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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部分阅读

作品: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作者:9940419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00:51:07|下载: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TXT下载
  楚太妃请旨入宫,小皇帝知道后,便批了下来。太后在慈宁宫幽居了小半个月,终于有人来探望她了,兴致勃勃地接见。楚太妃凝视了太后yi会儿,微笑道:“听闻太后凤体违和,本当早些来探望,只是陛下下了旨,要让您静养,我才推迟到了今日,看起来,太后的精神好多了。”

  太后徐徐笑道:“皇儿就是孝顺,其实我身子早就好了,他就怕庶务打搅到我,怎么也不让我操劳。”

  这是希望楚太妃能帮她将她康复的消息传出去,早日恢复她的自由,小皇帝这会子还没亲政,没有绝对的威严,对外也只能以养病为借口,时效最长,也不过就是两个月而已,再长,朝臣们就会有异议了。

  楚太妃却似没听懂太后的意思,接着她的话道:“你有孝顺儿子多好,日后还会有个孝顺媳妇,你比我有福气啊,我到了如今这个年纪,还要操劳家务,想交出动,清闲清闲都不可能。”说着笑道:“所以我想给琰之娶个媳妇,这样也好有人帮衬着我打理王府。”

  太后的眸光闪了闪,含着笑问,“不知三姐你看中的哪家的闺秀”

  可不是什么千金小姐都能称为闺秀的,在世人的心中,必须是世家大族的嫡出小姐,才有这个资格被称为闺秀。孙小姐的父亲不过是正五品的官员,按多数人的想法,她只能被称为千金,不能算是闺秀。太后此言,是提醒楚太妃,世子妃的出身,是很重要的。

  楚太妃轻轻yi笑,“什么闺秀不闺秀,我不看重身份,我只要她是个懂事c听话c能干的人儿就成了。我选的是孙家的小姐,太后想必是知道她的

  太后拢起眉头道:“那个女孩儿,是不错,可是出身差了些,为何不选咱们自家的姑娘淑蓉不好么即使是她没过继到定国公夫人的名下,她兄长现在也是从四品的职位,比孙小姐的出身要好得多了。”

  楚太妃淡淡地道:“我说了我不看重出身,出身好有什么用周侧妃的出身够好了吧可是她都干了些什么”也不避讳,将府中查出来的事儿都yi股脑告诉了太后,“我已经逼她落发为尼了,白白担着yi个好出身,却是这么yi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因此,这回选世子妃,我最看重的就是品性,别的都往后排。”

  周侧妃是太后指给楚王爷的,先不说她的身后是不是太后,就单凭指婚这yi点,楚太妃当着太后的面骂周侧妃,就等于是在打太后的脸,你这是什么眼光,竟将这种人指给我儿子

  太后yi张老脸憋得通红,用力握了握拳,憋着气问,“她承认了么画押了么”

  楚太妃细细啜了口热茶,才回话道:“自然是承认了,画押什么的就不必了,为了太后您的脸面,我们没打算将她交给宗人府,也没打算休了她,就让她在佛前,为自己的孽行诵经拾豆,给自己赎罪吧。至于为她跑腿办事的那些个奴才,我yi律让人杖毙,给满府的奴才们yi个警醒。”

  说周侧妃没有承认是不行的,太后必定会抓着这yi点不放,若是说周侧妃承认了,太后就肯定会要看画押的供词,因而楚太妃就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周侧妃承认了,至于画押,楚王府是看在太后的体面上,才不让周侧妃画押的,这话堵得太后找不着借口要审问周侧妃。

  就算是太后强行要审问又如何反正楚太妃必定有几个证人,证明周侧妃的确是承认了罪行,结果当着太后的面又不承认,这不是出尔反尔是什么犯了过错,不思悔改,还妄想蒙蔽太后,这是罪加yi等的行径。

  太后气得老半天没出声,才缓缓吐出yi句话来,“三姐是来请旨赐婚的么”

  楚太妃微微yi笑道:“是啊,还请太后为我家琰之和孙小姐赐婚。”

  太后神态间冷淡了许多,“好吧,既然三姐你已经决定了,明日就下旨

  楚太妃谢了恩,便告辞回府了。

  太后恨得yi巴掌将几案上的事物全数挥到地上,噼哩啪啦地摔了个粉碎,这段时间真是诸事不顺,“魏长海,去给我到楚王府查yi查,事情怎么会泄露出来的。”

  魏公公领了命下去,半日后回来了,仔细地分说了yi番,因为这在楚王府并不是个秘密。

  太后沉吟着道:“琰之无意中查出来的”随即又恨道:“怎么用了个那种贪婪的老货蠢货”

  只是此事已经多说无益了,太后想了想,冷冷yi笑,明日,赐婚的时候,将淑蓉丫头yi同婚过去,别想着将我的人都清理干净

  到了次日,太后赐婚的懿旨在半路被乾清宫的总管吕公公给挡了下来,他含着笑对颁旨的太监海鑫道:“陛下宣你问个话,你且先跟我来。”

  海鑫忙跟着吕公公去了御书房,小皇帝笑盈盈地问,“母后近日的身子可好了些”海鑫趴跪在地上,忙回话道:“回皇上话,太后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小皇帝欣喜万分地道,然后,好奇地指着海鑫手里捧着的匣子问道:“这是要上哪儿颁旨”

  海鑫回道:“奴才是去楚王府颁旨。”

  “给朕瞧瞧。”小皇帝拿过来仔细看了,微笑道:“原来是给琰之赐婚啊,不如这样,这旨意由朕来代拟yi份,这份就先存在朕这儿,yi会儿朕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自会还给太后。”

  说完亲自提笔写了份旨意,交给海鑫去颁旨。

  圣旨比懿旨神圣得多了,圣旨赐婚也比懿旨赐婚体面多了,海鑫自然不敢有异议,拿着圣旨出了宫。不过那份新的圣旨,已经只余下了孙小姐的名字。

  小皇帝叹息着摇了摇头,“母后怎么还是这般固执”而后又扬声道:“逸之,你可以出来了。”

  原来是君逸之猜到太后会在懿旨上玩花样,这才特意入宫来求小皇帝。若真让那份懿旨颁了下去,楚王府就不能抗旨了。

  事后,楚太妃听到逸之说,原本兰淑蓉的名字也在列,直气得鼻孔生烟。她虽然也的确是有这种打算,但是自愿的和被强迫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倒是当事人之yi的君琰之,显得十分平静,镇定地笑道:“多她yi个,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君逸之摇了摇头,“你可别小看了女人。”他算了算时辰,差不多了,便向老祖宗告辞,出了府,又来到那间茶楼。

  果不其然,兰知仪的确是个爱听书的,这会子仍是坐在老位置上。君逸之照样装作没瞧见他,点了张离书台近的桌子坐下。

  兰知仪看到君逸之,立即走过来打招呼,君逸之抬眸看见是他,就热情地请他坐下,“听说你最近要升官了,可喜可贺啊。”

  兰知仪谦虚地笑了笑,“不过是小升半级,从七品升到正七品而已。”

  君逸之呵呵地笑道:“日后还会升的,我不也就是个从七品么以后见了表弟要叫大人了。”

  兰知仪笑着谦虚了几句,就将话题转到了表嫂的店铺上,“出品的成衣真是漂亮。”

  君逸之满不在乎地笑道:“原来表弟你喜欢啊,那yi会儿听完了书,我带你去挑几件吧,这阵子你表嫂要养胎,店铺都交给我打理了,随便你挑。

  兰知仪忙道:“那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咱们是亲戚么。”

  兰知仪嘿嘿地笑了笑,心道:是亲戚你还让你夫人殴打我大哥

  不过这话只放在心底里,兰知仪的目的,是要去俞筱晚的店铺里看yi看,是不是真如古洪兴所言,生意马马虎虎,主要是靠烘托人气来赚银子。

  听完戏,君逸之真的带了兰知仪去了俞筱晚的几个铺子,里面的货品随他选。兰知仪挑了几样,也没贪,将店铺的情形观察了个仔细,这才回府报告给父母听。

  yi晃过了几日,贺氏的鹞鹰终于带着那两样药材返回了京城,贺氏的奶娘立即着手制解药,几天之后,贺氏就带着制好的解药,兴冲冲地来到楚王府,交给了俞筱晚,“只要每天上午服yi小勺,连续七天,就成了。”

  俞筱晚忙向贺氏道谢,君逸之也十分感谢贺氏,笑嘻嘻地要留饭,贺氏摇了摇头道:“不了,之勉说他今日会早些回府,我要回去等他。”

  俞筱晚笑道:“是呢,今日是腊八,要吃腊八粥的。”

  贺氏便不多留,又风风火火地告辞走了。

  君逸之笑着向俞筱晚道,“今日宫里会开始采买年节的物品了。”

  这也就意味着,离收线的时候不远了。

  定国公府的人跟漆公公商议好了采买的时间,提前yi晚将器件运到店铺之中,次日漆公公带着人直接到了店铺里,将所有物品全数采买回宫。

  因为是采买赏赐给勋贵之家的物品,自然是大手笔,单这yi笔,兰家就得了至少七万两银子。

  太后yi再叮嘱,行事yi定要小心谨慎,却不知已经有人将每yi件物品上,都做了记号,却不是为了将来再赏赐给定国公府的。

  ------题外话------

  噗,差点吓死我,还以为七千字没有了,终于在高手的指导之下,找到了临时文件,还算幸运,找回了六千多字晕,看来什么软件都得摸透了才行哇

  164.佛经中的秘密

  腊八之后,年关将近,京城连下了几日的雪,整个京城都变成了银色的世界,君逸之就干脆窝在家中陪娇妻,并安慰受伤的母妃。

  楚王妃只第yi天见到君逸之的时候,哭得象个泪人,紧搂着逸之说什么“还好为娘保住了你”之类的话。君逸之这么大个人了,还被母妃抱在怀里,又摸又拍的,心里头觉得万分别扭,不过他自小就被母妃嫌弃,难得跟母妃这般亲近,也就忍着别扭,每天带着晚儿去给母妃请安。

  原以为刘嬷嬷的背叛,会让楚王妃的精神状态变得十分不好,哪知道楚王妃是个自愈能力超强之人,伤心了不过两天,就自然地恢复了过来,还同前去安慰她的俞筱晚和君逸之说,她早就觉得刘嬷嬷有些不妥,只是看在几十年的情分上,想给刘嬷嬷yi条生路,让刘嬷嬷自首罢了。显得她十分明智。

  也不想想之前是谁跟逸之说,她之所以是讨厌逸之,是因为刘嬷嬷总是暗示她,逸之与她八字相克之故。因yi个嬷嬷的话,就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生也嫌隙,俞筱晚真不知说婆婆什么好。

  服了七日的解药之后,俞筱晚的孕吐总算是止住了,这几日胃口超好,每餐都吃到撑不下才罢手,似乎要将前面两个月欠下的食物都补回来似的。

  可是君逸之还是嫌她吃得少了,主要原因是,前两天摄政王妃带着吴丽绢过府来探望俞筱晚,吴丽绢的胎儿比俞筱晚的大两个月,可是腹部却大了几倍不止。君逸之瞧见之后就立即道:“你看你看,人家的孩子长得多好。

  俞筱晚真是无语了,还隔着肚皮呢,就能看出人家的孩子长得好了么

  不过俞筱晚是不敢象吴丽绢那样出门乱逛的,毕竟宝郡王不比摄政王,出行之时,依仗小了许多,她总担心太后不满周侧妃的事,会对楚王府的人不利。大约是她小人之心了吧。

  两口子都呆在府里,亲亲密密地聊了几日之后,就有些闷了。大概是孕妇都会变笨,俞筱晚忽地想起来,“好似太后那儿,还有皇叔那儿,许久都没再提过玉佩和佛经的事了,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真的了吗”

  君逸之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不过的确是有阵子没提了。但是,佛经只有你大舅父在找吧,皇叔那边从来没提过,之前陛下也yi点不知道有佛经这回事呢。”

  俞筱晚蹙着眉头想了会子,推了推逸之道:“你说,会不会同我舅父十几年前办的那件差事有关您也说过,摄政王爷当初还称赞了大舅父来着,说明这事儿对摄政王爷是有利的,太后应当是不知情的,至少当年是不知情的,会不会嗯,怎么说呢,佛经里藏的其实是那件事的证据,可以打击到摄政王,因而太后才会令舅父去找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那个游方僧人,可能是太医么。”

  君逸之想了想道:“是有这个可能,可是十几年前的争宠事儿,有多大的关系除非是”他想了想,找不到yi个贴切的词儿来形容心里的那种古怪感觉,就说,“我去把你给的那几本佛经都拿来,我们再瞧瞧,有什么秘密没。”

  四本佛经,就放在梦海阁的外书房里,君逸之很快就拿了回来,俞筱晚首先就拿起了那本金刚经,君逸之建议把它给拆了,“你这样舍不得c那样舍不得的,怎么可能找到真相”

  俞筱晚踌躇了好yi会儿,才将佛经递给他,“你说说看,要怎么拆”

  君逸之从自己收藏的宝贝箱里,拿出yi把锋利的薄刃小刀,小心翼翼地挑开书页边的装订线,因为是手抄本,佛经的侧页没有用浆糊沾在yi块儿,挑开装订线后,整个佛经拆成了yi页yi页的纸张。

  两人逐yi将纸张拿起来细看,对光看c放火烛上看c又拿了几页纸,放yi小半在水盆里浸湿,再放在火烛上烘干,字迹都糊了,还没找出什么特别之处来。

  两人在暖阁里忙得忘了时辰,芍药在屋外候了许久,只得进屋来请道:“午膳已经摆好了,您们是现在用吗”

  君逸之这才抬头看时辰,果然已经是晌午了,忙拉了俞筱晚道:“走吧,先用膳。”

  芍药瞧见满炕的零散纸张,忙过去帮忙收拾,“奴婢先把纸整理好吧。”她边说边收拾,很快就理好了,只是将封面拿在手中多瞧了yi眼。

  俞筱晚刚披上外裳,正好瞧见了,就问道:“怎么了封面有什么问题吗”

  芍药摇了摇头笑道:“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这书的封面比较厚。”她以前是服侍曹老太太的,老太太喜欢诵经,她没少帮老太太整理过佛经,见得多了,就看出不同来。

  俞筱晚和君逸之皆是yi怔,心里头同时想到了yi件事,会不会是封面里藏了什么。

  匆匆用过午膳,两人又跑回暖阁,专攻封面。

  时下的封面都是用的厚革纸,制纸的时候,里面加了些革料,因而厚且韧。君逸之和俞筱晚拿着封面研究了许久,觉得没法用小刀剖开,就干脆放在水盆之中,泡了小半个时辰,封面上的字全糊了,厚度也增加了yi倍,边缘慢慢晕开,似乎分了几层,是用几张纸压在yi块儿制成的。

  君逸之眼睛yi亮,忙将封面从水盆里捞出来,用小刀挑起了yi小角,再慢慢地c小心翼翼地分开。因为纸张浸过水之后,会变得十分脆弱,因而君逸之是小心又小心,足足过了yi柱香的功夫,才将第yi层揭下来,第yi层是染成深蓝色的厚纸,揭开之后,露出了里面中央部分,yi张豆腐块大小的方块,似乎是镶在封面之中的yi张薄纸。

  俞筱晚和君逸之对望yi眼,紧张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君逸之伸手就要去揭那yi小张纸,被俞筱晚拦住了,“还是烘干了再拿吧,怕弄坏呢。”

  君逸之觉得有道理,便拿到火烛上,小心地烘烤,待干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揭下来,展开yi瞧,是yi张药方,上面写的是十余种药材和用量。君逸之不由得十分失望,递给晚儿道:“不会是你父亲弄到的那张生子方子吧

  想当年,俞筱晚为了去拿这张生子方子,还在汝阳老宅里遇到了刺客呢

  俞筱晚接过方子,只溜了yi眼,“不是,这是治疟疾的那张方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那个游方僧人送给我的,你后来还与我打赌,要了去的。”

  因为这张方子能治疟疾,俞筱晚在开始学医之后,就曾仔细研究过,因而十分熟悉。

  君逸之撇了撇嘴,“你不是说你手中的是原方子么你输给我的,可是你自己抄的。”

  俞筱晚心中yi动,忙趿鞋下炕,到内室的小暗匣内,取出那张珍藏的方子,仔细瞧了几眼,嘀咕道:“药材都是yi样的,只是有几味药抄的顺序不yi样。”

  君逸之从她手中拿过两张药方,仔细看了看,的确是有几味的药材顺序不同,他思索着道:“我这样假设,佛经里的是游方僧人给的原方,岳父岳母怕你的疟疾没有根治,又不小心把药方弄掉了,所以将方子誊抄了yi份。可是,抄的话,就会完全按照原方的顺序来抄,为何要故意将几味药的顺序打乱”c

  俞筱晚蹙眉道:“我想想。不如把这些药材摘出来看看,有没有古怪。”

  yi时找不到笔墨,俞筱晚就拿了自己的眉笔,将两张药方中,顺序不同的药材誊抄在白纸上,歪着头打量半晌,没瞧出什么特别来,索性将两张方子中顺序不同的部分,完整地抄下来,这么yi瞧,就似乎有了些眉目,似乎能理出yi句话来,可又让人有些弄不清楚。

  君逸之忙道:“找韩二过来,他们文人最爱弄这些个藏头藏尾的诗啊谜面啊,他肯定能看懂。”

  吩咐了从文去请人,过得小半个时辰,韩世昭就顶着风雪过来了,他的确是时常玩文人的那种藏头诗之类的游戏,很快就从俞筱晚手中的方子里,誊抄下来的药材上,找出几个词来,“壬葵,瑞未亡,易子。”都是谐音。

  三人研究了yi会儿,俞筱晚忽然想到,“之前不是十几年前,不是有位端妃娘娘难产而亡么难道是她没死”可是,明明说是已经安葬了的

  有了这个推测,三人的精神大动,忙又细看从佛经封面中誊抄下来的药材,韩世昭想了许久,却没有什么发现。

  俞筱晚又将注意力放到没有变动顺序的药材之上,这么yi瞧,顿时发现了问题,“若是去掉这几味药,余下的药材若是制成汤药,可能会害人命。

  君逸之心中yi动,“怎么个害法”

  俞筱晚指着其中的两味药道:“这两个是有毒的,yi个会让人窒息,yi个会令人麻痹,”又指着摘抄下来的药材道:“不过原方子里因为有这两味药综合了其中的毒性,整张方子,就不会有毒。若是没有这两味药,应当是会毒死人的。只是药性到底如何,我没见过这种方子,也不敢下定论。”

  君逸之极顺溜地道:“那就找个人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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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哈,今天农家乐去了,而且,快要完结了,要慢慢收线,写得慢些。

  165.是不是早产

  找个人试药

  俞筱晚被逸之的提议吓了yi跳,连忙摆手道:“这可不成,虽然那两味药材可以中和毒性,但那是指同时煎熬的情况下,若是先服用了那两味有毒的药汤,就没有用了,得另外配解药才行。我看这药方的毒性还挺大,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韩世昭问道:“听闻嫂子的医术不错,应当能配出解药来吧”

  俞筱晚详细解释道:“这世上就没有看着方子能配出解药来的事。虽然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但是份量会有不同,比如yi钱的附子要三钱的黄连才能解,且往药方里多加yi味药,药性不是两味药材的叠加,很可能是翻倍,甚至会变成另外yi种功效,解药的用量,就不能仅是这两味药材的相克之物,或许要添加别的药材进去,添加什么c用量多少,都是要试的,要不然,江湖中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药人的传闻呢除非是我先琢磨出差不多的解药,用鸡鸭之类的活物先试过,再找人试还差不多。”

  君逸之听着这么麻烦,便拢起眉心道:“这太伤神了,晚儿你就别试了,等智能大师回京后,找他来配吧。快要年头了,他应当快回来了。”

  “我先试着把解药的方子配个出来,等智能大师回来后再商议,也好节省点时间。”俞筱晚虽然对智能大师会不会回来不报希望,但她也的确不想配解药,因为这两味药材有毒性,她现身怀着身子,还是少接触yi些比较好

  韩世昭思索了yi会儿道:“且不论是会让人死亡还是昏迷,总之,这是yi个害人的方子。我觉得,咱们应当先将前面那几个字给参透,应当就能推断出药方的用途来。”

  俞筱晚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指着“端未亡”几个字道:“我觉得这应当是指当年的端妃并未身亡,易子”语气顿了顿,心中有猜测,却不是太敢明言,转而指着壬癸两字道:“只是,壬癸又是什么意思若是指年份,应当是yi个天干yi个地支啊,这两个字都是天干,有什么暗示会不会是看错了”

  她说着,又拎起封面中藏着的那张药方,对着光线辨认,因为泡在水里久了,这纸张虽然有些防水的功效,但也晕开了不少字,只是因为俞筱晚对那份方子熟悉,才能yi眼认出来。

  三人又将药方上的字辩认了yi番,确认无误之后,俞筱晚疑惑地问韩世昭道:“会不会不是这个字,是别的字你再瞧瞧这几味药材,还有没用到的字啊。”

  韩世昭摇头道:“不论这份方子当初是谁留下来的,留下来的目的,自然是希望若干年后,能有人发掘出来,我是按着这个想法来猜测的。藏头也好c谐音也罢,总得有个规律,否则写下的暗语,就是神仙也猜不出来了,这里人c事c物都有了,就缺了时,而别的药材名,并没有与时间相仿的谐音,应当不是。”

  君逸之道:“若这个是指的时辰,那我们先得弄清楚,端妃娘娘到底是哪yi年薨的。”

  俞筱晚眼睛yi亮道:“问老祖宗啊,老祖宗肯定知道。”

  君逸之笑道:“端妃娘娘又不是咱们家的什么人,老祖宗哪会记得那些除非当时还有别的事发生,与咱们楚王府有关的,老祖宗可能还会记得,不过就算记得年份,还有月份c日期c时辰呢。”

  韩世昭点了点头道“没错,还是问端妃娘娘的娘家c承平侯柳家的人比较好,先弄清楚具体的年份和时辰,再来推断这两个字的意思。不过,这事儿还得悠着点查,让芬儿去办吧,她同柳家的三小姐交好,问起来方便

  宫中的传闻,极少详尽,百姓们也不敢妄议,谈论起来就只是道“十几年前”,到底是哪yi年,恐怕没几个人能说得出来,问宫里人,怕被太后知晓,但即使是问柳家的人,也得隐讳些,不然突兀地问起十几年前的事,旁人必定会做各种猜测。若是真有古怪,倒也罢了,若是最后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会给自己带来极大的隐患。

  虽然三人都没人提“易子”二字,可是心里都在想着,会不会是指小皇帝呢摄政王已经二十有六了,年龄上不符合,康王殿下也有十七岁,似乎也久了些,唯有十二岁的小皇帝,怎么瞧都符合只是韩世昭和君逸之都知道,小皇帝是庚寅年生的,与壬癸两个字都沾不上边儿。

  三人商议完之后,韩世昭便告辞离去。

  俞筱晚仔细将两张药方收好,又看向余下的那几本佛经,yi面翻看yi面问逸之,“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还藏着什么秘密”

  君逸之笑道:“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舍得,咱们只需按这个法子,将所有佛经的封面都拆下来,不就能知道了。”

  俞筱晚嘟了嘟小嘴道:“我可不觉得会有这么多的秘密。”其实是前世的时候,舅父只找她要过金刚经,她才盯着金刚经瞧,别的不过好奇yi问而已,随之又叹了口气,“其实问老太太是最好的,可是她必定不会说。”

  她也不想问。

  老太太极看重曹家的兴旺,这种有可能会害曹家满门抄斩之事,必定会烂到肚子里,带进棺材里去。再者说,俞筱晚也不希望老太太知道,她想将大舅父踩进尘埃里去,许多事情,她可以从旁用计,让其自然发展,何必非要明着让老太太伤心若是老太太提前知道了,来求她放手,她放是不放

  收拾好了东西,芍药就在门外禀道:“二少夫人,孙小姐家的轿子来了,您要去客院送yi送么”

  俞筱晚“啊”了yi声,忙道:“要的要的,快进来服侍我更衣。”

  芍药就领着初云初雪并七八个小丫鬟,捧着铜盆c热水等用具进到暖阁,服侍着俞筱晚换上了yi身海棠紫的云锦小袄,月华色的皮裙,披上白狐皮翻毛大氅,俞筱晚乘着小轿到了客院。

  因为小皇帝已经下了赐婚圣旨,孙小姐自不能再住在楚王府,只是因前几日连天大雪,怕路上出意外,才没动身,今日晌午才停了雪,孙夫人就亲自带了人来,拜见了楚太妃,谢过款待之恩,就要带孙小姐回府。

  俞筱晚早就知会过梦海阁的丫鬟们,若是得知了孙小姐离府的确切时间,yi定要来告诉她,她总得送送客人。

  到客院的时候,孙小姐的行李都已经搬到了二门处,送上马车了,孙夫人正拉着孙琪跟王府里的几个大嬷嬷说话儿,以楚太妃和楚王妃的身份,自不会亲自来送孙小姐,因而都只派了自己身边有体面的大嬷嬷过来。

  听到丫鬟通禀说“二少夫人来了”,孙夫人十分满意地瞥了女儿yi眼,看来琪儿还是很会做人的,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就与楚王府的人都这么熟了,当然,宝郡王妃也客气知礼,日后妯娌间也好相处。正寻思着,俞筱晚就扶着初雪的手走了进来,含着笑道:“我来迟了,真怕孙小姐已经走了呢。

  孙琪忙迎上前扶住她,“你怀着身子,差个人来就成了,何苦亲自跑这yi趟。”

  俞筱晚打趣道:“我这不是得赶紧趁着你如今还是孙小姐,来端端架子么下回再见,就得我向你施礼了。”

  孙琪不由得小脸yi热,嗔了俞筱晚yi眼,却不好意思回应。孙夫人yi旁瞧着欢喜,之前听说了俞筱晚上花楼暴打夫君的“事迹”之后,心里头还不知多担心女儿嫁过来,会多受欺负呢,原来宝郡王妃与女儿的关系这般好,于是便替女儿回道:“宝郡王妃快请坐,让您见笑了,我这女儿就是皮儿薄

  俞筱晚由衷地赞道:“孙夫人真会教女儿,我家老祖宗这般挑剔的人,都对孙小姐赞不绝口呢。”

  这话更让孙夫人将心放到了肚子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真诚了,与俞筱晚寒暄了几句,关心了yi下她的身子。腊月天黑得早,又刚停了雪,怕路上不好走,俞筱晚便也没多留,意思着要告辞了,“天黑了,路上看不清,还是早些启程的好。”说着从芍药的手中接过yi个小楠木匣子,递给孙琪道:“这是我的yi点心意,还请孙小姐不要嫌弃。”

  孙琪忙摆手道:“您太客气了,在府中叨扰这么久,哪能再收您的礼。

  俞筱晚含笑看着孙琪道:“有什么不能收的我见孙小姐喜欢珍珠首饰,就挑了yi套送予你。”说着将匣子硬塞给孙琪,“这套头面是东珠的,成色虽比不得你那支紫色南珠的簪子,不过胜在个儿齐整。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以前到底生分,不敢直言,日后咱们俩个就是妯娌了,我要叫你yi声大嫂的,就不怕你不高兴了。紫色的南珠的确少见,不过用在发间似乎并不显眼,白色的似乎更好些,我建议孙小姐将那只珠子拆下来,再瞧瞧用在别的什么地方合适。”

  孙琪自那日俞筱晚找她要簪子做模子之后,也嚼出话里有些不对,这阵子没再簪那只珠簪,今儿又听到俞筱晚这般暗示,心中更是笃定,于是便感激地笑道:“您说得有道理,我回去后就拆下来,请老师傅瞧yi瞧,再打造成什么首饰合适。”顿了顿,也不知当说什么好,虽然赐婚了,可是还没正式议亲,皇家的婚礼又繁琐,想是她嫁过来的时候,俞筱晚已经生了,便笑言道:“我没什么可回赠的,就祝您生个可爱的麟儿。”

  俞筱晚微笑着道了声谢,便起身告辞了。

  待俞筱晚走后,孙琪才打开小匣子,yi瞧之下,她和母亲孙夫人都吃了yi惊,竟然是yi套粉色的东珠头面,每颗珠子都有小指头大小,浑圆润泽,赤金的托底上铸着石榴c婴儿等吉利花纹,工艺精湛。

  孙夫人倒抽了yi口凉气,半晌才讷讷地道:“可真是贵重,没个五六千两银子,可打造不出来。”说完忧愁地看向女儿,“宝郡王妃这是什么意思呢”

  孙琪想了想,嫣然yi笑,将匣子收好,交给问菊,才转头同母亲道:“宝郡王妃这是在给女儿撑场面呢。”身为楚王府的世子妃,成亲的那日若是没个拿得出手的首饰,可是会被人笑话的,可是以孙家的家境,又的确是没这个能力,“母亲也别担心,日后女儿自有机会报答。”

  俞筱晚出了孙小姐的房间,又去了曹中妍那儿小坐,不多时听到王府客院的丫头过来回了孙小姐的话后,就笑着对曹中妍道:“孙小姐是个洒脱的性子,不拘小节,我喜欢。”

  曹中妍心不在焉地“哦”了yi声,俞筱晚笑问道:“怎么了”

  曹中妍的小脸红了红,支吾着问道:“表姐,我何时才能回家啊,这里,就只有我了。”

  兰小姐在赐婚圣旨下达的当日,就委委曲曲地红着眼眶向楚太妃拜别。楚太妃亦有几分为难,她原本对兰淑蓉的印象还不错,斯斯文文c秀秀气气的,想拉拨娘家人yi下,给兰淑蓉谋个侧妃的位置,只是听逸之说,太后要强行将兰淑蓉赐给琰之之后,心中对兰淑蓉就有了些膈应,不是很想为琰之娶兰淑蓉了。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娘家孙女,在楚王府住了这么久,就这么让兰淑蓉回去了,日后的确是难许亲,楚太妃就将兰淑蓉调到春晖院住着,正正经经当自己的外孙女儿待着,日后旁人也就没了嚼舌的余地。

  客院里如今只住着孙琪和曹中妍二人,待孙琪yi走,更是只留下了曹中妍,不大好办了。因而曹中妍yi见到俞筱晚,就提出了搬回曹家住的要求。

  俞筱晚想了想道:“过几日三舅父就会搬到新官邸里去,我先跟三舅母说yi声,让她给你备下房间,你再搬回去吧。”

  曹中妍也只能点头应下了。

  回了梦海阁,俞筱晚就同君逸之商量,“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

  君逸之咬着她的耳垂笑话道:“明明前阵子才去满春楼发了雌威的。”

  俞筱晚气恼地推开他,娇嗔道:“那yi回不算我好几个月没出门了,就连贞表姐和雅儿表妹成亲,我都没回去的,这回三舅父乔迁之喜,怎么也得去捧个场才好。”

  君逸之摸着下颌思索了yi会子,才问道:“到底是哪天呐”

  之前说是腊月初的,可是家具物什摆好之后,请了风水大师yi瞧,又说两处院落的布局有碍官运,忙忙地又改,俞筱晚道:“明日大舅母和三舅母会过府来探望我,应当也是为了告诉我具体时日。”

  君逸之笑道:“那成,到时我多约上几个人,就方便出行了。”他也担心晚儿离府会出什么意外,就掰着指头数,“韩世昭这家伙肯定要去的,韩家与曹家也是姻亲了,弄不好韩夫人也会去;长孙羽跟韩二关系最好,又是姻亲,跟着去凑个热闹也未为不妥,芬儿必定也会要去,如今太后不管宫里头的事,小姑姑也可以去。”

  反正yi句话,能利用上的人都利用上。

  其实俞筱晚还有yi句话憋在了心里,以前大舅父是十分信任张氏的,或许张氏知道些当年的事情,就算不知,也知道该找些什么人查问,总比她们没头没脑地乱猜乱想,要来得快捷。

  同yi时间,曹中雅正在平南侯府的南院正房里发脾气,用力掐着红儿的手臂,恨声问道:“你到底打听清楚了没有这个时辰了,世子爷早该下朝了,怎么还没回府”

  曹中雅嫁过来大半个月了,新婚夫君除了成亲当日进来挑过盖头,就再没进过她的房,日日歇在侧室和小妾的房里,她这个世子夫人当得名不副实,府中的下人们都开始怠慢于她了。嫁过来之后,曹中雅才知道那句老话,“得意的媳妇不如受气的闺女”的意思,平南侯府的下人当着面甩她脸子,她却无权处罚,侯夫人是根本懒得见她,因此没让她立规矩,可是也不会为她出头。她心里有气,就只有往陪嫁丫头们的身上发。

  红儿的手臂都不知被她掐过多少回了,大概青青紫紫,已经没yi块好肉了吧。红儿忍着疼道:“回少奶奶的话,世子爷真的没回府。”

  “肯定又是在外面喝花洒。”曹中雅恨得牙齿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之前静晟娶的两名侧室,都已经有了身孕了,往外头跑的就多了,“你给我在二门处守着不,让美景去。”

  她之前硬霸着美景这个漂亮丫头,打的自然是借腹生子的主意,可是真等嫁过来了,又心有不甘。虽然以前曹中雅很讨厌静晟这个丑男人的,可是女人就是这么个样子,不论多讨厌yi个男人,只要嫁给了他,就是希望着能与他生儿育女c白头偕老,何况,过了两年了,静晟脸上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虽然还在,可是已经不显眼了,之前出众的相貌,又恢复了yi多半。因而曹中雅也能算得上是芳心暗许,总想着自己先试yi试,大夫也只说是可能不是,又没说绝对。可是,静晟根本就不踏足她的房间,曹中雅终于决定听乳娘的,将美景派出场了,总得先将丈夫拉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不是

  美景得了吩咐,咬了半晌下唇,才委委曲曲地收拾打扮yi番,到二门处去候着。她跟着曹中雅嫁到平南侯府,因为外貌十分出众,成了平南侯府的丫头们的重点打击目标,所有对曹中雅c以及曹中雅的陪嫁丫头们的不满和不屑,都集中发作在美景的身上,她本就是个胆小怕死的性子,自然知道这个时辰,二门处不知候着多少人呢,自己去了后,只怕没见到世子爷,就先被别的主子们给办了。

  磨磨蹭蹭地来到二门处,也不知是不是憨人的运气都格外好,偏是美景到的时候,静晟颀长潇洒的身影就出现了。几名或俏丽或娇美的小丫头纷纷朝他行礼,yi个个娇声请安道:“世子爷安。”说完就yi个个用湿漉漉的目光看着静晟,等待世子爷问自己的话,好将世子爷请到自家主子的房里去。

  静晟唇角噙着yi抹淡笑,眸光略扫了yi圈,就放在远处yi株雪梅之后的身影上。

  静晟背负双手,几步走到美景的面前,好整以暇地问道。“你叫什么没见过你似的。”

  美景忙蹲身回话,“婢子是大少奶奶的婢女美景,大少奶奶有事想与世子爷商议,还请世子爷稳步正房。”

  静晟伸手勾起美景小巧的下颌,仔细端详了几眼,含着笑道:“好。美景,果然够美,人如其名。可是很少在雅儿那见到你啊。”

  美景忙道:“因为婢子以前是服侍表小姐的,后来才调回给少奶奶,因此,比不得红儿姐姐和紫儿姐姐有体面”

  静晟的眼睛yi眯,柔声问,“哪个表小姐”

  “就c就是宝郡王妃啊,婢子服侍了表小姐三年呢。”

  静晟勾唇笑了笑,摸了摸美景的小脸道:“走吧。”

  美景又惊又喜,同时又不免生出几分得意,我yi来就请动了世子爷,看来世子爷对我有些不同。

  恭引着静晟到了正房,曹中雅也是又惊又喜,同时又有几分气闷和嫉妒,悄悄瞪了美景yi眼,打发她去沏茶,又给乳娘圆妈妈使了个眼色。

  圆妈妈立即跟了出去,在茶水间里狠狠掐了美景几把,啐道:“小贱蹄子,你少得意,要不要给你开脸,可是少奶奶说了算的。”

  美景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