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 80 部分阅读

作品: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作者:994041983|分类:综合类型|更新:2025-06-12 00:51:07|下载: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TXT下载
  摄政王妃的位置,可是让她生的儿子当世子,却是可以幻想yi下的。若王妃将吴丽绢的儿子带在身边,俞筱晚怀疑王妃这辈子就真的不能生了。就算孩子是王妃带大的,有感情,可是府中这么多下人,这个孩子日后必定会知道谁是他的生身母亲,心中的天平必然会有所倾斜。

  俞筱晚忽地想到yi件事,前世的时候,吴丽绢是如何搭上摄政王的吴丽绢母女是被张氏赶出曹府,窝居在yi处小民居之内的,虽然吴丽绢姿容绝色,但是摄政王政务繁忙,整日只在皇宫和王府之间穿梭,出行的仪仗更是长达yi里有余,百姓远远见到仪仗就要避让,吴丽绢这样的平民是如何遇上王爷,让王爷yi见钟情的

  只可惜,当时她没认真听丫鬟们的闲谈,现在也没地方调查去。俞筱晚略思索了yi下,便笑道:“皇婶您yi定会好孕的,吴姐姐这般服了避子汤的人,都能生儿子,您少说也能生个两三位公子出来。”

  俞筱晚自然不会突然说起,服了避子漏汤也能生儿子这种话,摄政王妃听出她话语里的暗示,便闲聊似的道:“说起来,那阵子我府中的yi个婆子家中出了点事,她是管熬汤药的,可能做事不经心,只不过药渣子都及时处置掉了,因而查不到是不是她弄错了药。但是不管怎么说,能再有个孩子,王爷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王爷高兴,我自然也就高兴。”

  俞筱晚听着眸光微动,这事儿果然是有蹊跷,摄政王府里奴仆如云,拣药煎药的必定是分开的,而且每种药都会有专人负责,煎药的婆子再不谨慎,也不可能会弄错什么。唯yi有可能的就是,那个婆子家中出的事儿有古怪,她受了旁人的威胁或是收了好处,将避子汤中的药材做了手脚,只不过因为王爷高兴,所以王妃才没再继续追查下去。

  俞筱晚闻言轻叹了yi声,安慰王妃道:“王爷自然是希望多几个孩子的,不过庶子终究是庶子,与您生的嫡子不可同日而语。”

  摄政王妃听着只是yi笑,俞筱晚拿食指点了茶水,在炕几上写下两样药材,柔声道:“听说避子汤里去掉了这味药,加上这yi味,就失去效用了。”又指着其中yi味药材道:“去掉的这种,倒是挺值钱的。”

  王府中的那名婆子专管煎药,日子久了,多少会懂些药理,至少知道药价,若真动了手脚,想必不舍得将这种值钱的药材给丢了,不留着自己吃,也会卖掉。

  以前孩子没生下来,王妃要顾着王爷的心情,不方便继续追查,可是现在不同了,至少掌握了证据,可以将不老实的人敲打yi番。

  摄政王妃的眸光微闪,朝着俞筱晚笑道:“谢了。”

  从头至尾,没有提过yi句那晚楚王府别苑中的事情。

  俞筱晚陪王妃闲聊了yi阵子,君逸之就来接她,王妃笑话道:“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君逸之打了个千笑道:“不是怕皇婶吃了晚儿,是怕晚儿不记得我这个丈夫了。”小夫妻俩告辞了王妃,乘着小轿回客院。

  待雪停了之后,琰之和逸之便辞别了摄政王和王妃,带着晚儿回了自家的别苑,yi住就是半个月余,直到京城中的疫症消除了,才返回京城。

  这次京城发疫症,死了不少没有能力寻医问药的普通百姓,京城之中的局势有yi段时间特别紧张,百姓们对朝廷的怨言很大,只是不敢直接发作,就将矛头都指向负责管理此事的楚王爷。听说时常有百姓到楚王府门口或围墙处,投掷石块或淤泥,弄得王府里yi片狼藉,好在楚王爷请了御林军来守护大门,总算没闹出什么大乱子,但也给府内的女眷们添了许多心惊和愁苦。

  楚太妃的病在君逸之请来了智能大师之后,服了智能大师开的处方,便慢慢好转了。俞筱晚等人回到府中,立时去给老祖宗磕头请罪,“老祖宗病重,孙儿孙媳不曾在老祖宗榻前侍奉汤药,实在不孝,还请老祖宗责罚。”

  楚太妃看着孙儿孙媳都好端端的,脸色yi个赛yi个的红润,比自己身子骨硬朗还要开心,哪里舍得责罚,立即让吴嬷嬷扶起晚儿,“你身子重,再yi个多月就要生了,可不能跪久了,快快起来。”又叫起了琰之和逸之两兄弟,正色道:“这段时间最苦的是你们父王,yi会儿王爷回府了,你们去给他磕个头。”

  三人连连应下,楚太妃又笑道:“我早就好了,只是不便出城,呆在府中也没闲着,把琰之的亲事给定下来了,你母妃早就准备着的,因此我们打算等晚儿坐完月子,五月初让你们大婚。”

  君琰之难得有丝不自然,低着头道:“全凭老祖宗吩咐。”

  楚太妃笑道:“你们男人也不懂这些,到时只记得去迎亲就好,哦,还有给宾客们敬酒,兼洞房,让老祖宗早日抱曾孙。”

  “老祖宗”被老祖宗调戏了,君琰之十分无奈,俊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

  君逸之和俞筱晚窃笑不已,楚太妃才想起什么似的道:“哦,晚儿,亲家送了请柬过来,是你二表兄的喜酒,就是后日,你这身子不便乱跑了,我替你挡了。”

  俞筱晚忙道:“老祖宗作主就是了。”说着瞥了逸之yi眼,你答应带我去看热闹的,江兰要嫁给睿表哥了,洞房之夜该是怎样的精彩啊。

  君逸之朝晚儿挤了挤眼睛,表示他说到做到,yi定会带她看yi场好戏。

  “到底是弟妹的表兄,家境又落魄了,若是咱们府中yi个人都不去,恐怕亲家会寒了心。”yi旁的君琰之忽然说道:“不如让我陪着逸之去。”

  俞筱晚跟君逸之皆是yi怔,心中闪过电光,妍儿回曹府了,难道大哥是为了去看她的

  楚太妃不动声色地喝了几口茶,才抬起眼来,看着琰之含笑道:“如此,也好。”

  君琰之低头微笑,也不怕别人揣度他的用意。

  三人陪着老祖宗闲聊了yi会儿,就去到前院给楚王爷请安,楚王爷瘦了不少,显得有些憔悴,这阵子御史们没少弹劾他,说他办事不力之类,不过小皇帝和摄政王都表示理解,这事差事本就难办,替他挡了不少明刀暗剑,因而楚王的精神头还是不错。

  俞筱晚不便在公公的屋内久留,只行了礼问了安,便回了后院,先去给楚王妃请安,而后两兄弟陪着楚王爷过来,两兄弟给母妃请安,yi家人yi块儿用了晚膳,俞筱晚才与逸之yi同回了梦海阁。

  蔡嬷嬷带着阁中的所有下人,在大门处恭迎主子回府,君逸之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回暖阁里休息了。此时已经进三月,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可以不用生地龙了,但是火盆还是要的。只是火盆的气味重,俞筱晚让初云将窗儿推开yi点,侧脸向院子里望去,正瞧见周嫂在交待丫鬟们打扫院落。俞筱晚蹙了蹙眉,回头问君逸之道:“你不是说,派了人过来查周嫂的事儿吗”

  君逸之小声道:“查了,周嫂跟马姨娘手下的yi个丫头谈过几次话,我觉得她俩人都有可疑。老祖宗的意思,是先放着不动,看陛下对太后是个什么态度,再决定如何处置了她们。”顿了顿又补充道:“总得有个合理的借口,不能让太后抓着了把柄。”

  俞筱晚对此没有异议,赞同地点了点头,将视线调转回来。

  忽然发觉进来布茶的初雪脸儿红红的,俞筱晚奇怪地问道:“初雪,你怎么了”

  初雪听到主子问话,脸儿就更红了,忙支吾道:“没,婢子没怎么。”

  君逸之yi身家常天青色的蜀锦对襟长衫,神态悠然地端起茶杯道,“是平安刚来找过你了吧”

  初雪这会子连脖子都红了,连礼都忘了行,直接挑了帘子跑出去。俞筱晚漂亮的杏眼里顿时冒出无数星光,兴奋地摇着逸之问,“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逸之朝她皮皮地yi笑,“还不就是来刺客的那晚喽,平安救下了初雪,yi直抱到安全之地才放下”

  好好的yi桩英雄救美,被他yi说,就成了色色的话本了。俞筱晚用力白了君逸之yi眼,“平安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逸之立即呼冤道:“平安可是三番四次地找过初雪了,初雪却说要等你生完了孩子再说。初云也是这个意思,把从文急得不行,天天想着尽快恭喜我喜得贵子呢。”

  初云跟从文两个yi见面就要吵嘴,俞筱晚早就觉得有猫腻了,听了这话并不惊讶,反正闲着无事,就开始琢磨怎么给人作媒了,嗯,不行,她对这两丫头多好哇,有事儿也不瞒着,这两丫头有了心上人,居然不告诉她,还得她从相公的嘴里听说,不行,不能让她们太得意了。

  初雪和初云两个在外间整理行李,忽地打了寒颤,两个丫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二少夫人给算计了。

  曹中睿的婚期展眼就到了,曹府的西院里装饰yi新,走廊上c房间里,都布上了红绸和大红灯笼。前阵子曹清儒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并没清醒,人跟个不懂事的孩子yi般,傻傻的,偏他的破坏力又远比孩童大得多,喜欢撕书和摔东西c砸东西,得好几个人眼都不眨地跟着,但曹家已经请不起过多的下人了,张氏自是没心思服侍丈夫的,借口办曹中睿的婚事,甩手不管,服侍曹清儒的任务就全都落在了武氏的身上。

  到了大婚这天清晨,武氏早早儿地起身,指挥丫头婆子们给曹清儒换上新衣裳,然后亲自为他梳了头,服侍着刷牙净面,再三哄着叮嘱,yi会儿见到新人要怎么做曹清儒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好,要c要c”

  武氏无奈,只得将他指的那只瓷杯送到他手中,曹清儒二话不说就往地上摔,听到咣当yi声响,兴奋得又蹦又跳又拍手。

  君琰之和君逸之白天就到了,先向曹中睿道了恭喜,送上贺仪,便四处闲逛。他二人身份高贵,曹清淮想巴结,却被拒,只得让他们自便。

  君逸之知道大哥要找妍儿表妹说话,便告诉他曹中妍住在哪儿,朝大哥挤了挤眼睛,“我有些乏了,先找间屋子打个盹,大哥自便吧。”

  君琰之轻捶了弟弟yi拳,笑着跃入花墙,很快就寻到了曹中妍住的小阁楼前。阁楼前的小花园不大,yi眼就能望穿,可是肯定妍儿此时在屋内,君琰之有yi刻的踌躇,若是这样进屋找妍儿,必然会坏了妍儿的名声,可若是不进屋,又见不着人

  正踌躇着,就听到yi声清甜柔软的声音道:“琰世子您怎么走到这来了”

  曹中妍惊讶地边问边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yi个小绣棚,她身穿着yi身水湖蓝的半臂衫,下系yi条雪青色百褶裙,春光在她双颊跳跃出yi片明媚的柔光,春风拂起她的裙摆,那么清新自然,君琰之的心情瞬间愉悦。

  他温柔地yi笑,“我大概迷路了。”

  “哦。”曹中妍心中奇怪,这曹府还没他的沧海楼大呢,这也能走迷路的么,不过她还是尽职地指着前方道:“前方直走大约十丈远,就是垂花门,出去就是前院了。”

  君琰之继续微笑,“我怕再走错步,对贵府小姐们的声誉可就不好了,不如妍儿你送我到垂花门”他说着走近几步,垂眸看了看绣棚上的图案,笑问道,“在绣荷包”

  “嗯。”曹中妍小脸儿有些晕红,低下头轻轻应了yi声,“我先放回去,您稍等。”

  待她娇小的身影进了屋门,君琰之的眸光之中便涌现几丝黯然,荷包面上绣的是翠竹,是给男人用的。竹,可喻节操高洁,也可祝节节高升下月初就是春闱了吧说过不知多少遍,要她不用对他称“您”,她却总是谨守着礼仪,不愿再亲近yi步。

  曹中妍进去放好绣棚,就赶紧出来,怕让世子爷久候。

  从绣楼到垂花门,不过十丈的距离,君琰之却磨磨蹭蹭的,指着路边的闲花草问东问西。只可惜曹府实在太小,虽然曹清淮掏换了不少南方的花草来装饰,君琰之也装作不认识,可仍是很快就介绍完了。垂花门已经就在正前方了,曹中妍静静地略为羞涩地看着君琰之道:“我就送到这儿了,世子爷出了此门,直走就成了,府中会有引路的仆人。”

  君琰之“唔”了yi声,忽而问道:“在你三伯家住得习惯么他们待你有你表姐好么若是不习惯,去你表姐那儿住着也成。”

  曹中妍忙道:“三伯父三伯母等我都极好,不敢麻烦表姐了,她都要生孩子了。”主要是,那不是表姐的家。

  君琰之微微yi笑,继续诱拐,“的确是快了,你不想看看小外甥么小孩子很有趣的。”回想着在别苑见到的摄政王的小公子,努力生动地描述了yi番。

  女孩子都有天然的母性,曹中妍果然听得两眼亮晶晶的,迟疑了yi下道:“若是小宝宝出生了,我我去府上拜见表姐就是了。”

  君琰之略有些失望,旋即又含着笑道:“好,你若想去,就使个人来告诉我yi声,我派马车来接你。你表姐要照顾孩子,恐怕忙不过来,坐我府上的马车,可以直接进府,不必投名帖,省事。”

  理由如此充分,曹中妍想拒绝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讷讷地应下,君琰之的目光中温柔c又带着些情愫,她承受不住地垂下了头,脸颊不由自主地燃烧了起来。君琰之原本还想问问她方智的事儿,可是此时正好有几名曹府的下人经过,他只得道了声“再会”,闪身出了垂花门。

  曹中妍这才长长地吐出yi口气,被那样灼热的目光盯着,若是她还不知道君琰之对她有什么心思,就真是白痴了。这样出色的男子仰慕着她,任何事都为她着想着,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曹中妍觉得心尖上有yi根弦轻轻拨动了yi下,可是,她有智哥哥而且,她与琰世子的距离,有如天地,根本不可能的。

  曹中妍摇了摇头,抛开无谓地思量,转向回了绣楼。而君琰之却是藏在yi株树上,将她方才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她进了屋,才寻了个无人的时机,跃下大树,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心中yi丝yi毫的沉闷和低落来。

  君逸之果然大大咧咧地占据了曹府的yi间大厢房,没骨头似的歪在榻上,见到大哥走进来,立即两眼亮晶晶地扑上去,“大哥,怎么样你见到妍儿没有”

  君琰之淡淡地道:“见过了。”

  语调低沉,情绪不高,君逸之立即就了悟了,长叹yi声道:“其实吧,如果你请老祖宗上门来提亲,曹家肯定会yi口应下。”说不定曹清淮会兴奋得整晚睡不着,“等日后成亲了,好好待她,自然也能慢慢收服她的心的。”原本,若是晚儿不同意嫁他,他就打算这样干的,反正他不会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出去。

  君琰之默了默,微笑道:“这不yi样。”

  若是妍儿心中没有方智,他也不介意这般强硬,可惜没有如果,他若强娶了妍儿,只会让妍儿讨厌他。

  君逸之只能拍拍兄长的肩,无声地表示安慰。

  因是曹清儒家办喜酒,到贺的官员不多,而且都是低阶的,要讨好曹清淮的官员,男宾女宾加上主人家,连六张桌子都没坐满。张氏发出了上百份请柬,只有不足yi成的官员,差了下人送份薄礼过来,包括曹中雅,都只让美景来点了个卯,本人却是不到的。

  曹中睿和张氏对曹中雅的这种翻脸不认亲人的作派十分不满,他们还指望着静晟这个贵婿帮曹中睿谋个好差事呢,人都见不着,差事的事儿怎么谈

  到了晚间,离席回府的君逸之就带着俞筱晚悄悄摸进了西院。俞筱晚乍见到跟小孩子yi样c赖在地上不停蹬踹双脚的曹清儒,大吃yi惊,“真变成傻子了”

  君逸之眸光冷漠,嗤笑道:“太后的暗卫亲自驾车,怎么可能失手你舅父这辈子就这个样子,现在才刚开始,你大舅母就不想照顾他了,再过得yi阵子,你小舅母必定也会寻了借口,甩手不管的。”

  俞筱晚点了点头道:“只要曹家跟韩家的婚期商定了,我让小舅母送甜雅去敏表哥的任地,小舅母自然不会再回京了,回京也是跟敏表哥yi同回来。老太太有三舅母照顾着,我是放心的。”她的眸光闪了闪,兴奋万分地道:“该洞房了吧”

  君逸之也鬼鬼地yi笑,小心翼翼地抱起晚儿,掠入新房之中,在横梁上坐好,居高临下地欣赏好戏开锣。

  成亲了曹中睿心中不知该高兴还是气愤,他根本无法洞房,根本不想娶yi个小县令的女儿,可是家道中落了,他也残了,能成亲,似乎就不错了。但是,洞房之夜怎么过

  曹中睿无奈地摸了摸袖中的铜势儿,希望真如母亲所言,闺女家的不懂这些,用这铜势儿应付过去。他闭了闭眼睛,推门而入,在喜娘的引领之下,拿喜称挑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你”曹中睿看清楚喜床上的新娘俏丽的小脸之后,顿时发出yi声惊天动地地嘶吼,“江兰,你这个贱人,怎么会是你”

  江兰挑起描画得精美的黛眉,笑盈盈地道:“相公,娘子我叫王兰,你别弄错了。”

  “你我要杀了你”曹中睿表情狰狞地朝江兰扑过去,江兰灵活地yi闪身,就避了开来,曹中睿袖子里的铜势儿却掉了出来,江兰瞧见便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曹中睿嘲讽道:“你,你打算今晚用这个糊弄我”

  曹中睿脸上闪现几抹羞红,随即想到自己会如此,也是被眼前这个小妇人害的,他立时又恨得磨牙,“你居然敢假扮官家千金”

  “我才没有假扮。”江兰嗤笑道:“我本就是官家千金,只是年幼里被人给拐了,现在父亲凭当年的信物将我认了回去。曹中睿,你就认命吧,这世上也只有我肯嫁给你了”

  江兰说完,才有闲情打量四周,这yi瞧不要紧,顿时被眼前寒酸的景象给惊呆了,当初曹中睿买了给她住的那个小院子,里头的家具都比现在这屋子里的好得多啊

  “这c这是怎么回事你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站在yi旁看戏的喜娘yi开始还有兴致,可是左等不到赏钱,右等不到赏钱,心里头就烦了起来,正赶上江兰发问,便代为答道:“曹公子的父亲早就被贬为庶民了,住这种地方已经是抬举了,这可是曹大人的官府,特意分了yi边院子给他们的。”

  江兰当初会答应嫁给曹中睿,还不就是看中了曹家的富贵,如今这富贵没了,男人又是个废的,她的心顿时犹如被放在火上烧yi般,辣的痛她痛,就不想看到曹中睿好过,想也不想地抓起yi个枕头朝曹中睿扑打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的“阉鸡”c“穷鬼”yi类。

  曹中睿不妨江兰居然还敢反打他,顿时心头邪火也起来了,伸手推开想来劝架的喜娘,与江兰撕打在yi起。不过他哪是江兰的对手,很快就被江兰打得打不着北了,抱头鼠窜。

  张氏正扶着曲妈妈的手往内室里去歇息,谁知就听到新房那边的喧哗声,她忙让曲妈妈去问yi问原由。这处西院,表面上分了二进,其实屋子挨着屋子,说话声音大yi点儿,隔壁就能听到。张氏支着耳朵听了片刻,曲妈妈只去了yi小会儿,就快步跑了回来,“不好了,少爷和少奶奶打起来了。”

  张氏听得yi怔,也顾不得抢先见到媳妇会不会掉身份了,极快地来到新房门前,喝令家中的仆人,将抱着打成yi团的新郎和新娘给分开。

  “这是怎么回事有你这样当媳妇的吗不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吗居然敢打自家的相公我儿子还是有功名的”张氏端出当婆婆的架子,开始教训儿媳妇。

  江兰可是个不吃亏的主,立时双手插腰反驳回去,“得了吧,yi只阉鸡,还功名呢公爹已经被贬为庶民了,谁还会让他做官钱赚不到也罢了,连人道都不能,拿根破棍子就想糊弄我,还想让我从他”

  身后的仆人们yi个个地悄悄吸气,汇在yi起声音就大了,张氏的脑袋嗡地yi下炸开了花,儿子的丑事被这么多人知道了

  曹中睿yi张俊脸变得惨白惨白的,自卑地将头垂到了胸口,似乎身边的人都在用同情又鄙夷的目光看着他yi般。张氏愤恨地死盯着江兰,咬牙喝道:“来啊,把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给我关到祠堂里去”

  江兰冷冷yi笑,手握铜势儿,挥了yi个圈,捧上来拿人的几个婆子就被她给划拉到了地上。张氏身后的下人再不敢上前了,胆怯地看着娇俏的江兰。江兰得意地道:“还来么想关我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yi个庶民,居然敢将官家千金关进祠堂”

  张氏气得牙龈都要咬出血来了,瞪着眼睛道:“你少张狂,以为自己有个当县令的爹就了不得了我告诉你,我两个外甥都是要当官的人了,我劝你还是老实yi点,不然将你爹爹都给收拾了。而且,你这叫不孝,告到官府,可是要坐牢的。”

  江兰无所谓地yi笑,“收拾啊,你敢收拾,我就敢将你儿子没种c女儿不能生育的事儿传得满南燕国的人都知道,你只管收拾只管告官”说完纤手往下人们堆里yi指,“滚开,老娘要睡了,哪个再留在这屋里,我就卸了他的膀子。”

  yi众下人不待张氏发话,立即yi哄而散。

  张氏惊得目瞪口呆,还没从媳妇知道这么多秘闻c以及女儿的事也被江兰嚷嚷出去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就发觉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你”张氏刚吐出yi个字,就被江兰给瞪得不敢再说话,她也怕这种泼妇,尤其是打不过的泼妇。

  “婆婆还是回去歇息吧。”江兰嚣张地指了指曹中睿,“出去的时候,记得把这个废物给带走。”

  俞筱晚被君逸之抱回府中,躺到床上了,还笑得直打滚,只要yi想到张氏和睿表哥那青白相间的脸色,她就无比开怀,让她们在江兰的滛威之下屈辱地活着,似乎也是yi个顶好的主意呢。

  不过这yi场大笑,直接导致了俞筱晚腹中胎儿早产,当夜就发作了起来,好在她身子康健,胎儿也有近九个月,折腾了大半日,终于在次日晌午,生下了yi个儿子。小宝宝除了瘦了些,小脸皱了些,别的都好,哭声也十分洪亮。

  楚太妃和楚王妃都笑弯了眼,楚太妃yi直霸道地抱着曾孙不松手,“乖孙,长得真可爱啊。”楚王妃只能站在yi旁,将头凑过去看,笑咪咪地道:“哎呀,真是跟逸之小时候yi模yi样呢。”

  俞筱晚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君逸之皱了皱鼻子,附在晚儿的耳边小声道:“难道我小时生下来这么丑么”

  其实俞筱晚心里也觉得宝宝长得丑丑的,小脸儿红通通皱巴巴的yi团,可是这个词她自己想yi想是可以的,旁人可不能说,就是逸之也不行,当下就板起脸道:“你嫌我儿子丑”

  “不是我是说,象我才丑,可是我瞧着象晚儿呢,以后yi定是个美男子。”君逸之赶紧大拍马屁。

  俞筱晚这才娇嗔地“哼”了yi声,放过他。

  小宝宝满月的时候,楚王爷亲自给他取名为君若晨,这yi辈是“若”字。

  小若晨办满月酒的时候,小皇帝还亲自下旨赐了若晨yi个六品都尉的闲职,太后赏了许多的古玩珍宝,宾客盈门,给足了小若晨体面。

  贺氏也怀了身子了,对小宝宝就特别喜爱,非吵着要抱抱不可,还是俞筱晚劝她,怀孕之初抱孩子,容易小产,她才只好嘟着小嘴作罢。却挤在俞筱晚的身边坐着,不停地逗爱睡觉的小若晨。然后突发奇想地道:“等我生了女儿,咱们两家就结亲吧。”

  俞筱晚听得直抽嘴角,曹中慈在yi旁笑话道:“西南那边是这样的么咱们中原可不成,他们都姓君,是堂兄妹,不能成亲的。”

  贺氏没听出曹中慈的嘲讽,万分遗憾地道:“这样啊,真可惜。”随即又看向曹中慈道:“那你快些找个人家嫁了,这样生出来的女儿,就能嫁给若晨了。”

  曹中慈的脸色红了白c白了红,yi时气恼不已,却又无法回驳了贺氏。俞筱晚忙出面打圆场,说个小笑话将尴尬掩过去。之后贺氏被晋王妃叫去,曹中慈才恨恨地道:“这个贺氏,自己善妒就罢了,还喜欢管闲事。”

  就在上个月,贺氏传出喜讯的时候,三舅母秦氏以为晋王府终是要将女儿娶过门了,哪知人家压根没动静,只得到楚王府来向俞筱晚求助,俞筱晚苦口婆心地劝了半晌,无效之后,干脆祭出杀手锏,恐吓道:“贺氏是夷人,最会下毒,慈儿表姐若是嫁过去,被她暗害了都查不出来。就算留条命在,若是不能生育了,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总算是戳中秦氏的心窝尖了,吓得脸色yi变再变,回府之后,就立即说动老爷去晋王府退婚。退婚的确是有伤颜面的事情,可若是女方主动,总归好过被男方抛弃。何况后来君之勉答应将所有责任yi力承担,此次退婚,算是他对不住曹家,对曹中慈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便宜了。

  只不过,曹中慈已经快十七岁了,京城的贵族子弟yi般订婚都早,以她的年纪,很难在上层圈中选婿了,俞筱晚是建议三舅父从本次科举上榜的进士之中挑选,其中不乏家在外地,家世优厚c又未定亲的。

  不过具体如何抉择,自然还是舅父舅母说了算,俞筱晚只是委婉地提醒,真的不能再拖了,象君琰之这样弱冠之年还未定亲的,真是凤毛麟角。

  曹中慈明显不愿意谈这个问题,转了话题道:“大伯母和睿弟搬回原来的院子了。”

  俞筱晚顿时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曹中慈便将这当成趣事说了,“那个弟妹可真是个厉害的,成天吵闹个不停,大伯母吃什么,她就要吃什么,不然就砸盘子,只是对老太太还有几分尊重,别的人可入不得她的眼。可偏大伯母还能忍她,我娘想帮着弹压yi下,大伯母还不让呢大伯母也怕家丑外传,不得已才要搬出去住。要吵要闹,关起门来,也只是她家的人知道。”

  而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睿弟和雅儿的事儿,不知哪个没口德的,传得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自成亲之后,睿弟就只知借酒消愁,连大伯母都怨上了,说不该听她的话,将之前的弟妹给怎么怎么,我也没听清,每回说到这儿,大伯母就急得让人将睿弟拉进屋去。雅儿的事听说是传到静府了,静晟世子要休妻呢。”

  俞筱晚抬了抬眉,睿表哥恨上张氏了这可真是好消息,至于雅儿,静晟世子明明是知道的,可是私下知道,跟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又不yi样,休妻恐怕是认真了。

  “那大舅父呢”

  “还跟小伯母住在我府中,大伯这个样子,老太太可舍不得让大伯母照顾。”

  看来老太太也是明白的,张氏跟曹清儒,早没了夫妻情分。张氏居然为了脸面搬出去,殊不知,在曹府好歹江兰还要看顾yi下老太太和三舅父c三舅母的脸面,不敢做得太过,搬出去后,以江兰的泼悍劲儿,张氏只有更多的苦吃。

  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动手了。自打怀上孩子之后,俞筱晚就看淡了前世的种种,只想好好地过现在的生活,与相公儿子享受天伦之乐,张氏和睿表哥这两个前世的仇人,就让江兰来折磨吧。

  不多时摄政王妃也来了,俞筱晚自然就去陪着皇婶说话。

  满月的小若晨白白胖胖的,有yi双与父亲极为相似的凤目,虽然不顶大,但是清澈无底,摄政王妃爱极了小若晨的模样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怜香这yi胎恐怕是怀的女儿,日后倒是可以作门亲呢。”

  俞筱晚但笑不语,往王妃身后张望了yi下,“吴姐姐没来么”

  摄政王妃淡淡地道:“我让她在府中休养。”

  吴丽绢生孩子可没受什么苦,用得着休养这么久么恐怕是怀孕的事儿被揭了,让王妃禁了足。俞筱晚细细瞧了瞧摄政王妃,只见她开心地抱着小若晨逗着玩儿,瞧不出半分异样来。

  摄政王妃逗了yi会儿,还有许多夫人等着看小宝宝,她就将小若晨交给yi旁的乳娘,淡笑着问,“月底就是太后的慈寿了,你准备好贺礼了么”

  俞筱晚yi怔,按说上有太妃和王妃,准备贺礼的事可用不着她来操心,皇婶忽然这么问,必定有深意,于是笑道:“多谢皇婶提醒,是该好好准备呢。”

  摄政王妃见俞筱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淡淡yi笑,不再多言。

  今天是散寿,宫中并没有大办,前yi天太后在慈宁宫中接受了命妇们的拜贺,寿辰这yi天,只宣了宗亲之家入宫陪伴,只是让俞筱晚烦恼的是,太后特意派了太监过来说,要带小若晨入宫,让她瞧瞧。

  楚太妃安抚晚儿道:“不用带若晨去,我自会与太后分说,你不必担心。”

  得了老祖宗的保证,俞筱晚才安了心。入了宫后,俞筱晚便与贺氏呆在yi块儿,贺氏小声问道:“你要我带那么多解药干什么”

  俞筱晚嘿嘿yi笑,“有备无患。”

  贺氏盯了晚儿yi眼,小声哼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煌茅香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她瞄了yi眼太后,将嗓音压得更低,“是不是太后想将兰家的女孩嫁给堂弟”

  俞筱晚立即看向贺氏,她能想到这里,又正怀着身子,恐怕是有了同样的烦恼,果然就听得贺氏道:“早知道还不如让你表妹嫁过来,好歹能安分当个妾室。”

  俞筱晚惊讶地问,“难道兰家的姑娘不是为妾”

  贺氏不答反问,“你快告诉我,逸之是怎么推掉的”

  “是之前就有承诺”俞筱晚告诉了贺氏她和逸之的事儿,然后支招,“只要之勉不愿意,太后也不可能强逼着娶。”

  贺氏皱眉道:“他他只说,不会越过我去。”

  俞筱晚同情地看着贺氏,这世间的男子大多如此,觉得敬爱嫡妻c不让妾室们越过嫡妻去就足够了,就象之前慈儿表姐的事,若是曹家不退婚,君之勉也会照娶不误。俞筱晚微叹了口气,正色道:“若是你心里不愿意,就好好跟勉堂兄谈yi谈,就说他若是娶妾,你心中会很痛,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虽然不yi定管用,但总该试yi试。”

  贺氏点头道:“你说得对。”然后又鄙夷不已,“怎么那么多女人上赶着想当妾呢你那个表姐,现在许给北王世子了,但是之勉说了,就看着你的面子,日后她怎么也会是个侧妃。不过,还是要被正妃压yi头。”说着不屑地撇了撇嘴。

  俞筱晚微怔,她真是才知道这件事。其实以俞筱晚对秦氏和三舅父的观察,虽然他们也想结门好亲事,让三舅父的官道走得更顺yi点,却也不是上赶着让女儿当妾的人,尤其还是北王世子那种名声不雅c又没在朝中任职的人。唯yi的解释就是,慈表姐还真是不死心呐,非要嫁入皇家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这门亲倒是结对了。北王世子现在瞧着不成气,实则是暗地里给小皇帝办事的,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况且,听逸之说,那人虽是花心了些,不过对娶回府中的妻子,倒也敬重,正经的妾室也会宠爱,不象旁的女子,转眼就忘,而且世子妃是个软弱的,慈表姐又是个有心计的,日后想必过得不会差。

  因此,与贺氏相反,俞筱晚担心的是北王世子妃,只要慈表姐别生出什么妄念来,搅和得她也得出面去求情什么的,她就觉得是菩萨保佑了。

  席间大约是人多,太后并没多说什么话儿,都是宗室命妇们捧着太后凑趣儿,用过宴,太后让旁的人去了偏殿,大殿里只留了晋王府和楚王府c摄政王府的女眷,当然,惟芳长公主和静雯郡主自然也陪在yi旁。

  惟芳的婚期定在六月初,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她只有yi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嫁人了,小脸上有些悻悻的,她并不想嫁给长孙羽,好不容易逮着晚儿进宫,就嘀咕道:“好烦啊,把我指给那个家伙,天天瞧着他跟韩二,算什么事不能总让韩二出入公主府啊,以后让我怎么跟芬儿说话要不,我去买几个俊小子当陪嫁”

  噗yi口茶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惹得正在谈笑的太后和晋王妃c楚太妃等人都看了过来,俞筱晚yi面怨念地瞥了惟芳yi眼,yi面拿帕子拭净嘴角,红着小脸起身,朝几位长辈福了福,极难为情地道:“请太后恕罪,yi时嗓子痒,没忍住。”

  太后慈爱地笑道:“这多大的事儿,要恕什么罪”她俩在这厢说话的当儿,楚太妃已经向大殿主位上端坐的太后,解释了今日为何没带小若晨过来,太后也没法子直接驳了自家的姐姐,只要求日后yi定要带小若晨进宫来给她看,这会儿就再趁机问晚儿,“听三姐说若晨的身子不大好是不是你怀孕时落下的病根要不要传个太医去请脉”

  俞筱晚不及回答,楚太妃就抢着答道:“小孩子还是少吃药的好,若晨的身子慢慢养着,府中也有府医,不敢劳烦太医们了,这阵子治疗百姓们的疫症,他们都辛苦了。”

  太后就换了话题问道:“听说宝郡王妃也是孕吐得厉害,当时是如何治好的雯儿这丫头也是这毛病,留不住孩子。”

  静雯的脸色微微yi滞,旋又舒展开来,配合地问向俞筱晚。这倒不用俞筱晚回答,快嘴的贺氏就道:“回太后的话,晚儿她不是孕吐,她是中毒啦。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把煌茅香给晚儿闻,那是澜沧国的特产,这边的人都不知道,幸亏我知道,让我解了。”

  太后刻意忽略“断子绝孙”这几个字,让自己心里生出的忿闷,惊讶又关切地问道:“原来竟是如此,那晚儿可曾找出幕后之人”

  贺氏又抢着回话道:“没呢,这东西不好查的,是气味让人中毒,随便在哪里洒些香粉就在了。不过有我的解药,晚儿就不会有事了。”然后又看向静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样的啊,不过我可以帮你配yi点解药先放着。”

  静雯勉强笑道:“多谢世孙妃。”

  贺氏弯了弯眼睛,“你太客气了。”

  太后的唇角颤抖着向上弯上去,真心夸赞贺氏道:“真是个好孩子。”又看向俞筱晚,“你可得好好谢谢她。”

  俞筱晚连忙应承,瞥yi眼贺氏,满怀感激的样子,心中却惊讶不已,这些话,可不是贺氏能说得出来的,难道是勉世孙教的又为何要教她这样说

  散了宴后,太后坐在空旷的内殿里,yi个人深思着,当初她怎么就会觉得,东昌侯与西南侯是本家,哪位贺小姐不是贺小姐,因而将贺氏给指给了之勉呢若不是这个贺氏太后狠命地用指甲掐进自己的手指,俞氏和逸之伤心胎儿不保,也没闲功夫去查什么药方

  不过今日听了贺氏的话后,太后对自己之前对楚王府的怀疑,开始产生了怀疑。俞筱晚这丫头的运气太好了,会不会楚王也的确是这般好运气呢至少,到目前为止,楚王都是个中庸且胆小的人或许,真的有些人,是上天眷顾的。

  太后转了思量,又想起药方的事儿,不知俞氏和逸之从中瞧出了什么没,但至少,小皇帝到现在,对她还是如同往常yi般的恭敬孺慕,她架空了两位协助打理后宫的太妃,小皇帝也没有异议,最主要的是,他每日仍然同往日里yi样,上课c听政,而没有将暗卫派出去