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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

作品:爱能成魔能成疯|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1 17:44:11|下载:爱能成魔能成疯TXT下载
  桓失笑:“我们怎么了?做个朋友不行吗?为什么要保持距离?”

  温从安依旧垂着头,语气显得很平静:“那些流言蜚语你一定知道,为了摆脱它们,所以保持距离,况且我们原本也不熟悉。”

  杨桓的语气依旧有些吊儿郎当:“怎么?担心莫时容会生气?”

  莫时容吗?自从他将生病的她接回来,就绝口不提她和杨桓的事,只在当晚发了火,之后就仿佛那晚不存在一般。然而对她的态度却像是有了变化,变得温柔,甚至缠人。他每晚都留宿,抱着她睡觉,缠绵的温柔让温从安觉得难以招架。

  温从安想至此处却忽然红了脸颊,为了不被杨桓看出异样,她将头埋得更低。

  杨桓说:“相信我,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一个对你没有任何帮助的人,你会这么热切的希望和她做朋友吗?”温从安终于反问,声音也没有波动。

  杨桓忽然将车停了下来,对此毫无防备的温从安的身子猛然向前冲,脑袋撞到了驾驶椅背。

  杨桓降下他们身边的车窗,寒风猛然灌进来,温从安不由的缩了缩肩膀。

  杨桓点了一支烟:“没错,做朋友也是有目的的。”

  温从安早就想到,只是不懂他的目的到底是为何。

  “看见了吗?莫时容,莫时容的母亲,还有封歆。”

  原本没有在意窗外的温从安听到这番话,不由抬头,目光搜寻着,很快便看到了杨桓所描述的情景。他们在马路的对面,封歆和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一同从车里下来,封歆亲昵的挽着夫人的胳膊,时而在她耳边说话。

  莫时容一直站在车的另一边,沉默的看着她们。隔着距离,温从安不确定莫时容此时是什么表情。

  杨桓吐出烟圈,烟迷离了他的双眼,他轻声说道:“那个男人你想要吗?”

  温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路对面的人,声音冷然道:“不想要。”

  杨桓苦笑,声音苦涩道:“可是那个女人,我想要。”

  温从安不由的震惊了,将前后的事情串起来,脉络便逐渐清晰。原来杨桓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封歆,然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彼此利用,并且想借此拆散莫时容和封歆,好让他和封歆有机会双宿双飞。

  温从安迅速调整好心情,微微笑着说:“恐怕杨先生误会了我和莫部长的关系,你想要的那些,我可能帮不了你。”

  说完,温从安便打开车门下车,杨桓马上跟下来。温从安不想和他再纠缠,不停往后撤着步子,并且说:“我真的帮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帮你吧。”

  杨桓指着她说:“你先站住。”

  温从安摇头:“拜托别再找我,也别跟着我,我和莫时容的关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杨桓神色忽变,高声喊道:“小心。”跟着便一个箭步冲到温从安面前,一把将她拉开并且转身将她抱在怀里。然而就在温从安刚刚站立的位置,一辆中巴车飞驰而过。

  街对面的人也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不约而同的望过来,同时看到了路边相拥的杨桓和温从安。

  正文 37晋江独家37

  陈妍很关心温从安节目进展情况,终审过后第二天特地打电话给温从安询问结果,可是却怎么也联系不到温从安,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陈妍从早到晚上打了整整一天,找不到温从安,她越来越不安。晚上,温尚良回家后,陈妍把情况告诉温尚良,因为上次温从安忽然失去联系后,温尚良依然还有温从安的消息,这次陈妍便抱着一丝希望,以为温尚良会知道温从安到底怎么回事。可是温尚良听完陈妍的叙述后,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陈妍心头一痛,巨大的恐慌扑面而来。

  温尚良安慰了陈妍几句,便开始着手联系温从安。整整一夜,夫妻两人不眠不休,不安的恐慌越来越浓烈,他们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往京城。陈妍哭了一整宿,在飞机上还在不停擦着眼泪。她想到温从安可能遭遇的种种可能,越想越害怕,越怕越止不住的哭。温尚良始终沉默,眉头紧锁,手里紧握着手机。

  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担心害怕会掉眼泪,而男人却只能把眼泪吞进肚子。温尚良不能表现出不安忐忑,那样会加剧陈妍的心理负担。

  京城的家里空荡荡,温从安的所有洗漱护肤品都还在,阳台上还晾晒着衣服,加湿器开着却已经没有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示着温从安并非主动离开。

  陈妍再也撑不住,晕厥在温尚良怀里。温尚良将陈妍送往最近的医院,自己随即联系莫时容。

  温尚良将陈妍拜托给护士,自己前去和莫时容见面。他有种强烈的预感,非常不好。

  与他着急心切的反应不同,莫时容看起来非常平静。他赶到时,莫时容正在练字,表情也许可以欺骗人,但是字不会,心情烦乱时字也会变化,可是莫时容的字,平和有力,霸气依旧。

  莫时容收掉最后一笔,放下毛笔满意的端详着,心情似是非常好般问:“什么风把温局长吹来了?”

  温尚良眉头紧锁,再无心情寒暄,直接说:“从安不见了。”

  莫时容抬眸看向温尚良,蓦然一笑:“温局长身为警察局长难道不知道,失踪应该报警,而不是告诉我。”

  温尚良一听这话,更加着急:“莫部长,从安她……”

  莫时容却打断温尚良:“难道从安没有告诉你吗?”

  温尚良一愣,随即问:“什么?”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莫时容说着,从温尚良身边经过,走到沙发前坐下,并且对温尚良抬了抬手,礼貌道:“请坐。”

  温尚良的心情更加忐忑着急,莫时容这话意思,显然是不愿意帮他,但是除了莫时容没人能救从安。

  温尚良恳求道:“莫部长,从安好歹跟了你一段时间,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失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莫时容耸肩:“那我更没办法了。”

  温尚良无奈,只得直言道出:“绑架她的人是程同军。”已经不是推测,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温尚良继续说:“程同军消失了,从安也不见了,难道这是巧合吗?莫部长,程同军可是您亲手拉下马的。”

  莫时容把玩着陶瓷杯子,眼睛微眯,缓缓道:“温局长的意思是,程同军为了报复我,或者为了寻找一线希望,绑架了温从安,以此要挟我?”

  见温尚良不答话,莫时容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可是如今看来,被要挟到的人,好像是温局长你吧?”

  温尚良早就看上城建部主任这个肥差,没有他,程同军不可能这么容易倒台。他之所以反对温从安和程子渊,就是笃定了程同军要倒台,然而把温从安当做礼物送给莫时容,也是为了莫时容能帮他。

  不过也算温尚良有运气,莫时容早就想动程同军,温尚良倒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莫时容看了看温尚良有些呆滞的神情,波澜不惊的下起逐客令:“若是喝茶,莫某随时欢迎,除此之外,温局长,恕莫某无暇奉陪。”

  温尚良走后,莫时容放下杯子走回书桌前,拿起毛笔。

  夕阳西下时,莫时容已经在书桌前站了近两个钟头,桌上、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宣纸,每张纸上都有一个相同的字——静。可是笔迹却越来越潦草,可见他的心情非常焦躁。

  电话响起时,莫时容的手一顿,笔狠狠偏出,在宣纸上留下仓皇的一抹墨黑。莫时容扔掉毛笔,撕了写坏的字,拿起电话走向落地窗。

  莫时容望着窗外晚霞,眉心紧锁,薄唇紧抿,刚刚那个云淡风轻的莫时容早已经消失不见。

  “绑走温从安的车已经找到了,是一辆白色商务,不过车是偷来的,那些人很谨慎,中途应该换了好几辆车,若是继续查下去必定会打草惊蛇,很难压住不走漏风声,”电话彼端的秦秘书如实回报,“莫部长,如果通知警察,声东击西会不会好一点?”

  莫时容笃定的说:“不必,温尚良会报警。”

  秦秘书问:“那我们要不要继续查?”

  莫时容说:“继续,我要尽快知道温从安的下落。”

  “是。”

  莫时容又在窗前站立了许久,才离开书房。视听室的电视墙正在播放的视频是暂停状态,莫时容走过去坐下,通过遥控器继续播放。然而,视频的内容,竟然全部都是温从安。

  前些天他虽然没有在温从安面前出现过,但是温从安却时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在房子里装了针孔摄像头,包括她的家也有,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

  处于被监控状态的温从安丝毫不知,所有真实的情绪在镜头前表露无遗。莫时容看到她一直带着他送她的银链子,这让他的心情舒爽。莫时容看着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吃饭、睡觉,看着她抱着双腿在窗前发呆,看着她神情落寞的看电视,看着她不停查看安静的手机,像是在等待什么。

  莫时容曾经动过心思要不要安排人随时跟着她,好将她在路上的样子也拍下来,但是后来还是放弃。可是如果真的那样做,这会儿也不会因为找不到温从安而着急。

  温从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进一间昏暗的房间,四处散发着潮湿的霉味。一排柜子在她身后,很多时候能听到老鼠啃木材磨牙的声音。

  手脚被绑在凳子上,整个人动弹不得,嘴巴上贴着胶带。温从安不知道已经被关了多久,不知道那些人抓她的目的为何,更不确定他们会不会把她放了。

  最初清醒后,温从安害怕之极,但是那些人除了将她关起来之外,什么事都没做,没有虐待殴打,更没有逼她说话,并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喂水给她喝,好像很怕她会死掉。

  绑架她,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人?

  年久失修的门开合会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温从安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她知道这些人没有达到目的,不会轻易放过她。

  两个人都带着黑色口罩、鸭舌帽,只留下一双眼睛,直直站在温从安面前,将唯一的光源也遮住。

  他们拽着温从安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将灌满冷水的瓶子对着她的脸浇下去,温从安的脸、头发和衣服全部都被淋湿。

  两人松开温从安的头发,被水呛到她弓着腰狂咳不止。

  其中一个人贼眉鼠眼的,问身边的人说:“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历?失踪超过72个小时,愣是没有引起一点儿动静,连警察那边都一片风平浪静。”

  另一个人眼睛旁边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听了鼠眼的话,摇了摇头:“兴许是没什么亲戚朋友,失踪也没人知道。”

  鼠眼不禁问:“那咱们绑了她什么意义?”

  刀疤放下瓶子说:“有钱拿就行,绑她什么意义跟咱们有屁关系。”

  鼠眼忽然有些兴奋的问:“我听说,她是高管莫时容的情妇,是不是真的?”

  刀疤瞪了他一眼:“瞎打听。”

  鼠眼砸吧一下嘴:“我觉得,悬,没准儿是谣传,不然莫时容怎么不来救她?”

  刀疤举手狠狠看了鼠眼一巴掌,一把将他从房间里推出去,并且关上了门,大怒道:“你他妈的乌鸦嘴,能不能说点儿吉利的?把莫时容招来咱们怎么跑?咱们必须在被找到之前拿到钱跑路,至于她是谁的人,最后到底是死是活,和咱们无关!”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温从安想听不到都难。

  冰冷的水冻得她打寒颤,上下牙齿不停碰着,可是最难过的,却是心。

  原来她已经失踪那么久,三天了,难道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了吗?爸爸妈妈也没有察觉出异样吗?莫时容……他知不知道呢?还是已经知道了,但是就像他们说的那样,不会来救她?

  正文 38晋江独家38

  加湿器喷着雾气,病房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液体输入血管的声音。陈妍双目凝视的盯着天花板,面无任何表情。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陈妍马上偏头望过去,看到进门的温尚良,陈妍急切的坐起来,连声问:“有消息吗?找到了吗?从安还好吗?”

  温尚良走过去扶着她躺下,安抚着说:“警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他们会尽力的,一有消息就会通知我。”

  “那就是还没找到从安。”陈妍失魂的躺着,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这几天她的眼泪就像泄闸的洪水,根本收不住。陈妍哭噎着喃喃:“我的从安,怎么会这么命苦啊?到底谁绑架了她,难道不是为了钱?为什么绑匪都不和我们联系?”

  陈妍忽然抓住温尚良的手,声音粗噶的问:“从安会不会已经……”

  温尚良马上打断陈妍的话,否认道:“不会的!绝不可能。”

  陈妍再度躺回床上,抑制不住的哭出声。

  温尚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妻子,瘫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三天了,一点从安的消息都没有,出动了不少警力,却没有任何进展。莫时容不愿插手,他的从安可怎么办?

  这一刻温尚良真的非常后悔,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让无辜的从安被牵扯进这场血雨腥风的政治斗争中来。

  程同军出了事,梅家单方面宣布解除婚约,武文丽深受打击病倒不起。程子渊每天为了父亲的事情到处奔走,却到处碰壁,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被拉下水,平时和父亲称兄道弟的好朋友,如今都对他退避三舍。

  程子渊为了程同军的事连续请了几天假,这天强撑着回到公司,却被总裁和hr主管拉走谈话。他们的态度还是非常客气的,处于无奈,也是为股东负责、为集团名誉不被牵连,他们代表董事表达,希望程子渊继续“放假”的意愿。程子渊无话可说,也没有力气辩驳。

  父亲消失了,工作也丢了,警察却在这时候找到他,带给他最致命的打击。

  温从安被绑架。

  程子渊腿软的几乎站不住,还好及时扶住了车门。他不相信警察说的话,希望他们弄错了,希望只是重名。

  警察说:“我们怀疑温从安被绑架和程先生父亲程同军有关,现在麻烦你和我们回局里一趟,协助调查。”

  程子渊觉得脑子里被塞满了棉花,已经不能理解警察所说的话,更不知道如何回应,甚至不记得后来是怎么离开的。唯一停留在他意识之中的就是他的亲生爸爸绑架了他最爱的人。

  程同军出现在距离京城百里远郊外一片拆迁废墟之中,他找到幽禁温从安的房子,将一箱子酬劳交给一直看管温从安的两个人。

  两人看着一箱子的美元,眼睛都直了。钱已经到手,他们二话不说便从废屋消失。

  程同军推开吱呀的门,看到温从安缓缓抬头,她的目光在他脸上汇聚。程同军看到她那眼神中瞬间便被惊恐和不解布满。

  程同军走过去揭掉贴在温从安嘴巴上的胶带,因为时间太久,胶带几乎和皮肤粘在一起,猛然的撕掉甚至扯掉了温从安脸颊的一层皮,灼热的痛感让她忍不住叫出声,声音却分外生涩粗噶。

  程同军捏着温从安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捕捉到她此刻害怕的情绪,程同军蓦然笑了起来:“看到是我很惊讶,对吗,从安?”

  温从安垂眸闭上眼睛,咬着牙关忍着疼痛,一言不发。

  “如果不是你父亲,还有莫时容,你也不会有这种遭遇。你为了他们吃尽苦头,可是他们却压根不在意你的死活,”程同军说着不禁摇头:“啧啧,真是可怜。”

  温从安知道他这番话是为了让她崩溃痛苦,温从安告诉自己不能相信,可是心却还是被撕扯一般疼痛。爸爸,莫时容,已经这么多天了,他们的确没有找到她。以莫时容之手通天的能力,如果真的愿意,怎么可能找不到?

  程同军叹气着继续说:“你这么聪明伶俐一定清楚的,他们不想因为救你而被我拖下水,为了前途和利益,装聋作哑,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吃苦受罪。从安,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

  温从安始终不说话。程同军则不受影响的继续说:“反正如今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几十条人命,上百亿的资金,十多万平米的工程,这是老天要亡我啊。”

  程同军松开温从安的下巴,从外面拿进来两个铁桶,扭开其中一桶的盖子,将其中的液体洒遍整间房,很快,房间里霉味被遮盖,取而代之是浓烈刺鼻的汽油味。

  程同军扔掉空桶,拿起另一桶,自嘲着同温从安说:“我们都是失败者,你没人救,我没路走,不如同归于尽?”

  一股子冷意从背后升起,温从安恐慌的不停摇头,粗噶嘶哑的声音不停说着“不要”,手脚也在努力挣脱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磨破了纤细的皮肤,涔出血迹,可是绳子还是丝毫没有松掉的痕迹。

  “子渊一定很担心你,不要,不要让他伤心难过。”温从安急切的说。

  程同军拎着油桶停住,若有所思的喃喃:“子渊对我失望透顶,我也没有脸再见他。”

  程同军神情落寞的扔掉油桶,从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

  这一刻温从安才确切的认识到程同军并非随便说说,他是真的要杀死她。绝望朝温从安袭来,她无计可施,只能闭着眼睛竭尽所能的大声喊着救命。

  然而程同军却笑得越发张狂,将打着的火机朝着泼油的地面扔过去,火焰顺势染了起来。火烧的很快,整间屋子陷入火海之中。程同军却在这时候忽然止住笑,夺门从房子里跑出去,火海之中留下温从安一个人。

  程同军刚刚跑出去,便被一枪击中右腿,整个人前扑着摔倒在地上,首当其冲的特警冲迅速将程同军制伏,其他人则冲入火海救人。

  温从安吸入浓烟,衣服也被灼烂,特警直接将捆绑着温从安的大椅子抬出茅屋,终于成功救出温从安。只是身体虚弱的她,并且收到惊吓,被救出的时候已经昏迷。

  温从安第一时间被送到医院,医生护士将她推进急救室。温尚良和陈妍得到消息便飞速赶来,在急救室外焦急等待着。

  程子渊得知父亲被找到,温从安也被救出,虽然每个人都说是程同军绑走了温从安,但是他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可是这一刻现实狠狠打了他一棍子,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

  温从安被成功救出的消息传到莫时容手机上,正在开会的他一直神情紧绷,看到消息后手中的笔应声而断,会议戛然而止。

  “今天先到这里。”莫时容不动声色的起身,阔步走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的确是莫时容的人和警察配合才找到温从安藏匿地点,还好他们赶到的及时,再晚几分钟,找到的可能就是烧焦的尸体。

  秦秘书把详情告诉莫时容时,他一直紧抿着唇沉默着,手紧抓着车门,那手臂上爆起的青筋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秦秘书问:“莫先生,需要去医院吗?”

  莫时容沉吟片刻:“回家。”

  秦秘书点头:“是。”

  莫时容望着窗外后退的街景,连续几日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眉头却依然紧皱着。

  程同军倒了,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这个幕后推手,他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被抓到任何把柄。非常时刻,不能和温从安扯上任何关系,这也是之前甚至和温从安断绝来往的原因。

  莫时容无力的抚着额头,他也不懂,为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牵肠挂肚,看不到她就监视她,找不到她的这几天,他每晚失眠。

  温从安的脸上和身上留下了被热气轻轻灼伤的痕迹,手脚被捆绑地方破皮出血,除这些之外并无明显伤痕,昏迷是因为身体虚弱。

  从急救室出来,陈妍和温从安便扑过去,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憔悴的脸,眼泪不停的往下砸。

  一整晚,陈妍和温尚良都寸步不离的守在病床前,即使握着温从安的手、清楚感受到她的温度、看着她的脸,还是觉得不真实,害怕再一眨眼她便会消失。温尚良担心陈妍身体虚弱撑不住,几度劝她去休息,陈妍却依然坚持。

  夜深的医院,空旷安静,走廊的灯惨白的甚至有些阴森。安静的走廊拐角处闪出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他步子平稳,双臂垂在身侧,头微低着,垂着眼睑,在灯光的阴影之下,看不出任何情绪。

  莫时容在温从安病房外停住,透过门上玻璃看到躺在床上的身影,她身边还有陈妍和温尚良。怎么才能见到她?

  正文 41晋江独家41

  温从安醒来没有看到莫时容,薄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身上到处是爱事留下的红斑。温从安觉得心很沉,有些发闷。

  慢慢从床上起来,披着薄被到处找散落的衣服。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温从安在玄关看到莫时容的鞋子还在。没有想太多,温从安便打开房门离开。

  莫时容接完电话走下楼,昨晚被他扔在客厅的衣服已经没了踪影,卧室里也空荡荡。莫时容重重关上卧室门,迅速转身追出门外。

  正在等电梯的温从安被莫时容从背后拦腰抱起,她下意识的挣扎想要挣脱,可是环在腰间的力气却越来越重,短短几秒之后,她已经被莫时容强硬的抱回去。

  此时,温从安正在客厅中央,双手在身前握着,手指抚着手腕上的链子,难得的鼓起勇气毫不闪躲的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

  温从安眉头微皱着问:“不是说要放我走吗?”

  “对。”莫时容没有表情的回答。

  温从安轻咬着唇:“那你为何……你到底想要怎样?”

  莫时容俯身,轻声却坚定的说:“想要你。”

  温从安的心仿佛被重物击中,狠狠的颤抖着,连脑子也一起颤动发昏,她是怎么被抱回床上,衣服又是何时被扯光,她都不知道,整个人已经乱的没有章法。温从安沉沦在与莫时容的□中,不可自拔。

  莫时容像个饿极的疯子一样,缠了温从安一整天,温从安次次昏睡在他怀里,却又被他折腾醒,疲惫的身子昏沉的脑子,却仍然不自觉的因为他而有反应。

  傍晚,莫时容因为应酬不得不离开,温从安很快便睡死过去。莫时容换好衣服,坐在床边凝视着温从安的睡颜,安逸宁静。她那一双眼睛像是有魔力,能抚平他心上的烦乱茫然。

  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是他被安排到x市做副市长,说白了其实是下放,一场争夺战后他被击败,不得不离京。那段时间他的情绪处于低谷,无意间从温尚良那里看到温从安,她一双美丽的眸子就像一扇明亮的窗户,竟然能平静他的心。

  温从安高考那年夏天,温尚良为她举行成|人礼,莫时容亦被邀请出席。在停车场,那个穿着明黄|色蕾丝大摆长裙的姑娘跑着撞进他怀里,她银铃般的笑容戛然而止,红着脸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声音糯糯的向他道歉。那天,莫时容被告知要和家世匹配的封歆结婚。那时候,他没又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

  莫时容最终没能参加温从安的成|人礼,所以自始至终,温从安都不认得莫时容,总以为别墅送画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因为他的关系,她错过了登台机会,知道她很重视也很在意,所以为她争取了唯一一个出国名额,希望可以补偿她的失落。

  莫时容俯身,轻轻吻她紧闭的眼眸。

  走出卧室,莫时容才接通一直震动电话,轻应一声,彼端的秦秘书回报说:“温尚良一直再找您。”

  莫时容问:“通过电话?”

  秦秘书答道:“是,不过我已经查到他人现在就在京城。”

  莫时容回身看着卧室门,吩咐说:“让他晚上八点到酒店,就说我在那里等他。”

  “是。”

  莫时容离开不久温从安就醒了,这次确定了莫时容不在,温从安疲惫的洗了澡,穿好衣服离开。

  陈妍很担心她,电话里她不得不骗陈妍说在朋友家过夜,其实,她在京城哪有什么朋友,以前还有程子渊,可是现在……

  温从安知道程子渊最近过得很不好,程同军去世,武文丽备受打击,他自己也丢了工作,曾经许诺不离不弃的自己也离开了他。

  “小姐,里面进不去,您就从这里下吧。”

  温从安被司机的声音拉回现实,温从安看着车外的高门大院,向司机师傅道了谢,付钱后下车。

  温从安其实很忐忑,不知道该不该来这里。程同军为了报复莫时容才绑架她,甚至差点杀死她,但是现在他死了,她却觉得不安心。

  大院外的门岗拦住了温从安,跟着告知她程子渊和武文丽已经搬了出去,但是搬到了哪里不可知。

  程同军涉案被查,后来又畏罪自杀,这高门大院政府地方,程子渊和武文丽自然不能继续住下去,温从安后知后觉。

  程同军下台,城建部主任一职悬空,暂时由副主任代职,具体的人员安排尚未可知。

  温尚良一心向往高处走,离开x市进京,公安部路子不好走,城建部主任又是个难得的肥差,温尚良一早便把目光瞄到程同军身上。赶巧了莫时容准备办程同军,温尚良便想方设法的巴结莫时容,甚至不惜赔上女儿。但是现在,经过温从安屡次受伤、绑架,温尚良有点儿后悔了。

  温从安被绑架时,莫时容明明亲口说已经和温从安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程同军死了,围绕莫时容的关注也随之减少,莫时容也一改那是决绝的态度,又把温从安拉回身边。

  温尚良虽然重利,可是也不想女儿受伤害。是他一手把她推进火坑的,现在想把她拉出来,却发现难上加难。

  莫时容带着温尚良参加应酬,其目的也非常明显,摆明想要把温尚良推上城建部主任的位置,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这是温尚良曾经梦寐以求的,来见莫时容之前坚定的想法,这下又有些动摇了。一整晚,他都在摇摆,一方面为利益诱惑,一方面又觉得愧对温从安。

  温尚良魂不守舍的样子,莫时容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待应酬接近尾声,莫时容拿起一颗烟,轻点着手背。酒精发酵的作用让他脸部线条变得柔和,唇角也勾起弧度:“你要的我都会给你,温从安给我。”

  说完,莫时容偏头看着旁边几乎石化的温尚良,眼中渐渐溢满笑意。

  温从安颓丧着肩膀回到家里,陈妍刚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看到温从安没精打采的样子忙走过去,接过她的背包,关切的问:“怎么了?”

  温从安安慰的笑了笑说:“没事,有点累了。”

  “吃过晚饭了吗?”

  温从安愣愣的,慢慢摇头说:“还没有。”

  陈妍脸色一沉:“怎么这么晚还不吃饭?多伤胃啊。”

  温从安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道:“想吃你做的饭啊,所以吃不到宁愿饿着肚子。”

  “胡闹,”虽然这么说,陈妍还是忍不住笑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嗯。”温从安点头,松开母亲,无力的坐在沙发上。

  陈妍在厨房一边忙活着,一边同温从安说:“你爸爸今天过来了。”

  “哦。”温从安波澜不惊的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

  陈妍继续说:“晚上有应酬,好像和莫先生一起。”

  “砰。”

  杯子落地,应声而碎。陈妍拎着锅铲急急忙忙走到客厅:“怎么回事?”

  温从安摇着头说:“没事,手滑没拿好,我收拾一下。”

  “小心一点,别伤着手。”陈妍叮嘱道。

  温从安从洗手间拿出扫帚,小心打扫着崩裂的玻璃碎片。

  当晚温尚良回来时,温从安已经睡下,第二天一早温尚良赶回x市,根本没有和温从安有过照面,温从安一整夜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平静。她担心自己和莫时容再度来往的事情被温尚良知道,更担心他会告诉陈妍。

  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温从安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去英国。也许离开一段时间,她和莫时容的关系会便平静,随着时间流逝,可以摆脱缠绕在周围的人和事。但是这次机会是莫时容给她的,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又担心这样会更加没办法摆脱莫时容。

  温从安回团里上班,一进门便被告知梅若瑶回来了。

  温从安听说梅若瑶怀了孩子却又流产,后来程家出事,梅若瑶和程子渊的婚约也玩完了。想来梅若瑶也是可怜人,一心想要得到程子渊,为此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得不到他。不仅可怜,还可悲可恨。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温从安不想和梅若瑶有太多接触,如果能安安稳稳做陌生人,最好不过。但是梅若瑶显然没想过要放过她。

  梅若瑶回到团里第一时间找到领导,要求替换菁菁,成为春晚节目的领舞。领导对此非常为难,晚会在即,舞蹈团队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已经达到完美程度,现在换人,而且是领舞,这是非常冒险的。

  领导婉转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梅若瑶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必须换掉菁菁。

  菁菁一听到风声,便迅速赶到领导办公室外,企图透过门板听到领导和梅若瑶的谈话。菁菁一直以为温从安是威胁,忽略了梅若瑶。原本她们就不是一个节目,现在却堂而皇之的来抢位置,菁菁真是气得没有任何脾气。

  菁菁身边围了几个好事者,其中一个忍不住的嘟囔道:“同样是被替换的,温从安就什么都不说安心接受了。”

  另一个直发女倚着墙不禁冷笑道:“当然接受了,人家可是要出国的人。”

  大家都朝她看过去,菁菁问:“出国?去哪里?”

  直发女说:“英国咯。”

  菁菁继续问:“做什么?”

  直发女哼笑,语气中夹着羡慕嫉妒,酸酸的说:“当然是到国家舞团学习咯,如果再顺利得个国际大奖,再回来人家可就是一尊大佛了呢!”

  领导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围在外面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看到一脸阴沉的梅若瑶,瞬时都觉得一股阴冷从背后而来,纷纷低下头。

  直发女后悔的咬舌头,她想马上转身走人,可是梅若瑶已经盯上她,并且朝她走过来。

  梅若瑶在直发女面前站定,高傲的俯视她,声音冰冷如刀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直发女稍稍抬头,看到站在梅若瑶身后的领导,他正恼怒不已的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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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瑶咄咄逼人的问:“刚刚你说什么?谁要出国?”

  直发女低下头,小声说:“朋友要出国,我拜托她帮我捎带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梅若瑶便不留情面的当众给了她一巴掌,大家吓得小声惊呼。直发女被打懵了,捂着脸愣怔的看着梅若瑶。

  领导实在看不下去,走到梅若瑶面前说:“若瑶,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这事儿领导你一定知道吧?”梅若瑶笃定的问道:“为什么同样是因为个人原因离队,她温从安就能出国,我却连个领舞都做不了?”

  领导语重心长的说:“你先冷静一点,这是上面的安排,我没有发言权。”

  梅若瑶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大家都不知道温从安要出国,只有这个女人知道,领导,莫非你们俩之间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领导一惊,赶紧解释说:“这、这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

  梅若瑶不理会,狠狠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怒不可遏的离开。

  领导必须强装淡定以此表示自己是无辜,而大家也必须配合的相信领导是清白的。领导清了清嗓子说:“都散了吧,时间不多,抓紧时间排练。”

  梅若瑶在更衣室找到准备换衣服的温从安,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扳着温从安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自己,恶言相向:“那一把火怎么没烧死你?”

  温从安皱眉,沉声斥道:“你不要太过分。”

  梅若瑶像听了笑话似得笑出来,冷声道:“你一个霸占别人老公的第三者怎么好意思开口说我过分?”

  温从安脸色陡然变得苍白,更衣室的每个人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等着接下来更加精彩的爆料。

  梅若瑶说:“怎么样?没话说了?大家都听好了,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了别人的老公,整天还摆出一副白莲花的清纯模样搏同情勾引男人,自己是个□还想立牌坊,我呸,太他妈恶心了。”

  菁菁拉了拉梅若瑶的胳膊劝阻,却被她狠狠甩开。梅若瑶上下打量着温从安身上的军装,呲鼻笑着说:“就你这操行,也配穿军装,依我看,还是早点脱了吧。”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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