:“好我听你的”
两人便各自调运内息,默运本门玄功。
会儿功夫,束束阳光透过树枝,照在白衣少侠司马健和摘月仙子凌飞燕身上。 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1路同行
日暮时分,通往杭州的大道。
两匹骏马,红白并排着,风驰电掣般地疾奔,飞扬的马蹄,雨点般擂打着干燥的道路,踏起阵阵尘土。
白马上坐青年武士,身白色武士服,剑眉虎目,英俊威武,正是白衣少侠司马健。桃红马上之人,身青色绸衣,书生打扮,秀眉俊目,唇红齿白,秀雅带威,气清神朗,正是假扮贾树声的摘月仙子凌飞燕。秋风阵阵吹起二人的衣衫,只见金光之中,衣袂飘飘,跃马扬鞭之际,二人俱都是姿态清逸俊美,令人叫绝。
红白两匹骏马,还在夕阳下奔驰。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白衣少侠司马健猛地把缰绳拽,大白马顿时前蹄腾空,身子仰起,仰天声长啸,竟然硬生生地从疾驰中停住,夕阳余晕之中宛如尊雕塑。凌飞燕,忙勒住了马,诧异地问:“司马健大哥,怎么了”
司马健端坐在马背上,凝神向前望了会,又转眼看着凌飞燕,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看,前面就是安庆府的所在地怀宁了。由怀定过江,我们就可顺江而下,从池州府的贵池出发,直奔杭州了。”
凌飞燕顺着司马健的手指看去,果然见前面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大片由城墙围绕着的房屋楼阁。
“今晚,我们就住在怀宁,明天过江快走吧,去晚了住不下店可就麻烦了。怀宁可是繁华的很,常常不到天黑就客满了。”
“好”凌飞燕急了,松马缰,桃红马箭般地射了出去。
司马健的白马紧紧地追了上去。
不多会儿。红白两匹骏马,急急地驰进了安庆的所在地怀宁城。
司马健和凌飞燕在龙威客栈前飞身下马,把马牵进客栈,直奔在楼底登记住宿的帐房先生。
此时,夕阳西下,暮色正浓。这位戴着眼镜的帐房先生,正在油灯下聚精会神地扒拉着算盘,算计这天的生意,根本就没有看见司马健二人走进来。
“喂,掌柜的,我们要住店。”司马健大步走到他面前,把桌子轻轻拍,豪气十足地说。
“啊,原来是二位客官来到鄙店,欢迎,欢迎。”帐房先生从眼镜框顶上斜眼看,顿时把帐本收,站起身,陪着笑脸说:“你们要住什么样的房子我们这儿都是上等客房,价钱公道,兼包饭菜,滋味可口,全面服务。”
“给我们两个上等单人房间。”凌飞燕清脆地说。
帐房先生朝她打量了两眼,又陪着笑脸说:“这位公子爷,实在是太对不起了,你们来的太晚,单人房间没有了。不过,却有个上等的双人房间,这可是整个安庆最好的客房。我看二位也不是外人,你们不妨在这里凑合晚上,至于店钱吗,我可少算些。反正这会儿天也太晚了,到别的客栈,同样找不到单间。”
“胡说”凌飞燕怒,厉声喝道。她忘了自己此刻正女扮男装,还以为帐房先生在污辱她呢。她蓦地醒悟过来,脸儿早已红了。
“这,”帐房先生让凌飞燕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呆地在那儿,看着凌飞燕说不出半句话,十分尴尬和难堪。
“好吧,就这么定了”司马健心地宽厚,见帐房先生在那儿下不来台,又想,双人房间也无不可,反正是结拜兄弟,因而便打了圆场说:“我们俩就将就晚上吧”
“好,好,我这就叫人领你们去”帐房先生听此言,连忙笑着说,接着叫人去了。
凌飞燕心想这下可糟了,自己个还未成婚的大姑娘家,怎么能和个男子住间屋呢传出去还不让人说闲话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可怎么办呢可是事已至此,凌飞燕又羞又急,毫无办法,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十二章2尴尬同宿
会儿,店伙计过来,把二人领进了楼上最东边的个精致华美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非常宽敞,拾缀得干部利落,摆设也贵重华丽,可就是只有张床,个长枕头,床大厚被,看样子,这房间是专为途经此地的官宦夫妻而设,为了赚钱,帐房先生把司马健和凌飞燕给安排到这儿来了。
凌飞燕看这副情形,颗心“怦怦”直跳,脸儿登时成了块大红布,万分羞急。
不多时,店伙计又送上来满满桌子酒菜。
“贾兄。你赶了天路,也够累的了,来,喝两杯,解解乏。”司马健关心地端过个酒杯,给凌飞燕斟了杯烈性的酒。
“不,不”凌飞燕慌乱极了,心儿跳成团。她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吃菜。再说,她又根本不能喝酒,况且是烈酒。她慌急地推辞着,撒了谎说:“司马健,我曾经在母亲前发过重誓,生决不饮滴酒。”
“为什么”司马健诧异地问。
“因为我的个邻居,就因为喝醉酒摔到山下跌死了。”凌飞燕吞吞吐吐地说。
“好吧,那你就先吃点菜,看着我喝酒吧”司马健生性耿直坦城对凌飞燕的话深信不疑。他毫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看着司马健在那儿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凌飞燕哪里还吃得下菜去。她心里羞乱如麻,在盘算着这夜到底怎样度过。她猛然觉得有目光在盯着自己,忙看,原来是店伙计仍旧站在那儿,出神地看着自己。
“你还站着干什么,这样无礼”凌飞燕见这个二十四五岁的店伙计盯着自己,心中大怒,气冲冲地问。
“啊,对不起,对不起”店伙计被凌飞燕的这么大声喝,惊慌失措,慌忙说:“我是看公子长得太俊美了,想劝公子句话,夜里定要多加小心。”
“怎么”凌飞燕惊,紧紧地盯住了店伙计。司马健闻言也停住了酒杯,警觉地看着店伙计。
“最近几天,我们这儿出了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大贼,专门作害那些稍有些姿色的妇人。几天之内,已经有十几个妇女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中有几个是大家小姐,官府大怒,到处派人追捕,可是无所获。”店伙计继续说,脸上犹带着种恐怖的神色。
“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我们是两个男人,又怕他作甚”司马健听了后,哈哈大笑道。
“大爷,您不知道呀,这滛贼很怪,他连非常俊美的少年男子也不放过。就象这位公子,就象这位公子,就,就”店伙计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凌飞燕盯住他那愤怒的双眼,立刻不敢再说了。
“滚开胡说什么”凌飞燕气怒地说。
店伙计听了凌飞燕的话,吓了跳,连忙陪着笑脸,作着揖走了。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凭咱俩人的武艺,又何以怕他”司马健看着凌飞燕生气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你”凌飞燕生气地白了司马健眼,刚想说什么,却又嘎然停住了。
第十二章3晚上故事
月亮升起来,月光穿过窗拢,水般地泻进来,把房间照得雪亮。
摘月仙子凌飞燕静静地坐着,心里却千头万绪,万分烦乱,不知该不该和司马健挑明自己本是女儿之身。
“如果他知道我是个女的,会怎么想呢他会不会认为我太轻浮会不会不再理我会不会嫌我骗了他而且,如果他知道了我是个姑娘以后,决不会再和现在这样亲热了。可是,如果不和他挑明,我今晚又怎样渡过这怕什么反正我们已经结拜,已经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凌飞燕想这想那,心里转了千个万个念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拿不定主意。她只是坐在那儿,呆呆地瞅瞅将尽的蜡烛,瞅瞅窗外的明月,又羞又急,心儿跳个不止,毫无办法。
司马健从楼下练完剑回来了,他的脸因为酒意而红着,浓眉有力地伸张着,眼睛炯炯有神。
他见凌飞燕这副样子,笑着说:“贾弟,你在这儿想什么莫非有什么心事儿,跟我谈谈,好让大哥为你出个主意。”
“哪,哪有什么心事儿,我在想我小时候的事呢”凌飞燕见司马健正热辣辣地看着自己,忙避开他的目光,心里颤,含羞地说。
“小时候的事儿看你这文静的样子,小时候定很老实,像个大姑娘似的”司马健看着这位弟弟,见她面色微红,在这烛光和月光之下,细腻的皮肤,红中带白,白中透红,妙不可言。尤其细眉俊目,羞态十足,简直象极了位十岁的大姑娘。司马健看得有点入迷了,心里涌起了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不由自主说:“如果你真是位大姑娘,那就好了”
说到这儿,司马健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忙尴尬地把话停住了。
摘月仙子凌飞燕闻听此言,心里阵阵狂跳,紧张万分地正想听下去呢,猛听见司马健停住不说,不由得大为失望。因为这句话正是她怕听到却又最希望听到的。她看了看他,顽皮的本性又恢复了,就调皮地看着司马健,笑着说:“司马健,如果我真是位大姑娘呢”
“这,这”司马健语塞了,有些话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呢,可他这人生性诚实,在凌飞燕的追问之下,只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如果你真是个大姑娘,那,我就要娶你为妻,我们两人就可在江湖上起行侠仗义,比翼双飞,白头到老,生在起,死在同岤,永不分开。可这怎么可能呢你是个男子呀,都怪我胡思乱想。”
凌飞燕耳边回响着:“生在起,死在同岤,永不分开”这几句话,颗心好象已经和司马健的心已经紧紧地贴在了起,她遍又遍的只是在心里回味着这些火热得烫人的话语。
“怎么了”司马健见凌飞燕,这如醉如痴的样子,诧异地问:“你在想些什么莫非觉得我说这些话太轻贱了”
“没什么,我没想什么。”凌飞燕忙惊慌地否认。
“那好,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你今天也累坏了,我们就早早休息吧”说着,转身走到床前坐下来,就要脱鞋上床。
“司马兄,”凌飞燕心中急,冲口而出,“我”
“你怎么了”司马健刚要脱鞋,闻听此言,惊讶地望着她。
凌飞燕话到喉咙却又停住了,她犹豫再三,终于说:“没什么,司马兄你先睡吧,我不能上床睡觉,就在下面练夜功吧”
“为什么难道你不愿和我在张床上睡吗”司马健惊奇地问,“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呀”
“不,司马兄多想了。我,我曾在母亲面前发过誓,决不和别人在张床上睡。”凌飞燕低低地说,说到后来,连头也不好意思地垂下了。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太奇怪了,你母亲怎么会要你发这样个誓”司马健闻听此言,又哈哈大笑起来。
“这,这是因为,我有两个邻居,他们都身怀武功,而且亲如兄弟,结果他们在天晚上块儿睡觉时,梦中动起手来,个把另个给打死了。我母亲很害怕,便命我立誓。”在司马健的笑声中,凌飞燕满面通红地说。她为自己编出这样个故事而害羞。 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4不眠之夜
“难道贾弟弟在梦中动武吗”司马健开玩笑似地说。
“不,我从来不在梦中动武,母亲生性好疑,特别胆小,我为了使她放心,所以就只好发誓了。”凌飞燕盯着司马健清脆地说。
“原来如此,难道贾弟会怀疑我会在梦中动武了。别看我平日里好武,可在梦中从来不挥拳踢腿,贾弟尽可放心。”司马健禁不住笑了。他觉得这位贾弟的性格太古怪,简直象个女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司马健决不会相信,她竟会有那样身惊人的武功。
“不是,我决不是这个意思。我从小有个毛病,只要和人睡在起,我便常作恶梦,浑身出冷汗,自己也睡不着。”凌飞燕装做真有其事似地说,脸儿热得烫人。
“真是,贾弟弟这么像个女孩子”司马健看着凌飞燕在烛光和月光下睁大双眼,介有其事的面孔,终于相信了,他微笑着说:“既然贾弟这样,那么也好办,你尽管自己在床上休息,我在床下将就夜就是了。”
“这怎么行呢”凌飞燕闻听此言,剧跳的心稍稍平和,长喘了口气,暗暗窃喜,但她想到劳累了天的司马健,因为自己的缘故,就要在床下坐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敬佩,又是疼爱,又是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没关系,我把褥子拽下来,铺在这楼板上。和睡木床样呢。我在上面静坐练功,好得很。跟师傅在山洞中的时候,还经常在石板上睡呢,你睡吧,只要你休息好,比我自己睡好还高兴十分。”
司马健看着这个小弟弟,动情地说。他从小便是孤伶伶地个人,如今有了这么个让人怜爱的结义小弟弟,便倍感亲热,这些话也就自然是出自肺腑,自是真情的流露。
凌飞燕听后大为感动。她静静地看着司马健那英俊敦厚热情的面庞,心儿悄悄地说:“司马健,你真的待我这么好吗如果你知道我是个女人的话,你真的能娶我为妻吗能仍旧对我这么好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跟着你就是累死苦死,也是非常快乐的”
司马健把褥子铺在楼板上,便脱了鞋,自顾盘坐上去,接着高高兴兴地对凌飞燕说:“嗨,这不挺舒服吗,比你那床强多了。”他猛地见凌飞燕如醉如痴,如梦幻似地紧盯着自己,眼里身出了那样种让人痴迷沉醉的缠绵柔情的目光,心中大奇,禁不住吃惊地问:
“好兄弟,你又怎么了”
凌飞燕闻听到司马健的话,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柔柔地说:“我在想,你待我真好,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永远待我这样好”
“你呀,净说些孩子话。我们是已经发过誓的兄弟,我待你好是应该的,只要我活着天,就永远待你这样好。”
“那如果我是个女子呢”凌飞燕脸红,突然问。
“那我待你就更好。咳,你净说些瞎话。别说了,我们睡觉吧,明天还有几百里路要赶呢。”司马健说完,便双眼闭上,五心朝天,练起吐纳功夫,便如老僧入定了般,沉浸到那虚幻的境界中去了。
凌飞燕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上床之后,她和衣躺在床上,熄了灯。
月光如水,泻在床前,泻在坐在床下动不动的司马健身上。
凌飞燕心潮澎湃,怎么也睡不着。她看着月光,又看着坐在床下的司马健,心中象窝了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说不出,道不明。
“哎,这个人呀,心眼子为什么这么实,难道真看不出我是个女儿身你呀,你呀”凌飞燕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司马健,自言自语地在心里怨恨。
司马健此时如尊大理石雕像,月光洒遍了他的全身,使他更加棱角分明,英俊有力,带有种说不出来的坚毅和耿直。
“这真是个少有的男子,我为什么会碰上他呢难道这就是缘分吗难道注定定要和他在起吗那样我就永远不会觉得孤独和痛苦了。他是这么好,这么好呀”凌飞燕心里说着,不禁想起了自己和司马健相识的幕幕情景。她的少女情窦初开的心,经历了次次激动和不安,羞涩和兴奋,犹豫和喜悦,也有少许甜的痛苦。她呆呆地不知想了多少时候,不知不觉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月光样公平地把他们都拥在了怀中。过了会儿,黑暗又把他们遮盖了。但在凌飞燕的梦里,却始终都有阳光和鲜花,都有歌声和笑声,都有他个穿白衣的少年侠士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二章5情怀无束
睡梦之中,凌飞燕朦胧觉得有些异样,心猛地惊,睁开眼睛,却见片明亮,刺目的阳光正从窗处斜射进来,原来天已经大亮了。司马健正在房中比比划划,活动身体。凌飞燕连忙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来。
“呵呵,你睡得可真香。我醒来的时候,见你睡梦之中脸上还带着孩子样的笑,便没忍心叫你,你定是做梦了,而且是个很美的梦。”司马健见凌飞燕醒来,转身笑着对她说。
他经过夜的练功,在朝阳之下,雄姿英发,精神饱满,气宇轩昂,着实让人爱慕。凌飞燕听了他的话,又见他这副样子,想起昨夜那个奇怪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儿,呆了呆,脸儿更红了。
“怎么,你昨夜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说出来也让你大哥乐乐。”司马健幽默地盯着凌飞燕说:“是不是梦中娶到位漂亮温柔的妻子呀哈,这么小小的年纪,就想娶媳妇,真是羞人,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健说完之后,见凌飞燕那副窘样子,开心极了,仰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嘹亮而动听。凌飞燕就觉阵心荡神驰。
“你坏,你坏”凌飞燕在司马健的笑声之中禁不住面色大赤,脸儿娇羞地飞红着,又羞又恼地扑过去,抡起两个小小的拳头,擂鼓般地打在司马健那坚实的胸膛上,边打还边说个不停,瞬间不由自主地流露了那种女性所特有的天真无邪和娇气。
在凌飞燕的擂打当中,司马健的笑声更响了。他有点奇怪地看着这位简直象个小女孩似的小弟弟。
在司马健火热的目光之中,摘月仙子凌飞燕蓦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羞臊之极,双拳停住了,不再打司马健,却又无处可放,只好低着头,伏在司马健的胸前,娇羞地揉着两只嫩葱样子的纤手儿。
她已感觉到了司马健身上的那种热辣辣的活力,闻到了男子汉身上的那种特有的让人心跳的气味。她和他离得这么近,以至于她都清晰地听见了司马健那有力的心跳,感到了两颗心的相互撞击。刹那间,凌飞燕失去了切知觉,身子竟无半点力气,酸软无比,就想趁势趴到司马健那宽阔火热的怀抱里,让他紧紧地搂抱着。
“想不到武艺出众,惊神骇鬼的贾弟的拳头竟是这样温柔少力,还比不上个女孩儿家。这会儿你更象个娇羞的小姑娘了,哈哈”司马健看着凌飞燕这副撒娇的孩子态,心里十分欢喜,边笑着说,就要伸出手来揽住凌飞燕的肩头。
这时,摘月仙子从沉醉中惊醒过来,慌忙迅速地闪,躲开了司马健这搂,只是低头盯着地面低低地说:“我们还是吃早饭吧,吃完饭我们好赶路。我可觉得饿了。”
“好,今天我们就要过长江了。你大概是头次见长江吧到时候你就可以好好看看。”
司马健豪气冲霄地说。
不多会儿,店伙计就把早饭端来了。
吃过早饭,付了店钱,二人飞身上马,又继续赶路。
会儿的功夫,他们两人已来到了长江边的码头上。
“哇,这江好宽,好雄伟呀”凌飞燕老远就听见奔腾的江水声,禁不住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呆了半天才说。
长江经过千里跋涉,翻过了千山万岭,势不可挡地奔腾到安徽地界时,已经没有了上游时的那种泻千里,涛声震天,飞浪卷空,万马奔腾的迅猛景象,变得十分平稳和驯服。然而站在高堤之上放眼望去,只见水空苍茫,无边无际,又兼万道阳光照射在那浩浩荡荡向东滚滚而去的白茫茫的大片江水上,只觉得金光四射,波光闪闪,气势浩大,让观者目驰神迷,心荡神怡。让人平空感到种恢宏浩大,深沉,辽远的震慑和崇拜尊敬,从而感到自己的低下和渺小。
第十二章6渡船巧遇
摘月仙子凌飞燕端坐在马上,听着脚下阵阵江水拍岸的浪涛声,看着长江从不可知的远方滚滚而下,又向不可知的远方滚滚而去,心儿顿时感到种莫名其妙的震颤,觉得自己在这大江面前比,是那样的软弱和微不足道,原先还略有的些孤傲和清高之心,至今已荡然无存。
她正呆呆地想着呢,就听司马健长叹了口气低沉地说:“我们不要以为只要身怀身武艺,便可纵横天下,无可畏惧,自由自在。可我们和大江比,都是何等的懦弱,何等的细微渺小。它只要用个小小的漩涡,便可吞掉你的生命。人生和这大江相比,是多么短暂和无聊呀当今之时,清朝无能,臣当道。又加上外夷侵入我国,任意宰割我中华大地,欺凌我中华大众,天下黎民民不聊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的事情每个身怀武功的人,都该团结起来,救民于水火呀只要我们拧成股绳,和的清朝政府比高低,那么我们便如这浩浩荡荡的大江样,战无不胜了”
凌飞燕在秋风之中,看着司马健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睛,听着他那慷慨激昂的话语,觉得司马健的话儿句句带理,说到自己的心坎儿上去了。
凌飞燕正呆呆地想着,就听司马健说:“渡船来了。”
凌飞燕抬头望去,只见从对岸的上游,慢慢地斜撑来条巨大的渡船。这渡船足比般的船大五六倍,次就可载十多个人,四五匹马。渡船上的船夫有十几个,看样子撑得非常吃力。他们先在江中把渡船朝对岸的斜上方撑阵子,然后把船头掉,顺势撑下,就会很快地来到对岸,如果把船直朝着对岸码头划,那会让湍急的江水冲走,偏离码头很远的段距离。
凌飞燕因为初次见到这样大的渡船和摆渡法,感到非常好奇,就静静地看了好会儿,直到渡船在这岸边靠了岸,这才和司马健飞奔了过去。
到了渡船边,早等在码头上过江的人们便窝蜂似地挤了过去,幸好这次过江的人不多,司马健和凌飞燕便连马起来到了渡船上。
船上的人们见了司马健和凌飞燕,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因为他两人长得太出众了,衣服华丽整洁,面貌俊美雅逸,实在是不可多见的人物。尤其是身男装的凌飞燕,俊美绝伦,更引得人们频频注目,窃窃私语。
凌飞燕和司马健站在起,就觉耳根子发热。她装做若无其事似的远眺江面,和司马健指指点点。蓦地,凌飞燕就觉有两道特别锐利的目光在盯着自己,心中震,眼看去,却是位三十左右的锦衣华服中年男子正紧盯着她。他身体略胖,很娇健,圆圆的脸儿,两道淡眉,圆大的鼻子,厚厚的嘴唇,双色迷迷但又让人见了胆寒的小眼睛。看那样子,倒象是个武功颇为不弱的人。
不知为什么,凌飞燕看见这人,就觉从脚下面生起股怯意,心中有说不出的厌恶。
这华服的中年男子见凌飞燕在注视他,连忙把目光转,似笑非笑地朝她点了下头,又转身悠闲自得的朝远处望去。
这人好生奇怪凌飞燕心里念头转,但与他素不相识,也就未再细想,又和司马健谈天论地说起话来,再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过了大约个多时辰,渡船这才靠岸。
司马健和凌飞燕上岸以后,立刻快马加鞭,顺着官道直往杭州奔去。凌飞燕起先还见渡船上的那位华服中年男子骑着匹黑骏马跟在后面,但跑了大半晌之后,不知是那人另拐了路,还是他的马力不行落在后面,反正是再也看不到他了。
第十三章1九华山下
过了长江,白衣少侠司马健边行边说笑,好不快乐。
沿江行了多时,便由水乡平原到了山区。放眼望去,远处崇山俊岭,绵延起伏,无穷无尽。
道路由此而入山谷,两边尽是荒草落木,茂林修竹,山石突兀嶙峋,道路曲曲折折,极是难行。
“司马大哥,看,和咱们起坐船的那个中年锦衣华服男子,好生奇怪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凌飞燕突然对司马健说,眼睛里流露出种莫名其妙的怯意。
“我也看到了,此人二目之中闪射寒光,当不是良善之辈,而且身怀高深的武功。他的坐骑脚力不济,已被我们甩在后面。”司马健看了眼凌飞燕,两眼盯着前方的山路说。
“他那匹马神骏非常,决不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拉在后面。”凌飞燕见司马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便看着他,象是自言自语地说。
司马健闻言只是笑了下,道:“贾弟太多心了,难道那人竟是大滛贼不成即使他是滛贼,以我们两人的武艺,还会害怕他”
摘月仙子凌飞燕见司马健这么说,这才稍稍觉得心安,不再说什么,就渐渐把这事放下了。
到了大山深处,山路越来越难行了。太阳已升上头顶,灼热地照射着,象是个大火炉,烤得头身上都有些见汗了。幸亏,这儿的险山奇峰罗列,气势万千,座比座陡峭,座比座险峻,有的似老人躬腰,有的似少妇望夫,有的似乌蛇蜷伏,有的似巨掌托天,有的似铁剑利空,千姿百态。二人只顾赞不绝口,神驰目眩,目不暇接,哪里还顾得天气炎热。
蓦地,当二人的骏马冲出个山隘口时,面前的境界,随即开阔,只见丘岭梯田之间,几座山峰拔地而起,直冲霄汉,遮天蔽日,险峭陡峻之极,让人仰视,几不可攀。山上树木茂盛,葱葱郁郁,藏龙卧虎。这样的山峰,当真是让人叫绝,让人惊讶,让人仰之
“好山呀,好山”凌飞燕远远望着此山,顿时大声叫起来,欢喜惊讶之情溢于言表。虽然她从小就生活在崇山峻岭之中,在险峻的摩天崖上生长十多年,后来又见过武当,峨嵋等许多名山大川,但骤见此山,仍是赞叹不已。
“当然这是座好山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山吗”司马健眯着眼远望着这山,接着凌飞燕的话说道。
“什么山”摘月仙子看着司马健这又象是卖关子,又象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感到有些生气,就想不理他,但还是忍不住地问。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九华山”司马健淡淡地说。
九华山,位于安微省南部青阳境内,汉代叫陵阳山,梁代称帻山,后来又名九子山,唐代天宝年间,李白游历至此,见此山秀丽,景色奇异,写了“妙有分二气,灵云开九华”“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的诗句,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