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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安贵从容|作者:作者不祥|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1 21:30:22|下载:安贵从容TXT下载
  着这样的话,可是有时候要是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文安泽就喜欢逗逗自己,然后说些怎么教训文安昊的小窍门,对于这样的相处,文安泽倒是乐此不疲。

  等文安昊收拾妥当回来后,两兄弟合力为文安安穿上了红色小棉袄小棉裤,头上还带着个红色的老虎帽,红彤彤的都快亮瞎文安安的双眼了。文氏兄弟到很喜欢妹妹这身打扮,都笑着点头说好,穿戴完以后,文安泽将安安交给安昊看管,自己出去洗漱了。

  文安昊看着文安泽出去后,立马爬上床,冲文安安挤挤眼,笑道:“安安啊,想不想出去玩啊?要是不想的话就说不想,要不然哥哥就当做你答应了”说着还用小手指头勾勾文安安的手,好像在订立什么了不起的契约。

  “那这是答应了!!”静默一会,文安昊眨了眨狡猾的杏眼,笑道。

  鬼才能答应了,她要是答应立马能把这个二哥给吓尿裤子,谁较过才一个多月的婴儿说话的。不过平时看这个二哥大大咧咧的,到真看不出他还有那么点,额,二货的倾向。

  文安昊用文柳氏做的婴儿背带将安安背在身前,然后偷偷摸摸的除了屋子。其实说是出去玩,也只不过是在家里的院子转转,文安昊到真没那个胆量带着这么小的妹妹干什么去。只是他平时喜欢疯玩,坐不住。要真让他像大哥那样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看妹妹,还不如让他多写几篇大字呢,疼妹妹是一回事,照顾妹妹是另外一回事了。

  文安昊和‘偷渡’出来的文安安,就在自家院子晃荡。文安昊不仅带了自己在刚才看过的前院走了一圈,在大磨盘前,还把文安安刚才看到的弄用具都介绍了一边,什么这个是留着除草,那个是挖野菜的等等等等。然后又将文安安带到那颗大树下,将文安安的下巴抬起来,逼迫着文安安看向有些光秃的树枝。

  “这个叫梧桐树,咱们家这颗可是村里最大的,也不知道什么人中下了,到了夏天,全家人就坐在这里吃冰过的西瓜,对了,咱家还有井”说着文安昊又带着安安像后院走去。

  因为通向后院的路要经过厨房的窗子下,所以文安昊一路都是把身子压得低低的,正在路过厨房是,还用胖胖的小爪子无助文安安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

  一道后院,就可以看见文安昊说的那口井,这口井似乎就是后院的一个分水线,井口前面防止用竹竿搭起的晾衣声,以及一些用来晒干菜的架子,井后面的地被分成了凉快,东面一块被人开垦成立几垄小菜地,菜地里还能看见一些绿油油的菜。西面一块是用树枝绑起的简易篱笆,里面有七八只鸡正咕咕的找食吃。篱笆的旁边是一个三层的鸡舍,在篱笆的后面是占了西面地一半多面积的是猪圈,文安安还能看见两只花猪在那哄哄的拱着猪圈食槽里的猪食。后院的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让上世住在城市里的文安安对所有的事情感到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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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五章 洗三(二)

  “咕噜噜”文安昊摸了摸圆溜溜的小肚子,寻思着也该这早饭了,也不管妹妹还看的在兴头上,转身就要朝厨房走去。可刚一转头,就看见大哥抱着手臂,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呵呵,哥”

  不妙啊,看大哥的样子,正在憋着坏想着怎么教训自己呢。文安昊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想着怎么摆脱这个状况。

  文安泽看着文安昊的样子,也知道他要想法子逃跑,正要摆开架势阻止他,就见自己弟弟在身上这摸摸那摸摸,不一会就把背着安安的背带解了下来,然后三两步走到自己面前,一把将妹妹安塞到了自己手中。

  文安泽望着拔腿就跑的弟弟,又低头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咯咯笑着的妹妹,无奈的捏着文安安的小鼻子道:“看看,都是因为你这个丫头,把那皮猴给放跑了吧。安安,快点长大,等到大了,帮大哥抓二哥去”

  “呵呵,咿呀呀”望着还是包子脸的文安泽,再想想刚才哥俩的‘斗智斗勇’,此刻的文安安觉得以后的日子,有着这两个哥哥的陪伴一定不会寂寞。

  说完话的文安泽将背带系在身上,也朝着厨房走去。

  在厨房里做饭的文娘看着走进来的儿子,指了指在灶上的小锅,笑着道:“快来,饿了吧,这有做好的粥和咸菜,先垫点,等会就有好吃的了”说完又转身继续手头上的活。

  文清岸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正在择菜,听到动静站起身,从大锅里舀了点热水倒在水盆里,刚想喊两个儿子过来洗手吃饭,就看见走在后面的大儿子抱着女儿。文清岸嗖的一下奔了过来,一脸严肃的问道:“怎么把妹妹也抱出来了?天这么冷”

  文安泽看着自己的父亲,又瞅了瞅旁边文安昊,也一脸严肃道:“我刚才在后院从文昊手里接过妹妹的”

  话音刚落,还没等文安昊反应过来,辩解几句,自己的耳朵就跑到了文柳氏的手里。

  文柳氏笑的一脸温柔的看着文安昊问道:“昊昊什么时候把妹妹带到后院的呀?”

  听着自己娘亲那软糯的嗓音,再看看另外三人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哆嗦了几下,文安安也跟着忍不住抖起来。原本还在纳闷,文安泽在文清岸那种温雅如玉的性格下,怎么养成那种闷马蚤腹黑的性格,现在终于找到根源了,原来是受文柳氏的‘辐射’变成这样的。

  “娘娘,你别揪了,疼疼,我问过妹妹了,妹妹同意了我们才出来的”文安昊拽着自己娘亲的手,哎哟哎哟的叫着。看着自己说的话没用,又转过脸来给自己的爹和哥哥使眼色,企图寻求援助,可是另外两人是谁啊,疼老婆的文清岸和腹黑的文安泽,所以文安昊的求助注定要失败的。文安安看着文安昊快要飞出来的眼睛,又看了看一脸我不敢管的文清岸和文安泽,不厚道的咯咯笑出了声。

  文柳氏听着文安昊的话,气的笑的更温柔了:“怎么?问了妹妹?这话你也好意思说出来?”

  “疼疼疼,娘,娘,我错了,我错了”

  “错哪了?”这次说话的是挑着眉的文清岸。

  “呃,呃,不该在大冷天抱妹妹出来”

  听到文安昊承认错误,文爹文娘也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文娘也松开了手。

  文安昊摸着被文娘揪的发红的右耳,立马跳出了文柳氏可以触摸的范围,还没安抚好自己的受伤的右耳,突然感觉到左耳又是一痛。

  干嘛,还来?转头怒瞪揪着耳朵的大哥道:“大哥,干嘛”

  文安泽也学着父亲挑了挑眉,轻挑薄唇的道:“错那啦?”

  呃?还有错?被文安泽这一问,文安昊到是愣了一下。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哪有什么错啊,连爹娘都没说什么,肯定这腹黑大哥憋着坏阴自己呢。于是也顾不得还在人家手里作为的“人质”的耳朵,梗着脖子说道:“我那有什么错”说着就要把文安泽的手打下来。

  文安泽灵巧的躲过安昊的手,幽幽的道:“那我给你提给醒”说完这句就再不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胸前的文安安。

  文安昊顺着文安泽的手,看着眼睛闪闪发亮,似乎在看好戏的文安安,再看看等着自己说话大哥,好像明白的了什么。但是让自己向大哥承认错误,文安昊又有些心不甘情不愿。想要使劲将文安泽的手拍掉,可是又怕力气太大打到文安安,于是将目光投向自己爹娘。可是文爹文娘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在厨房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爹娘,你们不能这样偏心啊。哎哎,文安泽,疼疼”

  “还敢直呼我姓名,真想不要耳朵了?”文安泽又扭了扭手中的耳朵,看的文安安都觉得疼。

  “咿呀呀”二哥疼不疼啊?

  “看吧,安安都说你错了了”囧啊,大哥你这曲解的能力真是高啊。

  “好好,别扭了,我错了。我不该在后院无视大哥,不该为了逃走把妹妹硬塞给大哥,行了吧”

  文安泽听到弟弟这样说,虽然态度不怎么好,但毕竟道歉了,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弟弟的道歉,这一局又是他赢。

  低头望着看自己的文安安,薄唇翘起,一双杏眼微眯,得意的样子好像在对文安安说:“大哥厉害吧”

  文安昊捂着一双被揪的发烫的耳朵,得,这次可对称了。又幽怨的看着一对假装忙碌,实则把注意力都放在这边的父母,直到把文爹文娘瞅的都觉得不好意思。

  没办法,文爹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咳咳,好了,不要再玩了,我们马上要拜娘娘了”然后将一些祭拜用的碗碟熟食塞给文安泽、文安昊,示意他们将碗碟端到正屋去。文安昊看着手中的碗撇了撇嘴,一脸委屈的跟着文安泽走出了厨房。

  两人进到正屋后,将碗碟放在厅堂中央设置的香案上,香案上面供奉着豆疹娘娘、眼光娘娘、九天娘娘、琼霄娘娘、云霄娘娘、碧霞元君等十几个牌位,铜质香炉里盛着小米,香炉下边压着黄钱、元宝、千张等敬神钱粮。供桌旁边还放了一个铜盆,估计是一会儿洗三用到的铜盆。

  文安昊从跑到厨房拿来一些黄纸和糕点,放在了文爹文娘的床头,然后又跑到了文安泽身边,讨好的笑了笑:“哥,哥,等会祭拜完,我要吃油糕、糍粑,对了还有红烧肉和白斩鸡。哥,你千万别和我抢。对了,等会要是狗子和牛二来了,他们要是抢我的,你和我一块揍他们。”

  听了文安昊的话,文安安都被气笑。前一刻这货还在埋怨自己的哥哥和爹娘,现在却和文安泽像哥俩似的说着等会要大吃一顿,是说这个二哥天生就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没肝的呢,还是说他平时被家里的几人打压的太厉害,已经麻木了。真是只记吃不记打。不过,不管怎样,文安安是越来越喜欢神经粗的都能当麻袋使的二哥了。

  文安泽似乎也习惯这样二货弟弟,笑的一脸无奈道:“你还要我帮,哪次打架不是你赢?”

  文安昊哥俩好的搂着自家大哥的肩膀,傻笑道“嘿嘿,这不是以防万一吗。再说要是爹娘问起来,你的话不是更有说服力吗”说完又想厨房跑去。

  文安泽晃动的门帘,叹了口气。又抓起文安安的小爪子,来回逗弄着说道:“你这个二哥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跳脱”然后也跟着出了屋。

  文安安别扭的抬头望着大哥,这货也威武啦。明明只是八岁的小屁孩一个,居然一脸老成的谈论二哥的性格问题,连文爹都没有他那杞人忧天的样子,再说二哥也只有六岁,小孩不就是要有活力吗,难道要像他这样,拥有正太的样貌老年的心?

  “对于二弟,你也这样想?”文安泽望着抬头的文安安,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还有这个大哥自以为是的性格。她到底是怎样的逆天,遇到了这么奇葩的哥哥们,还有这么欢快的一家啊。

  还没到午时,文家就66续续来了一些邻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因为文安安的洗三是过了一个月补办的,并且按照乡下的规矩,小孩的洗三、抓周、生日不能大操大办,否则会折了小孩的寿。所以,有些文爹文娘不怎么特别熟悉的邻居也只是说了几句话,放下一些鸡蛋、红糖就离开了。

  文安安被一些小媳妇大嫂子从这边递到那边。耳边都是一些夸奖的话,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透。而且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为了从这些大婶的魔抓下逃脱,文安安捏捏小拳头决定,今天要活的像个婴儿。转转小脖子,找到在一旁安静站着的文安泽,伸出胳膊,然后使出吃奶的劲哭了起来。

  “哇哇哇”声音虽不怎么洪亮,但也足以让大人们注意到。尤其是站在一边密切注意妹妹状况的文安泽,不过大哥你为什么还不过来啊?看着犹犹豫豫的文安泽,无法,文安安只好再接再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这下到吓坏了那些大婶们。

  文安泽见到这个状况,也后悔刚才的犹豫。立马走到自己妹妹面前,从一位大婶手中接过文安安,心疼的擦着文安安脸上的泪水,估计妹妹是看到自己,倒是止了哭,不过还是一阵阵的抽泣着。

  文安安知道大哥一定会过来抱自己,但没想到到让她等了这么一会儿,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差点没让她哭死过去。哎,这个身子真的是太弱了,还没哭两下就把自己成这个惨样,看来以后长期目标就是要锻炼一个身体。

  “哟,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瞧瞧,一到安泽怀里就立马乖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一阵清脆嗓音进来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婶。

  “是呀,看我们泽哥儿一抱,妹妹就不哭了,泽哥儿真的是个好哥哥”屋里另外一些大婶附和着。

  虽然大哥总是装深沉,扮稳重,但到底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听着这些常年浸滛在七大姑八大姨,家长里短的绯闻大婶们一通夸奖,文安泽也被说的小脸通红。

  “林婶子,你别再打趣我了”实在受不了这些大婶的热情夸赞,文安泽窘迫的要抱着文安安出去。

  那位被叫做林婶子夫人只知道小孩子面皮薄,也不再打趣文安泽只是却拦住了他笑道:“别出去了,你娘他们马上就进来了,安安的洗三马上开始了”

  话音还没落,文爹文娘文安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人都进到屋里。看这个架势,文安安知道,她的洗三要来临啦。

  哥俩小剧场

  很久很久以前,有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包子出生了。一个叫包小泽,一个叫包小昊。

  包小昊很讨厌这个只比他大两天的哥哥包小泽,因为他总是他的手下败将。于是,为了在下一次的战斗中一雪前耻,包小昊狠命吃狠命吃,发誓要吃成一个大包子,把包小泽打成脑浆迸裂的烧麦,麦小泽。

  可是这样的举动被包小泽发现了,于是包小泽在战斗前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包小昊的饭里下了些泻药。

  于是战斗当天,只剩一身包子皮的包小昊倒在了包小泽的脚下,成就了包小泽第19次的胜利。

  正文 第六章 邻里

  正午明亮的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洒在屋中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本来在这个农闲时候,搬个躺椅在院子中晒太阳是村里大多数人的爱好,不过现在那些原本躺在自己院中的人都集中在了文家。

  屋子中央,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婆婆用火折子点燃手中香,然后按照东南西北的方向顺时各朝拜了三下,最后将香插在供案上的香炉里,并颤颤巍巍的跪在供案前的蒲垫上,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

  一系列动作做完以后,旁边的文爹将供桌边的铜盆放在屋中央,往盆里倒了些水,又往盆里放了些钱币、几个银裸子,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让我们安安富贵连年”等一些吉祥话。

  等文爹准备工作做完后,文娘为文安安的小棉袄、棉裤脱掉,将裸的她递给先前的那个婆婆。

  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个婴儿身,但是对于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的文安安来说,还是有点不能接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赤条条的样子。可是又没有办法表达自己的意思,文安安只好扭动着身子,尽量找个合适的姿势把自己重要部位盖起来。

  众人看着文安安扭动的身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小丫头想用手遮盖着屁屁等一些羞羞的部位。可是随即又想到这个只不过是出生一个月的婴儿,又被自己的想法弄的一笑。呵呵的看着一脸别扭样的文安安。

  老婆婆一边抱着文安安,一边从旁边拿出一个棒槌。看见棒槌的出现,文安安却被吓了一跳,她只见过洗三用柚子叶和柳条什么的将水撒到婴儿的头上,还没看过用棒槌的。难道说要是不哭的话,用这个棒槌打人?虽然文安安肯定有文爹文娘在,也不会真的打,但是看见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棒槌,文安安还是心有余悸,也不敢再胡乱扭动,只乖乖的窝在老婆婆怀里。

  感觉文安安不再扭动,老婆婆那张菊花似的老脸朝文安安笑了笑。然后转过头用棒槌在盆里搅了搅,嘴里喃喃说道:“一搅二搅三四搅,病痛苦难都搅跑,五搅六搅七八搅,福寿康禄往里跑”

  说完放下手中的棒槌,用手舀一捧水,对着文安安的头就浇了下来。

  现在是十一月多,本来就冷,这一捧凉水浇下来,激的文安安立马打起哆嗦,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脱眶而出。虽然没有大哭,但是呜呜咽咽的声音还是从嘴里冒出来。

  不过没有人体谅到文安安现在的痛苦,反而是周围还一片叫好声,什么“响盆了,响盆了”“好兆头啊好兆头”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一声声叫好声中,老婆婆用那双长满厚茧的手磨砺着文安安细嫩的皮肤,声音洪亮的唱念道:“洗洗头,聪慧有;洗洗脸,富贵久;洗洗身,康福现”

  在老婆婆唱祝的过程中,周围的人把铜钱、裸子、枣子、桂圆、镜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铜盆里,使得铜盆里的水溢了出来。

  洗完身子后,老婆婆用梳子象征性的梳了梳文安安的光秃秃头,道:“一梳百顺”,然后又用梳子背面描着安安的眼睛、眉毛,接着唱念:“左描眉,长成绝世大美人;右梳鬓,完美姻缘天注定;点朱唇,能说会道持家翘;扑粉面,开枝散叶家兴旺。洗三唱念得祝福,一生一世都幸福”

  一系列的做念唱打后,文安安的洗三才算真正完成。

  文柳氏邀请屋里屋外大叔大婶留下来吃洗三面。所谓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然在农村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但是为了大家吃喝方便,文柳氏还是将席面分开,男人们在隔壁文安泽兄弟两的房间,女人们在洗三用的正房。

  文柳氏将供桌收拾妥当后,与平时一家吃饭的桌子拼在了一起,然后招呼众人坐下,自己去厨房端菜和饭。

  因为入了冬,市面上蔬菜基本上很少。不过文柳氏还是满满当当的弄了一桌子的菜。

  文安安看着像变魔法似的将一盘盘菜端上来的文柳氏,都有点佩服自己的这位娘亲是怎么弄出这样一大桌子的菜。

  炸成金黄|色的豆腐、整齐摆放的白斩鸡、飘香四溢的蒸粉肉、红红绿绿的萝卜粉丝汤、油水十足的猪肉炖粉条、颜色鲜亮的陈醋白菜、还有醋呛银芽、土豆胡萝卜炒的腊肠、熏肉汤面、蒜薹炒鸡蛋,最后是一大海碗的洗三面,以及一些油糕、糍粑等零嘴点心。满满一桌子菜,是色香味俱全。看的连文安安都口水直流。可是没办法自己只能呆在一边,干看着流口水。

  这一桌子菜端上来,也惹着在座的大婶们一阵唏嘘,先不说在冬天这一桌子菜颜色鲜亮、荤素搭配得当的菜色,光是每盘菜的分量就十足,别说她们一群娘们,就连隔壁的大老爷们吃完也得挺着肚子。能够看得出来主家真是十分用心招待他们。

  “文妹子,你看你也太破费了,弄这么一大桌子菜,我们哪能吃的玩啊”说话的是前面被文安泽称为林婶子的那个妇人,可以看得出来,她在这群人中地位比较高。

  林婶子刚一落,坐她对面的白胖胖的妇人就一脸不满的道:“哟喂,不愧是村长夫人啊,连别人想什么你都知道啊”。

  本来文安安还没有注意到这个人,可是她那尖尖细细的嗓音一出声,就将原本有些嘈杂的笑闹声盖了过去。听着这让人恨不得掐断的声音,就知道这人估计长的也是一脸尖酸刻薄像。可是当文安安望过去,虽然没有预想的刁蛮样,但是这人的长相却惹得文安安笑出了声。

  那位大婶长的倒是白白胖胖,但是可笑就可笑在她那双小眼睛上,如果眼睛是细长型勉强能够看,关键是这位大婶愣是长了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再加上两边腮帮横肉的挤压,硬生生把眼睛变成绿豆似的两个点。如果远一点看还以为馒头上按着两个小黑点,鼻子有些塌,嘴巴倒是挺小气,但是配上这副样子怎么也秀起不起来。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光是大,五官什么的更没有似地。

  在座的有好些好像与那位馒头大婶不对付。旁边一位就嫌弃的看着二牛娘用筷子在菜盆里左扒拉,右挑挑撇撇嘴不满的道:“二牛他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林嫂子也是一片好意,再说我们也都觉得文泽他娘做的有点多了”

  “我们哪像有些人哪呐,为了吃别人一顿饭,恨不得连着三天不吃饭,把肚子腾空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话真犀利,相当于打人耳光了。能说出这么犀利的话的人,文安安倒是认识,就是住在她们家前面的成家婶子。这位成家婶子倒是和文柳氏合得来,三天两头的来自家串门,为人即爽朗又仗义,就是爱八卦,嘴巴也毒了点。文安安还听文娘在聊天中提起,这位成氏还被称为八卦之霸,谁家有几只老鼠洞她都知道。

  “嘭”听到明着讽刺自己的话,二牛娘再是胡搅蛮缠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怎么着,合着今天这群老娘们都是来跟自己吵架的。想吵架,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眼看二牛娘就要摆开架势开骂,文柳氏赶紧过去将人拦了下来。

  “嫂子们都消消气,今天是我们家安安的洗三,大家就当给我个面子。咱们今天都痛痛快快的,别闹那些有的没的。今天那,我还准备了一些米酒,平时光看他们老爷们喝了,今天咱们也乐呵乐呵”然后把二牛娘按回座位上,又快步从厨房抱来一个酒坛子回来,为大家到起酒来。

  既然主家都这样说了,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再闹起事来对谁都谁都没有好处,所以大家也都打着哈哈各自吃菜喝酒。

  文柳氏看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就将文安安抱在怀里坐到桌子前吃席面。文柳氏旁边的是成家的,右边是林婶子。两人看到文柳氏坐下,都赶忙的将凳子向这边挪了挪,凑在一起说起话来。

  林婶子看见成家的也靠过来,努着嘴朝向对面说道“成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都是什么人,范得着和她过不去吗”

  成氏听到这话,顺着林婶子的方向狠狠翻了个白眼,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文柳氏碗里,才幽幽的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你们不知道,前天她又去找李寡妇的麻烦。也不瞧瞧她家那口子的熊样”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成氏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也就将后半句咽了下来,自己舀了碗萝卜汤喝了起来。

  八卦啊八卦,在这没有电脑没有电视的时代,八卦就成为了文安安唯一个生活乐趣了。文安安八卦之魂刚被唤醒,正准备继续听下去,可是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这说话最忌讳漏一半藏一半,尤其是对于听众来说,根本就是个折磨呀。文安安就感觉心里有只小猫爪在那挠啊挠,难受的不得了。

  文氏感觉到怀里的女儿不安分的扭动,认为是婴儿不舒服,于是调整了下抱着女儿的姿势,让她更舒服些。

  文安安还想再挣扎一下,看能不能‘扭转乾坤’的时候,刚才还有些吵闹的屋子安静了下来。文安安正奇怪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觉自己被抱着站了起来。

  “嫂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这是我带来的一些贺礼”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文安安顺着那甜糯的声音望去。眼前的这位姑娘给文安安第一印象是娇弱惹人怜。一米六的个子,娇小可爱。凝脂赛玉的鹅蛋脸,柳叶弯眉丹凤眼,眼波流转间似有无限情义在里面。小巧玲珑的鼻子,端的是恰到好处的弧度,添一点太过生硬,删一下太过平庸。虽然整体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多么美艳动人,但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韵味,又为她增添了一抹亮色。

  忽然间文安安懂得了屋内那些女人们变安静的理由,这样一个存在,对于在座的大多数女人来说是种挑战,也是种威胁。

  文柳氏似乎没有注意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将文安安递给旁边的成氏,拉着那位姑娘手笑道:“唐姑娘,你的好意嫂子心领了,但是东西我不能收”

  姑娘?古代女子一般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二十几岁,还没有结婚,看来是名古代的剩女。啧啧啧,同道中人啊。

  “嫂子你还是收下吧,这是我……我和我娘的一点心意”唐姑娘推着手中的篮子,坚决要让文氏收下。

  为了尽早结束这种尴尬的氛围,没有办法,文柳氏只好将篮子收下,刚要请她坐下,就听见唐姑娘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内传开来:“嫂子,我就不吃饭了。我娘还在家等我呢”

  也没等文氏回话,唐姑娘扫视了一下屋内的人,摆摆手走出了正屋。看着这个情况,文柳氏也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立即从旁边礼品中挑了些鸡蛋、小米、红糖什么的,追着那姑娘而去。

  当那位唐姑娘刚一离开,屋内就像是油锅里滴了一滴凉水,哗的一下炸开了,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和刚才那样的安静恍若两个世界一样。

  此时,依偎在成氏怀里的文安安,脑袋也像浸泡在油锅一样,被炸的轰轰作响。只因为刚才那姑娘离去时瞟来的一个眼神。

  正文 第七章 唐家

  耳边依然嘈杂,唐姑娘临走瞥向自己的眼神,这一幕像是被人调成了循环播放,不停的在文安安脑子里来回播放着。

  眼如点漆幽深无比,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你,像是要透过那层层骨和血的阻碍看进人的灵魂。即使这样还是不罢休,那目光中的黝黑要将你所有的美好,快乐、幸福、关心、欢喜统统都剥扯撕裂,然后溺毙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当中。

  光是想想,就让文安安忍不住打冷战。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年轻的姑娘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种深深的恐惧从何而来。理智上告诉她,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有那个人会这样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但是小孩灵敏的直觉以及女人的第六感又告诉她,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文柳氏送走唐姑娘进来后,将文安安从成氏手里接过,又坐回原来的位子。林婶子和成氏见状又靠了过来。

  “你给的东西那妮子接了?”问话的是成氏,那小心翼翼语气更加让文安安不明白,这位唐姑娘到底是个什么身份,让一向大大咧咧的成氏也这样忌惮。

  听了成氏的问话,文氏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夹菜吃饭。看着文氏这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成氏立马就着急起来。

  “她还真敢接啊,都到你家打过多少次秋风了?这也不算什么,要是她娘再像以前一样来你家闹事怎么办?这种人千万别沾上,一沾上就摆脱不掉”

  文柳氏放下筷子,掏出袖筒里的手帕擦了擦嘴,才笑盈盈的道:“不会的。你也知道唐姑娘的娘应经被关起来了。事情过去这么久,唐姑娘也道过歉。再说他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是邻里,我们两家又住得近,能帮一把是一把”

  成氏一脸不赞同的样子,不过既然文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成氏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相对于成氏一脸无奈的样子,林氏的情绪倒是好些。不过还是规劝道:“其他不说,只是那个唐姑娘”

  这说一句藏半句的话倒是引起了文氏和成氏的注意,两人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林氏,完全没有刚才八卦的玩闹之意。

  林氏望着面前两位如临大敌的样子,好笑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评价那位姑娘,只是听我们家婆婆说,这个唐姑娘恐怕不简单”

  听说林氏的婆婆也这么说,文氏这时候才真的慎重了起来。说到林氏的婆婆吕氏,村里人没有哪个是不知道的。大多说人提起这位老人,话语间多的是尊重。

  要说吕氏的一生也挺精彩。年轻时她的泼辣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人又长的漂亮,多少媒人踏破了他们吕家的门槛。可是吕氏眼见也高,不想像村里人一样找个靠天吃饭的,所以一拖再拖,拖成了老姑娘。

  其实说是老姑娘,放在现代也就二十三四,还没有文安安大,可是这是在古代,吕氏的爹娘为着闺女婚事着实急坏了。

  正在二老抓心挠肝的时候,村里来了个姓高的落魄学子。说来也巧,因为那年,南边的地界发生了几场洪涝,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有些人流离失所。这位秀才也是因为那场洪涝灾害失去了家人,逃难来到这里。

  林氏婆婆的爹当时是一村之长,村里谁来都得在他那备个案。这一来二去的,老两口心思就活络了起来。闺女不是不想嫁个庄稼汉吗。得,这不就来了个识字的吗。于是经常把这个高姓学子叫到家里来,美其名曰帮忙打理村里的账务,实则让闺女和人家培养感情。这一来二去的,就给培养回家里了,还是个倒插门。

  结婚后,吕氏家里家外一把罩,还继续让她相公读书识字,后来她相公又考上了秀才。但可能是没有太多了天分,举人是怎么考也考不过,最后没办法,只能回家种地。吕氏二话不说,收拾家当跟着相公又回到村里,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成为了土里刨食的乡下人。

  虽然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但是吕氏也没有怨天尤人,毕竟是自己的选择,好了坏了都得承受着。与其现在后悔当年的选择,还不如想着法的把日子过好,更何况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年跟了自己的相公。

  所以回到村里的吕氏不仅没有自怨自艾,还时常开导自己的相公,两人感情更是比新婚还蜜里调油。老两口就这样和和睦睦的过了一辈子,即使是现在,村里人提起这两人,也少有不羡慕的。

  与相公到外面的世界走了一趟,吕氏眼界也开阔了,再不是乡野村妇能够比拟的。而且她还和相公识了字,懂得不少道理。丰富的人生经历,识礼懂法,再加上爽朗泼辣的性格,造就了老人眼光毒辣,做事从不偏颇的性子。村里谁家要是有个纠纷解决不了的,都会到吕氏面前请她评判一下,久而久之吕氏就村里最受敬重的老人。

  对于文氏来说,吕氏不只是村里有威望的老人,更是在她和文清岸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帮助过他们的人。就是这位老人,帮助他们融入了这个村子。是文清岸和文氏当成母亲一样敬重的人。所以吕氏的话,文氏都是不会怀疑直接选择相信。

  连吕氏都这样说那位姑娘,成氏也很好奇,到底这位姑娘怎么个不简单!

  林氏看着文氏和成氏一脸郑重的盯着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夹了两个油糕放在文氏和成氏面前的碗里,企图转移两人的注意道:“你们也别这样看我,这话也只是几年前我家婆婆说过的。最近,哎,你们也知道,我那婆婆的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能不能在撑一年都不知道”

  文氏、成氏看着林氏突然间涌上的悲伤,也明白自己想知道的那句‘不简单’是不可能更具体了。又想到那个爽朗的老太太,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想着有空多去看望一下老人,尽点孝心。于是两人也不多话,夹起碗里的油糕各自吃了起来。

  感觉到自己把气氛弄尴尬的林氏,立即换了笑脸打趣道:“瞧我,这大好的日子都说什么的呢。不过我婆婆的话你们也都记着,以后和那唐家少点来往。别的不说,就那姑娘的样子,不是嫂子小心眼,只要是个女人都得防范着”

  听到这里,文氏脑子顿时清明起来。是啊,自己怎么本末倒置了!同情、帮助别人并不意味着要牺牲自己的家庭。虽然她相信自己的相公,但是万事还是小心为好。

  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儿。现在的她不光是一个男人的娘子,还是孩子的母亲。无论如何都要守护自己的家,给孩子们一个完整幸福的童年。

  说到唐家,文氏就想到唐姑娘的爹,于是转头看向吃着油糕的文氏问道:“嫂子,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唐姑娘的爹?”

  文氏这一句话倒是触到成氏的逆鳞,一激动之下,被嘴里的油糕呛的直咳嗽。林氏见状立马将手边的水杯递过来,文氏也拍着成氏的背替她顺气。

  “咳咳,提那个王八蛋干什么?要卖老婆孩子的畜生”虽然成氏不喜欢唐姑娘,但就事论事,唐姑娘那个爹更不是个东西。

  “是啊,上次要不是你家相公拦着,卖闺女老婆的事情,那厮还真的能做出来。你问她做什么?”林氏也转头是奇怪的问向文氏。

  “没有什么事,这不是话赶话就想起来了嘛。我也?br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